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18 夢境－少艾三周年祭文（羽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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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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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8)

樓主發表於: 2008-11-18 0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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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8 夢境－少艾三周年祭文（羽慕有）

　　羽人非獍做了一個夢，雖然是睡著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夢。

　　有時候就是會發生這種事情，像個局外人一樣看著自己的夢境，彷彿是在看一場戲，曲終人散之後，往往也就忘了內容。

　　似乎曾經聽人說過，幼年的經歷與人的一生所做的夢有絕大的關係。

　　羽人非獍很少做夢，即使有，多半也是些晦澀不堪的回憶。他殺死母親的那個幽暗夜晚；刀子刺入肉體的觸感。所以他十分相信這套說法，也是如此，他很厭惡做夢。

　　空氣很冰冷，饒是他住在中年風雪的落下孤燈也不自覺打了個寒顫。多麼真實的夢境，他想著。

　　約莫是他的人生太過晦暗，他的夢境總是黑白的。冰冷冷，沒有溫度的黑與白。時不時總是要迫他想起，那個弒母的夜晚。

　　羽人非獍抬頭望了望，有些白白的，柔軟如羽的東西飄了下來，他輕輕接起，是雪。小小的雪花在他掌心融化，又是一股冰冷沁進他的心底。

　　風輕輕的拂起，吹起他烏黑如墨的髮絲。也吹起了另外一些什麼，絲滑如緞，和他的髮有幾許纏在一塊兒。

　　那也是頭髮？他想。像雪一樣的螢白，可是，卻莫名的感到溫暖。他伸手攫住交纏的髮絲，那瞬間，似乎真的不再那樣的冰冷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叮叮噹噹在響著，他側耳傾聽，是笑聲嗎？原來世界上有如此美麗而令人動容的笑，是怎樣的人，才能發出這樣銀鈴似的笑聲？

　　這個問題沒有困擾他太久，他看到了一雙眼睛，是蜜糖一樣晶瑩的琥珀色，噙著滿滿的笑。眼睛上是一對如髮一樣白而軟的長眉，朱紅色的唇一樣也盈滿了笑。

　　那個人，那樣溫柔而繾綣的望著羽人非獍，表情竟有幾分貪婪，彷彿擔心少看到幾眼似的。漾著滿滿的笑的眼眸莫名的流出兩行清澈的哀傷。不要哭，他想說，他想伸手拭去他的傷動，才發現他的身軀居然那樣沉重。

　　「……」有個名字，他知道在那，卻偏生卡在喉間喊不出來，無論如何嘗試都徒勞無功。

　　那人看著有些懊惱的羽人非獍，仍是笑著，朱紅色的唇開開合合，彷彿說了些什麼。

　　你說了什麼？羽人在心底吶喊，為什麼他聽不到？人兒眼中再添了幾許哀傷，緩緩的開口。

　　「沒事了…羽仔…沒事了…」

　　瞬間，人兒白瓷般的臉上浮現一道猙獰扭曲的黥印，像蛇一樣張著最要將他吞噬，霎時間以那黥印為中心，整個天地都像被潑了默一般，又回到冰冷的黑白。

　　深色的唇，仍開開合合，緩慢的說著。

　　「沒事了…羽仔…沒事了…」

　　又有什麼東西從天而降，羽人絕望的抬頭，鋪天蓋地而來的，是在這黑白天地中，極度刺目搶眼的鮮艷紅色，像血一般。

　　紅雪不斷不斷的落下，阻擋在兩人之間，抹去了人兒的身影，那一聲聲沒事了，仍迴盪於天地之間，羽人非獍終於啞然開口。

　　「慕少艾……」

　　張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落下孤燈一如既往的景色，羽人非獍知道他做了個夢，可是內容卻已模糊不清，唯一留下的，是雙眼旁兩行清澈的哀傷。

　　其實是６天前該寫的文，但是請原諒一個被教科書壓榨的要死要活的高中生！因為是少艾的祭文，本來想很公正的寫南宮朱痕阿九跟羽仔而且不要太有配對的感覺，可是那真的很耗腦力，也許過個幾天再寫吧！

　　有很多人和事物，往往都是留不下來的最美，因為他們的美麗被我們永恆的記在心裡、反覆回味。我會永遠記得，曾經有個逗著貓，抽著水煙，風趣幽默，醫天下卻難醫己傷的仁心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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