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4.15 【藏鐵/蒼鐵】動搖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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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1-04-15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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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5 【藏鐵/蒼鐵】動搖國本

【藏鐵/蒼鐵】動搖國本

*蒼鐵前提下的藏鐵，大概就，藏是鐵短暫的假期（？
*藏鐵CP向不鮮明
*兩人不會在一起，是否be自由心證

（上）

一開始只是內功運轉不順，他讓榕燁給配了幾副調節氣血的藥方。但隨後，更加窒礙的內力及隱隱作痛的腹部便讓他疑心漸起。

榕燁不可能害他，只可能是他身體出了大問題。

而他直覺，這個問題絕不能被人發現。

於是御兵韜做好萬全的偽裝，與戴面具披斗篷的敷衍不同，他幾乎將自己從頭到腳都換了個樣子，再披上寬大的外袍和兜帽，將面容和身形完全遮掩。

他尋了一個萬濟醫會的醫者，為了防止被人發現，還特地找中原的大夫。

那大夫深知江湖規矩，看他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也沒大驚小怪，但卻在為他診脈後，露出吃驚的表情。

御兵韜心一沉。

「您、您這是⋯⋯老朽學藝不精，恐怕⋯⋯」大夫支支吾吾。

「大夫但說無妨。」

「您這、唉⋯⋯您這脈相是喜脈，大約一月有餘。」

御兵韜沈默一陣，又問：「能用藥⋯⋯？」

大夫思索了會兒，搖搖頭道：「尋常女子小產藥對男人是沒用的，若要用猛藥⋯⋯這、老朽就直說了，您身有沉痾，貿然使用狼虎之藥對您的影響恐怕比懷胎要深。」

御兵韜又提出幾種方式，不外乎是拿掉孩子的方法。但大夫一邊檢查他的身體，一邊搖頭否決了。

多年奔赴戰場走跳江湖，身上的舊傷陳疾早已侵蝕至深。平常能用內功輔以丹藥壓制，但懷胎造成內功無法運轉，傷痛再難壓抑。

簡言之，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撐不了完整的小產手術。但待他調好身體時，胎兒也長得差不多了。

御兵韜告別大夫回轉苗王宮，一路上心緒沈重。

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他比誰都清楚。因此更加明白，這孩子留不得，甚至連曾經存在的痕跡都要抹除。

