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23 【书素】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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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ina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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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2)

樓主發表於: 2012-02-23 2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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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3 【书素】山林

山林
    “素还真，从此你便是我皇朝之人。为我出谋划策，辅佐我成为天下共皇。”眼前的少年阴沉而邪魅，带着不可一世的嚣狂气势。
    素还真看着槐破梦，神色为难地皱起了眉。脑海中浮现出了戢武王和剑之初的脸，自己曾下定决心要引导此二子，也曾在颂星台上应允过，此子之过错素还真一并承受。可是一再的耽搁与误会，却像是渐渐把少年推向了偏离的轨道。
    最终，这救命之恩换来了素还真的尽忠辅佐，只是加了一份期限。用天下江山来交换素还真脱离指掌之间。这把，玩得过了。
    怕是，会被那人怒斥吧。
    离了血杏高林，素还真脚步不停。心系三教公审，又忧心鬼如来近况，也明白此时叶小钗必定为自己心焦，但是足下疾行的方向，却是直往天佛原乡。就像是虔诚的朝圣者追寻心中的信仰，就像是疲倦茫然的游子踏上归乡的路途。
    天佛原乡的入口近在咫尺，素还真却踯躅了。淑世之愿不变，自己却已然站在了中原正道的对立面；厉族猖狂，自己却无法第一时间挺身而出。正道栋梁，仍是枉负了。
    倘若内中之人知晓，不知该是怎样的失望呢。
    “素还真……”清澈的佛音响彻心扉，素还真急怪自己失神。拂尘挥洒，弯腰做出谦恭的姿态。
    “你不进入吗？”
     进入？素还真的眉头跳动了一下，又何尝不想进入呢？自己抛下正道诸般事宜，循着心声来到这里，不正是想要亲眼见到那人吗？只是，现今相见，恐怕仍是难堪罢。
    “唉……”慈悲的佛音轻叹。素还真还未了解内中深意，眼前景象就倏然转换，云烟环绕，石林参差，却是天佛原乡无误。
     一盏青盅，插一拄燃了一半的白檀，香味与那人身上无异。熟悉的气息无端让素还真心头一热。青烟纤纤袅袅，缠绵盘旋在石台上禅坐之人身边，愈发称得佛者肃穆静美，宝相庄严。
     清圣佛者双目轻闭，眉心宝珠鲜红如血，满头舍利已然恢复，金身僧袍，眉目凛然，别有一番慈悲而凌厉之美。俨然是素还真心心念念之人——梵天一页书。
     未曾见到时挂心不已，念念不下，如今人近在咫尺，素还真纵有千言万语，饶他素贤人舌灿莲花，却也张口结舌，衷肠百转只能化作一声“前辈…”
     这是一份私心，素还真心里清楚，却是克制不住。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开口，面对一页书，经纶满腹的素还真总是笨拙。现今自己投身魔方，又为正道审判，不思对策，却一心只想来见他，这样的事情素还真是万万说不出口，然而若说无事，又何苦前来寻他见他，扰他清修。
    石台之上的一页书双眼一睁，神色未变，却是不由得开口唤他：“素还真。”高昂的语调，掺杂着一丝连一页书自己都忽略了的颤抖。
    “前辈…”听得那熟悉的声音唤自己的名字，素还真只能怔怔地再答一声。一页书打量着素还真，看得仔细，像是要把连日没见的份都补上。详说起来，也确实有段时日不见，何况没入天佛原乡之前，也不曾这般好好看过他。
     知晓一页书在等他的下文，素还真躬身行礼：“见前辈已恢复，素某甚感宽心。”说着抬头对上一页书的眼神，扬起了一个适时的舒心微笑。
    “前辈，”不等一页书开口，素还真便再度开口：“让素某为前辈煮茶可好？”脸上笑意不减，态度却是不容拒绝的急切。广袖一舒，茶具便备上石台。素还真依了石台盘腿坐下，手中便忙碌了起来。温壶烫盏，入茶高冲，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娴熟美妙。
    斟了两杯，素还真奉了茶盏递到一页书手边。白玉雕的茶盏，温润无瑕，盛了一汪浅碧的茶水，些微抖动泛起了阵阵清甜莲香，与奉茶之人的体香混到了一起。执盏的手指纤长，指腹圆润，却是比那白玉还苍白上几分。伸出的手腕线条优美，却是细瘦，一页书不由愣了愣，连茶也忘了去接。
    分别之前也是见过这手腕。那是好友擎海潮死讯传来的时候，众人集于友人坟茔之前。自己便见了素还真自袖中伸出手，拢了一抔银苑盛雪终年不化的雪，就这样微张着手，把手中的雪交与呜咽的风带走，只余下那白得晃眼的手。
    只是到如今，那手腕却是又比那时，瘦上几许。
    见一页书不接，素还真也不催，只是带着几分疑惑又把手送了送。一页书这才如梦初醒般接过茶杯啜饮了一口，甘甜的莲花茶，入喉后却回起了丝丝的苦。借着这份润泽，一页书缓缓开口：“素还真，昔日……”
    眼前之人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眼神专注，无喜无忧，嘴角擎着的笑却是苦过于甜。一页书被这样的眼神注视，话也不由停了。素还真轻轻笑着，眼波流转，带着几分特有的狡黠，浅色的嘴唇轻启：“前辈……”
    眼神落至一页书手中那杯喝了一半的茶，“前辈手中所执不过一盏茶水，如何放下？”一页书闭了闭眼睛，手臂微沉，手中茶盏便被轻轻置于石台之上：“如此，便是放下。”
    素还真见状颔首，笑着低头，向他示意自己面前不曾动过的茶杯，又问道：“那素某这杯，可曾放下？”一页书仔细地看着素还真低垂的眉眼，又想起了自己入魔时的种种，闷声答道：“不曾。”
    像是未料佛者这般回答，素还真微微诧异，又暗自苦笑。声音依旧是清润婉转，却像是不住的叹息：“素某未曾执起，又谈何放下？”
    未曾执起，谈何放下……素还真唇齿间反复咀嚼着这两句。舌根处似是漫延开了些微的苦涩，连心中也泛起了阵阵苦楚。这突如其来的情绪冲上心头，直辣得素还真眼眶发热，鼻间酸涩。他怨过，怨天公作弄，好事多磨，他恨过，恨人心不古，世难平靖。只是素还真不能怨，素还真也不能恨。压不下盈眶的泪水，素还真执意不肯抬头。
    垂首的角度，一页书只能瞧见素还真尖细的下巴与抿紧的嘴唇，眼神一一巡视过眼前人纤细的脖颈，瘦削的肩膀，再看到他层层衣物包裹下仍显得细瘦的腰肢。
    是真的瘦了，一页书的眉头皱了起来。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往日圆润的脸庞瘦削了下去，初识时的棱角却被磨得圆滑了。是自己不在他身边太久没能发觉，还是自己太习惯这人伴随左右故而不曾留意。
