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7.31 【原無鄉中心】《擁光》03，8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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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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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4)

樓主發表於: 2014-05-04 22:3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7.31 【原無鄉中心】《擁光》03，8F

自認是很甜的 Bad Ending。
主角是銀票，配對是雙秀，先金銀後南北，兩場肉都是準冰戀，雖不一定寫得到，還是要請不用期待。

01.

　　「北芳秀，請您忍耐一下。」柳峰翠說道，顫抖的手虛比著插在倦收天胸口的利刃。刀刃險些貫胸而過，萬幸沒有傷到器官和動脈，但以他的緊張程度，搞不好反而會在治療中被他手滑了。為何受這傷的不是齋玉髓？那自己就可以乾脆俐落地下手了。柳峰翠邊覺不該，邊不禁冒出對不起戰友的想法。

　　「不必在意，我撐得住，你儘管動手。」隨口安慰完被迫充當醫生的後輩，倦收天以袖抹去額上冷汗，撥開黏在眼前的髮絲，扒拉出乾淨視野，看向將他們帶來此處安置的人。

　　原無鄉側身倚在窗前，披散著一頭如絲綢般柔順的黑色長髮，整理過後再重新綁好，眉宇輕皺，凝望外面的瑩藍眸子映著冷沉暗影。從倦收天受傷，眾人決定撤退起，他就周身籠罩著壓抑而急躁的氛圍，雖沒開口，又確實用不耐煩責備著眾人。倦收天不甘，卻無話可說，畢竟一行五人，除了他以外個個帶傷，這是事實。

　　「我已經通知了道磐，他會派人來接應，你們先在這裡休息吧。」原無鄉宣布完就往出口方向走去，完全沒有跟眾人交流之意。

　　倦收天握緊了拳。

　　齋玉髓看人快到門口了，不知隊長為何沉默，連忙出聲阻止：「等等！你要離開？太危險了。」

　　「我很安全，不用擔心。」

　　不容反對，白衣銀手的獨行者離開了，毫無遲疑的動作依稀透出迫不及待的決絕。

　　「你！」齋玉髓跟上兩步，回身怒道：「他難道沒有團隊的意識？北芳秀，我去跟著他嗎？」

　　「……不必了。」倦收天摸著胸前之物，在柳峰翠的慘叫中使勁拔出，是宣洩沉鬱，更是宣揚決心：他的不耐煩不會維持太久！

　　「銀驃在加入道真之前一向獨行，還沒跟我們產生默契，他自己一人行動上更方便自由，」話音一頓，被柳峰翠的急救措施痛到，悶哼一聲，他繼續道：「離天亮剩不到一小時，見不得光的吸血鬼應不會出現，以他之能不會敗給肢體不協調的僵屍。休整半個小時，我們再去接應他。」

　　這話由很長一段時間在道真以孤僻出名的人說出，三輝聽著不由大受感動。倦收天驕傲到不屑取代號，強悍的實力令敵人不能輕忽，他卻孤僻到敵人是常見其人不聞其名，只好取金鋒來指稱，也算一則傳奇了。

　　錯江聲道：「唉，單傳之徒被害，他的心情也不難理解，我們是該給他點時間。」

　　思及那跳脫活潑的褐髮少年莫尋蹤，眾人黯然。少年的未來本有無限的可能，卻在之前變成一具屍體，甚至頸上生出了黑色的圖蔓，可能變成他原來的戰友之敵。有傳言道，少年是在其師懷裡被火化。眾人知道這是誇飾法，但產生這種傳言的前提，正是銀驃師徒感情甚篤的證明。

　　為倦收天包紮好，柳峰翠向處理起來最輕鬆的齋玉髓邁出步伐。組成團體的原因之一，便是志同道合，倦收天看著湊在一起顯得自在多了的三輝，也跟著自在起來，便安心靜養。思緒卻不受控地浮出憂傷畫面。

