这是寒霜第一次在36rain发文,若有不妥之处恳请大家指出! p538r[f<
本文配对:地冥X人觉(非常君) U^_D|$6
总体走向应该不会变(但是作者本人也···无法保证) tXq)nfGe{
之前在LOFTER上已经发了一遍,后来注册上了36rain,就想在这边也发一个 4#BRx#\O
更新速度大概会很慢QAQ wda';@y5(
预警:背景架空;吸血鬼地冥;大巫非常君;私自加入的设定很多(包括对某些经典的解构) &/WAZs$2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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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正文 Zb(t3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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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S9f/i^
非常君是个孩子。圆润的小脸粉雕玉琢,红扑扑的面颊彰显着活力,一双水灵灵的眼眸溢满了纯真,小巧的鼻子姣好的嘴唇,格外讨人喜欢。
他有一个体贴的父亲——地冥。据说非常君的母亲在生下孩子后就难产而死,地冥先生一人把非常君拉扯大。周围的邻居都对这位俊美的单身爸爸赞不绝口。“一个人能把孩子照顾得这么好,多不容易啊!”他们暗自议论。非常君柔顺的长发被父亲细心地盘起,插上精致的发卡。而他身上的衣服或许不新,但一直是整洁而合身的。明亮温暖的黄色衣衫,上面的珍珠配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在大道上奔跑起来,他就是一道夺目的光,点亮了死气沉沉的成人世界。
地冥身边永远不缺女人。她们或羞涩或大胆,或清秀或娇媚,或暗送秋波或公然追求,但无一例外,都遭到拒绝。地冥先生似乎没有再娶的打算。他全心全意扑在自己的孩子身上。无论工作多忙,他都要亲自接送非常君上下学。每天在校门口告别时,他亲吻过非常君的额头,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而当那个明黄色的孩子缓缓走出校门时,他会张开双臂,比别的父亲更温柔地,把非常君拥入怀中。
因为地冥知道,如果他不把非常君时时刻刻置于自己的监控之下,这个聪明绝顶的孩子,一定会千方百计地不惜一切代价逃离自己。
小孩子放学很早。地冥取下了非常君肩上沉重的书包。“你饿了吧?想吃什么?”非常君不理他,可肚子却唱起了歌。地冥撇了撇嘴角,从冰箱里端出一杯提拉米苏:“先垫垫,我去做饭。”
“你根本不需要人间的食物,做了也是浪费。”非常君收起了平日脆生生的童音,换上了清冷的原声。地冥低头,伸出冰凉的舌尖舔去他嘴角的巧克力末:“只有喂饱了你,才能喂饱我自己。”
一桌佳肴丰盛无比。地冥给非常君盛了碗饭,独自倒了杯红酒坐在对面啜饮。高脚杯轻晃,暗红的酒液在杯壁上画出漂亮的挂杯,像剔透的水晶染上新鲜的血。
非常君吃得很慢,一小口一小口往嘴里送,调羹和碗筷之前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响。地冥把杯中剩下的红酒淋在牛排上,优雅地舞动着餐刀把它切开,推给非常君。肉块形状均匀,恰好是一口的大小。“怎么样?千年来流连于各国宫廷的手艺,还能满足你吗?我的非常君。”
见他不语,地冥也不恼。他毫不在意地把残羹剩饭都倒进了垃圾桶。
非常君紧紧搂着抱枕,蜷缩在沙发上睡着。地冥撕开他的睡衣,咬上他的肩头。尖牙刺穿了娇嫩的肌肤,清冽可口的血液灌入地冥口中。非常君痛苦地扭动着,地冥死死按住,惬意地享用着独属于他的美味。
嗜血的欲望终于得到满足。地冥松开嘴,舐去依然汹涌的血珠。细小的伤口立刻奇迹般地愈合,只留下淡淡的牙印。
非常君逐渐清醒过来,面色苍白。他似乎早已习惯这一切,穿过地冥往房间走去,却被一把抱起。
地冥把他放在钢琴上。“你还看得见琴谱吗?”非常君冷笑。“你就是最好的琴谱。”十指搭在琴键上,阴郁的乐曲从地冥指间挣扎而出。
屋内暖黄的灯光还亮着。从外面看去,孩子聆听着父亲弹奏的曲子,是一副那般情意绵绵、父慈子孝的画面。
