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3.25 【恨鱗|黑白郎君x北冥封宇/硯縝】露水情緣更新·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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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2-03-25 1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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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5 【恨鱗|黑白郎君x北冥封宇/硯縝】露水情緣更新·中篇

寫手：佛小緣
　（黑白郎君x北冥封宇，硯寒清x北冥縝）　　
　　說在前面的廢話：只是想寫兩個中年男人一次意外溫存罷了，人物ooc，文筆也不好。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寫得不怎樣，目前也沒能力改。不過也不需要別人批評和建議，畢竟只是把自己幻想寫出來的小文，不喜歡就別看，不想吵架。

上

　　最近的魔世很無聊，死氣沉沉的那種無聊。當然，這只是黑白郎君自己的感受。自從他把凶嶽疆朝出戰的高手敗了個遍，對方退回城堡，震驚整個魔世後。就只能天天在高崖上無所事事地看公子開明戮世摩羅他們各種四處談判打雜兵，太無聊。而公子開明說凶嶽疆朝最強的躲著還沒出來，黑白郎君攻打城堡，每次都被詭異法陣送回原地，幾次無果，便退而求其選擇在公子開明回來的路上和他打上一場，他始終感覺公子開明實力遠不止於此。但是每次都被他插科打諢過去，真是太無聊。
　　最近公子開明很煩惱，自從凶嶽疆朝退回城堡死活不出後，他就要四處趴趴走，把一些殘餘的爪牙殲滅，並把有用的魔收進修羅國度，非常！特別！超級忙的！關鍵是，這麼忙的時候，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了，回家的路上，就一陣噩夢般的馬蹄聲非常及時出現，黑白郎君帶著他的一氣化九百來了。煩啊！
　　經過半個月的努力，公子開明終於把局面穩定了，魔世的天平又恢復了平衡。黑白郎君的造勢也不如過去那麼重要了。於是公子開明用魔世難得一見的金紅玫瑰花苗成功賄賂小誠。在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黑白郎君再一次驅使著馬車趕來的時候，一頭撲進公子開明和小誠苦心設計了兩天的結界裡。
　　公子開明看著黑白郎君消失的身影喜極而泣，第一時間用古老的術法封閉結界，還打了好幾個封印上去。這個鬥雞終於走了，他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了，公子開明歡樂鼓掌，甚至想要抱著小誠轉圈圈。但是小誠背對著公子開明小心翼翼捧著手裡的花苗，溫柔低聲喃喃“師父一定會喜歡的”，頭也不回就離開了，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公子開明。
　　公子開明默默收回張開的雙臂，抽抽鼻子轉身往阿飄家走去“哼，死小孩，太不可愛了，這個冰冷的魔世只有阿飄的懷抱是溫暖的”。
　　與此同時，黑白郎君坐著他的幽靈馬車穿過甬道，他能感受到這是一種用古老法術結合異能開啟的通道，不過公子開明和那個小孩並不能夠掌控，甬道能量極其不穩定。黑白郎君提掌運氣，能量變換間，趁機攻向能量最薄弱處，一陣晃蕩後突破了甬道，掉進一個新的地界，結界完全消失。剛落地，幽靈馬車被空氣中的壓力壓抑得向來高昂的頭降了下來，黑白郎君也覺得自己的功體被限制，是海境。
　　黑白郎君坐定調息，讓身體適應海境的環境。片刻後，黑白郎君走出馬車，環視周圍環境，這是一個很大操場，依稀記得上次來海境時那個王府的佈置，而這裡遠處的建築比那王府還要華麗幾分，看來是皇宮了。黑白郎君依照過往對於皇宮佈置的瞭解，這裡應該是皇宮內士兵的操練場。
