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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原创·四无君水仙】双君——蓝羽四无x红羽杀体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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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ng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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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09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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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9 【原创·四无君水仙】双君——蓝羽四无x红羽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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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蓝羽四无x红羽杀体，四无君自体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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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石莲的四无君不止被一页书掌劲伤了功体，在追击那人过程中，也被谬龄儿以弹子再添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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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忍着伤势一路撑到好友沐流尘那里，并在见及那熟悉的面孔之后松懈心神呕出一口血来，四无君终是拒绝了对方为他疗伤的请求，简单交代接下局势与安排后便匆匆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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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客，交代部下严守天岳要键，加强对中原的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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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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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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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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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四下离开，四无君将手中羽扇搁置桌上，伤势发作真气逆冲心脉，四无君勉力按下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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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此情形，伤是拖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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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迷蒙，深山古溪前，天岳军师站在水路蜿蜒所成的池岸前，这里有一口泉眼，疗伤功用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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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上衣只留了长裤在身，四无君踏进泉里，水没过胸下，透体微寒浸润着裸露的肌体，寒炽交攻，四无君不禁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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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泉水作响的谷内，交错的高大山峰在夜里更显巍然，黛青色的夜空星点移动，月光浅淡洒下一地薄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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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经历过几千个这样的夜，唯有此时才能感受到的人间静谧，在逐鹿烽火间便也只作生活的调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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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水环绕周身徐徐蒸腾开，虽然尽力抑制细微的颤栗，被月色映得青白的背却在笼起的纱雾里，显得格外虚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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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脉吸取天地灵气，连流泻此地的泉水也有了奇效，这种事还是久远之前自己并未任职军师时，四处游历偶然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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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呼应一般，拨动水的四无君渐渐停止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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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不知何时便已站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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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君微微偏转头，那人亦只是静静观望他，并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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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就算此时，山中野兽和飞鸟也都作休息，杳无人烟的山谷，除了玄幻的鬼魅一说外，便也只剩自己和“那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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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伤得很重。”水光映着岸上摇扇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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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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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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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光里静伫彼方的修长身姿，透着不尽缥缈的韵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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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趟水声，四无君回过头去，红发的人赤了上身，也一同入了水，隔着与自己不远的距离，杀体半靠着岸边圆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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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说吾心神松懈，竟将你也虚化出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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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急着问我的来历，与自己的杀体相见又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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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的人随即一笑：“不止将别人摆上棋盘，连你我也作了棋子，从过去到现在，你从未这样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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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博弈的觉悟与胆魄，又如何得这争子的快乐。”蓝羽闭目调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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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在想，你还有多少机会能再见到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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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带伤在身，四无君笑出声，但并未像平时那般放肆，笑声很轻很轻，竟似带了几分温柔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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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向我抱怨吗？”笑罢补充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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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主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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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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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仰头望向天上明晦不一的星子：“这一步踏出去，就不会有停下的余地，你应该知道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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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睨向他，他自然清楚，两人同出一源，他怎会不晓得那人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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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出谷口的泉水泛着暗淡的光泽，风吹得四无君有些瑟缩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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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命世风流代行要务一事，你很有信心吗？”红发的人仰上后背的圆石，漫不经心问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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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之事吾已了然于胸，你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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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响起一两声鸟儿惊悸的啼鸣，月光下蓝羽纤瘦匀称的肩胛优美异常，仿佛只消一眨眼，便能振开双翼飞离这片暗沉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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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水声哗哗作响，四无君不以为意，料想杀体也久未如此放松，当他是在戏水，然而当肩上扫过一丝细痒，四无君睁眼侧过脸去，正好对上那张绝拟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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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都从未如此仔细端详过自己面容。”四无君微微吸气，不知是说给对方还是如同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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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落到肩前来的红发与自己蓝发交错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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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答他：“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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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致别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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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蓝羽颈上沁出的细密汗珠可以看得出他很辛苦，泉水依旧因蓝羽驱功疗伤而蒸起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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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忽然很想看清楚蓝羽现在的表情，于是便划着水走到他面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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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有温热的气息拂上面前，蓝羽霍然睁开眼，对方鼻尖触上他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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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杀了你，你就不会有败在他人手上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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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新颖的提议，但未免天真了些。”