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0.27 【绮罗生X最光阴】当垆卖粽（停云馆系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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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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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2)

樓主發表於: 2015-10-27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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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7 【绮罗生X最光阴】当垆卖粽（停云馆系列一）

全一章
秦淮河在建康城外分为两条支流，一条延城南流淌，一条穿城而过。河中船舶往来，两岸行人络绎。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自然是虎踞龙盘，气势峥嵘。此地往来客商众多，酒肆饭馆也多不胜数。不知道哪年哪月，河畔的小巷里，忽然冒出来一家小店，名字倒是雅致，唤作“停云馆”。
店主是两个年轻男子，一个貌美如玉，一头雪发，声音温润。另一个面容虽然精致，但自内而外散发出一股“生人勿近”冷清气质，时常在那个白发人低声笑着对他说些什么后，一甩长长的高马尾：“无聊！”
白发人却是毫不介意，只是轻轻笑两声，本就柔美的眉眼间更是温存流转。
入夏以来，潮气与暑气一日盛似一日。这些日子里，他们每天都在忙着做粽子。白莹如玉的糯米被草木灰水泡好后，和着板栗、猪肉、红枣、绿豆、糖脯……一同裹进了清香的粽叶里去，放在蒸笼里蒸好后，就摆到了摊位上，散发出诱人的食物芬芳，诱惑来来往往的路人。街坊的一对姐弟身上挂着菖蒲和蒿草制成的香袋，一路一边闹着一边走来，小女孩抬头，怯生生的看着白发人：“要两个艾香粽，再要两个竹叶粽。”
“好。”绮罗生看着小女孩一双眼睛乌溜溜的转着，不由得笑了起来，抬起蒸笼，装了两个竹叶粽后，低头柔声问道：“没有艾香的了，要换成别的么？”
“要腊肉香肠的！”不等小女孩说话，身后的小男孩就大声嚷了起来。“
你就知道吃肉！”女孩子生气的打了弟弟的胳膊一下，转过头看着绮罗生：“那就要两个甜茶粽。”
“好，好，两个竹叶粽，两个甜茶粽。”绮罗生被两个孩子逗的直笑，包好后，弯腰递给女孩子：“拿好了，小姑娘，可别在路上掉了。”
小女孩付了钱，拉着还想吃肉粽的弟弟走了。一边走，一边继续争论着：“甜粽有什么好吃的？黏黏糊糊的，为什么没有肉粽啊！”
“肉粽才难吃呢！腻的要命，哪里有甜粽味道好！”
“你老是这样！上回喝豆腐脑，还非要放糖，迟早有一天把你的牙甜出洞来，哼！”
绮罗生站在摊前，远远的看着一对姐弟斗嘴，不由轻摇扇子，抿唇微笑。
白日里整整一天，自是顾客盈门，门庭若市。夏日本就昼长夜短，天黑了许久后，停云馆才关门谢客。
午时取五色草，同佩兰、艾草、冰片一起煎汤，再研磨滑石、松香、白檀香加入。香汤馥郁里，白玉兰和百合的花瓣同散落的雪法纠缠一处，水面漂浮着一片素白。
罗幕低垂掩映中，一只红烛幽幽亮起，映的室内花木扶疏，影影绰绰。绮罗生随意撩起一捧水，打在自己的肌肤上。
听到门开闭的声音，他知道是最光阴回来了。闭上眼，趴在木桶一侧：“小最，过来，给我擦擦背。”
最光阴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了一句：“无聊！”
不过，他还是乖乖的拿起搓澡巾，将雪发撩到一旁，在绮罗生背上轻轻擦拭着。力道轻重适宜，绮罗生舒服的叹了口气，白皙肌肤上，大团的牡丹舒展，花瓣和绿叶欢喜的抖动，绽开，花蕊在其间轻轻颤抖着，花香渐渐变浓了几分。
最光阴慢慢的擦着，忽然想起一茬，开口道：“之前有几个客人问我，为什么我们的粽子里带着牡丹的香气。”
“哦？”绮罗生微微睁眼，紫眸中带着几分笑意，他咬着一缕头发，懒懒开口：“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这是家传的秘法，不能告诉别人。”
“哈。”绮罗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这样的回答也不算错。“
菖蒲酒买回来了？”他继续眯起眼睛，享受着身后人擦拭按摩，慵懒的问道。“
自然。”最光阴淡淡答道，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我以为你只爱雪脯酒。”
“唉，苦境每逢端午佳节，都要饮菖蒲酒，入乡随俗嘛。”他想起什么似的，抬颈看向最光阴：“蜡烛旁边的小盆，你端过来。”
“嗯？”最光阴不明就里，但还是依言将小盆端了过来，放在木桶旁的小架子上。“
闭上眼。”
最光阴乖乖的闭起眼睛，听到水滴相撞的潾潾声，而后一样温热柔软的物事贴上他的眼睛，轻轻的擦拭着，耳边响起绮罗生如同清风的温柔声音：“这是加了雄黄和鹅眼钱的水，据说用来洗眼可以一年不得眼疾。”声线中带了几分笑意：“这是吴地习俗，人称破火眼。”
“绮罗生。”最光阴忽然皱眉，开口。
“怎么？”绮罗生手上顿了一下：“我弄疼你了？”
“不是。”最光阴闷闷的说：“看赛龙舟也是习俗。既然入乡随俗，那为什么今天我们不去看？”
绮罗生放下手中的毛巾，微微前倾，薄唇温柔的吻上那双琥珀色的眼，良久，他才开口，声线低低的盘旋着：“是我疏忽了。明年端午节，我们一起去。”
时光流逝，流年似水，可是你我依然。
不用着急，不用慌张，我们有长的看不到头的时间，沧海桑田，世事变迁，我们都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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