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文學創作同人文學 02.20 【棋魂】月祭-如月(高亮)(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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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夜殘心

忙裡偷閒的過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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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3)

樓主發表於: 2009-02-21 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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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0 【棋魂】月祭-如月(高亮)(完)

月祭－如月（高亮）

楔子

下輩子，我要當讓人幸福的…天使…

愛我，我愛的人啊！你們幸福麼？

一、天使；幸福

「我要我的孩子，有天使般的面孔，魔鬼般的身材，仙人般的心腸，鬼怪般的魅惑…」在外頭跺步來跺步去的，正是五百歲才有第一個孩子的北辰笑，他等啊等啊，盼啊盼的，終於等到妻子肚子大了起來，盼到今天出生。

三十年的等待，終於鐵樹開花還生成了果實咧！

「誰說是你的孩子啊！說不定是我的孩子，我要我的孩子美若天仙，噬人魂魄…」臉上留兩撮小鬍子，看似比先前起頭說話年紀老了些，可仔細看看面如冠玉，皮膚也沒一絲絲皺摺，實在讓人看不出他實際的年紀啊！

「是我的孩子…」

「不，是我的…」

「你有什麼證明…」北辰笑，墨髮飄蕩了起來，讓他不由得笑了，「如果孩子是墨髮的，那就是我的。」

「呵！如果孩子是天使，那就是我的…」管凝玉不甘勢弱的回應了回去。

「好…」

「夫人…夫人生了…」一聲吶喊，兩位站在產房外的男人，立刻衝了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抱起孩子。

只是，一人抱到了頭，一個人抱到了尾，孩子因為劇烈震動而哭了起來，兩個從未看過孩子哭的男人嚇了一大跳，又同時放開了手。

「啊！不…」眼尖的兩位看見孩子速降，馬上伸出了雙手，只可惜，好事總是晚了一步，剛出生的孩子就這麼硬生生的通過他倆遲伸出的手，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了。

只是…兩人怎也沒想到…孩子快觸地的同時，速度竟緩慢了下來，最後竟像輕放般，安然無恙的放在地上。

「我的孩子。」管凝玉高興的大喊了起來，「他絕對是我的孩子，因為他是天使，才有這般能力啊！」

「錯，我的孩子，因為他的頭髮…是墨綠的啊！」北辰笑急忙蹲下身，抱起平放在地上的嬰孩，打算就此溜去。

然，孩子竟又大哭了起來，弄得北辰笑不知該如何是好，站也不是，跑也不是，跳也不是，孩子就是哭的不停，直到一聲喊叫，女主人出來接過手後，才得已減緩。

「我也不知是誰的…」女主人望了望北辰望和管凝玉後大嘆一口氣，「就當作…他不是你們的孩子吧！跟我姓塔矢，就…」塔矢雨美眸流轉了回，若有所思的樣子，令在旁的兩個大男人乖乖的聽話等待，「就叫亮吧！塔矢亮，好不好啊！」這話一出，塔矢雨即握了握亮的雙手，逗得他喀喀笑的。

