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3.11 [赮戩]夢，清水曖昧向，致郁系，不給揍，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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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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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命: 吞佛
王道: 雙邪吞雪、意綺、乘戩、赮戩
牆頭: 玄同、菩提雙子
配偶:
座右銘: 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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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登錄: 2018-11-26

鮮花(19)

樓主發表於: 2016-03-11 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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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1 [赮戩]夢，清水曖昧向，致郁系，不給揍，一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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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暗夜

覷著師父擱下了筆，小赮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開了口：「師父……」
「？」龍戩聽見小徒弟細弱的聲音，轉過頭看向一直依偎在自己身邊，安靜地看著自己批改公文的小赮。
「師父……」小赮咽了咽口水，「小赮想問你……」
龍戩看著小徒弟忐忑的表情，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小腦袋：「赮兒有什麼事要問師父？」
男人寬厚溫暖的手掌如平常一般溫柔，衣袖在動作間將清潤幽雅的香氣送入小少年的鼻中，但小赮此時並不像平常一樣歡喜。他心中壓著一件事，此刻他暫時鼓起了足夠的勇氣，想要將之問出。
那個疑問這些天一直沉沉墜在他的心裡。他知道那個問題也許是十分不合適的，也許會讓自己與師父親密的關係平平生出波折，當初在他起了這個念頭時他就下意思地將之鎖在內心深處，但經了這麼些天，他實在忍不住了。
龍戩看著小徒弟躲躲閃閃的目光，羞怯漲紅的小臉，心中有些好笑，不知道這個小機靈又起了什麼小心思。這麼想著，他面上也有了笑意，就俯下身，與小徒弟平視，柔聲開了口：「赮兒有什麼要求嗎？說吧，師父聽著呢。」
「師父……小赮冒昧地問了……師父為什麼對小赮這麼好？」
龍戩聽著這問話，知道小孩子是不安了，便笑眯眯地回道：「當然是因為師父喜歡赮兒啊，赮兒是好孩子。」
小赮聽了這話，垂下了頭，點了點手指，似是終於下定了決心，抬起頭，閉上眼，把幾次從嘴邊吞下的疑問說出了口：「師父、小赮、小赮……我是不是你的孩子？」
龍戩愣住了。
師父是不是我的生父？這是小赮一直想問出口的問題。數月前，這個溫柔的男人撿到了流浪的他，重新給了他一個家。彼時他高興得不知如何是好，自阿爹病故後，每當他在寒風肆虐的夜晚捂著空空的肚子蜷在漏風的角落裡時，就一直想著，要是有好心人願意收留他就好了，每天能有飯吃，晚上能睡在安穩的房子里……他等著盼著，然而現實是他一點點艱難地捱過饑寒交迫的日子。他從沒想過，會有這樣美好的一個人向他伸出手，將他摟在溫暖的懷抱里，用溫柔的聲音安慰他，用滿溢著憂憤與關懷的眼睛看著他，給了他一個安定的歸處。他每晚都會偷偷地掐一下自己，因為這一切太像一個縹緲的美夢，夢醒了，他又會變回那個無依無靠的孤兒——身上傳來的刺痛讓他安了心，然後他才滿足地睡下。
