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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5-02-19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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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9【慕羽】浮生如昨（微日月）十四章+日月番外（完）
1
第一章 芳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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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醒來知道那個人已經不在的時候，他的腦袋裏除了空白還是空白，腦海中想要冒出來的人影他卻刻意的忽略，忽略那熟悉的影子，那聲音，那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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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以後，他依舊不願去想，不願承認也好，不願相信也罷——他只是，也許還有那麼份希冀，被稱為奇跡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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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做什麼？放聲哭泣么？哭了……那人就能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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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為了那個人繼續走下去，做他希望做的事情。而他完成使命的現在，他又能做什麼？這個一生只得飄渺的命運，他還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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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阿九，那個愛吵著吃糖的孩子，不覺間變得成熟起來，那種成熟讓他看的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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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經回到過峴匿迷穀，看著記憶中的景色，在那裏呆呆地坐上好幾天，他想做什麼？是在等人嗎？等待……等待自己的眼簾再次映入那抹身影，卻是風雨呼嘯而過，唯有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不斷地襲滿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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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過落下孤燈，看著風雪佈滿每一寸角落，亭間少了那人，少了時而在那撫琴念詩的風流人物，少了時而會拎上幾壺好酒，硬拉著他陪他暢飲的惆悵人……原來沒有那人的落下孤燈，連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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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陌生，明明這裏才是自己一直待著的地方，什麼時候竟讓自己很想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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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離到自己不認識的地方，逃到可以忘掉一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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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走吧……他現在沒有什麼使命，沒有什麼必須要去做的事情，如果他的命運註定是孤獨一人，那麼就繼續吧，直到終結的那一天，他都不會再去奢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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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崖邊，他一甩手，手中的菊花飛散入大海中，這是他第一次來這裏悼念，也會是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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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過往，忘記，拋下所有一切，他要離去，跑離這裏他曾經那麼熟悉，念念的所在……從這一天起，他，羽人非獍，會重新活下去，重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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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夢中，始終有人，一遍又一遍地念著他的名字，充滿魅惑的語言蠱惑著他，禁不住更深入，看清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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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會那樣叫他的人，其實寥寥可數。想看清又怕看清，他那決心拋棄的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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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哥哥！羽人哥哥！”床頭傳來響亮的呼喚聲，猛烈的搖晃讓羽人非獍眯著還很困倦的雙眼，然後徹底清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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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清面前的人，他伸手摸摸他的腦袋，笑開，“是你啊，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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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你啊！已經很晚了耶！你答應過我們要教我們拉二胡的啊！”小秋嘟著嘴巴，氣鼓鼓地說著，扯著羽人非獍的衣衫就拉著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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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笑，他道：“小秋，好歹也讓我梳洗一下，這次是我不好，一會給你做只風鈴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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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放亮眼睛，小秋笑開，他最喜歡他做的風鈴，小巧，輕靈，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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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真的，快去夥伴那裏吧，說我一會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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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小秋興高采烈地跑出屋子，羽人非獍黯下眸子回憶著那個夢，真是個久遠的記憶啊……怪夢，扯起嘴角，舒緩的眉峰隆起，驚覺到自己又要想到什麼，趕緊晃了晃腦袋，打水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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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屋門看著陽光燦爛的天空，清新的空氣讓他一振，遠處綠成一片的天地預示著今年的好收成，人們有的在辛勤耕作，有的休閒歇臥在樹下，沏上壺茶，抽著煙袋，一群孩子在嬉鬧玩耍，炊煙嫋嫋的一片農村景象讓他覺得舒心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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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這裏是四年前，那個雨夜，本以為自己生命旅程就要結束的雨夜，自己被這個小村莊的村民救了回來，看著善意的笑臉，不知不覺，自己在這裏待了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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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他學會了笑容，原來笑不難……有人說他笑起來很好看，如果自己以前，如果能笑給對方看的話……猛然一驚，羽人非獍靜了靜神，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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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著鬆軟的土地，迎上對他問好的村民，他點頭微笑。他喜歡這裏，這裏簡單沒有殺戮的地方，沒人知道他是誰，也許就是這樣，他能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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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啊，你這孩子怎麼看起來還是那麼瘦啊？要多吃點才是啊！一會教完孩子們就來我家幫我幹活吧！”拉著牛的鐵阿叔拍上他的肩膀，大聲的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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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笑著應答，羽人非獍看著不遠處使勁對他招手的小秋他們，快步上前，立即引來小孩子們的爭先拉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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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哥哥~羽人哥哥~今天教我們念什麼？還是我先拉上次你教的給你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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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來我先來，上次羽人哥哥教的詞我背出來了！”小樂把手舉得高高的，興奮地開始背誦道，“山渺渺，雲渺渺，八方風雨止今宵；情渺渺，仇渺渺，風塵一夢任逍遙。江波嘯，烽煙招，興來病酒罷琴簫；世情笑，人寂寥，壯懷誰留向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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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念完，羽人非獍都處於茫然中，他何時教過這首？難道他在不知不覺間念出了這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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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撫琴時最愛吟的詩詞，然後抬眸一笑，那笑容，刻進自己的心底，倉惶撇頭，是因為害怕沉溺於那份溫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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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樂你好棒！羽哥哥才念過一次，你就記得！太厲害了，一會要再念給我聽啊！”小秋歡快地拍著手，被誇得不好意思的小樂沒聽到意想中的讚語，不禁抬頭，卻看到呆滯的羽人非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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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哥哥？羽人哥哥？怎麼了？”看著他失神，孩子們不禁擔憂地問道。他微微一笑，方要回答無事，身後突然想起一道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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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詞啊！”突然響起的陌生音調讓他們把注意力全部投向了聲音的來方，只見到一身藍衣的男子優雅地揮著手中摺扇，眼眸帶笑，姣好的面容絕不輸美麗的女子，一時間，只叫人看的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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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轉頭，震驚著腦中空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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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詞是這位兄弟寫的嗎？”藍衣男子走近他，輕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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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的，聽到詢問他的聲音，突然間胸口襲上詭異的窒悶感覺，這聲音……緊鎖著眉頭，他只聽見心中某一禁錮的枷鎖逐漸粉碎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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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好友來到這裏，方踏入這個小村莊，便被濃郁的天然氣息吸引，向來愛捕捉美麗事物的本性也是走到哪跟隨到哪，一旁的好友也是對他這樣的習性無可奈何，他是風流，但人愛美是天性，美好事物不去欣賞豈不是太過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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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在孩群中那亮眼的白色，霎時捕獲他的全部目光，纖細的白色人影，黑色如緞的飄逸長髮，總覺得就像突然降臨的塵世仙人一般，臉上和藹的笑容，讓對方應該嚴肅的臉變得異常溫柔，是一種他抗拒不了想去接近的誘惑……但沒想到，卻是得到對方驚愕的表情，與其說是驚愕，還不如說是更複雜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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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歡喜、喜悅、激動、疑惑、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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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深邃的黑眸中他看到的是更閃亮的色彩。太多色彩了，抓不住，也讓自己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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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兄臺……”被盯的莫名湧上來一股想安慰對方的情緒，藍衣男子不由得尷尬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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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羽人非獍露出苦笑，黯下眸子，不是他，只是長的像而已。如果是他，不可能會忘記……忘記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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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的詞，是我的一位已故的友人所寫的詞，”天知道，他有多困難說出這句話，已故摯友，呵，豈不是表示他相信這塵世間，再無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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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看著他失去光芒的雙眸，男子不禁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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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原來你在這裏！你這人怎麼就是閒不住？難道又發現什麼美人了？”又一男子搖著頭無奈走上前，看到羽人非獍的時候，不禁笑，“果然是美人啊！不過有我這麼個美人在你身邊，你怎麼還可能老是看著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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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愛美是天性嘛~”調笑著，卻讓羽人非獍感覺更加不真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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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慕少艾，我們該去見村長了。”男子說著，順手抽出身後的水煙管敲向藍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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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抬頭，羽人非獍自己都能聽出自己聲音裏的顫抖：“你叫……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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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怎麼？”慕少艾看著他又跟之前一樣的表情，不禁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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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轉，他看著男子手中的煙管，以迅雷不及的速度奪了過來，拿在手裏仔細地看著，顫抖的雙手緊緊握著那根煙管，心中一緊，竟是多年未曾流過淚的眼眶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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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是什麼意思，把煙管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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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閃過他的抓取，失聲道：“這不是你的，這是慕少艾的，是那個人的！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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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到羽人非獍哭泣，孩子們不禁慌了手腳連慕少艾和男子也不禁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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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沒頭沒腦地胡說些什麼？這當然是慕少艾送我的東西，但是你和慕少艾有什麼關係嗎？”男子看向身邊的人，慕少艾搖搖頭，他不記得自己和眼前這個青年有過什麼接觸，對方竟然有這麼激烈的反應，自己也是嚇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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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神地看看藍衣男子，羽人非獍咬緊牙關，倏地轉身奔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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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歹把煙管還我啊！”氣得直跺腳，男子白皙的臉被氣得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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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收起扇子：“洛辰遙，我們先去找村長吧！反正也只是一根煙管……”看到那人奔離的時候，自己竟然有追上去的衝動，哈……難道自己中了什麼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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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清楚，那可是我們做拜把子兄弟所交換的東西，真是的，不曉得那人搞什麼。”剛抱怨的話語一出，立即遭到小秋的狠狠一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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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欺負羽人哥哥！”小秋叉著腰，活像個小大人。被踹疼的洛辰遙和小秋在一旁大眼瞪小眼，慕少艾的目光卻隨著對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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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慕少艾遠目……羽人嗎？倒是真有那幾分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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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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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羽人非獍仰看天空，慢慢地停住腳步，垂肩看著手中的煙管，閉目，緩緩搖了搖頭，是自己多心了吧，也許只是巧合，世上相似的太多了……也許這是那人遺留在這世間唯一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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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只是長的相似而已，既不是白髮，也沒有那獨特的刺青，一切對方應該有的，他都沒有，果然啊……但是為什麼要出現這樣的人在自己身邊，難道就非要自己記得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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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自己不能拋下過往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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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是對他的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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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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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笑出聲，他知道他欠那個人好多好多。他其實一點沒有忘記，怎麼可能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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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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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著四年來都沒喊過的名字，羽人非獍看著蘆葦飄絮，隆起眉峰，陷進記憶的漩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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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兄弟，你回來啦！”鐵阿叔看著慢慢踱步回來的羽人非獍，連忙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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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大叔……”羽人非獍看見他，連忙上前，接過他手中的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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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早上是跑哪里去了，小秋他們可擔心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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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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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皺著眉，想說什麼就被快嘴的鐵阿叔打斷：“呵呵，你沒事就好，一會晚飯你再和小秋他們說吧。來來，幫我把柴火搬到家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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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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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這下好啦，咱們村子來了大夫，聽說是現在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夫。”鐵阿叔牽著牛對著一邊的羽人非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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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難道是今早的那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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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村裏那些有病的人就有的治了，聽說他們也是來這山裏頭采藥來的，明天啊，他們就要給全村子的人做檢查，我是得趕著進城。”搖搖頭，鐵阿叔的臉樂得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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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阿叔這麼開心是有什麼喜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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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老漢子有些窘態地道，“再過些日子不是秀萍的大喜日子么，我想著給她添件漂亮點的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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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羽人非獍也笑開：“鐵大叔，我明天陪你去吧！我也想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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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明天陪我先來去把幾只豬崽賣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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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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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今晚村長家設宴招待那兩位大夫，你也要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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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點點頭，幫把柴火搬進鐵阿叔的屋子，羽人非獍準備回自己的屋子，剛出門，就遇上了來勢洶洶的洛辰遙，伸手就是一句：“把煙管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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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起眉，羽人非獍從袖子裏拿出煙管，遞給對方：“不好意思……”說完，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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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看著他急促的背影，對身邊的慕少艾道：“這美人的性子還真是古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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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我到覺得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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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無奈地搖搖頭：“你可比別做出什麼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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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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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都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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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的屋外有棵很巨大古老的樹，村裏很多人都喜歡爬上這棵樹，但是當他來到這裏後，這棵樹就像成了他的專用物，每當他躍上樹，倚上樹幹，人們總是不願去打擾他，在夜色下的他，依舊是被掙不脫的孤寂籠罩著，讓人不由得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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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遠處村長家燈火通明，隱隱傳來響亮的嬉笑聲，羽人非獍淡淡一笑，取出身後的二胡，拉起許久未曾拉起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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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傷幽遠的樂音響起，背後緩緩伸出羽翼，在夜風中輕輕飛揚，潔白的羽毛在月光下更顯聖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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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音戛然而止，他看到樹下驚訝地看著他的人，連忙收起羽翼，撇開頭望向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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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對方忽略他的存在，慕少艾一笑，朝他揮著手：“羽仔啊！今天是給我們接風的日子，你怎麼能一個人躲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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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一喚，羽人非獍回神，連忙躍下大樹，緊蹙著眉道：“不要叫我羽仔！”四年了，第一次有人這麼喊他，羽人非獍此時早已打翻五味，“別喚的我和你像是多年好友一樣……”對他來自本身的抗拒，他不禁沒有任何情感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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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見面就是有緣，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輕舞摺扇，慕少艾彎起嘴角，一派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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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看著他，不由得慌了神……多久遠的記憶，他想到那次風雪，想到那個硬是足足等了他三個月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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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朋友。”本能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羽人非獍的臉上滑落一顆淚珠，他今天很想落淚，像是要把這幾年來一直憋在心頭的苦悶宣洩一樣。他想起那場風雪，想起硬是走進他生命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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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哭，慕少艾伸手就要靠近，羽人非獍趕忙後退一步，嚴肅的面容滿是警戒，看到他略帶敵意的臉，慕少艾不禁有點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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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管他……這樣的想法蹦出腦海，慕少艾露出笑容，硬是拽住他的胳膊，伸手抹去他的眼淚：“晚啦！我賴定你了！”說完，也不管他的失神，拉著他就往村長家走去。羽人非獍看著他的背影，沒有抗拒地被拉著，只是為了平復自己狂亂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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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為什麼你要出現在我的生命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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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回答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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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傳來的嬉鬧聲是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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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安靜下來的羽人非獍，慕少艾看著他落寞的神情，真的很想問，他有什麼如此令他傷神的事？