小小亮羽睫輕眨動，面頰紅澄澄的樣子，剎是可愛，兩個原本在爭吵的大男人，見他的樣子，不尤得降低了嗓音，只小小聲的，用著不驚動小小亮的心語溝通互毆。

當然，小小亮是不懂的，眼只眨啊眨啊！看見其中一人面露痛苦之色時，淚水便會不自主的湧上來，鬧得最後兩老只好乖乖的握手言合，小小亮才露出可愛的笑顏。

「看樣子，我…」北辰笑察覺了小小亮眼眸的變動，立刻換了稱謂，「我們的孩子，不喜歡吵鬧呢！是吧！玉老…」

「是啊！笑老…」管凝玉話裡透了一股陰寒的笑意。

「你倆啊！以後不準打架啊！不然會帶壞小亮的哦！」久久未說一句話的塔矢雨終於開了口，美麗的菱唇說出淡淡笑語，只是…威脅意味深啊！

「好…好…」

「小亮，你真行…他倆啊！百年來的恩怨都讓你解決了。」塔矢雨輕觸了愛兒的臉頰，「希望，你可以為這世界不幸的人…帶來幸福。」

小小亮似乎感到母親給予他的熱切眸光，小小的眼珠轉啊轉的，挺是可愛；小小肥肥嘟嘟小手輕輕搖啊搖的，挺像是回應母親的話一般。

「哇！小亮好似聽了懂人話耶…」北辰笑驚訝的望向愛兒。「將來，你一定會就同雨說的一樣。」

「當然囉！他可是我們的孩子耶…」管凝玉笑著拉起塔矢亮的小手，一臉幸福滿美的樣子。

「凝玉終於說對了一句話…」塔矢亮是他們三人共有的孩子，塔矢雨逗著小小亮，然，也不知怎麼搞的，塔矢亮突然的哭了起來，鬧得三位剛為父母，又不成照顧小孩的人三個人，一個頭兩個頭。

「小亮他…他…」凝玉捏了捏塔矢亮的臉頰。「他餓了啦！笑老快去沖牛奶啊！」

「啊？牛奶？…畜牲的奶怎麼可以給小亮喝呢！…快給我去找個奶娘…」北辰笑慌張張的奔了出去，初為人父的喜悅全然寫在臉上。

唉！看著兩位大男人忙上忙下的塔矢雨，只嘆了一口氣。

看了，幸福還離他們有些距離呢！在還沒學會照顧小亮之間，他們都不準進房。

二、還願；初遇

由八十層樓裡丟出的炸彈，突地產生轟天巨響，威力之大順便震碎了臨近大樓的玻璃門窗，不管是從地上仰望，或者由附近大樓平行看去，都為現處在連星大廈的人們捏一把冷汗。

今日，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連星大廈如同往常一樣出租場地給企業界展覽物品，只是，和往常不一樣的，此次展覽物單價之高，打破了連星大廈在創廈以來最高計錄。

因此，為了保護這幾項名貴的珠寶，連星大廈四周除了原有的保全系統之外，更添加了警力。

突來的震動，埋伏的便衣警察，及隨時準備待命的警力一湧而上，頓時為熱鬧的連星大廈增加更多的傳奇。

「唉！這…又是為了什麼呢？」響徹雲霄的震撼引起了路過的少年大大嘆氣，拾回獨自旅遊的好心情，一步，竟突破重重人馬，閃到了封鎖現場，想再度步入的他，竟讓警察給攬了下來。

輕輕皺起眉頭，一把抓出放在口袋裡的皮包，在其中抽出了証件。

「警大剛畢業…我勸你還是別上去好…連線的結果，已報告出有不少資深警察受了輕重不等的傷…你…」勸導的警察還沒說將話說完，少年已先邁步進去。

就算是危險，他還是得去…他實在見不得任何人…

少年微微低了眸，直到聽不見身後的聲音，才張開漂亮的眼，仔細瞧瞧不難發現少年不輸妙齡女郎的臉，抑或者說，更勝幾分。

墨綠的短髮親吻著合身服貼的西裝，襯出一副異於他身分的樣子來，倒像大型企業第二代或第三代的文弱公子哥。

他抬了頭，看著越來越接近八十的數字，他轉了個身，墨綠的髮絲竟突然長了起來，披散到了肩頭。

〝叮〞

「你…出來。」穿著怪異，看似帶了不少武器的匪徒，對著他舉起了槍。「跟我走…到八十樓集合。」匪徒看見了剛從電梯上來的人，竟是位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的〝女人〞後，也沒多加戒備，只是喊了幾聲，便將〝女人〞帶上看管人質的樓層。