　　對於莫尋蹤之死，除了惋惜，倦收天有著不同於他人的遺憾。

　　『聽說你在找銀髮的騎士，為什麼？』半個月前一場規模中等的圍剿前夕，莫尋蹤臉上掛著可疑的笑，向倦收天打探隱私。

　　倦收天在找人不是個秘密，於是反問：『告訴你的人沒說嗎？』

　　『還沒來得及說，就被人叫走了。』

　　倦收天道：『我找的人是救命恩人，我要報恩。』

　　『嗯，嗯。』莫尋蹤掛著星星眼要聽故事。

　　當莫尋蹤明白了，倦收天低下頭專心整裝。

　　半刻之後莫尋蹤摘掉星星眼，『……就這樣？』

　　倦收天莫名，反問道：『不然呢？』

　　莫尋蹤無語凝噎，『好、好吧，就這樣……我去幫你問師尊……』

　　『他不知道，不用問了。』

　　『咦？他不知道？』莫尋蹤驚訝道。

　　『銀驃認識我，也知道我在找人，但他從沒說過，當然不知道。』

　　『呃……理，據，服。我還是幫你問問看吧。』

　　對他的堅持，倦收天不解，問道：『你覺得他知道？』

　　莫尋蹤伸指推了下並不存在的眼鏡，『銀驃、銀驃，顧名思義是銀白色的馬兒，跟銀髮的騎士同樣屬白馬王子一國的，知道的可能性很大嘛。』

　　倦收天被他逗笑了。

　　『欸欸欸，』莫尋蹤故作震撼，『第一次看到前輩笑得這麼開心耶～～』

　　倦收天搖頭，拿這調皮作怪的後輩沒辦法。

　　『我一定會幫北芳秀拿到好消息，前輩要記得嘉獎我！』

　　『嗯，一定。』

　　言猶在耳，相約之人卻已不在。

　　失去想嘉獎的後輩之痛，勝於目睹耀眼的新星失去未來。

　　後援在半個小時內來到，竟然是道磐親自領隊。

　　式洞機掃了屋內一眼，視線在倦收天的傷上停了片刻，道：「錯江聲和柳峰翠呢？」

　　「他們在其他房間搜尋物資。」倦收天道。

　　「嗯，你們跟救援隊先回去，銀驃那邊，我會處理。」式洞機道。

　　倦收天沒有異議。

　　四人上車啟程後，齋玉髓道：「哼，道磐可真篤定銀驃會離開，擺明是看不起我們。」

　　柳峰翠道：「也許是他跟道磐通訊時說的？」

　　齋玉髓道：「我從頭聽到尾，保證沒提到。」

　　錯江聲打圓場：「哈哈哈，銀驃是道磐招攬到的，對他當然要有一定程度的了解。」

　　齋玉髓道：「所以你也同意，銀驃就是看不起我們？」

　　錯江聲道：「慢來慢來，你不要給人亂扣帽子。」

　　柳峰翠道：「就是說，小人之心。」

　　齋玉髓道：「柳峰翠你……」

　　看不起嗎？聽著三輝閒聊，想起那雙晶透的藍眸，倦收天心裡除了不甘，還有一絲愧疚。

　　從後車窗看著街上道磐越來越遠的身影，倦收天緩緩嘆了口氣。

[ 此帖被銜思在2014-07-31 23:52重新編輯 ]

惰性，就是不負責任到令人髮指的安逸，想改，好——難——啊！

頂端

dzg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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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樓發表於: 2014-05-05 1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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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05.04 ▽埻剠跐笢陑▼▲𤒇嫖◎01

葇ㄛ窅⑺岆窪楷繫×�×ヽ渾狟恅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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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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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14-05-05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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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带感！银发的骑士是银票无误吧~会变成黑发是因为被什么东西“污染”、连带嘲讽技能也max了吗？或者本来就是这样的设定？
小莫和好多文里一样治愈并致郁着……

頂端

一言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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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4-05-06 21: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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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梗好萌，求不坑！！！！

頂端

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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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4)

4樓發表於: 2014-05-13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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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dzgd：

先翻個譯。

Re:05.04 【原無鄉中心】《擁光》01
咦，银票是黑发么⊙▽⊙期待下文哟…

謝謝留言！下文來了！

TO frico：

謝謝留言！

同人文刷這種梗果然毫無懸念嘛！不過方向反了，反什麼是劇透不說了～
嘲諷明明還沒開……第二章擠不下了丟到第三章去。

TO 一言君：

謝謝留言！

道友的願望真是高難度……！
樓主……盡力……orz

惰性，就是不負責任到令人髮指的安逸，想改，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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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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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4)

5樓發表於: 2014-05-13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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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心提醒：有芳鳩。

02.

