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22 【棋魂】月祭－葉月(緒亮)(完)，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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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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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3-14 21:25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22 【棋魂】月祭－葉月(緒亮)(完)，4F

月祭－葉月（緒亮）

一、上天的禮物

一如往常，亮下棋回家。

拿起掛在脖子上鑰匙，打開舊式日本建築門扉，踏著輕巧緩慢的步伐進門，帶著滿心期待。

「我回來了」亮禮貌性的說道，其實也是為了吸引別人的注意，每次回家，都如此說著，總是希望房內可以給他個回應，但通常都無疾而終，回應他的，還是一室空無。

不過今日不同，是自己的生日，十二月十四日。

雖然，早已習慣了身為鑰匙兒童的寂寞生活，雖然內心明白總是忙錄於自己事業的父母可能不在家，父親熱愛棋，總是有下不完的棋局等著，而母親賢妻型，有父親出席的地方，他總會在一旁默默支持著，但仍抱著一絲絲希望，或許可以在空盪盪的屋子裡發現人影。

已經傍晚五點多了，今天會不會早一點回來？會不會已經在家了？！

一面踏進屋裡，一面喚著。

「爸爸？媽媽？」

回應他的還是自己的回聲，其餘半點聲響也無。

但他並沒有很難過，因為他習慣了，習慣一人在家、習慣一人吃飯、習慣一人下棋、習慣…所有能想到的事，他都習慣了，就算抗議又如何？再多的抗議，父親聽不見、母親聽不見，回應他的還是無聲之聲？

他不難過，還強迫自己自嘲的微笑，直到看見轉進餐廳見著桌上擺放的圓圓巨大物體。

是一盒蛋糕及紙條。

亮哭了，一個人吃生日蛋糕的生日還不如不要吃，一個人的生日不如不要過。

如果他們忘記了還好，但偏偏他們記得…記得仍不肯放假棋局回家陪陪。

棋真得很重要嗎？

亮小小的腦袋不明白，對年僅十歲的他，這個答案是無比無比的困難，比國小生解三角函數還難上許多，最起碼學三角函數還有老師教之，而這個答案，沒人回給他一個正確的回答。

爸爸不會說，媽媽也不會向亮解釋，只是一味狐疑的猜著。

他盡情的哭泣著，反正這屋子是沒人會回應他了，但或許哭得大聲一點，可以引起其它人的注目，而這時上天似乎聽見了他的要求，在十歲生日的那一天，他送了一個禮物給他，一位叫緒方的大哥哥。

亮無法說話，只是呆立著看著那個突如其來出現在他生命中的大哥哥。

對他，他只知道他是爸爸的徒弟而已，且有著渾厚的嗓子，說起話來似琴的低音鍵，低沉悅耳。

棋呢！只知道他下棋的神態很迷人、棋藝精湛。

那天起，他便成了緒方最忠實的小跟班。

棋院，他跟著他和一群比自己年長許多的人下棋；夜晚，看著他在書桌前擺譜，而亮棋藝進步最快的時光，就是這個時期。

「緒方，那妹妹頭的小鬼是你弟嗎？」棋院的棋友問道。

「算是吧！塔矢老師的兒子」對這樣的疑問，他總是推了推眼前的眼鏡，用爽朗的聲音回答著，從來沒看過他遲疑的時候。

「呵！緒方還真賢慧啊！居然學棋學到兼差做保母」偶爾會聽到這樣的笑語。

亮聽見總會猛然的吞了吞口水，屏氣凝神的聽緒方的回答，而緒方總是笑了笑當作回應，他對他，沒什麼要求，唯一的要求就是下棋時，要他乖乖坐在一旁等待。

如果有人這時問自己在這個時段中會不會無聊，他會給一個很肯定的答案。

不會。

最愛看緒方下棋的時候，每當他舉起手指，輕放棋於棋盤中，便會畫出一道道弧度，雖然都是重複的動作，可卻會讓自己心跳加速，因為他知道，步步圍棋、步步危，只要一小點錯誤，就可以扭轉乾坤，贏棋變輸棋，亮為他擔心，但每每不管緒方贏棋或輸棋，都不在他面前皺眉。