　　黑白郎君開始思考是要回魔世抓公子開明打一頓還是去別的地方，無根水的影響確實讓他有些不爽利，不想多呆。
　　這時一陣強烈的氣流波動引起黑白郎君的注意，儘管未見其人，但隔那麼遠都能感受到強勁的餘波。黑白郎君閉眼感受著空氣中一波波的震動，這等功力，是絕頂高手！朗聲一笑，跳上馬車向王宮進發。
　　皇宮王族專屬練功場中，海皇戟在北冥封宇手中揮灑自如，水汽在戟刃凝成水珠，手腕一轉，隨著海皇戟刺出，精准地在前方巨石刺穿一個小孔，帶出的氣勁在地上壓出一道淺淺的坑。
　　控制水汽的特殊技能，原來這就是傳說中鱗族神功鎮海四權。黑白郎君沒有急著進去挑戰，而是饒有興趣的在休息台觀望，地上是他打暈的大批守衛。運使如此龐大的能量，力道卻能控制得極准，高手中的高手。他記得這個人，第一次到海境時交手的頂級高手，可惜當時自己忙著尋找鑌鐵，而且看得出對方負傷很重，不適合與自己盡情一戰。
　　北冥封宇感覺今天有些不尋常，練功至中途，直覺收勢站定。
　　絕佳的警惕性，黑白郎君滿意地收起搖扇，從休息台一躍而下。
　　“黑白郎君！”北冥封宇驚諤。
　　“正是！鱗王，黑白郎君南宮恨赴約而來，今天就將以你的失敗作為快樂啦哈哈哈哈哈哈！”黑白郎君滿意地看到鱗王戒備的戰鬥狀態。
　　“本王可沒答應過什麼！”
　　“本郎君一言既出，必定討回，來戰！”
　　言罷，黑白郎君大喝提掌運氣攻向鱗王“陰陽一氣”。
　　北冥封宇皺眉把海皇戟立在一旁，舉掌應擊，化消黑白郎君兇猛攻勢。眨眼之間，拳腿相搏已過百招。
　　“拳腿功夫，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拿起你的武器與本郎君暢快一戰！”
　　“你來海境有何目的？”
　　“本郎君說過，來這赴約，敗你！”
　　北冥封宇格擋一擊，抽身退出戰圈，凝視黑白郎君，想要判斷對方所言真實。黑白郎君昂首而立，一雙凜冽的血紅鷹眼鎖定北冥封宇，不言不語等北冥封宇結論。面對難得的好敵手，他一向有足夠的耐心。
　　“如果只是比試，本王允你”北冥封宇召來海皇戟，戟刃翻轉，擺開架勢“北冥封宇，再次領教中原第一狂人之威！”
　　“痛快！”
　　一紫一黑身影在練功場上交錯，海皇戟與黑白雙掌各顯神威，互不相讓。兩人所到之處，石崩地裂，寸草不存。
　　巨大的聲響引來了大批守衛，眾士兵想上前幫忙，接連被黑白郎君震開，北冥封宇揮戟在場邊畫了一道線“眾軍莫踏過此線”。
　　“父王！”北冥縝和硯寒清趕來，剛好看到鱗王被黑白擊退至圍牆。北冥縝心頭一緊，反手化出山河命，提劍便要進場支援。被身旁硯寒清攔下“鋒王殿下，莫急，請仔細看”。
　　北冥縝聞言，看硯寒清冷靜的神情，按壓下焦急的心，定睛觀看。
　　北冥封宇被逼至牆角，當機立斷鬆開海皇戟，手臂交叉擋住黑白郎君緊隨其後的雙掌，與此同時腳踢起掉落的海皇戟，雙手握拳暗役水汽，海皇戟順著水汽方向從後方刺向黑白郎君。黑白郎君聽聞破風聲帶著北冥封宇靠著牆轉了一圈，海皇戟刺空沒入牆裡。北冥封宇趁機反擊，旋身脫離黑白郎君壓制，黑白郎君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不錯！再來！”
　　“哈，允你”北冥封宇揮舞著海皇戟。便向黑白郎君攻去。
　　“微臣認為，黑白郎君和王只是在比試，應該沒有要在此死決”硯寒清放開北冥縝手臂道。
　　北冥縝依然沒把山河命收起來，不放心注視著酣戰中兩人，雙方都有負傷，但都不是致命傷。強招對壘，又都默契斂力三分。
　　“確實是在比試，可是黑白郎君為何會出現在海境”北冥縝松了口氣，依然不解。
　　現任代理師相硯寒清結合先前看到的情報，慢慢說出自己的猜測“據在中原的探子帶回的報告，之前天下風雲碑開啟，黑白郎君奪得天下第一後就和修羅帝國公子開明離開，曾有人目睹與公子開明同行的一個小孩，似乎有傳送空間的能力。”
　　“你是說黑白郎君是從魔世傳送過來的？”
　　“應該是，內亂之後，海境加強了兵力部署，尤其是皇宮更是如此，微臣一路過來觀察，只有這裡有被打暈的士兵，也沒有聽到別的地被破壞的回報，應該是只有黑白郎君一人直接被傳送到這裡。”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北冥縝感慨道，頓了頓，還是叫來身邊的副官吩咐道“加強巡邏，雖然除了黑白郎君外，沒有感知到有別的力量入侵，但不能掉以輕心，有什麼情況回來回報”。
　　“是！”
