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5.17 【玉鬼（玉离经/鬼麒主）】关于我和鬼（麒主）是家人的那件事（解禁一发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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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4-05-17 10:4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5.17 【玉鬼（玉离经/鬼麒主）】关于我和鬼（麒主）是家人的那件事（解禁一发完）

现趴，本子解禁存档

　　昨晚睡前的微醺恰到好处，玉离经从黑甜的一觉中醒来，睁眼时没看到天花板，反而对上了一双花花绿绿的眼睛。他裹着被子蹿起来，环视四周，才能确认自己是在熟悉的卧室里醒来。
　　相比于他的慌乱反应，对方的眼睛倒是一眨也不眨，拉远距离后，终于把一张陌生男人的脸完整地映入玉离经的视野范围里。莫名出现在别人的家中，这人看起来却并不以为意：“哦——你终于醒了。”
　　玉离经皱起眉毛：他一不记得自己昨晚有醉到把陌生人带回家，二不记得自己这个孤儿有什么亲朋会来突袭投奔。何况昨晚他本就睡在了靠柜子一边，哪还有空间给陌生人坐，除非……
　　除非这个陌生男人坐到了床头柜上。
　　说是坐，其实也不尽然，床头的空间狭小，还摆着几样睡前要用到的杂物。透过陌生男子半透明的大腿，玉离经尚能看到自己的蒸汽眼罩包装盒。虽然很想对自己的眼罩被坐在了屁股下一事皱眉，玉离经还是先清了清嗓子：“您是？”
　　“看出来了？看出来了就对了。”对面的人带点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目光大概的方向，玉离经摸到了自己头顶因为睡眠而翘起的几根头发，“早上好啊小友，我叫伏字羲，现在貌似是个孤魂野鬼。”
　　玉离经一时怔然：他今天上午的工作该请假吗，又该用什么理由？
　　再三确认自己遭遇了都市传说般的撞鬼后，他捏着鼻子给领导打了电话，说自己感冒，非得请一天假在家修养不可，未料蔺天刑在电话那头重重地拍了下桌子：“见鬼了！”
　　玉离经心虚得一抖，幸好隔着电话，蔺天刑看不见他的反应：“昨天还好好的，这最忙的年底，你怎么会感冒？”
　　伏字羲还在床头柜上坐着，似乎对自己无实体的手掌很感兴趣，正忙着把右手的手指从左手的手掌中穿出去。玉离经盯着他的动作，开口只道：“也没有感冒得很严重，但可能是真的见鬼……”
　　蔺天刑听得一头雾水，但终究是个心软的人，追着叮嘱了他几句一定要好好休息，后天要是没好也不要强撑的话，就挂断了电话。
　　玉离经把手机和捏着鼻子的手一起放下：“我们谈谈？”
　　伏字羲不再玩手了，但对自己赖在别人卧室的事仍毫无自觉：“谈。现在就谈。”
　　“那能麻烦你……”玉离经见他没理解，手在空中挥了两下，指向自己的睡衣，“等我换个衣服，我们去书房再聊。”
　　伏字羲低头看了看自己不知怎么变成鬼魂还套着的笔挺风衣和锃亮皮鞋，干笑两声：“抱歉，第一次当鬼，不是很熟练，你千万别误会，我活着的时候可没有那方面的兴趣。”
　　玉离经可没兴趣和一个鬼继续讨论性取向问题：“书房在开了门右边的房间。”
　　伏字羲穿门而过，然而他的背影刚离开卧室不久，又像游戏角色——虽然从机制上其实比较像小怪——一样刷新回了玉离经的床头柜上方，腿被柜体挡住，脚出现在柜子下方与地面的空隙中。
　　见玉离经静静地把撩起来一半的睡衣放下，伏字羲一摸鼻子：“非我本意啊，小友。看来我们之间似乎有不能离开太远的距离限制，不过你我都是男人，我也不算完全占了你便宜。”
　　要是女人这情况才不好处理，他伏字羲向来自诩风流不下流，就算做鬼也不可太咸湿。
　　玉离经对他的原则一无所知，深吸一口气：“你转过去。”
　　如此简单要求，伏字羲欣然照做。
　　两个人终于并肩走出和飘出了卧室门，拐进谈话的书房，除了电子设备和人体工学椅外，还放了休闲放松用的一个豆袋。玉离经装模作样地收了桌子上的几张草稿纸，跟背后的陌生鬼客套道：“我这儿有点乱，你别客气。”
