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9 [北域]一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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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白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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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30)

樓主發表於: 2008-11-09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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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9 [北域]一座城池。

BG.故人歎。
多謝玲瓏的提醒了。

[很多細節都不能把握完全……我記性實在太差了。]

一座城池。

記得皇城剛剛建成的時候，天降大雪。
建這座城的人認為那是來年豐收的預兆，於是給了所有建城的工人一人一碗熱辣辣的燒刀子酒。
大多數人都捧著碗喝，一口而盡的時候，腸子肚子還是涼的，只要咽喉的部分是熱辣的，燒燙著疼。
回家這兩個字真的足夠熱烈的讓人不能忘記，連天地一片煞白也可熔毀。

有些人連夜就回了家，有些人蹲在城門口等著雪化。
可第二個夜，又來了命令，說是大雪凍壞了一些房梁上的漆，要求工人重新粉刷。
大多數人還是接受了，畢竟比起回不了家乾著急，還不如利用這點時間再賺點錢。

這是這座皇城的第一年，北辰家的人還沒有住進來，他們還在天大地大的世界裡征戰南北，大廳的空氣中只有輕輕的哀歎聲和飄雪詭異的角度。

好像是這場雪停了後的很多天，皇城才來了一些人。
這是那年冬天的第二場雪。

有的人騎著金鞍馬，有人坐著黑頂轎。
雪地上有了細碎卻整齊的腳印。
有些工人明白，就悄悄地告訴旁人說，這些人就是這座宮殿的主人了。

他們姓北辰。
是一個從轎子中站出來的人，穿著鴨絨做的斗篷，站在風裡，年紀輕輕，眉目如畫。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座皇城。

大殿上有輕輕的耳語，那時只有兩個人的話。
空氣抖動著，有人呵著熱氣暖手，有人輕輕蹭地。
新皇即位，蓋了這座新的皇宮，具體為什麼而蓋卻沒有幾個人知道。

她看到有人款步而來，卻是一片耀眼的金黃，真切地卻看不見多少。
那人拍了拍她的頭，大多時候是在和旁人笑語的。

那是皇上呢。

有人這樣說。

她驚訝的抬頭看，又頓覺自己的失態，可抬頭低首之間他們已經做了第一次的相望。
看得清楚的是那兩道劍眉，還有流動在其間莫名的氣息。

風浮動過，有人飛絲千萬。
大殿中停駐還是風雪只是有那麼一絲人氣。

有些東西是從這一天開始，也有很多東西是從這一天結束的。
日後，很多個日後，她做了皇太后。
而，也是很多個日後，他終究比她去的早，她停在他的墓前說了很多未有說明的話。

其中包括……

還是一年冬。

皇城的宮瓦是暗紅色的，雪落了厚厚一層。風雪初停，有一對人馬從宮牆側邊悄悄地走過。
路兩旁站著的小太監們低著頭不敢言語。
領頭的那個人叫北辰胤，有一張堅毅的臉。
他穿著黑色的氅，懷中抱著一個嬰孩。眉目間的顏色如這天地，看不清卻又冷靜肅殺安靜的可怕。

細緻的門有難以理解的晦澀的雕花，太監瘦弱的手指敲打門框。
“王爺來了。”
停了很久，才有人將門開了一道縫。
“知道了。很緊張。”聲音是這樣的，夾著霧氣冷的刺人。
敲門的太監臉色本來就難看聽了後更加難看，點了點頭後，繞過拐角順著紅木扶欄圍的走道一路奔出去。

北辰胤停在屋外的回廊之外，一瞥眼看見一個腳步匆忙的太監。
北辰胤只是一挑眉，連目光都沒有動，身邊黑衣的侍從就猛然動了。

那太監的血沒有來得及迸濺，人就好像忽然被折斷一樣癱在了路邊。
黑衣的侍從招了人，幾個人圍了上去，不知道做了什麼，死了的太監就不見了。

北辰胤面色不變只是緊了緊身上的氅，更加摟緊了懷中的嬰孩。
他凝目於懷中的嬰孩，嬰孩還在睡。
“你們在此等候。”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沒有什麼力度卻都是響在人們心中的。