少年也乖乖的聽了話…誰叫他一個人來了，不聽任何人的勸阻來了，既然來了，自然就得入境隨俗，當個〝柔弱〞的人質，被約束在同樣的一個地方囉！

「老大…這是我在七十五樓找到的…」匪徒一把將〝女人〞推向了他們口中的老大。「這女的說不定也挺有錢的，老大你親自搜身吧！」

少年原本就沒將心思放在這個綁他上來的人上，這麼一推反倒讓他摔得正著，一頭鬆散的髮絲瞬間散了開來，就這麼摔的老遠。

「你沒事吧！」忽地而起的聲音，他微睜了眸，順著聲音那看去。

「我沒事的…你呢？」他起身，沒料到下一波攻擊竟在這時刻襲擊而來，更多的匪類拿了槍枝他們的方向掃射過來。

一陣天眩地轉，少年微皺了眉。「謝謝你…」

「別客氣了，如果有命活著出去再說吧！」紅髮人笑了笑。

「你放心…一定出了去的…我叫…塔矢亮…」少年先自我介紹，隨後輕撥他的秀髮，墨綠的髮絲讓他撥得成了一微小波浪，「謝謝你救了我…現在，或許有一點痛，不過，希望你能保持清醒到我回來…」塔矢亮自髮中抽出細細的銀針。

銀針大概只有十五公分長，隨後對準人體幾個重要的穴道紮了下去，連續幾次，見救他的紅髮人好像沒這麼疼後，才停止施針。「等我哦！」

「你們…別忙了，搜這些人身上的金銀珠寶，也不會有綁我有價值的多…」塔矢亮緩緩的走到讓人稱作是老大的人身旁。

他也知道現在不僅匪徒盯著他看，還投來不少人質懷疑的眼神。

的確，外表像他這樣子的人…會有多少錢呢？

「你們要拿，就拿我身上的東西吧！隨便一賣也可以賣到兩三千萬美金…」塔矢亮緩緩的說著，隨後丟了個金錶給面色微微懷疑的人看，「你們可以去估計一下，這兒應該不難找到珠寶鑑定商的…」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就憑…這個標誌…可以了麼？」舉手，展現在眼前的竟是銀灰色棋子，上面寫了個〝塔矢〞幾個英文字母。

「你…和塔矢醫療財團有什麼關係？」

「我和你走…你放了他們好麼？」塔矢亮輕聲的向他說明，「我絕對比較值錢，如果你擔心，先請你的夥伴們撤吧！我知道你…是好人的…」最後幾句話，塔矢亮說的極小聲，用著似乎只有兩個人聽了見的聲音。「沒有人天生下來就願意做壞人…」跟著匪徒撤離的塔矢亮繼續說，「你的膚色很特別，似乎是南亞某個讓人遺忘的民族特有的…」

「你…怎麼…」為首的人吃驚的張大了嘴，卻用眼角餘光觀察同伴離去。「什麼時候交贖金」

讓人一把推上副設的直升機，塔矢亮微攏聚眉頭，眼望那人即將將直升機升空，他立刻拿出銀針往那人的麻穴紮下去，一切動作流俐順暢，直到抬頭看見匪類走遠後，他才緩緩開口。「其實…我不怕你們的，如果我偷偷的接近你們，全用這招…」塔矢亮漂亮的臉蛋漾起絲絲邪惡的笑容，拿在手上的銀針還不時的晃動，「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逃過…」更何況又是這般〝女態〞的出現，一般人對他根本沒有防備。

「那…你…」麻得受不了的首領說不出個完話。

「只因為…我說了，你是好人…」語落的同時，塔矢亮將他拉下直升機，「我想你會這麼做，可能只是因為那邊醫療不發達，也沒有固定的生活，到處受人欺侮，但你別忘了，錢財這種東西太容易花掉，難道每次你們都要這麼冒險犯難麼？…我請塔矢財團提供你們一個完善的醫療設施，免費提供技術與你們的民族一同開發你們的土地，將來若有成果，互相合作，這樣好麼？絕對比你拿到了一大筆金錢卻不知利用還來的好，畢竟…在你們那塊土地上…金錢並不重要，重要的事是不是活下去…」

