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03 漣漪【上】、【下】(墨赭)，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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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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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樓主發表於: 2008-08-03 0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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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3 漣漪【上】、【下】(墨赭)，4F

　　有時候，只是一件不經意的小事，也有可能在心湖就此留下漣漪。

　　※

　　那一年，赭杉軍還未及束髮，尚未與蒼等人分開修行，玄宗的眾人，在武功未達一定的水準時，皆是一齊上課、一齊有規律的作息。

　　從早晨開始，天空有些矇矓，空氣中的水氣有些濕濃，在室內就可以感覺到頭髮比平常厚重，或許是浸染水氣的關係。赭杉軍想道，原本就不是很擅長綁頭髮的他更是失去想綁頭髮的動力。

　　「赭杉。」

　　推開房門，蒼跨步進入。看到赭杉軍還呆坐在書桌前，一襲鮮紅長髮依然流瀉於地，他就知道赭杉軍的想法為何。忍不住輕輕嘆了一口氣，蒼上前拿起一旁的梳子開始幫赭杉綁頭髮。

　　「或許真該請個每天幫你整理頭髮的人。」蒼說道，一手滑下如水長髮。

　　赭杉軍聳了聳肩，沒答話。他只是盯著窗戶外的天空，接話接得牛馬不相干：

　　「今天的天氣好像有些陰。」

　　「嗯，是啊。空氣確實也有些悶。」對綁頭髮也不甚在行的蒼，只隨意把赭杉軍的長髮草草繫成一豎道。

　　「這樣應該就好了，我們走吧。」蒼說道。

　　「嗯。」

　　※

　　去上課的路上，必須穿過一片翠綠草原到達對面的另一棟建築，穿過時會走過一段長長的七彩石磚道，旁邊平行著一條潺潺小溪清澈見底。蒼與赭杉軍每次走在石磚道上時，都會開始數溪裡到底有幾條小魚遊過。

　　「──你這臭小子是什麼意思？！」

　　在兩人西西北方的不遠處，突然爆出一聲洪亮怒吼，蒼與赭杉軍不禁一愣，雖然不能說玄宗眾弟子的感情好到不行，可是也鮮少發生什麼劇烈爭執或口角，這怒吼聲卻是怎麼回事？

　　兩人趕緊趨步前往怒吼來源，看到卻是有三位身材高大的弟子正圍繞在一名坐在小溪中、且全身幾乎溼透的孩子，從衣服和氣息流動看來應該都是才剛入門。

　　「發生什麼事？」靠近一步，赭杉軍沉聲問道。

　　三位弟子回頭望去，看到是蒼和赭杉軍，趕緊行禮並恭敬說道：

　　「赭杉師兄和蒼師兄早安！」

　　「我們都是平輩，也不用如此多禮。倒是那孩子，怎麼他全身溼透了也不扶他起來？」蒼微笑道。

　　似乎怒氣隨著這句話再次被點燃，其中一位顯然較為高大的弟子說道：

　　「蒼師兄，這您有所不知！這小子是幾天前讓宗主帶上山的，可這小子劣根壞得很！成天不上課也就算了，還每天都要製造出大大小小的麻煩事出來！簡直比紫荊衣還惡劣！」

　　「他有做什麼麻煩到你們的事嗎？」蒼開口問道。

　　「就是這個原因！今天真源師尊本來要我們交了作業的，可這臭小子卻在昨夜偷偷地把它們全都燒得乾乾淨淨！」

　　「你們有何證據？」赭杉軍問道。

　　那名弟子一指那溼透的孩子道：

　　「是他自己承認的！」

　　赭杉軍望著那名坐在溪中的孩子，看來約莫五、六歲，幾乎溼透的衣服貼著他的身材，與同年齡的孩子相比，似乎較為瘦小了一些。

　　那名孩子從方才到現在，什麼話都沒說，也沒開口為自己爭辯。只是緊緊的抿著唇，用那雙睜得大大的灰藍色眼眸瞪著他們。雖然表面承載著濃濃的怒氣，可是赭杉軍看到他的眼眸卻異常水潤。

　　他望著那名孩子，那孩子有雙非常清澈的灰藍色眼眸，可是卻似乎隱藏著一抹深深的憂傷，而使灰藍更為陰沉。他穿過了圍繞他的人，並對那名孩子伸出右手道：

　　「可以起來嗎？在水裡坐太久會感冒的。」

　　「赭杉師兄？！」

　　那名孩子只是用灰藍色的眼眸直直地瞪著他，赭杉軍也望著那孩子，卻無法從他的眼中讀到一絲訊息。那名孩子飛快地望了一眼赭杉軍對他伸出的右手，然後他從溪中爬了起來，卻是立即轉身就跑。

　　「臭小子你還跑──」

　　「──算了，別追了。」望著那孩子立即跑不見蹤影，赭杉軍說道。

　　「可是，赭杉師兄，那小子…他、他……」想發作的對象跑掉了，又不能對赭杉軍發脾氣，怒氣無處宣洩的弟子們只得握緊了拳頭。

　　「…那孩子的事情我來負責，我會立即給你們一個交代的。」赭杉軍說道，語氣依然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

　　「是、是是……謝、謝謝赭杉師兄！」雖然驚愕於赭杉軍的決定，可是也不敢違抗的三名弟子只好點頭應允。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對一件事這麼熱衷。」離開那地方，重新走回七彩石磚道上時，蒼忍不住說道。