這是她來到這座皇城後第三場雪，她卻無力去看清窗外的景色。
太監和奶娘都在搖頭。
而她混沌的意識只能看到有人推開了門，是黑色的。

“北辰……胤。”她這樣直接叫他的名字。
凝目於她面上的男人不言一句。

北辰胤只是用簡單的動作回答了她所有混沌的意識中所有的混沌茫然的問題。

手肘向下，放下一個嬰孩，又抱起一個嬰孩。

“開門。”北辰胤的聲音在空氣中飄散。

“北辰……胤。”她伸出手去拉他的黑氅。
北辰胤微微側臉，只用了餘光看。
她流下了淚，卻無奈的點頭。

門被哆哆嗦嗦的太監打開，風雪迎面撲來，細碎的冰晶紮了北辰胤的臉。
黑氅猛然飛起，撕列列的亂響。

一個很意外的故事就會有這樣不算意外卻著實讓人意外的開始。
故事開始時候，只有兩個人。
這裡，是一個承字。

她站在他的墓前，安靜得流淚。旁人都說是皇太后思念先皇不勝悲痛。而到底為了什麼，其中酸甜苦辣到底參雜多少不可說明，卻只有這個淺嘗自己眼淚，便不勝悲傷的女人知道了。

北辰元凰長至八歲的時候有了讀書童，那人叫做渡江修，北辰元凰八歲的時候認識了渡香蝶。北辰元凰八歲的時候站在了玉階飛的面前，叫了一聲老師。
北辰元凰八歲的時候皇城進行了一次翻修，太子的讀書聲伴著叮叮鐺鐺的敲打聲音散在春光中，染綠了玉階飛的眼睛。

謙謙君子是用來形容玉階飛這樣的人的。
玉階飛裹著身上墨綠色的袍子，側身走過回廊。遠處有不少的工人都偷偷回頭看這個傳奇的男人。
紅花綠樹，掩映了北辰鴻垂順的眉目。
玉階飛和她擦身而過。

風中有細碎的花瓣，聽得見落地的聲音，卻不見四散的方向。

北辰鴻不經意的回頭，正看見轉過回廊的玉階飛微微斜過的眼。

遠處的工人說，那是長公主也。

毫無徵兆的。有人太高興失手扔了自己的錘頭，更加的危險的是那錘頭是砸向北辰鴻的。
玉階飛看到了，眉目挑了起來，剛要甩過扇子去幫忙。
就見，北辰鴻一甩拂袖那錘子輕巧的落在了她的五指間。
她四處看了看，望瞭望，才見一個工人瑟縮著跪在不遠處的地方。
她笑笑，將錘頭放在那人的手中，只輕言了幾句。
工人慌忙的點頭，嘴唇都是哆嗦的。

玉階飛從自己這個角度看過去，看不見工人的臉，只看見北辰鴻深咖色的頭髮順著她微微彎曲的身體垂落下來。

宮牆之內，那些高於頂的樹，還有攔腰開放的花，正聲勢浩大著。

大殿的維修過程都是在半夜的，工人們一邊敲敲打打，旁邊還有太監板著臉掌著燈。
不能大聲，可是敲敲打打必然出聲，又是工人失手掉了釘子或者錘頭，太監還要低聲喝斥。

有人輕輕推開了大殿的門。
月光吱呀一聲遛進了大殿，工人和太監們紛紛抬頭去看。
卻見兩個少年捏著腳步走了進來，有太監剛要喝斥，卻被身旁的人攔住了。
“太子……是太子。”聲音經人的嘴蔓延開去。

北辰元凰無趣的擺了擺手。
“這裡的人也認識我哦。真沒有意思。”

“太子。”渡江修拽了拽北辰元凰的衣角，指了指那些用奇怪眼光看著他們自己的太監和工人，“太子，這裡好多人。”