於是，為了追上他，努力的練棋，從前都不覺得棋有什麼益處，只是打從心裡厭惡下棋，因為棋搶了他的父母，讓孤獨襲擊著每一夜，但緒方喜歡，自己也跟著下棋了。

可是不管怎麼努力，棋就是無法像緒方下的那麼俐落，他甚至無法贏過比緒方低好幾段的職業棋士。

為什麼自己的棋力如此弱呢！有好幾個夜晚，他獨坐於棋盤前，手握緊了棋，直盯著他瞧，瞧在自己手中，棋會不會乖乖聽話，會不會因此而讓他下好每一場棋，做好眼、連接起大龍？然而這是不可能的，棋還是輸了，雖不會輸得相當多，但是輸還是輸。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3-22 17:3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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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1樓發表於: 2009-03-18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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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師的兒子

「棋是拿來下的，不是拿來發洩的哦！」緒方帶著微笑，直接進入塔矢宅第裡，這小鬼似乎又忘了關上門。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我很想問，但緒方又接著說。

「長大一點、努力一點才行」手撥開亮握緊棋的手，隨而跪坐於他的對面。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亮抬起頭，一臉驚訝的問道，眼裡兒滿滿的都是疑問句？這是自己家，不是緒方的家，緒方怎麼會知道自己躲在這裡下棋？！

明明這不是每個人都知道的地方啊！隱藏於房與房之間的隱蔽小房間，他怎麼會知道？！

「沒啊！」覺得這裡很怪異，就敲門，有人應之就如此找到啦！最近總覺得似乎少了某樣東西，努力尋之，才發現自己少了這個小跟班，沒有他跟進跟出，渾身不對竟，隨而踏進這個屋子尋找他。

原來他躲在這邊偷偷的練棋呢！

「我想和你一樣把棋下的很好，贏過很多很多高段棋士的人」亮悶悶不樂說道，雖然現在的自己，在自己家開的棋院已經贏遍了，但是，他還是沒有贏過緒方，也沒贏過爸爸。

「小亮，因為你才十一歲而已啊！怎麼可能贏得過高段職業棋士呢？而我已經十九了，練棋也練得比你久了」緒方笑著回答道，為什麼這個小鬼要那麼汲汲營營去追求輸贏呢！贏棋或輸棋其實都不重要，只是一個努力後的結果而已，最重要的事在其中學習與成長啊！

贏不是很重要的。

「等你長大了，練久了，自然而然可以贏囉！」緒方溫柔說道，其實他相信依亮的天資與後天的努力不洩，真得可以如自己所言，長大後贏過別人。

～～～～～～～～～～～～～～～～～～～～～～～～

亮從不覺得下棋是一種很容易贏的事，就算自己已成了職業棋士，但依然不是件容易的事，對手只要是王座、緒方、爸爸，還是會輸。

現在的他已經是職業棋士了，也已是四段，但什麼時候才可以追了上他？！

「緒方哥，教我佈局…」亮跑到緒方家門口，敲了敲後，發現門沒上鎖，而門在自己的力度之下，呈現半掩狀態。

他看見了一幕，緒方摟著一個成熟穩重的女人，女人的黑色長髮如瀑布般長洩而下，配上白皙的臉頰，猶如天上的仙子下凡來般，要不是自己心有所屬，或許會被他的樣子吸引得目不轉睛吧。

「緒方，他是誰啊！？」似紅玉點朱的唇啟，聲音極其柔軟，配上緒方低沉的聲音，剛好可以組成一首和諧的交響曲。

「塔矢老師的獨生子」緒方笑著，輕輕的推開女人，隨而直立在亮前。

這次又發生了什麼事？讓他跑得喘氣如牛呢？！是誰又打敗他，要自己陪他散心了是嗎？！看著亮手中拿著的棋譜，順手接了過來。

「我…不會佈局…」亮的眼沒有離開那個女人。

美得不像樣的女子，難怪緒方會摟著他，不僅年紀與緒方一般，且最重要的事，他是女人，而自己只是個男孩，還是比他小了八歲的小男孩，就算自己再過兩年就已十六歲，有主權了，但是他還是不會承認他的存在。