可是两个当事人都清楚,表面的光明下是怎样的罪恶。
非常君不是一个孩子。他还有另一个名字——人觉。
人觉和地冥,已经在这世上活了千年。
地冥确实是人觉的父亲。
他们原本是师兄弟。
然而数百年前的某日,地冥的尖牙刺穿了人觉的手腕。他终于得偿所愿,尝到了人觉的鲜血。温热甘冽,就像那人平日里散发出的温暖如阳光的气息。然后,他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强行撑开了人觉的唇齿,强迫他吞下自己的血。
接着,他拥住了他。“这是我们的初次拥抱。人觉,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孩子。是我,地冥,给了你吸血鬼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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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 [p)N,
人觉枕着地冥的大腿。地冥摘下了剧作家的面具,随手扔到一边。明黄色的长发铺散在幽暗的衣摆上,与橘色的发丝融为一体。
“好友你看,东方已经现出一抹鱼肚白了。”人觉望着天空,说罢又转过头。地冥垂眼,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的倒影。人觉伸手触碰地冥的脸颊,反被一只冰冷的手捉住。温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手指。“我以为你整个人都是没有温度的。”人觉由着地冥把玩。“人类对吸血鬼总是有很多误解。”地冥握着他的手按上了另一处灼热,“我的冰冷,不包括这里,和这里。”
人觉红着脸,奋力抽开手,抵着地冥的胸推了一把。“等太阳出来了你就走吧,我怕你被晒死。”地冥笑着在他光洁的额头吻了一下:“误解,也包括吸血鬼对阳光的恐惧。事实上,并非所有的吸血鬼都惧怕阳光,比如我。”他拢了拢人觉的衣衫。“不过直面阳光,我确实会不舒服,就像风湿病患者在阴雨天会隐隐作痛一样。”他拉开外衫,扶着人觉坐起来,把人圈在怀里,“但是那样,你才能感受温暖的我。”
“如此说来,吸血鬼还真是上天钟爱的物种。”人觉不禁感叹。地冥不安分的手伸进人觉的内衫,凉凉的指尖在温暖的皮肤上翩翩起舞。人觉懒懒地靠着他,任其撩拨。地冥忽觉无趣,悻悻地整理好黄衫,把头埋在人觉颈间,呼吸着清甜干燥的气息。“你好香。”人觉噗呲一笑:“我又不像天迹,洗澡的时候非要撒花瓣用熏香,哪里会有什么香气。”“你和他不一样。”身后传来的声音闷闷的,“你身上是太阳的味道。”圣洁,灿烂,纯真,用一切美好的词汇去赞美都表达不出其万分之一,却也是我向往却永远不能触碰的味道。
“其实你错了。”地冥昂起头,又恢复了往日七分妖三分邪的模样,“吸血鬼是被神抛弃的种族。你眼中的我无坚不摧,除了纯正的血统护佑,更依靠强悍的武力生存。”
传说该隐是吸血鬼的始祖。他是亚当与夏娃的长子,却成了黑暗的源头。世人只道该隐的堕落是他心怀嫉妒自食恶果。可是这并非神公正的审判。“该隐拥有土地,他献上地田里的产物有何不妥?仅仅是因为他没有像亚伯一样用流血的祭物来遮去人的罪恶吗?是耶和华对亚伯的偏爱激起了该隐的妒火。”
该隐因为杀了自己的兄弟亚伯而遭到了上帝的放逐。他的子孙后代永远只能活在诅咒中。他们与邪魔为伍,他们与死亡作伴。
吸血鬼们汲取鲜血,从中吸收罪恶的力量。“神把我们丢进了黑暗,那我们,就成为黑暗世界的主宰。”
人觉抚上地冥的脸颊,温暖的掌心传达了自心底而出的慰藉。地冥低头轻啄他的唇。
“我知道那种感受。”人觉握住了地冥的手,十指紧扣,“因为我和我的族人,是被人抛弃的神。”
“你从没说过自己的来历。”地冥贴着怀中人的侧脸,“你和玉逍遥君奉天不一样,你没有仙骨。”“我是巫。”人觉蓦地跨坐在地冥身上,秀丽的脸庞迎上地冥锐利的目光,“我是巫族遗孤。”
《史记》载:“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巫族,便是重黎之后,世序天地。他们掌握天命,在久远之前,被凡人奉若神明。
地冥搂着人觉的腰,暧昧地在腰侧捏了一把。“我还以为司马迁尽胡说。”“非也。虽然他也不过只知其一未知其二,雾里探花罢了。”