「為什麼我要相信你…」

「因為你的名字叫明…所以，而我叫亮，有了亮就會有明的不是麼？」塔矢亮扯唇輕笑了笑。「雖然你的出發點是為了民族，但是，做錯事還是要承罰…」

他邪邪的笑著走向明，輕輕的在他背後一施力，那位讓塔矢亮喚為明的人，立刻飛了出去，直直往下墜落。

明還來不及反應，竟在向下的同時，發生了爆炸，連星大廈又一巨響，無端為夜又增添幾分風采。

三、驚奇；永夏

怎麼會遇見這個人呢！？

高永夏側著頭，望向在廚房忙上忙下、忙得快樂到不行，幾天前自己為了救他，在連星大廈讓亂槍掃到了幾槍，而那位叫塔矢亮的人…

每每想到這都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人身上帶了這麼長的針，長的…還可以減輕流血和疼痛？但這不是令他最苦惱的地方，而是這長得不怎麼大隻的人，竟然背了動他，在失血過多，體力不足的情況下，還讓他從八十樓背了下去，這一背…就似乎纏上了般，不知該怎麼去解開。

所以，塔矢亮就順理成章，說他腳受傷打上石膏他得留下來照顧他，自己其實不太反對有人照顧他，可是，這照顧…似乎到了〝拆廚房〞的地步。

在高永夏聽到今天第三次爆裂聲響後，他拐著拐杖，一跛一拐的走到廚房。「我說…你是不是…」

「是是是。」一連三個答是，高永夏不得不愣在那，手腳不知該放在那才是最好的。

他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有一點…疑問罷了。

「我…你知我想說什麼？」語氣裡沒有懷疑，在這點高永夏是相信他的。

「你想說的是，我是不是第一次進廚房、是不是第一次做菜、是不是需要叫外賣？」塔矢亮沮喪的說出高永夏心中可能出現的疑問。

「這…我沒有這意思，或許你說對了一些，但…我並沒有要你服侍我的，腳受傷並不會影響到我啊！」高永夏一邊說，一邊靠近塔矢亮，在看見地上的碎片之後，立刻彎了腰撿拾，然，誰知這麼一彎，忽視腳傷的高永夏竟覺得一陣痛疼，立刻直了身子，然，未拿穩的玻璃片就這麼在他手中滑了下來，在他的手上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鮮紅。

「我…我不要緊的…」順勢出口的話語，為得就是求得對方安心，然，四目相地的時刻，天地隨之震盪。

塔矢亮呆若木雞的樣子，真叫高永夏倒吸了幾口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他這個樣子，心裡會覺得難過，究竟是為了什麼？

當警察這麼多年，槍戰也參加過幾次，看見同伴因為夥伴死去而顯得沉悶的臉，他也是見過不下數十次的，而塔矢亮的樣子，卻叫得他不知該如何應對。

傷的人是他啊！何必將氣氛弄得這麼沉重？他不喜歡這樣子，正確來說，他是不喜歡塔矢亮失了平常心的樣子，雖然認識才這麼幾天。

「對不起，我不舒服…」塔矢亮匆匆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高永夏還弄不清楚到底為了什麼，塔矢亮頭也不回的快迅離開。