如果可以，他想為他分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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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慕少艾拉進的羽人非獍，洛辰遙只想噴茶，撐著下巴，他無力地搖搖頭，他現在反倒擔心起那冷漠性子的美人來，被慕少艾纏上，會內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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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哥哥！”方踏入便被一群小鬼圍上，掙開慕少艾的手，羽人非獍抱歉地摸著小秋的腦袋：“對不起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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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啦！羽人哥哥沒事就好！”小秋與小樂一人拉住他的一只手，帶到他們所在的桌旁，一群小鬼熱鬧地嬉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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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看著被拉走的人，尷尬地笑著，走到洛辰遙身旁看到他揶揄的眼神，不由得挑挑眉。一看他的表情，洛辰遙咂咂嘴，埋頭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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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好笑的坐下，看著一邊對孩子們笑得溫柔的羽人非獍，自己也覺得內心快樂起來，總有種感覺告訴他，這樣的羽人非獍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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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大雨而拖延了幾天回到村子的鐵阿叔與羽人非獍，帶著一身泥濘，依舊掩蓋不了鐵阿叔滿臉的喜悅紅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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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總算回來了！”秀萍奔到鐵阿叔身邊，擔心的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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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沒事沒事，這場大雨好，風調雨順嘛！哈哈。”說著，把好好藏在胸口的包裹拿出來，遞到自己心愛女兒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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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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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家要好好打扮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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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眼眶有些濕潤，秀萍摟住鐵阿叔，緊緊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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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一笑，放下手中的布袋，悄悄離開，抬眸，卻在看到眼前人時，不由得隱去笑容，低頭往前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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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冷漠的人，慕少艾笑嘻嘻地貼了上去：“羽仔，你終於回來啦！衣服還這麼潮濕，快來去換了，再讓我看看你有沒染上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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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頭瞪他，讓慕少艾卻像發現什麼好東西一樣，緊緊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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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著我！”實在無法忍受，羽人非獍回頭低聲阻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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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對方的隱隱的怒氣，慕少艾揚起好看的嘴角，自己似乎總是能挑起對方的怒氣：“醫者，可是有著崇高的為人服務的崇高信念，我自然是要對你好好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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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蹙眉峰，羽人非獍冷聲道：“我沒有任何病痛，不需要你負責。”還沒說完，就被慕少艾扯住手腕，搭上他的脈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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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練武之人，若現在不好好調理，以後舊疾復發，可是很疼人啊！”慕少艾抬眸，深深望進對方的眼裏，然後伸手指住他的心臟，“誰說你沒病，你的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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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甩開他的手，羽人非獍像倉惶逃離般奔入自己的屋子，然後大力甩上，似要和外界斷了一切的聯繫一樣……慕少艾歎了口氣，摸摸自己的臉：“我這張臉應該是人見人愛啊，怎麼就不討他的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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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以為自己是什麼萬人迷，這下吃到鱉了吧！”不知何時走上來的洛辰遙幸災樂禍地拍拍他的肩膀，“真是為了美人，愛自討沒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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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討沒趣？哈~”慕少艾輕笑，我只是放不下他，確實是個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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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著搖搖頭，慕少艾沒了和洛辰遙鬥嘴的興致，一個人慢慢走離，洛辰遙望望羽人非獍的屋子，搖頭：“完了完了！這下某人真是完了！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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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著門，羽人非獍無力地仰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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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你沒病，你的病，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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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自己的胸口，羽人非獍呵呵笑了起來：“呵呵……呵呵為什麼？慕少艾，你為什麼沒有回來？為什麼沒有回來？你個……大騙子……”滑落在地上，羽人非獍埋於雙臂中，低聲哭泣，再也抑制不住對心底那人無限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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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知，屋後，本想捉弄羽人的慕少艾手抵住後門，聽著屋內人的低沉哭聲，他不禁也黯下雙眸，似乎在那一瞬間他明白了一些事情，但是，內心深處更難受的是……原來從頭到尾，那個人的眼裏有的身影都不是他，而是另一個——那個牢牢紮根進他心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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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難道自己對這只倔強彆扭的小鳥動了情么？歎氣，慕少艾松下手，默默離開，嘴角慢慢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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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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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哥哥，我拉得怎麼樣？”葵子看著羽人非獍，興奮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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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好了，下次要注意在這裏，要更連貫才行。”說完，示範地拉完那段樂曲，羽人非獍疼愛地摸摸他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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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羽哥哥教我們寫什麼字啊！”小樂扯住他的衣袖，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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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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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認真教導著孩子們的羽人非獍，不遠處的慕少艾不禁目光全部被吸引，移不開。洛辰遙看著他的表情，又在一旁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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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來我們村子已經四年了，村子裏的孩子多虧了他才能多學點東西，當初救他回村子的時候，還以為救不活了，但是確實是命大的一個孩子，起先，那孩子都沒有其他的表情。”村長看到慕少艾的眼神，順順自己的鬍子慢慢道，“所以現在能看到他露出笑臉真是太好了，那孩子即使笑著，還是感覺有深深的寂寥，一定有一段無法泯滅的痛苦回憶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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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回頭看村長，微笑著到：“這裏的一切都讓他安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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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山上的盜賊也因為被他狠狠教訓過而不敢來村子裏撒野，那時他手握著刀伸開翅膀降落的時候，我們都以為看見了天神……村裏的人都希望他一直留在這裏，但是，他終有天會離開這裏吧。只希望，那孩子不會變成最初那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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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哥哥，我們去爬山吧！”寫字寫累的小秋舉手提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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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啊，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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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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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小秋這麼一帶動，其他的小夥伴們也爭先恐後地應和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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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無措地笑，一個人看著這七八個小孩，真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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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拉著洛辰遙走上前：“我們也一起去，我們也該進進山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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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溫暖的笑臉，羽人非獍撇開頭。看見他臉上的窘意，慕少艾朗聲道：“這樣多兩個人一起幫你看小孩，你也不用多擔心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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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什麼！？看小孩？慕少艾，我以為你是要去山裏采藥我才跟著一起去的啊！”洛辰遙摸著額頭，氣結地抱怨，立馬遭來小秋的又一狠踢：“我們不是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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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是小孩是什麼？”洛辰遙壞笑，捏住他的臉，“才十歲大的小鬼不是小孩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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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秋怒瞪他，拉下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立即跑到羽人非獍身後，順帶做了個鬼臉，這下洛辰遙更想跳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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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無奈地搖搖頭，起身：“走吧，爬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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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爬山可是鍛煉身體的好運動啊！”慕少艾搖著扇子，對著羽人非獍眨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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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開目光，羽人非獍輕聲說了句謝謝，帶著一群小孩向村後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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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鬱悶的雙手環胸：“你追個人追到把我都賠進去，你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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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這是在拜託好友你啊！”狡黠地一笑，“走啦~好地方看美人不是很有味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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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怎麼這麼歹命！”看著還在對他做鬼臉的小秋，洛辰遙偏頭挑眉，認命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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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花真漂亮！”山野上，琴兒看著遍地的藍色野花，禁不住地蹲下身體欣喜地看著，忽然一簇亮眼的紫紅出現在自己面前，側目，是小樂微笑著遞來一束花：“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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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謝謝小樂！”坐在草地上，兩人快樂地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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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和其他小孩打鬧成一片的小秋不禁鬱悶地眯起眼睛，他也好想和琴兒玩……後腦勺被打了一下，轉頭，看見一臉嘲笑意味的洛辰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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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你不僅小，還不夠討人歡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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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管！哼！”轉頭，不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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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葵，小心點！”看著追著風箏跑的葵子，羽人非獍出聲提醒著，話音剛落就見他被絆倒在地上，剛要過去扶起，卻被一旁的慕少艾拉回，目光一笑，羽人非獍看見已有夥伴把他扶起，便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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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大自然裏恣情活躍的孩子們，羽人非獍也被這個快樂所感染，漸漸彎起嘴角。一旁的慕少艾見狀禁不住輕輕笑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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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地轉頭，他看著望著他笑的開心的人，問：“有什麼好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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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拿著扇子抵上自己的臉頰，“只是覺得，笑容很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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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著慕少艾看，羽人非獍蹙眉道：“你這是在亂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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聳聳肩，慕少艾道：“我是實話實說，羽仔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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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羽仔。”嘟囔著，羽人非獍也懶得和他繼續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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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了身邊一眼放鬆的人，慕少艾繼續道：“羽仔啊~以後有什麼不開心可以告訴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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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什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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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羽仔的專屬大夫哦！”繼續說著，慕少艾揚起好看的笑容，讓羽人非獍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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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一個人，他卻感受到了相同的氣息，讓他無法拒絕的氣息，他可以感受到來自對方溫暖的味道，只是自己，原來還是對過往無法釋懷，更對自己的命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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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頭，他蹙起眉峰低吟：“我很感謝你……只是，不要和我太靠近比較好。”重新看他，羽人非獍露出苦笑，苦澀地像是馬上就會落下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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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雙眼，慕少艾禁不住摸上對方的腦袋：“你呀~明明是不知道比我年輕多少的小鬼，卻總是這麼眉愁縈繞，就覺得你一點也不開心，有心事不是憋在心裏的，是要說出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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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點寵愛味道的話語響在耳畔，一時間，竟讓自己迷茫，羽人非獍呆呆凝視著眼前的人，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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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不自覺地，他喚著他的名字，驚訝地回過神，他轉頭，又重新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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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不知所措的表情，慕少艾想問他剛才喚的是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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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倒在草地上一個個呼呼大睡的孩子們，羽人非獍溫暖的雙眸中是深深的懷戀，一個失神，自己竟然被圈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皺眉，方要開口，趴在他背上的人便搶先一步道：“老人家我累啦，陪著這些小鬼翻了這麼幾個山頭，散架嘍，羽仔你就讓我這麼靠靠吧~”可憐兮兮地說著，還順便捏了捏自己發酸的雙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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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蹙著眉，對方的呼出的熱氣灑在自己的脖子上，羽人非獍只覺一陣窘意，沒有推開靠著他闔眼的男人，羽人非獍突然翻了下白眼：“老人家？能有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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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他的嘟囔，慕少艾彎著好看的唇角，輕輕道：“反正和羽仔比起來，是老人家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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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陽光灑下來，只是突然覺得，自己也有點那麼想睡一下，是因為太溫暖了吧，讓人禁不住的貪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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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羽仔你看見藥師我又想去哪里？這麼不想看見我這個人么？”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雪花，慕少艾喊住欲離去的白色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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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抓包不甘願地轉身，羽人非獍沒好氣地道：“這次找我又是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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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有事才能來找羽仔么？藥師我還真是苦命哦，攤上這麼只不把我放心上的小白鳥~來，給你苦糖。”笑嘻嘻地攤開手，紫色的錦囊袋子鼓鼓的，還有那被風雪凍紅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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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了下眉，羽人非獍伸手快速拿過了袋子，輕輕說道：“知道這裏冷，就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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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是心疼我么，藥師真是感動啊~”看到他彆扭地說出關心話的樣子，慕少艾心情大好。“呐，羽仔……陪我出去遊玩吧！還有阿九……春天了啊，出門的好日子，別天天窩在你這個冷颼颼的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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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你很閑么？”嚼著苦糖，羽人非獍漠不關心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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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大俠很忙么？”說完立即遭來冷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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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叫我羽仔，還有後面兩字也給我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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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說羽仔，你就答應吧！我都答應阿九了，你不忍看到他失望的樣子吧？”搬出法寶，慕少艾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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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是每次都拿這個壓我。“誰讓你先做好那種約定的。”越過黃衣人，輕輕問道，“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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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羽仔你答應啦！哈哈，打鐵趁熱啊，今天就住我那去吧，走啦走啦！”拉著還沒坐穩的人，慕少艾興高采烈地就往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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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看著他的笑臉，無奈的在心底歎了幾口氣，自己……是什麼時候，被這個人闖入了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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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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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羽仔？”模糊地，夢中的景象散去，清晰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是溫暖帶笑的熟悉面容，真的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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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皺眉，羽人非獍起了身子：“竟然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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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氣太好了。”慕少艾笑著，指著一群已經倒的東倒西歪的孩子們，“時間不早了，我們把他們叫醒，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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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點點頭，看到對方向他伸出的手，遲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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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看到他發愣的表情，微笑著伸手拉起他，然後轉身走向那群睡得還正酣甜的孩子們。羽人非獍看著自己的手心，驀地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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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這是盯著誰看了半天？”遠處的樹叢裏，一兇神惡煞的男子問著被他稱作老大的人，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他看到的是在發愣的羽人非獍，立即尖聲喊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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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得一下被捂住嘴巴，大漢吃痛地皺起眉，戴著奇特帽子的男子輕聲斥道：“被發現了，你還想被他再痛扁一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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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搖搖頭，想到當初想搶劫山下村莊時被他修理的慘痛教訓，他不禁害怕地吞了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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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是看他做什麼？”大漢非常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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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長的滿漂亮的。”一句話嚇得大漢掉下下巴，老大他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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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側臉看起來很憂鬱。”沒看到下屬的驚駭，大光頭依舊按著自己的想法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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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大！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只了吧……”大漢終於吐出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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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他的腦袋：“再漂亮也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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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好還好，不過前面那只很漂亮啊。”大漢拍拍胸脯，望向走在前頭的慕少艾，“笑起來真是太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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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真是美人啊。”大光頭看著一臉笑容的慕少艾又看看微微笑著地羽人非獍，“不過總覺得，還是他比較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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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的下巴再次脫臼，半晌，才抽咽著拍拍他的肩膀：“老大，即使你要走上這條不歸路，你還是我們的老大……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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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歎口氣，大光頭無奈地道，“我想有什麼辦法？