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14 【蒼中心】六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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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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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9-04-14 15:39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14 【蒼中心】六弦（完）

寫在前面的話：

這是一篇遲到了兩年的生日賀。唔……可以這么說吧。
當年這篇文的債主指定了什麽，說真的，我已經忘記了。
這文的題目也是我忽然想到的。
這個題目於我有特殊的意思，不僅僅是指那玄宗六弦那么簡單。
這可以看做是我對過去一些人一些事的美好回憶的緬懷。
我想，能明白的人，也自然會明白的。

九章璃鳳來到天波浩渺的時候，蒼正坐在亭子里，焚香，煮茶。
怒滄琴置於眼前，他如同以往等待客人一般，半瞇著眼。
“我是來看看你的。”九章璃鳳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嘴邊帶了一抹熟悉的笑容。
她的顏容清麗，眼帶桃花，眉若遠山，瞇起來的時候分明與九章伏藏十分相似。
然而，她的笑容卻灑脫飄逸，目光靈動逼人。
蒼并不驚訝這個女孩子是如何進得來天波浩渺，微微抬目，迎上了九章璃鳳的目光。“故人之子……么？”
“我聽說我父親曾是你的敵人。”見蒼擺了一個請的手勢，九章璃鳳也沒有客氣，不算淑女地坐下了，“是聽我師傅說的。”
“嗯。”蒼點了點頭，斟了茶，然後將茶杯遞了過去，“自便。”
“我是來看你過得好不好的。”九章璃鳳接過了茶杯，捧在了手裡。
蒼垂目，手按琴弦，信手一撥，琴聲宛若海潮迭起，又漸漸遠去，無限蒼茫。

“不是師傅叫我來的，是我自己要來的。”九章璃鳳想了想，解釋道，“其實得知翠山行前輩亡於無名手上的時候，師傅他就很掛心你了，他雖然沒有說，但明顯比平日更沉默了。”
蒼并沒有說什麽，琴聲悠悠，濤聲陣陣，不若平日的怒潮天波，只是一聲一聲，邁上人心。
“是我父親對不起你。”
“各人罪孽各自擔。”
“但該為之事，我不會逃避。”
“他倒是把你教得很好。”
琴聲戛然而止，蒼贊許地點了點頭。

“弦首，你過得好么？”
“無所謂好，也無所謂不好。”蒼垂目，這個并不算是答案，九章璃鳳也沒有再繼續問下去，卻忽然又聽到蒼說，“另外，不必再稱吾‘弦首’了。”

※

自幼就喜歡他那淺棕色長髮的翠山行，在還是孩子的時候，就嚷著要學習為他梳髮。蒼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地看著這個師弟，最後還是應了下來，手把手的逐點逐點教會他。
後來，越發心靈手巧的翠山行不僅能妥帖地搭理著他那華麗到夸張的三層梳妝檯，連身邊左右的事務都擺弄得井井有條，絲毫不讓他操更多心。

那時候，因為是女孩子的赤云染總是遭受到白雪飄他們幾個男孩子排擠，心裡總以為自己哪裡不夠好。蒼只好更多地把赤云染帶在身邊，親自教會她彈琴寫字作畫，告訴她，其實她是個非常不錯的師妹。
後來，赤云染果真長成了個清秀可人，出落大方的大美人，目光中帶著自信的風采，常常叫許多男子都不得不為之折服。

白雪飄是五個師弟妹里最頑皮的，叫人幾乎完全不能省心。可是這樣調皮的孩子卻也會因為跟對面山頭的紫荊衣賭氣而央著蒼教他術法。蒼也沒有想到，這樣調皮的孩子，認真起來反而特別帶勁。
後來，六弦里，除了他，就數白雪飄的術法最好，連紫荊衣也不禁感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蒼覺得自己最無奈的，必然就是黃商子了。道門的精髓，他真的就是從小到大都沒有領會過。一直就是踏踏實實地做人，踏踏實實地做道士，蒼跟他講謀略課，還真正是對牛彈琴。
後來，道魔一戰持續了數百年，戰場之上，黃商子卻也摸出了自己踏實的除魔衛道之路，叫蒼也終究能放心了。

最小的弟子九方塀，心地善良，從小就話不多，安安靜靜地吃飯學習練琴作業，偶爾會做些比較驚人的舉動，也就是將落到樹下的鳥兒送回到樹上的巢裡。蒼覺得這個師弟日後必有所成。
後來，九方塀依舊是安安靜靜地做他的六弦第六，不爭也無求，說的話不多，為人處世卻不愚鈍，沒有如蒼所言有什麽驚人成就，卻也是六弦不可缺一的存在。

