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1 【劍冰】好久不見 - 4F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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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吾王

\劍布衣芝麻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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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7-02-13 0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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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1 【劍冰】好久不見 - 4F更

十一月過去了，劍布衣雖不是怕冷的人，但在這接近年末之際，也穿起了夾克。看著窗外飄著的雨絲，明明有著陽光的加持，卻更加的讓人感到寒冷。

太陽雨的傳說是什麼呢？

他忘了，但倒也覺得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只是有些惦念著他送出去的那份禮物。

也許當事人收到了，也許沒有，不過，對現在的他而言，或許對這份禮物已經再無新奇感了吧？

劍布衣輕笑了聲，這些數以百計的日子過下來，總是有人告訴他是不適合憂鬱的，但他明白得很，自己或多或少，還要再幾年才能擺脫這樣消極的狀態。

再幾年呢？

他自己也不曉得。

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吧檯也讓他整理得乾淨而整齊。他看向月藏鋒，總是穿著齊整西裝的他在吧檯外，跟個五官精緻如洋娃娃那般清秀的男人在對談著。

劍布衣是無意間聽見了他們的對話，卻因此讓他那顆平靜如水的心再起波瀾。

……聽是聽見了他的消息，但不過也就是瞬間的心頭抽動罷了。劍布衣兀自搖了搖頭，輕嘆口氣，眼尖的月藏鋒見著他的模樣，倒也沒有多說什麼。

這麼多年的共事，也沒有什麼看不透的。

劍布衣抹乾了手、褪下制服，朝他們倆擺了擺手，淺笑而不語的拎了隨身的背包便往店門口走去。

月藏鋒亦朝他的方向揮了揮手。

銀白長髮的六獨天缺瞇著眼睨了他兩人一眼，月藏鋒明白他意思，不急不徐的開了口：「他總是這樣的，自從那場意外後，我就少見他笑了。」

「冰無漪？」六獨天缺挑了眼角，月藏鋒並未言明，只是莫可奈何的聳了聳肩。本該沉默的氛圍卻在六獨天缺禁不住的輕笑出聲被打破：「呵，我總以為，劍布衣是個聰明人的。」

「聰明人？」月藏鋒罕見的笑了出聲，「劍布衣能是個壞人、能是個小人，但他從來，便不是聰明人。」

「遇上了感情事啊……」月藏鋒接著說道，「他是我見過最蠢的那種。」

/

劍布衣喝了口辣喉的酒，擰了擰眉，難得波動的臉上出現了一些情緒。很淡的，卻讓墨宗嗣忍不住開了口：「你……又失戀了？」

「……嗯？」原本打算默默度過生日的劍布衣，突然發現自己自認的心如止水，一遇上墨宗嗣這人，肯定破功。

「你喝了不少耶，這樣酒錢你要出嗎？」墨宗嗣一臉厭惡的盯著眼前這看起來爛醉、實則清醒得很的好友，很難控制自己不要去言語攻擊他。

「……墨宗嗣，這是我家酒櫃的酒吧？」劍布衣挑了挑眉，盯著眼前這多年好友。明明平時也不太聯絡，這傢伙卻不知哪時打了把自家的備用鑰匙、硬是在他家裡等著他回來慶生。

──說是慶生，也不過是一個蹭飯的藉口罷了。

話說回來，他還是很欣慰，至少有一個人記得他的生日。

不過這傢伙實在是，很鬧騰人心。

不是那種心中怦然的鬧騰，卻是勾起你心中無限思緒，如同一粒小石，投下湖中，能漣漪千百圈。

那漣漪就不說是誰了，只怕是說出口，就引得他心神不寧。

他心裡的計較分明得很，但墨宗嗣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就算是也沒這麼聰明的腦迴路──怎麼會知道他那一點思量。果不其然，墨宗嗣信口拈來便說道：「劍布衣，你還是沒打算去見冰無漪嗎？」

