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28 如果這是愛(蒼談)1F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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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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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3)

樓主發表於: 2015-12-28 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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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8 如果這是愛(蒼談)1F完結

如果這是愛

額頭隨著車子輾過路上的坑坑窪潌的震動不規律地撞在車窗上，談無欲也不覺得痛。微微渙散的視點茫然地注視著呼出的熱氣在光潔的玻璃暈成一片的薄霧，在下一個呼氣間距到來前隨即消散。消逝地那樣快，留都留不住，就好像他的感情。

你以為他沒努力過？

的確，他還真的沒嚐試過去爭取。

第一次對家人以外的存在產生友好之外的情感對象是一位家族世交的平輩。

當這名高挑俊秀的男孩子把談無欲從一群圍住他調戲的輕佻高中生手裡給救下來時還以為自己做了回騎士。

可這怎能怪他？！單就外貌而言，才在長個子的談無欲很難讓人在第一印象中自動將他歸類在男性，大多時，不知情的外人對他的註解往往是談夫人一對美麗雙胞胎裡的妹妹。

沒多久，等兩人在某位世族長輩壽宴上再次巧遇時，騎士才從裹在一襲修身西裝的談無欲纖瘦卻柔韌的身形裡醒悟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當然他也不會承認自己曾做過的垂死掙扎，悄悄地從談無欲平坦的胸部及纖細頸脖上微凸的男性象徵得到傷心的驗証。

男孩之所以還能讓上保持合宜得體的笑容沒有崩壞全端賴他世家子弟良好的家庭教育，還有談無欲的性別模糊的中性美。人們對於美麗的事物向來格外寬容，只是對於兩人再相次巧遇的欣喜已然被澆熄了一半。

談無欲對他的出現是驚喜的。儘管那雙狹長鳳眼不若初見那時般熠熠生輝，嫩薄的眼皮也搭得更低，幾乎要看不見那對漂亮的褐色眼珠，兩人一個頭顱的身高差，將那人傲慢冷淡的視線巧妙地掩飾成一種優雅的慵懶。但這不妨礙談無欲對他的好感與趣味。

談無欲高中生活的倒數第二個的暑假他都用來跟在那人身邊打轉，或一起坐在陽光下看書，一起在黑暗的戲院包廂中分享甜蜜而短促的淺吻，一起出席各式大大小小的宴會，甚至兩人擺脫司機接送和演唱會結束後人潮一起擠進的爆滿的捷運車廂內時那人喃喃自語似的說了句你頭髮的味道很好聞之後主動蓄起了一頭長髮。

相較於那人淡漠矜持的優雅，談無欲隨著對那人逐漸加深的好感，整個人好像燃燒起來似的散發著莫名的光彩。

當談無欲懷抱著愉悅的心情參加爺爺為他籌辦的慶祝他畢業的家宴時，才在賓客的言談中得知對方早在幾日前飛到地球另一端進入當地名門大學就讀。

沒有收到任何形式上的道別，令談無欲受到了不小的打擊。他當然也可以撥個越洋電話或發個電子郵件笑罵對方走得這麼悄然無聲，太不夠意思，太不夠朋友了。

但年輕的談無欲在思考好如何詼諧得宜地處理這件事前，就被自己那句不夠朋友給虐到。

相較之前禮儀教養下較的安靜從容，談無欲變得更加沉靜，流動在身遭的冷淡氣質像閃動著金屬光芒的刀片一不小心就痛著人一下。

笑眉不明白他雙胞胎兄長的心靈轉折，還以為那便是成熟的表現。

自此，談無欲就遭到像受到咀咒一般。

中原大學的迎新活動，便是全校的聯合運動會。從談無欲手中接過１０００公尺接力最後一棒的素還真就此瘋了，為談無欲瘋狂。

素還真一身半休閒式的西裝，額上冒著汗珠地突然出現在談無慾系所為學長姐辨的的謝歡送會上，趁著所有人被台上的熱歌勁舞吸引目光時，拉著談無慾跑了。兩人躲進酒店裡的衣帽間裡，素還真撫著他齊耳的短髮向他告白。

