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1 牽絆（沐四，沐流塵X四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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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lithluc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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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1)

樓主發表於: 2016-04-21 23:14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21 牽絆（沐四，沐流塵X四無君）

到仙山的時候，沐流塵想到的第一件事不是去見他暌違已久的師尊一面，而是找那個讓他自始至終心心念念，神智癲狂也難以抹滅記憶中身影的人——四無君。
不得不說，平風造雨四無君實在是天生自帶難抑的風頭，身前如此，生後也是如此：他竟然在仙山聚合了部眾，重建了冥界天嶽。渺茫的雲層翻滾間，隱約可見的雄偉巍峨的建築倒是給雲濤夢筆指明了方向，省去盲目找尋的無用功。
守門的認得沐流塵是軍師好友，讓另外的人去通報後就領著他進入了。到這步，沐流塵才想起：他該因愧疚而慌亂的。
四無君死在策衍的仇、青陽子的計、劍君的劍，但身為他一生的摯友，沐流塵非眼睜睜看策衍毀去他的遺軀，更為武癡之絕學與四無君仇人合作，甚至直到死前，雲濤夢筆也沒能找三人中的任何一人，為摯友雪恨。
愧乎？憾乎？
沐流塵的心不定，踏出的腳步也不復堅定。
躊躇之間，領路的人已經把他帶到遠離議事正殿的一處別院。沐流塵定睛一看：這不正是不染凡塵的光景嗎！未及詢問，領路者已告退，而空中一片藍羽飄散，隨著吟出“無我不能之事……”的朗聲，氣韻風流的平風造雨四無君出現了。
“好友雲濤夢筆，真是好久不見了。”說話的人背對著沐流塵，只微微側著頭，羽扇半遮面，露出一雙寫滿山水萬篇詩的眉眼。
沐流塵還沒來得及體會此番重逢的滋味，先察覺到的，是四無君語氣中的一絲微妙：不是“好友”，也不是好友“沐流塵”，而是見外又生疏的“雲濤夢筆”，前面加了“好友”兩字，也不知是掩飾，或者故意用矛盾彰顯他的不悅呢？
“好友，久見了。”應答的語氣溫和含蓄，哪怕閉目不看，也知道這人此刻一定是莞爾笑如春風。沐流塵畫筆一揮，只見整個不染凡塵如同多年前他出關與四無君再見時那般，一抹一抹換了顏色。最後，一壺酒，兩盞杯出現在院中石桌上。
“一壺清酒，一慰好友生平。”沐流塵自斟自飲後，說道：“自罰一杯，好友可還解氣？”為何罰，他不說，他卻懂。
“哈。”一聲輕笑，四無君連轉身的動作都帶著不經意的風流氣韻，讓沐流塵移不開視線。
知交之間，無需多言。重逢的一面，萬般心緒也寧。平風造雨四無君和雲濤夢筆沐流塵的生前種種身外事，至此無須再提。

沒了瑣事操煩，沐流塵乾脆就常住在了冥界天嶽中，四無君重造的不染凡塵。平靜淡然，更可以隨時與好友開懷暢談，夫複何求。
但太美好的日子，天會妒。沐流塵沒忘了他和四無君還有個共同的好友王隱。與四無君化去了心結而又居無定所的他會時不時造訪。一行三人，不談公事，只交遊以暢懷，好似和久遠前無異。
可沐流塵覺得，有異。
他不知另外兩人如何想法，但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走馬燈裡閃過師尊、蜀道行和武癡的種種後，永遠地印刻在沐流塵腦中的，是一片飛散的藏青羽，是一襲碎裂的藍衫。死去前，他感受過恨、憾，但最終深入骨髓的，是抹不去的牽掛。
而在恨憾已無意義的如今，沐流塵不再壓抑真實直接的本來情感，又怎麼會用相同的心態看待這不變的如水之交呢。
好在王隱漂流不定，隨著他探尋仙山未知境地的足跡越印越遠，與沐流塵二人相會的次數也越來越少。
如此甚好，沐流塵在四無君的面前不露聲色，心中卻十分歡喜。
但是，他忘記了，他還有一名險險與四無君手下起了衝突的好友。
那日他本是尋常地同四無君閑坐，突然有人通報道：“極道天權來訪，說是尋雲濤夢筆。”
他怎麼也死了？沐流塵略覺得詫異。
“哦？”四無君輕吟一聲，他記得這名字，當初與天嶽一樣需要屍根的人，邪能境的高手，與沐流塵交情匪淺。
“吾先告辭了……”四無君甫站起身，“請”字還沒說出口，卻突然被人一把拉住。沐流塵皺著眉頭望著他，神色中竟罕見地露出執拗之態。
“不准走。”說完這句話，沐流塵便朗聲對通報的人道：“雲濤夢筆有極重要的事，今日不便與人會面，請他回去吧。”
聽得院外人的腳步聲漸遠，沐流塵才恢復了一慣的謙謙君子態，鬆開了緊拉著四無君的手，抱歉地道一聲“失態了。”
四無君並不介懷沐流塵這一時的非常之態，他問道：“不知好友今日還有何重要之事？”
“你啊”，沐流塵目光灼灼地看著四無君，“還有什麼能比天岳軍師四無君更重要的事情呢？”
還有什麼，能比你更重要的事情呢。
沐流塵說完後，又輕笑幾聲，叫人分不清先前的話，是真，或者是自我調笑。

