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9.06 孤憶夜店(副標：衝啊！霹靂倒貼團！)(P56，552F更新至章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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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楓飄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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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4)

550樓發表於: 2013-08-13 20:5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啊~~~~
我終於等到更文了QAQ
我好愛孤憶夜店
才在想要不要偷偷跟大大問一下~~
能不能借我引用人物布置....
我想開坑XD
結果就看到更文了

原來啊~~原來風之痕一直都活著
還一直在等憶秋年~
真好
這樣的愛...果真至死不渝..
他跟誅天兩人的過去~
令人好奇呢~
作者大加油唷XDD

幽暗之花【出本調查】

憶情不悔出本調查

頂端

三月

自給自足，豐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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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13)

551樓發表於: 2013-08-14 06: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 550樓(雪楓飄零) 的帖子

心裡無比想更新，總喊勤奮結果一直懶惰了，唉慚愧……
謝謝親的喜愛，這篇可以算是我傾盡所有心力的一篇了
所以每次更也會更糾結哈哈哈

引用？嗯沒問題~這篇其實很有延展性，很多空白的地方可以寫成番外，可惜真要寫就太多，只能寫一些，如果能看到用這篇設定延伸的故事一定很有趣~

嗯呐風大一直活著，可惜活很慘，因為要一次次看心愛的人死去自己什麼也做不了，抗爭也抗到沒力氣，算是全篇被虐最慘的一位？之一？哈哈哈…

但就算知道無法改變結果卻還是無法不去渴望與憶秋年相遇，自願忍受煎熬，這就是風大老闆了

至於誅天，可以算是當方面的崇拜愛戀，他從幾歲大的小鬼一直看風之痕的背影看到四十多歲，但始終比不上一個可能只能和風之痕一起幾年的憶秋年。

所以他們三個註定悲劇

謝謝親的小花和喜愛，對我是很大的鼓勵！我會加油的！^^

頂端

三月

自給自足，豐衣足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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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13)