　　「嗯？」

　　「那名孩子啊，雖然從方才對話可以知道事情並非如此單純，可是那孩子卻也有不對的地方。」

　　「他不像會以這種事情當作惡作劇的人，一定是有什麼原因。」赭杉軍說道。

　　蒼望著赭杉軍，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微笑。

　　「怎麼了？」

　　「赭杉，要來占卜看看嗎？」

　　「卜什麼？」

　　「卜你會因為那個孩子，而就此改變你一向平淡無波的個性。」

　　「嗯，或許吧。」赭杉軍隨口回道，也未把這件事多放在心上。

　　或許，當初他會開口護保那個孩子，只是因為，他從那孩子的眼中，看到與今天的天空一模一樣的顏色。

　　灰藍色的眼眸好像陰天時的陰沉鬱悶，卻又努力地想要睜著不讓它落了下來。如此硬撐的硬脾氣，讓他無法就這麼輕易地丟下他不管。

　　※

　　當天晚上，當玄宗眾弟子大多已作休憩時，一名瘦小的人影卻躡手躡腳地潛進了無人管轄的煉丹爐，並低頭在架子間尋找著能燃燒的火種，當他好不容易找到火石而起身想擦出火花時，手中的火石卻立即被另一隻手給拿了過去。

　　「火石這東西可不能亂拿的，不然很容易引起火災的，尤其是在夜晚的煉丹爐。」

　　他心下一驚，立即轉過身去，想看是何人。剛好月光透過縷窗照射進來，卻是白天那個想拉他起來的赭杉軍。

　　「！」他趕緊轉身便要逃走，但衣領被赭杉軍給輕鬆拎了起來。

　　「放開我！」

　　赭杉軍還真的依言放了他下來，正當他感覺疑惑時，赭杉軍又開口了：

　　「如果想離開的話，走華池宮後面的側門會比較方便。」

　　他一時怔愣，眼中的瞳孔縮小再縮小。赭杉軍見狀道：

　　「沒有任何理由，卻會對新來的環境產生排斥，而直接造成某種方面的破壞。不是個人因素，就是心態問題。尤其你今晚的舉動，你是想趁煉丹爐失火時偷偷下山是吧？」

　　他抿緊了唇，用力一甩頭道：

　　「你想報告宗主的話就快去吧。」

　　赭杉軍嘆了一口氣，他只是方才回寢室前無意間發現這孩子的行動有些詭異，因為白天的事讓他有些在意，所以他才會跟上去，沒想到這孩子的脾氣會這麼硬又古怪。

　　他望著這站著不動、恍如木頭的小孩，又望了望窗外的月亮，接著他扯了扯小孩的衣領，在小孩抬頭望著他時，他指了指外面道：

　　「要不要去外面走走？」

　　※

　　天階夜色涼如水，明月只彈松間照。雖然不是滿月，可因為地形高聳，在封雲山上看到的月亮總是比平原清晰明亮許多。赭杉軍帶著那名小孩走到一處滑草坡上，並拍了拍草地坐了下來。看到小孩不坐，只是呆呆地望著他看，他指了指旁邊的位置道：

　　「不坐嗎？」

　　小孩這次倒是乖乖地坐了下來，但是他卻低著頭，眼中思緒複雜難分，不知道在想什麼。

　　「…為什麼要把那些人的作業給燒掉？」赭杉軍問道。

　　小孩一聽，先是抿了抿唇，眼中似乎散發出極度壓抑的憤怒情緒，他低聲說道：
　　
　　「那些作業……根本不是他們自己寫的，是有一群人，因為不想寫、不會寫，所以才抄襲他人的。」

　　「就算如此，也應該是那個被抄襲的主人生氣，你為什麼生氣？」

　　小孩一下子轉過臉來瞪視著他，然後赭杉軍看到他眼中被壓抑的怒氣彷彿在一瞬間被爆發開來。

　　「──因為那些人是抄襲我的作業！」小孩怒道。

　　赭杉軍一愣，這才了解為何當初他看到這小孩時，眼中似乎想要極力隱瞞的情緒，到底是什麼。

　　他不禁嘆了一口氣，望著小孩又溼潤起來的眼眸，他摸了摸小孩的頭並問道：

　　「這種事為什麼不告訴宗主呢？」玄宗的修行雖然自由開放，可是卻不能容許抄襲的行為發生，因為就算是作業，也是自己領悟出來的心血。如果只是為了輕鬆交差而抄襲，那還有什麼好互相切磋學習的？

　　小孩再度抿了抿唇，但他的眼眸此時染上的情緒卻有些憂鬱，他低聲道：

　　「宗主他……平時要做的事已經很多了，我不能拿這種小事去煩他。」

　　赭杉軍望著這小孩，看來他今天早上聽到這小孩平時喜歡惡作劇的話，純粹只是無中生有。

　　「你不喜歡玄宗嗎？」赭杉軍問道。

　　小孩輕輕地搖了搖頭，但他頓了一下，接著說道：

　　「我……不想待在這裡，可是不是因為討厭。」

　　「因為宗主？」

　　他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我的父母死在之前的一場瘟疫中，只留下了我一個……宗主剛好經過，所以把我給帶上山。我不能……辜負宗主的好意。」

　　「那為什麼不想待在玄宗？不習慣嗎？」

　　小孩搖了搖頭，他再度抿了抿唇道：

　　「我……不應該丟下父母，自己卻一個人過著這麼好的生活。這樣做……太不孝了。」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有這樣的心意固然好，可是如果卻以為這樣就是不孝，那你現在也只是逃避現實的一切而已。」閉上眼，赭杉軍說道。

　　彷彿被戳中了痛處，小孩一下子轉過身來瞪著赭杉軍，他大聲怒道：

　　「你懂什麼？你根本就不懂那種一下子失去父母、卻又接受了他人好意的感覺！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

