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7 【楚天行/寄昙说/人觉】迷津渡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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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huaya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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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9)

樓主發表於: 2017-06-17 20:50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7 【楚天行/寄昙说/人觉】迷津渡人归

看完昨晚新剧后，想写的一点衍生小文段。
所以这三个人是……老楚老昙老人？【觉君：我有这么老吗！【没有没有，美食使人年轻~

迷津渡人归

“老昙，你可知我为何最爱泛舟江上？”
“为何？”
“因为仁者乐山，智者乐水。”
“哦？”
“哈。当然，我非智者，但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楚天行手擎一壶千日甘，施施然自船头甲板走向船舱，那里正坐着他的好友寄昙说。
绳索栓在岸边的一棵柳树上，牵引着这泊在浅滩的一叶萍舟，随风轻荡，晃晃悠悠。
楚天行是早已习惯了这种身寄江涛、载沉载浮的感觉，而观寄昙说神色，则有几分稳重。挺直的后背靠在船舷，双手搭在腿上，连坐姿亦有庄严之相。一头雪色长发偶尔被风吹得飘开，便将他额前一缕艳红似火的发丝看得愈加分明。
“好友，难得你肯与楚某共饮这壶千日甘，文君坊纵然数百里之遥，也不枉费我辛苦来回这一趟。给——”
楚天行将壶一掷，瞬不及眨眼，已入寄昙说之手。
“好友的酒，吾自然是愿饮的。”寄昙说颔首道，举酒而倾，壶嘴滑下的酒液涓流入喉，满口醇香。
“妙哉，妙哉。”楚天行拊掌而笑，“喝了楚某的酒，这一世都要是楚某的好友。千日甘只与至交分享，好友可不许占完便宜再后悔。”
寄昙说先是愕然，随即莞尔。“若有来世，楚天行也依然是禅剑一如的好友。”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暖心，但是，”楚天行接过酒壶也喝了一口，“这一辈子还没过完，我可不急着讨什么来世的承诺。眼前之人，当下之情，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嗯……”
“还嗯什么嗯。好友，你应记得我说过的故事，关于石头的故事。”
“吾记得。”
“很久之前，楚某曾恨过上苍夺走我最好的朋友，也曾失意终日，与酒为伴。直到后来走出悲痛，游历百峦千川，几经人世沉浮，才明白了人这一生或短或长，或驻足，或回望，终究仍是要看向前方。而再度踏出的每一步，倘若能遵循内心所指的方向前行，便无怨怼。”
楚天行一口接一口，千日甘落下肚，酒劲便上了脸。陶然若醺，醺而未醉。
“行到如今，楚某很感谢上苍让我在人生的后半程遇上你。你的善良，像他，而夸幻之父的傲慢，也像他。但无论是你还是夸幻之父，都非是他的替代品，在楚某心中，是值得相交的好友，更是值得豁命的对象。”
“好友你醉了。”寄昙说心如沉石入海，坠无落处。方才喝下的那口酒，仿佛化作酒气盘旋心口，张开罗网，不准轻松。
“好友，我这一生最大的幸运，就是能得挚友如你，亦能明白我想要究竟为何。倘若人白活一世，到头来发现不过随波逐流，身不由己，不仅护不了重视的人，就连自己的心都失落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哀。”
楚天行说完这些，竟翩然起身，跨过船舷往江心而走。寄昙说伸手欲拉，却只有一片衣袖滑过掌心，凉如水，冷如冰。
漫天星斗摇曳，一轮圆月耀然。天上江上，两幅画卷，各自璀璨。
楚天行拎着酒壶，凌波而渡。江心之中，亦有明月入映，清辉粼粼。眼看着，楚天行便要走入这水月之中。
“好友，楚某要走了。原来，这只是一场梦啊。”
“好友——”
寄昙说猛然醒来。他睡在船舱里，小船摇摇晃晃，江波浮浮沉沉，星月皆是明朗，俨然与梦中景象并无二致。他忙看向江心，一轮倒映水中的明月，偶尔被拂过的微风搅碎清辉，又再度慢悠悠恢复平静的模样。
船舱里躺着一个倾翻了的空酒壶。那是寄昙说之前喝的酒，是楚天行最爱的千日甘。
原来，他竟然在船上睡着了。
寄昙说揉了揉太阳穴，跳上江岸。这副身体已然撑到了极限，而属于人之最的天命，也终于快要到来了。但在此之前，他还需前往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禅剑一如，难得，难得，驾临明月不归沉。”
渡过觉海迷津，来至明月不归沉。此间主人也款步而来，旁边小童活泼天真。
“景物依旧，只是来人身边少了一人。”
上回前来，是为取得地心土补救神州地裂之灾，彼时尚有楚天行相伴身侧，而今却只有寄昙说一人了。
“修者忆起亡友楚天行了。”人觉非常君喟然一句，点出寄昙说话中之意。
“嗯。”寄昙说微一颔首，“总在不同的地方，想起相同的人。”
“修者深情，亦是因故人情重，无可厚非。”
二人目光相接。明明算不上有多少交情，却在此时彼此了然于心。寄昙说便明白，自己为何要来明月不归沉，再见人觉一面。
“人觉先生，当初好友能解天织主体内之玄气，不瞒先生，吾曾一度以为他是先生之化身。但这只是随意猜想，无稽之谈。但这段日子，吾又私心希望真是这样，那好友便未曾远去。”
“抱歉，不能弥补你的遗憾。”
寄昙说歉然一笑。正如他所言，这种想法不过是无稽之谈。倘若楚天行果真是非常君化身，那便意味着楚天行之前对他说的话掺杂了谎言。
但他竟宁愿楚天行骗了自己，也希望楚天行仍在。
非常君自寄昙说话中，品出了三分涩味。像是未经熟成的茶叶，在沸水冲滚间散逸而出的苦涩，不必入口，已是满腔。他暗叹一声，又道。
“但何妨一游觉海迷津，陪你散心，是非常君略可尽心。”
“叨扰了。”
他虽曾造访过此地，但那次忙于救灾，并未能尽览风光。他还记得上一回与人觉的谈话，人觉问他，何谓苍生。那时他赤诚心善，为救黎民百姓不畏牺牲，不计毁誉。不想后来却经历几多磨难，更痛失友人，亲见世间丑恶与人欲邪心，几乎成魔。
此时故地重游，物是人非。寄昙说脚下迈出的每一步，都如千钧般沉重，虽言散心，心头乌云却散之不去。
非常君如何察觉不到身后人这种情绪。他叹口气，引着人走去了海边。
海面迷雾层层，时浓时淡，一眼望去，即便是眼力绝佳之人，也无法望穿。
“修者，你明白这片海，我为何取名觉海迷津吗？”非常君停住脚步，转身看向寄昙说。
“愿闻其详。”
“你看，世路就像这片海。”非常君手一扬，指向海面上缭绕漂浮的白雾，“云烟重叠，迷离难辨前向。但只要此心有觉，觉中有醒，便能看透这片迷障。因为彼岸，永远在那里，不曾更变。”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目光沉静而温柔，语气透彻而坚定。
寄昙说听懂了人觉所说的。
也许即使完全不同的人，也会有相似的路。又或许他们原本走的就是同一条路，却在后来分道而行。尽管转头都能看见对方，但寄昙说的路，终究只是他的路，是人之最的路。
“我相信你经历了许多，就正如这海上迷雾，难掩你心中明灯。走过的路，错过的人，虽留下了足迹，但下一步，仍是需要由你踏出。”
“先生所言，实属金玉至理。吾虽无悔，却有憾。弄琵琶与楚天行的云天恩义，今生难报，只待来世偿还。此刻禅剑一如心中，已决定遂行诛邪救世之宏愿，以承接人之最的天命，让一页书重返人间。”
心若是迷津，曾被云烟障目，而拨开之时，便是豁然。
“看来修者下了莫大决心。”非常君亦是感慨。
“也许与先生再难相见，此刻一谈，永生留念。告辞。”
“修者。”寄昙说错身一刻，非常君再出一言，“那你可知此地为何叫明月不归沉？”
“明月不归沉碧海，白云愁色满苍梧。”寄昙说脚步未停，渐行渐远，仅留下余音飘散背后，没于风中。“好友曾说，眼前这份静谧，总有一丝莫名哀愁。而今，吾终于明白了。”
“哀愁么。”非常君轻笑一声，也沿着寄昙说离开的小径步步而行，却在岔路口走上了另一条路，那个方向，习烟儿还在家中做饭，等他回去。“禅剑一如，愿你此去救世，一路平安。”
非常君隐约听见风中传来的诗号声音，而他身后那片觉海云烟微开，露出天边明月一角。