　　莫尋蹤死後，他們談論中的好消息實現了，倦收天再見到了銀髮的騎士。

　　除了初見被救之刻，銀髮人其實不騎馬，但是騎士這個詞，本身自帶鬥惡龍救公主的浪漫情結，在倦收天憑初見印象稱呼他為「銀髮的騎士」後，就成了眾人對他的通稱。

　　再見之時，倦收天又從敵人口中得知了他在那邊的稱呼。

　　頸後隱約傳來刺痛感，倦收天知道黑月的詛咒在爭奪他的生機，五感因而漸趨混亂，卻不影響持槍的手穩穩指著鳩神練。視野駁雜的色彩中，血色佔據了大片，預兆即來之殘酷。

　　『神練，回來。我理解妳行差踏錯的原因，我會陪妳一起贖罪。』倦收天道，挺拔身姿不動如山。若是不小心改變了動作，混亂的五感將使他失去對鳩神練的約束。

　　『我需要的，不是你們，又何必回去——贖罪？』鳩神練道，立於槍道之前的身形不曾退避。與倦收天打鬥而造成的一身狼狽，掩不去她端莊姿態營造出的雍容之感。

　　他們僵持著較勁，策反鳩神練者卻不是個有耐心的人物，站在她身旁，頭生青藍犄角的吸血鬼道：『這場無聊的戲，我看膩了。玄解之主，期待下一次對戰，你有更令人驚喜的進步。』他說著，攬住鳩神練的肩膀就要離開。手卻被鳩神練輕輕撥下。不服從的堅持使吸血鬼不悅，『妳還想等什麼？』

　　鳩神練嘴唇輕抿。

　　等什麼？等一個決定。

　　兩方皆有希望、兩方皆為絕望，她選擇的那方，是否真正值得？

　　倦收天眼角餘光依稀見得側前方一道如鍊銀芒，是血色之夜中唯一的璀璨。沒有時間再猶豫，感激他沈默的支持維護，倦收天終於道：『妳不會更改決定，是嗎？』

　　鳩神練看著一向持身正道之人，連是否期待他留情都不知。

　　『是。』

　　隨著一字落定，倦收天開槍了。

　　開完槍就不受控地委頓倒下，彰顯失去平衡感的後果，甚至不能確認子彈在原來瞄定的方向上。

　　但是這槍必須開，無論成果為何。

　　不可推卸的責任，只有實際作為，才能表現出其份量如何。

　　『喔？』

　　嘆詞微聲，盛著幾分驚訝又鄙夷的嘲弄情緒。良好的動態視覺捕捉銀彈的旋轉軌跡，吸血鬼快步踏出，一展披風便要擋開子彈。將觸時分，幾發摻銀的血彈向吸血鬼激射而來。這可比普通銀彈更令人厭惡，吸血鬼輕嘖一聲，繞開血彈再捉目標，卻受人所阻。雖慢了幾拍，銀髮人畢竟趕到，圍繞著銀彈，與之再展攻防。

　　吸血鬼並不著急擋下銀彈，鳩神練接受了他的初擁，避開不是難事，他阻擋也不過是作個姿態罷了。

　　視線膠著在對手身上，銀彈脫離視野不到一秒的時間差，安逸的吸血鬼卻聽到不妙之聲。

　　『玄囂，你失策了。』銀髮人笑道，表情像寬慰又似悲傷，竟是說不出的複雜。

　　戰事在兩方默契下輕易分開，銀髮人退回倦收天側前方，依然持戒備守護之姿。

　　吸血鬼回身，只見鳩神練緩緩倒下。她安寧的闔著眼，彈痕偏離了額心，卻仍擊中了頭部。

　　為何不避？

　　吸血鬼走近女人，在人倒地之前伸臂將她接攬入懷，俯視著那高貴端麗的眉目，彷彿從未認識過她，不知此刻心中好奇之下波動的情緒，該何以名之。

　　那一男一女絕佳的配合，是專屬彼此的祭禮。

　　『確實是失誤了一步。』吸血鬼將鳩神練打橫抱起，看著對面倒地的金影，忽感心中脹痛，『你以後不必追著我跑了，玄解之主，小心顧好人，等著我復仇吧。甚至，下回見面，我或許連殺你的方法也找到了。』

　　銀髮人僅是冷笑，目送吸血鬼帶著殘缺的收獲，大搖大擺離開道真領地。

　　倦收天觀察著他們的動作、聽著他們的對話，眼中所見彷彿頑童塗鴉，奇異語調讓人腦子發昏，不協調的畫面與音調卻沒有讓訊息遺落：鳩神練死了。

　　手指緊握成拳，細碎的沙子從指間流出，抓不住。脖子的刺痛感，已蔓延到兩側，過了潛伏期，基本就可以斷定難以治癒，倦收天卻沒辦法制止負面的情緒產生。

　　一雙手觸摸到脖子兩側，冷熱之感交錯，蔓生的刺痛感，竟有些微向頸後退去。

　　『你做得很好，不要苛責自己。』

　　尋找已久的人就在身前，有接觸、有對話，卻被顛覆的知覺隔出兩個世界。

　　『謝謝。你又救了我……我卻救不了她。』倦收天覺得自己在苦笑，但聲帶的動作和耳朵接收到的聲音，像是對錯鑰匙的鎖，『她不想死，寧可背叛道真也不想死，我殺了她……哪裡做得好了？』