“喂。我告訴你們，我是太子。”北辰元凰勾了勾手指，“你，過來！”
一個太監低著頭邁著小碎步走至北辰元凰身邊，向北辰元凰施了禮，“太，太子，有何吩咐。”
“我要去後面玩，你們，誰都不許說出去！”北辰元凰雖然小卻有足夠的架子，他瞪著眼睛，太監哆哆嗦嗦的不敢說話。
有一個膽子大一點的太監出了聲，“……可是，太傅有命……”
“喂。你想死嗎。”北辰元凰的聲音好像刀子一樣，突然冰冷冷的橫在那個太監的脖子上。

太監閉了口，腳根子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於是好多人陸陸續續的都跪了下來。
北辰元凰得意的笑出了聲，渡江修皺著眉看著眼前的景。
北辰元凰悄悄拉了拉渡江修的衣袖，眼睛轉了轉。

“走啦。”

北辰元凰要去的後花園大約在這座城池的正北方依著山傍著水，卻從來沒有人可以走進半步。
一道鐵門鎖著長久的時間和寂寞，還有北辰元凰和渡江修的腳步。
春初冰冷的空氣穿透渡江修單薄的衣衫，渡江修輕輕咳嗽了兩聲。
“噓。”北辰元凰把手指頭放在嘴邊，搖頭示意渡江修不要出聲，“太傅給我說過，這地方有很重要的地氣，只是現在還不為我們北辰家所用。”
“那太子你是要來做什麼哦？”渡江修揉了揉鼻子。
“我想看看有什麼神秘的，我每次提出想要來後花園玩都被母后拒絕了，而且還還很凶。”北辰元凰說到這裡有些氣惱。
“可能裡面很危險啊。”渡江修順嘴說。
“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不信有什麼地方是我北辰元凰不能去的！”畢竟還是小孩子，好像被渡江修的話刺中了神經一樣，北辰元凰原先一點點的猶豫全都化為烏有。北辰元凰拔出隨身帶著的鋒利匕首對著鐵門上的鐵拴輕輕一劃，皇家的兵器果真都鋒利無比，叮噹兩聲，鐵鍊就斷了。

此時未到子夜，天還沒有黑透。
月光雖然稀微卻還能照見前路，北辰元凰走在前面撥開一層又一層長勢茂盛的枝葉，最終停在一段岔路之前。
渡江修緊跟著他，始終觀望四周，生怕出了點什麼事情，自己擔待不起。
“太……太子。”看到北辰元凰停了下來，渡江修不禁小心的喚著北辰元凰。

後花園中的一切都是時間老去一般的景象。
可能是夜半看不太清。
卻能感到這裡的草木都生的茂盛甚至已經到了要吞天噬地的狀態。
花可能都被掩在草中，雖可能都被掩在葉中。
這好像一片綠色的地獄一般。
北辰元凰面對眼前細窄的岔路，腦中卻不斷地自問，“這只是春天？只是春天…”

北辰胤的府邸是在皇城之外的。
皇城根下面的生活，早起晚睡。
北辰胤還沒有睡，卻是看著燭火微微發呆。
有些事情如同現在的火苗忽明忽暗忽然間席捲天地忽然間又沉默無聲。

他想起項脊軒志中的句子。
他站起身來，將窗推開。
而，庭中沒有樹。

“庭有枇杷樹，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蓋矣。”

有些人就是太明白了，什麼話都不說，也什麼都不怨，可能真的曾經想要什麼卻又真的什麼都要不到。
北辰胤用手輕輕的去抓空氣。

如果還是很多年前，現在他的手觸碰的該是那柔弱卻又堅強的心吧。

忽而，有一封短簡飛入北辰胤的手指間。
北辰胤輕輕一皺眉，只見簡上寫著，“後花園。元凰。”

莽生草葉掩蓋視線，月光也漸漸暗淡。雲霧遮掩之下，北辰元皇和渡江修所能看到的東西越來也越少。
偏偏的，北辰元皇年少氣盛，越是看不清卻越是要邁出自己的腳步。
一步一步往前走，深一腳淺一腳的，什麼都看不清，背脊法涼，眼前卻是熱的發燙。

