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8.28 【蒼狼×顥穹】罪犯（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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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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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樓主發表於: 2021-08-28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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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8 【蒼狼×顥穹】罪犯（限）

＊孤鳴父子這樣那樣的故事，非完全親情向，有任何不適請直接關閉頁面
＊有強姦成分...很糟糕，真的很糟糕，請斟酌

那是一個月已高掛的夜晚，蒼越孤鳴見到他的書案前方，站著一條慘淡透白的身影。
「上呈王的奏章怎會是如此內容？」顥穹孤鳴轉過頭問，那張面容比他印象中的更無血色。
「⋯⋯父王？」他遲疑地問，而顥穹放下奏摺向他走來。
他們沈默的對視很久。最終顥穹開口道：「你長大了。」
他的父親曾經如此仔細地端詳過他嗎？蒼越胡亂的想，不自覺地咬住下唇，他的手藏在身後，緊握著拳。
「父王。」他又喚了一聲，極力使尾音的顫抖聽上去不這麼明顯，顥穹拍拍他的手臂以示回應。
「是時候就寢了。」顥穹說，皺著眉看向他，蒼越沒想到隔了這麼多年，他仍然對這個動作萬分恐懼。
「孤王——蒼狼想再看一次明日朝會的相關資料。」蒼越說，習慣性地低下頭接受譴責。只是顥穹不若往昔發怒，僅淡淡地開口道：「勤奮是好事，但早些歇息吧，明日起的更早便是。」
蒼越順從地應聲，卻是忍不住地抬起眼，他此時才發現自己甚至快高於父親。
「父王，」他悄聲問，「你會留下，對嗎？」
顥穹欲言又止的看向他，沈默半晌後微微點頭。
「去睡吧。」顥穹說，轉過身領著蒼越前行，他於是終於得以冷靜的打量父親，對方褪下苗疆慣有的毛皮衣袍，身著一襲白衫，腰帶一絲不苟的勒在髖骨之上，凸顯出寬肩窄腰——是武者特有的結實身形，他的父親除去苗王之位，更是習武之人，在奉武為尊的苗疆以不可撼動的強大穩固一片天下。父親的白髮垂在肩上，他記得對方藏在長髮後的幾束辮子——很久以前，他的父親將他抱在膝上、更允許他撥弄自己的長髮時，他便記下了——卻不知如今是否仍編著髮？那頭白髮隨著走動風吹揚起，彷彿搔在他的鼻尖上，使他幾乎忍不住要伸手觸碰。
顥穹突然轉頭，蒼越無法控制的屏住了呼吸，只深怕方才閃過的想法被察覺，然而顥穹僅是有些困惑地看著他，說：「寢室到了——你應該住這間，是嗎？」
他僵硬地點頭，顥穹便推門入房，他跟在後頭，想著儘管卸下王袍，顥穹孤鳴仍是當年的凜然王者，一如昔年對方高高端坐廟堂之上，同時蒼狼王子在很遠的後方垂目站立。
「蒼狼？」等不到蒼越的反應，顥穹側頭喚道，蒼越一怔，左手一時間發力壓住外袍。他猛地發現自己等這聲叫喚等了很久、很久。
「父王。」他說，仿若呢喃那般一聲又一聲的喚著，「你會待在苗疆，對嗎？」
顥穹凝視著他，在蒼越幾乎要放棄之前，他的父親伸手抱住了他。
他的頭枕在父親的肩窩上，嗅著那股淡淡的血腥味，蒼越孤鳴從未料到自己期盼太久的擁抱，竟來源於死亡。
「睡吧。」他的父親說，蒼越收緊他放在對方腰際的雙手，他的父親動作一停，但並未出聲喝斥。他與父親距離太近，近的再一寸便會吻上對方的頸部，蒼越注意到父親的耳尖發紅，卻是將自己抱得更緊——也許不只是他，父親也為這個擁抱等了一輩子。
那晚，他和父親同躺在蹋上，幸得王宮床榻夠寬，得以容納兩個高大的成年男子。他側躺著，額頭輕靠在對方胸膛上，感受著平穩的起伏，顥穹沈默地用手指梳理著他的散髮，手臂牽動衣襟半開，隱隱現出飽滿的胸肌。
他不應想的。蒼越孤鳴閉上眼，仔仔細細感受著父親的心跳。他永遠不應再想。