　　這時巡邏隊小頭領正帶領手下把被黑白郎君打暈的士兵運去療傷，北冥縝喊住小頭領“把士兵安頓好之後，全數人員退出校場，不許任何人進入”。
　　“是！”
　　吩咐完副官和巡邏隊士兵，回頭看到硯寒清略帶贊許的眼神，北冥縝莫名有點羞怯“咳，父王是海境之主，是士兵們的精神領袖。雖說只是比試，但不管結果如何都不需要別人定義。”
　　“殿下是對王沒信心嗎？”硯寒清挑眉。
　　北冥縝看著場上打得難解難分的兩人，眼神帶著幾分嚮往和尊敬，淡淡笑著說“不，無論結果如何，從父王迎接黑白郎君挑戰那一刻開始，他就不是輸的那一方。”
　　“殿下真的成長不少”硯寒清悄悄靠近北冥縝，果不其然清晰地看到少年人聽到這話後泛紅的耳廓，硯寒清似乎沒察覺到北冥縝有點不自在的退縮，再進一步輕聲問道“那殿下是要繼續留在這裡嗎？”
　　“啊，呃，是的”北冥縝對暗戀物件這種長輩似的認可，感到有點窘迫。從小沒得到什麼長輩陪伴的經歷讓他不太能適應這些誇獎和親密距離，因為硯寒清過近的氣息，北冥縝緊張磕磕絆絆道“我，我要在這守著父王，以防萬一，而且這也是難得觀摩學習的機會。咳，硯寒清，你繼續去忙吧。巡邏小隊也在外面，不會有什麼事的”
　　硯寒清點頭，但沒有馬上退下，而是看了會場內戰況“殿下，在去忙之前，我弄點吃給你吧。”
　　“啊？這……”父王還在打架呢。
　　“看樣子一時半會是結束不了的，殿下匆匆趕來想必沒用午膳吧，我去去就來。”不等北冥縝反應便退下了。
　　留下北冥縝有點不知所措“其實我是想說讓別人弄就好了，不用你親自……”。
　　事實如硯寒清所料，這一架從晌午一直打到天黑。屬下回報並未發現有新的闖入者，北冥縝安心了不少，但還是囑咐要繼續巡查。期間硯寒清來了三次，兩次給被北冥縝送吃的和甜點，最後一次是來確認王和貴賓開飯的時間。所以在鱗王和黑白郎君把東邊的城牆打塌三分之一，兩人齊齊收招坐下的時候，硯寒清已經在室內備齊晚膳。
　　“哈哈哈痛快”黑白郎君覺得麻木已久的四肢終於得到充分活動，身體說不出的觴快，看向鱗王的眼神除了十足的興奮，更多的是躍躍欲試“你我還未分出勝負。”
　　北冥封宇搖搖頭，站起來收起海皇戟“中原第一狂人果然不同凡響，天色已晚，若閣下還想再戰，他日再說吧”
　　“父王！”北冥縝拿著毛巾從遠處跑來。
　　北冥封宇接過毛巾，丟給黑白郎君一塊，黑白郎君也不客氣，抓起來就往臉上擦。
　　“父王，硯寒清已經準備好晚膳了。”
　　“嗯”北冥封宇看了看遠處的幽靈馬車，有點無奈對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馬車主人道“這位不請自來的貴客，今日感謝賜教，打了一天，與本王一同入席用膳吧”
　　黑白郎君挑眉，他本意打完就離開，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邀請。他清楚自己行為在哪都被認為是過度的挑釁，更何況是王族，而這個王溫和得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月光透過水壁像上等銀白綢緞化在海境大地輕輕拂動，如夢如幻，鱗王的耳鰭這樣的光線下散發柔和的華貴螢光，黑白郎君受那點螢光吸引，一時征然，想不出什麼拒絕的理由，點頭“卻之不恭，帶路吧”。
　　北冥家在正餐的時候很少說話，席間，北冥縝悄悄打量坐在父王身邊的黑白郎君，讓他驚訝的是，這樣狂傲不羈的黑白郎君用餐時很安分而且禮儀周全。父王似乎並不意外，偶爾還會輕聲和黑白郎君介紹海境特色菜，而黑白郎君會點頭評價兩句，宛如認識已久的朋友。
　　晚飯就在這有點詭異的和諧氛圍中吃完，正餐撤下，換上一些下酒小食和幾壺酒。
　　“這個你應該會喜歡”北冥封宇托著腮，含笑指著一個圓柱形陶瓶。
　　“哦？”黑白郎君饒有興趣等著侍從把瓶子裡的酒倒進酒杯，舉杯輕嗅，久違的濃烈味道讓黑白郎君訝異看向北冥封宇。後者笑著淡淡點點頭。
　　一口飲下，果然是這個味道，中原民間流傳最悠久的酒之一“故鄉”。
　　黑白郎君語氣難得帶著幾分讚歎“想不到海境居然有這個酒，這味道，應該是最原始的味道”。

傳聞很久以前中原一大將軍，為自己的國家立了無數的功勞，可惜最後戰死沙場，其父親是酒莊莊主，悲痛之下釀造出了“故鄉”。這酒包含了家人對兒子的愛，盼望孩子回來的希望。可這酒的味道評論褒貶不一，喝不慣的人嚷嚷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酒會如此有名，喝得慣的人反而沉默不語。因為這酒評價過於分裂，所以後人做過多次改良，產生了很多分支，最原始的味道反而失傳了，結合背後的故事，於是中原就有了“喝了故鄉最原始的味道就想回家”這樣的傳說。