重是少昊之子,黎乃颛顼之胤,二氏二正,各出所别。无论少昊是否为黄帝嫡长子青阳,二氏皆为黄帝嫡系血脉。重氏与黎氏世代联姻,方有巫族。自古以来,巫族通晓天地的能力一直经由血缘传承。巫族因其身份特殊,族规甚严。先祖临终前为族人寻得一块宝地,并留下遗命,巫族之人不得擅出此地,更不得与外族通婚。孰料之后天下大乱,族中不少后辈不忍苍生受苦,甘愿叛族入世。族中长老无奈重修族规:族中男女成年之时,可自由选择离开或留在巫族圣地。离族之人需受秘术,终身不得向外人透露巫族之事。秘术在身,如有违者,虽千里之外,也将立刻毙命当场。
巫族外表与常人无异。他们出山后多任祭司或史官,像普通人一样结婚生子。人巫之子能够学习观星之术,却不能继承巫族异能洞晓天机。因而司马氏虽为黎氏之后,或许能通古今之变,但却永不能究天人之际。
巫族与世隔绝。平静的生活却被皇权的铁蹄踏破。巫族可观天命的本事让帝王寝食难安。四方打探,终于找到巫族圣地,立即派出精兵围剿。一夕间,全族皆灭,血流成河。当年非常君尚在襁褓中,被母亲用软布堵住嘴,安置在长老大殿的密室中躲过一劫。
从此,巫在人世间毁誉参半。
“玄尊在族人的尸骨堆里把我捡回去养大。”人觉想起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巫族血脉会在梦中召唤我。成年以后,玄尊才告诉我巫族之事。只是巫族典籍都被毁去,我空有巫族血脉,却不知如何使用其能,和凡人也没什么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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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他们在山顶,山下是一望无垠的湖泊。若是有人在水上泛舟,抬头便可见这山崖如刀劈斧凿一般垂直地耸立着。晨雾未散,远远望去,雪白的浪花与萦绕在山间的云雾交织,似一层薄薄珠帘横在天地之间。
“快醒醒。”地冥拍拍人觉丰润的脸颊,“明明是你大半夜缠着我要上山看日出,怎么比我还困?”非常君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大概清晨的风吹得有些凉,他往地冥怀里缩了缩,可是发觉吸血鬼的怀抱更冷,于是紧了紧衣襟,坐起身子。“我睡了多久?”“没多久。”
前日落了雨,今日的雾比往日更浓。湖面上也蒙了一层水汽。水天一色,好似在两人面前罩了一层纱。
明黄华发在地冥指间流泻。他恶作剧般捏起一缕发,用发梢扫过人觉的脸。见非常君嗔怒,他便从善如流地往别处作乱。人觉摇摇头,纵容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天迹与他们同修多年,可与地冥的关系向来剑拔弩张。每每见地与人携手同行,玉逍遥总是无奈地叹息,为何自己的好友能容忍一个如此恶劣的人。人觉笑而不答。天人私下相处时,非常君抿口茶,悠悠道:“地冥欺负你,由着他去就好了。一切都遂了他的心,他反倒会觉得无趣。”“你就不能反抗一下吗?”玉逍遥一脸愤然。“不然呢?像你们一样一见面就打打杀杀?那日子还怎么过?再说,我清楚自己至多也只能和他打成平手。”人觉搁下茶盏,“何况地冥对我又不像对你。”
天迹当即摔了杯子,一路唤着“师弟”绝尘而去。
“太阳照着你,你会疼吗?”“会。我们追逐阳光,却又惧怕阳光。”
刚拜入玄尊门下时,地冥曾被玄尊故意扔在正午的日光下。时值盛夏,日头滚烫毒辣。地冥觉得自己仿佛书中记载的异教徒,在广场中央接受火刑。恐怖的灼烧感折磨着他,阳光点燃了他脚下不存在的木堆,他甚至能闻到皮肤烧焦以后散发出的焦臭。
玄尊伫立高台,观察着他,兴奋地欣赏地冥扭曲的痛苦神情。地冥双腿发软,跌倒在地。空旷的大地被晒得灼热,他不断地挣扎,在地上翻滚,可就是没有力气站起来,逃脱火焰的牢笼。粗糙的地面刺破了他的皮肤,然而尚未等鲜血流出,伤口就已经愈合。
他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玄尊却来到他面前。高大的身躯遮去阳光,将他笼在阴影中。“恭喜你,孩子。”玄尊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小人,“你是一只纯血的吸血鬼。”