他不能讓人知道這孩子的存在。這必須是一個永遠的秘密。

&&&

御兵韜花了三個月為自己鋪好消失的藉口。他事先處理好每一件事，預想之後會發生的所有狀況，將應對方法記錄下來交給小七，並交代他只有到相應狀況發生時才能打開紀錄。

第四個月，他故意設局讓苗疆發生一些小動亂，能讓王上焦頭爛額但不至於動搖國本，接著他又藉著尋找外援的名頭離開苗疆。一切順利，沒有任何人起疑。

五月顯懷，十月生產，他得躲六個月。

原本他只想著隨意找個村落隱姓埋名一陣便可，但他錯估了孕期的麻煩⋯⋯

他開始害喜。

吐，昏天暗地的吐。連清水都難以入口，不到兩天就能讓人瘦得脱型。

御兵韜在井邊看見自己消瘦的倒影，深知再這樣下去絕對不行。

因害喜脫水飢餓而死實在太慘了，還不如死於小產。

他一個人過不了這關。但，到底誰能幫他？

誰能讓他信任？

&&&

羅碧在正氣山莊看到御兵韜時並不驚訝，很自然的說：「俏如來去尚同會了。」

「我不是來找他。」御兵韜簡短回應。

這倒是令羅碧驚奇。不是來找俏如來，難道是來找我的嗎？

「我來找你。」

「喔？」羅碧終於認真瞧他，很快發現了不對勁。

黑髮男人皺起眉頭，伸手一抓。御兵韜反射性一閃。

沒閃過。

羅碧面色凝重。

「你⋯⋯」

「先、先進去⋯⋯唔！」

御兵韜才話還沒說完便忍不住反胃，扭頭乾嘔。

羅碧等他稍稍平復，把明顯脫力的御兵韜提起來，正想扛在肩上，就聽人虛弱道：「別壓到肚子。」

他是被抱進去的。

對於這種顯然需要臥床的人，羅碧直接將人抱進自己的臥房。

一路抱過來，他深刻感受到御兵韜到底瘦了多少。又見人不住乾嘔以及下意識護住腹部的動作，他心中已有猜想。

果然，御兵韜證實了他的想法。

「如你所見。」御兵韜簡言：「我有孕。」

他深吸幾口氣壓下嘔意，簡單講自己的狀況交代清楚。

他墮不了胎，必須生下來再殺掉。但他要能活到生產，還需要有人幫他，所以他找到羅碧。

算來算去，這位與他沒什麼交集的苗疆前戰神，居然是他目前唯一可以信任的對象。

也是諷刺。

羅碧聽他說完，眉頭深鎖。御兵韜知道他不贊同。

「為何執意隱瞞？」羅碧說：「苗王不會虧待你。」

雖已不再侍奉苗王，但以羅碧對蒼越孤鳴的認識，他必然不會虧待下屬，更何況是自己的孩子⋯⋯

「他是個錯誤。」御兵韜搖頭：「他的存在會動搖國本。」

「哈！」羅碧諷笑：「能動搖苗疆國本的東西多了去，不差你這一個。」

但御兵韜還是搖頭。

「隨你吧。」羅碧也懶得勸他，起身離開。

&&&

雖然不認同御兵韜的選擇，但羅碧還是擔起了照顧孕夫的任務。

在正氣山莊不方便，御兵韜便帶羅碧回到他之前待的村莊裡。

御兵韜害喜嚴重，實在吃不下東西，羅碧就點了他的睡穴，趁人昏睡時直接灌食湯藥和清水。等人清醒後想吐，食物早已被消化完，也吐不出來了。

這樣堅持了一週，御兵韜總算沒有繼續瘦下去。而後羅碧又找來有過身孕的村婦，讓她每天煮些孕婦能吃的捕食，見縫插針的讓御兵韜吃下去，好歹把體重給補回來些。

度過害喜最艱辛的時期，到了第五月末期，御兵韜終於可以穩定進食了。此時他的肚子已經漲了起來。

隨著身體越來越沈重，御兵韜也越來越不愛下床。每日除了維持肌肉必須的運動量外，他幾乎成天待在床上看書。

羅碧來的時候，他正倚在床頭翻書。御兵韜後腰墊了兩個軟枕，腹部的隆起異常顯眼。他一手搭在肚子上，一手翻著書，褐髮編成的辮子鬆鬆的披在肩上，髮尾隨著翻頁的動作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羅碧暼了眼書腰，《六韜》。不愧是苗疆軍師。

「你來了。」御兵韜闔上書，拿起床邊的外袍披在身上，熟練的伸手讓人扶起。

羅碧每天來只做一件事，帶他下床運動。其實五個月的身孕還遠遠不到危險地步，但看過御兵韜之前把自己搞得那麼慘的樣子，羅碧實在很難放心他。

於是每日來此，扶他下床，在前院走兩三圈。

山溝荒村的，也沒什麼美景可言。這房子裡只住御兵韜一人，而他身子不方便，更沒心情打理院子，任由雜草叢生。

羅碧只出一隻手讓他扶著自己。御兵韜畢竟是當過兵的人，不需要過多的照顧，他也不允許自己那麼脆弱。

兩人乾走了一陣子，羅碧才道：「苗王在找你。」

御兵韜沈默。

「一週前就想出兵。」羅碧繼續說：「但動亂未平，兵力無法調動。」

否則苗疆的兵大概已經踏遍九界尋找御兵韜了。

「沒那麼快。」御兵韜搖搖頭道：「還有第二波。」

「呵。苗王不殺你，可見其真心。」

要換做是顥穹孤鳴，只把御兵韜剁成十八塊都是很給面子的了。

「我並未懷疑他。」

「你只是不信他。」

「是，也不是。」御兵韜停下腳步，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

「成天胡思亂想。」羅碧對他的憂思嗤之以鼻。

御兵韜沒應。於是氣氛又沈默了下來。

運動夠了，羅碧扶著人回到房中，他讓御兵韜坐在床上，又拿來一盆熱水。

「衣服脫了，我給你擦一擦。」

「我自己可以⋯⋯」

「喔？你彎個腰看看？」

御兵韜閉嘴了。

熱水浸過的毛巾柔軟又溫暖，輕柔擦拭肌膚，清爽又舒適。

一開始還緊繃的肌肉在和緩的擦澡下漸漸放鬆。

羅碧邊擦，邊確認御兵韜的身體狀況。久沒練武，四肢肌肉有些軟化了；腹部鮮明隆起，把肚皮撐得緊繃，上頭青筋清晰可見；胸部似乎也變軟了，且不知是不是羅碧的錯覺，他總感覺御兵韜胸部過於飽滿。

擦澡巾在人胸上游移了會兒，輕輕施力一按。

方才還舒服得昏昏欲睡的御兵韜疼的倒抽一口氣，立刻清醒了。

「多久了？」羅碧問。

「這兩天才有的。」御兵韜回應，下意識想縮起胸。但羅碧一把抓住他，力道一沒控制好，御兵韜又痛了。

「抱歉。」羅碧沒什麼歉意的說，但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隔著澡巾在人飽滿的胸上畫圓，一圈圈按摩人漲痛的胸脯。

