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5=oeOg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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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童子跟一劍封禪是雙胞胎,但是在吞佛童子染髮前,所有人是分不出他倆,這也致使他們製造了很多工作上的空隙,像是偶爾他們會互相交換彼此的班,又或者是假冒對方身分,一劍封禪是個自由慣的主兒,雖然一樣身在警局工作,卻是最常跑得不見蹤影的那一個,所以你知道身為兄長的吞佛童子只好一個頂倆,把弟弟的工作全給接了。 ,<n}W+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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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是有好處的,像是吞佛童子可以無條件的取得一劍封禪一個月的薪水,又或者是讓他回來上班時,把過去一個月代的班全給補回來之類的,總而言之是互利的行為,兄弟倆也就沒什麼衝突,只是時間久了,這方子難免會失效。 jSh5!6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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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兩兄弟的個性真的不同,對比上一劍封禪的大辣辣、不拘小節,吞佛童子可是個做事仔細的人,還有點精神上的潔癖跟要求完美,不過就算分的出來,只要不影響工作,基本上局內長官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任由他們搞去。 jaT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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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遇見「神子」是因為薔薇事件延燒之後,所有的灰色街區一下子變成了警方高度關注的重點區域,原本應該是一劍封禪去接觸薔薇教會,可是因為他翹班了。 V)Z}En["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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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翹班了、他翹班了、他翹班了,因為很重要所以要說三次,因為他翹班的原故,可憐的吞佛童子就代替了他的位置,可頂著的卻還是胞弟的名字,進入薔薇教會並沒有什麼困難,一個擁有軍火的教會並非想像中可怕,如果你是以普通人的身分進去,基本上神父還是很慈祥、修女還是很和藹,而且他認識裡頭的主教‧一步蓮華。 8;b(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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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個簡單的小房間中,一只音樂盒被開著,聲音清脆的敲響著讓人入睡的節奏,孩子睡在床上,就像是天塌了都吵不醒他般的,一步蓮華笑著說這是讓那孩子放鬆的機制,吞佛童子可以料想的到應該與催眠手段脫離不了關係。 B:b5U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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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音樂盒後,孩子就像是被啟動開關的人偶,中斷了睡眠睜開眼,坐起身來直勾勾的盯著吞佛童子,似乎困惑著為什麼房間內會有不熟識的人,藍色的眼眸中滿是困惑:「主教,這人是誰?殺?不殺?」 ~("5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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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殺,劍雪。這是我胞弟的徒弟…」一步蓮華正想說出對方的名字,卻被吞佛童子給打斷。 ,X[k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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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叫做一劍封禪,很高興認識你,劍雪。」畢竟這任務頂著弟弟的名字,之後如果有要帶小孩,他就可以直接把任務單往那人臉上砸去,一想到就覺得心情愉悅。 >BR(W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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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劍封禪。」重複著對方的名字,像是要將對方深深刻入心裡般的,劍雪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 `YF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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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記著你,不殺你,願你靈魂的本質永不褪色。」 ~Sg5: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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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心機你還惦記著他是不是?!」 V, Z|t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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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螣邪郎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吞佛童子倒是應對的自然,勾起唇諷刺的笑道:「怎麼?你怕我爬牆嗎?還是對自己沒有自信。」 G"-?&)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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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邪郎回應他的是一個悶拳,惡狠狠的打在他的肚子上,吞佛童子覺得疼卻沒有回手,這讓對方更加怒不可遏,他從來都知道要怎麼惹怒對方,通常他是會讓著螣邪郎的,可今兒個他心情也不好,也就選擇了讓對方最不高興的作法。 9v;Vv0k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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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不過是頂替一劍封禪的位置,要是讓老子知道你跟那個勞啥神子胡搞,大爺我就殺了你再去殺那個傢伙!」 }6p@ll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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螣邪郎的話只是讓吞佛童子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彷彿在嘲笑他的想法跟作法,想當然老大爺是更不高興,揪起他的領子,兇猛的咬破唇瓣的吻,直到口中鮮血味瀰漫,那人才又氣沖沖的走了。 j-4VB_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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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替一劍封禪的位置。 6.CbAi3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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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對方這麼說,吞佛童子忽然覺得自嘲的想笑,究竟是一劍封禪頂替了他的位置,還是自己讓他頂替了位置呢? X\`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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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位置原本就是我的。」 ^`*9Qj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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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的,像勾起了什麼記憶,他對於胞弟的死竟有種舒了一口氣的感覺,他知道這是不應該的,可是卻止不住心中的那份瘋狂。 bV(Y`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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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還有機會,或許… zjJ *n8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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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被安放於教堂之中。 8qY79)vD4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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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著墨綠色髮絲的青年只是伏於一步蓮華的腿上啜泣,並且不斷的說著:「為什麼他沒有罪卻要將他從我身邊奪走…」之類云云,大鬧完了鬼梁兵府,一步蓮華親自去帶回了他,還是用主教的身分才逼得青年就範,可是他卻不肯讓那名為一劍封禪的男人安息,不肯將他的身體下葬於這片土地之中。 Of-R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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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中,劍雪與一劍封禪執手也不過五年的光陰,如果沒有這次意外,他應該會跟這男人繼續過下去,輕撫著劍雪的頭,一步蓮華對著身邊的襲滅天來投去求救的目光。 `e(c^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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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滅天來的身分是曖昧不明的,他一方面受警局所託是武術指導,一方面卻又心繫教會的一步蓮華,他無奈的看著對方,輕輕的道:「他同意來了。可是…」卻不知道有沒有辦法順利填補這個空缺。 "8c@sHk(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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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尋來吞佛童子?原因其實非常的可笑,因為劍雪無名沒有辦法分辨這兩人,世界上雙胞胎何其多,劍雪即便是初生的嬰兒都可以細辨不同,卻唯獨判別不出這差異極大的兩人,到底是被什麼蒙了眼至今,還是沒人知道。 