　　『吸血鬼屬於死亡一族，在她接受初擁之時，就已經死了。』

　　『還會動、還會感覺、還會說話，如果這就算死亡，現在該算是什麼？』

　　『是真正的解脫。黑月的詛咒不過是死者的異變，死者的時間只存在過去，而過去的時間，是世上唯一永恆之物。你處置了叛徒，替天行道，當然做得很好。但你會痛苦的話，就別想她了；想想道真的受害者，他們會感激你的。』

　　能有影響生者的作為，時間能算過去了嗎？

　　爭論無用，倦收天跳開這個話題，另一項深重的悲哀壓得他喘不過氣，『沒能即時發現鳩神練的異狀，讓道真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我有何顏面接受他們的感激？』寄生的荊棘伸出尖端，密集刺痛感在頸側與冷熱之感拉鋸，削入脖子有如凌遲，『莫尋蹤……我該怎麼對銀驃道歉……』

　　突然感覺到頭的姿勢被改變，倦收天不希望現在的表情被看見，卻不知向哪避讓，只得皺眉。

　　『……你的眼睛怎麼了？』

　　『視窗比畢卡索的畫還亂，應該是圖蔓的影響。』

　　『耳朵呢？』

　　『也一樣，聽到的全部亂七八糟。』

　　回答完，倦收天撇開頭，卻不知將自己撇到了哪裡，然後感到對方貼心地將他擺回頹廢的姿勢。

　　『這種症狀算蠻少見的。也許因為你是很在乎現實的人，所以才要先一步擾亂感官知覺，讓你失去對現實的認同感，繼而虛弱下去。』

　　『療方呢？一樣只能靠自己的精神力？』那知道原因也沒用。

　　『我試試……咳嗯，如果你繼續消極，死在這裡，道歉什麼的就不用想了，他反正不會知道原因。』

　　聞言一愣，倦收天沒考慮到不作報告的影響。但如果不上報鳩神練的背叛，銀驃不會知道，莫尋蹤的死有自己的因素在，也就不會怪罪自己。死在這裡，等於逃避責任。

　　——怎麼可以！

　　倦收天霍然起身，銀髮人作好了抱人的準備，卻見他幾番搖晃之後，終是靠自己穩住了身形，挺拔威儀已是刻入骨髓的執念，他道：『銀髮的騎士，希望你應允再幫我個忙：送我回道真基地。』

　　負面情緒消隱，圖蔓取不得生長所需，在他脖子兩側偏後之處僵直，不再掙動。

　　『真是立竿見影……好啊。』

　　倦收天隱隱聽見——偷笑聲？這樣的個性，跟正常情況下的銀驃有點像。

　　銀髮人不願見其他人，將倦收天丟在他熟悉之處就離開了。救命之恩，又壓了一筆。倦收天想留下他的聯絡資訊，銀髮人沒答應。

　　『不必總想著報恩，此事於我不過舉手之勞。』銀髮人道。

　　『於我卻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我不奢求還你救命之恩，更不願你遇到需救命之事，只希望有機會回報你舉手之勞罷了。若連這也不能，倦收天對恩人而言，豈非一無是處？』倦收天道。

　　『哈……想要救我的命是不可能的。既然只是舉手之勞，便看緣份即可，刻意還情就免了吧。』說完，銀髮人瀟灑離開了。

　　留下的人注定不瀟灑。怕欠情的人，不小心欠的情，寥寥幾筆欠的都是救命之恩，若還得不夠快，倦收天怕機會不再，就如鳩神練的恩情。

　　別說還情，他還親手殺了鳩神練。

　　鳩神練有求，一開始，倦收天認為這樣的恩人不要太省心；但條件一出，他發現是自己太天真。

　　『我要你的精子。』鳩神練提得大方，不用想都知道她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用一分鍾艱苦地找回聲音，倦收天道：『妳挑一個黃道吉日，我們去登記。』