御兵韜壓抑著悶哼，用粗重的喘息代替。胸前飽脹的痛楚令他不堪，但好在羅碧面色端正眼不斜視，沒讓他感到過多屈辱。

按摩一陣子，胸上確實感覺好多了。隨著身體的舒適感，睡意向疲累的孕夫襲來，讓御兵韜變得遲鈍。

等他回過神來，羅碧已經幫他穿好裡衣，正把他往被窩裡塞。

御兵韜剛想道謝，羅碧就摁住他的嘴。

「別廢話，快睡。」

&&&

開始漲乳之後沒多久，御兵韜便時常感到胸前濕潤。一開始他還能面不改色的擦乾換衣服，沒讓任何人發現異常。但隨著奶香味漸濃，到底是藏不住了。

但比起泌出的點點乳汁，更教他難耐的是漲乳的疼痛。

羅碧發現之後，並未說什麼，只照之前的方法，在幫他擦澡時簡單按摩。但御兵韜卻連這樣的輕按也受不了，他雖然隱忍不發，但羅碧總能從他緊扣床沿的雙手和下意識閃躲的動作中察覺他的不適。

於是隔天，羅碧遲了兩個時辰才來。

一來，他就燒水煎了副藥，然後拿來方巾浸泡其中，待吸飽了藥汁後，他便將熱騰騰的澡巾連同藥水敷在御兵韜胸上。

「這是什麼？」

「讓你好過一點的東西。」羅璧邊說，邊輕輕推動方巾，順著某個方向有規律的按壓，動作輕微，配合藥湯的效果，舒緩漲乳疼痛。

御兵韜安靜的被他按摩一陣，才道：「多謝。有心了。」

「囉嗦。」

按一按，這人又沒聲了。羅碧抬頭一看，不意外見他睡去。

這陣子以來，羅碧發現，御兵韜有時像隻貓似的，被人摸得舒服就會默默睡去，緊皺的眉心也只有在此刻才會稍稍舒展。

羅碧伸手按在御兵韜的眉間，揉了揉，又對自己這舉動感到幼稚，不禁輕笑。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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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21-04-1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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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啊！！！」

隨著慘叫，受掌的部族小兵凌空飛過半個戰場，落地時已無聲息。

風逍遙刀下亡魂並不少，但見此景，還是有些頭皮發麻。

王上快瘋了……老大仔你到底在哪？！

從蒼狼親下戰場開始便已注定了結局。這就是御兵韜為何敢鬧出這麼大動靜的原因，只要蒼狼還在，苗疆無憂！

但御兵韜只算到了君王的戰力，卻沒算到君王心情。或者是他刻意忽略。

蒼狼身邊包圍百八十個小卒，輪番上陣要消磨他的體力。饒是他出掌果決迅速，層層下來也逐漸疲憊。他粗喘著氣，眼神卻越發明亮，甚至寒光耀動。

他知道這些是御兵韜的布局。他的軍師，他理應最親密的對象，再次選擇逃離他，甚至為此煽動部落，設置阻礙。

說不出是憤怒多一些還是悲傷多一些，但蒼狼從來都知道，情緒只有對在乎自己的人才有意義。

那現在，他還是御兵韜在乎的人嗎？

他的軍師，還會在意他的怒氣，或他的悲傷嗎？

「虛空滅．霸王極！」

「啊！！！」

最後一批小卒被他掌風震碎。風逍遙也解決了外層的包圍，君臣二人會首，看向剩餘的部落。

這些膽子不太大的部落此時已經後悔了，他們跪伏在地不斷求饒。

蒼狼穩定氣息，等叛黨求饒完，便下令將反叛部落的首領壓下牢獄，而部落族民則負繇役懲處。

負繇役還是軍師教他的方法。以前苗疆的懲罰很簡單，死以及死無全屍而已。但御兵韜告訴蒼狼，部落是苗疆的部落，人也是苗疆的人，死一個少一個。壓榨他們的勞力讓他們無心造反，又留著他們的命做帝王慷慨，教他們畏懼又教他們感恩。

