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6 【原无乡倦收天无差】鸿雁传书（616首楼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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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stweigu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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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4-06-16 2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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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6 【原无乡倦收天无差】鸿雁传书（616首楼完结）

清水到不行的无差文，题目也可以叫做小鸿雁莫寻踪（喂！算是半个轻松向吧，莫寻踪视角，大概就是莫寻踪小鸿雁在永旭之巅和烟雨斜阳之间飞来飞去，帮他们两个搭鹊桥（咦？算是勉强的原著向吧，严格按照原著本文是有问题的，请莫考据。以及好像写着写着画风又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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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寻踪心里默默想着凭什么啊，凭什么自己去送信自己去送烧饼自己去送衣服啊！凭什么啊？！不过也就是心里想想，莫寻踪还是乖乖的从烟雨斜阳出发，一路走过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路，冲上了永旭之巅。

永旭之巅的主人一如既往的站在峰顶，遥遥的看着远方，等待着黎明的曙光。

此刻正是日出时分，将站在峰顶的人染成金色，一身华贵的衣服在阳光下更显夺目。

莫寻踪看了心里更是千言万语，凭什么师尊给北芳秀做这么华贵的衣服啊！当初听闻师尊要做衣服时，他满心以为那衣服是做给自己的，这才热情百倍，也不知跑了多少趟才收集来那么多名贵的布料和装饰。

师尊开始裁衣时他就觉得尺寸有异，那时他依然安慰自己大约是做给他成年以后的衣服，可谁知道师尊做了几年的衣服，竟吩咐他送到一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永旭之巅，说是送给永旭之巅的主人！

那时候莫寻踪年纪不大，大约十五六岁，见师尊吩咐了，虽然心里不高兴也只能别别扭扭的照做，一路打听，这永旭之巅竟然是北芳秀的居所，莫寻踪心里更觉诧异，隐约间似乎听过道真南北双方不睦的传闻，师尊却给北芳秀送衣服这成何体统？那个北芳秀到底何德何能，能劳烦师尊这般大动干戈的给他裁衣裳，又劳烦他南宗后起之秀莫寻踪送衣裳？！

他抱着华贵沉重的衣服好不容易爬上永旭之巅时正是黎明，莫寻踪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峰顶的人。

“又是个看起来年轻貌美却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妖怪……”这是莫寻踪的第一个想法，而后就全被“什么北芳秀，和师尊比差远了”类似于这样的想法代替了。

莫寻踪从小被教育曙光晚霞皆是天道要懂得好好欣赏体会。

那时莫寻踪还个团子，坐在原无乡怀里，伸出小手去拨弄原无乡脸两侧毛绒绒的装饰，“可是，师尊，这些一点都不好看。”小莫寻踪无辜的眨眼，看了看远处的晚霞，撅了嘴，声音甜甜糯糯的。

“以后就懂了……”原无乡揉了揉莫寻踪的头道。

那时候师尊的语气莫寻踪都不记得了，只是后来养成了和师尊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月色如银，看满天繁星的习惯，因此莫寻踪见山峰上的北芳秀遥望远方似乎在等待日出那刻，便乖乖的没有说话，也看向远方，一起等待着黎明。

不过片刻太阳渐渐升起，把永旭之巅照亮，阳光照在北芳秀身上，莫寻踪本还陶醉在日出的美景里看到北芳秀沐浴在阳光下的衣服他的陶醉霎时消散。

“这件衣服看起来也是师尊做的？！”莫寻踪心里暗想，抱紧了怀里的包裹，“师尊竟然给这个什么北芳秀做了不止一件衣服？！这个不提，自己凭什么这么温和有礼和北宗之人一起分享日出美景啊？而且还有那么一瞬间觉得站在这个什么北芳秀身边很有站在师尊身边感觉？”

莫寻踪心里激烈斗争之际，并没有注意山巅上的人已飘然落在自己面前。

“找我何事？”北芳秀道。

“啊……啊？”莫寻踪这才发现自己失神了，一抬眼北芳秀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他被晃得有点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怎知山上并不平坦，身后就是一块石头，他被石头一绊，一个踉跄就跌了出去……

在他落地之前的那个瞬间他满脑子都是：据说和师尊一样世外高人不沾染红尘武力值逆天的北芳秀竟然是包子脸？

他正乱七八糟的想着，忽然身上一暖，自己被一股莫名其妙感觉起来还挺暖的柔和内劲一托，便又站稳了，抬眼就见北芳秀垂着眼帘，似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般。

莫寻踪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才道：“我是银骠当家的弟子，浪掷千秋莫寻踪，奉家师之命，前来给北芳秀送……送……”他说了半天总觉得自己一代南宗后起之秀给北芳秀送衣服总有那么点掉价，因此半天也没说出到底是送什么。

“恩，代我谢谢你师尊。”北芳秀对莫寻踪点了点头，一挥手，包裹就从莫寻踪手里消失了，似乎这礼物收得很是理所当然。

莫寻踪看了看北芳秀，北芳秀半垂着眼帘没有反应……

莫寻踪心里暗想这什么意思？让我帮忙谢谢师尊，这件衣服可是我带来的！北芳秀难道不谢谢我？他一定是还没说到，我再等等！

于是莫寻踪看着北芳秀，北芳秀似乎神游物外，一阵风吹过，天上飞过两只鸟，扇扇翅膀，看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的两个人……