　　一連串的話讓他忍不住連連喘氣，周圍彷彿一下子靜了下來。赭杉軍睜開雙眼，望著前方的森林有段時間，接著他說道：

　　「……嗯，我承認我是不懂。」

　　小孩不再說話，可是赭杉軍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登時瞪大了雙眼：

　　「因為，我從沒看過親生父母的長相。」

　　他馬上轉過來瞪視著赭杉軍，但赭杉軍只是聳了聳肩，接著說道：

　　「其實應該不只我一人，玄宗應該有滿多人都是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的。」

　　「那你……你不難過嗎？」

　　赭杉軍望著他，表情一派淡然：

　　「不會啊，雖然我沒看過父母，可是我的身邊有宗主、有蒼，有其他人。我為什麼要難過？」

　　小孩愣愣得好久都說不出一句話，赭杉軍繼續說道：

　　「雖然我不能理解你的感受，可是多少能了解你是難過的。可是現在你是在玄宗……當然我不是要強迫你一定要喜歡玄宗或和平相處什麼的，只是想讓你知道……」摸上小孩的頭，赭杉軍望著他說道：

　　「不管什麼時候，你都不是一個人的。只要你在玄宗，你就是玄宗的弟子、我們的家人。」

　　小孩一怔，他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壓抑許久的晶瑩立即落了下來。明明只是簡單的話，可是從赭杉軍的手心傳來的溫度卻是如此的溫暖，彷彿一下子溫暖了他難過又孤單冰冷的內心。他用力擦去了眼淚，重新抬起頭來瞪著赭杉軍看。

　　望著小孩抬起頭來，赭杉軍不意外地看到眼底曾經存在的陰鬱，已經一掃而空，彷彿一下子被洗淨的天空，澄澈清明。他忍不住微微一笑，卻也訝異於這小孩的心智早熟和慧根超群，即使這樣的問題想起來太鑽牛角尖，可是只要一點就通，不難發現這小孩的想法已臻某種境界的成熟，依他現在的年紀來說，確實難能可貴。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赭杉軍突然想到。

　　小孩搖了搖頭，眉宇間又染上幾許擔憂：

　　「我沒有名字。」

　　「嗯？」

　　「宗主帶我上山時就說過，要我放下之前的一切，包括自己的名字。雖然他有給我另一個名字，可是他說，以後會有另一個人賜我全名，可是我不知道那是誰……」

　　「宗主給你的名字是？」

　　「墨塵，宗主說我叫墨塵，可是這只是一半而已，宗主說會有另一個人，給我另一半的名字。」

　　「墨塵……」聽起來的確很像中間突然斷掉一樣。

　　赭杉軍抬頭望著天邊的半月，此時浮雲飄過，緩緩遮住了月光，只能從縫隙透出隱約的微光。微風拂來，他彷彿聽到了潺潺流水輕柔流過耳際的聲音。

　　「……音……」

　　「嗯？」小孩不解地抬起頭來望著赭杉軍。

　　「我叫你『墨塵音』好不好？」赭杉軍問道。

　　「墨塵音……那是我的名字嗎？」

　　「如果你喜歡的話。」

　　墨塵音的雙眼登時劃過一抹光芒，他的唇角微微輕揚，一瞬間，竟彷彿多長了幾歲般的散發出一種，連赭杉軍都出乎意料的飛揚光采。

　　「嗯，我很喜歡，謝謝你，赭杉軍。」墨塵音歡喜說道。

　　「嗯，喜歡就好。」赭杉軍也微笑道。

　　天邊的半月逐漸西移，而再度露出柔和月光，灑落在前方的空地上，成了一抹光暈。

　　※

　　隔天，當赭杉軍與蒼再度走在七彩石磚道上時，看到前方有一些人也緩緩走了過來，赭杉軍看到裡面有一抹比較瘦小的人影，定眼一看卻是墨塵音。

　　墨塵音也看到赭杉軍了，一抹喜悅立即染上他的臉龐，他朝赭杉軍揮手並說道：

　　「謝謝你，赭杉軍！你對我說的話，我一定會記得牢牢的！」

　　「喂，對赭杉師兄可要稱師兄啊……」

　　望著那群人走遠，蒼偷偷覷著一旁連赭杉軍自己都沒發現到的，臉上的微笑，接著他忍不住說道：

　　「赭杉，你看起來變了很多。」

　　「有嗎？」赭杉軍疑惑道，一下子又恢復了原先的平淡。

　　蒼聳了聳肩，看來木頭也不是一兩天可以改過來的……

　　至少，有了開始的第一步，對雙方都是好的吧……？

　　往前走了幾步後，墨塵音轉過頭去，望著赭杉軍逐漸離去的背影，他一直望著，直到看不到那抹鮮紅為止。

　　淺淺地，他笑了。

　　因為嚮往，所以想靠近。

　　
　　（待續）
　　其實墨塵音的想法也不會說很複雜，只是小孩子有時候都會鑽牛角尖一下＝３＝

[ 此貼被希帝在2008-08-04 15:22重新編輯 ]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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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46)

1樓發表於: 2008-08-03 07:5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哈哈哈~我坐上沙發了~~)))(太開心了=3=+)

唔...-/////-我真是糟糕透了，看到這麼溫柔的赭杉師兄，我還是會忍不住的臉紅阿~~
真的真的好溫柔
感覺好像暖暖的太陽一股在寒冰裡潺潺流過的暖流
我發現我只要看到赭杉一笑=////=鼻血就要給他噴出來了
殺傷力實在太大了xd
我非常期待後續阿~~