　　救命之恩大過天，死人是沒有任何未來的，只要不違背公理正義，任何條件都得答應，倦收天如是想。

　　鳩神練皺眉道：『我只要你的精子，沒有要結婚。』

　　『除了想要孩子，我想不出要精子的用途。要孩子就先結婚，不結婚就換條件。』

　　『你這麼優秀，想要你的基因做科研，很難接受？』

　　『這話說給鬼聽還差不多。』

　　『你不是有喜歡的人，何必堅持結婚？』

　　『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不論心裡是否有人，只要成了婚，我就會完成自己的責任義務，無須擔心我出軌。』

　　『所以，我沒有要你背負絲毫的責任義務，只要給我精子，這些麻煩不就全都不存在？』

　　倦收天對她偷換概念的企圖嗤之以鼻：『重點不在麻煩，而在孩子是我們的。』

　　相似論點輪了又輪，兩人誰也說服不了對方。

　　為了克服家族的遺傳病，鳩神練想要優秀的基因，除此之外，她對倦收天別無所求。

　　確定鳩神練沒有其他替補方案，倦收天道：『救命之恩不得不報，既然妳只想要孩子，我們便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吧。交往期限由妳決定，結婚生子或是換個條件。』

　　交易不成，鳩神練敷衍幾句，已經決定跟他一拍兩散了。

　　如果沒有收到調職通知，她以為這種尷尬事情，正常人都會當作沒發生過才對。

　　事實上倦收天就不是正常人，他有極大的權力與行動力，將鳩神練調到了自己的轄區，展現北芳秀一言九鼎的美德。

　　放下手頭憑職務之便收集到的基因庫，鳩神練對著通知端詳了半天，看不出有偽造痕跡。為討個說法，她當即請了一天的假，直接殺到了永旭分部。

　　鳩神練沒有預約，但頂著救護組發亮的招牌，接待人沒有怠慢，通報之後很快消息回傳，讓她通過。

　　鳩神練敲門而入，見到會議桌兩旁六人分坐，桌面佈滿餐點，顯擺高層的腐敗。

　　倦收天坐在正對著門的前方，抬頭就看得到來人，他道：『妳來了。』

　　這場面哪裡適合談論私事？凝然坐姿氣得鳩神練牙癢，『北芳秀，請借一步說話。』

　　『不必，妳可以入桌，有話直說。』

　　男人都不要臉了，女人會怕丟臉？

　　鳩神練將通知拍到桌上，『枉顧我的意願，強迫中獎，就是你報答救命之恩的方式？』

　　『拖延時間，解決不了問題，待在身邊，我才能最快得知妳的決定。』

　　『可否就當我沒救過你？』

　　『現實不依妳我意願而行。既然排斥，妳為何不隨意提個要求？』

　　『為何不是你放棄逼人被、報、恩？！』鳩神練很想維持風度，說到尾了還是控制不住語氣飆揚。

　　倦收天皺眉，『負人恩義，不是我的作風。』說完，他發現桌子有輕微晃動，眼角瞄去見到銀光閃爍，那屬於坐在他隔壁的隔壁的人的銀手，臉色頓時一沉。

　　『既然如此，被強迫也不是我的風格。』

　　『很好，那麼公事公辦，上級已下調令，請依通知單上的時間，按時報到。』

　　鳩神練冷笑，『遵命。告辭。』

　　堅定了作對之念，女人一反來時躁怒，走時一身從容。

　　門一關上，坐在倦收天身邊的莫尋蹤立刻道：『前輩好帥！』高姿態泡馬子太令人敬仰了！

　　對面的三輝聞言，也不甘落後，先後道：

　　『北芳秀威武！』

　　『北芳秀霸氣！』

　　『北芳秀萬歲！』

　　『北芳秀土匪！』

　　節奏跟得真好怎樣？倦收天轉頭向身邊看去。

　　莫尋蹤被瞪得一激靈，溜下身表示不想被誤傷。

　　『是土豪，不是土匪。』擋箭牌後，原無鄉一臉無辜，『不小心說錯一個字，不用這麼凶吧。』

　　莫尋蹤頭上，視線相交，火花四濺。

　　原無鄉繃不住顏面神經，還是笑場了，『哈哈哈哈～～』他站起身靠上椅，歡快的落荒而逃，『燒、燒餅吃完了，我再去拿點來！』

　　旋風颳出門後，餘人覷著老大，噤若寒蟬。

　　倦收天一臉苦大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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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oria9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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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樓發表於: 2014-05-13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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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好喜欢楼主的设定！！！楼主加油！！！
是说当家一个人饰演银骠、银发骑士和原无乡三个人？
但是其他人不知道他们是一个人？

頂端

銜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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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4)

7樓發表於: 2014-07-31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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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gloria9night：

謝謝留言！
只有分銀髮和黑髮，銀髮身分比較特殊啦，其他只是不同原因而來的不同稱謂。
不同的人，能知道的身分就不一樣嘛。
設定已經沒有懸念了，就要故意寫得讓你們混淆！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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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4)

8樓發表於: 2014-07-31 2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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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再往下推一章orz

03.