蒼狼學得很好。

回轉苗王宮的只有蒼狼一人。因為在確定平亂的當下，他便立刻下令風逍遙帶兵去找御兵韜。

除了風逍遙以外，其他人沒少勸諫蒼狼要他冷靜，說國不可無軍，說為御兵韜一屆罪臣並不值得。

回應他們的是蒼狼一道凌厲的掌風，掠過眾人頭頂，在後方砸出一道深坑。

「孤王一人可抵萬軍。」蒼狼沉聲道：「有孤王在，誰敢亂我苗疆！」

他視線掃過一眾諫官。眾人不敢承接君王目光，紛紛低頭退縮。偌大一個苗疆朝堂，竟無一人敢繼續直諫。

「此事莫要再提。散。」蒼狼說完，便離開大殿。

＆＆＆

俏如來的到來，為氣氛沉重的苗王宮帶來一絲轉機。

蒼狼直接問道：「你可知道他在哪裡？請務必告訴孤王。」

「很抱歉，俏如來不能告訴王上。」

「為何？」

「二師叔是俏如來的師叔。」俏如來道：「他不願意之事，俏如來自不能違背。」

「那你為何……」

「我來，是受人請託。」俏如來面帶歉意：「我只為王上帶來二師叔平安的消息，抱歉了。」

「受人……是不是、他？」

俏如來沉默。

是他！

蒼狼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自己不要跳起來。他深吸幾口氣平復情緒。

「那麼，你知道他為何不願見我？」

俏如來繼續沉默。

他知道為什麼，但他不能說。幾個月前他就開始懷疑，羅碧畢竟住在正氣山莊，每日出門，行跡難以遮掩。但他是俏如來長輩，若他不願意解釋，俏如來自然不可能追問。

有一次，俏如來拜訪中原萬濟醫會醫者時，聽老大夫說他曾經診過一位有身孕的男子。爾後俏如來又頻繁在羅碧身上嗅到奶香味。

那時他也僅是懷疑。直到最近，羅碧直接帶了御兵韜回正氣山莊。

彼時御兵韜已有八個月身孕，沒人扶著連站都站不起來。羅碧還是用輪椅把人給運回來的。

俏如來見到御兵韜時也很震驚，但很快冷靜下來。他知道御兵韜願意現身在他面前，想必是有所請求。

果然，御兵韜接近生產，越來越需要照顧，還需要大夫時時確認他的身體狀況，再待在那小山村並不妥。

尋求俏如來協助也是御兵韜三思後的結論。他相信俏如來的為人，也知道青年能提供他更多幫助。

當然，也有一部份是羅碧為自家大姪子作的保證。羅碧告訴御兵韜，若俏如來敢做任何違背他意願的事，他會親自清理門戶。

御兵韜終於同意跟他回正氣山莊。

轉眼已離開苗疆四個月，俏如來在幫著二師叔按摩緩解痠痛時，也順帶向他更新了苗疆現況。

雖然羅碧一直都有帶外界消息給他，但消息不會有鉅子的靈通周全。御兵韜在聽見蒼狼親下戰場以一己之力壓制叛亂時，仍不免有些失神。

最後，還是請俏如來為他帶話。也才有今天這副局面。

俏如來是守信的，二師叔不願意說的事情他一個字也不會透露，是以他只能選擇沉默。

蒼狼見他不說話，淒然一笑。

「最後一個問題。他……還會回來麼？」

「……俏如來不知。」

「哈哈，哈哈哈。」蒼狼低笑，接著越笑越大聲。

「這就是他給我的答覆！哈哈哈！哈哈哈！」越笑越淒涼。

「王上……」俏如來不忍，但也無從安慰。

「抱歉。」蒼狼收斂笑聲，面無表情：「是孤王失態。」

「勞煩俏盟主奔波，孤王晚間必設宴招待。」

「王上多禮。俏如來在中原還有要事，先告退了。」

「那麼，請別拒絕孤王的謝禮。」蒼狼又回復到了他一貫誠懇穩健的模樣，彷彿方才失態大笑的人並不是他。

「如此，俏如來先謝過苗王。」

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來，走的時候是一個人外加一車的禮物。滿車的銀兩、皮裘、兵器、佳釀和各式珍貴藥材，明眼人都知道這些是送給誰。

一車禮物搖搖晃晃到家時，本該休息的御兵韜卻還坐在正廳。

「二師叔。」俏如來一楞：「您怎麼還沒休息？」

御兵韜視線越過他，見他身後一車的物品，嘴角動了動。

俏如來隨他視線看去，了然於心道：「二師叔放心，明日一早俏如來便將苗王禮物造冊，屆時與您過目。」

「不用。」御兵韜搖搖頭：「送你的，收著吧。」

說完，他扶著桌子試圖起身，遙遙晃晃站不穩，就被一旁滿臉不耐的羅碧一手撈進懷裡，讓人靠著自己站好。

「肯睡了？」

「該睡了。」

「哼，早該睡了。」

俏如來看著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和幾乎貼在一起的身軀，又想起先前在苗王宮時蒼狼的言行，不禁又嘆了口氣。

－ＴＢ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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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21-04-15 2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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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獅新糧誒。話說逃不掉的兔獅生子XD 蹲一個後續～
藏a果然還是喜歡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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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21-04-16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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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隔天，俏如來還是將那一車禮物都登錄造冊，拿給御兵韜看。