談無慾腦中向來運轉靈光的齒輪像在一瞬間卡住了。還沒來得及思考，就在自己不是太討厭這個人的情況下接受了他的吻。

他前後和素還真談過兩段感情。期間都不長，也就都半年多的時間。

他不知道別人的感情談有多慘烈？

但他和素還真第一次分手後，兩個人幾乎全毁。

有多慘？

一個徹底瘋了，一個差點沒救回來。

這不是形容詞，而是切切實實有醫生證明的診斸。

怎麼會？

當素還真在飄散在湖水腥味的人工湖和他提起他這多日來的想法，談無慾握在手中的雙漿只劃出了圈比平常更大的圓弧，嘴裡低哼了聲算是回應。

素還真探過身來把人壓在船底激烈的吮吻著，為著下一刻他們即將分手道別。

這是年輕的素還真與談無欲熱戀了一個暑假後所做出的決定。

他們是天之驕子，有本錢揮霍，但人生閱歷上的空白也使他們膽怯。雖然都喜歡對方，但那種青澀的包含衝動情慾的感情還沒強烈過勝出他們對自己的家人的愛。

都說了他們是世家出身的孩子，有錢有權也有責任。這些觀念早在他們懂事時便像基本的生理機能一樣牢牢刻劃在腦子裡，無法違背。是不能也不敢將這樣驚世駭俗的感情攤在陽光下。與其遮遮掩掩拖拖拉拉，不如快刀斬亂麻。

當素還真拖著沉重的腳步踏進家門時，迎接他的是一屋子的哭斷心腸的呼喚及淚水。

素柔雲死了。

素還真花了一點時間才從那地支離破碎的哭喊中得知原由，他還來不及多想，那些飄盪在耳邊的人名，柔雲、接天道、談笑眉。。。。談笑眉。。。談。。。。素還真反身就奔出家門奪了司機手中的鑰匙一路如入無人之境般疾速飆往醫院－－－－

接天道說：＂我沒辨法做出選擇。＂

車內另兩名年輕的女子在立刻哭吵成一團，誰也理不清這團混亂。

最後接天道煩燥吼了一句：＂不然大家一起死，我誰都不放手。＂腳下油門一踏，車子立刻飛沖出去。

在撞破謢欄那一刻他後悔了。他雖然沒有面對死亡的勇氣，但他還有身為父親的覺悟。他拉開車子把懷了兩個月身孕的談笑眉推出車外，帶著他的優柔寡斷與素柔雲一起葬身在爆炸引起的大火裡。

接到電話趕往醫院的談無欲一臉慘白地站在手術室外頭，整個人像泡在冰水裡一般知覺麻木全身不住顫抖。

不多久一團白影晃到眼前用模糊的言調說出：＂抱歉，我們已經盡力。。。。＂時，他的世界立刻陷入一片黑暗。

他在黑暗中沉睡了許久，直到有天聽見熟悉的嬌軟的女聲在耳邊輕聲喊了他一聲：＂哥哥。＂他才猛然睜開雙眼。

他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但笑眉卻再也沒有回來。

他曾不只一次俏然期盼，甦醒時在門外的那道一閃即近的紫影會是那一個人！但他不敢追問，理智分析下的結論都已經痛到他呼吸困難，就自欺一回吧！就當是他劇創中唯一的模糊且美好的慰藉。

花了二個月恢復生理機能的談無欲，帶著一頭淡化成銀白色的頭髮進了休學了一名牌大學裡。

他聰明是天生的，當他的新同學們還沉浸在熱鬧且花樣百出的大學生活時，他已經將三年級選修的學分也提前併進了課表內。唯有這種拚命的，對自己不留情的催折，讓心身高速運轉，忙碌到頭一沾枕就進入昏睡狀態才能讓他以較接近正常人的姿態行走在現實社會中。繼承人嘛、菁英嘛，學霸嘛！如此理所當然地以學習為理由與的師長同學保持有距離感的社交往來。

只是他回到學校沒多久就身邊就被另所系館的風雲人物－－素還真的各種小道消息給填塞得沒有一絲空隙。談無欲不為所動，他認定已經過去的事情便會自動摒除在生活之外，但上天對他似乎並不寬容，他想閃避麻煩，麻煩愈要纏將上來。同樣身為出盡風頭的復學新生，談無欲的名字隨時隨地都被拿來與素還真拼比，不管願不願意，他身邊的人自動分為三大類，擁談派、擁素派及其他。

