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2 【谪云】剑谪仙X剑风云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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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anc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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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6-12 20:2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6.12 【谪云】剑谪仙X剑风云以下犯上

占云巾是不善言辞的人。

也不是完全不善，讲起大道理论起学问来，他总是滔滔不绝。但若把话落到一些温情家常上面，他便会显出极大的局促与笨拙。因为这个原因，每年春节饭桌上，他总是对着风云儿愁眉苦脸状，觉得自己作为舅舅——先不管这个舅甥关系多么千回百转——理应是对风云儿有些长辈劝勉关心的发言。但奈何人冷硬惯了，连声带也似石头邦邦硬，软乎乎的问候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于是年夜饭桌上，水仙花和堆成小山的橘子旁，占云巾瞪着风云儿，嘴唇微微颤抖，喉结上下滚动，好似有什么东西哽在那里。他看起来太过费力，以至于全桌的人都替他紧张起来，停下筷子一起看着他。半晌之后，占云巾似乎终于找到了一句，急而不容置疑地丢给风云儿：“风云儿又长高了。”

风云儿好容易等到这句问候落地，心也松了下来，也急急回道：“是啊，最近长高了一些，谢谢舅父关心。”

他回得很快，好似怕占云巾反悔一样。

一来一往，算作一次寒暄。于是占云巾，连同全桌的人，都暗暗松了口气。

如此寒暄，每年过年都要来一次，后来竟成了占家年夜饭的保留节目。菜端上来，全桌人不动筷子，先等着占云巾问候风云儿。占云巾也不负众望，照例憋一阵，然后半天丢出一句风云儿又长高了，风云儿立马回谢谢舅父关心。大家这才动筷，吃饭，敬酒，新年快乐。

寒来暑往，几度春秋，风云儿每年在爆竹声中被肯定一次长势喜人。

不知道是不是被念叨多了，风云儿后来真的长得很高，走在攀玉趾旁边比他高一个头，弄得攀玉趾训他时候都气弱三分。他有时候坐在那里，一双长腿几乎无处安放，乱七八糟交叠在一起，看得琴狐眼馋不已。

但是人也不是竹子，没有一直长的好事。等风云儿改名换姓成剑风云时候，已经很久没有半夜被生长痛疼醒的日子，裤子也久违地合了身，不会今天买了明天就成九分裤。可过年时候，占云巾还是照例说一声：“风云又长高了。”

剑风云眨眨眼睛，说：“多谢舅父关心。”

后来放烟花，借着爆竹声，琴狐偷笑着和剑风云咬耳朵：“你让他讲去好了，除了这句，鹿巾也憋不出别的话来了。”

剑风云也笑：“舅父是关心我，我知道。”

俩人笑着放完了一箱二踢脚。剑风云站起身来，拍拍裤子上的灰。琴狐仰着头看了他一阵，又说：“不过鹿巾这个人只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你好像确实高了些。”

剑风云说：“我都多大了，还长呢。”

琴狐说：“身高是没有变，但是一眼看过去，总觉得你更高了一点。”

晚上时候，剑风云把这件事当笑话给剑谪仙说，半无奈半温暖地说：“舅父也好，琴狐也好，大家总是还把我当孩子。”

剑谪仙心想，你本身也没有多大。

不过他知道这话剑风云听不进去，只简单说：“也不是所有人。”

剑风云说：“还有谁……喔。”

他想起了眼前人，顿了一顿才说：“确实，剑谪仙你一直很信任我，也愿意把很多责任……”

剑谪仙听着剑风云又要开始说些慷慨激昂的话，欠身过去捏了捏他的后颈——本该是逗猫逗狗逗小孩一样的动作，但因为那块皮肤上一圈小小的牙印，让这个动作无端狎昵起来。

最近过年，剑风云回了南域大宅那边住，剑谪仙偶尔去看看他。南域院子虽然大，但是人也多，连个清净地方都找不到。剑风云说着要陪剑谪仙参观后院，其实七拐八拐，专挑僻静处走。一路上两个人挨得很近，胳膊晃来晃去，剑风云的指尖几次擦过剑谪仙的手背，又恋恋不舍移开，想牵手又不敢的样子，活像一对高中情侣躲查早恋的教导主任。