　　陌生鬼确实一点也不客气，往豆袋沙发上一靠，居然还真靠出一个人坐的印子，两个人都是眉毛一扬，伏字羲明显更高兴些。他环顾四周，见到堆满的书柜，啧啧称奇：“小友，怪不得我看你面相就知道是文化人，你小时候学习成绩还挺好的吧。”
　　“还算不让长辈操心。”玉离经直入主题道，“您是第一次做鬼，我也是第一次撞鬼，看样子，您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我身边？”
　　伏字羲点头：“对我而言，不过是眼睛一闭一睁，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喝过了孟婆汤，除了我大概叫伏字羲外，我竟然什么也想不起。”
　　看来伏字羲也没什么线索，玉离经心中叹气：“既然如此，我的长辈有认识相关人士的，不如请来？也算为前辈做个解脱。”
　　对方拒绝得果断：“不要。”
　　“这，为何？”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伏字羲又翘起二郎腿来，变成鬼的优点或许就在于再也不用担心不良坐姿给颈椎腰椎带来的不可逆损耗，“但一听到你的长辈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指不定我正是和你家长辈的熟人有仇，变成你的背后灵也是来讨债的。”
　　玉离经一时错愕，无论亚父义父，更别提义母，哪一个不是出了名的好人？莫非伏字羲生前真正恶贯满盈，就算失去了记忆，这话也一点都不像好人能说出来的。
　　但他也没有在这时候惹毛伏字羲的必要：“既然如此，我还能为前辈再做些什么？”
　　伏字羲飘起来，在房间上空转着巡视了一圈，最后转到玉离经面前，拿食指在他的额头上一戳，当然也没有什么真实的触感：“你小子还挺尊老爱幼。既然这样，你且去买一沓纸扎的香车美人，别墅游艇，天地银行巨额国债，让我试试能不能在阴间也享受一把。”
　　“这，恕难从命。”玉离经动也不动，“前辈还是换一个吧，要是实现了的话，我怕家里放不下。”
　　“真小气，我要真有别墅了还住你那床头柜呢。”伏字羲说，“那你就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相比对方一开头就报了尊姓大名的举动，这次倒真是玉离经失礼了，户口本上还写着他在孤儿院时的曾用名，不过这就显然没有告诉对方的必要：“我叫玉离经。”
　　“不熟的名字。”伏字羲唉声叹气，又飞回豆袋沙发上的人印凹槽，“房子不能烧，纸扎智能手机总能吧？”
　　这鬼生前网瘾还挺重。玉离经让了一步：“还有这种东西？”
　　“当你家祖宗真没劲的，你连这都不知道，他们在地下不知道得多无聊。”
　　玉离经笑了一笑，陌生人察觉不到这句话冒犯之处也在情理之中：“我是孤儿。”
　　这真诚的一句在骂战中的杀伤力堪比核武器，伏字羲一顿，才缓缓道：“不好意思了。”见玉离经不接话，他又补充道：“不过你看我对烧东西这么熟稔，还不知道是死过几次全家。”
　　“没关系。”玉离经拂过了这个话题，他这时候才觉得有些反常，刚说出口的话并不是为了博得对方同情或什么，反倒像他潜意识里非得在这儿噎伏字羲一下。“我家里也没有这些东西，我们是现在出门给你买吗？”
　　“不必了。”伏字羲摆摆手，“你我既无联系，收不收得到还另说呢。”
　　他这样反而让玉离经不太好意思：“除了名字，你真不记得其他了？再回忆回忆，说不定在某些细节上还能找到线索。”
　　“我脑子比兜还干净啊。”伏字羲摸了摸下巴，“不过凭我这张脸，就算不愿意被婚姻束缚，说不定也有私生女流落在外呢。”
　　“私生女？”
　　“女儿可爱嘛。”
　　他对伏字羲喜欢儿子还是女儿不感兴趣。玉离经叹口气：“我只是觉得你说不定可以想起自己的孩子，我们再从这个方面来想办法，不过看来你只想起了自己的脸。”
　　伏字羲浑然不觉自己被骂到了，只是一笑：“伏字羲的特色，深情却最是无情，便宜小孩恐怕管不了什么用。”
　　自己说不定就是被这种人丢到孤儿院门口，一想到这，玉离经可笑不出来，刨去伏字羲突然出现还和他有着距离限制这点，他看不出半点自己的人生会和伏字羲有所相交的地方。
　　他轻轻地放下一句“谁知道呢？”，就径自出了书房，任伏字羲在他背后喊了好几声“真生气了？”也没搭理。