隔日在朝堂之上、群臣之前，顥穹孤鳴站在他身旁，卻無一人察覺。
御兵韜一如往常的報告上奏內容，接著提出應對政策，最後低著頭等待他裁奪。他其實根本不必裁奪。「知道了，就依軍師所言。」蒼越孤鳴說。
所謂討論只是御兵韜篩選過後的單方面報告，身為苗王，蒼越孤鳴擁有最終裁定權，但御兵韜的思緒如此縝密——身為苗王，他徒留一句最後話語權。「有勞軍師了。」他說，極度認真聽政那般，不敢分出任何一個眼神給顥穹孤鳴。御兵韜低頭行禮後退下，此舉象徵此會終了，他起身宣布退朝。
「恭送王上。」御兵韜與眾臣齊聲道，他逃離般的邁開大步離去，聽不見身旁有任何腳步聲隨行。是父親對他失望了，或僅是如今的顥穹孤鳴不擁有腳步聲？
在回程途中，他遇見了風逍遙。鐵軍衛軍長向他行禮後，便如往常那般笑著朝他走來。「王上，你神情怪怪誒？發生什麼事啦？」風逍遙偏頭問道。
不及回答，他便看見一道人影橫在他與風逍遙之間。顥穹背著手，低頭怒視風逍遙。「王上？」風逍遙仍在問。
「孤王無事。」蒼狼說，狠狠壓抑著想奪去顥穹視線的想法，「軍長應該還有事處理，先去忙吧。」
或許風逍遙也察覺到他刻意疏遠，於是行禮後讓過身，他急忙想遠離所有人甚至苗疆，卻聽見如今他最不願意碰著的聲音。
「王上！」憶無心邁著小步跑來，臉上堆滿溫和的笑容，「無心見過王上。」她停下後行禮。
蒼越孤鳴看見他的父親很慢很慢的轉過頭，顥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向他。他解讀不出那雙眼中是失望或著怨怒。
他渾身發冷，失了靈魂般回望顥穹。恍惚中他聽見憶無心和風逍遙低聲細語，隨後接連告退。
「⋯⋯我以為。」半晌過後，顥穹輕聲開口，很艱難地說著，「⋯⋯我不知道你恨我。」
他一震。父親誤會了什麼，他必須解釋，他的父親誤會了什麼。
「父王⋯⋯」他伸出手想拉住對方，但顥穹退後了一步，衣襬掠過他的指尖，對方仍望著他，可他竟從中看到恐懼，被濃厚悲傷掩蓋著的恐懼。那個冷漠自傲的顥穹孤鳴彷彿在一瞬間破碎了，剩下一地的脆弱。
「所以你聯合羅碧殺我。」顥穹說，甚至帶了些鼻音。「你恨我？」
「不是、父王、不是！」蒼越孤鳴飛步向前抓住了對方的雙臂，這次顥穹不再抗拒——或著只是不及反應。「羅碧不在、憶無心只是、我沒——」
他噤了聲。顥穹哭了，淚水緩緩地溢出眼眶後滑落。他緊抓著對方雙臂，如同抓著最後一根浮木。
幾乎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顥穹閉上眼說：「我該走了。」
「他們說執念太深會帶來惡果，但孤王這輩子怕過什麼呢？我想回來看一眼。一眼就好，確定你很好、就好。我該走了。」
他能辯解些什麼呢？他的殺父仇人依舊安然——兩個都是，而藏鏡人的女兒甚至入主祭司台。王叔曾經說過，希望他不要怨他的父王，顥穹孤鳴的所做所為都是為了苗疆、為了他。
那他又為父親做過什麼呢？
仁義道德、是非善惡，他曾經正色宣告的放下與原諒此刻全不適用。蒼越孤鳴只是個背棄父親的孽子。而如今父親要走了、又要走了。他將再度失去他。
或著他其實從未擁有顥穹孤鳴。
既然如此接下來呢？因果輪迴，顥穹卸下今世的恩仇後，將成為又一個人的父親嗎？而他從未擁有過便要失去？
他掐住了顥穹的脖頸，強迫對方睜開眼震驚的看向他。鬼魂也必須呼吸嗎？他驚訝自己還能分神思考無關緊要之事，又看見顥穹開始急促的換氣，顫抖地抓著他的手腕。顥穹本就無甚血色的嘴唇變得更加慘淡，雙唇輕顫，雙眼失焦的漫出更多淚水。
「父王。」他說，鬆開手後又用雙手捧著對方的臉，一聲聲的喊著：父王。
「爹親，不要離開蒼狼。」他的嘴唇輕觸顥穹的臉頰，喃喃道。
顥穹孤鳴閉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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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帖被iris74在2022-08-26 21:38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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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ris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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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1樓發表於: 2024-01-15 16:08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蒼越孤鳴喜歡看星星。
若在苗王宮，苗王沒閒管他，他有時便一個人坐在窗台前看了一宿；若在北競王府，北競王也不阻他，只是笑呵呵的讓姚金池給他多披上一件外袍。
他的王叔不常在宮中，但若狼主回宮，那他便不再是一個人看星星，狼主總是帶來一大包袱的稀奇玩意，以及他從未想像過的山川大河之景。
狼主說的神采飛揚，他聽的興致盎然，當是時的星辰浩瀚在兩人的眼中。
這樣的一個夜晚，蒼越孤鳴從來都不想闔眼，只是末了狼主總說：「蒼狼，睡吧，明兒個王叔帶你出去玩。」
「王叔，不行啦，父王會生氣。」
「誒，還怕他不成？我就說王兄管你管得太嚴，人啊，總是需要喘口氣嘛！」
語至此，狼主嘆了口氣，揉了揉他的頭髮，又說：「但你也別怨你父王，他只是愛之深。」
「蒼狼知道。」
這樣的一個夜晚，結束在狼主的笑容中。