　　這個時間點，在鳩神練背叛道真的半年之前，在原無鄉加入道真的兩年之後——而離原無鄉在永旭分部從花見花開變成連三隻狼犬都討厭，還有一個月的時間。

　　對原無鄉加入道真，倦收天其實很訝異，白衣銀手的獨行者，巡行於黃泉歸線交界，守衛生者之土地，其事跡被歌頌千年之久，從原無鄉加入時算起，相識約八年，他從未見其有打破傳承之意。

　　初見時的情況，倦收天已不記得了，能確信的是不在戰場就在軍部，因他們總在那裡見面，不知不覺就成了點頭之交。並非巧合，選擇戰場的標準越相似，熟面孔就越多，原無鄉是他最常見的，沒有之一。

　　倦收天的標準，是將銀髮人出現過的地方整理出一條路線，再從附近挑出僵屍最密集處，邊找人邊累積戰功，以可一年來回永旭分部的時間作控制，規劃出那年的行程。銀髮人的資料難得，但時間長河拓印了足夠多的零散碎片，將之匯聚於地圖上，竟帶出黃泉歸線的變遷動態，使他與原無鄉的行程有大半重合。

　　除此之外還有項交集：帶回僵屍頭顱的任務。生者希望祖先和死去親友的安寧，求其不再受苦，頭顱利於辨識身分和供人祝禱，各方領地皆有類似任務；但因其數量龐大，獎勵不豐，做來又麻煩（除去爆破，有效抑制僵屍行動力的方法是破壞其四肢，砍頭的作用可有可無），除了空窗期的獵團會接來練手，和寥寥幾個英雄志願者外，很少有人會接此任務。接了任務的倦收天，可歸入英雄志願者的範圍。

　　倦收天一般不注重排名，但是此排行榜第一位的分數，與第二以下的落差實在太大、太惹眼，所以他注意到了那個名字——原無鄉。一開始，他並不知道那名字屬於白衣銀手的獨行者，知道之後，便不意外，代代傳承所累積的分數，有此分差應屬正常。

　　倦收天起初和其他人一樣，會配合各領地統籌的時段戰場。但他的戰法很難跟其他人配合，最重要的是他跟後勤的速度也很難配合，之後便乾脆自備遊俠標配單兵作戰去了，只在初一十五回一趟城鎮，補給兼交任務。頭顱任務只有軍部收結，因此十五交人頭那天，通常他會看到原無鄉，一年十二次，地點錯過竟至多不到四次。

　　倦收天第一次交人頭時，恰好十五，撞見了原無鄉交任務。收集人頭可不簡單，點交也不簡單，生手第一次當然不簡單，反正原無鄉對他點頭微笑離開後，頂著軍部接待者客氣又略顯嫌棄的眼神，倦收天覺得人生一點也不簡單——人頭的品相實在落差有點大。倦收天自覺打理修補什麼的不屬份內事，但之後他多少花了點時間在削短頭髮和包報紙，別給接收者添太多麻煩。

　　少人接的任務，兩人卻每個月固定浩浩蕩蕩交人頭，就有好事者將他們合稱雙「秀」，愛秀的秀。倦收天聽到這玩笑話時，心裡並不高興，被與那堅持千年的傳承相提並論，總有種佔人便宜的感覺。

　　陌生而默契的時間，交疊快兩年後，是原無鄉先來向他搭訕。『你很強，』他用這句話作開場，『越來越少見你受傷了。』

　　倦收天對此印象深刻，因戰後煙塵殘骸中，那人白衣如初，不好說是否為炫耀，他據實回道：『你更強，我記憶中從沒見你受過傷。』

　　『謝謝，不過我是因為討厭血，採取了很投機的戰術，才有這麼光鮮的表相，實際戰力或許比不上你。你還在這個區域，是有要事耽擱嗎？』

　　『……沒有。』倦收天是特意繞回來的，但特意說明，似乎沒有必要。

　　三個月來，竟沒在路程中見到原無鄉，軍部、戰地、餐廳、旅館等等他都留意過，擔心有所不測，調查了對方所在，發現逗留於此，他便趕了過來，見人安然無恙，才放下了心。或許是習慣的緣故，過去他們之間無一言半字交談，卻是一路同行的戰友，他單方面認定了關係，不免就要付出關心。