當他心中的歡喜與不安漸漸平息，又生了新的疑問。
為什麼師父會收他為徒呢？他的阿爹確實人緣極好，但也只是在庸流萍寓有幾分面子。師父雖然什麼也不說，但他清楚師父一定是一個來頭很大的貴族。阿爹與師父地位懸殊，不可能是親密的友人。但他們不是密友，又怎麼解釋師父會照顧自己，收自己為徒呢？師父這樣善良的人安置一個流浪的孤兒並不奇怪，但收徒這麼重要的決定……
他悶悶地想了很多，還從記憶深處的角落裡翻出了一些東西：他隱約知道自己並不是阿爹的親生兒子，但阿爹視他如己出，這份血緣存在與否也就不重要了。從前阿爹在醉酒時似乎提到過，小赮的身世有點來頭……師父有時候用著一種帶有愧意的眼神看著他……不知怎麼地，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也許……也許……！
這個大膽的念頭一生，就再也不能抹去了。
小赮是師父的孩子……這麼想著，他的心砰砰直跳。要不然師父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如果師父真是我的生父，那他就不會離開我了，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師父當初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會將我託付給阿爹，直到現在也不與我相認。師父這麼好的人，怎麼會拋棄自己的孩兒呢？一定是這樣！
那我應該去問師父嗎？師父沒與我相認，我冒然問了，會讓師父為難嗎？可是不問的話，好不甘心啊……
能與師父有無法斬斷的牽絆——這是小赮最渴望的事。
「赮兒……」龍戩回過神，看著小少年期盼的眼，不由苦笑。
看著師父臉上複雜的表情，小赮緊張地等著男人的回答——一定是這樣的，所以就算師父當年拋下了小赮，小赮也不會怪師父的！
「……我只是赮兒的師父而已。小赮的生父確實與師父有關係，但師父現在不能告訴你……抱歉。」
「哦……」小赮失望地低下頭，是我想多了嗎……
看著這樣沮喪的小徒弟，龍戩長長嘆了一口氣：「師父是將小赮當成自己的孩兒看的，小赮是我重要的親人。」
「真的嗎？」小少年抬起頭，歡欣地看著男人。
「嗯。師父會一直看著赮兒，直到小赮長大成人……」
「小赮要永遠與師父在一起！」
「哈，赮兒長大後總要追求自己的人生的。」
「才不！我要一直陪著師父！」小赮緊緊抱住了男人。
「哈哈，好吧好吧……」龍戩看著向自己撒嬌的小徒弟，不由開懷，伸出手摸著小徒弟有些粗糙的褐發。
小赮將腦袋埋在他深深仰慕的師父的懷裡，閉著眼，感受著師父溫暖的大手撫在自己頭上。
一下，二下……
第三下一直沒落下。
怎麼了？小赮疑問之際，發覺一直縈繞在自己鼻尖的馨香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莫名的鐵鏽味。耳邊的蟲鳴與風聲也消失了，周圍靜得死寂。
一陣懾人的恐慌席捲了他的心靈。
小赮慢慢地、僵硬地離開了師父的懷抱，顫抖地抬起了頭。
入目的是——
師父變得髒亂的袍服。
師父沾滿血跡的前襟。
師父覆上一層琉金的可怖模樣。
不……
不……
「不——！」
少年驚叫著坐起身。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抹去額上的冷汗。
他茫然地抬頭環顧四周，看到的是熟悉的陳設。
……
是一場噩夢啊。
如果我那時聽了千乘騎的話，不貪戀師父的關愛，離開師父身邊，是不是……
少年獃獃地坐了一會兒，摸起一直枕在腦後的長劍，走出了小屋。
已經入了夜，快到集合的時候了。
對不起，師父。
赮兒知道你期望著我長大成材後效忠於妖市。
赮兒要食言了。
赮兒無法原諒那個昏君。
赮兒不能讓害死你的人，繼續留在人間享樂。
赮兒要殺死他，為你報仇，哪怕此身被恨火焚盡……
如果赮兒成功了，就依師父的意思，帶著對你的思念，好好活下去。
如果赮兒失敗了，就與師父在陰間團聚。
無論如何，赮兒只求與師父生死相隨。
少年懷著滿心的悲傷與怨憤，向著他最珍重之人葬身的方向跪下，磕頭。
今夜，天上厚重的烏雲完全遮住了月亮，暗夜無光，是殺人的好天氣。
本來就不應該有月亮，明月早已沉入惡海！
少年抹去臉上的淚水，站了起來。
他面無表情地提著劍，轉身，大步離開。
走向彼處那命運的渦流。