劍布衣眉頭一皺，輕聲道：「你是想喝醉昏死，還是被棄屍？」

墨宗嗣嘖了聲，大有豁出去了的感覺：「我說，你再這樣下去真的不是辦法。逃避久了，你就真的只會在逃避中過日子，而沒有了自己。」

難得嘴裡也吐得出象牙的墨宗嗣雖然是仍是一臉欠揍，那一個笑差點沒讓劍布衣真想裝作自己醉了、狠狠給他來個肘擊再裝作若無其事。不過劍布衣畢竟是個斯文人，自然是做不出這樣的事的。

他只是搭上了墨宗嗣的肩、瞅了墨宗嗣一眼，很深很深的一眼，嘴角輕微的抽了抽：「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麼的關心我，啊？」

墨宗嗣瞇著眼笑了笑，在三十秒內光速收拾了東西，奪門而出。

被留下的劍布衣有點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禁不起眼神的交流，這一驚一乍的，真是。

老實說，他其實是很想去見冰無漪的。他搖著手上的酒杯，眼神遠放，又忍不住想起冰無漪的模樣。那人面容淨白的模樣，一直是他眷戀的。姑且不論外貌如何，就冰無漪那人的性子，也要鬧騰得人心惶惶。

確實是人心惶惶，劍布衣笑了笑，又啜飲了口手中的伏特加。沒有人敢告訴冰無漪他與他之間的關係，就是因為人心惶惶。

當這段關係不為他人所接受的時候，是不是，兩人就只能活在他人的眼裡，而非為自己而活？

冰無漪出事的時候，他也陪在他身邊的。自責、愧疚不斷在心中蔓延，直到冰無漪一直不願提及的家人出現時，他才明白那些他曾妄想能改變的事實，都不再可能。

= = = = = = = = =

冰無漪望著窗外，雪亮的眼眸似乎在等候著什麼。不一會，貨運的車輛駛往他家的車道，便聽得他一聲歡呼，樂顛顛的便往玄關跑去。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知道生日前後，一定能收到生日禮物。即便，他從來不知道送禮物的人是誰，但畢竟經過海蟾尊和劫塵的鑑定，他收得心安理得。

簽了名，冰無漪捧著禮物便往房間奔去，卻在轉彎的地方撞到了腳，砰的一聲，將包裝得十分精美的禮物給摔了在地。

一聲清脆，冰無漪聽見了琉璃破碎聲響。他眉一皺，忍不住咒罵起自己的魯莽及心急。眼見禮物肯定是壞了，他乾脆就坐在地上，拆起那細緻封起的包裹。

緩慢的撕開了水藍色的包裝紙，冰無漪還在猜想裏頭會是什麼。按照往例，這個送禮的人肯定是十分了解他心性的，每每送來的東西都相當符合他的喜好。

去年生日前一天，送來的是一枚精緻髮飾，雖則冰無漪已將他一頭長髮剪去，清爽的短髮雖然用不到那細膩做工的束髮器，擺設起來卻也不失為一種典雅的裝飾。

最重要的是，那人每每送來的東西，都讓他有無限的懷念之感。

冰無漪一直覺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些什麼。

其實他就這些年的旁敲側擊下，也是有些頭緒，不過就是一些些──車禍、休養、避不見面？

他所謂的避不見面是被迫的。

在那天，他們所謂意外發生後，他清醒的第一天，身旁站滿了他的家人。一見到劫塵，他就樂得喜孜孜，笑了出來，卻手腳動彈不得。見到他那燦爛笑容，他身旁的人臉色一變，尤其劫塵更是眉頭擰得緊。

『咎殃，你感覺還好嗎？』她那時候是這樣問的，而冰無漪只覺得很莫名，回答道：『劫、劫塵姊姊……為什麼……這樣……問？』

他記得，那時他話說完，眾人臉色又更沉了些。他斷斷續續的問了幾個問題，卻都沒人回應他。正當他滿頭霧水時，外頭突然傳來不斷的敲門聲，急促而真切的感覺傳來，冰無漪很是納悶，眼裡滿是困惑地望向站在門邊的魑嶽。

