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12.20 【竞苍】雨霖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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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12-20 1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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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0 【竞苍】雨霖铃

if线，竞日孤鸣俘虏苍越孤鸣之后的对话。只是脑洞短打

竞日孤鸣坐在苗王的椅子上，实则这王座和竞王府上他的那座并无太多区别。坐得很高，他业已习惯这种高了。只是苍越孤鸣还不习惯看到王座上的人不是自己的父亲，他看向竞日孤鸣，眼睛仍很清澈，情绪却复杂得不一样了，似搅浊清水。竞日孤鸣的手举起，像作势要抱他，到底放下了。他说，小苍狼，你又何苦如此？
苍越孤鸣没有回答。血干涸在他身上，这件王子的衣服一向轻软暖和，此时却因血染而变得尤其沉，甚至要让人扶着他才可不歪斜倒下。
竞日孤鸣今天心情很好，看到苍越孤鸣，更添几分怀念旧事的快慰心境。他的脸白而五官匀称，微微笑着的时候很柔和。苍越孤鸣见过上万次这种笑，现在回想起来只觉浑身冰冷。但他的恐惧也在竞日孤鸣飘摇的话语中被掩过了，竞日孤鸣今日打定主意要讲些话，对他唯一的、最爱护的、最讨喜的皇侄讲些心里话。以往当他摆出要讲故事的架势时，苍越孤鸣从不曾拒绝，他想祖王叔身体不好，又如此疼我，我怎么好叫他生气？逆着祖王叔意思的有王叔一个人就够了，何况他也知道，那不过是他们玩一玩，祖王叔不真的动气。
今天，苍越孤鸣的眼要流泪，脸因恐惧而现出空白的绝望，身体因愤怒而僵直，可是他这才知道，原来不能选择不听故事。以后再不是他为了祖王叔开心而选择做个乖孩子了，是他唯一剩下的身份是做祖王叔的乖孩子。
好在事到如今，竞日孤鸣讲故事还是很引人入胜，无有不中听的地方。他拢一拢大氅，声音稳而柔和：“从前，很久很久以前，我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时，先帝——我的兄弟，而非你的父亲——带着诸位王爷去狩猎。”
“现在圈做祭祀的禁地的这片地方，当年还归属皇家猎场的范围。我们是夜里去的，未坐皇家车辇，而租了几辆猎户的车，因为皇家车辇动静太大，走不快。那是小王第一次坐不带华盖的车，原来坐在车上并不闷，当然，其他王爷叫苦连天，说座椅太硬，闻着一股土味，怎配让御马拉，更不配让金尊玉贵的王爷们坐。”
苍越孤鸣目不转睛地盯着竞日孤鸣，他怀疑自己的眼眶已经麻木，要无法控制地流下泪来，更可能流出血，但是竞日孤鸣那么笑着看他，不关心也不过问——这个人不是最爱他吗？这个人不是最聪明吗？他的判断不会有失吧。既然他眼中我无事，那我也应该是无事。苍越孤鸣没有再想下去。
而竞日孤鸣也只是接着讲故事：
“说是猎场，其实那片林子很小，只有几个山头，稍微大些的猎物都未必有，故而敢让这群纨绔子弟来玩玩。只是小王那时候太小，从小养在宫外，并没有见过多大世面，觉得林子又大又黑，新奇得不得了，当然也很害怕。不过我们人多，又多是青壮男子，还个个有刀枪剑戟，这害怕也就削到只有一点，充其量让人兴奋。”
“打兔子是很好玩的。因为兔子很多，几乎一会就有人抓兔子，先一箭射出去，兔子窜得快，多半射不准，纵使伤到了也不一定死，它们还能跑一会。”竞日孤鸣说着，看向苍越孤鸣的眼神里隐隐有爱怜，“小苍狼，其实你也该看得出，追杀路上小王对你处处留手。很多人劝我干脆些杀了你，这篡位的骂名左右跑不掉了，还怕再加一桩污名吗？他们都觉得小王还顾念旧情，还对你心软，你也是如此认为吗？”
苍越孤鸣心道，我多么希望你对我顾念旧情，如果可能，我永远恳求你顾念旧情……还爱我，还疼我。可是他说：“…你没有。”
“是。”竞日孤鸣抚掌大笑起来，他是一个内敛喜静的人，少有如此直白的大笑，“我们那天猎兔，从箭下跑脱的兔子也受了伤吓破胆。且皇家豢养的猎犬经验丰富，参与过成百上千次围杀，追一步是一步，然而始终留一线，兔子以为挣脱的时候，就是撞到猎人脚下的时候。”
竞日孤鸣指腹轻轻摩挲羊脂玉角杯，“吓坏你了吧，小苍狼？这是题外话，听我继续把故事讲完吧。当日你父亲是表现最差的，因为他年纪也并不大，天赋平平，作为庶出又没有精良的装备，连一只兔也未捕到。可是他也并不愚笨，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若被旁人笑话，他还可以说是为了保护小孩。”
说到这竞日孤鸣便没有那么快乐，他要讲到结束了，一桩趣事竟说得杀机毕露，是他恨意未消亦或太得意？总之不那么快乐。何况苍越孤鸣的表现也使他觉得无聊。
竞日孤鸣心道，我后悔，真后悔没有杀了你，若如今面前的是一句尸体，小王自可抱抱他，研下头颅来放在怀中玩弄亦无不可，更不必担心话说得失态。苍越孤鸣什么也不知，正因如此才可以什么都对他说，不必怕这双兔子的眼睛骤然升起一颗狼心。故事的最后是，他们在山上待到天明，发觉原来早被一群狼包围，夜中许多森森的光亮不是火把，而是狼眸。竞日孤鸣心道，不要再看到一次这样的眼睛来使我害怕，唉，但又或许，再看到一双这样的眼睛会很好？

fin。

姑苏城外寒山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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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2.20 【竞苍】雨霖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