不知道是月光悄悄偏轉角度，還是雲飄霧散，一到寒光悠然閃過，渡江修剛要張嘴喊太子，就先聽見北辰元皇特疼痛的一聲悶哼。

北辰元皇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腳踏在鋒利的暗兵上，銳利的鋼刀紮入小腿之中。北辰元皇疼得臉色泛白，只覺得骨頭都要被紮碎了。
襲白色的褲子順然間就染了血紅。

“太子！太子！”渡江修向前一步扶住身子猛烈搖晃的北辰元皇。

兩個孩童抱在一團，茫然不知如何。

草莽中卻有無數兵甲如波浪一般無聲流動。
他們用手語交流，指尖帶著點點琉璃，暗夜中小小星點。

——是太子。
——已經通知王爺。
——恩。

“太子。太子……”渡江修想用手去抽出北辰元皇腿上鋒利的鋼刀，可看到鋒利的閃著光的鋼刀和血水直流的傷口他又不敢動了。
“我們快離開這裡。”北辰元皇將身子靠在渡江修的身上。
“嗯。恩。”渡江修背起北辰元皇想要按原路返回離開後花園。
渡江修面上有汗，一抬頭汗水就眯了眼睛。
而再一睜眼，還沒有看清眼前的事物，只聽到北辰元皇用微弱的聲音說，“老，老師。”

是一片明晃晃的綠色猛然出現在眼前，即使半夜中沒有光，渡江修卻還是能感到那種亮。
是亮在心裡面的。

玉階飛輕微的歎了一口氣說，“你們阿……”
這一聲，讓春寒忽然間暖了起來，渡江修都能感到背上的北辰元皇發出了那種心照不宣的玩笑。

玉階飛只是輕輕一提，就將北辰元皇的身子抱了起來。
他扇子翻飛，剔斷了北辰元皇小腿之外的剛刃。
隨後，另一手一拍渡江修的肩膀說，“走吧。”

渡江修被玉階飛一拍，緊張得腳下一滑，撲通一聲坐在了地上，兩手後撐防止自己滑到。
“咦？這是什麼？”渡江修看到自己手中按著繩索，於是抓起來看。
“小心！”玉階飛一眼瞥見草影下面黑色卻閃著銀光流竄的鋼刃，玉階飛猛然出手扇子舞出一段白光乾淨俐落的折斷刺向渡江修的鋼刃。
順而，玉階飛抓起渡江修躍入半空中。
機關被連環觸動，無數利刃又折向空中追著玉階飛。

“麻煩啊。”玉階飛旋身而過,從萬千劍影中擦身而過。
本來還睜著大眼睛的渡江修，此刻也被嚇得閉上了眼睛，嚇得一身一身的冷汗。
畢竟，死亡這種東西，第一次離得這麼近。

——停下機關。
——命令。

玉階飛抱著北辰元皇和渡江修安安穩穩的落在圍牆之上。
回頭看向單單月光籠罩下的後花園，風平浪靜。
似乎剛才的逼殺全是幻境。

“嗯……”玉階飛微微沉吟。

“渡江修，今夜之事若有人問起，就講是太子今晚是在你家過的夜。”
“是。是……”

渡香蝶一邊為北辰元皇包紮傷口一邊責怪自己的弟弟。
渡江修站在旁邊低垂著頭不敢應聲。

而玉階飛站在正殿的臺階外面與北辰胤相對。
天冷，卻不加衣。
北辰胤說了謝。
北辰胤要走的時候，玉階飛卻突然說了這樣的話。
“若日後叔侄反目，我亦決不留情。”
“玉階飛。多謝。”
遠處，晨曦初現。

皇城中的春天總是過得很快。
輕輕呵著暖氣順著城牆根走路的太監們忽然都低下了頭，北辰元皇正踏著方步從他們身邊走過。

這年北辰元凰年滿雙十，終於快要到達他登基親政的時間了。

城牆的瓦色和柱漆在時光離去之後變得舊跡斑斑。
北辰元皇站在大殿的中央，與北辰胤交談著。
內容無非是整修大典所要用的材料和時間應該儘快核實而已。
渡江修站在大殿外面待命，無事可做只好抬頭看皇城頂上的藍天。