光是武學就比我厲害上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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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明明就是肖想那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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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抽著嘴角，忙安慰道：“總有辦法嘛~，老大我們先回山寨，兄弟們一起給你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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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光頭努努嘴，依依不捨地看了眼他的背影，做了個自認為很帥的指揮手勢，離開了。（我實在不知道給強盜頭子取蝦米名字的好=-=我果然寫東西寫久了就要出現坑的東西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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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是最好的平靜自己的調劑，少了日裏的喧鬧，足以讓自己浸在獨自的靜謐空間去沉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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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個人出現以後，原本刻意放逐腦後的記憶時不時地湧上，那是他再也無法欺瞞自己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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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離他而去，到頭來依舊孑然一生。夜，是不是會因為太過寧靜而變得讓人懷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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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師父，和他一樣的孤羽，在他生命的記憶中佔據著那麼大分量的人，不管世人如何看待，他是對他而言猶如慈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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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兒時的幕幕，跳轉至那黑羽飄散的決鬥，那是最後一次與那人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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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閉上雙眼，任風吹遍他身體的每一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湧上心頭，那是稱之為悲傷的情緒堵在心頭，令人痛楚地想撕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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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下意識地吐出這個名字，他漂亮的眉終是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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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呢~”輕盈的應答聲響起，羽人非獍睜開雙眸，一眨不眨地看著緩緩走來的人，黑色發絲被月光照成銀色，仿佛是那個他所熟悉的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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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終彎起的唇角是那每回讓他心頭蕩起溫暖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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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的眼睛深深的注視著他，一如那人——那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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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雙眸，羽人非獍輕聲說道：“這麼晚出來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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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不著，正好看到月下身影，原來也有和我一樣睡不著的。”輕輕笑著，慕少艾看著不望向他的側臉，那是猶如月下精靈般的沉靜，那緊皺的眉頭更顯深沉，卻是整一幅夜下美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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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笑出聲，引得羽人非獍又回眸看他，雙眼寫滿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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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聽我彈琴？”慕少艾微笑著說著，拿出背後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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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答，他看著他逕自坐在石桌上，放下琴，回頭望了他一眼，琴音流瀉而出，羽人非獍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聽著那似飄渺的溫婉琴音，似是洗滌他多年來的塵埃與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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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一曲彈完，羽人非獍還是站著凝視著眼前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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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轉頭，看著他迷茫的雙眼，開口：“過來坐吧，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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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清醒過來，彆扭地躍上大樹，不再看他一眼。慕少艾眯起眼，迎著月光看著那黑髮翩飛，白色衣衫透出盈盈光澤，精緻削瘦的側臉在月下迷茫的表情讓他不由得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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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來到樹下，慕少艾同樣望著空中皎月，輕聲道：“羽仔啊，免費聽眾在這裏，有什麼憋在心裏的都可以說出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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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緊眉，仿佛回到了過去的場景，羽人非獍緊閉雙唇不語，將一句話說出口究竟有多困難？太過洩露自己的思緒是否是脆弱的表現？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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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際，眼前驀然出現的放大臉孔驚得他張大雙眼，微起雙唇，這個表情看在慕少艾眼裏是驚惶無措的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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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地抓起羽人非獍的手握入自己的溫暖中，慕少艾攤開他的手心與之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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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不願說出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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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良久，羽人非獍悶聲地開口：“說出來也只是惘然，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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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卻不希望那些束縛住你，成為你永遠的包袱和枷鎖，不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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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以為我埋在心底了。”即使是包袱，那也是他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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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掙脫那人溫暖的手掌，羽人非獍忽然眷戀起來，重重地回握住，皺眉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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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眨眼睛，慕少艾開口卻是：“我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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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知道你不是他……“我知道，真是他，忘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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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阿九，最後次見面時，不由得握住他的手，帶著不同往日的笑顏說著羽叔叔，再給我一支麥芽糖吧，他的心口被劃傷，血淋淋。後來接他離去的朱痕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歎著氣似是安慰又似是無奈的一句一切都結束了，讓他只覺天地在那刻崩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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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刀戟勘魔的英雄，因心思混亂而在鬼梁婚宴上誤殺鬼梁飛宇，其友慕少艾為……”聲音流瀉而出，卻讓羽人非獍如驚弓鳥一般，下意思的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對方死死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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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看著他，眼神漸漸轉為哀傷：“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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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熟悉的呼喚終是讓他幾近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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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我不要你死！代替我去死你認為值得么？不該留在這個世上的是我，沒有我，我周圍的人都不會死，沒有我，你就不會……還有那麼多人等著你，你怎麼可以……離開。”眼前人影重迭，羽人非獍終是壓抑不住地悲喊，慕少艾只是看著他，聽著他的淚語，也隱去笑容，擰著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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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自私，我不需要你的命。縱是為了刀戟勘魔，你也……”羽人非獍緊緊抓住他的手，極力克制自己發出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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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眼一沉，把他帶入自己的懷抱：“你壓抑的太多了，不是說掉淚是好事，只是有時候，感覺悲傷的時候，那就哭出來吧，如果根本就忘不了，就不需要刻意去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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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他的胸口，止不住的淚水沾濕他的衣衫，慕少艾拍著他的後背：“羽仔，這個時候你才比較像個正常的人，會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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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去理會那人在自己耳邊說了些什麼，他只覺得眼前這個懷抱太過於溫暖，似是包容了一切，似是救贖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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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的時候，自己是躺在了自己屋子裏，身上的薄被好好地蓋在自己身上，皺眉起身，下床推開房門，卻見屋外一人背對著他，摺扇輕敲背後，在聽到吱嘎一響的開門聲後，轉身揚起比和煦陽光還柔軟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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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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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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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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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羽仔，來來，拿兩個糕點吃吃。”高大嬸一見羽人非獍走過來，立即地招呼他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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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皺起眉，笑著接過，說著謝謝。另頭，趕著牛又要去田裏的鐵大叔看見他也開心的招呼道：“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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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只感覺頭上烏鴉飛過，這是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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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羽仔！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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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每個人對他的稱呼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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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到什麼，羽人非獍緊握著糕點，飛奔去那個禍源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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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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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吧對吧，羽仔其實很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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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是同一時刻，彼此聽到了對方的話語，慕少艾看見他，開心的道：“早啊，羽仔，你是給我送早飯來的么？”完全忽略氣騰騰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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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著算賬，卻注意到自己手裏還熱騰騰的糕點：“你還沒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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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一大早就忙著看病啊~是不是呢村長大人。”慕少艾對這面前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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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人老了，身子骨是越來越差啊！倒是讓大夫你辛苦了。”村長樂呵呵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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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卻只覺得那兩人根本是在聊天，走近慕少艾身邊，伸手把糕點遞給他：“我吃過了，你快吃吧。”不自然的別開臉，卻讓他人注意到自己紅透的耳根，順著自己的脖子一直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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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傻了眼，一旁的村長見了立即咳了兩聲，慕少艾回神，伸手拿過糕點。（你確定你沒想蝦米？XDDD被煙管抽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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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大夫給準備好了藥方，我就先走啦！大夫你就快點吃吧。羽仔，你就留下來和大夫聊會啊。”村長走出門，臨走前微笑著對羽人非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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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讓他想起來他為什麼會來這裏，倏地轉頭瞪向喜滋滋啃著糕點的人（慕：喂喂，你當我蝦米……那麼木形象。）：“我問你！是不是你讓所有人都……”他皺著眉，卻是怎麼也沒把話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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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眨著好看的桃花眼，含著糕點有點口齒不清地回問道：“羽仔怎麼這麼生氣？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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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我羽仔！”已經無語到快要翻白眼，羽人非獍坐在他面前，搶掉他的糕點，“現在大家都叫我羽仔。”不自覺地抿緊雙唇，看在慕少艾眼裏卻是可愛的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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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羽仔多好，感覺彼此的距離不是靠近很多么？我也不介意你叫我少艾啦。”繼續逗弄著眼前的人，慕少艾彎起的嘴角帶著絲狡詐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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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想和他繼續瞎掰，羽人非獍起身要走，慕少艾一把拉住他的手，笑嘻嘻地道：“羽仔你把我的糕點拿走了，我可是還餓的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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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血氣沖上臉頰，羽人非獍快速地將糕點塞回他手裏，飛一般地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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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跑掉的人，慕少艾邊慢慢享受著糕點，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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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猛地一聲大喊，著實把羽人非獍嚇了一跳，一個沒回神，自己的後背已經被嚴嚴實實地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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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百熙！”看著壓上自己的少女，羽人非獍驚訝的喚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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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什麼事！？”聽到羽人非獍驚呼的聲響，差點沒被糕點噎死的慕少艾沖出房子，迎入眼簾的就是羽人非獍（被吃豆腐？）被一陌生少女纏上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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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他是誰？”千裏百熙問著無奈撫摸額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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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百熙，你怎麼也喊我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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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來就聽見大家都這麼說你，對嘛~這樣稱呼多好。”千裏百熙更是進一步地捏上羽人非獍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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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一幕，慕少艾只覺礙眼到了極點：羽仔你就這麼乖乖讓別人吃豆腐么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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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熙，你下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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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答我問題嘛~這個美人是誰啊？是羽仔的女朋友嗎？”千裏百熙有趣地打量著慕少艾的表情，在心底竊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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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起眉，羽人非獍方要開口，慕少艾先一步開口道：“我是慕少艾，這個村子新來的大夫，還有，我不是女子。”只覺得自己的嘴角抽搐，自己是美人不錯，但是很不喜歡有人把他搞錯性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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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好看”千裏百熙感興趣地終於離開羽人非獍，來到慕少艾面前觀來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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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男子看，又想什麼？”一道沉穩的男音傳來，千裏百熙連忙撲進那人懷裏：“傲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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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風接住她，對羽人非獍點點頭，又對慕少艾說了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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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一年過的這麼快，又要到清明了。”千裏百熙在傲風懷裏，有點悶悶的說道，羽人非獍聞言，不知名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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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熙，先回去看爹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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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點點頭，千裏百熙對這羽人非獍揮揮手，“過會來找你哦，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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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走近他：“她難道就是村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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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有些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羽人非獍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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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有些擔心地湊近他，輕輕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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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回眸望，卻發現兩人靠而太近，近的散發出曖昧的味道……煞那間，是窒息的沉默，深沉的碧潭被誘進眩迷的琥珀色中，深陷難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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琥珀色的眼眸此刻染上笑意，更是深深的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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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你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我，難道是愛上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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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弄的話語讓羽人非獍回過神來，紅著張臉支唔著：“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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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然羽仔是想著什麼？”滿意地看著露出窘意的人兒，慕少艾輕聲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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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別開臉，他不想太眷戀眼前這個人，他不想再看到慕少艾擔憂的表情，羽人非獍輕聲一句抱歉，再度消失在慕少艾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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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你果然在這。”望著翻騰雲海的羽人非獍被千裏百熙的呼喚喚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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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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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一有心事就會來河邊，嘿嘿，這是怎麼了？”千裏百熙看著不帶笑容的羽人非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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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羽人非獍慢慢開口：“清明……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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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年復一年，時間過得太快了。羽仔，我們認識也有四年了，你不曾有過想憑弔的人么。”每到這個時間，羽人非獍的臉上便不再有輕鬆的笑容，明明有著強烈的思念，卻也是極力忘卻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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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離開村莊一段時間……”羽人非獍轉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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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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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突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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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忘不掉，那就繼續記著。只是他那時太疼了，喘不過氣，感覺什麼都可以放開的時候，他不顧一切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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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需要一個地方，安心的平復他的心靈，不在是那孤燈霜雪，太多留有回憶的地方只是更加的喘不過氣，但是現在，也許可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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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忘記，所以……就記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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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更堅強，不代表不會疼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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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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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時候，小秋跑到羽人非獍的屋外，使勁敲著門：“羽人哥哥，羽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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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哥哥又跑哪里去了？”和他一起來的小樂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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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羽人哥哥回來了？不會病了吧？”小秋皺起眉，又使勁地敲起門來，“羽人哥哥！羽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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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的洛辰遙和慕少艾見到兩個神色慌張的孩子，不禁走過去詢問道：“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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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半天都沒反應，沒人見羽人哥哥走出來過啊！”小秋急急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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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覷，洛辰遙拉遠小秋和小樂，慕少艾一下震開房門，屋內哪有羽人非獍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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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後，小樂開始抽咽起來：“羽哥哥難道離開了村子？羽哥哥第一次來到村子的時候就說過他總有一天要離開，難道羽哥哥走了？