御兵韜也沒拒絕，靠在床頭慢慢翻著冊子，邊看邊想這些東西是王上從哪裡拿出來的。如果是國庫的話……

「你改變主意了？」羅碧問。

「……並無。」御兵韜闔上冊子，沉默一陣，還是道：「孩子不能留。」

「哈，又要動搖國本了？」羅碧冷笑道：「你當國本是你肚子裡的這團肉，一天到晚動個不停？」

肚裡的孩子似有感悟，往御兵韜肚皮踹了一下。

羅碧見狀，立刻大笑：「看吧，他都應了。」

「……別胡鬧。」也不知是在對羅碧說還是在對孩子說。

「你不要他，就交給我。」羅碧手掌輕輕放在御兵韜渾圓的肚子上，感受胎兒鮮活的生命力：「交給我。他會是我羅碧的孩子，跟苗疆無關。」

「你不忍心。」

「稚子何辜。」羅碧沒有否認，只是看向他：「你知道我的能為，我能護他。」

御兵韜也看向他，良久才道：「……再說吧。」

&&&

是夜。陌生的氣息潛入正氣山莊。

睡在靠門那側的羅碧首先警覺。他暗暗蓄起掌力，悄聲下床，靜聽外室動靜。

入侵者的氣息在門外停下。

羅碧往後看了眼，床上的御兵韜睡得深沉。晚間孩子又鬧了一陣，大半夜才好不容易睡著，羅碧不願吵醒他。

於是他慢慢靠近門板，小聲對著門道：「他在睡，別吵。」

門外那人氣息一頓。隨後羅碧感覺他退了一步。

羅碧慢慢推開了門。毫不意外，是蒼狼。

月光下，堂堂苗王退去滿身華貴的皮裘，換上勁衣，蒙上面容，只露出一雙耀動著光芒的雙眼。

才開了一條門縫，蒼狼便迫不及待看向房內。羅碧並沒有刻意遮擋，是以蒼狼能清楚看見那道背對門側躺的身影。

羅碧走出來，壓制蒼狼闖門的衝動，低聲道：「去外面，別在這裡。」

蒼狼僵持一陣，才隨他離開。

兩人來到前院。

「他怎麼了？」苗王到底年輕，沉不住氣。

「累了，在睡。」

蒼狼是不信的。他聽過御兵韜的呼吸聲，確定他是真熟睡而不是裝睡。但以御兵韜的功力，在這麼近的距離不可能沒有察覺，也不可能繼續沉睡。只可能是他身體受損，被迫休眠，才會失去警覺心。

羅碧也知道蒼狼不會信，但他不說，這小子也別想從他嘴裡套話。

「你來這想幹什麼？」

「帶他回去。」蒼狼道。

「喔？若我不同意呢？」

「苗軍已包圍正氣山莊，若要戰，孤王不畏懼。」蒼狼道：「但孤王不願撕破中苗和平，是以孤王先行，給先生選擇的機會。」

「哈，好大的口氣。」羅碧掌心緒力：「你以為吾會在乎什麼中苗和平？」

「遺憾。」蒼狼壓低重心，也運功備戰：「孤王只好……」

「羅碧。」

一聲虛弱呼喚瞬間打破對峙。兩人迅速收起內力，奔向房間。

卻見御兵韜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床頭，艱難起身。

羅碧立刻上前攙扶，皺眉道：「怎麼起了？」

蒼狼在門口看清一切，震驚無比。

「王上？」御兵韜猛然見到蒼狼也有些驚訝。

青年卻是被一聲呼喚喚回神智，三兩步上前：「你、你怎麼……你這是怎麼了？」

「蠢。」羅碧忍不住嘲諷：「沒看過懷孕？」

御兵韜瞥了他一眼。

「懷孕？！」蒼狼驚得聲音都拔高許多。

「別嚷！」羅碧低吼。

「你們都別吵。」御兵韜閉上眼。

兩人噤聲，看向他。

「王上，臣可以解釋……」

「不急。」蒼狼總算找回了點理智，他看向窗外，夜幕正濃：「有什麼事明早再說，你先睡。」

「臣……」

「先睡。」蒼狼低聲命令。

御兵韜就閉嘴了。他被羅碧扶著躺回床上，羅碧便順手幫他蓋好被子，還理了理有些散亂的髮辮。蒼狼在一旁看著他們熟練的動作，忍不住緊握手心，卻不願離開。

但他直直站在那，御兵韜怎麼可能睡得著。

羅碧見了，要趕人。但蒼狼卻率先轉頭離開，倒讓羅碧有些意外。

這小子，可比他爹好太多了。

人走了，御兵韜卻還是無法入眠。他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在他讓俏如來帶話回去時，就有了準備。