塵音也好可愛感覺，他會努力長大然後保護赭杉~
-////3////-臉又紅了~
塵音好好長大!然後.....
壓上赭杉吧~(毆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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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劍風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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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5)

2樓發表於: 2008-08-03 08:4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清柔的文~
赭杉好溫柔呢~~
真的是越來越萌(被拍飛)
話說小墨是個懂事的小孩
看著他那湛藍的眼眸整個就是沉醉阿~~>///<
努力衝吧!小墨
相信你已經在赭杉心中立下一個無法動搖的地位了!XD

溪花與禪意，相對亦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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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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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3樓發表於: 2008-08-03 1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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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錢、紹千妃、森魅夢、紫魚和墨酖的鮮花~^////////^

紹千妃~
恭喜坐上沙發XDD
溫柔的赭杉師兄確實很容易讓人臉紅啊~U/////////U
老實說這邊也是一邊寫一邊流口水...(被打)
(拇指)對剛來的小墨來說，赭杉的確是這樣的存在呢ˇ
赭杉雖然表面很平淡，其實內心是很溫柔的~U//////U
赭杉的笑容威力是MAX的啊...=/////=
墨塵音有很偉大的抱負~(啥？)
只能說這兩隻的互動怎麼寫怎麼甜~=W=
感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影劍風霧~
嘖這兩隻怎麼會越寫越萌？！(喂)
小墨其實是個很早熟很乖的小孩(拼命點頭)
請想看看小墨灰藍的眼眸閃亮亮的望著溫柔的赭杉師兄~啊啊這畫面真美好~=////////=(喂)
看來只有赭杉師兄本人完全沒這自覺了=3=
感謝汝的觀文~^///////^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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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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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08-08-03 19:5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漣漪【下】

　　
　　聽到桌前的玻璃窗發出『搭搭』的聲音，赭杉軍抬起頭來，才發現原來是下雨了。

　　「最近常下雨呢……」赭杉軍抓了抓頭髮道。原本就鬆散的束髮經過這麼一抓，又再度鬆了繫髮的白帶，一片鮮紅流瀉一地，澄澈的艷麗。

　　看到天邊閃過閃電，赭杉軍心想，大概沒過多久，應該就要打雷了。

　　果然他才剛想到，一陣霹靂的轟隆聲響立刻穿過玻璃窗，傳到赭杉軍的耳中。

　　同時，他也聽到了，有一陣急促凌亂的腳步聲，正逐漸朝他的房間而來，然後再下一秒，立刻被大力地推了開來。

　　他站了起來，想轉過身看是誰拜訪。但當他轉身的瞬間，一抹瘦小的灰藍身影卻也立即奔到了他的懷裡，緊緊地抓著他的衣服。

　　「……墨塵音？」赭杉軍碰觸到他的手，發現在發抖。

　　「你怕打雷？」赭杉軍問道。

　　墨塵音沒說話，但埋在赭杉軍衣服裡的頭卻輕輕地點了一點。

　　赭杉軍嘆了一口氣，他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墨塵音的頭，想平復他害怕的心情。在赭杉軍的安撫下，墨塵音也逐漸不再發抖。可是他還是緊緊抓著赭杉軍的衣服，似乎怕一個鬆手，赭杉軍就消失了。

　　「墨塵音？」

　　「……赭杉，」怯怯地抬起了頭，墨塵音的眼中滿是一份藏有擔心的期待：

　　「我可以……今天睡在你這裡嗎？」

　　「嗯，可以啊……」可是為什麼會有擔心？赭杉軍有些不解。

　　「真的嗎？」墨塵音又問了一遍，雖然赭杉軍覺得他眼中的期待好像有些閃亮……

　　「真的……」

　　「那我可不可以每次下雨打雷時，都睡你這邊？」小孩的期待光線真是最佳武器（？）

　　「……可以。」他應該……沒有跳下陷阱的感覺吧？

　　下一刻，墨塵音立刻揚起一抹歡喜的笑容，彷彿忘卻了打雷的恐怖和帶給自己內心的恐懼。赭杉軍看到這，也覺得方才的答應是值得的。他摸了摸墨塵音的頭，說道：

　　「好了，去睡覺吧。明天起來又是晴天了。」

　　「嗯！」

　　聞言，墨塵音立刻爬上赭杉軍的床，把赭杉軍折得像豆干的棉被小心翼翼地給攤開。赭杉軍見狀，忍不住輕笑了出來，這個時候墨塵音看起來就有五、六歲的樣子了呢，果然還是這樣子比較適合墨塵音……

　　但當墨塵音把棉被給完全攤平後，他抬起頭，卻看到赭杉軍還坐在書桌前看著書。

　　「赭杉，你不睡覺嗎？」墨塵音問道。

　　「嗯？喔，你先睡吧，我等下再睡。」赭杉軍放在書上的視線移都沒移。

　　墨塵音望著赭杉軍的背影，然後他又慢慢地爬下了床，接著他搬起一旁的客椅，小心翼翼地放在赭杉軍的左邊，然後坐上。雙手支撐下巴，望著赭杉軍讀書的樣子。

　　察覺到直射過來的視線，赭杉軍抬起頭來，看到墨塵音時，他不禁一愣。

　　「墨塵音，怎麼還不睡？」

　　「因為赭杉你也還沒睡啊，所以我陪你。」墨塵音微笑道。

　　赭杉軍一愣，接著他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他怎麼覺得他最近嘆氣次數變多了呢？

　　「好吧，那如果你累的話就去休息，知道嗎？」

　　「嗯。」墨塵音點了點頭。

　　…………

　　大雨淅瀝瀝的不停在下，偶爾會有狂風的侵襲砸到了赭杉軍的玻璃窗，好幾次也驚動到了赭杉軍。

　　感覺眼睛有些乾澀，赭杉軍抬起頭來看逐漸要燒完的芯，再看看左邊的人。

　　果然左邊的人，早已不知在何時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赭杉軍有些無奈地搖頭微笑，他闔起了書，把墨塵音從椅子上小心謹慎地抱了起來，並輕輕地放置在床上，然後把棉被攤平蓋好在他身上。