[ 此帖被wuhuayalian在2021-11-10 19:2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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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90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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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7-06-17 20: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看剧的时候挺希望能从觉君口里听到他是楚的
这样就感觉有一种圆满的感觉。
不过……唉……
当然不是就不是吧，觉君就是觉君，老楚就是老楚。
这样也别有一番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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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玟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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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7-06-17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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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是在澄清戲迷長久的疑惑
不過這段話真的很虐阿，老曇多希望好友還在阿，人覺直接補刀
楚天行是人覺也好，不是也罷，但願下禮拜好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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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uhuayali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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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49)

3樓發表於: 2017-06-18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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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引用第1樓56900001于2017-06-17 20:59發表的 : m!z|h9Ed
看剧的时候挺希望能从觉君口里听到他是楚的 A\_|un%
这样就感觉有一种圆满的感觉。 ^.k |SK`U
不过……唉…… :0)3K7Q
当然不是就不是吧，觉君就是觉君，老楚就是老楚。 +Q=1AXe
这样也别有一番感觉。 Z+j\a5d?,

正如道友所说，也别有一番感觉。
不圆满是一种遗憾，但也正因为存有遗憾，才更令人回忆当时的美好。
此情可待成追忆……

引用
引用第2樓陳玟蓉于2017-06-17 22:51發表的 : @_:]J1jw7
彷彿是在澄清戲迷長久的疑惑 Uw,2}yR
不過這段話真的很虐阿，老曇多希望好友還在阿，人覺直接補刀 r78TE@d
楚天行是人覺也好，不是也罷，但願下禮拜好結局 b"!Q2S~

老昙问人觉的话，确实也是很多戏迷想问的问题。
包括我，最开始都以为老楚是人觉的化身……
但连老昙都这样想，甚至还希望是真的，这样他的好友就没有离开，一直还在。
真的是把我虐到泪飙飞。就如我在文里说的，宁愿好友欺骗了自己，也希望好友还在。
这样的感情，真的是情深至此，却不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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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7 【楚天行/寄昙说/人觉】迷津渡人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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