但沒想到這麼快，也沒想到會是蒼狼親自前來。

如果來的是風逍遙……算了，現在想這些無用。

御兵韜腦內快速轉過幾種應對方式，但還沒有結論，就被羅碧一句話打斷。

「給你三秒，再不睡我就打暈你了。」

御兵韜氣勢萬鈞的瞪向他。但羅碧可不是他手下的兵，才不會給他面子。羅碧直接揚起手刀，威脅意味鮮明。

「……睡不著。」

羅碧直接點了他的睡穴。

陷入沉睡前，御兵韜最後想到的是，正氣山莊似乎沒有空房間了，王上今晚……

羅碧退出房門，見蒼狼站在門口，直挺挺的像尊雕像。

「有什麼問題，問吧。」

蒼狼當然有很多問題。為什麼軍師會懷孕？為什麼軍師要躲他？為什麼不回苗疆？為什麼……

但千言萬語只匯做一句話：「他還好嗎？」

「不好。」羅碧直接了當：「以男人之身懷孕，能好去哪裡？」

蒼狼沉默一陣，又道：「我會讓人送補品和藥物過來。」

「不把他帶回去了？」羅碧挑眉。

「他現在不適合長途移動。」蒼狼直言：「但孤王不會讓他單獨留在這裡。明日，孤王會傳風逍遙和榕姑娘前來照顧。」

「這裡不是苗王宮，別在這擺你的王室威風。」

「不是王室威風。這是孤……晚輩的請求。」蒼狼歛下眼簾：「請讓晚輩派人來照顧他。」

羅碧一開始還沒想通，堂堂苗王怎麼會如此……謙卑？

講道理，自己的情人大著肚子逃跑，是個男人都會暴跳如雷的吧？

蒼狼見羅碧許久未答，壓下心中酸澀繼續道：「他、他是我苗疆重臣，就算他選擇……但孤、晚輩不能虧待他。況且那孩子......」

羅碧看著蒼狼，突然想明白了。

這小子該不會以為御兵韜和我……

一瞬間，同情和愉悅之感交雜而升，羅碧嘴角微抽，勉強壓下笑意。

「受照顧的是他，你該問的是他。」羅碧道：「此事，明日再議吧。」

說完，他回到房間，留下年輕苗王一人，孤坐於正廳。

一夜無眠。

&&&

早晨，御兵韜被羅碧扶著出房門時，看到的便是這副景象。

蒼狼獨自坐在正廳，四周無人，寂靜冷清。青年面上無悲無喜，儀態端正，莊重肅穆，好像他仍坐在那張高大的王座上，遙遠又孤寂。

蒼狼聽到動靜，看向御兵韜。眼裡閃過一瞬光芒，隨即又消逝。

他嘴角動了動，準備要說些什麼。卻見御兵韜掙脫羅碧的攙扶，踉蹌向前兩步，似是要跪下。

「臣見過王上……」

「免！」蒼狼快步上前制止他。

當熟悉的身軀落入懷抱時，壓抑已久的情緒又開始湧動。蒼狼險些要控制不住自己，貪婪的盯著他。

「你……」蒼狼深吸口氣，緩緩道：「孤王已傳風逍遙和榕姑娘前來，他們會負責照顧你。」

「臣……」

「孩子，你想要，就留在你身邊。養育所需的花銷，都由孤王提供。」蒼狼繼續說：「若你不想……我會帶他回去，你可以來看他，隨時。」

御兵韜看著他。

蒼狼以為他不滿意，頓時心中一陣慌亂。

「你若不喜，我……」

「王上。」御兵韜打斷他，無視青年幾近哀求目光，冷酷道：「他不能留。」

蒼狼驚愕地看向他，遲了兩秒才理解御兵韜的意思。頓時怒意叢生。

「我不准！」

「他的存在會動搖國本。」

「他就是國本！」蒼狼氣極：「誰敢動他！」

御兵韜被君王憤怒的氣勢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但還是繼續說：「您要如何向苗民解釋孩子的來歷？」