　　碍于距离的限制，再怎么觉得没面子，伏字羲也半被迫地跟在了玉离经的背后，直到玉离经在浴室门口转过身来。
　　“我要洗澡了。”玉离经面无表情，唯独嘴角生来就含了几分笑意，看得伏字羲莫名心虚，“你要进来？”
　　“我在外面听水声就行。”伏字羲举双手投降，“这浴室门口的地垫挺好，我特别想坐一坐。”
　　玉离经关上了门，不一会，里面确实响起了水声，伏字羲坐在地上，一手托腮，怎么也想不通：他说自己那还不知道存不存在于世的孩子两句，怎么就惹着玉离经了？
　　洗完澡出来，玉离经又恢复了正常，他自己也觉得莫名：人死为大，他和一个不知底细的孤魂野鬼有什么好计较的？伏字羲一声不吭，飘在后面等着他吹头发，竟然看起来还有些可怜。
　　“变成鬼的人，无非是有前缘未了，又或者执念在身，你和我非亲非故，还要被距离捆绑在一起，怕不是连想做的事也做不成。”玉离经关掉吹风机的开关，又问了一次：“你真想不起来别的了？”
　　伏字羲把这当成玉离经要跟他好好说话的信号，得意十足地飘到他头顶上照镜子：“那句话怎么说的？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啊。说不定我生前正是劳碌命，现在是来放空度假的。”
　　“我还是比较倾向于独居。”玉离经又把他拖回书房电脑前，在搜索引擎里打下了“伏字羲”三个字，“既然生前是劳碌命，在这个时代，总能找到什么痕迹的。没打错吧？这是我能想到的最简单的办法。”
　　伏字羲啧啧两声：“幸好你不是女人，刨根问底可是会损害魅力的。”
　　“观念过时的男人说什么呢？”网页终于加载出来，玉离经翻了两页，伏字羲名字挺特别，搜索结果却只有一些并不相干的伏羲女娲的传说。
　　“怎么连个算名字八字的都没有，我被雪藏了？”
　　“雪藏？”玉离经一顿，“你想起什么了？有会雪藏你的人吗？”
　　“那就太多可能了，我总感觉我活着的时候，可能胃不太好。”
　　“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死前这还是热梗呢。”伏字羲挤眉弄眼：“意思是只能吃软饭。”
　　真不配合，伏字羲是天性如此还是有什么故意防着他？玉离经笑了笑：“情杀当然也有可能。不过这倒是提醒我另一件事，还有条路径可以顺着查查。”他特意从电脑椅上转过来，盯住伏字羲的表情：“下午上班我就能进公安系统里查查了。”
　　伏字羲讪笑两声：“您早说您人民警察啊。”
　　玉离经出了口气：“工作而已。”他今天上午虽然没做什么脏活累活，对心灵的冲击却是非比寻常，重视健康生活的玉离经也难得犯了个懒，点开外卖软件又问：“中午吃什么？”
　　“还轮得到我点菜？警官，你这样很像问我断头饭。”
　　“别点多了，我一个人吃。”
　　伏字羲叹气：“吃煲仔饭吧，那个锅巴硬，适合你。”
　　煲仔饭的外卖到得挺快，一吃完饭，玉离经就要换制服去工作。有了一层警服的加持，这次不用他提醒，伏字羲也自觉地转过去非礼勿视了。
　　出门前，玉离经还在心中暗暗揣测，不知道伏字羲这次能安分守己多久，没想到刚坐上车，就看到他装模作样地要去拉副驾安全带。玉离经全看在眼内，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需要帮忙吗？”
　　伏字羲半透明的手一顿，折返回来一撩头发：“劳驾了，我这人生前好像比较注重行车生命安全。”
　　玉离经俯身过去帮他拉安全带，一早上看了太多超现实场景，他系安全带时还是拿自己的手背一托，好让安全带绕过而非穿透伏字羲的躯干，插到安全带的固定座上。这是要控制力度和角度的精细活，从意义上来说和过家家却也没什么区别，伏字羲并不能感觉到后背的座椅，却因为玉离经横跨过来的手臂不自觉地往后缩了一缩。
　　倒也不是觉得不舒服或者怎样，只是总觉得，像帮人拉安全带这种体贴事，应该是由他来做的。眼见这人白白净净的耳廓就凑在他嘴边，身上却是一层警皮，伏字羲心中不合适宜地一动。
　　他正了正坐姿，贴紧了玉离经的耳朵，突然道：“你跟我说句实话。”
　　他自认风采不减当年，这句话当如初夏闷雷，在对方的神经脊椎上打一圈滚，让人头皮后颈一块发麻，玉离经却只感到阴气森森，像吹了满头的冬风，皱眉问：“什么？”
　　“你醒来的时候，”伏字羲眨了眨眼，“把我当成昨晚一夜情对象了吧？”