　　“先生好品味，海境封國之前，這款酒的原始做法流傳到進來，海境喜歡保留傳統，這麼多年來沒有改過”北冥封宇也低頭飲一口，低歎“好酒”。
　　北冥封宇和黑白郎君不言不語沉默飲著，各自有各自的思索。
　　北冥縝看著莫名，這個酒成年時他喝過，但不是很喜歡，鱗族喜歡精緻的東西，不管是日常物件還是食物都追求細緻。故鄉這款酒氣味濃烈，口感粗糙，後勁很大，王宮中很少有人喜歡這個酒。北冥縝給自己倒了一杯，學著父王那樣淺飲細品。
　　“……怎會？”酒水觸舌，依然是那股粗狂的質感，入喉之後的回香卻有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的感受，滋味霸道，綿密粘稠的酸澀充實整個口腔，隱隱帶著甜味，就好像……生命中最苦最甜的回憶。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酒這麼複雜，北冥縝震驚。
　　“縝兒，你不同了，感受自然會不一樣，故鄉就是這樣的酒”北冥封宇察覺到三子的詫異，溫柔地說道。
　　北冥縝張張嘴想說點什麼，但又似乎什麼都說不出什麼來，最後只低頭悶悶說一句“那兒臣總算有點長進了”。
　　北冥封宇只是笑笑拍拍兒子的肩膀。
　　黑白郎君安靜在旁看著父子兩人互動，這個年輕人是當初阻止他的將領，他比之前沉穩不少。黑白郎君不傻，想起第一次見到北冥封宇的場景，王族之間會相互殊死相爭，無非關於王位歸屬改朝換代。而這個過程必定是慘烈非常，就算是贏的那方，失去的和得到的都是持平的。參與其中的人都會經歷一場刻骨銘心的磨練。
　　黑白郎君漠然地接著飲酒，黑白郎君不屑權謀鬥爭，只追逐強者的對決。
　　一壺酒入肚，不勝酒力的北冥縝趴桌子上睡過去，北冥封宇將他抱進休息間的小床，取下衣冠，拿過被子給三兒子蓋好，蓋的時候，隱約聽到北冥縝眼角濕潤不安的嘟囔著“皇兄，碉命，狷螭狂，對不起”。
　　北冥封宇聽到這些印在心裡的的名字，有些恍神，酒勁似乎上來了，那種什麼都保護不了的無力感再次席捲而來，頭又被熟悉的疼痛佔據。
　　內戰之後，他無數次複盤整個戰役，似乎不管重新作出什麼樣的選擇，都很難減少傷亡，太多難以挽回的遺憾，一次次複盤中讓他痛苦難當，頭痛欲裂。但是為王為父他都不能展示過多的脆弱，只有在自己獨處的時候，總會陷入無限的自責。
　　“你，怎樣了”清亮平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有些搖晃的身體體被強硬的手臂穩穩托住，是黑白郎君。
　　北冥封宇這才回過神，自己似乎怠慢了這個貴客，揉揉太陽穴，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無事，可能是最近事物繁忙，有點傷神。”
　　黑白郎君看著眼前人蒼白的臉龐，覺得那一抹笑容有些刺眼，冷言道“如果不想笑，何必勉強自己。”
　　北冥封宇愣了一下，許久未有人這樣直白的對自己說話，閉眼深吸一口氣，緩過勁來“哈，是本王怠慢了，去露臺再喝幾杯如何？”
　　見那抹僵硬笑容不見了，黑白郎君滿意點頭“奉陪”。
　　清月臺是王族賞月的地方，也是海境最接近天空的地方。台中間有幾張躺椅，北冥封宇躺在椅子上指著遠處的月亮“雖然有水壁擋著，不過每當月圓時，這裡便是最能看清月亮形狀的地方。”
　　黑白郎君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確實隱約能看到月亮圓潤的形狀，銀白的圓月在水壁上暈開一大片光圈，因為水壁的緣故，灑落在海境的月光有些波光粼粼。
　　“確實，雖與中原不同的月色，倒是別有一番景色”
　　北冥封宇看著黑白郎君愜意放鬆的神情，突然認真地問到“先生來得突然，是如何來的？”。
　　“魔世”黑白郎君沒隱瞞，兩人椅子中間放著一個小桌子，桌上有侍從剛擺上的清酒和糕點，黑白郎君給自己添了些酒，潤潤嗓，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能夠開啟進入異界通道的能力”北冥封宇抓住重點，嚴肅皺眉，這觸及到一境之主敏感的神經。魔世有如此能人，太危險了。