    “素还真，这便是你心中所想？”
     “是，前辈。”
     “如此…………甚好……”
     “是……前辈……”
     点头称是的时候，白皙的颈项有细密的伤口露出衣领，如针扎留下的一般。眼厉的一页书一眼便看出是枷魂锁命所致。想起了日前的三教公审，一页书心中发闷。昔日公开亭之上，梵天誓言犹在，而今却放素还真沦至独受公审，想到这里，心中泛起的痛楚连一页书都感意外。
    白莲之路，梵天护航。
    素还真之方向，便是一页书的选择。
    今日谁敢动素还真，一页书开杀。
    这条注定坎坷的淑世之路，自己早就决心护航到底。怜他护他，漫漫世途风雨挫折愿一并肩挑。只是自己，仍是中途缺席。
    “素还真，三教公审结果为何？”虽是早就知道结果，却仍不免想从他口中得到答案。无论答案为何，始终是他素还真对一页书的答案，便是一页书对一页书的答案。
    素还真乍然听得三教公审，心中一阵慌乱，连忙抬头解释：“前辈，前辈莫不也听信这般欲加之罪？”急切的语气在一页书不变的眼神中平静了下来，素还真整理了一下情绪：“前辈，素还真所做之事绝不会否认，只是，也无人能强迫素还真担这莫须有的罪责。”
    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语气也带了几分冷然的自嘲：“三教公审又是如何，素还真倒也曾领受过……”
    “素还真！”带着怒气的高昂语调扬起，一页书怎容得素还真这般为难自己，这份严厉，仍是不舍的训斥。
    还带着水汽的双眸对上了一页书，已然恢复了平日的淡然。经历了太多太多，生离，死别，阴谋，背叛，这双眼却从未改变。仍像是初见时一般清澄明亮，如雨后的天空一般干净温暖。
    只是这澄净到残忍的眼神却让一页书觉得心痛。
    “吾相信汝。”一页书开口，早就准备好的回答，给予素还真独特的安慰。
    “前辈。素某此去便是槐破梦帐下军师。此子对素某有救命之恩，虽是魔城新主，却也是戢武王与剑之初所出。素某有责引他回正途。”素还真交待着，声音平稳，没有了方才的落寞。
    “素某与槐破梦约定，他日槐破梦称皇天下，便是素某回归山林之日。”说罢，素还真深深看了一页书一眼，然后低下头，摆出请求的姿态：“在此之前，素某还请前辈莫要出手。”
    久久得不到一页书首肯，素还真像是着急：“前辈，就请当作是为素某，”猛地察觉不妥，又急忙添了一句：“为中原正道，保留最后一个转折的契机。”
    为了素还真。
    为了中原正道。
    这久远之前，自己可为之付出一切的理由，没想到他还记得。也是了，自己说过的话，这人总是记得分明。
    只是素还真啊素还真，你又可曾记得。
    白莲的请求，梵天可曾拒绝。
    “素还真，”一页书看着那人得不到答案就倔强地不肯起身的模样，终是忍不住开了口：“早去早回。”
    猛然抬起的脸上带着笑意，唇畔漾着柔和的弧度，眼眸中也染了喜悦的光芒，灵动又耀眼。这般，才是素还真该有的笑容。
    “如此，素某打扰许久，合该告辞了。”
    “吾送你出去。”
    走出天佛原乡，便见一身着华袍怀抱琵琶的少年立于道中。“嗯？槐破梦。”素还真不由轻呼出声，转念又想到他之处事待人，又不觉诧异了。
    “素还真。”少年皇者点头招呼。看见了素还真身侧的梵天，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番，心中便有了定数。于是少年微一欠身，道了句：“梵天前辈，久仰了。”端的是倨傲的身段，抱着戒备的姿态，心怀莫名的敌意。
    一页书并不看这欲共皇天下的张狂少年，向素还真微微点头转身便走。行了一步，却又停下：
    “素还真，吾等你回来。”
    看着身旁素还真欠身低头，垂目浅笑，这般柔婉恭顺的模样从未对自己展现，这样明亮温柔的笑容也不曾为自己绽放，少年皇者的心中升起不快。
    回城的路途分外漫长，身后素还真却是脚步轻盈，仿佛整个人都充满了某种叫做“希望”的情愫。
    素还真。那人，便是你欲回归之山林？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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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cdef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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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2-02-24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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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就是這樣的模式，一聲溫潤前輩致問，佛者高亢"素還真"，又彷彿回到了最初熟悉，即使世事多變
還是會回到原點~白蓮之路梵天護航~，英雄相惜以命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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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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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2-02-24 1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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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我看的是槐破夢和素還真…(捂臉)
素還真的稜角真的被磨平好多，
所以偶爾還是要跟前輩討個安慰嗎XD
槐皇的意思好像很不屑啊X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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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ina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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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22)