　　清脆的咔嚓一声，玉离经重重地把插口金属片摁进了孔位。他面无表情，留下伏字羲一个人干笑，靠回自己的椅背，又是另一种情绪在翻涌，冷冷道：“到下辈子，你还可以试试用这种方式来注意行车安全。”
　　“那也得先有下辈子才行。”伏字羲在安全带底下扭了一扭，“警官也是人嘛，反应那么大做什么？”
　　玉离经对他调戏后的嘴硬不予回应，打火启动后，车载音响里传出来的是悠扬的轻音乐，副驾上的鬼起初还指望跟着哼哼两句，可见歌词久久不出，还是偃旗息鼓了。他刚在玉离经那儿讨了嫌，被无视的结果固然在意料之中，心里的失落却比他自己有预备的更多一些，现在只好装作自己真的对窗外景色分外感兴趣，要紧贴着车窗玻璃上看。
　　对伏字羲来说有些尴尬的沉默正是玉离经从早上开始就难得的清静，这个点的车流量不算大，路况也不复杂，他还能分出点余光看伏字羲的动态。又一个红绿灯，玉离经不得不透过伏字羲的额头和鼻子尖看后视镜，心情却轻松了许多：“要不要放首歌听？”
　　伏字羲却没回复，玉离经又问了一遍，总算把他神游天外的魂给叫回来。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伏字羲对哼歌又没了兴致：“我开车听的歌，你一个小年轻听过什么？”
　　玉离经无言以对，好在警局就在前方不远，他停好车后径自开了门，伏字羲从驾驶位的车窗里飘出来跟上，仍是不言不语。
　　“你想起来什么了？”玉离经问道，这幅表现可不寻常。
　　“我也希望是想起来了。”伏字羲长长叹气，“实在是你们这儿阳气太重，生前身后都克我啊。”
　　进了室内，就有活泼的同事迎上来，说话自然不如独处时方便，玉离经和身旁的鬼魂对视一眼，把云忘归的手从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拂开：“别靠太近，我今天早上请的是病假。”
　　“听说你感冒了？”云忘归歪了歪头，“生病了就休息，怎么下午还赶过来。”
　　“领导批评我在最忙的时候生病呢。”玉离经顺着他的话装可怜，坐下来打开了电脑，“我现在打道回府，你替我补班？”
　　目送云忘归头摇得像个竹蜻蜓一样退开，玉离经终于松一口气，环顾四周无人后，终于登进内部的系统，输进伏字羲的名字。
　　办公的电脑有些年头，系统面对日益庞大的数据库也显得有些老旧，又或者是一人一鬼在真相前的心情太过复杂，使加载的光标转动得尤为缓慢。终于页面一白，他下意识转头看伏字羲，屏幕光也照不进他稀薄的、仅为灵体的眼中，或许是作为伏字羲再无心跳的替代，玉离经胸中漏掉一拍——
　　——屏幕上，没有显示出任何答案。
　　玉离经皱眉，转头向云忘归询问：“我们申请查看越级保密资料的流程是什么？”
　　伏字羲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直直地看着屏幕，大概警局实在是克他，竟使他的身形在玉离经没注意的地方隐现明灭了起来。
　　敲过两下门后，映霜淸的办公室向他敞开了大门，门风如此，她的陈设并不豪华，甚至有几分清冷，但别有一份能安定心神的力量。
　　“请坐。”她站起来迎接面前这个难得满脸迷茫的年轻人，“要茶吗？”
　　沉默了许久的伏字羲突然哎呀一声，仗着自己的调笑传不进人家耳朵肆意点评：“美女上司啊，我都有点羡慕你和刚才那个呆头小子了。”
　　玉离经不着痕迹地横他一眼，背过身扶了扶门，确认它保持着敞开的状态，才坐下开口：“不必麻烦您。我是想请教一下，咱们系统里的个人信息和犯罪资料一般都是什么情况才会设成保密等级？”
　　“这不好说。”映霜淸沉吟片刻，“你需要查什么？”
　　“一个人名，现有的线索断在上面了。”这不算假话。
　　“那就交给我来判断你能不能知道吧。”映霜淸找出纸笔递过来，“保密等级判定的原因不同，我还是有部分内部传阅的权限的，你把名字写给我看看。”
　　“此乃妙计啊。”伏字羲抚掌，“她可以不告诉你，我却可以绕背看她屏幕，警官，你思维这么灵活，很有偷鸡摸狗的天赋啊。”
　　玉离经并没有这样的打算，无奈他和映霜淸相对而坐，并不能靠距离控制住伏字羲的行为，事已至此，他只好满怀歉意地一点头，写了字递回去。
　　“伏字羲？”映霜淸一皱眉头，“他不是八歧邪神的人？”
　　“八歧？”虽然是问句，但玉离经心中已经有了几分确信，数十年前轰动全境的跨国邪教组织，至今也仍然是猎奇写手的热门话题。“伏字羲是八岐的人吗？”