「塔矢亮…」還來不及喊他，他已先消失了。

高永夏大嘆了一口氣，拎著皮包，拄著拐杖一拐一拐走向外。這個小空間，就留給那人吧！

他還不懂的塔矢亮。

①①①①①①①①①

再回來，高空已換上圓圓的月，這也顯示他已在外面逛了一整天了，不知塔矢亮正常些了麼？

高永夏躡手躡腳轉門開啟，就怕驚醒什麼珍寶似的。

『我是笨蛋啊！』進屋後，看見客廳黑壓壓一片，根本連人都沒有，他到底怕些什麼？高永夏在內心咒罵自己頓，隨後打開燈，卻在下一刻嚇了一跳。

塔矢亮還在這的…只是…

高永夏緩緩的坐了下來，坐在沙發旁，旁側就是臥倒在沙發上睡著的人塔矢亮。

奇怪，他出去時…塔矢亮並沒有…哭啊？為什麼會這樣子？

高永夏輕輕的揚起手，輕輕的拭去仍掛在羽睫上的淚珠，然，淚珠竟在觸碰之際，溜出更多更多來。

他慌忙的抱起塔矢亮，靠在他身上，試著安慰他。

他不知道怎麼讓一個睡去的人不哭，或許也只能用擁抱，告訴這個人，他身邊還有人…

雖然萍水相逢，但是，他還有他在…

也不知是這個擁抱奏效了，還是有其它原因，掉落的淚水漸漸停歇，殘餘的僅有劃過臉頰的淚痕。

①①①①①①①①①

「昨天，是你麼？」塔矢亮睜開眼後，說的第一句話，也不知是因為處在迷迷糊糊剛睡醒階段，還是因為昨日讓塔矢亮當了一夜枕頭及暖被，高永夏還理不清腦子，望見眼前的人是塔矢亮，也就點點了頭。

「謝謝你…」緩緩的塔矢亮移了移身子，打算讓高永夏好睡一些，除此之外，還握起昨日高永夏受傷的地方，溫柔的來回尋視，而表情似有話要說的樣子，苦著一張漂亮的顏。

「你怎麼了麼？」讓人放倒後，高永夏清醒了些。

「我是看不得任何人受傷的…，也是因為這點原因，才會自動照顧為我受傷的你…」塔矢亮半垂了眸，高永夏這下看不見他的眼神，只覺得…這話，對他而言好像相當重要的樣子。「沒想到，無意中竟讓我發現，躺在你懷裡、讓你擁抱…我可以跳脫出那個夢，謝謝你…」抬起眸子，塔矢亮笑逐顏開的對高永夏微點了頭，「你先睡一回吧！晚點，我再做飯菜給你吃。」

「你不會…的啊！」高永夏大喊了一聲，表示絕對反對。

「不會…也要學的不是麼？沒有人天生下來就會的啊…」

四、十字印記

『沒有人生下來就會的啊！…』高永夏默念了塔矢亮今早和他說的話…吃驚的看著餐桌前一盤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這…全都是你做的？」

「是啊！」塔矢亮笑笑的為高永夏乘飯，「不是我做的，難道是我變出來的？還是說，在這兒你找了到其它人？」

「是找不到。」對這一切，高永夏有點難以置信，就算是第二次做飯，也不可能做得這麼好啊！「我，睡很久了？」

「是，從早上睡到晚上，你昨天安慰了我整夜？」塔矢亮微擰了眉，不過，眸中還是帶了稍許甜甜的笑意。「還是先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塔矢亮催促著。

「謝了…」高永夏低頭吃著。

或許生活就是該這樣，不斷的學習、不斷的接受挑戰，及不斷的錯愕吧！如果生活少了這些，還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呢！

高永夏邊吃著，邊笑著，難得他也會有讓人照顧的一天，當警察的早習慣了嚴格的日子，也得學自己照顧自己，也為了在戰場上不成為夥伴的絆腳石，也許因為這樣，忘了平常人該有的生活吧！

「你也快吃吧！不難吃的。」

「當然不難吃囉！我可用心研究了…」塔矢亮淡淡揚唇輕笑。

如沐春風，大地回暖的感覺真好，高永夏在心中思忖著，或許讓人照顧，身邊多了這麼位塔矢亮，應該不會是錯誤的選擇。

只是，來如一陣奇異的風的他，會不會在他腳傷好之後，也如一道風般離去？來去就似不留下痕跡般。

高永夏偏頭，看著塔矢亮鼓著腮幫子吃飯的樣子，盡將容顏收入眼眸裡。

和他相處的時間不會有太多，如果真得只有這麼短的緣分，只能好好的將他記住。

「你在看什麼？」塔矢亮疑惑的抬起頭。

「沒…沒…我只是在想啊！…」高永夏移開眸子，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都沒認真吃飯的他，竟在閃避的同時，打翻已裝滿湯汁的碗，塔矢亮迅速的起身擦拭，湯汁還是弄得高永夏一身溼。

對於自己不認真的結果，高永夏除了無奈就是無奈，能夠如何？他總不能叫水自動收回吧！只是，等回辛苦了，少了一隻腳可以支撐，傷腳又不可以染溼的情況下，該如何自己洗澡啊？

