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05 如果，只是如果。（莫滄桑與四非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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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

寫文神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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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1)

樓主發表於: 2008-10-05 09:0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0.05 如果，只是如果。（莫滄桑與四非凡人）

　　

　　
　　浪花拍打著沿岸，好像死士一樣地一頭往石壁撞去，碎裂的身軀很快被下一波洶湧捲去細末，直到它們也衝撞碎裂而死。

　　莫滄桑就站在那兒，看著腳底下一群又一群的死士前仆後繼地來送死，蒼白的臉上盡是隱忍的歲月滄桑。

　　靜靜站了好一會兒，死士赴死時噴起的少許細碎藍血花沾濕她的裙襬，侵襲上她的小腿，帶著惡笑偷走她的溫暖，只留下絲絲冷意。

　　莫滄桑再看一眼這亙古不變的波瀾海面，在裡頭翻滾的是無數的性命，在久遠前的一場戰役，這片海曾被染成一片腥紅。

　　海面連結起天邊血紅的霞，隨著日照推移緩慢編織起罩住海島的一張大網，那是趕在日落前的一場極度絢爛，那時正與地獄島島眾一同併肩抗敵的她，竟一時被那股異樣的紅迷去眉眼，當時若非一把彎刀，等她回過神來，早已是在阿鼻地獄。

　　從那時開始，她便厭惡紅色。

　　紅色代表不祥，代表地獄再開，即將血流成河。

　　她的丈夫卻與她不同，那男人在兩人的大喜之日被兄弟攙扶進新房，看上去是明顯喝醉了。

　　她的聽覺敏銳，正想掀開蓋頭巾一探究竟時，一個半苦惱半靦腆的聲音阻止了她。

　　「大……嫂，妳別動，都怪我不好，明知今晚是你們的大喜之日，我卻沒管著大哥讓他被眾人灌了那麼多酒，醉成這樣，搞到現在才進房。」莫滄桑認得這個充滿歉意的聲音，於是她輕輕「嗯」了一聲，繼續沉默端莊地端坐在床上。

　　另一個沉穩的聲音響起：「大嫂，請妳挪個位置，我們好把大哥扶上床休息。」

　　「嗯。」

　　聖閻羅被安置在她後方的火紅錦被上，新房裡的擺設都是他親自挑的，一色的豔紅。在得知這樣的安排後她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摒退了前來告知她的侍兒，一逕望著窗前永不衰落的異種寒梅發怔。

　　她聽到他發出輕輕的鼻息聲，想來是沉睡了。她能透過蓋頭巾下的縫隙望見聖閻羅的臉，當她的手正想摸上男人的臉頰之前，她突然記起房裡還有人在。

　　她感覺得到他們還在，兩人的氣息都有些微妙的尷尬，卻沒有人有勇氣先開口打破這潭清淡。她在蓋頭巾下的嘴微微一笑。

　　「辛苦你們了，二弟和……三弟。」她微偏著頭，用著還不熟悉的詞彙叫喚兩人，語氣很生澀。

　　畢竟她也是第一次當人家的大嫂，還不懂什麼叫母儀天下的責任。

　　後來兩人很自動地告辭了。

　　沒有外人在，她逕自掀開了蓋頭巾，盯著緞面上用金線繡著的雙鸞，垂下眼角微微苦笑。

　　取了沾溼的手巾來，她正想替睡在床上的丈夫擦臉消消酒氣，冰涼的手指一觸到聖閻羅頰面的時候，就像觸動了什麼隱密的開關，她的丈夫霎時睜開雙眼，如狼似虎地盯住她白淨的臉龐。