　　黑白郎君看北冥封宇憂心忡忡樣子，知道他擔心什麼，沒等他開口便解釋道“那小孩的能力還未成熟，這次是公子開明用法術加持，加上我進入通道後發難，打亂了空間，這才陰差陽錯送到這裡來。平時雲外鏡能運送的人不過幾個，也只能到達沒有法術庇護的地界，比如中原東瀛。”
　　黑白郎君想了想當初在東瀛的見聞，耐心補充道“如要進入有結界的界域，需要強大的法器和小孩最大靈力，能做出法器的人天底下少之又少，我所知道幾個目前都有自己的歸屬勢力，不會再輕易與魔世勾結，海境的水壁有如此陣法保護，一般情況下大量魔兵進不來。”
　　“原來如此”聞言，鱗王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心裡想過幾日要和奉常商量加固水壁的法陣。百廢待興的海境，短期內不能再承受外界的干擾，哪怕有些危險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在鱗王思考的時候，黑白郎君喝著酒靜靜欣賞眼前人的模樣。黑白郎君常年遊歷各界尋找強者，這個過程中自然遇到各式各樣長相的人與魔，有雙眼六耳的亥暮民族，也有戰鬥時會變化各種形態的妖族，之前中原內亂神秘的鱗族也現身中原，觀鱗族士兵的樣貌，還一度以為海境之王會是個全身遍佈魚鱗的模樣，沒想到意外的......漂亮。
　　黑白郎君生來不凡，習武後遇到各種各樣奇妙的事，他已經習慣重傷後昏迷在幽靈馬車中，也習慣了醒後莫明其妙便是強者的對壘，不管是身處何時何地，極端對戰的刺激讓他熱血沸騰。他一心追求強者，但不代表他不會欣賞美。坐著幽靈馬車馳騁天地間，山河的壯麗盡收眼底，無事的時候，他喜歡站在山崖上看著雲海翻騰，聽著風的追逐。眼前人的不僅長得漂亮還帶著和地位不相符的純粹，他不否認自己接受邀請一定程度上是鱗王的美貌，但更多是他邀請時眼睛裡裝著足夠多的真誠。真有意思，一個閉關鎖國封建國度的王居然會有這樣一雙眼睛。
　　北冥封宇在腦海裡過了一遍加固水壁的流程，敲定了日期，才緩下表情拿起一塊糕點放進嘴裡，察覺到對面的注視，有點疑惑抬頭。黑白郎君並沒有就此收起探究的目光，北冥封宇也沒馬上詢問，而是細嚼慢嚥的把糕點吃完，末了才開口問道“先生？”
　　黑白郎君就這樣靜靜看著北冥封宇鼓鼓的腮幫子慢慢癟下去，挑眉“只是有些訝異，作為王者，竟會如此不設防”
　　面對這有些冒犯地評價，鱗王淡淡說道“有何不可，黑白郎君南宮恨並不是會在這種時候無端發難之人”
　　“哦？”
　　“先生可知海境收集歷史資料是九界之最？海境雖不與外界交流，但從未中斷過對外界資訊上的收集，這是傳統也是防禦。中原第一狂人南宮恨大名鼎鼎，海境書庫對先生的記錄可有整整一列啊。上次先生在海境大鬧一場，戰後本王就有好好瞭解過黑白郎君事蹟。雖未和先生好好交談過，但不能說一無所知。”鱗王頓了頓，念出現在鮮少有人知曉的詩號“傲笑天地間，黑白兩不分，馬車幽靈影，瀟灑一郎君”
　　“哼”黑白郎君有些不屑的冷哼”想要瞭解南宮恨，不如實實在在與我一戰！”
　　鱗王擺擺手笑著說“今日先這樣，先生要是還想切磋，這幾日便留在海境做客如何？本王也想向先生討教一二”
　　黑白郎君看著北冥封宇的笑顏，鬼使神差得覺得有點可愛，不久前經歷過酣暢淋漓一戰的身體有點被喚醒，平息下的熱血隱隱上湧。他低頭看著酒杯裡淺色的清酒，斟酌了一下，最後抬眼，不再掩飾自己的情緒直直看向北冥封宇“那鱗王，有興趣更瞭解南宮恨嗎？”
　　　北冥封宇愣了愣，有點難以置信這話從黑白郎君嘴裡說出來。對方眼底直白的暗示表示自己沒聽錯，這個邀請來得意外但是似乎......自己並不討厭。
　　　兩人安靜對視，男人間的默契，誰也沒逃避，視線交纏中難以言明的情緒逐漸發酵，北冥封宇突然低頭吃吃笑開，眼神帶著狡黠的挑釁。
　　　他同意了。黑白郎君心情很好的低頭喝完杯中酒，嘴角上揚一個自己都沒察覺的柔和弧度。
　　亥時，處理完政務的硯寒清，把剩餘的事交給右文臣後，急匆匆踩著報時鐘聲進入操練場偏室。
    一直在門外守著的是鱗王貼身侍從之一，看到硯寒清進來，上前“硯大人，三皇子正在裡面休息”
    硯寒清點點頭回禮，師相代理的他現在已經習慣了別人對他的敬稱，硯寒清默默在心裡歎了口氣，真是無奈的進步。
    北冥縝不擅長飲酒，喝醉後愛犯困，很安靜完全不用人操心。硯寒清到他身邊時，人已經在休息間的床上睡著了，身上是父王幫蓋上的被子。
