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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雨 布布文學 11.01 [龍劍]霜斷西風1~18,46F

    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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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發表於: 2005-12-12 1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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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01 [龍劍]霜斷西風1~18,46F

0
說明:本文設定有不符合霹靂原劇設定的地方,大約還有引用晚于所設定故事發生年代的人的詩句、著述、言論的情況發生,一切是我的錯,但是請不要太計較……才力所限,出現各種硬傷的話,先道歉了,爬走 |[ tlR`A$  
*.UM[Wo  
一(也算楔子……) K>2mm!{  
QGYO{S  
   秋水長天,風清日麗。湖襄一帶的仲秋時節,長江水勢平緩,夾岸山巒秀巧。 F(-Q]xj,  
   陽光正烈的午後,波光水色間,一條裝點得極爲華美古雅的大船泊在岸邊,随風微微飄蕩起伏。船頭甲闆上置着張軟塌,上面躺了一人,不知是因爲覺得陽光刺眼,還是昏昏欲睡,這人手上持把宮扇,掩去了整張臉,隻有一頭在日照下微微泛點紫彩的銀發露在外面。這人衣上扇上也不知綴了什麽東西,遠遠看去隻覺一片光華,幾欲炫目。塌前一張琴幾,一名二八年華,容色端麗溫雅的少女正襟危坐,正在彈琴。少女身邊站着個眉目清秀疏朗的垂髫童子,低首按箫,與琴聲相和。 Efm37Kv5l  
   遊雲漠漠,碧水澹澹,山川靜好,層林如染,和上這朱漆雕飾的大船、這悠閑躺着的鶴發之人、這靜靜吹箫彈琴的少年男女,一時阖無人迹的荒野竟也恍如塵外瑤林。 tTT./-*0  
   岸上密林間一名高冠佩劍,貴介公子模樣的男子滿臉彷徨煩急,在樹木間胡亂穿行,顯然是迷失了路徑,走着走着隐隐聽到及遠的箫聲,乍然騰起驚喜之色,順着樂聲一直來到林邊,然而看到眼前景象,卻又猶豫着頓住了腳步,臉現遲疑。 4Lo8Eue  
   就在他失神之間,卻聽風中送來一個低沉柔潤的聲音,“遠來君子,何故駐足?”儒音清正,雖隻短短八字,卻自含了一股韻節铿锵之意。林邊這人舉目看時,隻見那船上躺着的人,不知何時斜斜支起了身子,正望着林邊的自己。那人依然用宮扇掩着大半張臉,但是扇面半移,隔着閃人眼目的扇上華光,依稀可見此人兩道挺秀斜飛的眉,眉色淡紫泛白,眉間一道鮮紅如血的龍紋,眉下雙目澄如秋水。 lH6zZ8rh  
   這人一開言,那少年少女便即停了手中琴箫,目光也向林邊望來。 !}D!_z,)u  
   林邊這佩劍男子躬身一揖,朗聲道:“迷途過客,聞清韻而來。然見先生高卧,貴屬專心,徒以問道而擾風雅,實掃興也,故不敢遽作驚攪之舉。” OKU9v{  
   榻上那人聞言,長聲一笑,道:“随波逐流者,見此地風景如畫,暫作流連罷了。不能爲君子解惑道之憂,甚歉。但此處沿江而下,當有大道,君子或可尋得指路之人。” _yq"F#,*  
   林邊這佩劍男子道聲“多謝”,那人在榻上向他略略欠身緻意,重行以宮扇掩面卧下,這男子便沿着江邊一路走了下去。 3d^zLL  
   這人沿江走了許久,江水七拐八繞,江面乍寬乍窄,卻是依然不見有通往人煙繁密處的痕迹,甚至連一個行人都不曾遇上。眼見日色将暮,他臉上不由再次升起躁急的意氣。再随着江水轉了個彎,蓦見前面有個人也正沿着江邊向自己這方走來,神情間方自一喜,可待看清了那人,卻霎時變了顔色。 e5bRi0  
   對面走來那人見了這男子,也是瞬間臉色大變,沉聲喝了一聲:“君楓白?”不待他答話,反手拔出背後長劍,一劍便向君楓白劈來。 EROf%oaz=  
   君楓白閃身避過這劍,腰間長劍出鞘,格住這人如電閃奔雷般不停襲來的劍勢,雖然守得極爲綿密,卻是隻守不攻,口中連聲道:“顔貫丘,聽我解釋。” ;O*y$|+PA  
   那人恨聲道:“有什麽好解釋。吾妹因汝而死,汝不該爲她償命麽?”手下毫不放松,一招一式盡是至絕之式,直取君楓白要害。 ^FJ=/#@T  
   君楓白長歎一聲,不再出言,劍光飄揚圈點之間,穩穩守住身前三尺,他修爲高出顔貫丘許多,顔貫丘劍勢雖猛,卻是絲毫也遞不近去。 -'FzH?q:  
   顔貫丘眼見自己武功差君楓白甚遠,久取不下之餘,還要面對君楓白一臉痛心疾首無可奈何的神情,心頭羞怒交迸,手上劍招越使越快,卻也愈形散亂。 uP\?y(= "  
   兩人交手之間,一艘朱漆雕飾、華美古雅的大船沿江緩緩而下,船頭一張琴桌,一名少女坐在桌後,眼光落在面前的琴上,神情卻是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k#8,:B2  
   顔貫丘眼角餘光瞟到這條大船,蓦然神情一冷一狠,瞬間撤劍不再攻擊君楓白,飛身躍上艙面,劍光一閃,隔着琴桌,已将劍刃壓在那少女脖頸處。 2jTP (b2b  
   君楓白方自愕然,便聽顔貫丘揚聲道:“君楓白,吾自知武功低微,無能殺汝雪恨,可是但教吾有一口氣在,小妹之仇決不能言罷。汝當初既然以‘俠義’二字舍棄吾妹性命,汝今日也便爲此‘俠義’二字舍棄汝之性命罷。吾數十聲,汝若不自盡,吾先殺此女子,然後屠盡這船上之人,吾顔貫丘固然從此愧對師門教誨,汝君楓白卻也枉負俠名……放心,今日顔貫丘做出此事,汝若真當場自盡,吾亦将以吾之性命贖此罪衍。” bJJB*$jW=  
   那少女聞言驚得臉色煞白,一雙淚盈盈的眸子無助地望向岸上的君楓白。君楓白臉上陣青陣紅,皺眉喊道:“顔貫丘……”身形微動,想要搶上船來。  o *2TH2  
   顔貫丘冷然道:“汝若踏上這條船,吾會立刻下手。”随即自顧數道:“一、二……”數完“九”時,船已将行過君楓白身前,君楓白怔在當地,望望手中長劍,望望船頭少女,臉上神色變幻不定。顔貫丘望着他,齒縫裏緩緩擠出一個“十”字,君楓白失聲叫道:“有話好說,莫砍!”顔貫丘眉頭一皺,恨聲道:“你既然自己不肯去死,那就大家一起做罪人吧!”雙眼一閉,劍鋒便往少女頸間推去。 M^\#(0^2@  
   君楓白一跺腳,手中長劍擲出,直取顔貫丘前心,同時身形閃動,便往船上搶去。這時對岸林間也躍起一人,喊道:“貫丘住手……啊!龍首留情……” #%4-zNS  
   兩人方自躍出,便見大船船艙裏搶出一道紫光,那少女連同琴桌琴凳,瞬間往右平移一尺,顔貫丘劍鋒割了個空,這時君楓白擲出的長劍已射到顔貫丘胸口,顔貫丘臉色慘然,竟然不閃不避。卻見紫色光華一閃,君楓白的劍走勢突頓,蓦然緩緩回飛,君楓白踏上船頭時,劍便也到了他面前,他伸手一抄,長劍重新入手。 yIBT*,4  
   對岸躍起那人是名身材高大、作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這人與君楓白幾乎同時躍上船頭,然而踏上艙面之後,不待站穩身形,便倒身跪在甲闆上,俯首道:“龍首,顔貫丘做出此等行徑,屬下失于教導,請龍首責罰。隻是還望龍首念在顔貫丘年輕無知,饒他一命。” sT"U}  
   顔貫丘身形僵直地跪在船頭,頂門壓着一把宮扇,扇面上半截以淡紫薄絹制成,深紫色絲線繡着藤花葉蔓圖案,花瓣葉沿用銀線勒邊,扇子下半部則以金箔銀片層層疊出雀屏之态,每一道孔雀尾羽均以銀珠括形,羽末鑲嵌各色大如累卵的寶石,扇柄盡頭以珠玉串成幾縷流蘇,不停擺蕩。 lHBk&UN'  
   華扇豔美,滿是富貴風流之意,持扇的手修長白皙,留着短短的指甲,也是一派斯文光景,扇下顔貫丘的身軀卻在微微顫抖,仿佛頭上壓着的是千斤重物一般。 =@U~ sl [  
   持扇那人内着雪白錦衣,上罩與宮扇薄絹同底同花的外袍,袍上掐邊處全以金繡,更用珍珠拼出碩大的樹葉形狀,包覆兩邊肩頭,底下繞身一圈流蘇,同樣全以珍珠串成。這人單手負于身後,雙目微阖,容長臉蛋,尖尖的下颔,看年貌不過二十許人,但是一頭銀絲挽着繁複異常的高髻,珠冠束發,兩支珍珠發簪左右對稱作十字形狀交叉于頭頂,一身上下透出的端嚴氣派,絕非青年人所能有。 opQ%!["N  