　　她一怔，感覺手腕被人抓住，只來得及無聲的尖叫，卻挽救不了被帶入那床紅海的命運。

　　那一夜，翻飛的紅帳是佔據她整夜的惡夢。

　　晃動的臉龐、陰暗的神情、她記得的唯一的紅。

　　那些畫面在她面前跌成一塊塊碎片，從高處落下再由低處攀高，像瘋子一樣高速搖晃身體，並囂張地伸出利爪勾引她。

　　那些，如鮮血一樣不祥的紅。

　　隔天，她還在紗帳裡發怔，直到侍兒來敲她的門。

　　火紅的托盤送到她眼前，盤裡盛著一塊上頭刻著「聖」的令牌，牌身通體深紅。
　　夠了沒有？她現在實在沒有力氣再應付這些紅色。於是她揮揮手要侍兒放下托盤先出去。

　　那男人，她的丈夫，連刻意挑給她的侍兒身上也一清都是紅衣紅裳。

　　
　　她懷疑他有嚴重的紅色偏執病。

　　「島主夫人，這是島主吩咐我送來，他說此後在島內，『見此令如見島主』。」侍兒溫和地提醒她此塊令牌的功用，她張嘴看著可愛的侍兒，突然覺得她比較適合鵝黃色。

　　儘管心裡很想把她身上的衣裳全部扯掉換個顏色，不過她還記得什麼叫威儀，輕輕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忍著視覺跟心理上的不適，她拿起那塊令牌在指掌間把玩，瞳孔逐漸深沉。

　　「聖閻羅說……『見此牌如見島主』？」

　　「呃，」渾身散發溫暖鵝黃氣質的侍兒對眼前的島主夫人直呼島主名諱有些不知所措，卻還是溫馴的點了點頭。「是的。」

　　莫滄桑點點頭，把令牌放回托盤裡。「很好，謝謝妳。呃，妳叫什麼名字？」

　　侍兒顯然沒想到堂堂地獄島島主夫人會開口問她的名字，一緊張就有些結巴起來。「啟…啟秉夫人，小的叫黃…黃蘭。」

　　「黃蘭？嗯，我以後就叫妳小蘭好麼？」莫滄桑認真地思考一下，不忘詢問當事人意見。

　　她完完全全被嚇住了。莫滄桑似乎也覺得自己唐突了，她看著滿臉驚慌神色的黃蘭，有些歉意地。

　　「啊，對不起，我這樣好像有點怪異，妳不喜歡，我就不叫了。」

　　黃蘭呆了很久才回過神來，「不…不是的。」她急著解釋，卻羞紅了一張臉。
　
　
　　「嗯……夫人您、您可以叫我蘭兒麼？小、小的在家鄉，母親都是這麼叫我的……」話說得斷斷續續，頭也漸漸低了下去。

　　莫滄桑看了她垂下的髮頂好一會兒，忍不住溫柔地笑起來。

　　「好啊，蘭兒。」

　　後來發生的事，她其實已經記不太清楚。

　　她只記得自己推開房門的時候，迎面吹來了冷風，衣裳半濕還滴著水珠，但那都不是讓她感到寒冷的原因。
　
　
　　她的侍兒躺在她的床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推門進去的她。

　　一床錦被被人隨意扔在她身上，一頭散亂的黑髮遮不住通身白皙；昔日溫暖的鵝黃氣息消散在風中，灩紅的小嘴再也扯不開靦腆如新嫁娘的笑容。

　　莫滄桑覺得好冷。

　　她一直捏在手上，從地獄島海邊撿到準備回來送給黃蘭的小小貝殼「叭」一聲重重掉在地上。

　　好像摔裂了，但莫滄桑不怎麼在乎，因為會因著這些美麗的小玩意綻開笑靨的人兒已然不在，再美的貝殼也沒有了意義。

　　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出了房門，找來島上的大夫證明黃蘭的死亡；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指揮雙手幫黃蘭穿上衣服，儘管她已全身僵硬，但這是她能為自己的侍兒做的最後一件事。

