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3.22 陌上花（曲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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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uk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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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9-03-22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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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2 陌上花（曲慕)

*吴越王妃每岁春必归临安，王以书遗妃曰：“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吴人用其语为歌，含思宛转，
听之凄然，而其词鄙野，为易之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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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过年时，学海例来是在喧嚣折腾满天纸条车票中度过。一来每个艺部结课考试，二来好不容易可回家团聚。于是一边悬梁刺骨竖床板地看夫子们勾画的重点，一边还得盯着学海的驿车车票。当初太学主说什么封闭式教学能吸引生源专请玄宗的道士占卜了个鸟不生蛋的深山沟沟，虽来学海家里都有几两银子，可是要人凿山开路地进山来接这种事，也只有传说中的儒门少主才做的出。所以只好坐司马执令开发的的木流车马大棚车出山。僧多粥少，要抢的矜持不失同学和气才是艺术，学海不是万圣岩，佛碟往地一杵护生斩业尽管上。出了学海还是同学呢，少主尚叫太史侯一声学长。怎知以后儒门高高低低莫不是建立在如今“同学”份上呢……

“哎，你真不回家啊？”留万年蹭过来，看见慕归心正临着字。

“啊呀，吓我一跳！”暮归心忙收了案上墨迹，匆忙间留万年撇到

陌上花开蝴蝶飞，江山犹是昔人非。遗民几度垂垂老，游女长歌缓缓归……

墨迹散乱，分明重重心事。

“我说哦，我能多搞到一张票哦，你也好几年没回家看你兄弟了吧。”

“不用麻烦学长了。我跟殿中监说好了，过年药圃的草药全交我打理，还有药库里的整理，都交给我做。之后不但有工资，还给红包金疮药。”

“哦哦！那可是个肥差。可是钱归钱，感情也要时常联络么。你家花仔不是紧粘你么，也该回去看看了。还有你六妹，什么时候才介绍给我啊？”

“去去去…我家六妹可是要嫁皇室的。你另寻芳草吧。”暮归心作势拿搁门口的笤帚赶人。

“真不回去哦？”

“不回。”楼兰已破，何处归家，何处是家……

留万年无奈地从兜里掏出2张驿车车票在某人眼前摇啊摇，“慕学弟拒绝得让我好不伤心哦。”

“……”慕归心眼睛都瞪圆了。须知要在学长们还有乐部那群外表萝莉花内心食人花的彪悍女生中厮杀出一张票已不容易何况两张。

“恩，我灾你想问什么，其中一张是伏龙学弟让给我的啦。他今年要提前结数部的课，跟着学长们考到二月。”

伏龙也不回去……

正当慕归心欲开口拒绝留万年，一声脆生生的童音插入

“三哥哥谁也不跟，就跟花仔在这里过年！”没等两人反应过来，一个灰不啦叽的团子背着等身大包袱冲进来扒住慕归心大腿。

“七弟！你怎么过来了？”

“……”小孩子果然是最大的情敌，留万年暗中仰天长叹。

看着花无蝶恶狠狠地瞪着自己，留万年心想自己再怎么也一先天跟一孩子吃飞醋太破格，来日方长，潇洒告辞了，慕归心留都留不住。

慕归心本想狠狠训斥花无蝶一番然后让留万年把团子送回去，结果看着团子泪眼巴巴看着自己，身上原本的雪锦袍子因赶路兼躲开兄弟找寻早破破烂烂沾满泥水，心一软，说花仔来看三哥三哥很高兴，可是下次要告知大哥六姐再出来。你一走，他们多担心。

是。花无蝶低头，眼圈都红了。

慕归心即便在有万条训斥也抛脑后了，说，既来之则安之。安心跟三哥过年吧。不过三月份必须回十二兰灯。

恩。花无蝶破涕为笑，圆圆小脸融融笑意看得路过女学生一阵抽气失血。

安排团子洗漱住宿后，慕归心一个头两个大地坐下来想如何跟大哥兄弟们交代，笔杆子都快给他咬秃了。

晚饭是在房间开的小灶，食堂早关了。白团子初来学海宿舍兴奋得很，到处翻。一会跑去花圃看兰花，一会爬书架找可心的连环画。慕归心在屋外井边洗碗，听着咚咚踏木板声约莫估计团子在弄啥，学海随便一件东西很可能签三辈子卖身契都赔不回来。