※

當初的記憶，他不曾忘記過一分。
反倒因為日子長了，才越發地清晰。

蒼將目光移向了五座突兀在天波浩渺內的墳頭，慢慢地又重複了方才的話，“不必再稱吾‘弦首’了。”
人間再無六弦，自然也不會有什麽“弦首”了。
九章璃鳳終於了然，爲什麽師傅明明牽掛著蒼卻從來不去看他。
因為，有些人就是如此，合該只剩下這樣遠遠地觀望著，遠遠地牽掛著。
否則，哪怕見面，也是相對無言，無盡唏噓。

終究，無論是蒼，還是她的師傅，都是守著回憶的癡人啊。

完。

後記：

九章璃鳳……算是九章兄的女兒。
咳，由於生子不是我的愛好，所以其實璃鳳是玲瓏的女兒。
九章璃鳳的師傅是……風蓮，這個當初如果有聽過我說《鳳凰長離》這個設定以及有看過我家親愛的用我那個設定寫的那篇《璃鳳》的話，就會知道了。
九風是我永恒的痛，但璃鳳確實能說是我的救贖。
關於這個故事，或許在不久的將來我會圓滿。
暫時算是交代了一下這個人怎么來的。
至於這文，是的，有夠不明不白的。
但我該說的話，確實也就說盡了。
那只是個片段，我忽然想到了，在與昨天與朋友的一番談話之後。
自己也思考過，也算是我作下的一個決定吧。
唔，最後一句：無論你是否會看到這段文字，但我還是要說，那段日子確實是我最溫暖的一段時光，所以，謝謝你兄長，也補上一句遲到了兩年的生日快樂。

頂端

soulstrike

大概八百年沒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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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3)

1樓發表於: 2009-04-14 16:4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恩噢?
其實我滿喜歡這篇淡淡的感覺
回憶的那段，每個小孩都好可愛ˇˇ

好吧，蒼...不要難過了，過來給我秀秀(結果你正經不到一秒鐘!!!

搭拉搭啦啦(閃)

頂端

帷夜

在期中的黑洞裡輪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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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42)

2樓發表於: 2009-04-14 19: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回憶，便是深植於心的記憶。
無論是短短一瞬，還是歷經數年，
皆忘不了。

蒼對於同修們的記憶，讀來平淡，
但自短短幾句中便可知他們的個性，
以及，六弦對他而言何等重要。
所以在只餘一人的「六絃」中，
絃首也不再是「絃首」。

絃首這個稱號，已經隨著其餘五絃而去了吧...。

「不必再稱呼吾"絃首"了。」
這句話看得心裡很痛，
總覺得，這句話蒼語氣很輕，卻蘊含了最深、最沉重的感情。

風蓮從來不去見蒼，也許是他們都「病得不輕」；
因為，回憶是隨著時間而越發堅韌，難以折去。

這也是回憶有時迷人，有時傷人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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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千重，無關是非。

＿行跡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頂端

緋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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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3樓發表於: 2009-04-15 00: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蒼，貴為玄宗的領導者，六絃之首――這是緋玥對蒼的最初印象，如果硬要形容的話，我想只能以「水」形容之，淡然卻剛毅，這樣的蒼卻說出了「無所謂好，也無所謂不好。」「另外，不必再稱吾『絃首』了。」很輕很淡的幾句，然而給緋玥的感覺卻是很苦很澀，一如咀嚼著陳年草藥，充滿空虛的痛。

　　蒼對五絃師弟妹回憶，總是些微不足道的枝微末節，然而平淡無奇的述說，除了讓緋玥略窺到五絃的風采：心思縝密的翠山行、風姿颯爽的赤雲染、飛揚跳脫的白雪飄、穩重篤實的黃商子，更涵蘊了蒼最深沉的感情，也許對於蒼而言，「六絃」一辭不單單是字面上單純的玄宗同修，更是深入骨子裡的兄弟姊妹情誼，因此失去其餘五絃後，「六絃」也好，「絃首」也罷，不過是個失去意義的虛辭而已，既然如此，「無所謂好，也無所謂不好。」「不必再稱吾『絃首』了。」是否也是蒼必然的決意？

　　怒潮東流，日日夜夜，永無休止。

　　然而過去，卻終究回不去了，一如驚濤裂岸，最終碎裂成無數個凋零的美夢。蒼，我在你的眼底看到了回憶，而回憶的名字，叫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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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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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9-04-15 11:0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引用第1樓yayafreya于2009-04-14 16:40發表的 : +Mk*{A t
恩噢? ;/?Z<[B
其實我滿喜歡這篇淡淡的感覺 agU%z:M{
回憶的那段，每個小孩都好可愛ˇˇ A;fB6
3@PUg(M
好吧，蒼...不要難過了，過來給我秀秀(結果你正經不到一秒鐘!!! hF{x')(#l