　　「晚安了，墨塵音。」熄掉燈芯前，赭杉軍淺淺一笑。

　　※

　　隔天早上，當墨塵音從床上醒來時，他卻看到赭杉軍已經洗好臉換過裝，正準備梳頭髮。

　　「赭杉，你有睡嗎？」怎麼他都沒有另一個人上床來的感覺？

　　「嗯？有啊，我趴在桌子上小憩了一下。」赭杉軍說道。ㄧ個分心，本來要繫綁的長髮又頓時散開。

　　坐在床上，墨塵音看著赭杉軍手中握住的長髮已散開至少三次，看到赭杉軍一下子低頭，又一下子縮肩膀的，看來對梳髮挺是苦手。

　　望此，墨塵音不禁輕笑了出來，但從身後望著赭杉軍的鮮紅長髮，細滑髮絲在陽光折射下，彷彿流水一樣的輕柔滑軟，微風揚起的弧度不禁讓人心動，一瞬間他竟顯些失了神。

　　於是他跳下了床，在赭杉軍欲重新抓回散開的頭髮時，順手接過赭杉軍手中的長髮，並另一手接過赭杉軍右手的梳子，開始幫赭杉軍緩慢但整齊地梳起頭髮來。

　　「墨塵音……？」

　　「赭杉，你對梳頭髮不太擅長喔？」

　　「……嗯。」不知道為什麼面對墨塵音的問題時，感覺有些怯意，赭杉軍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

　　「那麼，以後每天早上，我都幫你梳頭髮好不好？」梳子滑下第一梳，墨塵音說道。

　　「嗯？這樣會不會太麻煩你了？你……」個子這麼小……赭杉軍忍住後面的話沒說出。

　　但墨塵音似乎感應到赭杉軍的想法，他忍不住輕笑道：

　　「赭杉，我還會長高啊。」梳子滑下第二梳，墨塵音的語氣似乎充滿了愉快。

　　「我還會長高、長得很高很高，這樣就算不用蹲腳尖，我也可以幫你梳頭髮了。」梳下第三梳，墨塵音說道。

　　「赭杉，以後我來幫你梳頭髮，好不好？」放下梳子，墨塵音收緊了赭杉軍的長髮，另一手捲起桌上白色的髮帶道。

　　「嗯，好啊。如果你不嫌無聊的話。」背對著看不到墨塵音的表情，赭杉軍微笑道。

　　所以，他也不知道，身後動作突然的停頓，是為了掩飾內心極欲溢出來的喜悅。

　　赭杉。

　　赭杉。

　　赭杉──

　　墨塵音不斷在內心默唸這個名字，常有人訓他不懂得禮數，照理說赭杉入門的時間比較久，修為武功又比他們高上太多，見到他，應該都要必恭必敬地稱呼他一聲『師兄』。可是他就是不喜歡叫赭杉『師兄』，並非他瞧不起赭杉，而是……

　　細心地把赭杉的長髮轉了幾圈後再小心綁起，墨塵音望著自己的完成，唇角忍不住揚起一抹溫柔的弧度。

　　如果稱呼赭杉『師兄』，那就感覺赭杉和其他的師兄們在他心中是一樣的。可是不是，赭杉在他心中是不同於一般人的存在，與宗主的『恩情』卻又有些不同……雖然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但赭杉對他來說，就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個人！

　　「赭杉，我沒叫你＂師兄＂，你會不會生氣？」

　　「生什麼氣？我聽了才覺得彆扭。」

　　墨塵音笑了。

　　因為靠近，所以想了解。

　　※

　　『咚咚──』

　　驀然，一陣急雨敲上玻璃窗，也敲醒了赭杉軍陷入的沉思。

　　赭杉軍抬起頭來看，看到外面已開始下起大雨，他才發現自己竟不知何時發呆了。

　　「──赭杉？」

　　一聲輕喚，猛然抓回了赭杉軍的思緒。他轉過身去，看到墨塵音正站在面前，望著他的眼神有些擔憂。

　　「墨塵音？」

　　「赭杉，你還好嗎？我喚了你好多聲……」

　　「抱歉，我剛才在想事情……」赭杉軍十足歉意道。

　　但想到方才腦海浮現的回憶畫面，再望著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墨塵音，赭杉軍一時間有些恍神。