好不容易躲到假山后面，剑风云立马去拽剑谪仙的手，脸也很期待地凑了上去。刚靠近半寸，小秘宝就从石头后面蹿了出来：“呔，吃俺老孙一棒！”

剑风云难得黑了脸。

二十几岁的男孩子，身体里燃着烧不尽的精力，对什么都兴趣盎然。干事业如此，干那事亦是。几次三番被打扰之后，他索性拉着剑谪仙在车里来了一回。空间狭小，两个人都是个子很高的男人，胳膊和腿都伸不开。剑风云只能半跪在后椅上，双腿折起来抵在胸前，上半身被剑谪仙按着肩膀压下去。这个姿势下，剑风云腰胯臀腿，连同湿漉漉的股间，全都在剑谪仙的眼睛里一览无余。男人沿着脊骨一路啃咬吮吸上去，刺激得剑风云一时扭腰一时喘息，最后落在脖子上时，似乎作为一个收梢，那个吻尤其用力，几乎成了咬。

一场下来，剑风云后颈上多了圈深深圆圆的牙印，像个什么宣示领地的戳。

激情褪去，理智回来，剑风云对着后视镜左端详右打量，一脸崩溃状：“好显眼，这要怎么见人。”

剑谪仙半躺在后座皮椅上，想了想，躬身去折袋里拿了一枚创可贴出来。

他们用创可贴遮掩过很多事后小问题，手腕的指痕，膝盖的淤青，被咬得红肿破皮的乳尖。

可这一次，剑风云却更崩溃了：“要怎么才能让别人相信，我的后颈会被划伤？”

既然创可贴遮掩不了，剑风云只好把衣领拼命拉高，把头发往下放了又放。但纵然衣领已经快被提到耳根处，他还是为此倍感紧张，一整天都把头昂得高高脖子梗得直直的。攀玉趾见了他，颇为赞许地一拍后背：“不错，很有精神。”

剑风云连点头都不敢，生怕头一低就被瞧见后颈上的偷欢证据，只好干笑以对。

頂端

shanc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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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3-06-12 20:2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因为心神不宁惦记那处吻痕一整天，所以现在剑谪仙一把手放上去，剑风云就立马想到了那里有什么，脖子都僵了几分，好似一只被提住了后颈的狗。

剑谪仙却想看狗更手足无措：“我可从未把你当小孩子……”

一句话他偏要拉的很长，慢慢拖着尾音等剑风云理解。等剑风云真的一点点醒悟过来，眼神都开始不自在地躲闪时，他方才意味深长地说完：“这样会令我很罪恶的。”

剑风云脸都红了。

但他有种异常坦率的性子，眼神躲闪，身体却不躲闪，反而顺着剑谪仙搭在自己后颈上的胳膊滚了过去，一头撞进了剑谪仙的怀里。青年劲头很足，直接把剑谪仙也撞倒到床上。两个人乱七八糟叠在一起，不知道是想起身还是想贴得更近，总之胳膊小腿愈纠缠愈紧。也搞不清是谁的手先搭上了谁的腰带，谁的嘴唇先吻上了谁的耳朵。过了一会儿，一条牛仔裤就从床上丢了出来。再过了一会儿，内裤也被丢了出来。最后，只有哼哼唧唧的声音从床上溜下来了。

完事之后，剑谪仙一向严肃冷淡的脸也轻松不少，一手搂着剑风云，一手夹着根烟，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剑风云却还饶有兴致的样子，两条胳膊环着剑谪仙的腰，脸颊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动作暧昧，他看着剑谪仙的眼睛却很明亮，好像只是纯粹地在开心。