   裹滿錦繡珠玉的衣飾,極盡奢華張揚之能事,然而這樣一身即使穿在女子身上都會顯得俗豔庸媚不堪的衣衫,襯着他眉宇間的清朗冷淡之氣,卻反而顯得這人愈加高華出塵。君楓白越是打量此人,心頭自慚形穢之意越濃。 DBuvbq-  
   這人聽那文士将話說完,慢條斯理地問道:“天章聖儒,這便是汝極力稱贊的得意弟子麽?”語氣平靜淡漠,似乎說的不過是一句寒暄之辭一樣。 Y_3 {\g|x  
   跪着的天章聖儒卻生生打了個寒戰,頭垂得更低,“是屬下識人不明。” =.9L/74@  
   那人冷哼一聲,眼簾乍啓,目光凜然,寒聲道:“吾手創儒門天下,是爲教化人心,非是要汝等争強鬥勝;吾贊同儒生習武,是爲兼濟天下,非是叫汝等恃強行兇。天章,汝當年受吾親傳,今日便如此回報于吾麽?” `+[e]dH  
   天章聖儒額頭微微沁出一絲冷汗,低聲道:“天章辜負龍首教誨,自請卸去天章古聖閣主事職責,重入龍首門下研習儒門至理。” LXr yv;H  
   那人漠然道:“世間道理不過如此,怎樣領悟、領悟多少,端賴各人自身修爲。吾能傳授于汝的盡已傳授于汝,要如何做,全在汝一心而已。天章古聖閣是汝心血經營,吾不會因門下一人之罪而輕忽汝多年之功。”言語之間,他倏地收回壓在顔貫丘頂門華扇,就手扇了幾扇,最後道:“都起來罷。矮人一截說話,縱使給汝們千萬張嘴,大概出口的也隻得‘屬下知錯’四字。知錯固然是好,能否悔改,才是要緊。今日吾不殺汝顔貫丘,一則念汝妹新喪,汝或因痛惜過甚而緻方寸全亂,一則見汝尚知此舉萬萬不該,當有可救之機。隻是,君子修身,縱處巨變亦不可喪德敗行,汝回天章古聖閣之後面壁十年,好好想想先賢箴言吧。” Y27x;U  
   天章聖儒輕輕擦了擦額角冷汗,從甲闆上爬起身來,一臉恭謹之色,稍稍弓了腰,在船舷邊斂目而立。顔貫丘身子仍有些顫抖,起身後便退到天章聖儒身側,低頭不語。 xEN""*Q  
   那人向君楓白略一欠身,道:“儒門天下•疏樓龍宿。門下不才,讓這位公子受驚見笑了。” &n>\ +Q   
   君楓白回了一禮,道:“在下君楓白,久仰儒門天下令名,今日得見龍首風采,實乃三生有幸。” YGP.LR7  
   那人微微一笑,道:“原來是文劍天書,龍宿怠慢了。若君公子無甚要事,請入艙中一坐。此船順流而下,待入稍有人煙之處,公子再定行止不妨。” ]iewukB4  
   君楓白道:“那便叨擾了。隻是還請龍首直呼我君楓白即可,‘公子’二字,折煞晚生,楓白不敢當。” pp$WM\r  
   龍宿華扇一揮,“既如此,龍宿僭越了。文劍天書汝非儒教中人,無所謂先生後輩,亦喚吾龍宿就好。”一邊擡手延客,一邊轉頭向方才的少女道:“琴姬,奉茶。” byl#8=?  
   幾人踏入船艙,君楓白與龍宿分賓主落座,天章聖儒與顔貫丘垂手站在一旁。名喚琴姬的少女端上茶來,龍宿呷了一口,向君楓白道:“吾曾聽江湖傳言,文劍天書君楓白爲助受傷中毒的傲笑紅塵與數十名百姓脫險,一人獨對巨寇十餘人,眼見對方以發妻性命相脅亦不曾動搖半步。龍宿甚爲佩服。” ?\MvAG7Y  
   君楓白臉上一紅,望了一眼顔貫丘,歎道:“龍首過譽,在下實在承受不起。楓白愧對愛妻,愧對顔氏啊。” MA\"JAP/  
   龍宿卻道:“耶,舍至親之一人而救無辜之數人,無負俠義本色也。”頓了頓,話題一轉,問道:“卻不知荒郊獨行,汝這是要往何處去?” A;nrr1-0  
   君楓白赧然答道:“其實我是接到花姬姬無花之邀,去參加瓊華宴的。誰料路上貪看景色,不知不覺便走入荒山迷失了路徑。” 8<UD#i@:C  
   龍宿眉鋒一挑,道:“哦?這倒巧了,吾亦是去參加瓊華宴,若不棄嫌,便同行吧。” ;Wa4d`K  
   君楓白喜道:“如此真是求之不得了。隻是,怕是會給龍首平添許多麻煩……” $Hcp.J[O  
   龍宿笑道:“哪裏的話,汝不必客氣。”頓了頓,他忽然轉頭向顔貫丘道:“公私正義取舍之道,汝可知?” $2Y'[Dto\  
   顔貫丘臉色一白,輕聲應道:“吾知曉。” L>~wcoB  
   龍宿又問:“那吾問汝這句話的用意,汝可知?” ZUJ !  
   顔貫丘慘然道:“吾知曉。從今以後,吾不會再尋君楓白報仇。” @= f2\hU  
   龍宿冷冷一笑,“如此最好。”
[ 此帖被dfjq在2014-11-01 10:24重新編輯 ]
寒舍:彈琴且爲樂,慷慨卻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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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万能剑谱抢夺战的由来吗 C8qA+dri  
有趣有趣 {ndL]c'v  
期待楼主下文 RIBj9kd  
关于那公私正义,还真是不可说,不可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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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能剑谱抢夺战”……汗哦,傲笑那个剑谱果然有点“万能剑谱”的架势~ @/i;/$\  
hA1\+r  
嗯,确实是剑谱抢夺战的由来……不过其实我自己也还是没有想通龙宿到底要这个剑谱来干什么,望天 f\O)+Vc  
反正现在要算龙宿已经开始谋夺剑谱了也无不可,肖想一下经过,原因嘛……暂时不考证了吧……
寒舍:彈琴且爲樂,慷慨卻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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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章) iXN"M` nhm  
44T>Yp09  
二 5~Vra@iab:  
$ 2'AY  
  船行至萬裏江下遊,君楓白随龍宿棄舟登岸。天章聖儒與顔貫丘兩人随侍一段,到天壇範圍之内,便不再跟随,就近尋了一處客棧住下,以待瓊華宴結束。 ^E_`M:~  
  等到天章聖儒與顔貫丘不在面前,龍宿忽然向君楓白道:“君楓白,真是抱歉。本來天章向吾推薦顔貫丘進入儒門天下深造,吾赴瓊華宴途中一時無聊,便叫他前來于江上當面一試,不想卻與你碰上……” e%#(:L  
  君楓白聞言慌忙道:“龍首這是哪裏話來,我與顔貫丘的恩怨,應當多謝你化解才是。” j)IXe 0dMC  
  龍宿口角略有一絲自嘲之色,道:“吾這哪裏是‘化解’,不過以權勢壓人罷了。顔貫丘能否自悟,尚在未知之數。” KLv`Xg\  
  君楓白歎道:“無論如何,此後我總是不會再至于進退無據的境地……我扪心有愧,他來向我尋仇,我勢不能當真與他一決生死,可是束手就戮,或是象數日前那般被他以無辜者性命相脅,又總覺不甘。” {=Y%=^!s  
  龍宿黯然道:“前幾日之事,儒門天下當真是贻笑了。” ?o'!(3`L  
  君楓白卻道:“凡人處事,關心則亂,顔貫丘一時沖動,也是情有可原。” &6%%_Lw$  
  龍宿華扇輕搖,“罷了,顔貫丘之事多談無益,視眼前美景如不見,光說這些煞風景的話,未免暴殄天物,還是且論風月的好。” f,GF3vu"  
  君楓白道:“是。楓白正想多多請益。” 8 1;QF_C  
  天壇方圓百裏内,氣候與外界殊異,香草遍地,四季之花競豔,楓紅柳綠同時見于眼前。兩人一路談笑,聯袂而行,不久便踏入擎荷杯周圍楓林之中。 p9]008C89  
  龍宿望着滿樹紅葉,曼聲吟道:“露染霜幹片片輕,斜陽照處轉烘明;和煙飄落九秋色,随浪泛将千裏情。”詩聲一頓,忽然轉向君楓白笑道:“君楓白,汝的名字甚配晚秋景緻,丹楓白露,一派風雅。” QI*Y7R~<  
  君楓白搖首歎道:“時入晚秋,不免凄涼,我這名字,甚是不吉。” =!{7ZSu\  
  龍宿不甚在意地道:“耶,谶諱氣運,虛言誕說罷了。吾向來打算,儒門天下日常大小細務,已不需吾事事躬親,盡可委與三監司等人,若是能尋得一同聽雨樓台,笑談江湖于風塵之外的人,吾便尋一處靈山秀地隐居,屆時吾的居所,取名‘疏樓西風’——疏樓瓦冷,西風霜斷,此名豈不是比汝‘君楓白’三字更爲凄涼,更加不祥?” ycAQHY~n  
  君楓白一愕,道:“龍首不曾娶親麽?”  9?c0cwP?  