沒有和我們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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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小樂哭，小秋不禁也難過起來：“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羽人哥哥出去了沒人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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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要黑了，羽哥哥會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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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你們都在這啊，正好。”千裏百熙走來，“羽仔要我和你們說，他要離開村子一段時間，過後會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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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慕少艾擰起秀眉，一旁的洛辰遙連忙調侃他被人拋棄，慕少艾呵呵一笑，未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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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水晶湖回到久違的落下孤燈，看著在風雪中孤獨翻飛的燈籠，在臺階上坐下，拉起弦音：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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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一曲弦音，這是我對你們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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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風雪灑滿自己全身，冷冽的風刮著自己泛疼的心口，仿佛是回到了從前，那寂寞縈繞的冷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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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貓過來，還沒睡醒就繼續去睡啊。”看著睡眼惺忪走出來的小貓（大概應該是大貓^^b），朱痕停下手裏的伐木對他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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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象從前愛撒嬌的阿九搖搖頭，坐在一旁看著天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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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無言，早在阿九瞭解到慕少艾不可能再來接他回去後，每年的絕大部分時間他會選擇在江湖飄蕩，只有疲累或者……就這個時間他會回來，除了思念，也就是任何人還不了的孤寂，自己何嘗不明白，對那個任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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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物體蓋上自己的臉，阿九回神，看到朱痕溫暖的笑意：“擦臉了笨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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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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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有時候覺得自己也很自私……覺得太過疲累的時候，他會選擇回到這裏，因為這裏至少還有個人會等他回來，然後什麼話也不說，只是任他靜靜地趴在他懷裏，聽著他連他自己都混亂的說詞，什麼也不說，不加於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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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他會想自己身邊的這個人明明也是那麼悲傷，為什麼他可以這麼淡然，他明明有看見過，那人在細雨紛紛的時節，哀愁地就如那擾人的細雨，獨自飲酒，是因為他，所以他還要笑著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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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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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給阿九準備早飯的朱痕回頭看他，看著阿九把頭埋在毛巾中，聽見他輕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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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你可以哭……我不會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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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朱痕訝異地張開嘴巴，隨即來到阿九面前，伸手摘去遮住他臉頰的毛巾，看著他的淚痕，輕刮他的鼻頭：“哈，笨貓，明明是你自己要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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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也許朱痕對他而言是第二個宛如父親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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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阿九站起身子，看著遠處飛來的熟悉身影，訝異地說不出話，朱痕同樣起身，看著那同往昔般皺眉憂鬱的青年飛身立下，這會面，來的突如其來，來的沒有任何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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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叔叔！”阿九喊著他，羽人非獍聽到他的喊聲，不再稚嫩的聲音卻有著往日的親昵呼喊，羽仔揚起一個微笑，卻是讓兩人都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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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時節雨紛紛，是天也瞭解到人們的悲傷，才會降下綿綿不絕的雨伴著人們的哀愁。而後雨停，一切是新的開始，不要再悲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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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還吃麥芽糖么？”朱痕說著有許久不見的友人來了便說去要拿酒，羽人非獍看著長大的阿九，有些不好意思地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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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笑開：“羽叔叔有給阿九帶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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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羽人非獍遞出袋子，阿九看著那一只只麥芽糖，終覺得有種回到過去的感覺，回到那個自己還是恣意撒嬌的過去，會帶糖過來的羽人非獍，還有在一旁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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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我也要喝酒。”阿九看著將酒壇遞給羽人非獍的朱痕，不滿地鼓起雙頰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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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就怕你沒什麼好酒量！”朱痕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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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接過酒壇，阿九開心地喝起來，自己酒量是不好，但是，在這裏放縱卻是最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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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長時間了，怎麼樣？”朱痕問著羽人非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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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羽人非獍淡淡說著，卻是一旁阿九上前：“羽叔叔那麼長時間沒聯繫，我還以為你忘了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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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忘。”羽人非獍稍微遲疑了下，摸上阿九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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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還會帶麥芽糖來找阿九么？”阿九笑著，猶如從前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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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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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阿九在一旁說話，朱痕一笑，貓兒終是醉了……看著趴在桌上的人，朱痕笑著要將他抱回房，誰知阿九纏上他，倒在他懷裏卻是怎麼也不肯動，朱痕歎氣，調整下坐姿，讓他睡得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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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小貓喃喃喚著少艾，羽人非獍的眉峰再度皺起，朱痕撫摸著他的頭髮，淡淡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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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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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往常。”朱痕用著他的話，“這麼些年來，可有想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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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液體輕輕晃動，羽人非獍淡淡應了一聲：“所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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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朱痕笑開，誰說不是在心底有些安慰，那個任性的友人最擔心的兩只現在可以不用那麼掛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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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羽人非獍看他，“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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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沒想到對方會來問他，朱痕愣了下，然後道：“沒什麼差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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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住的地方遇到一個人……”晃著酒壇羽人非獍輕輕地開口，“他很像慕少艾……象到我快越來越沒能力區別他們，我怕，以後會把那人當成他，即使我知道他不是……又或者……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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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靜靜地聽他說著，他明白那是種什麼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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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許該離開那裏……”睜著朦朧的雙眼，朱痕知道又要有一只要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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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樣，那人會傷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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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不知道，只是如果繼續下去……也許傷害他的人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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瞇著雙眼，羽人非獍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耳邊傳來朱痕輕輕地問語：“羽人……你喜歡慕少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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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喜歡吧……沉沉地閉上雙眼，他也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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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抿了口酒，淡淡說了句：“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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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都睡去的人，朱痕將酒壇舉向空中：“薄涼的朋友，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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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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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叔叔要走了么？”阿九問著羽人非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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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他看著抱住他的阿九，又摸了摸他的頭。“待了半個月，該回去了，走的時候只是讓人隨意捎了下口信。”想到回去可能會被詢問很多問題，他不由得泛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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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叔叔很喜歡那裏么？那阿九也要去，去看看羽叔叔現在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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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阿九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羽人非獍笑著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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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 嘻嘻……”過幾天吧，這幾天，他想陪著朱痕……賴著羽人非獍，阿九搖著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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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走出屋子，看著歡快搖著尾巴的小貓，沒好氣地開口：“你這樣抱著，人家還能走么？乾脆抱你一起飛走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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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子，阿九嘟著嘴說道：“我是為你好啊！如果不是怕朱痕一個人感覺孤單，我才不留下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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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這樣說，我該感謝阿九嘍，那你老是三五個月不在家，也是為我好嘍~”朱痕打趣地問，讓阿九不滿地咋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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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一笑，說了句下次見，便準備離去，朱痕叫住他，對他輕說一句不要害怕便摟著阿九回房，羽人非獍飛著，卻不懂何意，昨晚自己有說了什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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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子，已是夜晚，有些不知名的情緒鼓動著，他回到自己家門前，於是在上方傳來了熟悉的語調：“羽仔，你終於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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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只見樹幹上，揚著好看笑臉的人深深凝視他，羽人非獍眨著眼睛，緩緩對他露出微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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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上的人楞了，旋即笑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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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飛舞的碎碎銀絲，是交織著，在編織美麗的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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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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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樹上的人邀至房間裏，羽人非獍邊整理著床鋪邊問：“為什麼那麼晚還……”等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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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羽仔回來啊！這大半月，我可是天天在等羽仔！”撐著下巴，慕少艾看著忙碌的背影，眼底一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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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的答案愣了下，心頭似有什麼在蔓延，整理好床鋪的羽人非獍轉身：“不早了，快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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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哪有這麼晚了還敢人回去的道理，一人走夜路會怕怕。”慕少艾趴在桌子上，笑的一臉揶揄，言下之意么，簡單如羽人非獍也聽出那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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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送你回去。”（= =+）順著他的話說道，羽人非獍在內心重重地暗說一句：騙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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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必要那麼麻煩么？好友，今天就借住啦!”說完，脫下外套就往羽人非獍床上鑽去，頭上一片黑線，他想說這只怎麼就能這麼厚臉皮，但是看到他的笑臉，還是歎了口氣擺擺手，任他去了，這人是他的剋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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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洗回來的羽人非獍看著床上的人，聽見均勻的呼吸聲，想著等他回來，等的也很累吧。吹滅燭火，他輕輕地上床，卻在剛躺穩時，看到轉過頭對他笑開的人，晶亮的眸子在黑暗中顯得耀眼，羽人非獍一下驚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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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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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只眼睛看到了？”笑著摸上他的臉，慕少艾咯咯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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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被耍的羽人非獍微皺下眉，沒接著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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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慕少艾開口：“要離開也只是讓百熙簡單地捎了口信，你知不知道小樂他們有多擔心你？還有其他人，都在猜你離開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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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撇開目光，羽人非獍輕輕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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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啊，說怎麼補償我？”壞心眼地逗著他，慕少艾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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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被突如其來的問題問住，羽人非獍張大眼睛說不出話來。陷入思考中，他垂眸，很認真地思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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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半天的慕少艾噗嗤地笑出聲，手環上同床人的腰（XDDDD計謀達成？被拍飛。）：“看你想的這麼認真，就說句把自己交給我隨便處置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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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這可不是個好玩笑。”黑著一張臉，窘迫的人這才發現自己的腰何時纏上條蛇！？？抓著那人的手低聲一句，“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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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說完更是變本加厲地摟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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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羽人非獍氣的說不上話，只聽見慕少艾戲弄的笑音，微微用力地抓著他的手想要讓他離開，卻感覺到對方的另只手伸至他的髪中，細細摩梭，接著，一把把他帶他手主人的胸口，聆聽到那鏗鏘有力的心跳……一瞬間，自己的腦袋僅存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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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稍微安靜了！”慕少艾在他耳邊低低的笑，環在他腰際的手也移至背後，輕輕撫摸。“羽仔……”他喚他，羽人非獍顫了一下，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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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啊，你是不是喜歡那個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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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很奇怪他為什麼問這個問題，“他是我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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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彎著嘴角，看著在自己臂彎裏的羽人非獍，又輕輕說道：“我也喜歡羽仔，但是，我不想只是和你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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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羽人非獍緊張得想推開他，卻是更加緊密的禁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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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我的身上看到的是那個人的身影，但是不管怎麼樣，現在陪在羽仔身邊的人是我，所以，我會陪著你，不會像那個人一樣離你而去，總有一天，你呼喊的人，想的人會完完全全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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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開玩笑了！”有些火藥的炸開，羽人非獍閉上眼，“承諾什麼的不是隨便能給的東西，那個人說過要回來……卻沒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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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耳邊傳來久遠的呼喚，驚得他就如繃緊的弦一般掙開束縛，彈跳而起，捂著胸口，羽人非獍緊閉雙眼，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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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起身，扳過他的身子讓他看著他：“睡吧，醒來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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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受到蠱惑的安撫，和那時一樣的話語，低沉卻又那麼有力地讓人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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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在自己懷裏睡著的人，慕少艾歎氣般的低喃：“羽仔，你心底愛著那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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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愛么？他不懂……也許也沒有那個必要了……意識越來越模糊，迷茫中，他只見一人走來，輕輕撫摸著他，讓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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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過去後，羽人非獍始終和他保持著距離，臉上也不再有笑容，而是緊蹙的眉頭……慕少艾有些鬱悶地撐著下巴，難道是自己說得太早了？不過放著那傷口堵在心底潰爛，還不如扒開讓他快點的好，羽仔啊，一連躲好幾天，你也真傷人，唉……半垂星眸，看上去慵懶的人襯著那副養眼的好皮囊讓路過人不禁停下腳步望著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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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洛辰遙忙著整理手裏的藥材，無奈地看著病入膏肓的某人，看到剛在自己眼前晃過去的人，好心的開口：“喂，你再這個死人樣子，一輩子都追不到人啦，人剛剛從你眼皮底下飛過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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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被喚回神，慕少艾看著在他眼前匆匆離開的人，趕忙起身追了上去。洛辰遙努努嘴，只希望他趕快把事情處理完，他一個人忙活這麼多藥材……不是累死他么！=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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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在他身後追著的慕少艾提高嗓音喚著走的飛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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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他的呼喚，羽人非獍緊皺眉頭快步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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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等一下啊！”慕少艾終於追上他的腳步：QAQ羽仔你竟然看也不看我，好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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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依舊沒意思理他的羽人非獍，慕少艾乾脆擋在羽人非獍面前，突如其來的情況，讓他來不及腳踩剎車地撞進那人懷裏，被摟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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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放開！”紅暈迅速飆升，羽人非獍有些氣急敗壞地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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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慕少艾壞笑，終於逮到大鳥，怎麼可能放手，開玩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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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熙你在看什麼？”傲風問著趴在圍欄上笑的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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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戲啊！”咯咯地笑著，傲風卻怎麼聽都覺得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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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別逼我動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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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羽仔你捨得打我這張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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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你臉就是！”氣的咬牙，羽人非獍還是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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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邊的登徒子！放開我羽叔叔！”村口突然傳來喊聲，羽人非獍望去，立即忘了擺脫某人，帶著愉悅的喚道：“阿九！朱痕！”看到阿九身邊熟悉的身影，這是個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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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聽到他的口氣，突然有些不悅的回頭，這面容就這麼映入那兩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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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反應過來，慕少艾只覺得自己被摟住，那只長到他胸口的貓獸死死摟住他，一聲聲喚著他：“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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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黯下雙眸，抬頭對朱痕點點頭，他對慕少艾說道：“去我住處吧……麻煩先安撫一下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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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你說的那人？”