夢·凈土

妖市平常的一日，庸流萍寓的市集一如往常地熱鬧。
少年也和平常一樣，在小攤間慢慢踱步，眼睛四處張望，想著找點事做，掙上幾個錢糊口。
不過，今天還是有一點不一樣的。
有好些人在交頭接耳，快步向著一個方向趕去。
疑問之際，少年的耳朵捕捉到了一個詞，「顧命大人」。
是他……
妖市的蟻裳顧命是會不時地到庸流萍寓體察民情。難得有貴族踏足此地，顧命大人周身氣質不凡，每次都會很快被路人發現，然後，就會有許多崇拜他的人偷偷跑去圍觀。當然，他本人也不會在意這些。
少年慢慢停下腳步。
師父……他在心中默念著那個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的人。
我就偷偷去看一眼吧……只看一眼，不會被發現的……就悄悄地看一眼，看看他過得好不好……
他終究還是抵不住誘惑，跺了跺腳，轉身隨著人流小跑過去。
奇怪……跑了一陣，少年停了下來。不知不覺，行人都不見了，回過神時，他已身處陌生的小樹林。
怎麼回事？我是跟著人一起的啊……
少年茫然四顧，但周圍尋不見一個人。
迷路了？看不見師父了嗎？我真夠沒用的……
少年沮喪地垂下肩，打算順著來路回去。
一聲清亮的鳥鳴響起。
他猛地轉過頭，看向這聲鳥鳴的來處，只見一隻青色小鳥停在不遠處的樹枝上，用綠豆大小的眼睛巴巴盯著他。
青鳥？少年心中一動，摸了摸額頭，轉過身，輕輕走了過去。
當他快碰到青鳥時，小鳥扇了扇翅膀，一下子飛走了。
「別走！」少年輕呼一聲，追了過去。
青鳥靈巧地在林中穿行，越過一叢叢灌木，繞過一棵棵小樹。少年喘著氣，踏著崎嶇的林間小路，跌跌撞撞地追在後面。
不知追了多久，少年已經很累了，但他還沒有放棄，冥冥中的一種微妙感覺驅使著他追逐著那隻親切的小鳥。
突然，伴著青鳥的一聲脆啼，少年繞過一株小樹後，眼前豁然開朗。
他抬起手，遮擋著眩目的陽光。
等他的眼睛習慣後，他放下了手。此時，青鳥已不知飛到何處去了。
看清眼前的景象，少年愣住了。這是一處開闊的草坪，各色野花星羅棋布。而在數百步外，有一株巨大的玉蘭花樹，花期正盛。數不清的玉白的花朵猶如一隻只展翅欲飛的白鳥，立在微微彎曲的灰色樹枝上，散發著令人迷醉的清雅香氣。
真美啊……少年怔怔著望著那一樹繁花。
他想到了那個優雅端肅的男人。
暖風拂過，挾著片片飛落的花瓣。
樹下……好像有人？
少年意識到了什麼，向前跑去。
玉蘭花樹下有一張軟榻，他心心念念的人正睡在上面。
師父……
少年放輕了腳步，慢慢走了過去。
銀髮的男人穿著一貫的玄衣，側身卧在盛放的玉蘭花樹下小憩，伴著紛飛的花雨。
少年放緩呼吸，腳步放得更輕，生怕驚醒了入眠的人。