iWRH{m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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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感情使人盲目吧。 '[U8}z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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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的前期,聽說吞佛童子陪著劍雪無名的機會總是比一劍封禪要多的來著,可是最後為什麼警方會做出讓一劍封禪箝制劍雪的決定,仍是不可知,總之「真正地」一劍封禪就在劍雪身邊定了下來,直到前幾天,一發子彈將這原本平淡生活的日子打碎。 PpGL/,]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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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梁兵府跟教會的反叛者合作,殺死了一劍封禪也殺死了劍雪的理智,幾乎是出於瘋狂的大鬧著,無差別的殺死奪走自己所愛的一切,一步蓮華畢竟是劍雪的導師,苦勸了許久才勸回這個孩子,警方不想得罪薔薇教會的人,可是卻也不能放任劍雪無名不管。 ~;QvW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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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蓮華輕聲嘆息,為了劍雪無名說了他這輩子撒的第一個謊言:「閉上你的眼睛,劍雪,我必將一劍封禪完整無虞的還給你可好?」 M9Cv wM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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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給…我…?」 CKt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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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讓你的心恢復平靜,不再充斥著殺戮,我便將你所珍愛之物,完整的奉還給你?」 FY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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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了一步蓮華,劍雪無名只有乖的跟隻迷途羔羊一般的模樣,可是這樣的後果很可怕,襲滅天來幾乎是為了一步蓮華捏了一把冷汗,因為要是讓劍雪知道一步蓮華騙他,只怕將薔薇教會碎屍萬段,再拉著一干人等陪葬。 )i~cr2H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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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眼睛,劍雪原本這幾天就夜不能寐,一鬆懈下來整個人便暈睡過去,一步蓮華輕嘆了口氣望向緩步走來的紅色身影。 tkVbo.[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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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想到聖者還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真是讓吞佛童子長見識了。」 <:(6EKJ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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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任務而染回褐色的髮絲,從表面上看起來與一劍封禪幾乎無二的臉龐,但是說話的態度跟氣質卻難以抹滅他並非胞弟的事實,雖然無法作到絕對相似,卻也只能將就。 +J_c'Ch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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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我能待在他身邊,他也說不定很快就識破,到那時候,主教該當如何?」吞佛童子瞟了一眼胞弟的屍體,又望著趴伏在一步蓮華腿上的劍雪,伸手將人給抱了過來,一接觸到對方的體溫就有些心猿意馬,他卻克制著不讓自己臉上出現任何異樣。 @En^w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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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不是嗎?」一步蓮華的目光瞬間變得像是刀般的刮在吞佛童子身上,讓他擁抱劍雪的手緊了緊。 -|k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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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他所訓練出來的護衛,主教更應該保護的是教會。 QZ4v/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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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雪跟一劍封禪的住所並沒有離教會太遠。 x 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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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童子抱著劍雪回到他的住所,才發現劍雪住著的地方依舊沒有變化,抱著他進入屋內後,記憶中的擺設仍在原位,將人輕放在沙發上,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得小心翼翼,陽台上仍然種植著花草,他還記得曾經在這裡與身邊的青年討論著該種些什麼花草,還有退休之後該做些什麼打發時間。 flk=>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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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以為自己會跟劍雪走在一塊兒,可是上天卻與他開了一個很大的玩笑,目光掃過架上擺放著幾張劍雪與封禪出遊時合照,讓他眼神黯了黯。 ,O.3&Nz,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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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初沒有選擇放棄,這一切是否應該屬於他? ?bPRx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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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不是沒有怨懟,為何連新生兒都分的仔細的劍雪卻看不出他與一劍封禪的差別?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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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童子知道自己多麼可笑,他多麼希望劍雪能夠發覺異樣,能夠發現陪在他身邊的「一劍封禪」並不是與他初識的那個,可是劍雪卻從來不曾發現「不同」。 ^sa#8^,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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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輕囈出聲,躺在沙發上的人逐漸轉醒,吞佛童子知道自己該偽裝起與劍雪初識的那個人,可是早已經物是人非的他,是否還能有辦法扮演「一劍封禪」,對此,他竟然失了把握。 MA;1;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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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雪?」 iDMJicW!+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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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禪…?」 >f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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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喚出的那個名字讓吞佛童子的內心幾分異樣,他分不清楚是憤怒還是難過,卻機械式的逼自己該繼續延續這個話題,他必須使盡能力將劍雪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你怎麼睡了這麼久?」 M9Ef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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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須讓教會有時間能夠處理一劍封禪的屍體。 .^N/pe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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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惡夢是嗎?」伸手輕撫著他的額頭,抹去他的淚水,吞佛童子看著那海藍色的眼眸因為自己而困惑:「要不要說給我聽聽?」 @b"t]#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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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禪,歡迎回家。」 0QPH}Vi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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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欺欺人,又或者是順勢而為?劍雪的眸光很顯然的察覺了異樣,可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吞佛童子讓他在自己懷抱中痛哭失聲,卻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 W4[V}s5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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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