與羽人非獍走在前頭，朱痕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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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點頭，“如果沒說，是不是你也會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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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愣，朱痕無奈的笑，身後被慕少艾拉著走的阿九靜靜地不發一言，只是偶爾抬頭看著那相似的容顏，然後又抿緊嘴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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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感覺到那雙緊緊捏住他的手，不由得在心底笑：我說慕少艾啊……我就是來給你處理接收的么？如果是那樣，虧大的可是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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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羽人非獍摸著阿九，輕輕地說著什麼，屋內，慕少艾與朱痕喝著茶，最終慕少艾先開口：“我說這位兄弟，你也是那個頂頂有名的藥師慕少艾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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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頭，朱痕說道：“那是慕少艾的義子，所以，剛才有唐突之處還請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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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不打緊，那孩子倒是可愛的很。”擺擺手，慕少艾抿唇微笑，握著茶杯看向屋外兩人。朱痕細細打量眼前人，這張臉……難怪……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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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他自己都會和羽人非獍一樣，懷著一樣的心情看著眼前這人，這人不是他，所以才會迷惘……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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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非獍拉著阿九進來，靠著他坐下，阿九有些緊張地看著慕少艾，慕少艾對他微微一笑，稍微舒緩了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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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突然來到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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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笨貓耐不住無聊，你才走幾天，就嚷著要來，我可不想被他煩死。”搖搖頭，朱痕手裏的茶就被阿九奪走。阿九對他吐吐舌頭，一副你話說多了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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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叔叔！我要逛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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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羽人非獍看著興致勃勃的阿九笑著拉起他，一旁的慕少艾與朱痕也一起走出，小道上，看見可愛阿九的大叔大嬸無不給著零食來看這孩子的笑顏，阿九嘴甜的喚著生人，惹得大家歡快萬分，村裏的小孩更是愛湊熱鬧，圍著阿九嘰嘰喳喳的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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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看著阿九，揚在嘴邊的笑意透漏著濃濃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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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個慕少艾是個怎麼樣的人？”慕少艾看著朱痕，問的乾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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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言應該很多。”朱痕看著他，心裏卻依舊抱著困惑。“為什麼那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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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瞭解一下你們心中那個重要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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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他么……他是個自私的人。” 那人與其說是真正心系天下蒼生之人，不如說對他而言，只要他重視的一切都好，便會不惜一切代價，這樣的朋友，不是自私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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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笑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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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慕少艾側身，饒有興趣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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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無聊又糊塗，不問江湖，偏入江湖？”朱痕笑著看他，慕少艾突然有種光影重疊的錯覺，他轉頭看向不遠處的羽人與阿九，再看向朱痕，深深地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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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被羽人感染了？”朱痕打斷了他的沉思，他看著朱痕也注視著那兩人的背影，聽著他開口說道，“他比以前看上去好多了，我那朋友對他也真是傾盡了一切，若是他知曉，必定笑得萬分黏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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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靜靜聽著，也是重新展露笑容：“我不存在於他的過去，我存在於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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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看著他堅定的神情笑著搖頭：“那我還想說，別學那人，要是有什麼話千萬別憋著，太委婉憋著內傷，什麼都不說出口，怎麼追求一個比自己更沉默的傢伙？還是一只隨時都能飛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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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慕少艾失笑，“我和你那朋友不一樣，我嘛~絕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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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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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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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朱痕將目光轉向他，“你嘛，是跟慕姑娘以前長相分毫不差。若是要問情，他與你一樣，所以，你加油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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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莫非朱痕你有讀心術？”慕少艾戲謔得笑著，朱痕嗤了一聲沒再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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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拉著羽人的手，看著遠處的慕少艾，一臉嚴肅：“你上次可沒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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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羽人垂著眸，“因為我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對你說出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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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看見他，連我都不確定真實性了。”阿九握著他的手，認真地問，“真的不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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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的肩膀顫了一下，依舊沉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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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也希望這人就是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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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對他都是不公平。”羽人搖搖頭，“除非他真的是他，不然我不想去確認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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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害怕。”阿九用力地握著他的手，“至少如果他是他，這必然有緣由，如果他不是他，那麼羽叔叔，你和我，我們都應該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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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四個準備湊一桌麻將？”洛辰遙背著藥簍回來，看見他們四人圍坐一張桌子，打趣地挑著眉。“這是什麼氣氛？搞得這麼凝重。你們是安咋？這兩個新面孔又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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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一把把他拉下來，有些沮喪地指著自己的臉：“你跟我認識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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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一臉你又在無聊玩什麼的表情：“你今天腦殼燒了？你失憶啦，我倆認識幾年都不知道。我倆打小就認識啦，你上樹掏鳥蛋，我就在下面給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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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的眼珠子轉了一下，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被他們問生辰八字了吧？”他抄起桌上的杯子灌了口水，“你們不要太複雜了。你們不說，我都不知道他這臉跟那神醫是一模一樣。唉，當真是孽緣。”他搖搖頭，“沒人喜歡去做誰的替身的，所以這個話題就此打住。”他起了身子，揮揮手就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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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羽人率先開了口，“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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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抬手止住了他的話語，他搖搖頭，微笑著：“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如此，大家說出來都好。”他看著阿九低垂的頭，伸出手，“阿九，我嘛也是真想和你做朋友，就不知你嫌不嫌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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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抬起頭看著他，笑著搖搖頭：“怎麼會？而且有你陪著羽叔叔，真的是太好。”他看向朱痕，興高采烈地提議著，“朱痕，我們待上段時間再回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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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你了，哈。”三人同時笑著看向羽人，羽人被瞅得莫名，鐵阿叔熱情得朝他們這跑來：“嘿，羽仔你的朋友是要在這做客么？正好，秀萍的喜事過兩天也要辦了，大家一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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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喜氣我們自然是要沾的。”慕少艾讓鐵大叔臉上的紅光更加閃耀，鐵大叔開心得忙去了，慕少艾看著他們三人，搖著手中摺扇，笑得如三分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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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是要一起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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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開心還是遇到你拉！”阿九歡快得給自己倒上杯茶，“這裏這麼安寧，當真也算得上是世外桃源了。羽叔叔，你沒想過在這成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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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咳咳。”三人驚訝得看著猛咳著的慕少艾，阿九偷偷撇過了頭，羽人實在看不過去他猛咳的樣子，伸手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朱痕伸手在阿九頭上彈了一下，也舉起杯子像是在掩飾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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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了吧？”羽人蹙著眉，關心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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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沒事，羽仔如此關心我，我還能有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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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玩笑話。”羽人不理他的調戲，就要收回手，慕少艾趕忙抓住他的手，往自己懷裏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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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開玩笑才是關係好，就像現在你握著我的手，也是關係好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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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明明是你抓著我的手。”羽人話一出口，察覺到了什麼連忙把頭撇向一邊，一邊想掙脫開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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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哪容得他掙脫，這般親近實在難得，被躲了幾天的怨念哪有這麼容易消除？他啊，一旦抓到了，為什麼還要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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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不就表明我們關係好？就這樣，握一生可好？”慕少艾低低得笑著，湊近了他的耳朵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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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太不害臊了！在小孩子面前打情罵俏！都木看到我們咯！”阿九邊捂著自己的眼睛，邊拉起朱痕，“朱痕，我們走啦，不然一會一定會眼睛疼。走啦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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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見兩人離去，又和慕少艾進行了一場角力，他對著慕少艾戲謔的笑容不語，左手使力要掰開他的手掌，慕少艾眉眼一皺，嘖了一聲，羽人一聽，收了力道，卻是左手也落入了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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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羽人躲過他湊上的臉龐，瞪著他得逞的笑臉。“慕少艾，大白天的你不注意點形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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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羽仔的意思是晚上我就可以了么？”看著羽人又要往後挪，伸手摟出他的腰，羽人得空的一只手立即抵住又要湊上來的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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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不要胡鬧，讓人看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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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這裏沒人了，只有我們兩個。”他笑嘻嘻著抵著羽人的額頭，將羽人的雙手都帶向自己的胸口，“羽仔，慕少艾可不是胡鬧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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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從掌心傳入心間，羽人靜靜看著那雙眼眸，覺得自己就會這樣得墜入到這片琥珀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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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溫熱覆上自己的唇瓣，自己的胸膛湧上一陣酸楚。慕少艾輕輕地親吻著他，他看著羽人眼裏湧起的薄霧，內心一緊，帶著萬分愛憐輕柔闖進他的內在，輕巧地滑過他的內壁，糾纏起對方的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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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意識到的時候，連耳根也覺得燒了起來，摟住他腰肢的手強勢的阻止著他的後退，對方的舌追著自己，讓他心跳失控，慌張得閉起眼睛，卻逃不過對方的壓近。心頭有一陣酥軟的暖流流進，發顫的指尖只能緊扣著對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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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舌頭就像中了蠱惑一樣，和對方糾纏起來，慕少艾感受著他青澀又遲疑的回應，一種充實的滿足感，就讓他撕去那些隔膜，緊緊擁抱住懷裏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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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在那一刻是靜止的，只聽得到彼此的呼吸聲以及臊人的唇舌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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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撫摸著之前親吻過的地方，又撫上他的臉頰，低沉的嗓音透露著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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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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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紅著臉，朝他飛去一瞥，讓慕少艾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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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抿緊雙唇，那拇指在自己唇瓣上摩挲，讓自己慌神，終於趁慕少艾分神的時候，脫了身，頭也不回的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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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摸著被咬了一口的拇指，吃吃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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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收起笑意，沉吟了一下，起身往藥廬走去，他覺得他需要和洛辰遙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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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亲上了=L=（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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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其实大家都不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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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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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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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叔叔，注意來！”阿九擺著蓄勢之資，壓力逼迫而來，羽人沉靜對視，靜默之時，背後之刀慢慢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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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落風止，阿九身影迅捷而出，羽人側身閃過，阿九反手一劍，被羽人一刀擋下，氣勢淩厲直壓阿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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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身又一刀橫劈腰側，羽人移形換位行至阿九身後，阿九側身跳開，淩蹤化形，劍招變化，速度更快。羽人凝眸不動，再一瞬，刀光出，六翼刀法拆敗阿九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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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羽叔叔劃水啦！”阿九捧著劍，不甘心地跺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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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要安咋？”朱痕拍著他的腦袋，“只是試身手，也讓你知道你還不夠。哦，難道你想要見紅？我可不想替你包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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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阿九撇開頭，羽人收好佩刀，來到他身邊：“阿九，修武不是一夕之功，聽朱痕說，你這幾年往來江湖，江湖是非之多，你且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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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啦，羽叔叔，阿九我也不是這麼容易就被當掉的啦！”阿九知道他的擔心，伸手揪住他的袖子，“而且，我還得照顧朱痕呐，少了我，他可怎麼辦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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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到底誰照顧誰？”朱痕失笑，敲了他的腦袋。羽人也微微一笑，伸手從衣袖拿出一本刀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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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很久，阿九，如果你願意，這本刀譜我希望你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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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瞪大了雙眼，從羽人手裏接過刀譜——《六翼刀譜》，他看向羽人，驚奇地問著：“真的么？羽叔叔你要將六翼刀法傳授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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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點點頭：“我始終希望這個武學不會落空，會有新生，就像……我的師父期望的那樣。”他垂著眸子，眼神一片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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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會的！那我是不是要喊羽叔叔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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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這種事情不重要。而你，今日起，則是要好生習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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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九揚著燦爛的笑容，對著羽人深深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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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千裏百熙在不遠處對他招手，羽人聞言，走過去詢問何事。百熙拉著他，就說個不停，“走走走，秀萍姐要出嫁，我們去鐵阿叔家裏幫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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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朱痕和阿九也隨著他們一起來到鐵阿叔家裏，只見到村裏大家都來道賀，鐵大叔樂呵呵得謝著大夥，百熙見著秀萍就立刻拉著她進去說悄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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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阿叔見到羽人他們，連忙過來拍著羽仔的肩膀：“羽仔，明天隔壁村就要八抬大轎來抬秀萍，這路有點遠，不知道羽仔願不願意幫我這個忙，擔當一下保護者，雖然那些強盜現在不敢來我們村子了，但是別的地方總還是會出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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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你放心吧鐵阿叔，我會保護好大家的。”羽人點點頭，瞥到不遠處和洛辰遙交談的慕少艾，對方緊鎖著眉頭，而洛辰遙也一副頗為嚴肅的表情，不知道那兩人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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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少艾此時注意到他的目光，抬頭朝他看來，對他露出笑容。羽人一驚，慌忙轉過頭，他還記得這人昨日對他做了什麼，並且當晚夜裏還想夜闖他房間，所幸阿九和他共處一室，硬是將這人掃了出去……當真是惹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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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覺得自己的耳朵燙的嚇人，而那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身邊，輕聲在他耳邊喚他：“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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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著自己的耳朵拉開距離，羽人帶著戒備看他，阿九熱情的跟他打招呼，愉快的說著羽人傳授他六翼刀法之事，朱痕瞅著羽人微紅又局促的臉，淡淡恩了一聲，饒有趣味的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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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伸手揪住阿九的後衣領帶著往一邊走去：“笨貓走了，羽人給了你刀譜，你可別偷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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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鬆手啦，我自己能走啦！”阿九扒拉著那只大手，朱痕笑了一聲，放開他，經過洛辰遙的時候，朱痕對他點了點頭，對方也報以一笑，阿九見狀，勾著朱痕的胳膊不放，朱痕挑了下眉，由著他使這麼大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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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和滿面紅光的鐵阿叔嘮嗑了幾句，聽到羽人要負責明天的送親，不由得開口道：“我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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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搖搖頭：“我一人足夠，我們晚點在隔壁村相遇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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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搖頭：“既然羽仔都這麼說了。”他拉起他的手，羽人一驚忙不迭地瞪他，慕少艾呼呼一笑，“明日的事明日說，現下，羽仔可願陪老人家我散個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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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去吧！”鐵阿叔在一旁看得明瞭，連忙推著羽人。羽人一時語塞，只得被慕少艾拉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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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子，兩人行至小溪邊上，羽人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歎了口氣出聲：“可以鬆開了么？我又不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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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聞言，轉頭看他：“我只是想牽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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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小孩。”羽人嘲他，終是沒甩開他的手。