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31 【纵斋】短篇完结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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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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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1)

樓主發表於: 2016-06-01 07:4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31 【纵斋】短篇完结楼

對不起!您沒有登錄,請先登錄論壇.

补到哪产到哪，天生冷逆拆无药可救。

頂端

長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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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6-06-01 07:4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枕黄粱
如果从来就不曾相遇，那么一切会不会有所不同？权当那浮生做了一场梦。
窗外鸟鸣清脆又尖利，直刺进少年刀客的耳膜里，一刀斋醒来，恍惚间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只是现在，他已经什么也不记得了。披衣起身推开窗户，窗外枫树叶子尚青，而等它红时，便是他要踏上复仇之路的时候。
只是等红叶落下时，他又有些怔然了。

纵横子独行在异乡的市集上，听着沿街的叫嚷，经过某个神社时，停下与住持下了盘棋。
“现在这个时候那座山的枫叶都红了，景色相当优美，您若是有兴趣，可以去观赏一下。”住持乐呵呵地收拾棋盘，指了指隔壁的山头，纵横子想起了纵横峰上的枫树，不由有了些兴致。
但又好像不只是期待赏枫。

一刀斋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树下练刀，因为他今天要去给兄长扫墓，他拿着弔祭用品，一早就离开了。
纵横子来到树下，一派凄红胜景，美不胜收，身处枫林之中，似置身一片无声的火海一般，而那些火红，触手又是冰凉，实在有趣，果然美景。纵横子在心中感叹一番，将面前的美景记进心里后便转身离开了。

一刀斋替兄长的墓拔除野草，认真弔祭了一番后，把器具重新收进篮中，沿着来时的路返回。行至途中想到此刻回去做晚饭好像也有些晚了，便到路边的馆子里坐下，随意要了些吃食坐下享用。

又走过这条熙熙攘攘的道路，纵横子细思东瀛还有哪些名家没有拜访过，看了看天色觉得也不早了，便步进了市集里唯一一家客栈，并未在大堂多逗留一会儿，径自上了楼。
“客人您需要晚饭吗？”
“拿到房里来。”
“好的。”

一刀斋从饭馆里出来，扫了一眼对面依旧冷冷清清的客栈，便按原路返回了。

纵横子在睡梦中又忆起那片枫林，夜半梦醒后悄悄离开了客栈，往山上走去。
一刀斋坐在树下擦拭刀锋，然后送回鞘中，忽然他听见了人声，不由抬头看去。
“你也是来赏枫的吗？”纵横子问，女子摇了摇头。
“我只是刚好从这里经过，刚刚有一位武士在那边树下替我指路，我就往这里来了。”
“真可惜，没有人能与我共赏月下枫景。”纵横子双手背在身后，慨然道。
女子掩唇一笑，“不如您可以沿着这条路去找那位武士，他说不定也在赏枫。”
纵横子沉思了一会儿，女子已经远去了，他站了片刻，便向女子来时的路走去。
一刀斋站起了身，正准备回去，又听见有人过来，他转身看去，是一个俊秀的陌生人。
纵横子见到了那女子口中的武士，看起来还是个少年，一个孤身一人的少年，来这里又怎会是来赏枫呢？
一刀斋见来人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抬头看着那些枫树，便不再理会，自顾自转身离去，枫叶落在了他头上，又滑落下来，掉在地上。
木屐踩着青石砖的声音渐渐远去，夜风凄凉，无声凋零。
翌日，纵横子便离开了此处，向下一位名家所在之地而去。

再后来，听说有个少年刀客资质非凡，奈何天妒英才被人暗害，而那时，纵横子已经回到了纵横峰的枫树下，听到这个传言只想到了那天登上船前，有个曾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刀客经过他身边，对他说了句“借过”。
希望那个被暗害的刀客不是那名少年，纵横子摆着棋谱，气定神闲地想。

若是未曾相遇，那情景未免太可惜。
竹叶沙沙作响，纵横子睁开了眼睛，眼前黄土一抷，无声无息。

补到哪产到哪，天生冷逆拆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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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6-06-01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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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无信【睡前困得要死还是要产出】
“你对我似乎有很多不满。”
“没有，如果我有的话，我会对你说的。”
彼时他跟在他身后一步一步，埋头走路没有回头再看一眼故乡。
“你不多看一眼你的家乡吗？你可能要很久以后才能回来了。”
“不用，我总会回来的。”
一刀斋说的坚定，纵横子挑高一侧眉毛看了看他。
“希望如此。”