「亂說，你的棋下的很好啊！」他如此說著，說真得，自己也看過亮的棋譜，下得好不好，佈局是不是弱，自己都一清二楚的，他很厲害，真得，打從心裡就是如此覺得，如果自己再教他下棋，把屬於自己的下棋棋風感染對方，那棋，就不會是亮的，而是自己的了。

「沒關係，不打擾了」亮驀然的搶走棋譜，匆匆拋下一句話後快速逃逸，自己打擾了他和那女子的生活，是的，自己是如此覺得。

亮逃，真得在逃，但是到底在逃些什麼呢！自己也不清楚，或許害怕看見緒方和別的女子親暱的動作吧！當一口氣跑回家時，有幾次心郁悶的差點迸出胸口，望著自己平坦的胸口，如果自己是女人的話，就可以正正當當大大方方的愛他了，可偏偏天將自己生為男子，又賜予他愛上男人。

像那樣美麗的女人，誰不喜歡？！緒方應有追求自己幸福的空間的，不能老是帶著個老師的兒子到處亂跑。

對緒方而言，他和他的關係，就只是老師的兒子這麼簡單，每每與人介紹，不都是如此說的嗎？自己何必夢想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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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2樓發表於: 2009-03-19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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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緒方的離去

一雙手突然至後拿走了亮抱在懷裡的棋譜，他沒抬頭，因為能夠自由進出塔矢家，且又知道這個暗房的人，只有緒方而已了。

他追來做什麼？！亮不明白，將頭整個都埋入了膝蓋裡，沒有打算理人的意思。

「怎麼了？」看他的樣子，大概是輸了棋賽了吧！這次是輸給誰？王座老師還是森下老師呢？想想亮也可以與高段棋士對弈了，時間過的還真快，塔矢行洋隱退，自己拿到十段，現在還要代表日本帶隊到中國進修，這一切都像眨眼般，一下子就到來。

「不要管我」他沒有將頭離開膝蓋的意思。

「我不能不管你，你剛剛還嚷嚷要我教你佈局的呢！」或許這次是最後一次教他也說不定，以後的路，還是要他自己走的。

「我會了」真得嗎？其實是假的，不會佈局就是不會，自己研究可以解決的問題，就不用麻煩別人了，只是現在就是想耍脾氣。

「真得嗎？沒關係，我最後再教你一次，要聽好，仔細的學習哦！」緒方想也沒想的，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拿起棋局，自顧的擺起下棋前的準備物，等一切就緒後，突然感覺有一道犀利的目光直盯著他瞧。

「怎麼了嗎？」臉上是不是有東西啊！能讓亮直盯著自己瞧？！

「為什麼是最後一次？」亮不解，緒方是怎麼了？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令自己聽起來好像再道別似的，明明他就住在這附近，還有一輛紅色的轎車，要見面的話，其實距離只要不要太遠，都可以達到的啊！

為什麼如此說？！

「因為我要去中國進修…」緒方擺著棋，教導著亮。

亮無語，總覺得這一刻像過了幾千萬年般，空氣已因時間的變化而凝滯不前，害他大口大口呼吸都無法吸收到新鮮空氣，久久不發一言，其實內心有千言萬語想說明，但是，在喉嚨中一句話也形成不了；靈活的腦子，一句正常的話也組織不出，只是呆呆的凝望著緒方的雙手，在自己眼前不斷來回穿梭。