　　“不止如此，他应该还是最直系的八部众之一。”映霜淸快速地敲了几下键盘，“他当时在邪教组织里的名字是鬼龙王，当初是……”她突然迟疑起来，这信息绝不算严格保密，连三流媒体都可以轻松编造出像模像样的番外传闻，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有改编电视剧和电影上演，为什么独独对玉离经不予开放？浏览过伏字羲异彩纷呈的犯罪履历，她的鼠标在最尾端保密等级申请人的名字上打转，继续说道：“当初是君主任亲自执行的抓捕。”
　　映霜淸神色一凛：“他知道你在调查伏字羲吗？”
　　玉离经摇了摇头，眼见逼近真相，他颅内刮起一阵与飓风无异的振荡：“云忘归说他今天出外勤，我不想打扰他。”
　　“这件事也许该由你自己决定。”映霜淸放下手，“保密等级是君主任申请的，即使是他不希望你知道的内容，你也要刨根问底吗？”
　　她问得严肃，玉离经却分不出更多心神，体内的脏器似乎比他的理智更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在体内虬结成小小的凝实的一团，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更使胸中决心不吐不快：“只要可以的话。”
　　“当然可以。君主任虽然申请了保密等级，但是记录显示，他的申请被驳回了。”缓缓的，映霜淸在椅子上坐直了，正因为知道自己将要带去的是多么残酷的话语，开口时才更显得平静，“但第二次，他申请的对相关人员保密成功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保密信息，但是对你保密。”
　　“相关人员”四字何其宽泛，由于案件的不同，污点证人、经办人员、案件当事人或被害人都囊括在内，而需要特别申请的，往往是为了保护被案件遗留下来的那些人的生命安全与精神健康。不知道是不是坐了太久，玉离经只觉得四肢僵硬发冷，窗外寒风呼啸，连映霜淸的办公室内竟然都泛出汽油和皮革的味道，他口中发苦，突然想到：要是刚刚映霜淸问他时，他讨了一口茶就好了。
　　经过悠长得让人陷入一场眩晕的沉默后，玉离经再次感到呼吸的能力回到了自己身上。映霜淸与他相接一秒，只觉得他的目光辽远，虽然看向了她的方向，却不一定落在了具体哪处，即使接下来他开口要说的话，也一定不是，至少不止是，说给映霜淸听。
　　“什么时候？”他的声音有些嘶哑：“我记起来了。”
　　映霜淸背后，伏字羲紧盯着他，却没回答第一个问题：“是吗？千万别记错了。”
　　“我怎么会忘呢？”玉离经闭上眼睛，短短半天的相处后，伏字羲的连让他感到陌生，真是最正常不过，那张隐藏在面具后的真容，年幼的他本就没有机会得见。“上五年级的时候，为了牵制亚父和义父，鬼龙王绑架过我……”
　　“只是如此吗？”来自他童年的鬼魂问道，还有更多被有意无意尘封的记忆如剥金般重新浮出水面，“真不巧，你我二人要是有一个早想起来些，也不用为车上听什么发愁。”
　　“我对之后的事全无印象，恐怕也有君主任干涉的可能，那一天，那一天，我的义母也……”
　　“啊，那个喜欢君奉天的小姑娘？真可怜。”罪魁祸首应道，“不过谁让我舍不得杀你呢？”
　　映霜淸沉默不语，她是否意识到一场跨越了时空和死生的对话在她的眼前发生，或是仅对自己揭开的封印保持了尊重性质的缄默？玉离经无暇顾及，他感觉到的是一种近乎水漫过胸口的滞重：“原来如此，他是我的仇人。”
　　“岂止如此呢？”伏字羲颔首行礼，说出这句迟到许多年的话，竟让此人维持了整整半天的厚脸皮又起波澜，“我儿，久见了。”

fin.

写凤儒大大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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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7 【玉鬼（玉离经/鬼麒主）】关于我和鬼（麒主）是家人的那件事（解禁一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