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30 【饒月/曲月】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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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綾

讓它回到起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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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3)

樓主發表於: 2009-03-30 01:11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3.30 【饒月/曲月】夢

實際上曲懷殤並沒有出場…但是還是曲月配的。
　
唔…看了就知道了Orz
　
N久沒動筆，寫的不好還請見諒<(_ _)>[手太癢(T-T]
　
　
　
============
　
　
白花紛飛，一襲天藍華服融合白緞，銀與翠鑲垂於髮髻，似沉重繁華，舉步卻輕盈如流；無華驕之氣，全然僅透露出清靈。

人倚在花寄盛開的白花樹下，彎下身，一朵、一朵的拾起，一朵、一朵的放進籐編籃內。

花瓣白似雪，帶些許清香，能讓人鬆懈緊繃減輕壓力，能賞還能拿來作成香精，不浪費花的生命，看它緩緩枯黃、蒸萎、融入大地，沉散…

再後的綻放，也不再會是同形同香；錯過了，就不會再回來。

這白，那白。

「樂執令。」很少離開月靈犀身邊的扶風輕喚執令，每到花季，他的任務就是要把樂執令從深思的漩渦內點醒。
　
從那人離開後。
　
「嗯。」月靈犀斂下眼睫望籃內的白花也八九分滿，起了身盈步回樂部。
　
扶風不禁搖搖頭。

那個人不是上次因為被學海召回審判而又回來了嗎，也互相打過招呼了不是？他們家的執令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回樂部路上，於轉角處月靈犀看見一抹褐影。
　
「饒悲風。」看到饒悲風，月靈犀並不訝異，雖然不能說經常見到饒悲風，但每年花季，當她前往採花回來後，皆有一定的機率都看到他會出現在這等她。
　
她曾問，為何不直接去找她，她可以與他談聊結束後再去行採。饒悲風僅拒絕的搖頭，說是比較喜歡等她採完回來，聊天會才比較無多餘掛念。
　
「靈犀，採回來了？」饒悲風看那一籃新鮮芬芳朵朵白花，內心滲雜一絲煩悶，他掩飾的很好，這是每年必然面對的，所以他依然維持他的風度。
　
他看過月靈犀在樹下仰望白花飄零的樣子，月靈犀的眼神在那時沒有焦距，無焦點又似專注著看那一整片花落情景，像是在花的影子上勾起她內心漣漪，不斷的撥動、勾勒；反應出的面容淡盡一如往常那樣清靈…那像是靈魂被鎖鍊銬住了腳，往下墜落於不見底的回憶，沉溺、無可自拔。
　
那種眼神，完全把情感與殤哀毫無遮掩的裸露出來；只有在每年這個時節的這個時後才看的到。當時的藍影嵌合在白景內，那是他畫不出來的畫，美的畫不出來，他也不想畫出來。他曾有過去將人擁入的衝動，但他沒資格；資格永遠被那藍影內心真正的那抹白，狠狠佔據。
　
縱然那負心的人離開了多少年。
　
　
「我不會比他差。」他曾真摯堅定的跟她說。
　
「悲風，這不是比較的問題。」月靈犀淺淺的給他一個歉然以及感激的笑容。
　
　
既然那種眼神不屬於他，那他每往這時便只在月靈犀回樂部路上，等她。
　
「嗯，今年的花開的很好。」月靈犀報以一個微笑給他。
　
「是嗎？」
　
「過去的花瓣沒有很飽滿，營養稍欠，所以香氣也無特別清香。今年花苞長出前…懷殤因為這次有違反學海規矩之嫌而被召回，事情結束後我便跟他說了這事，讓他看這樹是不是病了。」
　
「原來是這樣。」
　　
兩人沉默的彼此看了一會兒，月靈犀清楚饒悲風無意的沉默；總然只是一彈指的時間。
　
「悲風，要來樂部喝茶嗎？我泡一壺這花茶給你。」
　
「不用了，你還要把那些花拿去作香精。」饒悲風一手執後的前走，拉近與月靈犀的距離。
　
「靈犀，如果我也種了一顆樹，當花開的時候你也會去採嗎？」
　
月靈犀微微一愣，回答同時亦帶疑惑。
　
「會呀。」
　
饒悲風的眼神此時除了往常的溫柔，更添一層深情與專注。
　
「那種的進你心裡嗎？會不會開花結果？」
　
「悲風…莫要說笑。」月靈犀深知饒悲風的意思，但她僅依然微微搖頭與微笑，表明自己不想破壞彼此的情誼以及心意。
　
「我沒有開玩笑，但我不會為難你的。」饒悲風收回自己的深情，換上平常的輕鬆自我。
　
但左手已微微的握緊拳頭。
　
「數執令。」一名書生前來。
　
「嗯，何事？」
　
「禮執令請你過去禮部一趟，有要事要談。」
　
「嗯，吾現在就去。靈犀，我先過去了。」
　
「嗯，改天見。」月靈犀點點頭，目送饒悲風走。
　
細細一嘆。
　
又能如何？
　
　
　
該是清幽的學海無涯，只管傳教與訟道；靜怡的空間能沉澱心靈，淡去一些烙過的痕疤。
　
如今，過去染上了一絲紅塵，仿一個翻盤，爭鬥、深沉、混謎與雜亂，吞噬了所有。如巨石砸下一池清潭，泥沙急揚，巨石也因衝擊而碎出無數塊大小不一的石礫急緩沉落。
　
滄海桑田。
　
　
是局，是真實，已非該致力分清。
為利，為情義，已是不分道與德。
　