552樓發表於: 2013-09-06 07:4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章六十五
　　
　　
　　在白影消失之後憶秋年依然愣在原地，幾秒後他突然邁開步伐一路跑回家，等到家時淺棕色的短袖衫已滿是汗漬，一雙深藍人字拖則跑壞了一隻。急切的開門聲和重物落地聲讓洛子商的目光從電視轉向站在門口氣喘吁吁的憶秋年，手裡還拿著炒瓜子的他一邊磕瓜子一邊走到門口，看看人，看看門外，看看地上紙箱，又再看回人，眨眨眼調侃言道：“是不是二單元的劉嬸又吃你豆腐了？還是四樓的王奶奶？不不，一定是便利店新來的打工小妹，一定是她！上次我可看見了，結賬的時候你笑得那叫一個甜，不就是叫你一聲憶大局長麼，放心，我是很開放的，絕不反對你老牛吃嫩草，喂，喂你去哪？”
　　顧不上回話，換了衣服拿上槍和車鑰匙憶秋年扭頭就走，留下還在磕瓜子的洛子商很是鬱悶，每次有危險的特殊情況憶秋年都會選擇獨自處理，這讓他不爽也沒有辦法，所以每次只有更加努力更加拼命證明自己，“喂！我給你留夜宵！”
　　開車趕往警局的路上憶秋年打電話給屬下，等他人到，初步的驗屍報告已經出來。死者是誅天之妻的直系下屬，兇手身份也因此有了大致方向。現場檢驗不出指紋說明兇手專業，這不算什麼。讓憶秋年奇怪的是，肖像師在經過他描述後畫出的畫像無法在資料庫中查找到相似的人，他甚至不厭其煩的在檔案庫裡一個個查找，可從夜晚到天明依舊是一無所獲。身體後仰靠住椅背，疲累困倦的憶秋年抬手揉眼嘴裡歎氣，一想到要對付難纏的媒體和上級他就頭疼。等手揉完，憶秋年慢慢睜開紅腫雙眼，揉了揉微亂的髮，突然意識到比起抓獲兇手讓罪人伏法，此時的他極單純的只是想再見到那個人，那道模糊不清的白影。
　　
　　經過將近一個月的調查除了查出誅天和他老婆加小三之間那些不清不楚不三不四的一堆爛事外案件無一點進展，對白衣人更無絲毫線索，憶秋年坐不住了。
　　於是無論多忙多累，每天晚上憶秋年都會去案發的那條小巷走上幾圈，在已不存任何痕跡的現場附近徘徊，靠住牆看飛蟲圍繞黯淡燈光盤旋碰撞。
　　“唉，你到底在哪，到底是誰啊……”
　　“這麼煩惱嗎？”
　　第無數次歎氣時，清冷聲音突從天降，憶秋年瞬間仰頭，只見那日思夜想的白衣人此時就站在身旁牆頭，然後慢慢坐下，低頭看向自己。
　　“你！你怎麼會？你你，你是怎麼……你，你究竟……”
　　“不能結的案子很多，以你的位置，失敗了也不會怎樣。”
　　努力從驚慌茫然轉回鎮定樣子，憶秋年摸了摸積蓄鬍渣的下巴，讓自己安定下來，“呦，這是在為我著想？啊……謝謝你出現在這裡，我知道，我有感覺，只要你不想，沒人能發現你。”
　　風之痕仰頭去看憶秋年之前看的方向，看那些飛蟲碰撞燈管發出低沉聲音。
　　“你的義子一直在跟的那個毒梟明天會選擇抵抗，目前派出的警力不足，明天不能收網，否則你的義子會有危險。”
　　“這是你出現的原因？為什麼？告訴我。”
　　“他死了你會傷心，會影響你的工作，不公平。”
　　“所以為了公平，為了讓我能以最佳狀態抓你？”
　　“是。”
　　“那還真是……感謝。”憶秋年突然抓住風之痕的手，迅速掏出手銬將其銬起，“那孩子在辦的案子是機密，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你究竟是誰，是什麼身份，今晚我可是帶槍了，但我不想把槍指向你，所以告訴我答案！”
　　風之痕低頭看向連接雙手的手銬，下意識地揚起一抹苦笑，“如果這種東西真的能禁錮什麼就好了。”
　　“你說什……”從初見起憶秋年就知道眼前之人在承受巨大痛苦，不僅是身為老警員的敏銳，而是一種他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同身受。他能感覺到那不是自己能解決的痛苦，這讓他一向沉靜的心被焦躁浸入，和這夏季一樣悶熱的焦躁一點點浸入他的心，一點點擴充直到占滿全部，最終讓他不得不違背平常，做出明知無意義的事，“你聽著，我能感覺到你不是壞人，經過調查死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前科滿滿，如果你有苦衷，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一定！”