3樓發表於: 2012-02-24 1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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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2樓Elica于2012-02-24 18:10發表的 : GmAj</~
嗯，其實我看的是槐破夢和素還真…(捂臉) obYn&\6
素還真的稜角真的被磨平好多， wibwyzo
所以偶爾還是要跟前輩討個安慰嗎XD /.2qWQH
槐皇的意思好像很不屑啊XDD Q)T+r~#2B

说实话槐破梦和素还真我还真是不会写（一个锋芒毕露另一个压根不是那种意思……
于是那阵子素素实在是太可怜了，所以觉得还是找前辈比较靠谱啊
最重要的原因是，我想书爹了，书爹你快出来吧！！

槐皇出了自己还没有看得起过谁吧，总觉得槐破梦是个很孤僻的人，因为小时候对父亲的误解而排斥周围的人，但是又非常想拉拢对自己有益的人，也算是个可怜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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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雪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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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樓發表於: 2015-10-29 00:0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果然還是最喜歡金燦燦前輩跟素素本尊了Orz

已經看完這篇文很久也重複看到要會背了，想想還是來給樓主回個帖加油打氣，不然未來沒有糧吃（真目的

對他倆的愛已經完全無法用筆墨來形容了！
說素素孺慕前輩吧那是萬萬不夠的，
見到前輩安好整個人就充滿了活力、
平常應付群眾敵手的聰慧狡黠樣子全都收整起來、
連笑容都是發自內心最真實的笑、
只有在前輩面前才會出現的一下子的脆弱…
光這幾點就知道這心裡前輩的分量可是無人能及的≥////≤

然後白蓮之路梵天護航這句就算看了再多遍還是一樣感動啦QAQQQ
現在往以前正劇翻，出現樓主寫的那幾句前輩對素素的承諾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又叫又跳又哭又笑的，有前輩這麼幾句話素素哪怕是再苦都笑著承受了。

最後真的超喜歡樓主的筆風，不管是內心還是肉文，形容都好貼切中肯，像是有畫面一樣，希望還可以看到樓主產書素文> <

↑完全不知所云XD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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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3 【书素】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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