    硯寒清目光落在北冥縝的枕頭上，他用旁邊的小毯子對折疊好，一手溫柔地托著北冥縝後腦勺，一手抽出北冥縝的枕頭換上疊好的毯子。北冥縝睡覺不喜歡太高的枕頭，這是他最近發現的。做完這一切，才回頭問道“王和黑白郎君呢？”
　　侍從畢恭畢敬答道“晚宴後，王和貴客在清月臺小酌片刻，半個時辰前去了愈瑤池”
　　“王和黑白郎君一起？”硯寒清震驚。
　　愈瑤池是海境寶泉，類似中原的溫泉，但不同的是愈瑤泉有治療傷勢的奇效，同源的泉水海境有幾處，硯寒清曾跟隨太醫令的同僚研究過泉水，發現不管是對於海境之人，中原人或是魔族，都有一定的療效。北冥封宇成王后並沒有封鎖這種寶貴資源，而是規劃為各個階層都有，當初師相收留的人族能夠快速痊癒也是因為醫治過後日日泡泉。皇室的愈瑤泉是功效最突出的，這也是鱗王極為私人的場所，每次大戰過後必定會去那療養，平時能夠出入只有貼身的侍從。
　　“是的”侍從突然低聲到“王走之前還吩咐屬下，硯大人來看三皇子時，把王和貴客的去向告知您，您會有安排的，還有，您的休息間已經準備好了”
　　......王啊。硯寒清一時語塞，輕咳一聲“今夜膳房的火不用熄了，明早我會料理王的早膳”。硯寒清從隨身內袋瓶瓶罐罐中抽出一個小瓶子遞給侍從“把這個放到愈瑤池行宮內房桌子上，放了便退出來，不要打擾王。還有，咳，勞煩打來一盆熱水給我，三皇子一身酒氣必定睡不安穩”
　　“是，屬下這就去辦”年長體貼的侍從低頭退出，給說完最後一句話有點窘迫的硯寒清足夠的空間。

[ 此帖被alqf4yyy在2022-05-30 23: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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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2-05-30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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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水情緣（中）
寫手：佛小緣

海境皇宮內保留有幾座山峰，大部分都是在士兵操練場和王族內部操練場，主要是為了模擬實戰。只有一座有所不同，就是遠離皇宮中心擁有愈瑤池的小山峰，愈瑤池並不是露天的，而是在山洞裡。北冥封宇沒有過多改造，只在山峰前建造行宮，專門用作戰後休養。
進入山洞，走幾步到一個小洞穴，有幾個隔間用於淋浴和放置換洗衣物，還有幾個石櫃收納藥物和簡便食物，東面有條小道，往裡走便到能容納十來人的愈瑤池，由於未改造，所以池子內部還有一些石柱隆起，池子頂部山壁有幾個口通向外部，外面彎彎繞繞光線折射進池子裡，配合池水升騰的熱氣，倒是有幾分野性的仙意。
北冥封宇和黑白郎君處理完傷口淋浴後腰間系著毛巾進入池中，微燙的泉水包裹著他們的軀體，舒緩了戰鬥之後的疲憊。
北冥封宇背靠山壁愜意地泡著泉水，兩眼放光地看著對面的黑白郎君“所以當初史賢人叫你南宮賢弟，這是真的麼？ "
“…… 這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再遇到史豔文，黑白郎君只想與他痛快一戰”黑白郎君很鬱悶，從進入洞穴到現在，就不停地被問各種過去的事，這條傻魚就這麼理解“瞭解南宮恨”這句話？
北冥封宇忽略黑白郎君後半句狠話，若有所思喃喃自語“原來當初偷溜去中原聽到的評書是真的”。
池子的洞穴不過尋常房子大小，加上北冥封宇聲線偏高，這低語一字不落進入黑白郎君耳裡。，黑白郎君感覺自己完全無法掌控眼前這個人的思維走勢，皺眉忍不住道“……你難道不應該對黑白郎君英勇戰績更感興趣嗎？為何要執著於這些無聊的事”
北冥封宇聞言，正色道“本王當然對先生的戰鬥有興趣。只是”，北冥封宇手時靠在池邊手托著腮，歪頭笑得無害“黑白郎君赫赫戰績總會震撼世人，被各方勢力記錄下來，這些都是能夠查詢得到的，可想要瞭解南宮恨本人只有現在呀”
北冥封宇表情很認真，語氣也很認真，但黑白郎君就是看到那雙漂亮的眼睛深處濃厚的調侃。