　　『那麼，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不知方不方便？』

　　『樂意效勞。』老實說倦收天鬆了口氣，這本是他的目的，卻不知從何下手，原無鄉主動開口，無疑卸下他的負擔。對方此舉亦是不見外的表示，所謂戰友關係，也許不是他單方面一頭熱而已。

　　他們各自有車，原無鄉先行出發為他引路，倦收天後方跟隨。然後發生了個不大不小的問題，為了頭顱任務，倆人的車皆是密閉式的貨車，體積不小，外觀明顯可看出車主的喜好，倦收天瞇細了眼，前方銀光紛亂，可見度依然低下得令人髮指。他正思考解決方法，對方已發來了通話。

　　『你有聽說過別人給我們合取了一個外號嗎？』

　　『聽過，雙秀。』

　　『唉呀，罪過，』忍俊不住的笑聲響起，『我現在才知道，他們取這外號，心情有多無奈。』

　　倦收天再瞇了瞇眼，對方車體反射的金光同樣干擾著視野，金光來源他心知肚明。

　　『為了我們寶貴的視力著想，分開前往吧。就約在市中心會館的門口，明早吃過飯後七點見，可以嗎？』

　　『也只能這樣了。』倦收天停下車子，趴在方向盤上揉了揉眼，再抬起頭，發現對方開去了別的道路。太陽已西斜，再過一兩個小時，夜幕將臨。倦收天不想再節外生枝，決定先去約定地點等待。

　　翌日清晨，倦收天帶著早餐到了會館的頂樓，想迎接晨曦破曉。遂願前，一顆閃亮的星子引起他的注意。他誤以為的星子，散發著銀光，間或被建築等障礙物擋去形跡，是在地上移動，向著他所在地而來。

　　倦收天皺眉，轉身下樓。既然原無鄉在城外過了一夜，為何要約在此處碰面？

　　倦收天步出會館，正巧見銀色貨車在前庭廣場找了個車位，他快步走近。

　　車子熄火後，原無鄉探頭出窗，招呼道：『早啊。』

　　『早。』

　　『你怎麼知道我來了？』

　　『在頂樓看到的。』

　　『打擾你用餐了？抱歉。』原無鄉指著他的手。

　　倦收天才發覺自己提著吃到一半的早餐，頓時啞然，臉頰有點燒。

　　原無鄉下車，道：『先進去再說吧。』

　　他們到館內找了個歇腳處，相對而坐，側邊是整面的玻璃牆，光從旁照來，使空氣中浮塵依稀顯形。原無鄉讓倦收天先用餐，他直說無妨，問起了正事，在原無鄉堅持下，變成一人詳細解說、一人專心吃喝。

　　『附近音土到了波谷期，黃泉歸線向後退縮，解凍了一批僵屍，你知道吧？』

　　倦收天食不語，只點頭。心想自己還納悶過，來的路上太乾淨了，遇到昨天那場戰真稱得上不容易，之後看到原無鄉來到，才察覺可能是他逗留了三個月的影響。

　　『有一家三口不幸受此牽連，死去的父母被黑月支配，向自家孩子伸出魔爪，我正巧在場，自當義不容辭伸出援手。邪不勝正，那孩子得救了，然後我的麻煩開始了。那孩子很倔強，總是從收容處脫逃，回到父母被害之處。我接到通知，撿了他十多次後，他就說為了解救像他父母一般的死者，想跟著我一起行動。』原無鄉側低著頭，臉龐有些逆光，淺影中的笑容顯得無奈又柔和。

　　『他不信任領地，我試圖讓他去民間團體，他也不肯，一旦我不理他，他便回到原處。我告訴他，這麼做很危險，他的生機微小，孤苦無依，但在任一死族眼中，皆宛如燈塔般醒目，他卻不肯聽勸。那一帶郊區才廢棄不久，物資唾手可得，支持他長居問題不大。我想讓他知難而退，曾經放任一隻僵屍接近他，沒想到他抵抗到沒力後，竟擺出了慷慨就義死而無憾的模樣。』原無鄉扶了下額。

　　倦收天用完餐，拿紙巾擦手，心裡不是滋味，因那孩子的境遇與自己有幾分雷同。

　　『我想了想，可以將孩子託付的人選，最好是背後有團體歸屬的獨行俠，若那團體是一方領地更好，他才不會真的跟社會脫節。昨天看到你，覺得你的條件適合，就不知道你的意願如何？』