「靈犀。」饒悲風輕柔的摟著月靈犀的肩，從教統的大廳走出到學海的花園內。
　
「何事？」
　
「我知道你只愛曲懷殤，你不需要犧牲到答應我的求婚。」饒悲風停下腳步，轉身到月靈犀面前，眼神透徹，無任何責怪，只為眼前人能誠實。
　
「…悲風。」月靈犀緩緩低頭，言語哽在喉嚨。
　
彼此皆該清楚，昔日已非。
　
饒悲風知道，在學海無涯變了之後，每個人都變了，包括月靈犀。
　
她措手不及的明白自己身世，看望慈藹的義父透出陰謀，涉入江湖險境，在情與義間百番掙扎。
　
所以他得取東方弈信賴，只為保護那不想讓其受傷的她，縱然清楚走到這裡也是東方奕的一步棋。
　
「靈犀。」饒悲風溫柔的牽起月靈犀的手，堅定而緩道。
　
「以我對你了解的程度，我並非不知道你是站在曲懷殤那邊的立場在這裡作間諜的角色；你應該也知道，我們倆成親，也會被你的義父拿來當把曲懷殤引來學海無涯的計謀。」
　
月靈犀沉默，低頭之下也下意識的抿唇，最後她抬起了頭，對上饒悲風的雙眼，眼裡的溫柔讓月靈犀些許茫然與慌亂，她深了個呼吸，稍定神後，她指結輕微施力，握住那比她溫暖許多的手。
　
「我的應許很對不起你，悲風。」
　
「我可以回去跟你的義父說，我相信他不會為難你。」
　
月靈犀搖頭。
　
「悲風，我們都是東方奕的棋子；不走到這裡，東方奕一樣會利用我引出懷殤跟我的父親。同樣的我卻也利用了你的感情，這點我很抱歉。你可以恨我，如果要殺我…我希望等到我們成婚之後……」
　
月靈犀說到這，淺淺的揚起唇角。
沒有哀傷，沒有後悔。
　
饒悲風的心頓然一緊，毫不多想的抱住月靈犀，緊緊的。
　
「我怎麼可能殺你？」
　
「你太傻了…悲風。」月靈犀從一開始的緊繃，慢慢放鬆身子，不掙扎。
　
她不該被同情的，但他總包容她的一切。
　
「真正傻的人是你，為什麼總要替他付出這麼多？」
　
「…在這裡，我是樂執令。如今學海無涯的方向變得如此，我有責任要把它導回正向；所以並非只是為了他。」
　
月靈犀拉開了與饒悲風的距離，看饒悲風眉間難得緊蹙，面容非平常的英勃與自信。

「悲風，我不會後悔跟你成親。」
　
「我希望你是真心的喜歡我，跟我成親。」這是平凡人都認為該如此的回應。
　
月靈犀斂下眼，不語；緩緩轉身看著那片園百花齊放，蝴蝶與飛。
　
「靈犀。」饒悲風一手輕輕的放在月靈犀的肩上。
　
「對你而言，這個婚姻是葬送掉你未來的一場戲；對我而言，就算是教統的計謀也好，我卻視它如真。現在學海的情況令你立場矛盾，我能理解，走到這步，看似你可以選擇不走，其實你卻沒有後路。」
　
感應到月靈犀的一絲僵硬，饒悲風不禁搖頭。