“啪”一小本子掉下来。花无蝶眨巴眼睛，望望窗外无响动，安心翻开来看。

一个青年的小像，黑发白巾，清风朗月。

翻一页，那人在凝神下棋。

再翻一页，书生握着竹简望向一方向，若有所思。

哗啦哗啦往后翻，花无蝶承认画里书生很兰芝玉树清风如穆啦，可是为什么老往一方向发呆，画的人也不晓得换个POSE。“碰”甩开继续找连环画，清风不识字，无故乱翻书，小本子哗啦哗啦翻到某页。团子踮起的脚放下，斜眼看地上小本子。

很恬静的睡颜哦。不过一般这时不该加上两撇胡子么？团子咚咚爬上书案，挥舞着毛笔如绝世帝王，巡视着自己即将征服的疆土。

“画哪里好呢？”

满意地将作品递给巡夜回来的慕归心，心里小尾巴翘翘得高高的，等待夸奖。

不过……好想……貌似……三哥哥脸上的表情……不是太好……应该说……很不好……

“花无蝶你个小兔崽子！！！给我站住！！！！！”

一大一小围着宿舍转了好几圈最终以花无蝶响亮的哭声作为终点。

花无蝶嘟着嘴坐在床边，慕归心叹气摸着小小脑袋说，你啊，知不知道这本写真能在乐部卖多少钱？你过年的匕首六妹的胭脂水粉兄弟几个月的饭钱都有了。我可是花了一年才绘好的。

白团子梗着脖子扭到一旁，“又不是三哥心上人，再画一本就不就行了……”犯得着为他打我么……

“……”

慕归心不说话了，久久久久望向数部，毕业考最后一科是对弈。一般考两个月，隔天一考，两两博弈直到决出一二三。夜幕深深，点点灯火闪烁如枰上方圆，曲怀觞，想必也在其中一盏烛火旁手谈，三尺之局做战场。

自己本想趁人小寝偷描画像，不知书生猛地睁眼笑吟吟抓了现行，自己窘迫得不行滕地奔下楼不敢回头。廊外，红花绿树，莺歌燕语，春意盎然，伴随着自己咚咚心藏狂跳，白马过隙，往事如风……

乐部不知何时多了一点萤光烛火，一曲黯然，有人唱：

关山梦里，归来还又、岁华催晚。马影鸡声，谙尽倦邮荒馆。绿笺密记多情事，一看一回肠断。待殷勤寄与，旧游莺燕，水流云散。

满罗衫是酒，香痕凝处，唾碧啼红相半。只恐梅花，瘦倚夜寒谁暖。不成便没相逢日，重整钗鸾筝雁。但何郎，纵有春风词笔，病怀浑懒。

一天朦胧刚醒，就听见白团子兴奋的惊呼声音，稀里朦龙扒拉起来冲进花圃，惊了早起的雀儿一阵扑棱扑棱。

过好的阳光下，白衣的书生微笑着，手中的枝蔓点灯似的吐露花蕊，白色的花儿绿色的藤蔓重重叠影，逗得素喜花卉的花无蝶惊喜得围着书生团团转，哦哦直叫。

书生缓缓收了藤蔓，风吹过，万千落英，缤纷漫天，寒冬二月所有的春光，便絮絮绕绕弥漫于慕归心曲怀觞之间。

“陌上花开，还请学弟不要错过。”书生笑的一份淡然一份矜持八分悠然，指着花无蝶栽的新吐蕊兰花。

“若学长不赶时间，不妨坐下与归心同赏。好花，也需懂得的人赏。”

愕然看了刚才大声训斥自己白团子此时招财猫造型。自己因考试考得早不知道天圆地方，昏沉之间差点踩了某团子宝贝兰花被呵斥，仔细一看此兰非凡品，蝶瓣素心，真踩下去真真罪过大了。于是唤出藤蔓给团子赔罪。

春有百花秋有月,
夏有凉风冬有雪,
若无闲事挂心头,
便是人间好时节.

三人寻了地毯零食水酒，席地赏花，沐风而歌。

那时，离花无蝶与曲怀觞兵刃相见，举兵圣狮城下，还有很久很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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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3.22 陌上花（曲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