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3.19 【棋魂】獨在(光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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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忙裡偷閒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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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3-19 1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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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9 【棋魂】獨在(光亮)(完)

亮生日賀文-獨在。

看，天空又降了幾片雪花，冬天的初雪竟遲來了些，細細柔柔的它，降在人體上溫熱的人體上瞬間融化。霓虹燈一閃一閃的如同天上的繁星般，雖然不是自然真實的景物，但別有一番風味在心頭，也代替了沒有星星的夜晚；月兒皎潔，灑了一地的銀粉在這站立的兩人身上。

敲響叮噹的大鐘，十二月十五日，零晨零點零分，一切都與圓有關，可惜人團圓只是假象而已。

長針與短針在這時刻相疊在一起，這是結束、亦是開始；一個是終點、也是起點。

「下雪了」

「是啊！冬天的初雪，易融易逝，軟軟綿綿的，似廟會裡賣的棉花糖般，入口即融，但卻不感到寒冷」

「就如同我一樣…」

我在仰望雪花飄落之際，竟忽略了掉在他方身上的雪。

猛然聽見這句不合時宜的話，令人心頭為之振，隨即瞥了一眼開口說話的人，他到底在說什麼傻話啊！竟在這特別的日子，口不擇言的亂說一通，不怕犯諱忌嗎？說自己像雪花一樣，他是像雪花，但只有白皙的肌膚適合拿作比擬，而不能用存在的時光來作擬。

掉落在自己身上的雪花融了，成了濕濕的冰水，順著衣服的脈絡，流至包裹在底層內部的每一寸細胞。

會不會冷呢？當然有點小冷，活著的人對溫度的變化都會有所感覺。

什麼？仔細一看，為何掉落在你身上的雪花不融呢！而漸漸越積越多？是什麼樣的理由，令它存在於你身上？當我再次凝望你黑莓子似的雙眼時，你留了一滴晶體，在月光的照耀下，形成銀白色的結晶，它不值錢，亦不能保存良久，但卻一直長駐在我心…

─────────────我是分隔線──────────────

「光，下下禮拜日有沒有空？」亮喜匆匆的從櫥房裡探出頭，十一月三十日過掉之後就踏入十二月份了，每年自己的生日，光都忘記了，今年提醒他、順便先作個小約定，那今年的就不會怒氣相向啦！還記得有一年〝燒炭自殺〞事件還差點鬧上新聞，雖然因禍得福，得知了前世今生的因果關係，但還是不想再經歷一次那種感覺。

「嗯！等我查查看行程表。」上大學後行程排的滿滿的，不外乎社團、系學會、中心及課業等等，下下禮拜記得應是學校椰城社舉辦創社三十週年慶的慶生活動吧！除此之外就沒有其它的活動了。

光將本子翻了翻後，拿支筆在十二月十四日上點了一下，在手上把玩了一回後又將筆放回褲袋裡，懶懶的躺在沙發上。

下下禮拜六、日椰城社的活動自己也有參加，如果要約的話，只能約在晚上。

「十二月十四日晚上十點如何？」光沒起身，依舊躺在沙發上，眼已似千斤般重，早已不知該如何張開眼。

「十二月十三日晚上十一點可不可以？」亮討價還價的，若挑在十二月十四日晚上，能相處的時間也只有短短的兩小時而已，且希望光是第一個陪自己過十八歲生日的人。

「那我會很累的耶！」光的聲音越來越小聲，最後竟如蚊吟般細小。

「那好吧！就你定的時間」亮從櫥房端出一盤盤色、香、味俱全的料理，見光沒接話，便走到靠光較近的地方。

原來此刻的他已睡沉了。

這些日子真苦了他，學業、棋賽兩邊跑，均要顧得創造雙贏的局面，在自己努力惡補的情況下，終於考上了所公立學院，光做這些只是想和自己併肩行而已，因為在前年時，已考上大學，現今是大二的學生。

功課對自己而言，並不是件難事，可…亮望了望熟睡的光，替他蓋了件大大的白色毛毯後，搖搖頭，就因為光對學業不拿手，才會將自己搞得如此累。最近光陪自己的時間似乎也遞減了許多，或許和身份多多少少也有關係，一位是本因坊；另一位則是名人，當然忙不甚忙啊！