「孤王不需要解釋。」蒼狼咬牙切齒：「吾乃苗疆君王，吾所言便是律令。」

「您要未來苗后如何自處？」

「沒有苗后！」青年終於忍不住揪起御兵韜的領子，低吼：「苗疆沒有苗后，只有軍師！」

「王上……咳、咳咳……」

御兵韜的咳嗽聲終於喚回蒼狼理智。他鬆開御兵韜的領口，將人帶進懷裡輕拍順氣。

沒多久，御兵韜終於緩過氣來。但蒼狼卻不願鬆開他。

青年低下頭，輕輕靠在御兵韜肩頭。

「你狠……御兵韜，你好狠啊。」蒼狼聲音顫抖。

濕濡的熱意在肩頭擴散，御兵韜緊繃的神情也逐漸軟化。他抬起手，撫摸年輕君王的頭髮。

「蒼狼。」御兵韜低聲道：「我不年輕了。」

「懷孕期間我的身體狀況不佳，這孩子大約也不會太健康。」

「你還年輕，你有更多選……唔！」

蒼狼狠狠咬上他的唇，暴虐的侵略。御兵韜卻只是鬆了口，任由君王肆意奪取。

一吻畢，兩人都氣喘吁吁。

「不許、不許替我選擇。」蒼狼低喘著道：「若離開是你自己的意願，孤王不會阻攔。但若你擅自替我抉擇，我保證……」

「不論天涯海角，我會親自抓你回來！」

御兵韜像是被他的氣勢震懾，沉默良久。

「臣明白了。」

&&&

蒼狼只在正氣山莊待了五天就離開。畢竟苗疆不可無君，而御兵韜也不容許他離開苗疆這麼久。

好在第二天風逍遙和榕燁就到了。有了兩人的照顧和監視，蒼狼也終於放心了些。

這幾天，蒼狼也漸漸了解，御兵韜與羅碧之間的關係並非他想像的那樣，雖然兩人舉止親密。

蒼狼羨慕又酸澀。

離開前，蒼狼抓著御兵韜說了好多話。

「我已傳信請王叔回來，他會前來幫助你生產和調理。」蒼狼靠在他身上，低聲道：「回去，我會把事情處裡好。等你回來，安心當你的軍師，孩子會是苗疆王儲。」

御兵韜沉默一陣，忽然問道：「那些紀錄，你開了幾個？」

「什麼紀錄？」蒼狼一愣。

「小七……哈！」御兵韜突然輕笑，露出整個孕期以來最為輕鬆愉悅的表情。

蒼狼不禁看呆了。

「王上做得很好。」御兵韜收起笑容，莫名其妙的稱讚。

「孤王做得很好……有獎勵嗎？」

「您想要什麼獎勵？」

御兵韜做好了會被蒼狼肆意要求的心理準備。卻沒想到蒼狼只道：「你再笑一次。」

「只有這個要求？」

「我喜歡你笑。」

「……好。」

於是，嘴角鬆動。

－完－

寫手容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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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4)

4樓發表於: 2021-04-18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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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御兵韜生產時修儒負責主刀剖腹，榕燁負責接生，千雪負責配藥調理，還從溫皇那邊坑來幾種有助氣血恢復的蠱丹。