　　憶秋年沒有看清手銬是怎樣被解下的，但它確實被解下了，隨著那道白影的悠悠飄落，那副手銬被放回自己手中。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我不是鬼，也不是人類，你可以把我想成近似妖魔鬼怪一樣的生物。那個人是我殺的，但我不會讓你抓我，並且，就算抓到我，人類的法律也對我無效吧。”與憶秋年視線平行，風之痕看著對面那人的驚詫神色，“當然，槍這種東西對我也無效。所以……你要逃嗎？”
　　風之痕累了，很累很累，他不想再裝做某公司的職員，不想再提著公事包答應憶秋年的約會請求，不想明明心知自己會看到憶秋年的屍體，聽到他的噩耗，卻依然對他重複出那句永遠在一起。即便是風之痕，也真的很累很累了。
　　“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憶秋年，你知道那麼多，這個也一定知道了吧。我活了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到妖怪，原來真的有啊，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這麼說也許外星人也是存在的。這下可真沒轍了，沒辦法抓你了呢。不過……”
　　風之痕看到憶秋年微笑著向他伸出手。
　　“你既非人類，卻會殺那種人，其中大概有故事，我雖不能抓你，職責所在還是希望你能告知實情。更重要是，我對你充滿好奇，而且我能感覺出你不壞，就算是妖怪也是一個好妖怪，所以，我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風之痕看著那伸過來的手，很慢很慢地，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兩手交握時他想，自己已經很累了，可，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的名字，風之痕。”
　　
　　由於要重新部署洛子商在跟的毒梟案，雖然不是自己主抓的案子，憶秋年還是需要依照新方案協調警力，時間緊迫他只好帶著滿腹疑問拉上洛子商一起趕赴警局。臨走前他與風之痕相約翌日晚十一點，花街某茶樓相會。
　　約定的時間很晚，但從晚上七點憶秋年就站在穿衣鏡前折騰，換了幾套衣服都不滿意，連制服都穿上了，倒是精神又帥氣，但為減少注意只好又換下。就在這個萬年不在意穿戴的老光棍翻騰衣櫃又試衣服又梳頭時，洛子商一邊嚼著口香糖靠牆見證這一奇觀，一邊將小區裡上上下下曾對憶秋年拋媚眼寫情書送禮物的女性們的名字一一報出。經過長時間的一一否認，洛子商沒轍了，他強烈抗議要求知道對方是誰，並以“能讓你如此在乎著裝打扮的一定是十分中意的對象那就很有可能成為我的媽我有權知道！”為理由，卻只得到一句“我是去工作”。
　　對著鏡子將領帶系得筆直的憶秋年看著鏡中自己也有點發愣茫然，他不知道他為何會這麼在意想給對方一個好的印象，因為對方是妖怪？因為想交朋友？因為要套取情報？到底他是去查案的，還是去約會的？如此反常的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
　　將近十點，風之痕依舊在誅天辦公室內看報告，他去哪裡都似一道風眨眼即到，何況相約的茶樓就在總部附近，因而也就不著急，與平日同樣靜坐在沙發上翻看那些紙張數據。然，終究有所不同，風之痕自己沒察覺，誅天卻發現了。
　　“你今天似乎心情不錯，好像……”拿捏著用詞，誅天為風之痕倒上一杯茶，“好像，在期待什麼。”