有時候真希望時間能為自己與光停止，就算只是短短的一分鐘也好，不多奢求，只想讓光好好的看自己。

亮走回櫥房，將所有的料理放入冰箱內冷藏，隨後留了張便條在冰箱外，便出門去了。

『記得吃飯哦！飯菜均在冰箱內，熱一熱就可以吃了，PS記得我們的約定』

光醒後看見了那張留言也沒多留意，壓本忘了十二月十四日晚上之約，只覺得天氣似乎變冷了，家裡的空調設備也敵擋不住寒冷氣息。

為何日本今年的雪，那麼慢下呢！或許是空氣中的潮溼度不夠吧！才會無法降雪。

十二月七日，天空萬里無雲，天藍如洗，從屋頂上輕柔地洩下一道暖暖的冬陽，今日起得早是為了大手合的，不過，下棋的時間也還未到，可用優閒緩慢的步調欣賞沿途綠意盎然的景色。

輕瞄了附近的房社，偶爾可見兩、三顆打扮的萬紫千紅的聖誕樹出現在屋子或屋外，小時候，只要看見圍繞在聖誕上的小小燈泡一明一滅的，就會覺得很神奇，為何天上的星星可以摘下來做裝飾，可現在看來，其它他也很平凡，只是兩塊金屬片加上熱帳冷縮的原理，便可達到這種效果。

不一回的目的地到了，進入走廊突然覺得冰寒刺骨，原來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是如此的冷洌？不知亮有沒有在裡頭，明明生活在同一個空間，甚至同一房間裡，但這個禮拜相照面的時間並不多，有時候亮早早出門上學，晚晚回家，因為指導別人下棋；偶爾情況反之。

每天每天都可以看見亮在門外或冰箱上面留給自己的支字片語，出門前回味一下屬於亮的味道，其實是不錯的，只是，對時間沒啥概念的自己，總沒時間看，隨手輕輕一撕，即放在桌上，也沒多看幾眼，等到再度想起時，往往已經不知被亮收拾到那去了。

或許是丟了也說不定。

「早上好啊！和谷、伊角」光一進門隨即見到二位，兩人身穿米黃大衣，脖子上還圍了條深藍色的圍巾，依照色彩對比原理，那樣配其實十分好看，但也是分明顯，甚至讓人嫉妒。

他們起步比自己與亮的關係還來的早，但卻始終沒發生什麼大危機，且現在兩人又可以同時出現、讀同所學校的同系同班，什麼都相同，可整日如膠似漆的天妖黏在一塊，最令人不滿的是，他兩連下大手合的時間也接近，只偶爾出現一人早上比，另一人下午比的事，但雖然如此，還是在同一天，一點也不像亮與自己的行程。

「進藤早啊！怎麼沒和塔矢一起來？」伊角打了個招呼，最近好似很少看見那對情侶出雙入對的，只形影單隻的出現而已。

該不會兩位又出了什麼事吧？

「兩人吵架了啦！」和谷瞥見有點不爽的光的臉，第一意識便下了這樣的定論，因為世界上千千萬萬的人們，只有亮才可以影響他的思緒，可卻不知其實和谷伊角的好，也會令人吃味不已。