而產房外，風逍遙和羅碧則負責按住頻頻想衝進產房的蒼狼。

在萬眾期盼下，小孩出生了。是個女孩，苗疆三代以來唯一的公主。

這可把千雪高興壞了，接過小孩急忙清洗包裹，然後抱出去給蒼狼看看。

蒼狼看了一眼，很開心，但更擔心。他視線再度一向產房緊閉的門板，在親眼確認御兵韜安危之前，他怎麼也無法冷靜。

千雪知道他擔憂，也沒堅持，轉身就把小孩抱給羅碧看。

「藏仔啊！來看看我的孫姪女！」千雪笑得燦爛。

羅碧是喜歡小孩的，尤其喜歡女孩。沒能參與無心童年是他的遺憾，現在有個小姑娘在他眼前出生，他也難掩自己的欣喜。

他在千雪的指導下小心翼翼抱起孩子。剛出生的小孩紅通通又皺巴巴的，實在看不出五官像誰，但那稀疏的棕色胎毛甚是顯眼，想來是遺傳了御兵韜的髮色。

羅碧看著熟睡的小孩，微微勾起嘴角，然後問道：「叫什麼名字？」

「啊對！蒼狼啊。」千雪轉頭問：「你給孩子取名了嗎？」

「大名未取。」蒼狼道。

「那至少先取個小名。」

蒼狼思考了會兒，才道：「小名……叫國本吧。」

「國本？為啥？」千雪一愣。

羅碧一聽就懂：「哈，不錯。就叫國本。」

千雪雖然不明白，但看蒼狼跟羅碧都同意，他也沒意見，立刻就國本國本的叫了起來，逗弄熟睡的小姑娘。

直到榕燁和修儒從產房裡出來，蒼狼才得以進去探望。

御兵韜虛弱的躺在床上，正閉目養神。聽到蒼狼進來，他也只是抬眼一看。

蒼狼坐到床邊，看他面色蒼白的模樣，心疼萬分。

「辛苦了。」蒼狼低頭親吻御兵韜的手。

「孩子呢？」

「有王叔和……前輩照顧著，別擔心。」

「是王子嗎？」

「……是王儲。」

御兵韜皺眉。蒼狼就怕他不同意，立刻道：「孤王已經宣布立國本為王儲，無論性別，只有她會是孤王的繼承人。」

「國本？」

「啊，是孩子的小名。」想到這名字的由來，蒼狼嚴肅道：「她就是苗疆國本。軍師謹記，萬不可動搖國本。」

「……臣知道了。」

&&&

坐月子還是在中原，因為剛出生的小國本和剛生產的御兵韜都不能長途跋涉。

御兵韜到底年紀大，又是男子身，生產對他來說消耗甚巨，整個月子期間他幾乎都在昏睡，醒來時機寥寥，除去吃穿梳洗外，竟無多少與孩子相處的機會。

就連哺育孩子，都是蒼狼幫著擠出母乳再以容器餵食國本，御兵韜全程昏睡，毫無感覺。

所以他並不知道，國本小公主身體不好。

最先發現的是貼身照顧小公主的榕燁。國本出生第二天就開始發熱，差點嚇掉一干大人的命。要知道脆弱的嬰孩若生病，能熬過的機率可是少之又少。

修儒榕燁和千雪各顯神通，終於度過了最危險的發熱期，但同時他們也發現，小公主的身子虛弱至極，若調理不好，可能活不過五歲。

蒼狼得知狀況後第一時間下令，所有人不許向御兵韜透露國本的狀況，也不許御兵韜單獨與小公主相處。而御兵韜自己也很虛弱，昏睡消耗他太多時間與神智，竟也沒察覺任何異狀。

蒼狼依然不能久待，他臨走留下一大堆藥物錢財和風逍遙榕燁兩人，確保妻兒能得到最全面的照顧，這才匆匆離開。

月子期間，大人們都被小公主反覆的病情折磨得身心憔悴。千雪已經開始到處蒐羅名貴藥材，誓要把國本的身體補回來。風逍遙和榕燁更是一刻也離不開孩子，就怕轉眼間國本又要出事。

羅碧也擔心小姑娘，但他理智尚在，知道自己在醫藥方面幫不上忙，於是便負擔起照顧御兵韜的任務。反正之前懷孕時都是他在照顧，他也習慣了。

鄰近出月子之時，御兵韜的狀況才漸有起色。

也在這時，他才發現不對勁。

國本的身體狀況到底沒能瞞住，御兵韜只親餵過一次奶便知道了。畢竟，連吸奶力氣都虛弱的孩子，又能健康到哪裡去？

風逍遙見瞞不住，也就實話實說了。當然他沒說是蒼狼下令要隱瞞的，但御兵韜也猜得出來。

「老大仔別擔心，榕姑娘說了，國本只是身體不好，補一補就行了。」風逍遙見御兵韜眉頭深鎖，立刻安慰他。

其實小孩不健康御兵韜早有預料。畢竟他自己就不是個適合的母體，在這種環境下生長的小孩，能好好活下來已是萬幸。

如果蒼狼沒將國本立為王儲，御兵韜根本不會計較這麼多。養一個病弱的公主對苗疆來說並無負擔，但若這個公主是苗疆唯一的王儲，那可就麻煩了。

風逍遙看他臉色就知道要完。難怪王上不許老大仔單獨跟小公主相處……雖然風逍遙深信御兵韜不會真的殺掉孩子，但其他的就不能肯定了。

比如用計逼王上再生孩子改立王儲……

老大仔……你別再惹王上了，他會瘋掉的。真的。

風逍遙哀聲嘆氣，喝了兩口酒消愁。

&&&

出月子的日子一到，苗疆的隊伍便準時出現在正氣山莊前準備接人。

小公主這些天狀況尚佳，正好加緊趕路回苗疆。叨擾已久的苗疆眾人辭別正氣山莊，蒼狼還以苗疆之名贈送多份大禮給羅碧和俏如來。

羅碧冷哼一聲，全丟給俏如來，一個箱子也沒打開。

苗疆隊伍在蒼狼的要求下以全速前進，當晚就抵達苗王宮。而蒼狼也已在王宮等候多時。

御兵韜一下車，就見蒼狼站在宮門外等候。他上前兩步，跪下道：「臣御兵韜，見過王上。」

蒼狼細看了兩眼，確認他狀況還行，就沒急著讓他起來，而是先吩咐風逍遙和榕燁待著小公主住進寢宮。

御兵韜跪得直挺，對蒼狼刻意忽略他的舉動毫無意見。

等眾人都安排妥當，逐漸散去。宮門口只剩站崗的士兵與君臣二人。

蒼狼終於正視御兵韜。

「御兵韜。」

「臣在。」

「欺瞞孤王、煽動部族叛亂、帶著皇脈私逃且意圖謀害王儲……以上種種，該當何罪？」

「凌遲致死。」

「為王族傳承血脈，該當何賞？」

「承恩入宮，封貴妃以上，賜免死金牌一枚。」

「功過相抵。罰你卸去軍師一職，終身監禁。」蒼狼看著他：「可有異議？」

「罪臣遵旨。」

「起來吧。」

御兵韜起身時，膝蓋有些顫抖，不免一晃。蒼狼立刻上前扶住他。

終於再度握住他的手，蒼狼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心中一澀，不禁握得更緊。

「不准再逃了。」

「……嗯。」

－番外完－

寫手容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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