「何苦勉強自己？你明明可以選擇當時就跟曲懷殤走。」

內心頓然的一酸，月靈犀抬起頭看向遠方，克制突來的酸楚，欲回應聲音那麼的一點顫抖。
　
「你知道嗎？在明白自己身世當時，我突然覺得我比孤兒的地位還什麼都不是。自己的定位隨即被推翻，要接受事實需要時間，我不允許當時跟懷殤走是為自己亦或為逃避；當時我很清楚我不可能馬上捨棄掉學海無涯，除了我是執令、對義父養育之恩、這裡的過去、還有自己定位的思慮，我都需要重新思量。」
　
月靈犀回頭看饒悲風，訴出深沉的惶恐與疑問。
　
「如果當時跟懷殤一起走，我跟隨他的意義又是什麼？悲風。」
　
「你們倆人兩情相悅，這就足以。」饒悲風說出這答案當時，突然有那麼一點的動搖。
　
他開始也跟著疑問。
　
「如果當時我跟他走，那麼我將成為他的包袱。在對我與對他有利的情況下，不跟隨是正確的選擇。」
　
北窗伏龍是中原正道的支柱，她深知自己的能力無法與他並肩在江湖上奔波，即使在一起了，他又要花更多的心力來保護自己？成為眾敵人們的弱點。
　
而她作好執令的職責，起碼能平安活著的機率較大，相對能讓他放心，就算不在一起，依然能在同個立場並肩作戰。
　
這已是她當時能釐清大致狀況而所作的決定…
　
饒悲風靜靜的看月靈犀，論公論私，她又令他的心擰了一把。
　
這就是月靈犀…
　
也是他為何會為她著迷的地方。
　
「悲風，我真的很對不起你。」眼神盡是自責，她知道說再多都無法彌補饒悲風對她的這份情。
　
風徐徐吹過，二人在花園內應是成一幅美麗的圖畫，卻非如此。
　
而饒悲風在恍然之中，心內對自己能超越曲懷殤，終能得到月靈犀的自信…不知不覺的緩慢碎落。
　
有些悲傷以及失落，但內心卻連自己也無法馬上明白的漸漸輕盈，似看透了什麼、放下了什麼。
　
還多出了更多的不捨與憐惜…
　
饒悲風抬起右手，撫上月靈犀的臉龐，眼神清澈堅定，還有對眼前人才有的情。
　
「明日就發喜帖給他吧，但這場婚姻，我仍視它為真，靈犀。」
　
「…。」
　
「我可以讓你在結婚前去跟他聚一聚，不管你跟他作了什麼。但你要切記，成親後我們倆個仍是名義上的夫妻，所以靈犀，到那時你是我的妻子，那就要遵守為妻的責任。」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為了保護她，以及給予她最後的時間追逐她的願，還有…自己殘餘的念望。
　
「你真的好傻…」終於，月靈犀垂下眼，掉下淚水。
　
一個情字，用千言萬語也形容不出它的意義。
　
付出與犧牲，對不對等，亦非在言詞當中。
　
饒悲風溫柔的抹去她的眼淚，從容揚起唇，回到一如往常的自信樣。
　
「靈犀為我流淚，這是我饒悲風先贏過曲懷殤的地方。」
　
月靈犀聽了，反而難以控制情緒，淚再度流下。
　
「在你去找曲懷殤之前，我能跟你要一樣東西嗎？」饒悲風看著月靈犀為他悲傷的面容，很美。
　
「…什麼東西？」
　
「一個吻。」
　
月靈犀微愣，隨後臉頰泛出淡淡的緋紅。
　
她欠他太多了…已是一言難盡。
　
一個吻又能還得了多少呢？
　
止住眼淚，擦拭臉上殘餘淚水；目視眼前深情之人，緩緩闔眼。
　
「…嗯。」
　
饒悲風專注的看月靈犀，輕輕捧起她的臉龐。
　
「靈犀…我只是比曲懷殤慢了一點讓你愛上我而已，你要記著。」
　
　
語畢，他暫時捨棄君子之風；去享有僅月靈犀屬於饒悲風那短暫的夢。
　
　
　
　
　
　　　　　　　　　　　　　　　　　　　　　　　　　　　　　　　　　　　　　　　　　　　　　　　　　　　　　　　　　　　　　－－－－－－完

[ 此帖被小楓綾在2009-03-30 12:2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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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09-03-30 02:44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不知怎的............好感動啊T口T
突然覺得饒悲風才是真正的好人......啊！不，是真正的大好人，即使收到許多好人卡...........

能愛一個人愛的這種地步也算是偉大了，做出如此退讓，縱然不是自己願意，也是坦然接受，這讓我很欣賞。
突然開始同情饒悲風了........伏龍啊！你還是.........

去死一死好了........(小聲)
(這是什麼話，這樣說對嗎？==)

請鄙視我....(拖走)

驀然回首，那人已在燈火闌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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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92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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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9-03-30 11: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是很感人，饶悲风注定是悲剧性的人物，真郁闷啊啊啊~~
可是为啥要用结婚如此现代化的词语，怪怪的啊，用成婚更好吧……
小小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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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楓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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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963)

3樓發表於: 2009-03-31 12:2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在此謝謝宣~、慕曦語、叛逆銀翼(好多小花令小楓驚奇@///@)、水織的小花^_^
　
　
TO宣~
　
是啊饒悲風是真正的大好人XD
小楓也很欣賞他^^
　
曲懷殤這部分小楓也只能說他也有不得已無奈的部分
擔的責任比饒悲風大太多了造成了許多遺憾
所以一起去找編劇吧XDD
　
感謝宣~的回覆^_^
　
　
TO yan9283
　
饒悲風在情感上的確較不如意
不過小楓認為他還是一個很自在能自由操控自己人生的人唷=3=
謝謝yan9283的提醒，許久沒寫文遺忘掉不少細節^^b
　
謝謝yan9283的回覆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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