　　黃蘭這輩子都受到命運的欺壓，莫滄桑不要她連最後也去得這麼難堪。

　　當大夫為難著神色吞吞吐吐要跟她說些什麼時，她抬手制止了他。

　　已經知道的事情，她不需要再經由旁人口中知道一次。

　　親自將黃蘭妝點門面、梳理整裝，莫滄桑用白粉仔細將她脖子上那條淡淡的瘀痕掩去，私下招來可靠的腳伕，低聲叮囑將黃蘭送回家鄉的諸般事宜。

　　等到一切處裡妥當，她陪著腳伕上路，看著他們將黃蘭放進棺木，放到小船裡推離海岸。

　　棺木裡躺著黃蘭，還有一些莫滄桑親手撿來的貝殼，她刻意放在她的耳邊。
　

　　黃蘭總說，能從貝殼裡聽見家鄉親切的浪潮聲。

　　目送小船遠去，莫滄桑噗通一下跪倒在海岸旁，牙齒不停地打顫。

　　她的手裡握著一條長長的黑色流蘇，蜿蜒在地上就像一條吐著舌信的黑蛇。她在黃蘭手上拿起來的。

　　她知道她看過這東西。

　　她的人生就在那一天，風雲變色。

　　而在同一時間，地獄島失去了他們的「島主夫人」。

　　莫滄桑通在通過津口的時候，渡口外的守衛恭敬地低下頭，頭盔上一色的骷髏刺得她眼睛發痛。

　　她面無表情，任由守衛將那塊通體生紅的令牌看了又看、檢查再檢查，好像看久了令牌上的「聖」字就會少一橫還是少一豎好讓他證明那是假冒的一樣。

　　「我要出島。」她輕輕地說。

　　並且不再回來。在心底默默加上這一句，莫滄桑從一臉驚訝惶恐交雜的侍衛手上抽回令牌，轉身同時素色披風揚起，盪開一汪白泉。

　　她就那樣上了船，從此遠離了地獄島。

　　只是沒想到，在多年以後，她竟又踏上這片焦土。

　　當初驅使她離開地獄島的不只是黃蘭之死，也包括她認清的一些事實。

　　她的手已沾滿血腥，有許多是地獄島內的惡人的。

　　多年來在中原四處遊歷，她殺了許多人，也救了許多人。

　　其中的一個小男孩，她還能清楚描述出在他的家鄉被人屠村時，他躲在父母的身體下，害怕發抖的模樣。

　　卻沒料到，在男孩長大以後，蛻變成了寂寞侯。

　　一手創立、扶穩紫耀天朝，推動「天下禁武」的幕後黑手。

　　她感到極度痛苦，好像黃蘭死前的空洞眼神又浮出烙印在她的腦海裡。換個角度看，如果當初她不救小男孩，就不會有寂寞侯；沒有了寂寞侯，就不會有六禍蒼龍，也不會有接下來一連串駭人的江湖殺戮及野心鬥爭。