我的文風就是淡淡的淡淡的淡淡的……咳，我的錯|||
其實，蒼也沒有很難過，但這種事情終究還是不能釋懷的。

引用
引用第2樓帷夜于2009-04-14 19:50發表的 : Q$xa
回憶，便是深植於心的記憶。 A~6%,q@^jh
無論是短短一瞬，還是歷經數年， Q^a&qYK
皆忘不了。 Mvy6"Q:
6CcB-@n4
蒼對於同修們的記憶，讀來平淡， o,S!RG&
....... 4ss&'h

蒼這句話，第一次，是說給璃鳳聽的。
第二次，是說給自己的聽的。

怎麼說，或許，就是因為那種骨肉相連的痛，已經麻木不仁了。
蒼沒有辦法說自己到底有多痛，而且他其實不是說……很難過。
而是藏得很深的那種感情，確實就是包含在了這句話裏面。
風蓮不見蒼有很多種原因，有一半是因為，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一如在《璃鳳》這文里，九章璃鳳對九章兄說出，風蓮，世上已無風蓮這人了。
都是甘願沉溺在回憶里，並且不能醒過來的人。大概就是如此吧。

啊啊啊，最近很不會說話OTL
不過謝謝親的花XDD

引用
引用第3樓緋玥于2009-04-15 00:00發表的 : siZr@g!L
　　蒼，貴為玄宗的領導者，六絃之首――這是緋玥對蒼的最初印象，如果硬要形容的話，我想只能以「水」形容之，淡然卻剛毅，這樣的蒼卻說出了「無所謂好，也無所謂不好。」「另外，不必再稱吾『絃首』了。」很輕很淡的幾句，然而給緋玥的感覺卻是很苦很澀，一如咀嚼著陳年草藥，充滿空虛的痛。 8K|J:[7
$T"h";M)s
　　蒼對五絃師弟妹回憶，總是些微不足道的枝微末節，然而平淡無奇的述說，除了讓緋玥略窺到五絃的風采：心思縝密的翠山行、風姿颯爽的赤雲染、飛揚跳脫的白雪飄、穩重篤實的黃商子，更涵蘊了蒼最深沉的感情，也許對於蒼而言，「六絃」一辭不單單是字面上單純的玄宗同修，更是深入骨子裡的兄弟姊妹情誼，因此失去其餘五絃後，「六絃」也好，「絃首」也罷，不過是個失去意義的虛辭而已，既然如此，「無所謂好，也無所謂不好。」「不必再稱吾『絃首』了。」是否也是蒼必然的決意？ &}vR(y*#c
dv"as4~%
　　怒潮東流，日日夜夜，永無休止。 ;$vLq&(}
....... f"vk# 3

蒼給的感覺，始終是三個字——“大師兄”。
無論後來是弦首，乃至玄宗的宗主，蒼始終都是我心目中的大師兄。
他始終是個內斂而不輕易表達自己的人，然而其實他的情很深。
對於同修，是那種骨肉相連的依存，所以我覺得他必定無比珍重他的同修。
然而，最後面對的，卻是一個個離他而去。
蒼的感情，看起來很淡，其實內裡很熱。
他沒有表現得自己有多么痛苦，多么悲痛，多么無法失去那些人。
但我覺得，蒼就是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因為……這句話，包含了蒼許許多多說不出來的感情。

當初想到這篇文，無他，就是爲了一句“人間再不見六弦”罷了。
對於我來說，五弦的離開，蒼卻不能太難過，因為他還要走很長的路。
蒼註定了不能為死去的人而活著。那麼他就要將那些最深切的情感收起來。
當初的“弦首”，即使恭敬，其實也含有了可擔當重任的“大師兄”的意義在裏面。
然而，等到再也沒有了五弦之後，空留一個虛名，對蒼而言，又有什麽用呢？
我相信，自始自終，蒼最希望聽到的，并不是弦首，但由五弦喚出的“弦首”，蒼坦然接受。

蒼是回憶，因為那些回憶是支撐他繼續走下去的那股底氣。
不是什麽轟轟烈烈的事情，有些深植心中的東西，或許就是從微不足道的小事開始的。
唔……說了很多，其實我也很難表達我的意思。
但我覺得，就是大家看出來是什麽就是什麽吧。
啊啊啊，最近真的是太太太不善於表達我自己了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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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4 【蒼中心】六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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