「才沒有咧！」光的眼神又不知飄向哪去遊神了。

其實可果可以的話，也希望可以吵吵，原因要有交集，才會產生爭執，有了適當的溝通管道，更能增進彼此的感情。

「是嗎？不管出任何事都要告訴我們」伊角用關心的口吻問。語一出口後便拉著和谷往內側走去。

但和谷卻在伊角遠離自己視線時，回過身來，輕湊在光的耳畔說道。

光不知是來不及做出反應還是那話有點私密，不由得從耳根子紅到眉目之間，到了棋賽預備鐘響起之際，才將他拉回現實。

大手合開始至結束，心神總是不太寧靜，最後以半目險勝了緒方。

有點不明白和谷所言。

『塔矢變瘦了許多，你們晚上是不是太操，要好好休息…』

亮什麼時候變瘦了，自己怎麼都不知道？或許習慣被對方照顧吧！很少有照顧他的時候，所以未曾注意。

回到家後，也習慣見不著亮了。

「外頭的雨下得如此大，不知他有沒有帶傘？」光脫下鞋，看了看玄關。
兩人一同去商場買的傘還乖乖的躺平在那，這代表亮沒帶傘出門。

「喀…喀…喀…」房門輕輕的被轉動著，光走進門隨即被襲來的光線嚇了一跳，屋子竟是亮的，該不會今早出門時忘了關上燈吧！抑或是亮回來了？

光悄悄的走進客廳，裡面空無一人，讓自己大失所望，只有整齊化一的棋譜，亮還按照名字，加以編碼排序，覆在落地窗上的窗簾半掩，透過半的窗子可以清楚的瞧見外面的世界。

十七樓樓頂，是兩人合力買下的，從挑屋、裝潢、設計甚至選顏色，購買傢俱都不假別人之手，全都是兩人自己營造出來的。

突然間從櫥房那端傳來開水的聲音，光才意識到，這個屋子還有另一人的存在，當然，此人極為可能是亮，因為有鑰匙可入的只有他倆人，也只有他會在櫥房裡忙進忙出的。

光躡手躡腳的前進，頭腦蹦出了個鬼靈精的想法，想從後面偷襲亮，給他一個熱情的擁抱，順便一親芳澤。

只是眼前的人背影好似纖細了些，但和谷也說過亮變瘦了，所以才會如此，且他身上正穿著平日常穿的西裝外套，此不是亮還會是誰？

猛然地，像野獸般撲向前，著著實實的將對方抱得滿懷，隨即送上了個熱吻。懷裡的人，似乎嚇了一跳，掙扎了一回後，便停了下來。

光再度聽見了開門的聲響才放開對方的唇，但未料到進來的人竟然是亮，而不是別人。

亮才剛踏進門而已，那剛剛擁吻的對象到底是誰？最糟的事，亮竟將這一幕全接收至眼簾裡。

「藤崎明小姐，你沒事吧！」首先打破僵局的人還是他，當初在樓下望見渾身溼透的他，便將備份鑰匙交之，順便將外套披在身上，以免對方感冒…所以才發生認錯人的事件。

不過，光會不會太扯了點，生活了那麼久，依然認不出自己的味道及身段？

「沒事」明靦腆的低頭，不敢望向亮，被光親當然很高興，只是自己是被誤認的，也覺得對不起亮。

「亮…你？」他真的不生氣嗎？從聲音中，聽不出任何一絲絲的感覺，我吻的人是其它人耶，且還在你面前吻，是真得不生氣還是已經不在乎？，光輕移步伐，用最近的距離看他，深綠的眼眸中看不出任何一點感情，甚至連吃味都無…

明因身子已乾的原故，借了把傘便先行離去…只徒留二人在原本屬於他們的空間裡。

十二月十四日，晚上九時。

「咳咳咳…」亮蹲在水槽邊咳了許久…到最後連胃裡的東西都給咳了出來，整個人不適到極點，自己病了多久？快一個禮拜了吧！那天下雨將外套給別人，卻害自己被淋得像落湯雞一樣，隔天遍感不舒服一直持續到今日，為了不吵到光，不讓他擔心，也沒將生病的事告之。

「咳…」幾乎快昏厥的咳嗽，讓自己痛苦不已，昨日和今日生都參加椰城社所舉辦的活動，今晚就會回來，當然也不會忘了今日之約。

亮咳完後，便隨意吞了幾顆退燒藥，邁步前行。

身子依然很難過，但一想到光如果被放鴿子，會更難過的…

「十點整」亮低頭看了看錶…他是個守時的人，不喜歡別人遲到，當然自己是不會遲到的。

左望右望的，沒見到熟悉的身影，自己便獨自站在松樹下等待…

仰望無半點星星的天空，回憶著光亮第一次相遇的及告白…

還記第一次知道對方的心意，就是在這棵樹下，

只不過，樹在、人獨立而已，不過，一回後他也會來。

亮收回仰望天際的眼神，突然感覺一陣昏眩，便單手靠在樹上蹲了下來，猛烈的一陣咳嗽，使原本是米白色的手套染了一絲絲殷紅。

「塔矢名人先生，你不要緊吧！」在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長髮及肩的女孩，其實他只是路過的人，只是見到這樣的情況，是人都會關心一下的，且對方還是名人。

「我沒事」本來就沒事…頭昏而已嘛！

「可…血？」扶起他後，竟發現他身上的血液。

「今天是你的生日，為何不好好待在家裡呢！且還咳血，需要送你去醫院嗎？」女孩擔心的問道。會咳血已不是一般的小感冒了。

生日？亮望了望附近的大時鐘，長針已指到十二點的位置了，短針也只剩下十格的距離，就得與之相重疊。

亮此時此刻浮現了奇異的笑顏，連一個不認識的女孩都知道今日是自己的生日，更何況是身為情人的你呢！經過一番提醒竟然沒來。

支撐身體的最後一道希望破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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椰城社的活動，真得極其好玩加熱鬧，到場的人無不滿心歡喜的回歸。