　　只是那些都已經過去，就如她腳底下的死士，一次次將自己撞碎在岩壁上，卻除了幾點歎息的水印外留不下一點什麼。

　　就如聖閻羅的死亡，如天下間千千萬萬生命的消亡。

　　我有一天也會是這些死士的其中之一。莫滄桑想著。

　　她最大的心願及使命已經完成，聖閻羅死了、地獄島毀了。舉目望這一切，回歸原本海島樣貌，一貫的海風強勁，吹動她身後多年始終不離的素色披風。

　　她覺得她可以功成身退了。

　　莫滄桑反身坐了下來，將背靠在突起的岩壁上，拿出一捲葉笛，輕輕試吹了一個音。

　　清亮的笛音使她閉上眼，手指靈動，一首接一首地吹奏下去。

　　她以為，她可以一直這樣下去，直到她老了、再也吹不動了，直到流暢的曲子被一聲輕呼給打斷。

　　「大……嫂？」

　　熟悉的聲音讓她渾身一震，葉笛脫離她的手指跌落地面。

　　她緩緩睜開雙眼，沒料得再見故人。

　　四非凡人凝視著她，她回視著四非凡人。

　　兩人的喉嚨同時一陣燒灼，兩顆久遠之前早已遺忘了如何跳動的心臟，怦怦活躍。

　　她記得他總在庭院前揮刀練舞，在漫天飛舞的白雪之下，呵出陣陣溫暖的蒸氣，彎刀反射出白光。

　　他記得她總在房間裡頭低頭看書，寫字時總愛親自磨墨不讓侍兒動手，也常看著窗外的白梅發呆。

　　他想著她的時候，心裡甜甜的。罪惡的甜。
　　她想著他的時候，心裡淡淡的。特意的淡。

　　到底相處了多久才發現他的情感，莫滄桑不知道。只知她在他一次又一次隱忍未發卻依然率直火燙的眼神中逃開，每每逃回安全地帶只能藉由旁人的恭敬來提醒自己仍是「島主夫人」，撫上自己的胸口會發現，她的心跳得非常快。

　　她生性淡漠，從不知何謂熱情，這樣的體驗卻不是從丈夫身上得到，就連洞房花燭夜他給予的也只是異樣火熱的冰冷。

　　她和四非凡人是叔嫂。

　　她不需要這樣叮嚀自己，每天的每天，都會有人提醒她：謹守本分。

　　所以，她以這樣的名目當擋箭牌，一次又一次，從他身邊和他擦身而過。

　　未曾回眸。

　　心跳得這麼快，是很久沒有的事了。莫滄桑低下頭，出神似地撫上自己左胸。

　　四非凡人撞見了她這堪稱非禮勿視的舉動，微微脹紅一張臉，嘴裡含糊不清地東牽西扯。

　　「呃，大、大嫂，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我很想…不是，大家、大家都很想妳，希、希望妳回來。妳知道嘛，大……聖閻羅他死了，被封緋一掌打死了喲！封緋現在是封緋玄華了，是不是很厲害？我……」……神啊，誰來阻止他的胡言亂語吧。

　　他沒有變。莫滄桑將出神的臉龐對著他，淺動嘴角。
　　「……四非，你還是一樣，那麼容易緊張。」
　　

　　她說什麼？四非凡人呼吸一窒，懷疑自己是否聽錯。
　　「……滄、桑？」他能麼？他能這樣叫她麼？

　　她垂下眉眼，靜靜看著腳邊滾落的葉笛。「我已不是你的大嫂，四非。」

　　他低首，在聽見笛聲悠悠傳盪的時候，他幾乎以為是天上的神回應他的呼喚，順從他的渴望，循著笛聲而來，讓他得以見到他最想見的人兒。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再是妳的三弟。」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莫滄桑輕彎嘴角，如天邊一彎勾月。

　　「是啊。」

　　完。

　

[ 此貼被不言在2009-01-01 21:1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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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月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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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1樓發表於: 2008-10-05 09:1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Re:10.05 如果，只是如果。（四非凡人與莫滄桑）

好棒的文章
這位大大寫的真好耶

不止寫的好而且超有耐心的(竟然可以打這麼長一串...我光看就懶的看了)
結局也寫的很不錯
希望這個如果是真的

悠閒的過日子~這才適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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綦縭

翻飛月下，青黑色的嫁裳喜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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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8-10-05 17: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莫滄桑和四非凡人嗎？
頗少見的文呢。

其實一直很喜歡莫滄桑。
淡淡的，清冷的，又有著江湖俠女的柔韌和颯爽。
她從來不是個需要靠男人照顧的女子，獨立而翩翩。

若說小寂曾和她相處，甚至是被她拯救，然後一手拉拔大的話，一點也不讓人意外。
小寂的感覺，不也是那樣清清冷冷而淡淡柔韌的，無法輕易攀折毀損。
可謂盡得真傳乎？
所以，莫怪，在小寂走在天下止武的這條孤寂路上之時，莫滄桑卻是唯一能使他頓下那不悔的步伐片刻的人。
甚至，讓那堅定的履轍為此踉蹌：「連妳...都否定我嗎？」