蓝羽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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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胸膛缓缓向上，杀体的手指移向他颈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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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较之自己多了一分肃杀的面容，分叉上扬的如火眉角，此刻微微蹙起的样子的确很好看，蓝羽由衷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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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之杀体，莫再想些无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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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是低柔的，带着让人厌烦不已的不可捉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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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在想什么，身为本体的自己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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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一紧，那人立时扼住他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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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一滞，蓝羽也不挣扎，只是抬手轻轻搭上那人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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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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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他手背念出这句，杀体的手竟意外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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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认为，杀掉吾就可以占据主导之位，不再受‘蓝羽四无’牵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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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为何不下手用力一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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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眸色一沉，四无君看得真切，心底浮起一丝奇妙瞬间，却是被扼着脖颈，身子带了过去，下一刻，唇便被不属于自己的温软覆盖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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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眼睑微动，想推开他的手动了动手指攥入掌心，从唇瓣交接的地方流入体内模糊的感情，四无君感觉得到，但那究竟是什么他并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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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是冰凉的，却带着无与伦比的缱绻，蓝羽被他咬出了血，血从分合纠缠的唇角蜿蜒下去，月光下显得瑰丽又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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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断续发出沉闷的低吟，蓝羽想要挣开，无奈腰被扣得紧紧，后脑被托住完全没有后退的余地，四无君开始觉得胸腔里的空气正在一点点被抽去，头脑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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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这样让自己窒息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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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君目光一凛，片刻驱运内力将对方振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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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放开他，四无君别过脸咳喘着，忽然按过胸口，吐出一口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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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分离出来现身在此，看来是抱着足够强的意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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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一直都在很好地配合你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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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看着他抹去嘴角血迹，眸里是一丝让人倍感陌生的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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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仅限于‘行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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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恨吾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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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被你支配在适当的时机出现，吾找不到自己存在的其他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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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浸着两处游移的发丝，天青与火红在水中微微漂浮，拨弄着恼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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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君’的价值是你，我只是去执行杀伐所需的意义，这样不公平的处境，你就没有想过要补偿我么，还是说，安享着操控我的权利，无你不能之事，亦无你不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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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所说的话飘进耳里，模糊又分外锐利，感觉到身形不稳，蓝羽转回身向着岸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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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为是就是了，”一边划着水走至岸前，四无君忽然回过头来冲他微微一笑，“如果你认为吾就是你最大的威胁，那就尽管将你的情绪抛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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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微微一怔，那道笑容刺中了他，浸在冷泉下点滴发烫的手微微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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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从来不觉得那是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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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这句，四无君上岸披起衣服，襟袂一荡，浴着月华的长袍裹住他修长的身体，此刻的他，是冥界天岳的军师，亦是至此向自己下达挑衅的“蓝羽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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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望向这里的目光犀利起来，但他并不知道，在蓝羽眼里，那带着强烈执着的视线流露出了怎样炽切又痛苦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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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饮着你深不见底的孺慕与厌憎，吾也可一醉，在醉之前拉你下来，一同坠入这交融分错的尘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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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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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暂退幕后，你是不是很高兴？”四无君挪开躺在一侧的人脸上，盖着的那把红色羽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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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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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梦到了绝烨，她说她到了一片遍地是马莲花的地方，那些马莲花全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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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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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把‘天青’舞得那么漂亮，那把剑真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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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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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并不是很想与自己交流的样子，一边是冷淡的应答，反倒平日里话也算不上太多的自己，显得多话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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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君移过手去，指腹在他嘴唇上轻轻摩挲，画下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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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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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无君将手抬高，微微松开攥着的掌心，一粒花生掉落出来刚好跃入躺着的杀体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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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一颗，两颗，除了第一次准确落入那人嘴里外，其余的偏偏都是掉到唇角滚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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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杀体意识到蓝羽意图时，忽然一把花生悉数从那人手里撒下，埋住他半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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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的人拨开脸上的花生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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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两个就这样静默着，一者享受惩罚的快意，一者安处疏离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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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向着他的红羽问道：“你去看过沐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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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但他并没有发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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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欺瞒他人，你有没有欺瞒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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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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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体伸手拉过他，蓝羽的脸便越过他肩膀从身后靠上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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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戏实是十分辛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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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受不了了吗？”蓝羽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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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着蓝羽手中那把羽扇，细长的羽支在风中微微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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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钱两全部败给步怀真了。”杀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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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用力过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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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认为吾还需在哪里用力过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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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羽深吸一口气，隽秀的眉宇微扬，忽然朗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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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亭外，江湖依旧惊心动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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