魑嶽感受到冰無漪的不解眼神，嗤鼻了一聲，硬生生地把門給拽了開來，卻沒打算讓那人給進來。

被阻擋在門外的那人低聲道歉，並請求進門探望，卻被魑嶽直接拒絕了。半坐臥在病床上的冰無漪感覺到一股很熟悉的聲音，卻聽不出是誰：拜託，讓我見見冰無漪……

就是因為你不負責任的行為，讓他出了意外。現在可好了，他連你是誰都忘了，我勸你是死了見他這條心吧。魑嶽當時語氣裡的不屑至今還讓冰無漪深刻，雖然魑嶽本來就是用鼻孔說話的人，但能讓他這麼氣急敗壞兼不爽至極的說話，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忘了我？門外那人似乎是震驚得說不出話，然而魑嶽連解釋都沒有，硬生生的閃身入門、把門給闔上。

冰無漪愣了，橫豎是沒料到竟會遇上這樣的事情。他頓了頓，待得眾人都站定了位，他才怯怯地開了口：他是誰？

聞得這問，大家不約而同地嘆了口氣。

看來這一撞，不只撞了滿身傷，還撞掉了大半意識。正是因為如此，冰無漪才會在這大宅裡足不出戶整整待了四年。

這四年間，他逐漸想起了不少事情，但或多或少，在他求證的過程中，似乎都有被人刻意隱瞞的樣子。

譬如，他總想起一個黑髮的身影。

但他說不出清楚，那人的模樣是誰。或許是海蟾尊那老是板著一張臉的傢伙，但那髮色又不盡相同。

可他身邊沒有這樣一個人存在。

想到這裡又要頭痛，冰無漪甩了甩頭，哼了聲，開始拆起包裹的內部包裝。待得他將禮物完整個拆了開來，才看見了禮物的原貌──一盞鳳梨狀的冰晶琉璃。

甫一看，冰無漪不禁噴笑了出來。

這人到底是有什麼問題，老是送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但他仔細一看，雖然讓剛才的猛烈撞擊給敲斷了一些尖角處，但這盞外貌酷似鳳梨的琉璃燈，作工細緻、雕花栩栩如生，不禁要讓冰無漪看得癡了。

更重要的是，那盞琉璃下頭，似乎刻著幾個字。可惜那幾個字讓他的魯莽給磕得花糊了，要不他一定能辨別得出來。

正當他在細細拼湊之時，剡冥不期然地出現在他身邊，見得那盞琉璃，臉色有點僵硬難看──即便面癱是天生的──但他還是輕聲地問道：「咎殃，你想起什麼了嗎？」

「嗯……」冰無漪思索了一下，有點苦惱地思索了下，便果斷地搖了搖頭：「沒有，什麼都沒有。」

姑且不計他方才似乎看見剡冥臉上的神色好像從雲霄頂端掉到谷底又爬升那般，單是他會這樣問，就代表這東西肯定有問題。

開玩笑！剡冥這樣面癱兼後天啞巴的人，居然主動問話了！

但當他主動詢問時，剡冥又像個沒事人似的，幽幽地退回房裡，再也不理冰無漪。他雖然想知道背後緣由，但看在今天是自己生日的份上，他可不想再去思考那些過往瑣事。

那些想不起來的事情，總覺得是很複雜的呢。

[ 此帖被辛辛吾王在2017-02-21 00:12重新編輯 ]

重疊淚痕緘錦字，人生只有情難死。

噗浪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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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n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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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7-02-13 1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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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不小心忘記還有六獨這號人物> <
厲族之中，明明是最風流倜儻的水之厲，冰無漪，堂堂的小師傅
怎麼變成了厲族家庭裡，人比花嬌、眾所呵護的小弟弟了

話說我一直幻想短髮冰冰的模樣~~

布衣為什麼要送鳳梨形狀的冰晶琉璃呢
雖然是因為那與冰冰風格相襯
不過，既如此，把它留在身邊，對著琉璃，睹物思人不是很好?
還是說，布衣要把自己的思念送給對方
才能希冀有一天，冰冰、他倆之間，能夠獲得記憶的原諒?
希望他倆趕快好好地在一起!!

