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1.09 【雪禅】催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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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6)

樓主發表於: 2015-11-09 0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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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9 【雪禅】催妆

无逻辑无缘由的洞房花烛梗，很雷很ooc，不适请点红叉。
催妆诗是自己胡诌的，不要介意

酒过三巡，人已微醺，推门的手都是颤的，雕花的门，又似地理司般有了三重影子。

但就算醉酒，剑雪依然未失了临战时的沉静，稳稳推开门，缓步进了红色的房内。

红烛高烧，张灯结彩，满室红华，几乎要溢将出去。

那张结着红彩的梨木大床上散落着花生桂圆等干果什物，而这些干果当中又端坐着他寤寐以求的身影，只是被一扇红巾盖了，暂不得见。

烛影里犹可窥见，一双修长的手，从金丝绣的红袖筒中探出，置在合并在一处的膝上，正是那人露出难得的死寂。烛影摇晃，赤红的人影也时明，时暗，只有巾角垂下的金穗，依旧灼灼夺目。

"绿黛天成何用画，眼如秋水靥如花。莫斜玉笛邀孤鹊，不见鸾凤见飞霞……"剑雪不急去挑开盖头，却缓缓背过手去，徐徐诵道。

"好啊，你也学着人家挖洗我。"

本死寂着的手猛一抬，自己一把掀起了红巾，露出那张剑雪所熟悉的脸孔来，横眉倒竖，凤目含嗔——和诗里描绘的含羞美娇娘，不要相差太多，却是剑雪最喜见的脸孔。可能在他心中，这张脸就算如何男子气，都是"眼如秋水靥如花"的温柔模样。

但事实是脸孔的主人，人邪一剑封禅，并没有什么温柔的想法。

"剑雪无名，今天这死蝴蝶昏做催妆诗若给你念完，人邪便不再叫作人邪。"

"先前拜天地都依了，为什么却不肯我念这首诗。"剑雪仗着一双状似无辜的水润碧眼望他，惹得本一肚子气的封禅又将红巾胡乱拉扯回去，不再与剑雪对视。

"那是让你的……你这小孩儿，问题怎生这样多，早知道，就给你盖上盖头放屋里好了。"嘟囔完，巾里又传来抑扬顿挫一声闷哼，着实让剑雪忍俊不禁。

剑雪的笑意尚未染上唇角，封禅又朝他叫了一句:

"还不快揭，你真是故意气我的。"

自拜堂后，他一人水米不沾地顶着这顶盖头，枯坐了整日。

再不揭，怕是真的要与新郎官定孤支了。

于是剑雪便去，取了桌上秤杆，到床前，伸杆去揭那盖头。

动作就像竹刀切豆腐丝，或者挑起他人执刀的手腕去刺杀另一个执刀的一般，缓慢，沉稳。

就像什么舞蹈，或者武术的固定动作。

他在脑海里演练了千万遍的场景。

盖头是赤红的，封禅的外衣边缘刺着绯色石榴花纹，中衣领子也是赤色，里衣则是一指月白。

盖头边点缀的金线上附了些灰，封禅给迷了眼后便紧闭着眼，丝毫不肯放松。

封禅的眼线依旧是往日里的翡翠颜色，向上挑去，尘灰就那么扑簌簌从他睫毛上掉下去。

绣金缀银的盖头比剑雪想象中更重，却不妨碍他秤杆轻挑，将它扬上床顶去。

封禅好久后才肯睁眼，问他，怎么，畏缩了。

剑雪解开胸前的红结，扶住床柱，膝盖落在床面，将要解下大红的床帐，却突然想起合卺酒还欠着。

封禅也似乎是想起了这着，也起了身来。于是便并行到圆桌旁，坐下斟酒。

手一揽，脖子一扬，酒入喉，人成佳偶。

剑雪已尝不出酒味，一杯黄酒于他已与白水无异，封禅却是空腹饮下的，多少有些不适，扶着桌面才站稳，不知是呕心还是饿的。

"你不要扶我……"封禅一面忍着眩晕，一面对他讲。

但这话并没有什么威力，他忽然觉得双脚失重，离了地面。

竟是被打横抱了起来，切实而清醒地，聆听着剑雪频率稳定的心跳声，被同样频率稳定的呼吸声拂着顶发。

"不是第一次了。"剑雪忽然说。"上回，也是这样带你回九峰莲潃的。"

"上回你当我作任人捆绑的狗，教我如何记得。"

说是如此，封禅却不推拒对方的抱拥。

着实跌眉角，可现在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眉角给他人邪留了。

从圆桌到床前，只是三五步距离，封禅却觉得漫长无比，直到他在眩晕中被扔回床上，腰眼给一枚龙眼硌得极其难受。

大红的厚重床帐骤然落下，视线顿时昏暗了许多，鲜红色都淌成暗红，一点一点挟裹住他们。

"我厌恶红色。"

"……我也是。"

"但这回，我才知道，你其实很适合红色。"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朋友，那是你见过得颜色，太少了。"

衣衫像雪浪般堆在床脚。

剑雪双手如临大敌般摁住对方的双膝，而对方双手也死死掩住了自己双目。他推开那双腿，又将它们合拢上，再推开，再合拢，重推开……如是反复，汗出如浆。腿的主人笑得停不住，用手臂勾他僵直的颈项，仿佛将那颗脑袋摁住自己胸口便能治好笑症。

剑雪终究是名名副其实的剑者，懂得如何收放自如，也不会以逃避了事。

然后便是好一阵云翻浪卷，高唐荒唐，旖旎乡里，楚波风光，数时辰后才云收雨住，。

夜未央，红烛已尽。

两双眼在黑暗中对视良久，终究是齐齐合上，入鸳鸯梦去了。

眉下横波终难渡，一腔赤火待君察。歌罢羞颜犹未现，转向暗壁弄帘纱。

这是今日那首催妆诗的后半。

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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