和記憶中一樣俊美無儔的模樣，和記憶中一樣讓人心折的溫柔。
煦暖的陽光穿過重重花枝照在這個人臉上，讓這安詳的睡顏染上淺淺的潮紅。
師父……
少年心中痒痒的，面上起了柔柔的笑意。
又和你靠得這麼近了，真好。
他蹲下身，平視著男人的睡臉。
鼻中又一次嗅到熟悉的意合香的味道。
他將頭枕上軟榻邊緣，貪婪地看著一直渴慕的人，任憑這靜謐的時光流過。
男人的眼帘動了動。
小少年屏住了呼吸。
那雙眼睛慢慢睜開。
灰藍的眼眸帶著朦朧的睡意，存著一點淚光，有些渙散，有如那片留下許多溫暖回憶的妖湖泛著波瀾的湖面。
醒來的人輕軟地哼了一聲。
小童的心砰砰跳動著。
渙散的眼眸慢慢聚焦，看到了伏在榻邊正眼巴巴盯著自己的小童。
「赮兒……」剛醒來的男人聲音有些沙啞，「赮兒來了……」
男人的唇角泛起笑意，探出手，摸了摸小童的臉。
「師父……」話一出口，是清脆的童音，他一驚，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變成了孩童的模樣。
「小淘氣，」男人輕颳了一下小徒弟的鼻子，「怎麼不叫醒師父？」
小童只是呆愣愣地看著。
男人撐起身，他的衣袍有些凌亂，前襟鬆開，露出白皙的胸膛。
他赤足點地，彎腰抱起小童，將他摟在懷中：「和師父一起睡一覺，好吧？」
熟悉的氣息再次籠罩，小童緊緊抓住男人的前襟，點了點頭。
「乖。」男人拍了拍小童的後背，帶著他躺了下去。
小童將頭埋在師父的懷裡，貼著那溫暖寬闊的胸膛，聽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呼吸著那熟悉的熏香。
不知為何，身處這般讓他朝思暮想的情境，他卻想哭。
小童紅著眼框，將小小的身子蜷在師父懷裡，緊緊抓住手中的衣襟。
「哎……赮兒……」男人摸了摸小徒弟的頭。
「師父，赮兒很想你……」小童軟糯地說著。
「怎麼總是這麼愛撒嬌？」男人溫潤的聲音帶著笑意。
「師父不要離開赮兒了……」
「睡吧，」男人又輕輕拍了拍小童的背，「師父不是一直陪著你嗎？」
在他一直思慕的人的懷中，他的躁動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有如遊子回到故鄉。
伴著玉蘭花的香氣，在這安寧之所，軟榻上的兩個人陷入了沉眠……
……
赮畢缽羅睜開了眼。
「十佛，」他聽到佛友滿懷關切的溫潤聲音，「你流淚了，是做了不好的夢嗎？」
回想起夢中的情境，赮畢缽羅嘴邊泛起帶著幸福與傷感的笑意：「不，我做了一個美夢。」
一個非常美好的夢。
——————
故意怎麼曖昧怎麼寫，渣作者想寫一個隱晦的春夢，哈哈……=。=