“唔 ……”黑白郎君剛想駁斥幾句，就感受到身體的異樣。體內真氣不穩，傷口開始發澀，是愈瑤池開始起作用了。
“暫且調息吧，池水能加快恢復進度”言罷，北冥封宇收起玩鬧心思，調整姿勢閉目調息。黑白郎君也不多言，跟著打坐調息。

一個時辰後，黑白郎君緩緩吐出一口黑氣，渾身肌肉慢慢放鬆，在泉水充分治癒下周身經脈融會貫通，就連皮膚上輕傷也都自動癒合，黑白郎君感覺到身體得到極大的安撫。
猩紅的雙眼睜開，發現對面人依然還在調息，身上一些小傷口並未完全癒合。，黑白郎君品出不對勁，以鱗王的功體不應該這麼慢。目光下移到北冥封宇腹部，似有運轉不流暢之態，這種熟悉的感覺……
黑白郎君向前走去，想要看詳細，沒走幾步。北冥封宇就警惕地睜開眼，銳利的眉眼帶著幾分警告“先生，若已經泡好了，可先行離開，行宮門口有下人帶先生去休息，有什麼需求直接和下人說便是”
“哼！ " ，黑白郎君冷哼一聲，並沒有聽從，伸手擊向洞口掛著的衣服內側，，黑白相間的內袋中彈出一個小瓶子，乖順地隨著內力來到主人手裡。
“先生，這是做什麼”鱗王皺眉，站起來與黑白郎君平視。不管是作為王者還是作為武者，最是忌諱調息時不明目的的介入。黑白郎君不應是這樣不識趣之人。
“你腹部的問題，不單單只是因為魔世之人留招吧”黑白郎君沒有過多解釋，而是直接把心裡的猜測問出來。
北冥封宇頓了一下，面帶遲疑，緩慢答道“……嗯”。
黑白郎君走到北冥封宇跟前，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停下，認真地說“讓我看看，我或許能解”。
愈瑤池溫熱的水面薄霧陣陣，配合頂洞流下的月光，洞內的一切都彌漫著溫和治癒的氣息，這樣的氛圍中，兩個氣勢逼人的英俊男人沉默對峙。北冥封宇最終在黑白郎君坦誠的眼神中點了點頭。獲得默許，，黑白郎君將瓶子裡的液體倒入右手手心。走近北冥封宇，右掌貼著受傷的腹部慢慢渡氣進去探查。
“魔世之物”液體獨特的氣息讓北冥封宇神經一肅。
“討厭？ " ，黑白郎君漫不經心問道。
北冥封宇輕輕搖頭“並非討厭，只是覺得危險”
北冥封宇的坦言讓黑白郎君嘴角勻起一個愉悅的弧度，這些年魔世四處侵犯各界，導致世間戰火不斷，雖然現階段安分不少，但當初三番五次的卑劣行徑，依然是各地百姓唾駡的存在。黑白郎君對魔世風評沒興趣，但是 …… 一個不討厭魔世的一界之主，有趣。
耐心解釋道“此液體能夠讓人感知出魔世留招者武功屬性，這是從公子開明手裡搶……拿到的”。
片刻後，黑白郎君斂功收掌，若有所思“有意思，除開海境之人留下的外傷，最嚴重的應該是魔者留下的內傷，而你體內有股力量一直在努力消化這股內傷，只是收效甚微，雖然都是龍的力量，但你留下內傷的人強太多，我和應龍師一家交過手，他們不是你的對手。那就只有傳聞中的元邪皇”
北冥封宇不言，沒有多說這些傷口的來由，只是沉默點點頭。
黑白郎君也沒有多問，繼續陳述“你之所以無法痊癒，在於你不能很好把那條小龍力量吸收好，單靠你或者小龍之力無法把元邪皇的留招完全消化。如你的功力能夠將龍之力吸收好後，這內傷不日而愈。我的武功應該能夠調和好你和這股龍之力，可願一試？”末了，語氣有點不自然地補充道“就當是今日的款待的回贈”。
“哈”北冥封宇被黑白郎君彆扭的表情給逗樂了，一看就知道黑白郎君很少表達謝意。良好的教養讓鱗王覺得似乎這樣直接的笑不太好，北冥封宇只得側過頭右手握拳抵在嘴上，掩住笑容。
原本不自在的情緒，因鱗王照顧黑白郎君感受的舉動而放大。有些惱羞成怒的黑白郎君拉北冥封宇到一塊平整的山壁旁，粗聲粗氣“靠著山壁站好，融合力量的過程約等於筋骨重塑，忍著點”。
下半身還浸在溫泉中，背部靠上清涼的山壁，北冥封宇挑眉。身為從小就被盡心培養的儲君，北冥封宇到手的東西都是經過層層嚴格篩選，包括治療的藥物。在自己清醒狀態下，如此這般直白觸碰自己軟肋說要幫忙治療的，北冥封宇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果朝內大臣們知道了，估計好幾個元老都要以死相逼阻止黑白郎君冒犯的舉動。
但北冥封宇沒有遲疑，只是放鬆身體，對眼前的男人說“有勞先生了”。
北冥封宇很清楚自己的傷勢，單是靠硯卿治療是不夠的，因為這與其說是傷，不如說是功體瓶頸，如果能融合捐璃狂留下璃龍之力，不管是之前內戰留下外傷還是元邪皇留下的內傷，都會快速癒合，功力也會得到增長。這需要一個和自己實力相當並且有特殊融合武功的人，這樣的人世間少之又少。今日與黑白郎君切磋，他之武功確實有陰陽貫通融合之意，或許真是最佳人選。