　　老實說，當時的他真的從未想到，當年本來還小小的、平時沒事就喜歡纏著他的小小孩，以後會和他一齊成為玄宗四奇、成了他的同修。

　　「想什麼事情這麼出神？」墨塵音微笑問道。

　　「沒什麼……墨塵音，這麼晚了有事嗎？」赭杉軍問道。

　　墨塵音微微一笑，然後指了指赭杉軍身後的玻璃窗說道：

　　「赭杉，下雨了。」可是赭杉軍注意到他的手有些出汗。

　　赭杉軍想到，墨塵音在很久以前就說過他怕打雷……

　　「還是會怕嗎？」赭杉軍問道，並上前去習慣性地拍了拍墨塵音的頭。

　　「嗯……」墨塵音的笑容此時顯得有些勉強：

　　「抱歉，讓你見笑了……」

　　赭杉軍搖了搖頭，嚴謹眉宇間隱約透露出幾許關心：

　　「有些事情是不能說改就改的，別太在意。」

　　「嗯，謝謝你，赭杉。」墨塵音微笑道。

　　望著赭杉軍再度坐回書桌上，墨塵音挺是無奈的笑了一笑但不發一語，他只是像從前一樣，另外撿了張椅子，並在赭杉軍的身邊坐了下來。

　　「嗯？墨塵音，你不休息嗎？」看到墨塵音坐了下來，赭杉軍疑問道。

　　墨塵音微微一笑，接著只說了一句：

　　「我陪你。」

　　赭杉軍稍有一愣，但他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句：

　　「嗯，那如果累了就去休息吧。」

　　「嗯。」墨塵音應道，接著他也拿出他帶來的書出來看。

　　儘管窗外的狂風吹得驟聲不斷，彷彿隨時便要破窗而入，但室內的燈芯依然未受半點干擾的安靜燃燒著。靜謐的室內除了翻書的沙沙聲外，再無其他聲響。

　　※

　　時間無聲的流逝，逐漸反應在墨塵音逐漸感覺疲憊的眼皮上，他偶爾打了一個盹，便重新眨了眨眼京讓自己提起精神。偶爾他也會偷偷地覷向一旁仍專注的赭杉軍，唇角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外頭的風雨聲到了寅時便逐漸轉弱，墨塵音偶然注意到桌上的燈芯已近燒完，他從書中抬起臉來本想提醒赭杉軍，卻意外地看到那上一刻本來還專注凝神於書本上的人，此時卻已經靜靜地趴在桌上，無聲地進入睡眠。

　　望及此，墨塵音不禁淺淺一笑，心中一瞬間散開了一份不知該如何述說的滿滿情緒。他把書輕輕闔上，便站了起來，小心翼翼地一手穿過赭杉軍的腋下，並彎下了腰，讓另一手穿過膝蓋下，稍一始力，墨塵音便把赭杉軍給從椅子上抱了起來，並緩緩地走向床邊，以盡量不驚動到赭杉軍的輕緩力道把他放置在床上，並順手拉過棉被幫他蓋上。

　　一轉身坐在床邊，就著剩下微弱的火光，墨塵音靜靜凝視著赭杉軍入睡的容顏，在睡夢中顯得特別安詳的眉宇和抿起的唇瓣，再再都襯托出赭杉軍容顏的稚氣未脫。墨塵音望著望著，忍不住輕笑了出來。曾幾何時，這個從小自己最嚮往的人，也是如同孩子般的，這麼安詳的睡在自己的身邊？

　　右手輕輕地滑過了赭杉軍白皙的臉頰，望著的眼微斂，墨塵音不禁低聲道：

　　「如果時間允許……」

　　滑過的手忍不住握緊，墨塵音輕輕地、輕輕地伏下了身，只是一瞬間，淺淺地刷過了赭杉軍的唇瓣。

　　「我希望，這一刻能夠永遠靜止……」

　　閉上雙眼，墨塵音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因為了解，所以想喜歡。

　　※

　　不知第幾次睜開了雙眼，赭杉軍很確定，並不是巖穴外的打雷聲驚醒了自己。

　　……等等，打雷？

　　赭杉軍先是一愣，還來不及腦中思緒的千迴百轉，他立刻從地上墊的外套上爬了起來，並馬上朝巖穴口奔了出去，胸口的心跳急促的厲害。

　　怎麼辦？墨塵音在外面還沒回來，如果現在打雷的話……

　　一時間忘了自己的身體現在不比當初，赭杉軍彷彿耗盡了全身的力氣奔出巖穴。當滂沱大雨打在身上的一瞬間，他才猛然清醒，也同時想到，自己並不知道墨塵音到底去了哪裡。

　　但清醒彷彿也只是一瞬間，望著眼前朦朧模糊的景象，赭杉軍一下子陷入一種茫然思緒。想看到墨塵音的人影、想現在找到墨塵音的人，可是他卻全然毫無頭緒，只能面對著似乎下不完的大雨，怔怔望著。

　　「──赭杉！」

　　一聲激動的呼喚，宛如一道閃電似地瞬間打在赭杉軍茫然的空白思緒中。他猛然回神，卻是一身濕透的墨塵音已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怔怔望著墨塵音，眼中只看到墨塵音眼中流露出的擔心和焦急。墨塵音對他說了什麼，都彷彿轟隆雷聲，不斷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卻又是一片吵雜的混音。

　　「──赭杉軍！你瘋了是嗎？你忘了你現在的身體不能輕易動氣嗎？！」墨塵音猛然一吼，瞬間把赭杉軍的茫然震回了現實。

　　「…墨塵音…？你……會怕嗎？」

　　「什麼……」

　　墨塵音一時間還無法意會出赭杉軍的話中為何，可是當下一秒赭杉軍伸出了右手，並輕輕地拍了拍墨塵音的頭時，他瞬間怔然。

　　「對不起……因為我想起墨塵音你曾經說過，你怕打雷的。所以，我想──」

　　赭杉軍的話還未完，便被一個來得突然的擁抱給深切地擁入懷裡。他怔然，對墨塵音突如其來的舉動，他的腦中卻反是一片空白，任何想說的話，彷彿也隨之被硬生生地截斷。

　　墨塵音的擁抱很緊很深，卻不會感覺疼痛或不舒服。在墨塵音的懷裡，赭杉軍彷彿感覺到一股深切的溫暖，也在同時溫暖了他的內心。他輕輕地閉上了眼，耳邊聽到的，是墨塵音胸口真實的心跳聲；胸口感覺到的，是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深切激盪。