夢·心魔

月黑風高之夜。
赮畢缽羅緊緊盯視著那緩緩向自己步來的身影。
熟悉又陌生的人影。
赮畢缽羅握緊了手中的劍。
月光終於漏了一點下來，照上來人的臉。
最熟悉的面容，伴著戲謔又冰冷的語調：「龍戩的好徒兒啊，你，來了。」
赮畢缽羅目眥欲裂：「是你……魔息大帝！」
那道魔影慢慢走近，帶起數片黑羽。
是師父的臉，帶著陌生的殘忍。
「怎麼？見到故人，不問聲好嗎？」
「你……還活著！」
魔息大帝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
赮畢缽羅抬起了劍。
「哈，對著這張臉，你真下得去手？」魔息大帝語帶笑意，神情卻是更加陰鷙。
「你，不是他。」赮畢缽羅冷冷地說。
「可是，這具肉身可是你親愛的師父。龍戩知道了他的好徒弟又一次對他拔劍相向，該有多傷心啊！」
「住口！」
「心虛了？嘖嘖……」魔息眼中殘毒更劇，笑容愈加險惡，「弒師的大逆不道之人，怎麼敢如此理直氣壯？」
赮畢缽羅怒火更熾。
魔息抬起手，他的手上還沾著方才殺戮留下的血污：「這一次，我會送你入無間！」
無數枉死的怨靈在環在魔影周身慘嚎。
赮畢缽羅緊緊盯著那隻手。
修長有力，骨節分明。
這隻手……
這隻手可以舞文弄墨，可以操琴焚香，可以指點江山，可以提戟斬寇……唯獨不應該沾上無辜之人的鮮血。
你居然用這隻手犯下這樣的罪行。
魔息大帝，你該死！
赮畢缽羅眼神一厲，一劍凌塵！
沒遇到意料中的抵抗，菩提長几一劍貫心！
怎會如此……
赮畢缽羅怔忡之際，那隻手觸上了他的臉頰。
他顫抖著將目光迎上對面之人的雙眼。
熟悉的溫柔眼神。
不……
怎會……
不可能……
「師父——！」他慘叫出聲。
「赮兒……」被一劍穿心的人虛弱地睜著眼。
不不不！
假的！假的！假的！
為什麼！為什麼菩提長几會刺中師父！
……
「我命中一定要收一個額上有青鳥印記的徒兒，才能渡過劫難，正好你額上有青鳥印記，你來當我的徒兒好嗎？」
「赮兒是好孩子，是我重要的親人。」
「師父會陪在赮兒身邊，看著赮兒長大成人。」
「忘了我，記住我的信念。」
「青鳥要自由飛翔，才能找到真正的幸福……」
「三年之後，赮兒要依約回到妖市，師父等你。」
……
「不！不！不——！師父！我沒想殺你！我想殺的人是魔息！」赮畢缽羅抱頭凄厲地慘嚎。
「我……我知道……師父不怪你……」龍戩艱難地靠近赮畢缽羅。
「師父！我錯了！我錯了！求你別死！師父！」
龍戩掙扎著捧住赮畢缽羅的臉：「師父知道……赮兒是要除魔……師父知道……」
「啊————！」
「師父原諒你……」龍戩貼上赮畢缽羅的額頭，盯著他空洞的雙眼，重複了一次，「師父原諒你……」
「師父……不要死……」赮畢缽羅緊緊抱住面前的瀕死的人。
「赮兒，師父原諒你……」溫柔又虛弱的聲音又重複了這句話，接下來，語調陡然卻轉為陰沉，「赮兒，你想聽我這麼說嗎？」
赮畢缽羅重重一抖。他鬆開懷抱，對上龍戩的冷漠的雙眼。從那雙眼中，他看到了足以讓他萬劫不復的感情——憎恨。
龍戩嘴角扯出冷笑：「我怎麼會原諒殺死我的人？」
「師父……！」
「赮兒，師父恨你！」
「不……」龍戩的憎恨，是能將赮畢缽羅千刀萬剮的尖刀。
「不？」龍戩慘笑，眼中流下血淚，「哈哈哈，師父為你付出了這麼多，你就是這樣回報我的嗎？」
「赮兒錯了……」赮畢缽羅啞聲說道。
「一句錯了，就想讓我原諒你這負盡師恩之人嗎？！」龍戩掐住赮畢缽羅的脖頸。
「師父，是赮兒負你……」在窒息的痛苦中，赮畢缽羅擠出聲音。
「沒錯，是你負我。」龍戩的語調變得極其陰冷，「那麼，下地獄去償罪吧！」
龍戩向前一撲，赮畢缽羅只覺腳下一空，沉沉向下墜去。而龍戩的身影在突然冒起的黑色火焰中劇烈燃燒起來，迅速化為灰燼。
「不————！」這一幕讓赮畢缽羅幾乎神魂俱喪！
急速墜下的身影下方，是隱隱的暗紅火光。
煉獄之火將要焚神之際，一聲清高的鳴叫聲響起。
一隻拖著長長尾羽，帶著絢麗流光的青鳥飛來，接住了墜落的赮畢缽羅。
情勢陡轉，赮畢缽羅獃獃地看著身下馱著自己的青鳥，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來，顫抖地探出手，摸上了青鳥的頸翎：「師父？」
青鳥清亮地啼了一聲。
「是師父嗎……」
青鳥又啼了一聲。
「師父……」赮畢缽羅弓下身，貼上了青鳥，淚水沾濕了青鳥的羽毛。
青鳥一振翅，飛向在夜幕中投來一點光明的遠方。
長夜將盡，此刻正是破曉之時。
——————
呃，還是說明一下，這個是心魔夢，只有最後出現的青鳥才是真正的師父，其他的都是心魔……

[ 此帖被漁父在2016-05-06 01:57重新編輯 ]

心澹水木秀
興幽魚鳥閑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