用笑容串起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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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去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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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7-02-13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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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好久不見。
冰無漪收到劍布衣送來的“琉璃鳳梨”，
可想起什麼了嗎？

清新的【劍冰】文。灑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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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7-02-14 0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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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冰的文，好久沒有看到了，情人節真適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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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辛吾王

\劍布衣芝麻湯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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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72)

4樓發表於: 2017-02-21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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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布衣眨了眨眼，醒來的時候約莫在凌晨兩點左右。他沒有拿起手機看時間，但他大概知道是什麼時候──估計是長期以來被驚醒的緣故，他已經熟知每天入睡後會發生的事情。

輕呼出了口氣，劍布衣的腦袋逐漸清醒了起來。知道自己是睡不著了，他便起身，給自己泡了杯咖啡。

今天是冰無漪的生日呢。

十二點已過，若沒算錯，冰無漪今年也三十了吧？雖然那人的臉蛋仍是稚氣得緊，但還是活了這麼多個年頭。

歲月真是不饒人。劍布衣搖了搖頭，在書房的昏黃檯燈下，緩緩地啜飲著杯中溫暖的褐色液體。看著桌前的兩人合照，他不由得想起與冰無漪拉拉扯扯的那幾年，始終是條艱難的抗爭路途。

他從十六歲認識了冰無漪，卻一直到了前幾年才能牽起他的手、走向人生不同的里程碑。他一直珍惜著那一段在一起的日子，像是把整輩子的快樂都提前預支了那般，他覺得那幾年，直到現在想仍是充滿甜味。

但這世事，誰能說得準？人生如戲，世事如棋，世間黑黑白白難分難解。冰無漪一直逃避的事情，始終來到他們面前，挑戰了他們彼此之間的感情。

冰無漪的家人，一直不被他所提及的家人，來到了他們前頭。當劍布衣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杯水潑在了臉上。

『你怎麼這麼不要臉？』一臉鄙夷，他還記得那時候，魈瑤的模樣。劍布衣苦笑了下，後續是怎麼樣的，其實他已經逼著自己忘了，只記得冰無漪擋在他身前的模樣。

想著都心痛了起來。

劍布衣眨了眨眼，盯著窗外的公園綠地。那是他們以往最喜歡散步的地方。那時候的劍布衣還不住在這，只是他送冰無漪回家的路上，每每經過此地，冰無漪都會被公園裡的楓樹給吸引，笑鬧著非要去樹下坐會。

現在的劍布衣每天都會去那棵樹下，坐著，發個愣，似乎，似乎還能感受到冰無漪那時靠在肩頭上的髮香，以及那點溫度。

每次回憶，每次都被刺痛的劍布衣不免自嘲，自己每回嘲笑冰無漪這麼喜歡被自己捉弄，難道是個受虐狂嗎？

現在想想，原來自己才是。

人總是這樣的。

握得再緊，還將指尖刻進了掌心，有時不僅留不住，還弄得滿身傷。

有知覺的，淌血了、痛了便會放手；有些則是死命的握緊了，即使痛入心尖還不懂得放下。

劍布衣就這樣，用盡了全身氣力握著，沒人能要他放手，即便已經心疼得的幾乎讓他承受不起，他還是要握著。

他死命地記著冰無漪，讓他活在自己的回憶裡，他以為這樣冰無漪就會在。
想著他都難受。

劍布衣喝完了咖啡，回過神時，窗外已經微透一絲亮光。他盯著窗外的景象，晨間運動的人不少，有一陣子他為了讓自己寬心，也曾想過要去晨跑，累死自己也許晚上就不會再夢見冰無漪。