不少好事之徒刻意製造談素巧遇的機會，期望引出兩人之間的火花，戰火愛火都好，至少能讓大學生活不那麼無聊。但一人清冷一人淡然，即便眾人殷殷期盼，好不容易狹路相逢，結局往往是談無欲，腳步不曾停滯、眼神不曾交會，帶著利刃般鋒利的氣場劃開聚集在素還真身旁人群，該往哪就往哪。

終於有一次，素還真若有所思的眼神跟著眼前氣質清冷的男子移動，他看著那陌生的背影淡淡地說：＂莫要再玩弄這種沒有意思的把戲。＂

話說的很輕，裡頭意思很重。再加上素還真身邊逐漸有了風釆鈴的影子，自此再無人敢對他倆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群體是一種多數的暴力，饒是談無欲表現地如此低調，仍然有些避不掉麻煩，尤其是當他面無表情眼光冷淡面對那些＂看不慣＂他的所謂囂張行逕的找碴人士時。眼神裡的輕蔑與不耐更是刺激了那票無聊人士。他們挑撥不起談素之間的矛盾便開始在學校內散播各種謠言希望引出其他勢力來修理他。

結果，他們成功了。

確實有幾名學長頗是無聊。。。。。。呃，是頗感興趣地趕來看看這名風頭正健的學弟。法律系的尹秋君就是那樣一臉不高興＋不耐煩地出現。當尹秋君氣勢汹汹地拍上的談無慾的桌子惡聲惡氣地要他交出聯絡方式時，談無慾微微一愣，半仰著頭，雙唇微分，一個因眼前太過滑稽的情況而要形成的笑容在他看清尹秋君既腦火又羞囧的眼神時，即時嚥回自己的笑聲。一張寫著ID的紙卡從他白皙的指尖遞了出去，就莫名奇妙地被交了尹秋君這個朋友。當然有了尹秋君，自然就連帶又被加進了昭穆尊。談無慾的校園生活有了驕縱壞脾氣的尹秋君加入總算迎來了一小段時間的平靜，直到尹昭兩人鬧翻，尹秋君遠走異國，而談無慾也毫無意外的拿到畢業証書時。

這天談無慾敲開儒學院教授的研究室幫忙轉交一份研究報告時，很不巧地撞進了一個組合詭異的聚會。

＂看看，是誰來了？＂

談無慾抬眼望向那道挾著一促狹意味的聲音來源。他識得－是商學院頗負＂盛名＂的學長－－劍子仙跡及兩位他不相識但氣場讓人很難乎視的人。

＂劍子學長。＂他點點頭，抬眼望了狹小的研究室一圈，沒有發現鳳凰鳴要他來找的人。

＂鳳凰鳴副教授讓汝來的？＂

談無慾轉向那名語調挾著古音的漂亮地近乎妖異的青年。＂是的。楚教授急用的資料。＂

龍宿很難得落在旁人身上的眼神，在這名容貎清冷聲調清冷的學弟身上轉了二圈。

＂將資料擱那兒吧！＂龍宿修長的手指往窗邊的大辦公桌上一指。

＂謝謝學長。＂談無慾把資料來放在一處顯眼的位置後，朝三個人打了招呼準備離開。

＂汝就是談無慾。＂

這下連佛劍也忍不住回頭看了龍宿一眼，為這名平素不喜與陌生人牽扯的人突如其來的談興。

＂企管系談無慾。＂

龍宿嘴角勾起一抺惑人的微笑。

於是談無欲就這樣又莫名其妙地被納入某龍的保護傘下。

至此談無欲的學生生活才總算真正安靜下來。

當所有人開始淡忘談無慾這號人物時，素還真卻開始了他自己的脫軌演出。他偶然間會以再自然不過的機會、場合出現在談無慾的視野中。

但多數只是偶遇，連說上話的機會都沒有。

但談無慾並不喜歡這種人為的巧合，可他也不可能特意去迴避。他只是漠視。

他的冷淡與無視都阻止不了自己想接近此人的渴望，那是素還真也弄不明白的熱情。

這天，當談無慾自成堆的論文報告資料中抬頭，發現研究室裡的人早走光。他才摘下眼鏡，揉了揉乾澀的雙眼，收攏了一桌子資料正準備起身離開時，燈光突然滅了，談無慾當然不會以為是停了電。他看著門邊藉由氣窗投射進來的光線凸顯出來的人影。