百年根基傍身,地冥早已百毒不侵。阳光于他,不过是寻常人沐浴时烫人的水。“但我还是惧怕阳光,因为一看见阳光,我就会想起那天在烈焰下被炙烤,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地冥把非常君的碎发勾到耳后,咬着他的耳朵,呼出的气息敲打着耳垂,“自从你来到我身边以后,我才知道阳光竟然亦是一种迷人的物事。”
人觉回头嫣然一笑。是时,日光从云雾间劈出一条金色长廊,仿佛在天与悬崖间架了一座天梯。人觉笑意盈盈,似乎随时准备迈步前往遥远的天空。地冥痴痴地看他,忽然发力一拽,死死地把人觉按在怀里。
炽热的吻如浪潮一般涌来。“原来吸血鬼确实有温度。”被亲得七荤八素,人觉意识涣散,脑海中却忽然浮现出这个真实而可笑的想法。
地冥撑开了人觉的伞,掩去旖旎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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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缱绻的情事过后,勾人的风情从人觉的眉梢眼角丝丝缕缕蔓延。他试着动了动腰,酸软的无力感袭来。地冥拿起自己的外袍覆盖上非常君雪白的胸脯,又把掀翻的伞摆好。“好好睡一觉吧。我守着你。”
当人觉再次睁开眼时,映入眼帘的却是厚厚的床幔,层层叠叠,花样繁复。衣衫已经被剥尽,丝绸锦被光滑冰冷的触感尤其鲜明。他试图坐起来,可手脚都被柔软的金链锁住,动弹不得。他索性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你醒了。”地冥掀开布帘,坐在床沿。非常君不自觉地往里面缩了缩,又被一把捞回来。床边的矮桌上摆着精致的银质餐盘。“先吃点东西。”
盘中食物美味而丰盛,人觉却直犯恶心。“地冥,你想干什么?”地冥舀了一勺粥送到他嘴边:“先填饱肚子再说,来。”人觉扭头,地冥强硬地捏住他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把调羹塞进去,“只有吃饱了,你才有力气反抗我。”
黑布蒙上非常君的眼。锐利的指甲划过他的手腕。接着,他听到了自己的鲜血“滴答滴答”落在高脚杯中的声音。“这是我品尝过的最美味的血液。”地冥匍匐在他耳边赞美道,“像山间的清泉一般清冽可口,纯净甘美。你要尝一口么?”
他不由分说地堵上非常君的唇。浓烈的铁锈味充盈在二人的唇齿之间。非常君瘫软在床边,侧着身子干呕不止。地冥抹去人觉嘴角的残血,把人圈在怀里。“你刚刚咽下的,是我的舌尖血。”他抓起非常君的手查看伤势。伤口涌出的鲜血已被吮去,只留下一圈浅浅的红印,像是在腕上绕了根红线。
地冥忽然心血来潮,拉开抽屉翻找。他从角落里摸出一条手链。很普通的样式,两根红绳缠在一起,中间坠了个瓷珠。把红绳分开就是一对手链,各自挂着半个吊坠。
他已经想不起它的来路,也许是很多年前陪着人觉赏花灯时在夜市上随手买的。月色皎洁,华灯初上,地冥蓦地想起书上说月老以红线牵姻缘。他一向对人间虚无的传说嗤之以鼻。可是非常君在他身边笑得温润,天上的孔明灯,水上的荷花灯,满街的灯火,都不及那一笑璀璨。于是他鬼使神差地买下了那串手链。
而今他终于有机会给他戴上。绕一圈,缠一世。
初次拥抱与其说是迎接新吸血鬼诞生的仪式,倒不如说是一场献祭。陌生的血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就像处子的初夜。肉体被撕裂,灵魂在拉扯。纯洁被玷污的过程从来都充满血腥与暴力。
非常君很疼,黑暗粗暴地吞噬着本属于巫的力量。即便被紧紧搂在地冥的怀里,他剧烈的挣扎依然让锁链哗啦作响。冷汗湿透了非常君的发,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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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 此帖被hanshaungyim在2017-07-07 21:41重新編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