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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不同種族的兩人就此結為朋友,不久之後,赭杉軍結束遊歷的生活回到魔族,但每年總會抽出幾天的時間,藉口出外旅遊,前來天界和墨塵音相聚。 !Sx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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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的日子彈指而過,當初年輕氣盛的魔人已經蛻變為強大的魔軍將領,當他在戰場上扯唇輕笑時,足以讓最強大的敵人膽寒,手中細長紅艷的寶劍也成了無數敵人暗夜中的惡夢。 O{]9hm(t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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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例行的出遊時,赭杉軍習慣不帶隨身的武器,因為他並不希望在墨塵音面前露出自己嗜血狂暴的一面。 80;n|n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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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總是空手赴約的他,劍術不斷進步的墨塵音倒是每次都會帶著武器前來與他切磋,兩人初見面時的那一次敗果他雖不介懷,卻很希望有一天能超越赭衫軍,偏偏這個願望一千年來從未實現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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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軍有時候會想,自己的實力之所以能進展迅速,大概也是因為內心深處不想輸給墨塵音吧? %j+xg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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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到了去年與墨塵音約定好見面的時間,昨晚他在墨塵音的寶庫裡放了一顆魔族特產的水果「黑露」,他應該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吧?赭杉軍走進兩人初見面的山洞,搬開石頭查看墨塵音是否有留下訊息。 pqR\>d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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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破空聲響起,他不慌不忙地回身接下攻擊,一年不見,墨塵音的劍法又精進了不少,連續幾招巧妙的變化終於逼得赭杉軍轉守為攻,運掌擊向墨塵音。 nwmW.(R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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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每次見面的例行性對戰在兩人的默契下結束,墨塵音看著一身黑衣直接坐在地上的赭杉軍,微笑謝絕了一同坐下的提議,長劍拄地站在他身旁。 igC_)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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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墨塵音不想弄髒身上的白袍,赭杉軍無奈地解下披風鋪在地上,再度舉掌相邀,終於讓墨塵音妥協,在他身邊盤腿坐下。 KbW9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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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階級又提高了?」墨塵音額間的花紋圖樣比上次更加繁複,赭杉軍忍不住伸手輕觸。 szmmu*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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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毫不介意地任由多年好友觸摸額上象徵身分地位的印記,微微一笑,「以後應該不會再升級了。」 _$s>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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赭杉軍聞言劍眉微挑,「為什麼?」曾經光潔的額頭如今被紋上銀藍色的天使之花,姣好的面孔卻一點也不顯陰柔,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脫俗清麗,神聖不可侵犯。 ,"2TAr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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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已經是天使之中階級最高的四大天使長之一了。」熟悉的調皮笑容再次出現在美麗的臉上,說著令人驚訝的事實。 ]$b2a&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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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了!」眼前的笑靨還帶著一千年前少年的影子,只是赭杉軍心中明白,自己和墨塵音的身分都已經和當年不同了。若有朝一日在戰場上相見,又該如何保全兩人間的友誼?所幸,兩人之間真正對立的可能性不高。 >BVo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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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指無意識地描繪著墨塵音額上的圖案,細緻的觸感美好的讓赭杉軍幾乎要嘆息了,眼前的天使仍是那樣信任地凝視他,專注的眼神連一絲動搖也沒有,赭杉軍只能遺憾地收手,指腹卻仍貪戀著,若有似無地拂過墨塵音的面頰。 Y.6SOu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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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真的很懷念剛認識時那個脾氣不大好,笑起來卻燦爛無比的墨塵音。 kHK0(bY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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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恍若未覺地低頭從懷中掏出城內特產的蜜果,遞了一顆給他,「這是黑露的回禮。」吃著水果,交換這一年來的見聞,一向是兩人間的相處模式。 9Ul(G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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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要回城嗎?」赭杉軍接過水果在衣服上擦了擦,放進嘴裡咬了一口。 s^8u&y)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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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要。」藍髮的天使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所有的天使都必須在天黑之前回城,即使是天使長也不例外。」他以為赭杉軍早該知道這點,畢竟他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pY"O9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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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卻還是忍不住期盼……「上次你說在天界的東方,有一種奇特的生物,我去看過了……」娓娓訴說著這一年來的事物和身邊的天使分享,只希望時間過的越慢越好。 !wz/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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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傾聽的墨塵音偶爾會興致勃勃地追問,雖然身為天使長卻堅負著保衛天界的責任,讓他不能像赭杉軍一樣隨意旅行,一直是他最大的遺憾,「真希望有一天能和你一起去看看那些美麗的景色……」他嘆了口氣,把腦袋靠在赭杉軍肩上。 #]Y>KX2H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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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覺了?」赭杉軍撫摸著細滑的長髮,貼心地摟住他的肩膀往後靠上石壁,「睡吧,天黑之前我會叫醒你的。」 yYZxL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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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塵音點了點頭,在他肩上調整了一個舒適的角度後,安心地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