　　“嗯？”轉移視線，風之痕看到誅天放下茶杯的動作很慢，“不，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你我相交近五十年，對人類來說，那是大半輩子了。”嘴角掛有一絲苦澀，誅天看著風之痕看回報告，沒有碰自己為他倒的茶，眉目間瞬間的改變被偏轉面容蓋過，在沒有得到回應的靜止中他換掉語氣再度開口，“我一直沒有問，雖然現在風聲已過……為什麼沒有處理屍體，致使警方嚴查，那不是你的風格。”
　　將報告放到茶几上，風之痕抬起頭，嚴肅正視，“你還是問了。是我的錯誤，對不起，我該第一時間向你道歉。”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道歉是理由，我從來相信你，相信你會保護魔劍道，保護……我……”
　　面對提升音調又歸於喃喃的好友，風之痕唯有沉默。他拿起茶几上那形單影隻的茶杯，連簡單的對不起也沒能再說出口。
　　
　　憶秋年提前一小時就到了，他和茶樓老闆同時也是自己的結義摯友舒石公打了招呼，然後便在他慣用的那間雅室內等待。那是一間不大卻很雅致的茶室，木質茶座臨窗擺設，桌上茶具齊全，有花枝為飾。離桌不遠有一座等人高的大鍾，看起來十分古舊，沉沉聲響隨鐘擺擺動規律而出。
　　剛過十一點，一身純白西裝的風之痕就在舒石公引領下出現在門口。由於第一次看到風之痕的現代裝束，憶秋年愣了下，然後就是無比後悔自己沒有穿那套最顯精神的新制服。
　　“想喝什麼？這裡的茶品種很多哦，茶點也很豐富，來看看茶單。”憶秋年笑著遞茶單過去，對方卻沒接。
　　“我隨意就好，明天是工作日，你這麼晚喝茶不要緊？”說的時候語氣表情皆是冰冷，但風之痕不知道，坐在對面的憶秋年瞬間心暖。
　　“啊我不要緊，喝茶喝慣了不會失眠，有時候不喝上一杯濃茶倒還睡不香了哈哈……不過你能又為我著想，我很高興。”
　　形似彌勒的舒石公老頭站立桌旁看看左邊人再看看右邊人，一個面容冰冷卻眼藏溫柔，一個笑容和暖喜悅非常，這般表情加上簡單對話已讓他感到氣氛不尋常，客套幾句後快速退出雅室，關上門的下一秒就是拿出手機將八卦傳播給另外三名結義好友。
　　“呃……我還是第一次看你穿成這樣，也很配嘛，你這容貌，不去做演員模特什麼的真可惜。”房中只餘彼此憶秋年反倒有些尷尬，他拿起茶杯不時飲下幾口，視線不停地在對方與淡綠茶水間流轉。
　　“怎樣的裝扮對我來說無差別。”
　　“呃……資料庫中無你，所以我猜你這樣穿的時候不多。”
　　“是。”
　　“如果唐突我道歉，你殺那人，是為誅天？”
　　“是？”
　　“能說明嗎？”
　　“我們是朋友。”
　　“太好了，原來人類和妖怪能做朋友。”看著坦然直視自己的風之痕，憶秋年很開心，舒石公並沒上新茶來，他將來時點的茶倒上一杯，遞過去時才發覺茶水已冷，然又不想岔開話題，於是慢慢放下茶壺，不知怎的將那杯冷茶握在手裡，似要用自己的體溫將那茶捂暖。
　　“在魔劍道，你扮演怎樣的角色？”
　　“暗中扶持幫助，誅天開口，我不會拒絕。”
　　“那你算是幕後BOSS咯？”
　　“不，魔劍道是誅天一人創立壯大，我只是在他需要幫助時出手。”
　　“為了他你殺過許多人？”
　　“是。”
　　“你的感覺？”
　　“無感覺。”
　　“真正無感覺的妖怪不會為朋友付出。”
　　“殺人太簡單，不算付出。”
　　“你真正無感覺嗎？”
　　風之痕看向那被握在手中的小小茶杯，再看回憶秋年，感慨無論幾世流轉，人總不會變。曾經設想，如果憶秋年對自己無興趣，那麼也許自己也能解脫。可是，每一次偶遇，最後都是不曾改變的結局。
　　“……是。”
　　“妖怪也會猶豫，也會自欺，看來與人類差別不大嘛。”
　　“……”
　　“生氣了？”
　　“沒。”
　　“其實你很好相處。”
　　“我不評價。”
　　“能告訴我為何你會和誅天交上朋友嗎？讓我學習學習，學到了也許我也能和你做朋友了。”
　　“你是警察。”
　　“是。”
　　“你要剷除魔劍道。”
　　“沒錯。”
　　“你我立場對立。”
　　“似乎是這樣。”
　　“你想與敵人做朋友。”
　　“正確。”
　　憶秋年笑著將那存有自己溫度的茶塞到風之痕手中，動作很慢，慢到他半握風之痕的手，一時沒有放開。