飞机飞上天空的时候，一刀斋还是忍不住低头看着养育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土地离自己而去，不，是他弃它而去。
总会回去的，他在心里说。

到了中国以后，纵横子安排一刀斋跟在他身边学习，学习很多东西，第一样就是做家务，一刀斋拿着吸尘器把家里搞得乱七八糟，纵横子含着笑看了半天热闹，最后出手帮了他一把。
呼吸喷洒在耳朵边上，一会儿热，一会儿又发凉，一刀斋的耳朵都变红了，不自在的拉开了距离。
但总有需要指导的地方，久而久之，他也就适应了这种时不时的亲昵举动。
所以他对于其他的事情也是有所准备的。
无论是伸进裤子里的手，促狭的捉弄，还是有意无意的触碰，他就像被煮在温水里的青蛙，一点点撤下了防备，信任演变成了依赖，分不清憧憬和恋慕的差异，被一种看起来幸福的现下所迷惑，死心塌地地追随，换来怎样的结果都甘之如饴，因为这是他心甘情愿的。
玩笑与碰触已经没有了界限，伸进他衣服裤子里的不安分的手也换了个地方捣乱，纵横子喜欢用嘴唇把他所有的声音都吞进肚里，肆意按揉挤压着柔软灼热的肠壁，人类身体的触感很好，肠壁更是娇弱的像花瓣一样，还会牵动身下人的种种反应。
纵横子喜欢他这些不由自主的反应，这些都是独属于他一人的，疼痛与欢愉，都只有他一个人能带给他。
年轻健康的肉体在他身下颤抖，弓起，他握着他的腰肢，感受肌肉在手心里绷的紧紧的，他是个猎人那么身下人就是猎物，天堂抑或地狱，全凭他操纵。
一刀斋知道他们的关系逾越了，但是他不在乎，纵横子也不在乎，这就够了。
他对纵横子是全身心地信任和憧憬，如果有不满，他会对纵横子说的。
白天他跟随在纵横子身边，夜晚他就睡在纵横子枕边。不说多余的话，不做多余的事，纵横子觉得自己森冷太久的心脏渐渐有了热度，他习惯了有这样一个人一直陪在他左右。
他不承认自己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感情，感情会让人脆弱，他不在乎他，所以他也不会有危险，只是，纵横子明白，一刀斋本身就不容易被卷进事情里，只有他才有可能把他推下这个深渊。
但是纵横子毕竟是人，在不得不牺牲一刀斋的时候，他犹豫了。
但一刀斋没有。
一切虚以委蛇对他都是无意义的，任何要求他退下的话语都是侮辱，他只是为纵横子做了一个决定而已。
他只是藏起了自己的心而已。

——终究也只是纵横子棋盘上的一枚棋子，有什么可以奢求。

那是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可他只尝得到满嘴铁锈味道，他知道自己的生命要走到尽头了。
打败他的不是敌人，恰恰是他自己。
躺在白色病床上，一刀斋的眼睛只看着纵横子。
“你后悔了吗，一刀斋？”
“后悔什么？”
“后悔跟我来到中国，后悔遇见了我。”
“当然不后悔，你不要想太多，我会好起来的。”
“你要快点好起来，我带你回去看看。”
“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言无信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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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6-06-01 0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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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憾
纵横子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抬头看了看放门口的一刀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再抬头的时候一刀斋已经不在门口了，听见他压抑着闷闷的笑声传来，莫名有些不爽。
“一刀斋，你笑起来很猥琐。”他，不，她努力调整一下自己略显尖利的声音，试图做到“语气平平”。
一刀斋收敛了笑声，板着脸走回来，眼观鼻鼻观心。
纵横子躺回床上，“去，帮我买两件适合的衣服。”
一刀斋领命，转身便走。