看著慕少艾竊笑著，他只能無奈的搖搖頭，這樣的相處模式也不壞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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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拉著他在一塊石上坐下，他盯著天邊雲際出神，羽人見他這樣，不禁開口問他：“你怎麼了？方才見你和洛辰遙兩人似是在為什麼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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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這麼關心我，實在讓我好生感動。”慕少艾聞言，一下收去眼中的深沉，重新變回那個笑容無愁的慕少艾。他打笑著，湊近羽人就要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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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眉峰一攏，捂住要湊上來的臉，沉聲問：“慕少艾，別來這招，對我沒用，你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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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的雙眸溫柔的注視著他，伸手握住湊上的手，唇瓣在他手心印上一吻，他看著那人臉上布上紅霞，看著他慌忙收回自己的手，自己禁不住傾身親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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蜻蜓一點水，慕少艾笑呵呵地看著不再看他的羽人，慢悠悠地開口：“羽仔，如果我就是藥師慕少艾你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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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聞言，猛然轉頭直盯著他深邃的眼睛，眉峰蹙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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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你一直在等他。”他欺近對方，“如果他還活著，你會選我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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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張了張嘴巴，又閉上了……他看著對方認真的表情，知道自己也該給對方一個明確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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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羽人吐出這三個字，“我想沒人會不希望他還活著的。我當時跑開了，為了忘記他，但是原來我根本忘記不了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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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下，羽人搖搖頭示意他不要說話：“我不懂這到底是不是所謂的……那種感情，我缺失的太多，不會去想多餘的事情。而你……我真的希望你就是他，你何止跟他長得一樣，連其他的一切都一模一樣，簡直像填補了那塊空缺一樣。但是你不記得關於我們的一切，如果你說你只是你自己，我信，因為我任性的認為只會對你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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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謝謝你，能讓我如此坦白。並不是選擇誰的問題，在我心裏，只有一個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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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撇開頭，慕少艾握緊他的手，聽見對方輕輕一句：“但在我面前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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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笑了，他湊近他耳邊，歎了口氣：“是我問傻話了。羽仔不要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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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羽人淡然搖頭，“倒是你，不是只想問我這個吧？”他看著他，又繼續說道，“我還是那句話，不論你在想些什麼，你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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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大俠的話我記住咯，真不愧是羽仔，一出聲就是一鳴驚人。”慕少艾放開笑了起來。羽人說了句瘋話又不再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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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你要相信，不論我做了什麼都是為了你好。”慕少艾站起身，“我也該回去幫忙咯，不然某位好友又要對我碎碎念。我們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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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羽人應聲，盯著慕少艾的側臉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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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的山頭上，眾人默默私語著如何幫老大解決相思之苦，作為山賊都不能去騷擾村落實在太無聊了，一定要幫老大振作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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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明天就啊捏啊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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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啊高啊！二寨主你真是高手！”眾人一致崇拜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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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頭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洋洋得意：“我是誰！你們的二寨主，總之，這是我保存了好久的丹藥，到時生米煮成熟飯，哼哼哼，我們就有好日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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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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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寨主正望著窗外完全沒聽進去他們在說什麼，包括進進出出在佈置大堂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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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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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沉不住氣。”是夜，洛辰遙在寫著藥譜，順便吐槽在一旁包藥的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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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都過了這麼久了，這氣也該吐一下咯。”慕少艾沒停下手裏動作，回敬一句，“你也一樣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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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所料未及，我也沒有辦法。”洛辰遙忽然綻出一個笑臉，“當初定下這個協定的人是你，你找我幫的忙，後悔也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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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要是沒有來到這，我沒有遇到羽仔，而我又沒有來問你，是不是就要繼續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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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不過么，緣分就是這樣，這不是很好？”洛辰遙說著，慕少艾心知他逞強，洛辰遙身體時好時壞，包括記憶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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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論如何，羽仔和我都會互相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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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方想戲謔幾句，忽然嘔紅，慕少艾連忙扶著他的身子，點上心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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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功體受創實在太過嚴重，這兩年來的藥見效甚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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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比先前好的多。”洛辰遙擦去唇邊血漬，“你放心，我已經書信給他，只要那人還活著，就會把解藥帶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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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擔心你自己比較好。”慕少艾扶著他到床上靜坐，“要是找到那天靈地境，集那裏自然靈氣，對你恢復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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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找不到，也是時光長短而已。我與你出外遊歷，除了尋找能修補功體之物外，也是想呼吸這久違的無拘束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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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掛念，也是你久之鬱結。”慕少艾見他沉下雙眸，終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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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歎什麼氣？說不定我明天又都忘記了。我累了，你也早些歇息了。”洛辰遙擺手，慕少艾不再說什麼，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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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睜開眸子望著窗外明月，輕聲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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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喜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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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悅的聲樂伴著亮紅色的迎親隊伍而來，新人上了轎，鐵阿叔雙眼微紅，羽人拍了拍他的肩膀，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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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笑著說一會見，羽人輕輕嗯了聲，跟上了隊伍。阿九啃著肉包子，看見小童們放著鞭炮，丟下朱痕便去同孩子們一起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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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笑著搖搖頭：“阿九同齡人太少，終究還是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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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少年人也好，老人家也好，總要有個年輕的心態才好，你嘛也是要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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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我是看孩子的命。”朱痕和慕少艾相視一笑，洛辰遙打了個哈欠，起身伸了個懶腰：“我們也準備準備，要去隔壁的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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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事吧？”慕少艾見他困倦的樣子，禁不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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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洛辰遙點了下頭，擺擺手。“紅包都準備好了，還能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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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聽著喜慶奏樂，看著大喜之色，內心一片惘然。遙是不想憶起的過往，如此傷悲。一旁似是媒妁之人，行至羽人身邊，遞上水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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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辛苦，不如喝點水解渴。”婦人搖著扇子對他笑得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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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皺眉想要拒絕，婦人把水袋塞進了他手裏：“少俠你幫助這一方村落誰人不知，不是你保護，那些山賊時不時的騷擾村落真是好不安生。哎喲你就不要拒絕我的好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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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點點頭，打開水囊灌了口水：“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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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謝不謝。”婦人離去，催著前頭的人快些走著，黃昏將近，良辰不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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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伍裏傳出窸窣的輕聲人語，羽人疑惑，更發覺行進之路方向不對，方想出聲，騎在馬上的新郎官出了聲：“這，這路不是回村的，你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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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走在最前面的人也納悶的停下，羽人頓覺不妙，快步靠近轎子，注視著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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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們這群蠢人，老子就是來劫你們的！”轎尾傳出粗狂口氣，霸頭虎掄著兩把大錘落在羽人面前，而隊伍裏之前窸窣的聲音也變成了喬裝的山賊撕去外衣，一個個兇神惡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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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之前放過你們，你們還敢鬧事。”羽人一個冷眸，側身拔刀之姿，運氣使力，卻是心下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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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明著我是贏不了你，暗著你卻怎麼也輸我好幾招！怎麼樣，使不出力吧！我告訴你，你越是運功，越是沒有力氣，這藥若是沒有解藥，你的內功就會永遠被封印，我可是專門為了對付你找到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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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萍驚得從轎中下來，羽人護著這對新人，冷哼：“無恥之輩！對付你們也足夠了。”他對著身後兩人說道，“你們趁機和其他人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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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羽人你現在情況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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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他一個氣勁，甩開兩人，拔刀攻向霸頭虎，淩厲刀光仍在，卻是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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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一陣眩暈，插刀在地，摸著額頭注視著圍住他的山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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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忘了告訴你，這藥效特別特別的快！帶走！”霸天虎一聲令下，山賊架著昏迷過去的羽人急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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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萍躲在一旁見狀，對著蒙山搖了搖頭：“我必須回村告訴大家這件事，蒙山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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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一起去！大俠是因為我們才遭的劫難。”蒙山扶起他，對著她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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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給你把意中人帶來了……哎呀你怎麼還沒換上喜服？”霸頭虎一進大廳就看見質問手下人大廳為何如此喜慶的大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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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服？什麼鬼？”大光頭問著這個貼心的二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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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大哥，你不是喜歡那個白衣服瘦瘦的人么，我給你擄來了，馬上就拜堂入洞房！你給放心，我給他下了藥，他是永遠都沒有功力來和我們作對了！”霸頭虎灌了碗水酒，哈哈大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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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這！”大光頭不知道現在是該高興還是什麼，愣在那邊半天回不了神。被手下人推入換衣服，霸頭虎吆喝著給那個白小鳥給換上，就張羅著大家準備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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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蒙家村等了半天等回來嚇了半條命跑回來的迎親班子，鐵家村的人剛準備出發就遇到了跑回來的秀萍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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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一聽當下折斷了手中紙扇，問了山頭甩開眾人就化光離去，洛辰遙揣著藥包說等等我，朱痕與阿九也急忙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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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阿叔安慰著自己的女兒，羽人的朋友一看也是混江湖的，沒事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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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山寨已經喝得熱火朝天，手下們大聲吆喝著老大快去洞房，春宵一夜值千金，喝得面紅耳赤的大光頭拍拍霸頭虎的肩膀，直呼著知我者莫過於兄弟也，晃著身子走到後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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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悠悠醒過來，發現自己被綁了個結實，又被蓋上了紅蓋頭，連衣服都不知道被誰給換了。掙扎著解著繩索，內心既是著急也是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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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房門被推開，滿身酒氣的大光頭醉醺醺的走了進來，看著坐在床榻上的羽人呵呵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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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怕！大光頭我喜歡你，雖然以前經常被你打的落花流水，但是我就是喜歡你！你別怕，跟了我，我不會欺負你，你要我做啥我也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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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聞言，心中憤怒難平，當下呵斥：“荒謬！我放過你們當真是縱虎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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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大光頭又嘿嘿笑了起來，朝他走去，“這些都沒有關係，你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就乖乖的依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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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驀地起身，隨即一陣眩暈襲來，被大光頭摟在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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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激動，還要先……先掀蓋頭，拜堂就免了，交杯酒和掀蓋頭必須有。來！”他惡笑著，換換掀起羽人的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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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紅色的頭巾又落下，只聽見對方淒厲一聲叫喊，自己又落入了另一個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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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羽人只覺得心頭一顫，喊他的名字也帶著顫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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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被牢牢摟住，聽得見對方急促的聲音以及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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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頭蓋被掀起，慕少艾勾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羽人一驚，又被他焦急的神情軟了心，感受著那人濃烈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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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結束，慕少艾捧著他的臉輕聲說道：“羽仔，我來了，這個混蛋沒想到肖想的是你！也不看看他打了誰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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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定睛一看，才發現寨主被定了身，而手臂似乎……是被慕少艾給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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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他搖了搖頭，“你先幫我解開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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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點點頭，替他解開了繩索，心疼的摸著那些勒痕。“幸好我來的及時，要不然，頓是我將他千刀萬剮也是難解心頭之恨！”慕少艾的雙眼放出冷光，一雙冰冷懾人的眸子看的羽人心驚：“是我太大意了，沒想到他們會對我下藥。不過這幫人斷是不可再放任了，還是交由官府處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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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交由朱痕他們辦吧，你沒事吧？”他看著羽人恍惚的神情，擔心的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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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話還沒說話，羽人又昏迷在他的臂彎，慕少艾攔腰抱起他，沖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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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廳內將山賊各個捆成粽子的朱痕他們見到慕少艾奔出以及他懷裏的羽人，不禁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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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叔叔這是怎麼了？”阿九當下劍一橫，橫在了霸頭虎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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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冷冽的看著一票粽子，殺氣呼之欲出：“說，解藥在哪？不說的話，可不是被綁成粽子這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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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頭虎被他猛烈氣息嚇得一顫，戰戰兢兢的問道：“我大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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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大哥？你要是還想看到一個活人，最好先回答我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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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咽口水，心中只覺膽顫，是自己沒有想到這小白鳥還有這麼厲害的身邊人，結果讓眾弟兄和他一起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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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藥在我身上，但是就算服瞭解藥也不是馬上就能恢復，本身就不是毒藥，只是封印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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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聞言，冷冷笑出了聲：“真是打的好算盤。”阿九從他身上搜出了藥，交給了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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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你把他怎麼樣了？”霸頭虎困難的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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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折他一臂算便宜他了。”慕少艾轉向朱痕，“要麻煩好友你了，羽仔的意思是把他們交給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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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我明白了。”朱痕對著他點點頭，“你帶著他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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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多謝。”說完，他帶著懷裏的人急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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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賞了一旁掙脫想逃開的人一顆麻醉散，涼涼地拍拍手：“你們可真是活該啊……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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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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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寫慕少艾耍帥……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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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情絲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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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山賊的侵擾，兩村人的婚禮只能另擇吉日，但是山賊隱患被徹底解決，周圍村落都拍手叫好。這已經是件大喜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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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出房門的時候只看見忙碌的人們張燈結綵，好不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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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見到他，連忙跑過來詢問羽人的狀況。慕少艾摸著他的頭讓他安心，羽人已經沒事，只是身子疲乏，還需要多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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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與洛辰遙兩人盯著他直看，倒是讓慕少艾不由得心虛了一下。身子疲乏多半還是他鬧的……哈……羽仔也不拒絕他，讓他想停也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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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看著他臉上那抹得逞的笑容，止不住搖了搖頭，朱痕笑了一聲，說他現在應該立即去煮一碗紅豆飯，聽得阿九疑惑，洛辰遙在一旁笑歪了身子，慕少艾挑著眉一副我心情太好不跟你們計較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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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你可知藥師我是真不想離開。”