  龍宿聞言也是一怔,随即搖搖華扇,掩盡臉上錯愕之色,卻是笑而不答。過了一會,就在君楓白以爲他不會再說時,龍宿忽地說了一句:“吾這‘一同聽雨樓台之人’,非是室家之意。” WE""be8  
  君楓白詫然轉眼看他,隻見龍宿微垂眼簾,神情是一貫的似笑非笑,樹影下的側臉映着疏疏朗朗的日光,似比天壇百花更爲明豔,然而那一身冷紫衣衫,襯着漠漠珠玉寒光,卻又讓他帶上一絲幾不可親的冷峭。君楓白看着看着,不禁看住了,便有些失神。 :wiQ^ea  
  龍宿察覺他直愣愣的目光,皺眉問道:“汝這般看我作甚?吾此言有何不妥麽?” 6 R}]RuFQ  
  君楓白聽他說話,瞬間如夢初醒,慌忙轉回眼光,赧然道:“是楓白失禮,龍首莫怪。” V_pWf5F  
  龍宿淡淡一笑,轉開話題道:“據吾所知,花姬從不離開天壇,除了三年一度天壇花祭與三十年一度的瓊華宴,亦不現世,卻不知汝是如何結識于她?” R$( FrbC  
  君楓白見龍宿轉開話題,心下略定,當即答道:“先慈極愛花卉之道,在世時常嫌下人手腳粗笨,時時親自伺弄,我跟在一邊耳濡目染,對載花養草也就小有所學。少年遊曆江湖時偶然來到天壇,适逢花祭,一時手癢,就此與花姬結識,後來常常受邀觀摩花祭之會,今次更有幸接得瓊華紫金帖。龍首你呢?你不似對花草着意之人,莫非儒門天下與花姬也有所交情麽?” IQ_2(8Kv  
  龍宿宮扇輕揮,悠然道:“因緣際會,人生何處不相逢。年深歲久,吾已不記得當初如何與花姬結識了。” L\d"|87lX  
  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君楓白無言以對之間,兩人已來到瓊華宴當場。 M\5aJ:cQ+  
  恢宏氣派的朱漆大門前,一雙眉清目秀的童子分立兩旁,正門外站着個翩翩美少年,見到龍宿,遠遠便招呼道:“龍首好久不見,一向可好麽?” *nUD6(@g  
  龍宿搶上幾步,笑答道:“惜君久見。承蒙惦念,龍宿一切均好。花姬與惜君一向都好?” p/jC}[$v  
  那少年道:“在下賤軀不敢勞龍首動問,花姬甚好。” 8[  
  兩人寒暄過後,這少年眼望君楓白道:“這位君子是龍首的朋友麽?” 3|4jS"t{f  
  龍宿哈哈一笑,道:“汝何時見吾帶人來過瓊華宴麽?不敢掠美,這位君子乃是花姬所邀的客人。” \T)2J|mW  
  那少年“哎呀”一聲,連忙向君楓白道:“失禮失禮,瓊華宴接禮官惜花意,恭迎貴客,方才多有怠慢,萬望恕罪。” XO sPKq  
  君楓白道:“哪裏哪裏,在下君楓白。” ^2-2Jz@  
  惜花意道:“原來便是君先生,請入座吧。” 2QwdDKMS_  
  君楓白随龍宿跨進中庭,眼前所見,華廈明堂,雕梁畫棟,一派富麗堂皇的景象,更兼以各種奇花異草點綴其間,不禁贊歎:“我一向以爲皇宮殿宇,已是人間至極的富貴華美,想不到花姬宴客之所,卻比皇宮不知富麗多少……” TVVL1wZ  
  龍宿莞爾道:“紅塵不到之處,盡多出乎意料。瓊華宴後,汝若有暇,不妨再到吾儒門天下一觀。” 7b7~D +b  
  君楓白聞言一陣驚喜,“能一遊儒門天下,楓白縱死無撼矣。” 4/Ub%t -  
  龍宿一笑,卻也并不謙虛,隻道:“汝初次來到瓊華宴,趁着時辰未至,吾先帶汝走馬觀花一番吧。” h}PeXnRU  
  君楓白點頭,兩人一路行來,龍宿便指點四外景物于君楓白,君楓白聽龍宿旁征博引,高談闊論,心醉神迷之餘,對龍宿更是暗自佩服。 hM~9p{O  
  走到最後,兩人來到一處回廊之前,君楓白隻見回廊曲折蜿蜒,一眼看不到盡頭,廊壁挂滿字畫,耳中聽得龍宿道:“花姬所藏,名家佳作甚多……”語聲此時忽然一頓,君楓白轉頭看時,隻見龍宿臉上竟是難得一見的吃驚神色,目光直直盯着長廊一處,連腳步都不知不覺停了下來。順着他的眼光,君楓白望向長廊那頭,卻見一個一身白衣、手握拂塵之人剛從拐角轉出,正往這邊走來。 \9Nd"E[B  
  這人拂塵塵尾搭在肩頭,一手閑閑地懸在腰側握住塵柄,手邊隐約可見一塊系在腰際的龍頭白玉,另一手背在身後,廣袖臨風,飄蕩不已,遠遠看去,一派道骨仙風的出塵之意。這人面目其實頗爲年輕,隻是眉發皆白,加上貌相端方凝肅,于是叫人一眼之下想起的,便是如畫卷上南極仙翁一般的老者。然而待他走到近前,君楓白再仔細打量,卻又忽覺此人神情氣度雖然沉靜,眉梢眼角隐隐流露的,竟是一派英氣淩人。 '0QrM,B9  
  這人見龍宿目光毫不避諱地在自己腰腹之間徘徊,也便多看了龍宿幾眼,龍宿見他回看自己,華扇輕擡,半掩住臉頰,微微一笑。這人見到龍宿若隐若現的笑容,似乎心中一動,同樣停了步伐,仔細打量起龍宿來,随即臉上漸漸浮現一片疑惑之色。 &NbhQY`k  
  兩人相看許久,忽然同時開口問道:“難道是你?”“是汝麽?” G'b*.\=  
  一聽對方問出的話語,兩人對看一眼,旋即同聲大笑。 Bw^*6P^l  
  笑聲一斂,龍宿揮扇歎道:“當年雖将吾傳家之玉贈汝,吾卻實不曾期待真有再見此玉的一天。數百載風煙過眼,少年往事,幾已淡忘,吾還以爲,這世上故人,早都盡化塵土了。” ? &ie;t<7  
  聞言那人冷淡的臉上也微微有些動容,然而開口卻是一派輕松嘲諷的口氣,“哦,一口儒音!想不到桀骜狂悖如你,竟然從了儒教,而且學得更加傷春悲秋了。” ];& @T\Rj  
  龍宿“哈”了一聲,回道:“吾也想不到汝這般熱血激蕩之人,竟會入了道門靜修,求登仙道哪。” 'Rbv3U  
  兩人互對一眼,然而眼色中所含的,卻滿是真實的欣然愉悅。 ziUEA>m */  
  龍宿整整衣冠,向那人正容長揖道:“疏樓龍宿。” ktlI(#\%  
  那人也還了十足的禮,口中道:“劍子仙迹。” d{^9` J'  
  龍宿聽到他的名字,修眉輕揚,道:“劍子仙迹?那吾便稱汝劍子吧。不過,劍子,汝真是一點不改汝愛顯擺的本質,連起個名字,都這般欲蓋彌彰。汝爲什麽不索性叫‘劍仙’呢?” i("ok  
  劍子神色不動,口中道:“龍宿,論自戀,劍子如何能與你相比?方才我見這回廊上一幅花姬肖像,落款爲‘疏樓龍宿’,還在疑惑花姬交遊之中什麽人竟敢如此自诩不凡。你的名字真是和你的衣裳一樣,有些什麽,便要統統挂在外頭才舒服。” )kLTyx2&  