～～～～～～～～～～～～～～～～～～～～～～～～～～～～～～

兩個月的時間，其實對一個小孩子而言，很短的，但對亮而言卻像過了幾個世紀，烏龜都死去轉生了好幾次，但時間依舊未前進。

亮告誡自己，天天擺一盤緒方下遇的棋譜，只要擺個六十個，他就回來了，根本還沒擺完緒方所有下過的棋，其實時間過得還是算快。

他更努力的下棋，日以夜繼的下，只希望當他等的人回來時，他能夠更加進步，能和他一樣打敗眾多高段棋士。

然而他錯了，經過了兩個六十天的等待，他還是沒回國，聽和緒方一起進修的棋士們說，在中國的他似乎找到了理想的情人，沒有追逐到誓不回國。

當下聽見了玻璃碎掉的聲音，是誰的心破碎了？他不知道，或許是自己的吧！這下才明白原來自己已經愛上了緒方，從好久好久以前就愛上了，只是現在才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愛。

他不再傻傻的盼著他回來，也不再一心一意的等待了，不要自己像個小蟲似的，一味的跟著他的後面追逐，自己不一定非得他陪伴教他下棋，棋院裡多的事同年紀的帥哥、美女，相爭著和自己下棋，有一天，也要從這堆人中找尋一個自己愛的人，展現讓他看。

～～～～～～～～～～～～～～～～～～～～～～～～～～～～～

「亮，晚上我們一起去慶祝吧」雪海高興的問著，今天是自己拿到升段點，進升六段的時日，該是慶祝慶祝的，因為距離亮段位的距離又進了些，他現在九段，還在不斷的挑戰名人等等頭銜。

「不了」亮輕輕翻了拿在手上的棋譜，現在對他而言可以研究的棋譜，不止是緒方的了，還有許多許多新新人，例如與自己一同為九段的光，他代替了自己打上了本因坊賽，所以也有必要研究研究。

「亮，別研究了，回來後我去你家開的碁會所陪你下一局就好了」光笑瞇瞇的笑道，早有耳聞這圍棋新勢力中算美的美女要倒追亮的事，看他現在還孤家寡人的一個人，身為好友加換帖的，應要好好的幫幫好友才是啊！

「去啊！人家愛慕你，你就給人家一個機會嘛！不然你顯示一下你紳士風度也行」光湊進亮的耳畔邊說道。

「我不去，機會給你好了，你也單身不是嗎？」亮有意推個美女給自己的好友，誰叫他見死還不救？真不是人的人，虧他還自稱是太陽之子，照耀人群，但我怎麼看都像太陽黑子，（太陽中溫度比較低的地方，在衛星拍射下來的照片中，呈現黑色，稱之太陽黑子）。

「你想害我被叛佐為啊？」光的心在佐，這個祕密只有亮知道而已。

亮聽聞不答，笑了笑表示答應要去，反正這個慶祝會也不會只有自己一人去而已，還有別人也會去，但會讓自己答應要去的原因，是因為人家光有不能被叛的愛人，而自己沒有，緒方對自己毫無感覺，多年的戀愛，只是總單相思而已。

所以，他當然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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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3樓發表於: 2009-03-20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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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秋風落葉月

亮隨著眾人走了出棋院，突然飄落了幾片落葉，掉在自己身上及雪海的身上，現在雪海正挽著自己的手。

「啊！葉月到了呢！」想也沒想的蹦出了這句話。

緒方離開的日子，也是落葉飄零的月，還記得每當此年此月，亮都會把自己藏身於棋院或家中，在那兒靜靜一人研究眾人的棋譜，但決對不會去碰緒方的棋譜，因為在這個月裡，很容易想起他，想起他的存在，這會使平靜的心、清明的眼，分別起波瀾及染上薄霧。

偶爾會出門但會拿把傘擋去會掉在身上的落葉。

而最近好似忘了，快要到葉月了，一落報了葉月呢！不然自己還不知道呢！看了緒方在自己底心已經驅逐了不少。

「這是我最喜歡的月份哦！」雪海高興的手足舞蹈的，看樣子他屬於活潑外向的女孩。

「你喜歡就好」可這卻是我最不想過的月。

～～～～～～～～～～～～～～～～～～～～～～～～～～

開慶祝會的地方在PUB裡，裡頭幽幽暗暗的光線，其實看不太出來誰是誰，但亮就是很清楚了看到他，一個想見面又不希望見到的人。

他變了，眼鏡裡充斥著圓融的智慧和經驗，很想向前問問這五年為什麼沒有他的消息？十九歲的自己已是九段棋士，比起當年的他應有過之而無不及之處。

「好久不見，亮」首先打破僵局的人還是緒方。

「是啊！好久不見了」真得五年不見了，自己都已經忘了要去計算日子了，這些年來排了多少盤緒方的棋譜，自己已經數也數不清了，五年前無了消息，也無了新的棋譜，對他的棋風、下棋的弱點早一清二楚，只是他既歸來，碁週刊上為什麼沒報導呢！