仙山的日子實在很閑，所以有什麼值得注意的事，便會無限地“勞師動眾”，宣揚地千百裡外的人都知，天涯海角的人也來看。
最近的一件，當屬別見狂華和元禍天荒的喜事。
本來是不同境界，不同時代的人，但魔界的女後九禍生怕不夠熱鬧，就因為冥界下轄有魔族，便以這層關係為由，將喜宴的請柬送到了四無君這兒來。
四無君接下拜帖和請柬之時，面上表情頗為玩味。
沐流塵問：“好友，你決定如何？”
“這嘛”，四無君左手一揚，藏青羽扇遮去鼻樑以下的面容，雙瞼輕盍，眼角眉梢的風情被無限拉長，“既然對方不怕人多，就勞煩好友與吾同往了。”
“求之不得。”沐流塵欣然接受。

喜宴的那一日，也不知是兩人錯估了天嶽和異度魔界據點間的距離，或者四無君時故意去搶風頭，一對新人正要行正禮的時候，藍羽飛灑，雲濤夢筆與氣宇軒昂的四無君雙雙自半空降下。
沐流塵心內感歎道：他的好友啊，不管走到哪都是眾人注目的焦點。四無君這出人意料的高調登場，和一衫不同於一眾紅玄色調的亮藍，讓他備受異度眾魔中目光洗禮，連一旁的沐流塵也連帶被頻頻矚目。
突然，數道紫電在兩人上空炸響——顯然有人對他們打斷喜宴正常流程的行為頗為不滿。
沐流塵循著敵意望去，只見一名面上有火焰印記、金色摻玄髮絲的持戟少年，擺了請戰的架勢英氣而立。
眼看喜事要變成戰事，沐流塵趕緊拉著四無君往客席落座。這時，沐流塵總覺得有一道銳利視線注視著他們兩人，回頭一看，發現是一名面上也有火焰印記的紅發之魔，他正半拽半抱地拉開那名金髮少年，時不時往沐流塵和四無君這方一看，雙眸狠如邪蠍，讓沐流塵總覺得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
果不其然，當儀式結束，眾人開始豪飲的時候，紅發的魔拉著金髮少年來了。顯然這兩人身份不一般，同席的其他人紛紛避讓。偌大一桌，就只剩了他們四個。
“本大爺與你拼酒，敢嗎？”紅發的魔端起酒碗，用挑釁的語氣對四無君說道。
“哈哈哈哈哈，無我不能之事啊。”四無君毫不猶豫地就接下了挑戰。
沐流塵眨眨眼，暗道：這才是真正壞了。他的好友看起來無所不能，實際上酒量極差，輕易就醉，在人世的時候就因為這點讓沐流塵撿了好大的便宜，而自己吃了不小的虧。
但，為什麼現在雲濤夢筆一點想阻止的意思都沒呢？
他只是悄悄地數著，算著，一杯，兩杯，三杯……同時還不忘敬那名金髮的少年。這名少年和他的好友皆是不勝酒力之人，沐流塵一眼就看出來了，而紅發的魔餘光也注意到了沐流塵敬酒的行為，卻同樣沒阻止。
等四無君醉到再飲就傷身的地步時，沐流塵終於出聲了。
“閣下同行之人與吾之好友皆不可再飲，何不就此打住？”
紅發的魔視線與沐流塵的稍一交回，便將金髮少年打橫抱住離開了。
而沐流塵，也要將這只看起來與尋常無異，實則已經酒醉至深的“藍孔雀”帶回家了。

不染凡俗不染塵，卻天然自帶風流。
不染凡塵的床榻只有一席，沐流塵便將四無君安置其上。
這時候的天岳軍師，仍然華麗，仍然俊美，仍然使人望之心生嚮往，卻不再淩厲，不再強勢，不再逞強，就像一隻靜臥在梧桐枝上的藍羽鳳凰。
這時候沐流塵能做的事情有很多，像他與四無君在生時那般，不管是親吻那豐潤的唇，或是褪下衣衫，纏綿至骨血交融，這驕傲又高傲的人都不會反抗。
但沐流塵只是用手指輕輕撫過四無君面上天生的與自己相似的奇異紋路，其餘什麼都沒做。
沐流塵想起今日席間遭遇的那個紅發的魔，他看著那與自己有相同火焰印記的少年時，眼神中流露的感情該與此刻的自己一模一樣。但魔的作風，毫不掩飾，那樣囂狂，雲濤夢筆卻不能。
為何不能呢？
因為“好友”二字，因為四無君的高傲，或是沐流塵自己慣習的隱藏？
不管怎麼說，日後有的是天長地久。
而此刻，沐流塵只想好好地看著四無君，用指尖將他一筆一劃描繪，把這個人的面容印入魂識最深處。
哪怕六合覆滅，此身此心不再，天地幾度輪轉，比起自己，沐流塵都會更早地想起這副面容來。

死的过程比麻木地活着痛苦只能乞望长梦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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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wfghyage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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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1樓發表於: 2016-04-22 12: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这，逆西皮了，沐流尘看起来才是那个受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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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713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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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2樓發表於: 2016-04-22 16: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都已經到了仙山沐沐還是把心思藏的那麼深阿
正劇中沐沐腦洞開超大，我還和朋友說我可以笑到出坑沒問題
不過也看出他是個心魔深重極為壓抑的人
對好友之仇未報與自己的理想拉扯而掙扎
不信任身邊的人，最後死得慘烈還被生平最討厭的人收屍和點評www
不過這樣看他們在仙山應該就是保持好友了吧，能這樣在一起也很棒
是說騰赦兄弟好可愛哦嗚嗚嗚嗚嗚嗚!!!

永訣。人間有缺，生滅無可說。
彼岸荒吟悲不絕，骨添星髮；
作八月濤聲，十里風咽，滿城兵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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