  龍宿臉上恢複似笑非笑的神氣,道:“汝要說吾有暴發戶脾氣,直說就是,何必拐彎抹角?吾這般華麗之人,是不會和汝計較的。汝既嫌棄吾這個名字,就按當初稱呼也無不可啊。” bgD4;)?5b  
  劍子冷然道:“順應自然,乃爲天道,故意悖離回溯,沒必要。” d/I,`  
  龍宿笑意更深,“哎呀,劍子,吾真是很好奇,汝到底還記不記得吾的名字。” AE`z~L,  
  劍子道:“記不記得,有要緊嗎?修道之人心無挂礙,不懂儒門‘執着’何益。” 5>z`==N)  
  龍宿抑揚頓挫地“嗯”了一聲,道:“如此嚴肅不阿,難怪汝明明隻得吾子侄輩的年紀,看起來卻有吾父兄樣的外表了。” t>nx#ErS  
  劍子應道:“是啊,以龍宿你的年紀,還能作婦人妝,果然是養生有道,劍子甘拜下風。” a<%Ivqni  
  龍宿道:“劍子此言差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玉簪珠冠、錦繡華服,非獨女子可用。” | Q0Wv8/  
  君楓白站在一旁聽兩人說話,心裏不知怎地忽而湧起一股欣羨之意,雖然龍宿與他講話一向甚是客氣和藹,但是如這般言笑晏晏的可親之貌,卻是君楓白第一次看到。 X>}-UHKV+  
  正當他胡思亂想之際,劍子望着他道:“這位是?” VX+:k.}  
  龍宿搖扇不答,君楓白踏前一步,見禮道:“在下君楓白,見過前輩。” $oF0[}S  
  劍子答了一禮,口中道:“原來是文劍天書,久仰了。‘前輩’不敢當,稱吾‘劍子’就好。” ;+:C  
  正在酬答之間,一名少女來到三人近前,“花辰将近,瓊華宴即将開始,請三位貴客随我到正廳吧。”
[ 此貼被dfjq在2007-12-02 17:0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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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龙宿之前是个什么名字? mn5y]:;`  
不过万能剑谱抢夺战已经开始了吗?也好也好,不问缘由,也许某人也就是为了抢而抢,不抢白不抢 A7 U]wW9  
说到妇人装...........想起传言中的新造型,让我哆嗦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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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nine_days於2005-12-21 06:45 PM發表的: -`cNRd0n  
好奇龙宿之前是个什么名字? j=kz^o~mH  
不过万能剑谱抢夺战已经开始了吗?也好也好,不问缘由,也许某人也就是为了抢而抢,不抢白不抢 4R}$P1 E  
说到妇人装...........想起传言中的新造型,让我哆嗦一会儿................
#&sw%CD  
J ]ri|a  
这个……几百年前的名字谁知道叫什么啊……反正剑子忘了,龙宿也忘了,否则干吗说“是你”“是汝”,不说“是某某某”……(抱头,麦打我……) =WEWs4V5A  
,>3b|-C-  
万能剑谱抢夺战有没有开始~如果可以接受君枫白就是偶然碰到颜贯丘、碰到龙宿,颜贯丘就是会那么头脑发热去胁持人质这个情况的话,那么就还没有开始,如果觉得这一串事情发生的逻辑上面有漏洞,太巧合,那么就是开始了 yc7 "tptfF  
因为我看末世录的时候,总觉得君枫白说到他和龙宿相识经过的时候有那么点龙宿认识他就是为了设计他的意思,但是后来重新看看,发现他也没有这样明说,只是说因缘际会之下认识龙宿,所以想就暧昧地处理处理他们的初识……汗,说到底是我自己不负责任,没有坚定立场而已,默 KN< KZM  
],|;  
妇人装……说笑啦说笑啦,不过就算是一开始的造型,我第一眼看到也觉得是妇人装啊~~新造型……比较象现实生活里的少女装……………………………… FT;I|+H*P  
19]O;  
/P[@o  
引用
下面是引用儒見天下殘於2005-12-21 06:55 PM發表的: ALi3JU  
嗯,这篇是好文,很值得期待~~
lz:+y/+1  
(.~,I+Cz'  
谢谢观文,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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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TgA*_5]  
se S)`@n  
  三人回到前院正廳,君楓白一眼看到的,是正站在一處說話的兩男兩女。那兩名男子,一人高大魁梧的身材,眉濃如墨,發贲如戟,神情氣度霸氣十足,然而雙頰凹陷,削可見骨,卻又不免有些短命夭折之相。站在他身後的男子一身雪白衣衫,長相是十分的俊美挺拔,臉上神情卻也是十分的冷漠如冰。對面一名大紅宮裝的少婦,正望着他向那一頭亂發的男子問道:“姐夫,這位就是魔流劍風之痕麽?” {s3j}&  
  這紅衣少婦與身邊的黑衣少婦顯然是姐妹,兩人均是尖尖的瓜子臉、鳳目細眉、瑤鼻紅唇的雪膚花貌,面目甚是相象,隻是一人白發黑衣,頭頂金冠,金冠下的發際伸出一雙長長的尖耳,雍容淡漠的冷豔中隐含一股王者氣度;一人則是一頭烏油油的青絲,大紅宮裝,容色間雖透着十足的嬌俏妩媚,但仔細看去,眉梢眼底卻又更帶着三分的煞氣,七分的機巧。 H|8i|vbi  
  那男子笑道:“正是。”一邊轉頭向那白衣男子道:“這是我妻妹,權妃褢天女。” 5;[h&jH  
  那男子向那紅衣女子略一點頭,道了聲“幸會”,就繼續靜靜地立在一旁。 +nKf ^rG  
  權妃舉袖掩唇,脆聲一笑,正要說話,忽然見到龍宿三人走來,便不再理會風之痕,轉身迎向龍宿笑道:“龍宿好久不見,你真是風采不減往昔……嗯,應該說更勝往昔。” 28,g'k!  