浸泡在湖水中，那暖入心扉的語調如此讓人依戀，那雙溫暖的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溫熱的呼吸在自己耳邊縈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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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你要相信我，我會回到你的身邊……這不是永別，我不在的時間裏，不要悲傷。如果我不在的時間裏，你要是能遇到……哈……當我沒有說，沒有說……”他從背後抱著他，在他耳邊哼著曲調，那一曲終了，有柔軟的嘴唇吻上自己，留下一聲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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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永遠是最無奈的時光，那人留在他耳邊的一字一句，都是如此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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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醒了過來，抹去溢出的淚水，身下傳來的痛楚讓他吸了一口涼氣。掀開被褥，自己已被清洗換上了新裏衣，心下一念，自己的功體還未解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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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端著清粥再次進入的時候，只看見他束著自己的腰帶，他的每一幕都讓自己移不開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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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見到來人，臉蛋不爭氣的血色上湧，披起外套移開目光。慕少艾笑著將清粥放在桌上，走過去將他的長髮攏起，拉著他在梳粧檯前坐下，拿起木梳梳理著他的長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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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兩人無話，羽人靜靜地坐著，感受著穿梭在自己發裏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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蹙了下眉，羽人開口：“你在做什麼？我自己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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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別動……”慕少艾點上他的肩膀，將高束而起的髮辮纏上發帶，摟上他，彎腰看著鏡子裏的人。“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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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羽人起了身，端起清粥，詢問他，“秀萍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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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了，過不了兩天就會舉行吉日，山賊除了他們高興，今天是要好好熱鬧一把了。”慕少艾看他喝著粥，內心一片祥和。“怎麼不吃了？”看著還剩下一點的飯碗，他關心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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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搖頭，羽人表示夠了，也不看看他端進來多大一碗。喝了杯茶，他皺著眉滋了一聲，惹得對面人輕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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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瞪了他一眼，慕少艾抿著唇起身，來到他背後，伸出手揉捏著他的腰側：“我給你上了藥了……”他看著羽人的耳朵漫上紅雲，燃燒著延生至衣領處，印在脖頸處的緋紅綻放著，心頭一動，俯身咬他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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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人撇過頭，伸手要推他，手卻落進他的掌心，慕少艾側身在他唇上蜻蜓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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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慕少艾開口問他，“功體還未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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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由著他撥弄著自己的手指，嗯了一聲：“這個解藥多久能完全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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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而言，很快，當一回普通人也不錯。”他親吻他的手背，半垂的眸子帶著份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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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抽回自己的手，掃了他一眼，半晌，輕如細聲：“昨夜，也是我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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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摟住他，埋在他的肩膀上。羽人靜靜的任他摟著，隨著漸漸變成的低低笑聲，羽人的眉眼也隨之一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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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你有夠重。”他抬了抬肩膀，肩上的人抬起頭來，濕潤的眼睛帶著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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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就嫌棄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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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隨你曲解。”他起了身，又被慕少艾拉住，他看著羽人，莫名笑了下，又鬆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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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推開，阿九他們走了進來，看到羽人恢復精神，阿九揚起笑臉拉著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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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羽叔叔，朱痕還說要煮紅豆飯給你。”這話一出，朱痕大咳了一聲，阿九歪著腦袋莫名看他。羽人也頗尷尬地直拉著阿九的手，看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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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把房門關上，給自己倒了壺茶，翹起二郎腿吹著熱茶。幾人覺得怪異，紛紛看向了慕少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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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笑了一下，輕輕敲著桌面，望向洛辰遙：“好友，應該由你來說比較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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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漂亮的鳳眼瞅了他一下，歎了口氣：“就說你沉不住氣，算了，時光易逝，都過了這麼久。”他瞥了一眼眾人，“都坐都坐，我給你們說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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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拉著羽人坐下，阿九靠著朱痕，擺著自己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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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我跟你打過交道。”洛辰遙摸出慕少艾的煙管放在了桌上，讓其他人心咯噔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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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羽人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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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原本身份，月才子——談無欲。”羽人雙眸震驚，倏地把臉轉向慕少艾，喉頭動了下，沒有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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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確實是藥師慕少艾，只不過，他沒有以前的記憶。”話語一出，羽人禁不住要站起身來，被慕少艾緊緊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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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抱著懷裏的阿九，皺著眉感覺到懷裏人的震顫，開了口：“他？真的假死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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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來就是一個計畫，不過他活下來的可能性還是只有百分之一，不過，這真的是個奇跡……”洛辰遙閉上了眼睛，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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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是誰？面若桃花笑如春風，他本人一定呼呼一笑，對你說，說後面四個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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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會說少艾今天看上去又發福了，還虐待童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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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會說你當真是吃菱角吃的腦殼也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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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會默默收起二胡，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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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羽仔你跟上面的畫風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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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覺得這個人話太多，慕少艾覺得他話太少，兩人正好搭飯互補，於是怎麼把他拐入自己的峴匿迷穀變成了他後來第二想做的事，第一件事，還是想給阿九換心，換得他一個完整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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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慕少艾，心願真簡單，但是做起來真難。阿九的心難找不說，羽人總是一臉冷淡，難得同他說句話，卻也挺不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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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明明這麼懶，還管這麼多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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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啊，你看著我的眼睛，你的閒事哪是閒事啊！明明那麼在乎我，卻總是一副拒人以千裏之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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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七大限？藥師我根本不在乎，我一眼就認定你，我啊，想看你舒展眉頭的樣子，那肯定才真的是如若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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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要是你有了喜歡的人……我覺得我挺嫉妒的，但是我是希望你幸福的其中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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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你笑一個給我看看好不？也好讓我，走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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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不要動，你覺得你還動的了？”慕少艾眨眨眼睛，想笑又笑不出來……他看著談無欲匆匆忙忙把素還真拉進屋，似是在說著什麼，然後自己的意識又開始模糊起來，在失去意識之前，他就只蹦出一句話，還沒死，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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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羽人非獍憋著不哭的樣子挺不好受。”素還真推著他出了穀曬太陽，慕少艾心裏覺得酸，要是讓羽仔看到自己現在這個包著粽子樣的狀況，羽仔那眼神，自己肯定比他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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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去找朱痕了，他個子躥挺快。”素還真安慰的拍拍他的肩，慕少艾只恨不得現在就去找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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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針萬線，你的身子若要完全恢復，怕是要幾年，不過我忘了，好友你自己就是神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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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我總算知道為啥談無欲不想和你說話了。”憋了半天，慕少艾終於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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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素還真訕笑了兩下，“好友，你下定決心那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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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躺在椅子上翻了個白眼，他當然不想下那個決定了。“現在再宣告我未死，豈不多生事端？而且羽仔的事，如果不算在死去的我頭上，之前的一切不就白費了。就算我換個身份出現在他們面前，你覺得幕後的人就不會有懷疑了么？而且翳流之禍，堪魔大計，皆系於一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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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沉默，聽見慕少艾似是自言自語說著：“我也不會給自己更多的時間去等待，不能守在他們身邊我也不舍，但是那個萬一就是我自身的話，慕少艾就不會留下這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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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素還真終是歎出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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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幫我看著羽仔……”慕少艾一副他要是出事我就拿你開刀的表情讓素還真挑了挑眉。“一旦時機成熟，把解藥帶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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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讓素某還能說什麼？羽人非獍對我說他心之所系，必定堅定眼前道路，可是堪魔大計完成後呢？未知因素以及武林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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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慕少艾閉上眼，“我能活下來已經是變數，於我，我覺得我還能繼續貪心下去，已經是最大的眷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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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身體恢復動彈，慕少艾用藥水遮住了黥印，換了面貌，吞下那顆給自己準備的藥丸，他希望失去記憶重新開始的自己能夠儘快能迎來恢復記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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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欲化身洛辰遙與他相識，他對著慕少艾編織了一副記憶，之後日月雙雙殞落，三蓮化體月影斜伴，皇龍逐濤，萬千洗練盡得褪去鉛華退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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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欲功體受創，輾轉找到慕少艾，邀之出巡尋找天靈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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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在這裏，慕少艾遇到羽人非獍，又是一眼——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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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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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為功體至今還未痊癒，導致意識會失散，也是第一時間沒有想起關於你的事情。”洛辰遙頓了下，“就是如此，解藥那人會儘快送來。”他又啜了口茶，看著沉默不語的羽人，站起身子徑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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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依舊一片沉默，率先出聲的是阿九，他抱住慕少艾，大聲喊了一聲：“慕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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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彎起嘴角，摸著他的頭：“阿九，你這般健康活潑，我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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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當真是薄涼的朋友，從來都是把自己都算進去。”朱痕看著激動的阿九，還是暖了神情，“慕阿呆，你恢復記憶的時候，看著辦吧。”他把阿九帶回自己懷裏，拍了下他的額頭，“走了笨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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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轉了轉眼珠子，點了點頭，他看到羽人背對著他們，對慕少艾口型說了句保重，跟著朱痕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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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一下子又冷清下來，慕少艾見身邊的人沒有任何反應，心裏擔憂，堆起笑臉黏上那人後背，將自己的重量壓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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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相處一段日子後，洛辰遙跟我說了你的身份，之後我雖然有所懷疑，但我亦不敢就此下確定。直到朱痕他們來到，我才真的意識到我的記憶真的非常有問題。”他笑了笑，“縱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但是自己沒有那份記憶的時候，也總覺得自己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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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背後之人顫了一下，慕少艾轉過身，將那人攏進自己懷裏，懷裏的人的手指固執地扣著椅子，慕少艾心裏難受，一根根手指挑起著放到自己掌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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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跟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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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不說話，頭也不願意轉回，他的手重重捏著他的手，有一種窒息的疼痛刺進心底，慕少艾被他這麼捏著，無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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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我在……”他在他耳邊輕聲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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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羽人開了口，聲音帶著忍著哭腔的酸澀，“我想過你，不是真的離開。素還真告訴我的時候，我不相信，我總是希望下一秒你就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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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你騙我你會回來，你沒有！你連你自己都要騙，全都是因為我！”羽人吼著轉過了身子，一雙眼紅的揪著慕少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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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你那麼多，你不要再消失了！”他用力地抱住慕少艾，落下的淚水沾濕了一片。“我說過，你不記得我也不在乎，我只要知道你還活著，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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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抱著他，字字心疼，羽仔一直是惜字如金，換得他幾句話卻不是想用這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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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捧起羽人的臉，吻去他臉上的淚水，歎了口氣：“我當真是只會惹你傷心，但是，絕對不會有以後了。”他親吻他，溫柔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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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覺得，彼此在一刻都獲得了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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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阿九把臉埋在朱痕的胸膛上，不肯把他哭花的小腦袋露出來。朱痕拍著他的肩膀，出聲安慰他：“一會哭完了，要吃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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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阿九捶了他一下，“我就是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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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明白，我也一樣。”他摟住他，嘴角掛著釋然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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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明明是那麼貪心的一個人，非要憋著自己裝大方。”朱痕遞了酒壇子給慕少艾，自己聞了聞酒香，滿意的滋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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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飲著美酒，哈哈笑了聲。“我只要看到他好，我就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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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的么？”朱痕嗤笑了一下，戲謔看他，“也不知道是誰聽到鹿王說要撮合羽仔和他妹子，某人差點摔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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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慕少艾乾笑了一聲，“我覺得戀愛這種事情是自然而然的，外力太過干涉不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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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還不如說你那愛風流的詩號遇到某人就碰壁了吧。”朱痕側頭，看著慕少艾直直盯著手中酒壇，眼裏一派溫柔，搖了搖頭。“這種病啊，就算你是神醫也醫不好你自己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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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那麼一天，即使我不想放手，也得放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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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問個明白，你和他相處了這麼久，他也不是笨蛋。”朱痕看著他臉上的黥印，暗了下眸子，又緩緩道，“不是我說你，唯獨對他，你太過忍耐，總有一天，你會哭到腸子都青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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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朱痕好友，你當真是沒一句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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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我句句真話哈哈。”他又灌了口酒，“阿九跟著你久了，盡學得你的壞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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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人除了靠臉，還要靠一張嘴，不吃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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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也跟著笑了起來，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扯著皮，阿九在屋裏睡得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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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下孤燈冷清清的，羽人收起二胡準備進房休息，傳來的腳步聲讓他轉過了身子，心裏歎了口氣，由著來人一把搭上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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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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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藥師我可是千杯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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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搖搖頭，“借宿可以，少說話。”說完，帶著慕少艾進了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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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成大字型霸佔了他床的男子，羽人給他攏好被褥，準備離開，下一秒，手腕被拉住，他看著對方醺然的眸子，覺得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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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不在這裏休息要去哪？”說完，扯著他跌在床榻上，被摟的姿勢有些難受，他半側躺在床，慕少艾摟上他的腰，趴上他的膝蓋，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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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下想到打人的衝動，羽人被抱得死緊，只好調整了個舒服的姿勢，給他搭上被子，睡意襲來，就這麼靠著床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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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你要睡到什麼時候？”慕少艾睡意未盡得睜開眼睛，看著羽人一張想揮著天泣掃他出去的臉，笑了開來，下一秒，他真的被羽人給丟下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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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拍了拍衣服，恩，全是酒香，看著羽人不動聲色的敲了敲自己的腰側，討好的走上前：“羽仔，藥師我給你揉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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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某無良藥師直接被丟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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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突然的寒冷讓他打了個噴嚏，半晌，門又開了出來，露了一條縫，慕少艾眉眼一笑，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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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之後，某無良藥師都很後悔那晚是真醉了，還什麼事請都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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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的羽人抹了一把臉，他看著慕少艾微皺的眉，開了口：“皺著眉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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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怕你揍我，我真的很愛我這張臉。”