所以——“一刀斋，你对女性的衣服有什么误解？”纵横子裹着被子，对那堆花花绿绿的衣服挑剔来挑剔去。
“这些都是‘普通’女装。”一刀斋加重了“普通”二字，似乎在说纵横子平时穿的不普通一样。
纵横子勉强挑拣出一套蓝色裙装，大大方方地当着一刀斋的面穿了起来，倒是一刀斋，摸了摸鼻子转过了身。
纵横子低笑两声，恶劣地走过去一把抱住他，故意用胸口两坨软绵绵的肉抵着他的背。
一刀斋:“……”
一刀斋:“在苦境普通百姓那里，你这样是要被沉塘的。”
纵横子故作惊讶，“真的吗？”
“假的。”
纵横子:“……”

变成女性似乎对纵横子的生活没有一点影响，反正纵横峰上也没有人来，唯一的改变可能只有一刀斋的态度了，虽然还是百句百对，但是对她的容忍度高了不少……距离也远了不少。
“你站在那里做什么？”纵横子抬高音量，怕远处的人听不见。
一刀斋看了看她，“休息。”十分理所当然的表情。
纵横子用目光示意两人之间的距离，一刀斋别开了头。
“我竟不知你不喜欢面对女性。”纵横子挑高眉毛，“该说你难怪会中意我吗？”
被质疑了奇怪的东西，一刀斋拧起了眉头，“你胡说什么？”
纵横子问：“你在东瀛时有没有中意的女性？”
一刀斋思索了一下，摇摇头。
纵横子又问:“那你有没有十分在意的女性朋友？”
一刀斋又摇了摇头。
纵横子沉吟了一下，问道:“那有没有人在你心里地位高于我？”这话问的十分自恋，一刀斋好歹才忍住打击她的欲望。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他的答案本来就能打击到她。
“有，我的兄长。”他提到兄长时的表情总是很认真，“我自小和兄长相依为命，他……他在我心里很重要。”他的语气有些纠结，纵横子知道他是苦恼于该如何给兄长和纵横子排个顺序，然而他二人对他来说是不同意义上的重要，纵横子不乐于见他纠结在此，出言打断了他。
“我知道了，你不是中意男性或者女性，你只是中意纵横子罢了，那么你为什么坐那么远。”她把话题扯回原处，一刀斋用一种恍然大悟的眼神看着她，起身走回了枫树旁，坐下。
纵横子满意了，继续谱棋。

虽说变成女性没什么不好，但是有一件事比较窝心。
那就是晚上亲热的时候，一刀斋会跑没影。
纵横子平躺在被子里，另一半空荡荡的，让她心里也空了一块，最终她还是没能睡着，一个翻身爬了起来，拖着裙子出去找人。
山上的夜风很大也很冷，不过对于他们这些有功体的人来说不算什么，隐约她听见兵器破空声被风捎了过来，便沿着声音走过去。
一刀斋在练刀，和以前如出一辙的刀光，在月色下冷厉异常，但是他的眉眼却因为逆光而变得模糊柔和。
纵横子站在一旁没有出声，静静看他练完刀法收刀回鞘，然后转过身来看着她。
“你怎么不睡觉？”
“我认床，床上的东西不能有改变，多了少了我都睡不着。”
纵横子的理直气壮让一刀斋无话可说。
“走吧，回去睡觉。”

纵横子仗着自己变成女性后娇小了一点，八爪鱼一般紧紧搂住一刀斋。
“你为什么不愿意接近现在的我？”纵横子的脸埋在他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一刀斋思索了一下，道:“不是不愿意接近，我怕碰碎了你。”
纵横子莫名，“嗯？”
一刀斋坦诚道:“女人就像中原的瓷器，漂亮又脆弱，我怕不小心碰碎了，会很惋惜。”
纵横子笑了:“只有惋惜？”
“……还会后悔。”
纵横子满意了，一口咬在他嘴唇上。
“那你可不要做会让你后悔的事情。”
“当然。”

纵横子睁开眼睛，低头看了看自己，嗯，和以前一样平坦，在看了看身旁，什么都没有。
他坐在床上回忆起了那个有些荒诞的、自己变成女人的梦，嘴角的笑意淡了下来。
一刀斋终究没做让他后悔的事，倒是让自己，抱憾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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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6-06-01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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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斋]柳下眠