  秋水般的目光,盈盈流轉在龍宿臉上,龍宿若無所覺般淡淡一笑,道:“龍宿怎及貴姊妹青春永駐,芳齡永繼。”說話間眼簾微垂,随手一揮宮扇,半掩了臉。 :^J'_  
  權妃也不在意,偏頭看着劍子,一臉興味,道:“喲,花妹交遊越發廣闊,連道門中人都有所交集。” vq8&IL  
  劍子長袖一甩,道:“耶,夫人說錯了,我與花姬姑娘萍水之緣,哪及夫人和龍宿相知情深。” IJ2>\bW_p  
  龍宿眼底精光一閃,臉上卻蓦地湧上一陣笑意,悠然接口道:“哎呀,劍子汝真是讓吾傷心,若論與吾情分之深,這世上豈有人及得上劍子呢?吾少年交接來往者不知凡幾,今日所餘,可是唯獨汝啊。” dk.VH!uVb  
  劍子拿眼白瞟了下龍宿,待要再說,邊上忽然傳來一把慢條斯理的聲音:“唉呀呀,龍宿你這話講得才是真真令人傷心。所謂‘新知遭薄俗’,不過如此。” [ J6q(} f  
  衆人轉頭看時,隻見丈許之外,站着兩人,一人白發黃衫,手握一杆黃竹煙筒,韶秀斯文的五官,潇灑脫略的氣度,卻長了兩道長長的白眉垂在頰邊,霎時在神采煥然中帶出點淡淡的沉靜;一人綠衣高髻,懷抱瑤琴,劍眉斜飛,星眸如電,飄逸清華中卻透着份慷慨意氣。 Rf#t|MW*#  
  龍宿神色不變,搖扇向那黃衫之人笑道:“更可悲者,畢竟是‘舊好隔良緣’嘛!吾說藥師,汝何時說話變得如此之酸?吾分明記得,慕少艾應當不是會做出拆人台腳這等事的知禮之人哪。” *3h!&.zm  
  慕少艾笑道:“呼呼,龍宿你貴爲儒門龍首,豈不知‘非禮勿言’四字?” WV,j <x9w  
  龍宿道:“吾莫不成是損友命……”正在此時,惜花意的聲音響起:“時辰到,花姬臨。”随後一群少女簇擁之下,一名女郎緩緩踏入衆人視野,這女子一出現,衆人鼻端都聞到一股若有若無、清雅宜人的香氣,同時耳邊響起一個莺莺呖呖的聲音:“姬無花讓各位貴客久等了。” nD!5I@D  
  她一頭薄紫發絲,結成兩條長長的發辮分垂胸前,身上衣衫是一色灰紫,煞是沉潛,然而如此黯淡的色彩,穿在身上,竟絲毫掩不住她的明麗奪人;滿頭鮮花飾發,花開正盛,極是妍美,但花朵與她的容色一比,卻是瞬間失色。 yr q){W  
  劍子笑道:“不久,不久,花姬姑娘來得剛剛好。” Yg! xlrxA  
  龍宿歎道:“是啊,是剛剛好,剛剛好不緻讓吾朋友失情,反目成仇。” v0W/7?D  
  花姬一雙妙目看向龍宿,一臉不解道:“此言何意?方才發生何事了麽?” q/3 )yG6s  
  龍宿正要回答,劍子已經搶道:“無事,無事。花姬姑娘不必理會他,不過是脆弱易感的文人脾氣發作罷了。” #TD0)C/  
  龍宿聞言,搖了搖頭,宮扇一擡,扇沿抵在眉心,扇面瞬間蓋住了整張臉,臉上表情,無人可見。 vx4Jk]h+=L  
  花姬卻是愕然更甚,道:“你們兩位,難道是素識?爲何早前我從不曾聽聞?” }^Ky)**  
  劍子看看龍宿,龍宿華扇掩面,端然不動,隻得長歎一聲道:“世事本來不傳者多,白雲蒼狗,瞬息萬變,有些甚至自己都料想不到,何況他人。花姬姑娘不必多慮,方才确實無事,龍宿玩笑之言不值得打攪花姬姑娘開宴的時間。” (E<QA  
  花姬臉上雖然仍有疑惑之色,但也不再多問,隻道:“無妨。瓊華宴目的,本就是讓各位新知舊交聚首之用,隻消衆君盡興,花姬便心滿意足。諸位,請入座中。”話語一頓,轉向惜花意道:“惜君,上宴。” ?T7ndXX  
  不多時,衆人入席,面前各色素食菜肴,杯中之酒,醇香四溢。花姬率先舉杯道:“無花今日以瓊華玉露爲引調理食材,可助諸君功體之用。諸君請。” .*c%A^>  
  衆人随着花姬舉杯,各道聲“請”,飲了面前的第一杯酒。花姬又道:“無花特以樂舞助興,願諸君今日之宴暢意歡樂,一消平日辛苦。” }x+s5a;!3/  
  花姬話音落後,笙樂聲起,方才簇擁花姬而來的那群少女随着樂聲翩然而起,一時滿眼隻見彩衫飛舞,衣帶飄拂,一片花團錦簇之意。 ;0Mg\~T~'  
  那懷抱瑤琴,身穿墨綠衣衫的男子這時笑道:“清音繞梁,舞姿穿雲,貴屬樂舞,益發精純了。” {f[X)  
  花姬謙道:“哪裏,鄭衛之聲,靡靡之音,不足入琴魔耳目。玲珑血音名滿魔界,花姬向來佩服。” =Y<RG"]a&J  
  琴魔道:“花姬姑娘忒謙了。瑤光琴下染了太多血腥,畢竟有辱清雅意趣。” BLcsIyq  
  權妃聞言,插口道:“權妃想請問琴魔,你的瑤光琴,究竟是武器還是樂器?” t_{rKb,  
  琴魔一呆,答道:“既是武器,也是樂器。” t'DYT"3  
  權妃轉向龍宿,問道:“請問龍宿,儒門如何看待琴之一器?” J/ZC<dkYQ  
  龍宿搖搖宮扇,坦然道:“琴者,禁也,禁人邪惡,歸于正道,故謂之琴。” #( o(p  
  權妃再望向劍子,問:“請問這位道門中人,道門如何看待琴器?” ]?n~?dD{]  
  劍子瞥了一眼龍宿,答道:“琴者,心也;琴者,吟也,所以吟其心也。” c@)}zcw*  
  權妃掩唇一笑,重新轉向琴魔,“請問琴魔,魔界又當如何看待琴器?是跟風儒門,還是效法道門?或者,對琴魔而言,琴便是閑來操弄娛樂,戰時殺人取命的方便之物呢?” .>+jtp}  
  琴魔怫然道:“琴魔自知玲珑血音難于匹敵誅天的狂魔槍、風之痕的魔流劍,這位夫人卻也不必如此消遣于我。” Q2RO&dL 9  
  被權妃稱爲“姐夫”的男子聞言,蓦然冷哼一聲,道:“那麽琴魔你又何必言語上提點我和好友風之痕呢?” &J}w_BFww  
  琴魔怒色更甚,然而說了一個“你……”字,卻又不知要從何說起,便說不下去,一張臉騰地漲得通紅。 <"}WpT  
  花姬見狀,忙轉開話題,向琴魔道:“此次惜君到涼心居送瓊華紫金帖,隻見涼心居内一片荒蕪之景,不曾見到白先生,隻得權将請帖留下。今日不見白先生前來,是依然閉關不出麽?” p<AzpkU,A  
  琴魔斂了斂神情,答道:“是。赴會之前我本想與他同來,曾往到涼心居。白先生要我轉複花姬姑娘,盛情本不當辭,奈何他已決意不出涼心居,隻能向花姬姑娘說抱歉了。” .h@HAnmE  
  花姬輕輕一歎,道:“世間造化弄人,白先生……唉。” pb=yQ}.  