　　「赭杉，你果然是個傻瓜……」

　　最後，他只聽到墨塵音輕輕地嘆了這麼一口氣。

　　※

　　擦乾了自己的頭髮，擰乾了水，巖穴內突然有些沉默，和一股說不出的尷尬，瞬間籠罩在兩人之間。

　　「…墨塵音，」最後是赭杉軍先打破了沉默：

　　「你……不怕打雷了嗎？」

　　同樣擦乾頭髮的墨塵音瞬間一愣，最後他終於忍不住，而不小心噗哧笑出。在赭杉軍還疑惑之時，墨塵音卻已先伸開了雙臂，並從後方再次把赭杉軍給抱了個滿懷。

　　「赭杉你啊…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極力忍住笑意，墨塵音的語氣有些喘。

　　「嗯？」

　　喘了幾下，墨塵音的腦中卻已經閃過千萬個想法。望著赭杉軍挺些疑惑的表情，他微微一笑，並擱在赭杉軍的耳邊輕聲道：

　　「赭杉，告訴你一件事吧……」

　　「其實啊……我並不怕打雷。」墨塵音說得很輕，卻也真實地一字不漏地送進了赭杉軍的耳內。

　　「咦……」聞言，赭杉軍瞬間一怔，他瞬間反射性地轉過去望著墨塵音，卻見後者是滿臉的笑意。

　　「可是…為什麼……？」

　　墨塵音微笑著，他伸手順了順赭杉軍還有些濕潤的黑髮，並說道：

　　「因為，我想這樣做的話，就能和你多一些在一起的時間了。」墨塵音說得如此坦然，卻讓赭杉軍一時間難以思考和接話。

　　「而且，其實我也不會綁頭髮。」墨塵音繼續微笑道。

　　「咦？可是……」赭杉軍實在疑惑，那麼以前墨塵音在他及冠前，每天重複幫他想不同的髮型，那卻是……？

　　「那是，我每天的前一天晚上，去向赤雲染師姐學來的。」墨塵音笑得自然無辜，但此番話卻再度讓赭杉軍一時間接不上話。

　　「可是，為什麼……？」

　　「赭杉，你忘了嗎？」收起微笑，墨塵音的表情此時卻是不比平常的嚴肅正經：

　　「我曾經說過，以後你的頭髮都我來幫你綁的，你還記得嗎？」

　　赭杉軍聞言一愣，他當然記得墨塵音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只是他沒想到，墨塵音所抱持的是這樣的心思。或許現在才明白似乎有些遲了，但他對這種事也並非真的全然不懂，只是想到墨塵音在這些小事上所花費的心思，他就忍不住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墨塵音…你喔……」怎麼就這點從小都沒變呢……

　　「嗯？」

　　墨塵音應道，卸去赭杉軍身上溼透的衣物時，也在赭杉軍的頸子上逐漸落下雨點般的輕吻。

　　「……其實，之前紫荊衣在玄宗所製造的大小事端，你和蒼也有參一腳對吧？」一聲嘆，赭杉軍斜眼望向墨塵音，語氣帶有一半的質疑。

　　聞言，墨塵音的眼睛瞬間眨了一眨，接著他的嘴角也揚起一抹惡作劇得逞般的微笑：

　　「果然還是瞞不了你。」

　　「那當然了，我可是看著你從小長大的啊……」語氣中透漏著赭杉軍本人都沒自覺的得意。

　　「哈。」

　　墨塵音一聲輕笑，他順手一翻，便把赭杉軍輕易地壓到了身下。

　　因為喜歡，所以……

　　…………

　　「……墨塵音。」

　　「嗯？」

　　「你現在…在做什麼？」不正經的問題卻問得很正經。

　　墨塵音抬起頭，望進赭杉軍那雙依然清明的淡色眼眸，他的表情也非常正經：

　　「讓你懷孕。」

　　「…………」

　　聞言，赭杉軍怔愣了有好一會兒，最後，一聲悶笑終於自抿緊的唇間忍不住溢了出來。此舉當然立刻引來墨塵音的不滿。

　　「赭杉……」還咬了一口赭杉軍的耳垂當作懲罰。

　　「對、對不起……我沒想到……」一手用力擦去眼角溢出來的淚水，赭杉軍差點笑到岔氣。

　　「不相信嗎？我已經和小時候不一樣了。」墨塵音正色道。

　　赭杉軍停止了悶笑，深深地望進了墨塵音那雙在記憶中，始終未變的灰藍眸子……可是真的從未變過嗎？還是因為太熟悉了，所以反而忘了要去了解其中所隱藏的意涵？

　　望著墨塵音，赭杉軍的胸口彷彿隨著記憶的回潮，而一下子被充實得滿滿的。他忍不住伸手，輕輕碰觸了墨塵音的臉龐。

　　然後，他輕輕地笑了，彷彿在淡薄的脆弱中，瞬間綻開一抹耀眼的生機。

　　「是啊，你確實和小時候不一樣了……」赭杉軍微笑道。

　　「可是，墨塵音，你真的不怕打雷嗎？」

　　「嗯……小時候是真的怕了，不過長大後就不怕了。」

　　「你喔……」

　　然後，他們不禁相視而笑。

　　望著上方的人，赭杉軍抬起了頭，輕輕地上前去，嘗試碰觸著墨塵音。但接著他便被重新壓下──
　　
　　…………

　　因為嚮往，所以想靠近；
　　因為靠近，所以想了解；
　　因為了解，所以想喜歡；
　　因為喜歡，所以……

　　才會想要，相守一輩子。

　　（完）
　　本來應該在寫ＨＩＴＳ文的我，因為靈感來的太突然，所以就非常自作主張地先跑來寫這篇……ｂｂ
　　因為靈感來得太突然了，所以連收尾都有些草率（泣）

[ 此貼被希帝在2008-08-04 15:40重新編輯 ]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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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邪