又这样……剑谪仙内心难得涌出些无奈的感情。

剑风云这个人，总是带着一种明朗的表情过来招惹自己，磨磨蹭蹭，拉拉扯扯，引火上身。挨完操也不记得教训，偏偏年青人精力旺盛，做得昏天暗地也能很快恢复力气，复又带着那种明朗的神色来勾腿搂腰。

循环往复，没完没了。

尽管也不是什么坏事……

但也未免太记吃不记打一点了吧。

难道是因为自己长期在性爱中占据绝对主导权，导致剑风云格外百无禁忌一些？好像有听说过，家庭教育中，如果家长大小事都包揽，那么孩子做事会尤其不知道后果……

剑谪仙的思维一路跑到了奇怪的地方，丝毫没有意识到，“家庭教育”里一般不包括性爱部分。

剑谪仙在这边思索持家之道，剑风云却支起身子来，亲了亲他的侧脸，又吻上了他的嘴巴。

开头这只是一个示意亲昵的吻，但剑风云不懂轻重，只是一味把自己的唇舌送给剑谪仙，以至于后面两个人却都有点吻得起火。纠纠缠缠，唇齿交融，剑谪仙一手压在剑风云后脑壳上，方便自己能更深入侵犯对方的口腔，一手还要小心别让燃着的烟蹭到剑风云。

两个人亲得专注又投入，半天后，剑风云才抬起脸来，嘴角还沾着一点亮闪闪的水渍。

他笑着看着剑谪仙，似乎想说点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说：“你换了种烟？”

剑谪仙抬起手，给他示意了一下两指间夹着的东西：“七星。”

剑风云本是没话找话，现在倒是真的好奇了：“怎么换了？我记得这烟味道很淡。”

剑谪仙淡道：“养生。”

这话当然是搪塞。剑谪仙方才完事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搂着年轻的情人在床上耳鬓厮磨。纵然冷淡如他，这种时候心理和身体也都会很满足。而有经验的男人都知道，一场性爱往往以一根烟收尾才叫完美收梢。剑谪仙的手本来都在床头柜里摸到了惯抽了的牌子，结果看了眼剑风云干净温良的侧脸，不知道为何，又改拿了味淡一点的出来。

属于有点照顾，但不多——毕竟还是要抽。

剑风云却丝毫没有体会到剑谪仙的用心良苦，反而面色隐带跃跃欲试地说：“我能尝试一下吗？”

剑谪仙无奈，只好把香烟送到剑风云前面。

剑风云低下头，露出后颈——还有上面那圈鲜红的牙印——慢慢衔住了那根烟。剑谪仙刚才叼过这根烟，烟卷尾部一点湿润。剑风云齿尖轻抵在那处湿润上，淡色的嘴唇包裹，然后深深一吸——结实的胸膛也随之陷下去几分。

剑谪仙专注地望着，心里突然思考起文艺作品中是否有把烟作为男人性器的意向。

如果没有，那一定是这帮穷酸文人没有这个幸运，能与情人在床上分享同一根烟。

剑风云却不知道自己现在的举止多么暧昧，只是让烟在五脏六腑环绕一圈，然后仰起头来，朝着屋顶吐出一口烟圈。

他似乎在品味烟的滋味，眼睛半阖起来，过长的睫羽遮住清澈的双目。

剑风云自然是没有抽烟的嗜好，但最近他接手靖玄越来越多。靖玄黑白两道生意都做，三教九流人都打交道。出去应酬，总有人爱开席前先敬一圈烟。说不抽烟显得稚嫩，让人看不起自己；拿了烟不抽显得失礼，让人觉得自己被看不起。其中弯弯绕绕、人心揣测，剑风云不喜欢，却努力让自己学会适应。