  誅天冷笑一聲,卻道:“堂堂七尺男兒,不思競逐天下,建功立業,卻爲一個女子意氣消沉,閉門不出,白無垢真真有愧智者之名。” TI^M9;b  
  琴魔聽了,怒氣再也抑制不住,當場拂袖而起,向誅天道:“白無垢是我尊敬的朋友,辱他等于辱我。你誅天娶犴妖族妖後爲妻,離開魔界,自立門戶,那又如何?對魔界而言,也不過一介叛徒罷了。” U(u$5  
  誅天臉色一沉,霍然起身,道:“你号稱‘隐世琴魔’,标榜自己淡泊名利,是不争流俗的雅士,其實怎樣?不過是眼見魔界無主,動蕩不堪,怕自己成爲亂世刀俎之下魚肉的懦夫而已。” -?PXj)<  
  琴魔寒聲道:“很好,那今日琴魔這個隻會龜縮不出的懦夫,倒要向閣下這位競逐天下的英雄豪傑讨教一二。” RMO6kbfP  
  誅天哈哈一陣大笑,“狂魔槍殺你琴魔,易如反掌,今日誅天就要叫人知道,膽敢看不起誅天,會有什麽下場。” <s(<ax30  
  兩人一言既出,冷冷對視一眼,轉身向外就走。風之痕見狀,瞬間長身而起,攔在兩人身前,皺眉道:“既成一屋之客,就一切以尊重主人爲重。莫讓此間主人爲難。” k5TPzm=y{  
  身後慕少艾也道:“風雅之會,何必談論江湖血腥。各人所求不同,爲此弄刀動劍,太過不值得。來來來,大家飲酒賞花罷,浪費了良辰美景是要被雷打的。” q3$;lLsb;j  
  花姬向兩人各望一眼,眼色中滿含感激之意。 h;Se.{  
  妖後從權妃向琴魔搭話起,便一臉漠然之色地作壁上觀,此時緩緩站起身來,上前将誅天拉回座中,口中淡淡道:“小小意氣之争,動怒至此,豈不贻笑大方?莫辜負了花妹設宴的好意。”  4xnM7t\  
  琴魔聽她言語,明說誅天,暗損自己,臉色更加難看。慕少艾走到他身邊,向他搖了搖頭,指指花姬,琴魔意會,深吸口氣,強壓下怒火,回到座中坐下。 dT4e[4l  
  花姬親自執壺,在衆人杯中斟滿了酒,舉杯道:“瓊華宴與會者皆是花姬所重之朋友,但願薄酒一杯,諸君能消除往日不滿,再聚來日之樂。” BZ -)XF'4  
  琴魔與誅天眼神再不交會,各自随着衆人嘻哈之聲,飲下了杯中酒。 *u?N{LkqS  
  花姬舒了口氣,便轉向風之痕道:“這位君子便是魔流劍風之痕嗎?” `6 `oLu\l  
  風之痕低低應了一聲:“是。” .m \y6  
  花姬微笑道:“久仰風君劍法出神入化,一表人才,堪稱魔界翹楚,花姬心儀已久,今日終于有幸,能得一見。” ,?ci+M)  
  風之痕臉上神色依然冷然如冰,然而目光蓦然下垂,望着桌面,道:“不敢當。” kKil] L  
  花姬又道:“風君……” wC4:OJ[d  
  一旁權妃猛然截道:“耶,風之痕是姐夫最好的朋友,大家都不是外人,花妹叫得如此生疏,莫不是變得與我等也生疏起來?” Sn ~|<Vf  
  花姬臉上微微一紅,道:“豈會呢?”卻也沒有再與風之痕搭讪下去,若有所思,直到席散,方才再次開口,向衆人道:“感謝諸君今日一賞瓊華宴,現在正是百花之祭,有天壇花祭之千奇百卉,請各位随意觀賞,切勿客氣。” !>gu#Q{\-  
  衆人離席之時,妖後向花姬道:“花妹,我近日身體略有不适,權妃有她想會之人,誅天便需陪伴在我身邊。風之痕初來天壇,還煩花妹權代我夫婦領他一遊。” *m 9,_~t  
  風之痕聞言忙道:“不必勞動,我自己走走就好。” P1Chmg  
  花姬卻道:“花姬身爲地主,這是應盡之誼,更何況有妖後姐姐請托。風之痕,不必客套,請随我來吧。” {5N!udLDr5  
  風之痕無奈,隻得随着花姬去了。權妃眼見兩人并肩走開,與誅天妖後相顧一笑,便向龍宿走來。 2$%E:J+2:$  
  龍宿本來正與君楓白說着要帶他繼續一觀花姬收藏,一眼瞥見權妃,蓦然轉向劍子道:“劍子,道門不是向來以降妖除魔爲己任麽,怎地汝眼睜睜看着一衆妖魔鬼怪在面前,卻無動于衷呢?” PTFe>~vr*  
  劍子搖頭道:“耶,龍宿,儒家不是說‘子不語怪力亂神’?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哪來的妖魔鬼怪?” 2*9rhOK*  
  兩人聲音不大,卻都正好讓權妃聽到,權妃俏臉籠上一層寒霜,然而等走到幾人近前,依然笑顔如花,“哎呀,龍宿你真是刻薄,竟然說我犴妖族之人是妖怪,他魔界中人是魔鬼。那麽一個人活了數百年之久,又是什麽?”  cnwpd%]o  
  龍宿轉頭問劍子道:“劍子,汝是什麽?” )3RbD#?  
  劍子漠然答道:“我名爲劍子仙迹,你說我是什麽?” L fx$M  
  權妃道:“劍子先生仙道中人,自不可以常理論。隻是龍宿大人,你究竟是什麽呢?” %?~`'vYoi  
  龍宿揮扇掩面,淡淡道:“不就是一個活得比較久的先天人嗎?” PDH00(#;+  
  權妃呵呵笑了兩聲,嬌聲道:“對呀,不就是一個活得比較久的人嗎?老而不死,也不知是爲何物?”話音一落,便即轉身而去,再也不看龍宿一眼。 #I|jFn9  
  劍子向龍宿皺眉道:“這樣好嗎?” 1} h''p  
  龍宿宮扇依然掩着半張臉,臉上眼中一片平靜,反問道:“有何不好?” 1xF<c<  
  劍子道:“儒家之人,不是講究‘不爲己甚’‘克己複禮’麽?” >7^i>si  
  龍宿道:“當斷不斷,反受其害。亂世重典,不曾聽過麽?” XP'7+/A  
  君楓白茫然問:“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S|HnmkV66  
  正好旁邊慕少艾拖着琴魔走來,慕少艾道:“龍宿你終于讓權妃死心了嗎?可惜可惜。其實她喪夫、你無妻,你們年貌相當,門當戶對,也沒有什麽不好……” Q'n]+%YN  
  龍宿聞言一笑,移開臉上的扇子,悠然搖了搖,道:“耶,要這樣論,藥師慕少艾比疏樓龍宿更合适。她喪夫,汝無妻,二位年貌相當……” M4m90C;dq  
  慕少艾搖頭道:“唉呀呀,怎地扯到藥師我的身上來了。藥師我雖然是喜歡美人,不過美人看看就好,娶回家大可不必。何況這等美人,我這小小藥師怎麽消受得起。隻是你方才那‘妖魔鬼怪’之論,也不怕傷了花姬、琴魔他們的心,好叫藥師我代他們悲哀啊。” {Y#$  
  龍宿挑眉道:“嗯?吾有說他們是妖魔鬼怪麽?藥師汝離得太遠,聽錯了吧?”一邊說着,一邊轉頭問君楓白道:“君楓白,汝方才就在一旁,可有聽吾說誰人是妖魔鬼怪麽?” _]~= Kjp  
  君楓白一呆,看看龍宿,看看劍子,再看看慕少艾琴魔兩人,咬了咬牙,道:“不曾。” G,6Zy-Y9  
  他此言一出,龍宿哈哈大笑,慕少艾與劍子不約而同,搖頭長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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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Ps Ob  
  慕少艾道:“龍宿呀龍宿,有你這樣的爲人師表,難怪儒門多敗類,真真上行下效,一點不錯。” a1n j}1M%  
  劍子則道:“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古人誠不我欺。好端端一位摯誠君子,到了龍宿你的旁邊,立時就跟着說起瞎話來了。” K@UQ O  
  龍宿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不變,華扇輕搖,道:“耶,話不是這樣說。龍生九子,尚各各不同,何況儒門上下儒生不計其數,藥師汝竟然給吾扣上這麽大的罪名,不覺得罪過麽?人生嘛,總要找點小小的樂趣,方不嫌乏味,而且也要有湊趣之人,才不緻煞了風景呀。”說話之間,他手上宮扇收到背後,卻是轉向琴魔,略欠了欠身,道:“先前玩笑之語,并無意冒犯尊駕,望請海涵。” _~_E(rTn  
