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5.21 【梁莫】別酒（1F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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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err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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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1)

樓主發表於: 2021-05-21 1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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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1 【梁莫】別酒（1F完）

＊梁莫就是要在一起，這輩子不行，那就下輩子。
＊二師姐晚安（大哭）
＊0521小修，從水裡寫字搬過來。

《別酒》

　　暖風和暢，水邊小舟搖曳，濕氣籠罩。

　　而岸上之人正經歷一場離別。靈界僅存的後裔撲入她的大師兄懷中哭泣，正準備和她所愛之人遠渡東瀛。

　　──也好吧。

　　莫前塵立於離眾人皆稍有些距離的一側，靜靜看著這一切發生。

　　今日是他頭七。

　　原來人頭七回魂之事為真。他在朦朦朧朧又產生意識之際才確信，畢竟未經歷死亡，即便身為靈界之人也難免訝異。他於是以靈之姿，最後一次返回這個世間，原先「醒來」之處為靈界之中，發現四處皆不見眾人，這才尋來港口。

　　果然啊。他看著那艘小船和兩人的身影想。

　　也不難猜，必是大師兄的主意罷。他看向那道紫色身影想道。他總是這般，以身邊之人為先，出手幫助中原的時候如此，幾次逆行解封的時候如此，如今也如此。

　　傻人，愛靈靈和月牙嵐都走了，靈界不就僅餘你一人？莫前塵酸著眼眶想，滿身無奈。

　　畢竟，又能如何呢？已是最好的安排，若是他仍在世，也會有一模一樣的做法。大師兄脫離入魔，月牙嵐平安活下，而愛靈靈靠他留下的靈力醒轉，兩人正準備到東瀛去，獲得一生安穩。看上去的確是最好的結局了。

　　可梁皇無忌呢？

　　本來他應在他身邊的，如今看來那些命他不要自己承擔的尖銳話語，豈不是如同笑話？莫前塵搖搖頭，心裡發苦。

　　……又能如何呢？

　　他最終仍是未動，只立於原地看著小船揚帆遠去。

　　明月高懸，梁皇無忌舉杯獨飲，對著月色想起了某個髮色淺淡的師弟。

　　院落冷清。

　　主意是邪馬台笑提的，方才自然也還有其與天海光流兩人同他共飲，如今夜深，那兩人也喝得要回房休息，這月下便只剩他一人。

　　今後也只有他一人了。梁皇無忌仰頭飲盡一杯。

　　……他那個師弟是何其傻。

　　回頭想來，他是一開始便打定主意要死了。抽出的靈力、對眾人的隱瞞……他的師弟是何其傻啊。那雙手不足以擋於他身前，便以性命為劍，以死相搏。

　　莫前塵好像從來都是如此，語言尖銳，內心柔軟，卻又固執且頑強無比。他無數次語氣涼薄的告誡他不要以為能一人擔起所有，而最終傾盡所能也要為他挑走一些肩上的擔子。

　　當真是個傻得不得了的人。

　　若你尚在，不就一直有人與我扛這擔子？若你不在……若你不在……

　　梁皇無忌又仰頭飲了一杯。

　　這杯再下肚，他有些暈的扶了下額，到底還是不常如此狂飲。

　　而低下頭的那一瞬，他猛然察覺到了頰上絲微的動靜，登時微愣。

　　氣息。一股自送別愛靈靈與月牙嵐之時，便隱隱約約出現的氣息，如今突然變得清晰而接近。

　　清冷，卻又夾雜暖意，若即若離。如這月色。

　　梁皇無忌雙目圓睜。

　　二師弟。

　　莫前塵伸出的指頭僵住了。

　　說真的，他也始料未及。跟回到靈界中，見那人一路從黃昏飲到深夜，從有人飲到無人，飲酒飲得似有萬千愁緒，他便有些耐不住。未自覺的步步靠近，直至方才梁皇無忌喝得頭都暈了，他反射性就伸手要去扶。

　　手伸了一半才想起，現在身軀都沒有了，扶什麼呢。倒是也來不及收回來了，便讓食指指尖觸上那人臉頰。

　　許是有些私心罷，就當一個道別。

　　然而，梁皇無忌卻像有所察一般僵了一瞬身體。

　　他倒是真被嚇到了，是靈力深厚之故嗎？不知為何他竟能察覺，莫前塵有些失措，當即就想收回手。

　　而他那要命的大師兄竟把手覆上來了。

　　這、怎麼回事，他怎可能……

　　莫前塵驚異不已，當然梁皇無忌的手未能真的觸到他，但他這反應，不就好像知道來者為誰似的？

　　……二師弟。然後他聽到他輕喚。

　　兩個看不到彼此的人僵持幾下，還是莫前塵先鬆了肩膀。

　　「……大師兄。」他輕聲喚，聲音虛緲，散逸於空氣中。

　　他明明是聽不到的。莫前塵苦笑，感嘆自己的愚蠢。

　　罷了，蠢就蠢吧，這也是最後一次了。他將整隻手貼於梁皇無忌頰邊，剛巧在他虛覆上的那個空缺裡。

　　而後他又傾身，看向那個人深邃的瞳，果不其然沒有出現任何倒影。

　　莫前塵閉眸，俯身吻在他眼側。

　　大師兄，再會。

　　梁皇無忌舉起今夜最後一杯，往前方緩緩一敬，而後仰頭飲乾，當作私赴一場飲別。

　　而前方無人。

[ 此帖被summerrr在2021-05-24 22:08重新編輯 ]

仗劍天涯再去遠方。
Plurk：夏竹竹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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