亮淺淺笑了，自嘲自己笨，緒方連自己都沒消息了，棋院怎麼掌握了到他的消息？自當無報導可言。

緒方深深的望著他，目光落向亮垂落的墨綠髮絲，及挽在他手上的那隻手的主人。

嗯！多年不見，他身邊也多了他，且還是個美女。

「何不介紹一下？」緒方淺笑，當年的自己太笨了，留在中國一味的追求感覺像亮的女子，只因為自己愛上的人是男人，不容於世俗的愛自己無法接收的，所以在中國遇見他後，隨而想移情，將情轉到對方身上；然而他錯了，他心中的亮，永遠不會讓別人代替，也無人可以填補心中的那個缺口。

但自己還是遲了一步。

「他雪海，是六段棋士」亮簡單的介紹，因為他沒有將此事放在心中，眼光直射著另外一方。

是他，那個女子，在自己的記憶裡，他曾經出現於緒方的家中，當時還摟著他呢！只是，為什麼是他，聽棋士們說，緒方的愛人應是來至中國的中國人啊！而不是同為日本的日本人，但這又如何呢！自己不該知道過多，因為緒方有他自己的自由。

且最重要的事，自己不是緒方的什麼人，不應管得那麼多。

「有空打電話給我」緒方丟下了一張名片，轉身隨而離去。

之間沒有多說些什麼，卻無聲無息的勾動了隱在心裡的感情線，為什麼多年後要出現呢！不出現比出現來得好的。

「他是誰啊？」雪海問道，為什麼沒有看過這個人呢！亮的生活圈不就是現在待在這邊跳著、鬧著、玩著的人們嗎？何時多了一個謎團似的他？！

看他食指指甲磨平的樣子，他也是棋士。

「雪海，很抱歉，有點不適，我可以待在一旁嗎？」亮有技巧性的拒絕了雪海的邀約及問題，其實他知道雪海想與自己共舞，自己現在無此閒情逸緻，只想靜靜的待在人少的地方，好好的理清自己的情緒。

整夜，喝著調酒師為自己調的酒，很怪的，這些酒名正好說明了自己的心情，什麼中毒紅蘋果、忘情水、心花怒放等等名字，酒名已經多得讓自己數也數不清，說真得是因為喝太多了，而讓自己忘了有多少種，偶爾會看看PUB跳舞的人群，而目光呢！也會不自覺得望向緒方和那女子的那方。

緒方還下棋嗎？或許還下或許已沒下了，而自己現在可下了一手好棋，如果現在與他比試比試，未必會輸吧！雖然自己的段位比他低上一等，但棋力與段位是無關的。

但是，現在的自己釓提不起勁與他較量了，與他的距離已不是單單一段位之差，而是心境上的差別了，似乎比從前更加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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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3-22 17: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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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酒後吐真言

他結婚了嗎？！這點自己也很想知道，看著那女人墊起腳根與緒方說話的親暱動作，總覺得兩人的關係非淺，不能用一句話就來概括說明。

亮覺得刺眼，蹙緊眉峰，咬緊牙關，端起酒杯又是一飲而盡。

「亮，你這樣會醉的」光關心提醒道，今天的他似乎心情不怎麼好，抬頭一望，剛好四目與緒方交接，隨而落到他身邊的女子，原來這就是他心情不好的原因，如果是自己看見佐為身邊有個大美女，心情也不會好到哪去的。

「沒那麼容易醉的」亮站起，隨而走向另一端準備離去，因為實在受不了那女人和緒方，只是視線似乎越來越模糊了，自己正如光所言，醉了，只是一味不承認自己醉，而一再逞強而已。