慕少艾心一松，說起了玩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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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搖搖頭：“我很高興，也很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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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我不會再讓你獨自一人了。”他握住他的手，笑裏帶著點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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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羽人也認真地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的，他的眉眼也舒展開來，看的慕少艾癡了，“迷穀那個衣冠塚我也可以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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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給我立的？”慕少艾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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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素還真給立的，並且告訴我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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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在心裏笑了一下，真是誤交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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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裏人在那話著家常，屋外人也溫暖相依，洛辰遙勾起一個笑容，眼底落進歡喜。江湖總有紛擾，這得來的寧靜讓人覺得一切靜好，心裏沉下一塊，洛辰遙望向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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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沒砍他兩下？”問這話的是朱痕，他看著羽人俐落地剝著手裏毛豆，在他一旁坐下，跟著打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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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羽人一愣，專心盯著毛豆，聽見朱痕笑了一聲，半晌他開了口，“他有他的考量，於我，他在，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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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經常覺得什麼鍋配什麼蓋太適合你們。”朱痕搖搖頭，那人走的絕決，對他們而言就像心頭上的一團濃霧，如今，也算雲散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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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看他，輕輕吐出一句，“我也覺得，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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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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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誇讚。”羽人不再看他，專心剝著手裏的毛豆，朱痕嘴角一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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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艾，四年份的麥芽糖一份都不能少。”阿九晃著尾巴，對著慕少艾搖了搖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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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你這是敲竹槓？”慕少艾拍了拍自己心口，彎著眸子笑得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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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這是討債，我還沒算利息！”阿九搓著手，想到四年份的重量，呵呵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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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小鬼頭，跟了我這麼久，你也知道糖不能吃太多。”慕少艾笑咧著這一口白牙給他看，阿九嘟著嘴嚷著少艾就是小氣，他大笑著把阿九摟到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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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那我帶你吃遍天南地北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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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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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不想么？”他捏著他的鼻子，笑著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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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嚷著少艾欺負人挪開他的手，揉著自己的鼻子哼了聲：“當然想了！我們一起吃遍天南地北！朱痕羽叔叔，你們聽到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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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起身朝兩人大聲說著，朱痕轉過頭看著那一大一小，失笑得搖搖頭，羽人帶著笑容，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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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剝毛豆什麼的畫面太美，我不敢看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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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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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村裏的人燃起大篝火，歡聲笑語，千裏村長捧著酒大聲說道：“我們要謝謝羽仔他們，我們以後沒有了山賊之禍，大家都能真的過上安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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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村民們敬著水酒，饒是平時不沾酒的羽人也只能回敬著，見他為難，慕少艾笑呵呵地把酒吞進自己肚裏，夜色美兮，樂意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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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熱鬧到三更天才漸漸褪去，阿九貪杯，被朱痕扛著走了，羽人的臉因為酒熏成好看的紅，他看著磕在他肩膀上的人，覺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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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推了推慕少艾，見他沒有反應，歎了口氣，架起他看著在一旁撐頭閉眼的洛辰遙，開口問：“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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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辰遙張開眸子笑了笑，朝他擺擺手：“無事，我坐一會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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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點了點頭，架著慕少艾離去。洛辰遙看著人散成空的場地，默默走到熄盡的篝火前，忽然深色微凜，輕聲說了句：“還要待到何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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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咿呀，我想著師弟你若是睡了去，我才好抱著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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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別想有的沒的。”談無欲一個甩手，身邊暗香浮動，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人行至他的身邊，和他肩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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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許久不見，師弟從不主動與我聯繫，如今為了藥師之事，我也是抓緊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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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欲對上素還真眼眸，久違的有些心浮氣躁：“素還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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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何事呢？”素還真暖眼笑語，拉起他的手放進自己手裏，搭上他的手腕，驀地垂下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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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欲抽回自己的手，負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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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還真，將藥給我，你這武林忙人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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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欲……”素還真喚他，談無欲心中一動，歎了氣回視他。素還真笑得柔軟，他扶著他的肩膀，欺近覆上他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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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欲伸手摟住他的背，將手指纏進他的發絲，素還真將他拉向自己，那個吻帶有自己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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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分開的時候，空氣中摻雜著曖昧的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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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的發絲被風溫柔的吹起，空氣裏漫著酒香，風暖的讓人心醉，他睜開眸子，看著架著他的羽人，覺得心臟如此之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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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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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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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羽人停下腳步，慕少艾半搭在他身上，伸手摟住他，羽人一驚，忙不迭地被送進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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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眨了眨眼睛，伸手摟上他的背，一時兩人無話，他拍了拍他的後背，沒有反應，歎了口氣，以為那人睡著了，方想架著他離開，對方的臂膀牢牢地鎖住他，在他耳邊吹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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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羽人帶著微慍的窘意推著他，饒是掙脫不開，他松下身子任他抱著，“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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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抬起頭來，握著他的手：“羽仔，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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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雙頰一熱，唔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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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變成什麼樣，這份情都不會變。羽仔，我們會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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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羽人嘴角微彎，“你擔心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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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羽仔的意思是我是笨蛋么？”慕少艾忍不住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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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自己都這麼說了……”羽人戲謔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慕少艾笑彎了好看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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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了我太久，你我彼此錯失了太長時間，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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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來過了？”慕少艾看著整理藥材的談無欲，不懷好意地指了指脖子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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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了挑眉，談無欲回了嘴：“這方面的眼神這麼好，看來你也沒少做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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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好友脾氣這麼大可別對著我啊。”做似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慕少艾笑得似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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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給你。”不再接他的話，談無欲伸手丟給他藥罐，“寄存之物已歸還，藥師，保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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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接過藥罐，說了句多謝，談無欲拍了拍衣袖，又開口道：“我還要對你說件事，我要離開這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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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按理說這裏確實有天靈之境，談無欲，不再找一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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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無欲搖搖頭：“其實有沒有都無所謂，你拜託我之事既然已經完成，也是我要離開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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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了，你既然已經決定，萬事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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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多謝。”談無欲點點頭，懷中掏出整理好的藥單，“這是之前給村裏人開的藥方，我將藥整理好，到時麻煩你了。”慕少艾收了藥單，看他又低頭去整理藥材，輕歎了一口氣，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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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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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和朱痕在河邊釣著魚，終於阿九忍不住丟了手裏魚竿一下躺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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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貓，不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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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覺得朱痕年紀大了，我一定要體諒老人家。”阿九嘿嘿一笑，頭頂忽然烏雲一片，只見慕少艾伸手掐住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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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少艾！”阿九揮開他的手捂著自己的兩頰，鼓著腮幫子看他，慕少艾笑眯眯地將他攬進自己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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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你這般沒有耐心，看來是要鍛煉你的忍耐力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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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啦！”阿九抱怨著，慕少艾笑著看向朱痕，“阿九換完心後一直都沒有什麼後遺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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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有後遺症，大概就是好好一顆佛心變成了一顆玩心……誒？”朱痕看著他，愣了一下，笑了出聲。“記憶取回來的感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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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少艾！少艾你記起來了么？”阿九興奮地看著他，揪住他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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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啦是啦，再扯老人家的衣服不保咯。”慕少艾拍拍他的肩膀，一時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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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仔呢？”朱痕開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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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叔叔和大叔他們上集市去了，不到傍晚回不來吧。”阿九直起身子，大力地拍他的後背，“老人家也有老人家的氣魄！少艾你，你回來就好，也好讓我對你說句，謝謝你義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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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和朱痕半晌一起笑了出來，拉他坐下揉亂了他的頭髮：“小鬼，耍什麼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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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揉啦！我一直都很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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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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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這幾年來，多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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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氣了，有你這個朋友，當真交友不慎。”朱痕望向窗外幽幽說著，“起初，我也是真擔心阿九，可是他，真的是個懂事的好孩子。他一個人出去旅行，給我帶回來各種奇奇怪怪的特產，你真應該回去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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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這幾年的空白讓我有點恍若隔世，感覺自己好似分裂。”慕少艾笑笑，“第一次這樣覺得的時候，是我化身認萍生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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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是分裂，也依舊讓人頭疼。”朱痕嘲笑他，“需不需要給你淋盆水再好好清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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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好友，當真多謝你如此關心！”慕少艾笑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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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羽人，其實後來我也沒有他的消息，他的心結比誰都重，你應該明白。之前是我這幾年來第一次和他見面。”朱痕軟了語調，“慕少艾，我以前就對你說過，你啊，一直都賭的太大，固執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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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吐了口煙，想說什麼，卻還是收回了話，半晌才吐出一句：“朱痕，多謝你。”他由衷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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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輕笑了一下：“恩，客氣了，倒是你忙不迭地恢復老習慣，怎麼不換了這身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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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老人家我難得再年輕一回，不要可惜我這麼帥氣的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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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家鳥仔又不會嫌棄你。”朱痕大笑出聲，慕少艾斜了他一眼，笑得十分厚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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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羽仔自然是不會嫌棄我，不要太羡慕。”愜意地伸展了胳膊，眼尖的看到熟悉的身影，他起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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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痕笑著搖搖頭，眼裏帶著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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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拉著回來的羽人方要說什麼，看到走來的慕少艾，推了羽人一把：“少艾來了，羽叔叔你們聊吧！”說完，一溜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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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接住一時不穩的羽人，眼神柔軟：“你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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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羽人站直身子，疑惑看他，“阿九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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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跟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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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伸手牽他，他握住那只手，跟著他回到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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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出什麼事了？”羽人有些擔憂，眉頭又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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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伸手撫著他的眉峰，緩緩開口：“羽仔，我恢復記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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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微愣，隨後，一朵笑顏展露，看的慕少艾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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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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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上他的臉頰，盯著那原本有刺青的臉龐，手指觸摸著那黑髮。慕少艾捉住他的手指，低笑著湊近他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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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你那麼想念我以前的樣子么？現在的我，不喜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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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面一熱，搖搖頭：“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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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皮薄，慕少艾又逗他：“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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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了他一眼，被慕少艾耍賴地摟著：“羽仔，老人家的承受能力還是不錯的，你說什麼我都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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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歎了口氣，心裏想著又再戲弄人，果然這人，話就是太多了：“只喜歡你。”他窩在他肩頭悶悶說著，“現在這樣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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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艾沒想到能直接聽到這句話，微愣之後，更用力地摟住他，他的鼻子微酸，這幅樣子還真有點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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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覺得有濕意落進自己衣領，他回摟他，一如這人如此溫柔的擁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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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也不是笨蛋，他對慕少艾一直有著很負罪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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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他逃避也好什麼的，不如說他也希望慕少艾有個重新的人生，認識現在的他至少他會對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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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前那種狀態，我想了想，他是蠻難放心心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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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知道每個人都為了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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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種精神疾病吧（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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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W#^^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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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3I*bQ Y
f85~[3 J
M; YJpi
到此就算結束了，其實這篇文被我坑了將近七年（喂）
1pjx8*!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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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給自己一個交代了（咦~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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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nZ;GJ5d
和另外的日月文以及劇情有時間線BUG，記憶太久遠，我已經不想考究了，如果有人喜歡，萬分感謝~
(;-_j /
$xjfW/k?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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