一城黄昏还没有彻底沉进夜色里，路上还有一些人在走，有姑娘在井边费力地打水，有故作凶悍却害羞的小伙子站在树后偷偷看，有孩子跑来跑去，嘴里唱着在先生书里偷看到的诗句。
“章台柳，章台柳，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
他们边唱着，边快乐的奔跑着，这简短词句对他们来说只是朗朗上口的歌谣，而不是先生合上书本后淡淡一笑里的忧愁。
来自东瀛的武者在柳树下，看着柳絮被风卷着飞走，落在一片青碧湖中，抬手折下一支柳枝，弯腰插在了地上。
有人教过他，柳枝这样插进土里，可能会长成一棵柳树，只是至今为止这些柳枝，全都枯死了，那个人还没来得及教他该如何培育这些脆弱的柳枝让它们长大成树。
一刀斋倒退两步坐在了柳树突出土壤的苍老树根上，说句实话，他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本来以为死就死了，如果还能睁开眼睛要么是变成了僵尸，要么就是该去仙山卖豆干了，但没想到哪一个都不是，他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朴素的黄土小屋里，小屋里只有一张草席，自己就躺在它上面。
习惯性的伸手摸去，没有碰到红雪十握熟悉的冰凉，这才让他彻底清醒过来。坐起身才想起自己已经死在了纵横峰上，站起身来拍了拍胸口，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看来自己是真的死了，换了一个地方继续生活罢了。
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兄长，找到以后要向他道歉吧。
一刀斋这么想着，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一转眼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两个月了，并没有找到兄长，一刀斋倒也不急，每天都找了一些石头，带回家——就是那个黄土小屋里，在睡不着的夜里，一个人坐在黑暗里静静打磨着那些石头，看着它们一点点变成再熟悉不过的样子。
黑白两色，边角圆润。
他大部分的时候都没有办法安然入睡，所以他用很多很多的时间在收集和打磨石头。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敲开了他家的门，气度雍容地背着双手环视了黄土小屋一圈。
“真是朴素的居所，还是只是你不会装饰房子？”
“……你为什么来了？”
纵横子收回目光看着他，淡淡一笑：“一部分人死了，就会到这里来的。”
一刀斋说：“你为什么会来？”
纵横子道：“我死了，当然就来了。”
一刀斋握紧拳头：“是谁？”
纵横子抬起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上了他的肩膀，“那些不重要了。”他慢慢收紧了手掌，“现在，这个最重要。”
“这个？”一刀斋显然没明白他的意思。
纵横子也没有回答，只是走近两步，抱住了他。
“这个。”
一刀斋这才恍然，展开双臂也紧紧搂住了他，“你才是‘这个’。”他把脸埋在纵横子毛茸茸的披肩里，软软的毛刺得他不是很舒服，想打喷嚏到想哭的地步，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开，只是装作蹭痒一样，把一些透明的液体蹭在了披肩上。
纵横子摸着他手感并不是很好的长发，有些想开口取笑，但不知为何还是没有取笑出口。
“不要哭，不好看。”他说。
“没哭。”一刀斋声音闷闷的，的确听不出哭腔。
纵横子说：“因为不好看，所以不要对别人哭就好。”
一刀斋的声音有些恼怒：“都说了没哭。”
纵横子一笑，作势要松开他，一刀斋却还抱得紧紧的，在他安抚性的拍了拍背以后，才一点点松开了他。
本来眼睛就红红的，现在更红了，纵横子笑了一声，一刀斋有些脸红，别扭的一转身，想了一想觉得不对，把纵横子拉进了小屋，再关上门。
“你这里没有蜡烛油灯吗？”纵横子看着一片漆黑的室内问道。
一刀斋想了想，把窗户推了开来“将就一下。”他指的是月光。
纵横子勉强借着月光看清了一部分室内摆设，确切说也没什么摆设。
一张靠墙放着的草席，和两个木罐，一个里面放着石头，一个里面放着黑白子。
他走过去坐在草席上，抓了一把棋子在手心看。
“这是哪来的？”
一刀斋跟着走到他身边坐下，“用那些石头磨出来的。”他指了指另一个木罐。
纵横子顿了一顿，“你这个笨蛋。”
一刀斋有些茫然地看着他，纵横子没有继续说话，一刀斋撇了撇嘴。“这么久没见，你上来就说我笨蛋？”
纵横子挑出一枚白子放在手心，其余的都放回了木罐里。
“是很久没见面了，上次久别重逢的时候，我可没这么想你。”
一刀斋立刻转过了头用后脑勺对着他，“我可不想你。”
纵横子看了他后脑勺一眼，抬手捋了捋他的头发，“耳朵都红了，逞什么强。”
一刀斋揉了揉耳朵，当没听见。
白子在手心里滚来滚去，纵横子干脆斜倚在一刀斋的背上，虽然觉得背上压力忽增，但一刀斋只是稳了稳重心，就随他去了。
“你困吗？”纵横子问，不过这个问题有点多余，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几天不睡也没什么问题。
一刀斋想摇头，发现头发被压住了摇起头来有点困难，便开口答道：“不困，我在这里睡不着。”
纵横子一使巧劲将一刀斋拉倒在了草席上，用了一个风骚的姿势侧卧在他身边，“睡吧，我帮你守夜，就知道你娇气，却不知你还认床？”
一刀斋憋气，恶狠狠地刮了他一眼，气冲冲地闭上眼睛。
但不知为什么，本来怎么也睡不着的他，慢慢有了些睡意，皱在一起的眉头也慢慢舒展了开来。
纵横子见他睡着，一直绷着的表情也慢慢皲裂开，忍不住伸出手，放在了他小腹上，可能是因为睡梦中忽然觉得肚子上多了重量，一刀斋无意识地伸手搭在了他手背上，就没了动静，纵横子就静静地由他搭着，半饷才彻底躺倒在他身边，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掌。
这些日子里，睡不安稳的，可不止一个一刀斋啊。
在纵横子的呼吸变得绵长以后，一刀斋睁开了眼睛，转头看着侧躺在自己身边的纵横子，凑过去蹭了蹭他的嘴唇，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回去继续睡。

