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03 【伽羅】主破戒僧玄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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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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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248)

樓主發表於: 2015-07-03 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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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3 【伽羅】主破戒僧玄蓮

一年前送修昂打達的生日文XD

賺點銀兩。

－－－－－－－－－－

【伽羅】

當年他初入佛門，嘴角噙笑的長者彎下身與他對視，清癯臉孔映在他眉眼中，指掌輕抬起他的下巴，下了評語：毓靈而早慧——

他本以為對方該是他的師父、或者是哪位德高望重的前輩，明瞭真相時，他呆了半晌，不知道這名看似早該成為尊者或如來的年長之人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才會與自己成為同修。

那人也從不以年紀資歷壓他，修行學習的過程一任自在。

封雲山那場道魔大戰太慘烈，他成為有倖存活的少數人。

從此他自承破戒，蓄了髮，大江南北遠走天涯；進了客棧，除了豆腐白麵，他亦喫燒肉雞腿……均與常人無異。他不衣鐵鏽伽羅衫，偏穿緋紅朱火色；別人的鏡台一塵不染，他的泥鏡台逍遙風月。

與此同時，北域出現一名縱火焚僧的紅髮白衣魔者，他的同修靈山出走，育魔渡魔。

他與他的同修正以各自的方式成就異端。

除了『破戒』，他未曾深思自己與一蓮托生有何處相似。

一蓮托生在渡魔一事上甚是執著，甚至想出以自身佛家修為鍛造兵器之法；他則深信盡人事聽天命、機緣因果註定該然，在波濤洗鍊中隨遇而安。

同修作為人邪劍邪的托生者，他破戒則是吞佛童子與魔胎的引路人。

他已見過一蓮托生最後的樣貌，一把殺誡功成，足以讓原本瘦削的一蓮托生形銷骨立，雞皮鶴髮；倒是自己，不忌葷腥酒水，更顯得雙頰較昔年豐潤，青絲墨然。

混沌初醒的魔者尋線而來，說他與一蓮托生氣息相似，說：毀與不毀，都是死人，問與不問，都是將死。

他點點頭說：「確實，凡人皆有一死。」他雖修至一定道行，仍是肉骨尋常身。死之一字，一蓮托生坦然，他也從無畏懼。意味深長一瞟，「你也明白，魔者雖長生，亦有一死。」

※

「先說好，同修一場，你交代的事情，我已經盡力。」久別重逢，這便是手持羽扇、做文士打扮的黑髮青年的第一句話。

「……我知道。」在彼岸觀望已久的他笑出鐫刻眼尾的深痕。

一蓮托生再見到玄蓮，寒暑已往復不知凡幾，他只知道魔胎元神在黑色異蓮中又一次陷入漫長的沉睡。

他二人的釋陀名都由玉菩提來取；當年玉菩提望望他，道：「你既是一蓮托生，」又望望秀靜沙彌，「那你，就叫玄蓮吧。」

玄蓮入得山門時，異度魔界尚未掀起兵燹，檯面上為禍武林的是魔佛波旬，那是他們與玉菩提最後一面。

一蓮托生尚且來不及問：玉菩提如此為他們取名，是否已照見他二人往後的人生。

『一蓮托生』是他的天命，他盼能阻止吞佛童子的殺戮，終其一世心懸於此；他卻覺得：有比『玄蓮』更適合破戒僧的名字。

……更適合我的釋陀名嗎？好吧，說來聽聽？

他輕聲說：伽羅。

黑髮的修者停頓了手中的羽扇：「……我聽說，名字是入世的表徵，你知道名字不能隨便亂取的對吧？」他可不會因為被質疑身上有鹹菜豆腐味，刻意取個異香芳馥的釋陀名。

一蓮托生只是笑：「出家眾何敢誑言。」語氣卻很認真。

伽羅，或名阿伽羅。

奇木傷癒成痂，瓊脂凝香水沉，焚之可以舒心解鬱，驅邪除穢；色黑質密者，成罕世珍品。殊異的阿伽羅，甚至與等重的黃金同價。

他的殺誡封印、蓮滫渡化，不過是開啟了一個契機；後續的路，全賴破戒從旁指引迷津，成為那雙解開死結的手。破戒較他有耐心，善傾聽，且更具包容，照見清明。

一如伽羅是香木癒合的象徵。

「……」破戒眼珠眨了眨，沒對這名字表達贊同或反對，只說：「倘若真有這日，但憑機緣。」該吃肉時吃肉，該喝酒時喝酒，該為伽羅時，便做伽羅。

一蓮托生沒說，他已發願做株傷痕累累的奇香木。

他深信，定有這日。

（完）

東離劍遊紀衍生-凜殤本《異聞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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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03 【伽羅】主破戒僧玄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