他拿出了认真学习的劲头去学抽烟，就像学打机锋、搞应酬、说半真半假的话、做暧昧不定的事一样。

这些是谈无欲带着剑风云在教——于勾心斗角一事上，谈无欲确实要比剑谪仙优秀很多。剑谪仙并不曾怎么过问细节，但看剑风云现在熟练抽着一口烟的姿态，谈无欲应为良师。

剑谪仙看了一阵这样的剑风云，突然说：“你看起来确实较之前挺拔一些。”

剑风云侧过脸来，给了他一个疑问的眼神，不知道话题怎么兜兜转转又回到一个小时以前。

剑谪仙说：“人变得成熟、变得决断、变得具有掌控力以后，总是会给人种精神上的压迫感。”

近来一段时间，剑谪仙开始愈来愈多地把靖玄交到剑风云手上。

一则是他那老生常谈的沉疴未愈，二则既决定让剑风云做自己的接班人，那就不妨让他放手去尝试。摸爬滚打、头破血流才能让一个人真正成长——剑谪仙深知此点，并无意怜惜剑风云。

剑风云对此事虽偶有不安，但还是乐于去承下这份挑战。整日很积极地在外面跑来跑去，时常挂着彩回来，面上神色疲倦但兴奋：“今日我同谈先生一起去拜访了后狨……”

他胳膊有点不自然地支棱着，上面裹着厚厚的纱布，想也知道“拜访”的过程。

剑谪仙也没有大惊失色，只是抓起剑风云那条胳膊看了看，见是普通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就淡淡道：“听起来你有所收获。”

剑风云说：“后狨言语颇有深意，话设陷阱，但谈先生四两拨千斤……”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下去，谁也没提关于剑风云胳膊上血淋漓的伤。

何必要提。

剑谪仙身上有很多这样的伤。新的，旧的，伤疤层层叠叠覆盖在男人冷白的皮肤上。做爱时，剑风云攀着剑谪仙的脖颈，手指轻轻抚摸过那些纵横交错的凸起，想象着剑谪仙是经过什么样的恶战才留下这样狰狞的伤。

他理应觉得可怖，但这些伤却让他着迷到头晕目眩，小腹一缩一缩得发热。

剑风云也添了很多这样的伤。新的，更新的，伤疤层层叠叠覆盖在青年光洁的皮肤上。做爱时，剑谪仙举起剑风云一条小腿，手指触碰过那些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想象着剑风云受这样的伤时，会发出怎样忍耐的闷哼声。他也许会被打倒在地，但他一定很快会站起来，眼神倔强发狠。

他理应感到愧疚——毕竟剑风云的伤绝大多数都是因他而起——但这样的伤却让他莫名满足与骄傲，以至于低下头，温柔地去吻舐剑风云的大腿内侧。

人影交叠，陈疤新伤摩擦在一处。世间有多少种形容两颗心相吸引的辞藻，亲人叫血浓于水，情人叫水乳交融。剑谪仙和剑风云卡在中间，哪岸也到不了，但伤痕累累的胸膛抵在一处时，他们确实觉得灵魂也共振到了一起。

剑风云经历的硬战越来越多，身上的伤也越来越多，名声也越来越响亮。道上的人都议论纷纷，说剑谪仙找了个接班人，年纪不大，胆量惊人。大事小情都积极地冲在最前，每次打架都像搏命。

开头的时候，他们都讲：“剑谪仙那个接班的，还是很像模像样的。”

后来的时候，他们开始讲：“靖玄那个贪狼星，还是很像模像样的。”

后来倦收天、谈无欲、意琦行等人因故都暂缺了靖玄，独当一面的剑风云愈发沉稳，待人接物、决策谋划也有了几分意思。有时候他从车上下来，黑风衣，白衬衫，背后别着一把代天行道，挺拔得像一棵在春天里招摇的树。他总是很忙，边走边工作，转头对靖玄客部署任务，或者低头接一个电话时，眉眼间总是严肃而认真。有时候众人顽笑，他也不搭腔，只沉默一会儿接着讲正经事。剑谪仙站在楼上，透过窗户盯着这样的剑风云，试图从他云朵般柔软干净的脸上窥出过去的活泼机灵，想象着自己或者靖玄给这个男孩到底带来了怎样的变化。