「王兄，我說你啊，對蒼狼太嚴厲了。」千雪孤鳴說：「他只是個孩子喔。」
顥穹孤鳴睨了他一眼說：「我當時就是對你太不嚴厲，才自食其果。」
「誒，你怎麼這麼說啊？我哪裡不好了？你都不知道你弟弟有多人見人愛。」
顥穹哼一聲，復又投入滿桌案的奏卷中：「你何時出發？」
「喂喂，才剛回來就趕人走啊？」
「你待得住嗎？」
千雪大笑著倚在桌案旁，說：「王兄懂我。」
「走之前，去和御醫房拿幾包藥草，路上備著。」
「嗯，那⋯⋯」
「別想。」
「這樣一路的盤纏，我就只能報帳苗王宮，讓全苗疆都知道苗王有個老是賒帳的親弟弟——」
「千雪孤鳴！」
「我在我在。」
顥穹揉著眉間嘆氣：「要多少，自己去和戶部拿吧。」
「臣弟謝恩！」
「只有這時才規規矩矩。」
「家人嘛，有什麼關係？」
顥穹的筆尖有些停頓，於是毛筆在紙卷上染出了一團墨，他輕笑著闔上眼，說：「是啊，家人。」

狼主離宮前，蒼越孤鳴前往送行，他躊躇的開口：「王叔⋯⋯」
「怎麼了？」
「王叔每回給蒼狼帶的那些什物，蒼狼很是感激，但⋯⋯」蒼越猶豫著想起房中快滿出櫥櫃的星星掛飾，說：「但可以不用這麼費心。」
狼主歪著頭想了想：「喔，太多了？」
蒼越紅著臉移開視線，輕輕點頭。
「真是的，王兄也不跟我說一聲，還造成你的麻煩。」
蒼越困惑的抬頭：「父王？」
「嗯？我每回出去，王兄都叫我帶點星星玩意兒給你，我還以為你缺呢。不然，你就把以往的分送分送，再不然堆去北競王府也行，哈哈！」
蒼越孤鳴看著狼主的眼睛，從中似乎也看見了屬於父王的星辰浩瀚。
他輕輕地應道：「好。」

蒼越孤鳴喜歡看星星。
那片星辰似他父王的眼睛，浩瀚無垠卻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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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4-01-16 17:2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居然有这对的饭，好感动……老师行文含蓄的风格调和民风粗犷（？）的苗疆真的很棒啊！！以及颢穹孤鸣这个角色真的值得深挖而且莫名萌？苍狼也是个心绪细腻的宝宝（…）总之很喜欢这篇文希望老师多来点（下跪）

僅於今夜盡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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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8 【蒼狼×顥穹】罪犯（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