  琴魔搖了搖頭,帶些有氣無力意味地道:“我省得,龍首不必客氣。” KnjowK  
  龍宿微有些詫異地向他看去,仔細一瞧,倒是忽然見到慕少艾扯着琴魔衣袖一角不放,不禁笑道:“藥師,汝這般拉着琴魔作甚?” nD8CP[bRo  
  慕少艾低頭一看,失笑着放開琴魔的衣袖,“唉呀呀,我先前看琴魔氣得不輕,花姬一說散席他就有掉頭而去的意思,那不是辜負花姬姑娘敬的那杯酒麽,這樣會讓主人家多傷心……藥師我最受不了的就是美人傷心,所以多管管閑事,拉琴魔來和龍宿你切磋一下琴道……” Zg#VZg1 2  
  龍宿華扇擋到眼前,遮住整張臉,道:“藥師汝自己難道不會彈琴麽?” OKH4n/pq  
  慕少艾理所當然地答道:“藥師我是俗人,本來就隻會彈彈鐵筝這種不上台面的東西。總不能叫我和琴魔去說筝吧。” K V-}:u(  
  龍宿搖搖頭,“方才權妃就是以儒道二門琴論向琴魔挑起的事由,藥師汝拉琴魔來與吾說琴,不怕更增他尴尬麽?” @&G< Np`  
  慕少艾看看琴魔,道:“我素聞琴魔愛琴成癡,方才權妃惡意挑釁,他自然生氣,可若是因此會遷怒于琴、于論琴之人,我卻不信。” c ii]-%J}c  
  龍宿臉上宮扇半移,雙目望向琴魔,隻見琴魔聞聽慕少艾之語,臉上淡淡地浮起一股感激之色,顯然是同意慕少艾的說話。他随手把玩了一會扇子,道:“吾方才已向君楓白說了帶他去看花姬所藏書畫,藥師汝還是找劍子吧,劍子琴藝,吾望塵莫及。何況琴界向來有言,道門中人撫琴,平白先自清上三分……” lIlmXjL0  
  劍子在一旁聽了,卻道:“耶,琴之一器,于道家不過‘大音希聲’四字,于儒門卻是修身養性的必修功課,真要與琴魔這等琴界翹楚切磋,怎少得了龍宿你呢。” ?U PZ49y  
  慕少艾“呼呼”一笑,道:“你們呀你們,真是不爽快,說穿了還不就是想叫藥師我跑腿。罷了罷了,閑事既然管了,藥師我也不在乎多講講花姬的收藏。君楓白,走吧。”故作惆怅地長歎一聲,慕少艾帶着君楓白走了開去。 ;}BDEBl  
  龍宿與劍子互相看看,龍宿道:“劍子汝攜得有琴麽?吾除了手中宮扇,唯獨向來随身的紫金箫一口,卻是無琴。琴魔瑤光琴乃随身武器,縱然琴魔不介意,貿然借取,亦是失禮之至。” t@(`24  
  劍子沉默半晌,走向惜花意道:“惜君,勞煩你将我方才寄放之物取來。” '8|y^\  
  惜花意應了,轉身取來一具琴匣,交在劍子手上。三人尋了一處僻靜的地方,席地而坐。龍宿揮扇笑道:“琴魔琴技,早有耳聞,幾度邂逅,雖想請益,終覺寥寥數面之緣,不敢造次。今日有幸,便請琴魔先指教一曲如何?” fEB>3hI  
  琴魔道:“龍首客氣了,琴魔不過好琴之心尤切,雖言愛琴,卻以琴爲殺人之物,當真贻笑大方……縱然娴于操弄,煩手淫聲,亦恐不足入儒門君子之耳。” +"Ui @^  
  龍宿道:“耶,萬事過猶不及,儒門言琴之‘禁’,至于‘疾風甚雨不彈、廛市不彈、對俗子不彈、不坐不彈、不衣冠不彈’者,已成琴道之桎梏。琴魔盛名已久,料不會屑于此等時言,請勿謙虛。” m.K@g1G  
  琴魔遲疑一下,道:“這……卻之不恭,琴魔獻醜了。”當即置琴于膝,斂息凝神彈奏起來。琴聲澹蕩,一曲既罷,龍宿拊掌道:“此曲起首,一派水流潺潺滴瀝,響徹空山之意,其後漸漸幽泉出山,風發水湧,時興波濤,則頓有汪洋浩瀚不可測度之勢。再來,琴魔指法,吾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然而此段極江海騰沸澎湃之觀,具蛟龍怒吼之象,息心靜聽,宛如坐輕舟過危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幾疑此身正在群山奔騰、萬壑争流之間。終段輕舟已過,勢就徜徉,時而餘波激石,時而旋湍微漚,真洋洋乎古調之希聲也!” =Q!)xEK  
  劍子亦道:“此曲雖依稀有古調《高山流水》遺風,然而洋洋灑灑,自多出許多變化,若要比諸當世所傳《高山》、《流水》二曲,聲韻意味更自勝出許多……敢問此曲可是出自琴魔自譜麽?” U=a'(fX  
  琴魔臉上一紅,道:“我曾與好友白無垢相攜遊曆天下,來到川蜀一帶,眼見山高浪急,當時少年意氣,乃重譜《流水》一曲。與古調相比,峻奇有餘而清和不足,徒以追逐妙指美聲,失了中正氣象……” l1h;ng6  
  劍子微笑道:“琴魔忒也謙虛。此曲正當得‘心通天地之氣,靜萬物之神’幾字,所謂天人相和,不過如此。” O0Vtvbj  
  龍宿道:“劍子,當初汝吾交遊,汝不是向來以爲‘音聲有自然之和而無系于人情,克諧之音成于金石,至和之聲得于管弦’的麽?于今怎也說起‘天人相和’了?” Ym WVb  
  劍子搖頭道:“龍宿,斷章取義不是好習慣。‘音聲有自然之和而無系于人情,克諧之音成于金石,至和之聲得于管弦’之後,豈不聞‘樂之爲體,以心爲主,故無聲之樂,民之父母’麽?” 2W_p)8t> b  
  龍宿并不争辯,微微一笑,忽道:“數百年不見,好友爲吾再奏一次《廣陵散》吧。” JXBTd=r_oM  
  劍子一愣,龍宿又補道:“吾要聽的,是‘《廣陵散》從此絕矣’的《廣陵散》,非是後世傳譜之《廣陵散》。” 1JIo,7  
  劍子皺眉望向龍宿,龍宿目光不避不閃,兩人對視片刻,劍子搖了搖頭,道:“我彈《廣陵散》可以,但是龍宿你須彈一曲《酒狂》。每次聽人彈奏此曲,我都很想知道,若此曲到你手下,究竟是何風味。” ]S=AO/'  
  龍宿眉鋒一挑,“劍子汝明知此曲爲後人假托之作……” 8a;I,DK=j  
  劍子截道:“那又如何?衆人皆知其不過假托阮籍之名,但是衆人不都樂道其出于阮嗣宗之手麽?” GWU"zWli]z  
  龍宿苦笑道:“‘藉歎道之不行,與時不合,故忘世慮于形骸之外,托興于酗酒以樂終身之志,其趣也若是。豈真嗜于酒耶?有道存焉!妙妙于其中,故不爲俗子道,達者得之。’——于此題解,吾素來歎爲觀止。此曲縱是僞作,阮籍也當生受了。” fuQb h  
  劍子目光從他臉上一掠而過,低頭從琴匣中取出一張通體以白玉制成的七弦長琴,操弄起來。清音跳蕩間,龍宿臉上漸漸浮起一片遼遠的懷念之色,琴魔則是越聽越驚詫,驚詫中同時又混雜着一絲激動與恍然的神情。曲終之後,琴魔道:“這是當年姬中散臨刑所奏的《廣陵散》麽?果然與後世傳譜大相徑庭。我曾取隋宮流傳而出之《廣陵散》打譜,總覺與‘《廣陵》《止息》,《東武》《太山》,《飛龍》《鹿鳴》,《鹍雞》《遊弦》,更唱叠奏,聲若自然;流楚窈窕,懲躁雪煩’句意相差甚遠,尤其十段亂聲,更是難以盡如人意。今聞劍子先生所奏,可謂豁然開朗,受益匪淺。” N4wv'OrL]  
  龍宿長長吐出一口氣,道:“‘嵇康死後,此曲遂絕,往往後人本舊名而别出新聲也’并不曾說錯。于今所傳《廣陵散》,或與蔡邕所記《聶政刺韓王曲》混爲一談,或爲後人誤讀《琴賦》而附會曲名、根本未詳所起之曲,與《東武》《太山》《飛龍》《鹿鳴》等并論的古曲《廣陵》,再不得聞。” %bp8VR sY  
琴魔詫然問道:“那劍子先生這曲《廣陵散》,卻是從何學來?” E(;V.=I  
劍子并不回答,面無表情地看向龍宿,龍宿宮扇掩唇,眼神中一片詭笑之意,曼聲誦道:“初,康嘗遊于洛西,暮宿華陽亭,引琴而彈。夜分,忽有客詣之,稱是古人,與康共談音律,辭緻清辯,因索琴彈之,而爲《廣陵散》,聲調絕倫,遂以授康,仍誓不傳人,亦不言其姓字。” 4%3R}-'mh  
琴魔聞他竟誦了《晉書》中所記嵇康得《廣陵散》之段作答,臉上一陣局促,“這……是琴魔問得唐突了,二位莫怪。” hLZ<h7:  
  劍子淡然道:“無妨。隻是此曲本身既已稱‘絕響’,我從何而得,考之無益,今日能使琴魔略補新聲之憾,也便盡足。與其考究此曲來曆,不如期待龍宿之《酒狂》吧。” *XCid_{(  
龍宿似笑非笑地接口道:“劍子,汝怎不問吾可曾習過此曲?吾若說吾不會呢?” P9\!JH!  
