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2.02 冷 (師策/策馬天下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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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芊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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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35)

樓主發表於: 2008-02-02 13:1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02 冷 (師策/策馬天下中心)

俄也不知道這算不算祭文....淚眼迷離地敲完它....已經哭得看不清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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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五，策馬天下從公司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6點。
拿出鑰匙開了門，他脫下外套掛在玄關處的衣架上。
“師九如，我回來了。”換了拖鞋，對著空蕩蕩的房子，他如此說。

他的住處並不算寬敞，兩室一廳，其中一間房被改成了書房，那裏面擺放了一張躺椅，看書看累了，師九如經常會躺在這邊淺眠。

他來到書房，把躺椅上的那本書收起來放回櫥窗，然後移步廚房。

“我買了烤魚和兔丁，菠菜明天用來煮湯。”把菜倒入盤子，他一邊說著，“嗜殺者和君莫笑說明天來看你。”

打開電飯鍋，裏面空空。於是他輕嘆一聲，“師九如，你又不煮飯！這是第幾次了？都說了我下班回來煮會很晚了，你老是不聽呢！”

抱怨歸抱怨，他依然動作迅速地打米，淘米。然後他炒了兩個小菜。半小時過後，飯菜都上桌了。
“師九如，吃飯了。”他說。

晚上他洗過澡，坐到電腦前整理資料。末了，想是想起了什麽，他說：“師九如，早上你都不叫我起床，我今天又遲到了，老板說，再這麽下去，他就炒了我。師九如，星期一一定要記得，7點鐘叫我起床，不然工作沒了你要負責養我！”

關了電腦後，他到書房，從櫥窗裏抽出一本書放在躺椅上，最後，回房間上床睡覺。

翌日早上9點多，門鈴大作。
他掙紮著從床上爬起來，搖晃著去開門。

嗜殺者與君莫笑站在門外。

“你還在睡？”見到他一身睡衣，嗜殺者問。
“恩，不過也該起來了。”他說，“我去叫師九如起床。”

剛一轉身，卻被嗜殺者拉住了，“策馬天下，師九如已經死了，一個月前的車禍。”
他身子一僵，隨即轉頭，對嗜殺者說：“哦，我回房梳洗換衣服。”

在房間門關上那一刻，君莫笑說：“他什麽都明白的。”
嗜殺者皺眉不語。他的確什麽都明白，卻強行把自己封鎖在有師九如的世界。
對著空蕩蕩的房子自言自語，吃飯的時候桌上總是擺著兩套碗筷，每天在躺椅上放著一本書，下班回家後把書收起來，有時候還會煞有其事地碎碎念說師九如你看了書又不放回原處……

房間門再度打開，他已經換好了衣服。整個人較之剛才，精神了許多。
“走吧。”他說。

如此平靜，倒讓嗜殺者與君莫笑訝異了。轉念一想，其實……他也只是需要一個人來告訴他真相吧……

嗜殺者把車停在西山公墓的停車場。在墓園外買了鮮花和紙錢，三人走向新墓區。在刻著師九如之墓的碑前站立。君莫笑把先前買的鮮花遞給他，他接過來，蹲下身子將花擺在墓前，然後開始撕紙錢。整個過程，他不發一言。

離開墓園一直到回家，他一直是如此。沒有表情，不講話，看不出任何情緒，靜得可以忘記他的存在。直到下車前，他對他們說：“謝謝。”

他依然在玄關處脫下外套，他依然到書房把書放回櫥窗，卻在關上書房房門的前一刻，他說：“師九如，明天我不做你的飯了。”

門，關上了。

夜裏，他躺在床上，伸手輕輕撫摩著另一個冰涼的枕頭，那個人已經不在……一直憋在心裏的情緒在那一瞬間爆發了，他像個孩子，傷心地哭著……

抱著枕頭，他低聲說：“師九如，我好冷……”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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