再說了，北冥封宇抬眸看著眼前專注調整功力準備的冷俊男人，有些玩味地想：而且現在拒絕……有點太破壞氣氛了。
“我會以陰陽神功吸收你的內力，和龍之力融合，之後再歸還於你，這個過程你可能會疼痛得神智不清”北冥封宇點頭，黑白郎君不再多言，再次把手掌抵在北冥封宇腹部。
這一次與之前輕柔的試探不同，北冥封宇感覺一股渾厚的內勁似要貫穿自己，以澎湃的氣勢橫掃奇經八脈後，變得發熱膨脹，劇烈的疼痛吞噬自己，意識開始有些模糊，但他還是儘量放鬆身體讓黑白郎君方便行動。
黑白郎君見北冥封宇身體慢慢適應，驟然提掌運使十成十的功力再次擊向北冥封宇。
北冥封宇腦子混亂中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吸力，似要把自己的丹田抽空，功力急劇流失。本能騰升一股怒意，混沌的雙眼閃過一絲狠慶的殺氣。
一直觀察北冥封宇的黑白郎君自然察覺到，在北冥封宇出掌攻擊的同時，黑白郎君左掌隨即對上，原本以為只是單純內力相搏。可雙掌相對的瞬間黑白郎君卻感覺到自己體溫猛然升高，水分在順著毛孔流失，口渴難耐，部分皮膚開始乾裂，下半身的泉水也與身體分開，以兩人為中心形成一個露地面乾燥的圓形。
好陰毒的招式！黑白郎君暗暗驚道。白天兩人戰得最激烈的時候，北冥封宇也沒有用過類似的招數，黑白郎君猜想，或許鱗王覺得這般陰損的招式不該出現在堂堂正正的比試當中吧。他知道現在對於北冥封宇來說是極端情況，這是保命的本能。
黑白郎君皺了皺眉頭，面對不清醒的北冥封宇，他並沒有反擊回去。右掌沒有停頓，繼續吸收北冥封宇功力，和龍之力融合。而自己硬抗北冥封宇變招，運使真氣護住心脈，守住體內僅剩水分。
半晌，北冥封宇漸漸適應身體的疼痛，神志恢復幾分，驚愕看清眼前狀況。連忙收掌斂功，被分開的泉水又沖刷回來包裹住兩人，濺起的水滴澆上兩人神情各異的臉龐。
“我……”北冥封宇難得有幾分無措。
“無妨”，黑白郎君平靜答道。
兩人眼神交織，一些難以言明的溫熱情緒交纏，這場意外的治療至此，萍水相逢的兩人更多了幾分信任和瞭解。
“融合得差不多，現在該一併歸還給你”，黑白郎君右手手掌上升騰一個藍黑相間的光球，內含北冥封宇和捐璃狂之力。然後想起什麼似的，冷哼道“無需壓抑本能，南宮恨無懼任何挑戰”。
北冥封宇聞言，神情溫柔，語氣堅定“但北冥封宇也不是這麼輕易在同一個地方摔倒的人”。
“哈哈哈”，黑白郎君爽朗一笑“好！來了！ "
話音剛落，北冥封宇空蕩蕩的丹田迎來熟悉的內力，可融合了龍之力的內力沒有完全進入丹田，不受控制地在北冥封宇體內衝撞，北冥封宇身體如同被紮入千萬隻細針，骨骼像是被敲碎又融合。
“唔”北冥封宇被激得一股鐵銹腥味從喉嚨冒出，他閉緊嘴壓了下去。咬緊牙關抑制住自己暴亂的殺意。竭盡全力運轉體內這股力量。
光球全部沒入，黑白郎君收掌退開一步，接下來就看北冥封宇自己能否消化好這股力量了。愈瑤池受北冥封宇不穩定的氣息影響，山壁微微震動，水面掀起陣陣不規律水波。
黑白郎君體內乾燥感覺沒有退去，不過他不著急找水喝，安靜地站在池中央守著臉色煞白強忍痛楚的鱗王。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愈瑤池震動停止了。北冥封宇終於馴服了這股內力，將其納入丹田。再次睜眼，神識清明。感覺身體微熱，煥然一新。冰藍色的眼眸流光溢彩，整個人都散發著攝人心魄的氣魄。
“你的功力又進一成”黑白郎君清朗的聲音響起，莫名顯得有安全感。
“多謝先生相助”北冥封宇謙身致謝。
“哼，比起不切實際的感謝，不如你我再來一場比試”黑白郎君強迫自己，把視線從北冥封宇那兩對因功力提升而隱隱發光的漂亮耳稽上移開。
“自當奉陪”北冥封宇湊近黑白郎君，見他嘴唇還是乾裂的，知道他一直在守著自己。心裡一股說不出的暖意，抬起手運使水汽緩緩注入黑白郎君體內“抱歉，是本王一時失控……唔，先生？"
黑白郎君抓住北冥封宇的手腕，打斷運功“想要讓本郎君恢復，換一種方式”
“什麼？ "
黑白郎君雙眼微眯，翻騰著暗沉欲念，猛然出手做了今晚一直想做的事，把海境之主納入懷中低頭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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