  劍子神情絲毫不爲所動,“以你爲人,既然酷愛琴道,則但凡世有所傳之譜,必會一一訪得,一一精研,何況《酒狂》。” 6Wm`Vj(s  
  龍宿宮扇一揮,“數百年不見,劍子汝就如此肯定吾還是這個脾氣?” |"Rl_+d7D  
  劍子緩緩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6^oQ8unmS  
  龍宿看了他半晌,終于失笑着接過琴來,調了調弦,贊了一句:“劍子,汝斫琴的技藝猶勝當年。”随後琴聲緩緩而起,似乎漂浮随意卻絲毫不失勁道力度,低沉的音調反複幾次之後,節奏轉促轉急,霎時琴聲流動如注,弦上若行若停,欲靜欲動,仿佛一人酒醉後步伐踉跄,身體重心始終在似是而非中搖蕩,象要穩固偏生又偏離開來,即将搖搖欲墜時卻穩準地踏着了地,一連串同音反複夾着幾番轉折之後,琴聲猛緩,不久便歸入無聲。 xgX"5Czvv`  
琴魔揚眉道:“果然《酒狂》到了龍首手下,與衆不同。起首速度甚緩,一片醉中所見的混沌朦胧情态,之後仿佛步履漸漸淩亂,可是内心竟然異常明朗,颠倒之間,且恐且憂、且怒且避之意淋漓盡緻,琴魔歎服。” oBm^RHTZ  
  龍宿一邊将琴遞于劍子,一邊口中道:“琴魔贊謬了。既然此曲托于阮籍之名,吾也便以阮籍之意揣度,隻是‘積郁不平’四字,吾實在演繹不出,倒是真真有負劍子期望。” #ZPU.NNT?  
,1s,G]%M  
———————————————————— ?ep'R&NV  
注: ,.cNs5 [t  
1.“露染霜幹片片輕,斜陽照處轉烘明;和煙飄落九秋色,随浪泛将千裏情。”——唐 吳融《紅葉》前半段。 Kf.G'v46  
2.“琴者,禁也,禁人邪惡,歸于正道,故謂之琴。”——漢《白虎通》 g@va@*|~d  
3.“琴者,心也;琴者,吟也,所以吟其心也。”——明 李贽《琴賦》 q Z,7q  
4.“疾風甚雨不彈,廛市不彈、對俗子不彈、不坐不彈、不衣冠不彈”——明 蔣克謙《琴書大全》 "K"]/3`k-  
5.“心通天地之氣,靜萬物之神也”——阮籍《樂論》 Q bg,q  
6.“音聲有自然之和而無系于人情,克諧之音成于金石,至和之聲得于管弦”、“樂之爲體,以心爲主,故無聲之樂,民之父母也”——嵇康《聲無哀樂論》 }[[  
7.“藉歎道之不行,與時不合,故忘世慮于形骸之外,托興于酗酒以樂終身之志,其趣也若是。豈真嗜于酒耶?有道存焉!妙妙于其中,故不爲俗子道,達者得之。”爲《神奇秘譜》對《酒狂》的題解 Gl1Qbd0  
8.“《廣陵》《止息》,《東武》《太山》,《飛龍》《鹿鳴》,《鹍雞》《遊弦》,更唱叠奏,聲若自然;流楚窈窕,懲躁雪煩。”——嵇康《琴賦》 RcASFBNpS  
9.“嵇康死後,此曲遂絕,往往後人本舊名而别出新聲也”——宋 鄭樵《通志•藝文略》 ;}tEU'&  
10.“初,康嘗遊于洛西,暮宿華陽亭,引琴而彈。夜分,忽有客詣之,稱是古人,與康共談音律,辭緻清辯,因索琴彈之,而爲《廣陵散》,聲調絕倫,遂以授康,仍誓不傳人,亦不言其姓字。”——《晉書·嵇康傳》 me#?1r  
11.打譜:按照琴譜彈奏出曲子。因爲中國古代琴譜隻記載指法,不規定節奏,所以不同的人彈出來的同一首曲子會相差很遠 Y SvZ7G(m>  
12.斫琴:制琴。設定白玉琴是劍子自己制作的……請不要問我這個可能性有多少,我還想問用白玉制琴的可能性有多少呢…… 0{8^)apII  
Tk^J#};N  
~4YLPMGKl  
說明: HywT  
1.關于《流水》 ",b3C.  
琴魔彈的就是現在我們一般聽到的《流水》,這個《流水》由晚清川派張孔山傳譜,中間一段七十二滾拂是古譜所沒有的,自從有了這版《流水》以後,幾乎就再沒人彈古譜了。但是到底這是張孔山自己的創作,還是得于馮彤雲,我不知道,反正我就這麽偷來給琴魔了。龍宿聽完《流水》的評語則是拿着張孔山的弟子歐陽書唐對張孔山《流水》的評論改的……我自己真的是對音樂沒什麽概念的人,要我去描寫一首曲子或者去評論一首曲子,不如叫我去死比較快……呃,爲自己開脫其實也沒什麽好開脫,反正确實是剽竊了前人的東西…… ?HP54G<{xz  
2.關于《廣陵散》 8fn7!  
可能因爲我自己向來比較容易接受貌似有理的異端邪說,查了一堆資料以後,我既沒有用普遍所認爲的《廣陵散》又名《聶政刺韓王曲》的說法,也沒有用袁孝尼在窗外聽到嵇康所奏《廣陵散》前三十幾段,到了嵇康死後自己增補八段的說法,而是徹底變成現在的《廣陵散》并不是嵇康所說的《廣陵散》,所以也就不存在《廣陵散》是不是“殺伐之音”這個問題……那麽既然這個《廣陵散》已經絕版了,我當然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呃,随便看看就好了,請麥計較…… A?DgeSm  
3.關于《酒狂》 nTJ-1A7EP  
在《流水》和《廣陵散》後面是《酒狂》……這個……望天,請不要問我爲什麽。因爲前面兩個曲子我都避重就輕過去了,所以《酒狂》我不敢再不正面去寫,但是這個曲子我自己又不會彈,雖然查到它的簡譜,可是看着簡譜彈古琴……說實話我真的無法想象怎麽從簡譜裏看出指法來……雖然給我看減字譜我也一樣不懂,但是好歹這樣我還會願意去學看譜== N(%%bHi#V  
而我查到的所有資料,幾乎都隻有對這個曲子大緻的介紹或者空泛的評論,最後我隻好自己去聽了無數遍無數個版本的《酒狂》,然後随便寫了兩句,很可能把幾個版本的《酒狂》寫在一起了——也就是說不可能同時發生的旋律我弄得同時發生了……所以請不要考證 v{N4*P.0T  
至于《酒狂》到底是不是阮籍所作,我不知道,有的資料上說作者是他,有的說是“阮籍輩”,有的說是後人所作……我隻是用了一個我想用的說法而已
[ 此貼被dfjq在2007-12-02 16:49重新編輯 ]
寒舍:彈琴且爲樂,慷慨卻成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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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  發表於: 2006-02-01 06:39
只看該作者 | 小 中 大
.....傻眼......為了這篇文閣下花了不少的時間跟心血吧!好看吶....。可是比較可惜的是行跟行間都連在一起,看得有點辛苦,不然的話這篇真的可以像是文人雅士所寫的一般,尤其是第一章龍宿在訓示門生時的那番話讓我看得好激動啊.......您真是學富五車啊....  t8 "*j t  
RG'Ft]l92N  
  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不過...最好分段一下,因為閣下的用字比較文雅,很容易就會擠在一起看了。 8sDbvVh1F  
謝謝獻文~~^^
干戈入山淵,沉沉如暮天。何為道臨間,願成紅塵煙。
一朝驚聞怨,三朝不見詔。高功怯震主,低首忌垂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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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樓  發表於: 2006-02-02 0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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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引用hiroma於2006-01-31 22:38發表的: sr0.4VU1  
.....傻眼......為了這篇文閣下花了不少的時間跟心血吧!好看吶....。可是比較可惜的是行跟行間都連在一起,看得有點辛苦,不然的話這篇真的可以像是文人雅士所寫的一般,尤其是第一章龍宿在訓示門生時的那番話讓我看得好激動啊.......您真是學富五車啊.... (xp<@-  
,0'Yj?U>  
  期待接下來的劇情發展,不過...最好分段一下,因為閣下的用字比較文雅,很容易就會擠在一起看了。 jV(\]g"/=  
謝謝獻文~~^^
4G:I VK9  
$Hx00 ho  
您過獎了,純粹是個人一點坏習慣作祟,結果就寫得儸儸嗦嗦,居然寫到這裡瓊華宴還沒有結束@@ wq[\Fb`  
~而且其實他們說的那些……大概是似是而非的假道學(汗……) yIm@m[B;  
分段……我沒想到這個方面,謝謝您的意見,下次我會記得^^ tSST.o3  
另外感謝您的鮮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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