皇城的天空永遠不會像你所看到的那麼簡單。
暗色雲影往往都藏在那些飄飛的白色雲層之下。
北辰元皇從大殿中走出來，面色鐵青。
渡江修低垂了頭，施禮，跟隨。

幾日後，修葺皇城的工人就都來了。
如同很多很多年前一樣。
他們有的站在梯子上，有的趴在磚瓦之上。
那些熟悉的丁丁當當聲又開始不絕於耳了。

大約是下午的時候，北辰元皇拉著渡江修說要出去走走。
渡江修做著鬼臉問理由，北辰元皇隨手一指道，“他們太吵了。”
“太子殿下啊。太子殿的維修工作還沒有開始呢。”渡江修笑著說。

就這樣，春陽回暖。
太子揮著摺扇，帶著書童，走出了這座城。
至於日後總總，有多少事情不能做陳述之用。
那也都是城外的事情。

這座城池姓北辰。
毀滅的時候也是因為北辰。

驕傲的皇子和沉穩的王爺，還有陳年卻新鮮的秘密。
一一揭開的時候。
有很多人倒在皇城之內，也有很多人倒在城池之外。
幾番來回。
北辰元凰要殺北辰胤滅口。
北辰鳳先帶著劍想要賜北辰元凰無罪。
北辰元凰最終選擇和北辰胤合作。
父子協作的戰鬥取得勝利，讓北辰元凰重新站立在高臺之上賜天下太平。
可惜的是所謂真正的同心協力，竟是在一片火海之後。

紅色斑牆忽然起火。
北辰元皇的眼睛被鮮血染紅。
他回頭的時候，只能看到北辰胤的手臂騰空而起，弓箭穿破空氣的聲音隔著幾千里傳到他的心口中。

這是他一生少有的眼淚。
卻弄髒了眼睫上的鮮血。

他站在高臺上，靜靜回想曾經。遠處的火海映紅了半邊天。
該死的人都死了，不該死的也都多多少少因為自己死了。
剛剛，自己真的可以稱得上一無所有了。
站在現在這個角度回想。
輝煌與廢墟的差異，北辰元凰終於明白了。
故事的開頭沒有他，故事開頭的兩個人早就散成了他手中的一把黃土。
故事的最後也沒有他，是這座城為他們送上了最後一場煙花。

沒有討厭或者喜歡的權利。
如此的。

記得昨天你還在為這座城池閉鎖自己太過嚴苛而煩惱麼？
記得昨天這座城池中與你一同度過時光的故人麼？

“父親。還有……”
這是北辰元皇咬著舌頭說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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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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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5)

1樓發表於: 2008-11-10 08: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想哭
卻哭不出來
欲淚的衝動梗抑在胸口
我隨著元凰喃喃開口
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北隅皇城的一幕幕晃過眼前
那些人那些事
那些權謀那些殺戮
那些無奈那些感情
是雪是血是淚
壓抑了所有的所有
終於.都淹沒了

當北辰胤的身影消失在
刺痛了我的眼仍不忍移去絲毫目光的那一片火海
城裡城外的故事
故事中的人們
人們含恨含淚含笑死去的面容
每一份幽微的脆弱的珍貴的感情
在元凰的心中
還留存下什麼?
看著化身教皇的元凰
每一回我都不禁這麼想著
一往無悔.是因為一無所有
只有城池包容了一切
卻也終究歸於灰煙
一座城池也承載不了的記憶
他一人如何擔的起?

"往事.不會耗去過去太多時間
卻總是佔去未來許多回憶的空間"

奇象片頭那一面飄揚的北隅旗幟
與元凰的背影一般寂寥
卻也一般地使我閉上眼就浮現起好多好多.......

"咬著舌頭"
這幾個字貼切的教我心痛
猶記得聽到元凰死前喊著的名字時
時光瞬間倒流的錯覺

謝謝大大為北辰記下了這一段
真的
真的很感謝
那些終究會荒蕪.卻確實存在過的
我不會忘記的

北辰胤啊....(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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