私心的，以為那讓小寂將自己做為代價完成鍘龑的關鍵，正是莫滄桑對小寂的那番話。
累了，倦了...甚至是，悔了。
犧牲那麼多人，換來的---
於是，或許還能有些彌補。

四非凡人，其實是個不太適合執法的人。
太過情義。
所以，地獄島上，聖閻羅的統治下，沒有莫滄桑願意佇足的緣由；同樣的，也沒有讓四非凡人效力的價值。

其實，曾經想過，聖閻羅或許本來不是個如此顧人怨的角色。
是什麼改變了呢？
只能說，利、權、和慾...當真是害人不淺的東西。

很喜歡大大的文呦~
送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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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銀翼

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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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19)

3樓發表於: 2008-10-05 17: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老實說，吾只看到了滄桑就點了進來。
咳，雖然對神官殺手沒什麼好感，但並不會影響吾看這篇文章的心情。

整個故事架構很有條理，情節也不落俗套。
感情從頭到尾，可以算是相當平淡，直到到達讀者的心靈。

抱歉，吾不太適合嚴肅的評論文章（汗）
不過說到紅色真是傷了吾之心，劣者最愛的顏色不外乎鮮紅。
滄桑討厭紅是因為鮮血戰爭的不詳；而吾不過是心理變態的嗜血族（何）

呃，離題的，總之大人的文筆很棒，暱稱不言嗎？
寫出來的也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笑）

奉上小花了表謝意，感謝大人給吾看到篇好文章ˇˇ
也希望可以看到更多的作品ｘ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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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言

寫文神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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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71)

4樓發表於: 2008-10-06 02:4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引用
下面是引用幻月劍影於2008-10-05 01:11發表的Re:10.05 如果，只是如果。（四非凡人與莫滄桑）: sZ,MNF8i
好棒的文章 P);:t~
.........

我也很希望這個如果是真的。
謝謝賞文^　^

引用
下面是引用綦縭於2008-10-05 09:01發表的: 0>pOP
莫滄桑和四非凡人嗎？ u-W6 hZ$
頗少見的文呢。 UcCkn7}
........

是啊，我一直以來都在想，能使寂寞侯停止天下禁武的人，可能也就只有莫滄桑了。
寂寞侯不停執著在追尋莫滄桑上，他與莫滄桑見面的那一幕我差一點哭了出來。
我總感覺莫滄桑是懂他的，就是因為懂他，才會期望以自己的影響力制止寂寞侯。
莫滄桑最不希望的就是殺戮，她怎會忍心讓寂寞侯走上殺戮之途？

很喜歡您對寂寞侯以自身完成鍘龑使命的說法：）
是累了吧，肩上背負著如此深重的罪孽，任誰也會受不了的，即使意志堅定如寂寞侯者。
況且還有莫滄桑在>/////<（飛刀瞄準中…）

四非凡人……其實是我自己的私心。（非常嚴重的私心啊…）
大人說得沒錯，他是太過情義了。
但是我好喜歡他這份情義啊……T^T

謝謝賞文及小花^　^

引用
下面是引用叛逆銀翼於2008-10-05 09:13發表的: ^(I4Do~}
老實說，吾只看到了滄桑就點了進來。 jsSxjf;O
咳，雖然對神官殺手沒什麼好感，但並不會影響吾看這篇文章的心情。 q/xMM`{
.......

莫滄桑莫姨愛好團學員招募中喔！（誤）

原來大人喜歡紅色…真抱歉（默）
大人不是心理變態啦，別這樣嘛…

不落俗套？真真真的嗎？……
我一直以為我寫的劇情都很老梗，簡直可以去當老梗客棧的掌櫃了XD

謝謝賞文及小花喔^　^

感謝：舞簫、夏燈、蒼羽绯、叛逆銀翼、綦縭幾位大人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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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10.05 如果，只是如果。（莫滄桑與四非凡人）

Re:10.05 如果，只是如果。（四非凡人與莫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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