但這醉也醉的太離譜了吧！明明離開了他們，可是自己總覺得那女人站在自己眼前。

「你就是亮吧！緒方一直念念不忘的人」女人開口道。

「念念不忘？！」亮重申，只不過對方似乎沒有留時間可讓他再開口說話。

「我一直很愛緒方，從當上職業棋士開始，說不定我還比你早認識他，但他的心卻被一個小他八歲的小鬼俘虜了…」女人望著亮，眼底露出一絲難過的心情。

這種表情，自己也曾經有過，當緒方離開自己選擇到中國尋求他的愛之時，自己的表情也是如此，只是，不明白，他到底在說什麼，聽得自己一愣一愣的，絲毫無法理解其中意義，緒方愛自己，呵！如果他所言為真，就不會逃避自己逃了那麼多年了，所以，一切為假，只是這個女人要調侃自己用的而已。

「我曾經向他告白過」女人接著說。

「然後呢！」結婚了嘛！那麼簡單的事，其實很容易猜到的。

「我被拒絕了，因為你的出現，還記得在緒方家看見的那幕嗎？」

亮無語，用沉默表示了自己的意見，當然，那幕自己絕對絕對不會忘記的，因為自己看著緒方摟著眼前的女人，天啊！誰也知不是親密的戀人，是會有那種動作的，自己只看見了一半，誰知前面發生了什麼事，或許是接吻或許不是，而是更加深入的戲曲，只是自己的出現，打擾了這幕原本該上演的好戲。

「我要求了吻別，然而被你撞見，隨而離去，緒方也跟著追出去，那時便知道自己沒希望了」女人笑了笑，不再是那麼刺眼。

「或許吧！」亮雖聽見了，但沒預期來的高興，因為現在身子重得可以，酒真得喝多了，讓腳變得輕飄飄，而支撐不起這個身體。

「他真得很愛很愛你，看見他時時思苦的樣子，連身為朋友的人都看不過去了，所以，現在才來告訴你，希望你珍惜」女人語畢隨而離去。

亮搖搖欲墜的身子，頓時墜落了下來，一隻大大的手接住了即將要掉下來的身子。

「緒…緒方哥？」亮揉了揉眼，自己心想的人，現在竟幻念成真，甚至抱住了自己？！

「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愛你是真的，只是你身邊多了一個人，很抱歉，打擾你」緒方將亮扶持於一旁，讓他舒服的坐下，轉身想離去。　

「我…我也愛你，我一直都是單身一人的」亮生卻卻說道，真害怕這一是一場夢。

「是嗎？別安慰我了」緒方笑笑，深邃的眸子帶了點愁絲。

「我沒有，是真的」可以保証，這是真的。

「我一直等著你長大，等著有一天你不再叫我哥哥…」

「我也再等…等著自己追上你的棋…」亮說道，用著深沉的眼望著他。

「真的？！」緒方一臉不可思議的回望著，原來兩人底心都是互相愛的嘛！只是弄了那麼大一圈而已，但最後還是在一起了。

「緒方，你還下不下棋？」亮第一次叫他沒加哥。

「下，但以後只陪你下…」以後的每一刻、每一天，每一個有你在的時光，我只陪你下棋。

「但我的棋力不弱囉！不怕下輸我嗎？」亮笑道，笑得迷人，但也不望拈自己的臉頰，因為如果這一切都是假的，那自己丟臉真得丟到家了。

「下輸就輸啊！大不了，輪我追你」是啊！棋的輸贏不重要啊！以前說過，重要的事下棋的過程與之間的學習成長，而現在呢！自己不在乎這些了。

棋下輸了可以，可以追逐向前，只要前方的肯等自己，現在下棋最重要的事，是和誰下棋…陪亮下棋，一切都行…

「是嗎？那就讓我等你…」

天這時又降下了一片落葉，曾經是自己最不喜歡過的葉月，可在重新擁有緒方的這一瞬間，葉月又變成了我最喜愛的月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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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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