高永夏苦了一張臉，將碗裡的東西吃掉，與塔矢亮了一聲，人立刻消失在餐桌前。

①①①①①①①①①

高永夏左手抬了盆水，右手拄著拐杖，一拐一拐的拐到房間，就當他以為即將成功的時候，手上的盆子一滑，水也跟著落了下來，心情更是跌落到谷底之中。

這是他今天第三次灑出水來，他的腳這樣是不可以直接洗澡，只能用擦拭的方式而已，但…

高永夏瞟了一眼濕透的地板，無奈的聳聳肩，看樣子一直到他腳全癒之前，他應該都不能好好的清洗了吧！

「唉…」看了牆上掛的時鐘，高永夏選擇快速處理地上的水，現在已很晚了，不快些弄乾淨，等回應該會吵到塔矢亮吧？

「你沒事吧？」似聽見了高永夏的嘆息，塔矢亮打開了房門。「你…怎麼…為什麼？」

一連幾個詞語高永夏被弄的一頭霧水，什麼〝怎麼〞，〝為什麼〞？「你想說什麼？」狼狽的望著塔矢亮。

「你可以喊我的…我可以幫你的，…而我也真是笨蛋，為什麼沒看出你需要幫助？」塔矢亮的聲音有著責備，他一直以為高永夏只是累了，想早些休息，卻沒想到…其實他是在忙啊！「你坐好吧！我來就好…」他跨過積水的地板，尋了塊抹布，慢慢的清理起來。

也許是因為自責，期間他一直沒說話，連開抬眸望高永夏都沒有，讓沉悶的氣氛壓得不知該如何是好的高永夏，也只能乖乖的坐在床沿，細細思考該怎該讓塔矢亮開心一些。

然，就在這時刻，不知在何時擦好地板的塔矢亮，拿了浸濕的毛巾，輕輕的坐落在高永夏的身旁，「我幫你，如何？」

「可以是可以…」

「那請你脫衣服吧！」塔矢亮說的自然，而聽者高永夏卻聽得滿臉通紅。

脫衣服？這他到底有沒有聽錯啊？塔矢亮竟然叫他脫衣服…這…他不太習慣…

「怕冷？那就先脫一邊吧！」語剛落，還沒等高永夏反應，塔矢亮立刻解開了他的衣服，脫去右半邊。他輕輕的替他來回擦拭。

他不明白自己心底有什麼感受，只覺得他喜歡這麼對眼前的人，是因為讓他擁抱他不會想起血色印記，還是說他的擁抱，有種熟悉的感覺。

在很遙遠的時空，他們曾經見過？

塔矢亮輕輕抬起頭，對上高永夏困惑的眸子，他笑了笑回應，「換邊囉！好麼？」

「嗯！」回答的簡單，高永夏見塔矢亮沒有特別的意思，只是單純沒有心機，也乖乖的隨著他，退下衣服，只是…當手柔柔左肩，左肩上的衣裳緩緩滑下時，塔矢亮怔了，他舉起左手，輕輕的摸了自己的右手臂，而右手則輕觸高永夏左手臂上那鮮紅的十字印記。

「怎麼啦？嚇到了？」高永夏微微拉起了衣服，不想讓塔矢亮看那印記，然，就在這時刻，塔矢亮擋住了。

他微微的傾了身子，在十字印記上，印上了一吻…「今生，我不要你保護我…只要你快樂就好。」

「你…你？」啊？這…高永夏眸睜得老大，他還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讓人吻了，且…還是讓這麼〝弱質〞的人吻去。

但是…他不討厭…

「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雖然我們都不記得了，不過，許下的諾言，有一天會成真…」

《月祭－如月（高亮）》完

[ 此帖被羽夜殘心在2009-03-20 21:22重新編輯 ]

大風起兮，龍飛翔。
柳絮飄兮，江染白。
行人走兮，群聚散。
時空亂兮，情絲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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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2.20 【棋魂】月祭-如月(高亮)(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