剑谪仙的目光可能太过于专注，以至于让剑风云若有所感地抬起头来，对上了他的眼睛。

几乎是瞬间，那些鲜妍和生动又出现在剑风云的脸上了。再过几秒，剑谪仙就可以很轻易认出那个穿着古怪情趣白衬衫、擎着舞狮头对自己say hi的灿烂少年了。

门一关，贪狼星又变回了剑风云。外套风衣扔在沙发上，代天行道端放在柜里，皮鞋甩在门口。家里铺了厚厚的地毯，剑风云只穿着白袜子走来走去，和琴狐共吃一袋红豆饼，被占云巾抓来练字，帮月无缺喂鸟喂鱼，下厨给天扇子做扇贝面。躲在无人的房间，剑风云把头枕在剑谪仙的大腿上，有一搭无一搭玩着他的手指。

“剑谪仙，”说话时候，那颗毛茸茸的头颅微微发颤，发梢搔得剑谪仙那块皮肤泛着痒，“昨天夜里有风雨，我睡得很不踏实，断断续续做着梦，醒来才发现我真高兴你们还在……”

他用一种二十岁青年独有的语调——那种已经窥见世情冷暖，但还犹存一些干净和热忱的语调——小声说：“如果你们不在了，我会很孤单……”

抓着剑谪仙的手指愈发用力，剑风云却恍然不觉，只是鬼使神差又说了一遍：“我真的会很孤单。”

他抓得实在太用力了，剑谪仙觉得骨节都被开始发痛，却没有抽回手，只是用另一只摸了摸他的头发。

剑谪仙想起这些事，再看看身边的剑风云，突然若有所思起来。

剑风云却不知他在想什么，犹兴致勃勃道：“要不要和月琴先生说下，今年给靖玄上下发多一点年终奖。”

剑谪仙不是在意钱的老板，随口道：“都好。”

剑风云说：“大家都很辛苦，总觉得应该重重犒劳……”

剑谪仙看他刚做完爱，被子半盖在赤裸的肩膀上，嘴巴被亲得红红肿肿的，却仍碎碎念着工作的事，觉得有点好玩，故意逗剑风云说：“你也很辛苦，应得我一份犒劳。”

他刻意把犒劳二字说得含糊且轻，尾音拖出一点笑意。剑风云却只把这句暧昧当作工作相商，老实道：“虽然今年我承了靖玄不少事，但论决策，谈先生出力最多；论奔忙，银骠当家出差在外，更辛苦一些……还是先把众人的奖金定好了吧。”

剑谪仙突然有点无奈。他时常被月无缺抨击是一本正经的工作狂，没想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能扼腕剑风云起了个极飘逸潇洒的名字，脑筋却硬如榆木疙瘩。

好在剑风云只是没这点心思，并不是迟钝。他察觉到剑谪仙脸上露出的一丝无奈，便觉得可能是自己理解错了意思，顺着刚才的话琢磨了下，顿时耳尖泛起一点红。剑谪仙见他顿悟，也不说话，只是一副整暇以待的样子，静等剑风云在脑子里自行酝酿黄色废料。

也不知道剑风云想到了什么惊涛骇浪，半晌后才讷讷说：“什么……犒劳？”

剑谪仙故意说：“我们还是先定好谈无欲和原无乡的吧。”

这下剑风云愈发窘迫了，默默把被子拉上来盖住了脸。

他作掩耳盗铃，剑谪仙却不愿轻易放过他，对着被子顶上漏出的白毛道：“真没什么想要的？”

白毛和被子一起晃了晃。

剑谪仙故意说：“我还想你一年辛苦，给一个以下犯上的机会……”

被子一把扯下来，剑风云惊疑地看着剑谪仙：“你是说让我上……”

剑谪仙瞥了眼他。

剑风云又默默把被子拉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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