等明天起来，再问问他该如何插柳成荫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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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16-06-01 0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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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日葵

“向日葵追着太阳到了西边，第二天早上猛的一回头转回东边，真的不会落枕吗？”
看着一脸认真地问问题的一刀斋，纵横子差点把手里的绿豆糕给摔了。
一时间他想了许多种方式来嘲笑一刀斋的没常识顺便科普，但最后还是把这些话咽了回去。
“向日葵并不向着太阳转，有没有感觉自己前半辈子受到了欺骗？”
一刀斋果然露出了被骗的表情。
纵横子咬了口绿豆糕，觉得味道还可以，便让一刀斋也来尝尝，一刀斋也并不是讨厌甜食的人，就着纵横子的手把剩下半块绿豆糕吃掉了。
味道清淡，但是甜甜的味道却很明显，纵横子抓着他衣服上那个毛球球，在他沾着一点绿豆糕粉的嘴角上亲了一口。
一刀斋眯着眼睛看他，本来就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
嗯，肯定不会是无意的。
纵横子老早就把打在一刀斋头上的“笨蛋”标签改成了“装傻的笨蛋”了。
说到底在纵横子眼里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愚昧，只有一些人是聪明的，还有一个人笨得可爱。
纵横子又捏了捏那个装饰性的毛球，一刀斋不忍心看它被捏扁，出手抢救，反而被纵横子抓住了手腕。
“做什么？”一刀斋没有挣扎，只是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顺了顺毛球上的毛让它蓬松起来。
纵横子看着他的举动，忽而一笑，“没什么，就是想抓着你。”
一刀斋的目光从毛球上移到了纵横子脸上，“你真肉麻。”虽然是抱怨的语气，唇角却微微翘起。
纵横子用力一拽让一刀斋跌坐到他身边，一刀斋随遇而安地调整坐姿盘腿坐稳，纵横子懒洋洋地倒在他怀里用他的腿当枕头。
“肉麻又怎样，就算向日葵不向着太阳转，但你却只围着我转。”
一刀斋眨了眨眼睛，默认了这个比喻。
“把自己比作太阳，你真自大。”
纵横子笑了几声，闭上眼睛。

——世界上没有太阳照不到的地方，所以向日葵永远不会在太阳眼皮下消失不见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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