　　光粒在原無鄉身邊浮動，倦收天才發覺太陽已升，有一瞬間，他似將銀髮人套入了眼前人的形象。

　　『若那孩子不反對，我願意接收。』

　　倦收天搭乘原無鄉的車子，兩人準備出發。

　　原無鄉調整遮陽板，『到目的地的時候，你不要著急。』

　　『？』

　　『為了讓你跟他快速培養感情，我剛引了三隻僵屍過去。』

　　『……！』

　　『好痛，你的眼神很刺人啊。放心，他很安全的，耶，別問，這是商業機密。』

　　『……………………』倦收天有些消沉，銀髮人形象何在？他想更換。

　　原無鄉不緊不慢駕駛著車，倒真是有恃無恐的樣子。憑著那點同行的信任，倦收天雖不認為一個孩子能在三隻僵屍圍攻下毫髮無傷，還是勉強按捺焦慮。

　　離目的地還有好一段距離時，兩人就看到僵屍圍著棵樹在折騰，車子駛近，聽得到樹上孩子哇哇叫喚。倦收天記著原無鄉的指示，人已進了備戰狀態，但不急著行動。僵屍也對兩人的到來沒有表示，彷彿未知。倦收天暗忖，這不合理，死亡一族追逐生機，兩人明顯比那孩子強大許多，僵屍的態度簡直反常。

　　原無鄉開始喊話：『樹上小朋友注意，救兵來到，若有需要請做出求援動作。』

　　稚氣的聲音道：『救了我就要負責，不想負責的人速速死開！』

　　『你這是求援的話？』

　　『求援的人就不能挑對象？』

　　『好吧，你慢慢挑。』原無鄉對倦收天聳聳肩，看起了熱鬧。

　　倦收天打開車門，方便隨時行動，『僵屍力大無窮，那孩子旦凡受到一擊，便可能致命。』

　　『謝謝提醒，我是真有把握，不是托大。』原無鄉笑道。

　　倦收天看著前方毫無水平可言的戰鬥，簡直比自己上場還緊張，乾脆下了車，更方便待機也更安心。

　　原無鄉跟到他身旁，提議道：『要不，先給你解決一隻？』

　　『好。』倦收天抽出配劍，耀金閃爍。

　　不等他上前挑選，一隻僵屍回頭攻來，沒有三兩下，行動源就被倦收天毀了個徹底。

　　『好厲害！』孩子興奮叫道。

　　原無鄉趁機推銷：『金鋒過處，所向披靡，他與我被合稱雙秀，實力無庸置疑；長相如你所見，儀表堂堂、威風凜凜，可與驕陽一爭高下；儘管資本雄厚，人卻無傲慢之意，一顆極富同情的心腸更是難得。大好機會就在你的眼前，錯過不再，心動何不趕快行動？』

　　倦收天……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又想把我推給別人！』稚嫩的嗓音委屈極了，『既然不想負責，你就不要管我的死活！』

　　一樣東西從樹上拋下，原無鄉隨手接了，看看後用衣服擦了擦，遞給倦收天。

　　是顆蘋果，倦收天啃了一口。

　　『拜師禮收下啦！』原無鄉直接定案。

　　驚天動地的哭喊突然響起：『不～～准～～啦～～～～！！！』

　　倦收天被嚇到，蘋果片滑到喉頭，生生梗在那裡，他按著喉嚨猛力咳嗽，才將異物吐出。原來被蘋果梗死不只是個童話，倦收天想到自己剛剛脫離的險境，心有餘悸。

　　自己到底哪裡想不開非來摻和這椿倒楣事？

以下沒營養的看劇碎碎念。

嘛，轟霆也快完了，事過境遷，就讓我吐個槽吧。
既轟掣28集，慈郎沒事也要丟下傷患離開讓小芳完成有女要追的心願；到轟霆14、15集，蒼沒事也要創造藉口變有事讓銀票完成殺道魁的任務，雙秀對稱梗啊，連蹧蹋前輩的功力都是一樣一樣的。
尤其蒼這碼，以為拆成上下兩集就沒人注意他是單！場！景！來！回！嗎！你們打過招呼了是吧，拋媚眼刷出來的默契當真不可小覷！
情節轉得生硬死了，簡直太傷粉心……

惰性，就是不負責任到令人髮指的安逸，想改，好——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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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7.31 【原無鄉中心】《擁光》03，8F

Re:05.04 ▽埻剠跐笢陑▼▲𤒇嫖◎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