素還真反手扣上門鎖。

談無慾不動，任由那名不知該恨該愛或是愛恨交加的人靠近自己。

＂我常在夢裡見到你。＂素還真撥開談無慾頰邊的髮絲幫他別到耳後。＂雖然是模糊不清的影像，但當我第一眼見到你時，我便知道那個人是你。＂素還真的辭句像嘆息一般消失在彼此貼合的唇上。

談無慾閉著眼被動地接受著那人在自己唇上的肆虐。

當素還真成功撬開談無慾的雙唇時，談無慾想，再次遇見素還真，他才發現他對素還真已經沒有稱得上愛或恨這種這麼強烈的情緒。他的手攀上素還真的頸脖，在素還真狂亂的吻中狂亂的撫上藏在那頭亮白色髮絲的傷疤時，談無慾睜開眼，望著頭頂上微微晃動的天花板出神。。。。。。於是他們又重新走到了一塊兒。

才面無表情的送走，帶著產檢証明來和他談判，希望他能讓風釆玲與她肚子裡心無芥蒂地嫁入素家的素家人，談無慾抓了車鑰匙，剛走出公司大門便見到堵在門口一臉憔悴的素還真。

＂無慾－－－＂

談無慾點點頭，應了聲說：＂我已經都知道了，你走吧。＂

結局都是一樣的，大家都擬好了的自己的劇本，而他只是看心情選擇加入或退出。

＂談無欲！＂素還真在他身後喚。

他微側過頭。本來沒想要回頭的，但他還是緩緩轉過身來看著對方。

＂談無欲。＂

素還真喊過他許多次，但這是他第一次在那人一貫溫潤的語調裡聽出他隱忍的忿怒。

他理解他，理解他怒從何來。只是他希望自己說什麼？說我不會甘心放手？說素還真你終究是個混帳？！

他沒細想，如果仔細去想，可能他會有話對素還真說，但那又如何？說愛說不愛的都是他。自己只是決定了要與不要。人只要之前經歷過那麼一次，再要他用盡全力去愛什麼人。。。。。。都是笑話吧。

談無慾回身跳上一輛剛好靠站的公車。

額頭隨著車子輾過路上的坑坑窪潌的震動不規律地撞在車窗上，談無欲也不覺得痛。微微渙散的視點茫然地注視著呼出的熱氣在光潔的玻璃暈成一片的薄霧，在下一個呼氣間距到來前隨即消散。消逝地那樣快，留都留不住，就好像他的感情。

你以為他沒努力過？

的確，他還真的沒嚐試過去爭取。

車子在又在下一個站點前減速。

談無慾太累了，累到他不想睜去看究竟是誰會想在有滿車子的空位時，偏要坐在個一臉上疲倦與不耐的男人身邊。

兩人的肩臂隨著車子行進，時不時短暫擦碰。談無慾縮著身子試著閉避，等他的額頭再一次在窗玻璃撞出聲音來時，身旁的人嘆了口氣，伸長了手臂把談無慾的頭按到自己肩上。

＂你就這麼喜歡折磨自己來讓我心疼。＂

談無慾的眼淚浸透了臉頰下的毛料外套。

蒼撫著那頭削短削薄了的銀色頭髮，親了親。

＂我喜歡你的味道。＂

ＥＮ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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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高手願意寫明珠求瑕與談無欲的CP文~
搬板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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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3)

1樓發表於: 2016-01-03 05: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謝謝情情與軟磚的小花

其實有點意外這文會有人回應....
畢竟這篇文章是柳少數....算唯一一篇心理較黑暗的文章
可能是在某個心情不佳的凌晨誕生的想法,
最末演變而成一個故事

在下的功力可能無法表達想傳遞的訊息,
比如一直存在談無慾身邊的蒼,
比如除了與蒼在一起的那段暑假,談無慾便再沒有流露過太多的情感,
還有那些與他產生交集的人的想法都被略過不提.
因為那不在談無慾的思考範圍內,所以不會被提及
這文可以說是以談無慾視點出發的主觀文章

哈哈,有點囉嗦,因為有回覆忍不住興奮了點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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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板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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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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