光幕後操縱者，待活動結束後還是得留下來清場的，不經意的拿起口袋中的手小冊子翻閱，看見了上面自己所做的記號，十二月十四日，上頭黑黑的小點點代表什麼意思？為何會忘了標註，但見手機沒響，沒人摧促，便以記錯為理由，忽略他的存在。

「進藤…」和谷由背後重重的拍了光的肩膀，目地就是要讓他嚇一跳。

「喂…我很忙耶」光不爽的看了他一眼，很想出拳揍人，只是礙於伊角大哥在此，令他不敢妄自的碰他的人兒。

「奇怪，你怎麼還在這啊！十二月十四日就快過了耶」和谷低頭看錶，十一點四十五分，只剩十五分鐘，塔矢的生日就過了，不過那麼有人緣的他，搞不好不需要光的慶祝與陪伴，未婚的市河小睡，或隨便在街上遇見的女孩，都願意效勞的。

「過了又如何？」光依舊把自己埋首於他該做的工作上忙碌著。

「進藤，你該不會又忘了塔矢的生日吧！」伊角原本站立在一旁噤聲不語的，但看見他的行動與語言，便得知他又忘了。

「亮生日？」光猛然的跳起，想到上上禮拜半睡半醒中的對話，及便條紙上的留言，原來自己又給忘記了。

不過，他為何不打電話摧自己呢！會不會他倆的感情已變淡？因為誤親明後，隔天亮便和自己分床睡了。

「伊角，你的車借我」二百五十CC的重型車跑得較快。

光接過鑰匙，隨即一躍上車疾速向前，衝多是已不記得了，只覺得自己條條蛇般在空隙中穿梭不定，又覺得自己輕飄飄地，好似快飛起來。

躍上車的那一剎那間是十一點四十七，在十二點前應該趕的上吧！如果沒在中途遇到那輛救護車的話，救護車擋在眼前，連個小洞也沒得鑽，已無法直接闖紅燈而過了。

在此地，等了一分鐘多，害得到時，已是十一點五十九分，光找了個地方泊車，映入眼中的是熟悉的笑容與人。

「你來了」亮甜甜的笑了。

「你等很久了嗎？」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

「沒有」正當此時附近的大時鐘敲響了第一聲，接著第二聲…

亮仰望天際，這時天空竟掉落了一片雪，緩緩地落在亮的身上。

「雪」

「…」光也抬頭望，果真白花花的雪片片落下，光不怕下雪，因為結成雪球時，水滴會產生放熱作用，所以下雪時並不會冷；而反雪融化時吸收了大部份的表面的熱度，才會冷。

看著雪花飄落，眼眶隨即潮溼了起來。

因為片片飄落的雪不是來至天國的水…而是我的淚。

我得走了，向天借了十分鐘做最後的等待…鐘已敲，該消逝於天地之間。

亮走了過去，給光一個實在的擁抱，不到三秒，轉身跑到暗處。

光都還來不及反應。

「亮，你去哪？不要玩小孩子的遊戲，我不喜歡玩迷藏的」光對無人的街道喊著。突然間手機震動，原本是不打算搭理，連身續好幾次後，拿起發現是亮打來的…接起，竟是一位女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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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向天說過，希望時間停止，那怕只是短短的一分鐘，只要我看看你就行了。現在的我不管何時何地都可以看見你的容顏。」光摸著冰涼的棺木，耳朵也緊靠著，希望藉此能聽到一些聲響。

「進藤，別難過，也別將淚掉在棺木上，這樣他會去的不安心的」和谷拍拍光的肩膀，試圖要他別那麼難過。

只是，好像這麼做也沒有用，他還是自言自語的說著別人聽不懂的話語。

「很誇張，怎麼好好的、簡簡單單的一個病可以將一條生命帶走呢！」伊角不明白，生活在世界上，生病是難免的，怎麼會那麼容易就死去？從小自己也大病小病，病病不斷。

「聽醫生科學上的說明是因為亮病太久了，且在出門前空腹吃了許多退燒藥，導致胃出血；一上手術室後，原本病昏的身體，又一直出現一大堆併發症，所以…；不過，送他去醫院的那女孩說得比較有議性」

他說他看見了一道小小的綠光從塔矢名人的身上跑出去，約莫過了十分鐘時間，天降瑞雪，那道綠光回來後，並無進入身軀，隨著另一道紫光離開…

亮現在我隨時隨地都可以看見你哦！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3-20 21:42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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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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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19 【棋魂】獨在(光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