　　“不覺荒誕嗎？”
　　“覺得啊，但有什麼辦法呢，想與你相交的心情一早就出現了，我來不及收回，現在知情，我也不想收。”
　　“你……”
　　風之痕看著那收回的手轉而搭上半邊臉頰，憶秋年的頭歪著，笑眯眯地看著自己，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風之痕知道，對於這副明顯為老不尊的模樣，自己從來無抵禦力。
　　“故事很普通，我偶遇少年時的誅天，他出身貧寒眼神卻是堅毅銳利，透露出不尋常的雄心膽魄，他誤認我是山中仙人，想要拜師，我因他特殊氣質答應下來，教他知識武藝。”扭頭看向窗外，風之痕淡淡說著，腦中不禁回憶起那曾經的赤腳小鬼，“他知曉我為魔，非是仙人，依舊真心以對，從無懷疑恐懼，而我也在他成長之下習慣了有這個人類相陪，漸漸師徒之名成虛，友誼成實。”
　　“所以……你是被誅天的氣質能力吸引咯？”憶秋年先是笑得誇張，然後眉頭緊鎖，一副煩惱模樣，“這可糟了，論氣質，我只能算是普通大叔，萬年的老光棍一條，不注意形象連鬍子都常常忘記刮，走在人群裡絕對隱形。論能力，嘛我在警局的位置倒不低，可是到現在還和義子擠在廉價房裡，車也是公車，存款嘛那就更少得可憐。不過……”眉頭舒展，風之痕記憶中那帶有一絲痞意的無良笑容再度浮現，“不過真正為你重視的是誅天的真心，這就好了，氣質能力我不行，唯有真心，你會見證。”
　　相同的笑容引領昔日情景重現，風之痕愣住了，“劍痞……憶秋年……”
　　“是我是我，喲，這麼深情地念我的名字，我會不好意思。說來，只要一顆真心就能換得你的友情，你這善良的魔啊，還說自己無感覺，真是……典型的口不對心，以為臉凶一點就真是惡人了？哈哈哈哈……”
　　“你！”
　　時間流逝在對答與笑聲調侃間，當那座古鍾發出沉重聲響時，對視的兩人才驚覺時間流逝的迅速，發現自己所感受到的快樂。
　　“啊，十二點了，時間過得真快。這座鐘是舒石公從古董市場掏來的，據說這鐘是曾經的江湖術士以異法做成，能在淩晨十二點鐘聲作響時開啟亡者通路的大門。唉，那個老頭剛買來時還常拉著我們幾個好友一起等，最後是一幫人全睡著了，哈哈哈哈……”
　　
　　在鐘鳴結束後他們又聊了很久。之後的每一天，他們會在這間茶室見面，在那沉沉鐘聲的陪伴下繼續未完的故事，或開啟新的話題。
　　憶秋年將自己的結義好友介紹給風之痕，將洛子商兒時做過的糗事說給他聽，說他們一起完成的任務，說他決定收養洛子商的那一天，說他為何會當警察，說他如何偷懶不被上級發現，說他逃學被老師訓。他從未問過風之痕任何關於魔劍道的事情，哪怕白天他還在為這個龐大組織焦頭爛額，頂受各方壓力。
　　就算是極有趣的故事，風之痕的回應仍不過嗯喔二字。大部分時間他都維持沉默，也無意講起自己。即便如此憶秋年總是很高興，白天所受的所有煩惱疲憊會在這短短相會中消失無蹤。不知為何，只要看到風之痕，憶秋年就覺得自己的心是滿的，忍不住想笑。
　　某一天憶秋年對風之痕說：“如果當初你遇到的是我就好了。”
　　再一個某天，他將一條綠螢石手鏈戴在了風之痕手上。
　　再再一個某天，他借察看手鏈之機握住了風之痕的手，久久沒有放開。
　　再再再一個某天，他把一個手機塞到風之痕手裡，從此他們的交流不再局限於這間茶室。
　　當風之痕發現憶秋年看自己的眼神變了，他開始逃，開始失約，開始消失閃避。然而憶秋年從不生氣，他會等，等不到亦不後悔。風之痕無法抗拒自己的心，他的腳步會下意識地向憶秋年邁進，而對方就像有某種特殊感應一般，總能揪出那隻躲在暗處心情複雜的魔。即便融於風中，憶秋年也能抓住那一瞬的不同，向天喊出風之痕三字。每每將人揪出後，憶秋年會笑著問風之痕近來過得如何，今晚會來茶樓嗎？風之痕總答不會，但他總是看到獨自飲茶等待的憶秋年，也總會被對方揪出，然後看到那張無良笑臉，聽到那句半欣慰半調侃的句子：“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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