然則事實上，就算他累死自己也沒用。

越累越想念。

他盯著窗外，公園來來去去的人不在少數，他本想再回床上躺躺、休息一會，一個水藍色的身影卻突然攫住了他的目光。

剎那，他屏住了呼吸，只覺一雙手纏上頸項，幾乎讓他喘不過氣。小心翼翼的，他走到了窗邊，想更近一點的看看那人影，是否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冰無漪。

動作極輕，他將窗戶給拉了開，緊盯著那人影不放。那人影彷彿有所感應，猛得抬頭看向住在五樓的劍布衣，兩人相視了片刻，冰無漪低下臉來繼續暖身、準備他的運動，而劍布衣則是愣了。

冰無漪瘦了。

瘦了好多，好多好多。

劍布衣愣是站在了原地，思考了各種出門、追上去的後果，但在做了所有思量後，他決定躲在家、什麼都不做。

儘管他覺得這樣的自己窩囊得很，但他還是笑了。

這一天的劍布衣覺得自己十分幸運、往後應該再也沒有辦法這麼幸運。

苦苦抓緊的手，總是會回溫的，不是嗎？

= = = = = = = = =

月藏鋒看著劍布衣，那人笑得很歡快，全然不理會今天店裡的客人個個都傻眼至極的模樣。一向溫文儒雅的月藏鋒都以笑待人，但他從來不知道，以笑待人，可以看起來這麼磣人。

終於是挨到了晚上打烊前夕，常客們都提早落跑……嗯，先走一步，店裡只剩下月藏鋒及劍布衣時，他終於是憋不住了，開口問道：「劍兄，你今天似乎心情頗佳？」

「不錯。」劍布衣在吧檯邊，雕了朵草莓的玫瑰，鮮嫩欲滴的模樣看得他心情十分的好。「我遇見老朋友，好久不見又失聯已久。」

月藏鋒是個聰明人，這話聽聽，心裡計較了幾分。依他對劍布衣的認識，這傢伙既沒朋友又沒家累，擺明這話說著是遇見舊情人了。什麼老朋友？我呸，冰無漪我又不是不認識，幹嘛裝模作樣的。

「那怎麼不請他來店裡坐坐？」月藏鋒不是個愛八卦的人，但他的枕邊人倒是挺愛流通消息的。劍布衣可能是樂得過頭，話都沒了節制：「但他沒認出我。」

登愣，果然，跟月藏鋒幾年前所探聽到的消息一模一樣，冰無漪失憶了。但他枕邊人強烈要求不聽從前的八卦，於是他只得更深入的問道：「那……你沒打算與他相認？」

「認不認，無所謂。」劍布衣輕輕吐出了這句話，仰頭把手中的調酒給吞下肚，回頭咬著草莓玫瑰花，含糊不清的說：「窩認得他糾豪。」

月藏鋒直想一巴掌拍拍自己的印堂，瞧瞧這傢伙平常什麼都不說的，這下子被刺激得連話都說不清了。同為經歷過另一半有失憶症狀的他，終於是看不下去了，想開口勸勸劍布衣：「劍兄，實不相瞞……」

「月兄，你是不是覺得我有些反常？」劍布衣搶在他開口前，先聲奪人道。月藏鋒愣了下，點了點頭，劍布衣又笑了，笑得燦爛：「是冰無漪。」

果不其然啊，月藏鋒嘆了口氣：「他認不出你你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那是自然。」劍布衣邊答話、邊完成了手上的工作，洗淨了手的他將馬尾一撥，露出正經不過的表情：「但我開心倒不只是看見了他。」

「而是我想……我一直緊握著的手，似乎可以放下了。」

= = = = = =

寫他們寫得好熟悉又好陌生啊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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