人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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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5)

5樓發表於: 2008-08-04 06:1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散髮的赭衫之是好物啊!!!!(握拳)
人家也想梳一次赭衫的漂亮長髮啊小墨給我摸一次吧!!!!(被小墨用琴打飛ing)
果然小孩子都是精的要命...這就不能怪赭衫你看不出來...真的是小墨太黑了~~~

懷孕那句那老人家噴茶了~小墨你是認真的嗎認真的嗎~~~囧~~~
如果是認真的話那要和赭衫生出漂亮可愛的孩子唷~u////////u(大誤)

要幸運一輩子啊兩位~~(心)

青陽：可以向我下手，盡量來沒關係。

───節錄自霹靂狂刀第四十一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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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l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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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6)

6樓發表於: 2008-08-04 22: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温柔的赭杉哦，真羡慕小墨，
小墨果然从小就很精明了，这也注定赭杉被吃的死死的。
小墨你确定你能让赭杉怀孕，不过，如果他们真能有孩子的话，小墨应该会希望像赭杉一样可爱吧。
要永远幸福下去哦！
希帝大人，偶可不可以把这篇文还有其他的几篇墨赭向的文转去赭杉军的吧里呢？

萍云本无根，难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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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香襲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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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3)

7樓發表於: 2008-08-05 07:00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長大了,所以不能小看塵音哦,他可是有攻擊性的雄性動物哦(?)

哦哦,原來塵音也學壞了,腹黑腹黑^^

結果木頭被吃了~~~赭,你真的有夠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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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子狐

吾乃，寒‧瀲‧澐，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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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8)

8樓發表於: 2008-08-06 00: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哇哈>　<"~
墨赭捏~大大您又開新文囉~
那位小孩，果然跟澐想的一樣，就是墨塵音啦~
咦！這次蒼大有出來耶~(蒼:......)該不會@@，這次又是腹黑了吧......?!
那個...赭杉...小孩子不可以這樣拎著，可以用抱的阿> <""~

嗯......下雨阿~老實說，澐不太喜歡下雨，每當下雨，或天氣不好時......
心情鬱卒。
墨塵音幼時怕下雨打雷，那時，就會想起神洲那一集，赭杉抱著墨塵因離開
，剛好也是下雨......。

赭杉，不是你多心囉！想不到墨塵音年紀小小就懂得使用小孩子的特權=　=+?
長大之後那還得了~

長大後的墨塵音......當然是不怕打雷~窩在赭杉那，不禁讓人懷疑=　=+您的
舉動?我冏!果然，赭杉不知道墨塵音這麼做是為了能增加和他在一起的時間！

[ 此貼被劍子狐在2008-08-05 16: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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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帝

保育赭杉木推進委員長(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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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25)

9樓發表於: 2008-08-06 07:46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感謝森魅夢、玉邪、單羽、bylee(x2)、麻谷和劍子狐的鮮花~^/////////^

玉邪~
散髮的赭杉是好物+1XDDDDDDD
不管魔化赭還是正太赭那頭長髮一定是很漂亮的~~ˇ(轉圈圈)
小墨黑到看不到了=3=(被打)所以赭杉其實從以前就被訂下來了(喂)
小墨是認真的嗎XD請去問小墨本人吧~(毆)
相信他們的孩子不管是男是女一定是很可愛的ˇ
謝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bylee~
赭杉這個人其實是很認真的溫柔的~U////////U
小墨是個聰明的孩子啊ˇ只是有點黑...(真的只是有點嗎？)
小墨應該會希望孩子像赭杉的XD赭杉應該會希望像墨塵音XDD(夠了)
赭杉軍的吧裡？抱歉請恕希帝愚昧~@@那是網站嗎？（被打）
謝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蓮香襲玉~
有攻擊性的雄性動物XDDDDDDDD覺得這句有經典到ˇ
墨塵音是跟著紫荊衣和蒼學壞的XDDDDDDDDDD(喂)
赭杉也不算呆~因為他知道墨塵音的感情ˇ只是後知後覺的一點(喂)
謝謝汝的觀文~^/////////^

劍子狐~
墨赭是好物啊XDDDDD
蒼一直都很腹黑滴XD只要出現就是腹黑(蒼：喂！)
其實這兩人的年齡差距只有七、八歲而已XD所以會用拎的XDD
我也不喜歡下雨天...Orz只要遇上雨天心情一樣會很憂鬱~/____\
那集的確是下雨啊......Orz(又多一個討厭雨天的理由了=___=)感覺很像赭杉在哭泣...Q____Q
聰明的小孩都懂得把握時機~=3=(啥？)墨塵音真的是一個很聰明又有點心機的小孩這樣~(被打)
其實私心很喜歡長大後的兩人在下雨打雷時一起看書的那一段~U////////U感覺寧靜的兩人世界真美好~(轉圈圈)
謝謝汝的小花和觀文~^///////^

墨：赭杉，我......
赭(嘆)：好友，我懂的...但赭杉軍這輩子沒辦法給你任何承諾。
─《望幽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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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03 漣漪【上】、【下】(墨赭)，4F

漣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