还没反应？莫寻踪感觉自己一代后起之秀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最后他咬了咬牙行了礼告辞离去，北芳秀也对他稍微欠了欠身，然后他就这样回去了……

回到烟雨斜阳，他自然把好大的委屈统统说给师尊听，什么北芳秀站在山顶看日出，也不理人，什么北芳秀也不谢谢自己之类的，可自家师尊也不动怒，并不插话，只脸上带着笑意听他说话，莫寻踪越讲越是委屈，好好的师尊怎么就向着外人，最后他问：“师尊，北芳秀现在身上那件衣服是不是你裁的？”

从他回来师尊第一次露出了有些意外的表情，问了一句：“哪件？”

莫寻踪自然噼里啪啦把那金灿灿的衣服形容了一遍，话题自然而然又继续下去了，后来过了很久莫寻踪才意识到师尊一句“哪件”的意思是……师尊从前也给北芳秀不止做了一件衣服啊！！可知道真相的时候他却已经跑永旭之巅不知多少次了，师尊给北芳秀做了很多件衣服这种事接受起来也一点都不觉得意外了。

那都是后话，莫寻踪第二次被要求跑永旭之巅的时候他还着实愤恨了一下，这次要自己送的变成了师尊的烧饼？！！莫寻踪又不满了，凭什么啊？！那烧饼难道不是师尊只做给自己一个人吃的？竟然连烧饼都要送去永旭之巅！

莫寻踪虽然心里不满，可到底是听话的孩子，又气喘吁吁的爬上了永旭之巅，北芳秀依然戳在峰顶，只是身上已经换了上一次送来的新衣，衣服很是合身，衬得北芳秀愈发恍若天人。

莫寻踪原本就视所谓礼法为无物，上次对北芳秀还有怨言，因此这次来了也不客气，只把装着烧饼的包裹放在了桌上朗声道：“莫寻踪奉家师之命给前辈送来这个包裹。”

眼见站在峰顶的北芳秀挥了挥手包裹消失却又多了另一个包裹。

“这是什么？”莫寻踪有些意外。

“给你的答谢。”北芳秀道，依然站在山巅没有回头。

莫寻踪也不客气，暗想这倒是还有点样子，就拿着包裹下山去了。

半路上他心里好奇难耐，忍不住打开了包裹，里边竟全是些吃食，而且甜食居多，乱七八糟各种样式，塞满了包裹。

莫寻踪心里气愤，堂堂北芳秀给小辈谢礼，就给这些不值当的玩意？可到底那时年纪还小受不得食物诱惑，伸手挑了一颗青梅丢在嘴里，酸酸甜甜，清洌洌很是好吃。莫寻踪将装满零食的包裹复又背在背上，心里想着这次便原谅北芳秀吧，又急急赶回烟雨斜阳去了。

回到烟雨斜阳见到师尊，莫寻踪就把那包裹给师尊看了，顺路哗啦啦把那包里东西全倒在桌子上道：“师尊，北芳秀倒是和你的品味诸多相似，你看这包裹里边都是你爱吃的，尤其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特别好吃。”莫寻踪指点了几个路上他尝过比较好吃的东西给原无乡看。

原无乡只是微笑，对那包东西一点都不觉意外，依莫寻踪的话挑了一颗桂花糖含在嘴里，一会儿才道：“这次有了回礼你不怨他没给你谢礼了？”

“这算哪门子谢礼！”莫寻踪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堂堂北芳秀给晚辈的谢礼总也得是武功秘籍之类的？吃食算什么啊！”

原无乡见自家徒弟一脸愤然从包裹里拿出一颗青梅狠狠一口咬了上去，梅子发出脆生生的声音来，觉得有趣，伸手掐了一把莫寻踪那时还圆着的脸，只道：“以后你见北芳秀的机会多得很，总会有秘籍的，到时候你便学两手北芳秀的九阳天诀回来给为师看看。”

“那当然！”莫寻踪那时尚不知道师尊和北芳秀的情谊，只拍胸脯做了保证。

而后莫寻踪又去了永旭之巅很多次，无外乎送信送衣服送烧饼送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每次几乎都能得一大包吃的回来偶尔北芳秀也会写封信托他帮忙带给师尊，只是相处下来，北芳秀竟一天一天的看起来……唔……好像……和自家师尊一样软软的。

莫寻踪揉了揉眼睛，暗叹自己这什么眼神，北芳秀哪儿和软字有一点关系了？

他好不容易跑出来，不愿意又回烟雨斜阳，如今和北芳秀熟识了也不见外，自顾自坐在永旭之巅的石凳上，把北芳秀给他准备的吃的打开，挑自己喜爱的来吃，北芳秀依然一个人站在峰顶也不答话，但显然不会说他这样举动无理之类的。

莫寻踪吃好东西，想起前几日新学的剑法，顿时来了兴致，索性练起剑来，练到一半却怎样都觉得剑路生涩，却见本来站在山巅的北芳秀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身旁，并未取下背后名剑，而是随意捡了段树枝演练了几招剑式，正是自己刚才不能贯通的地方。

莫寻踪能称为南宗后起之秀，的确是聪明的孩子，只看了一遍，其中关巧就思索明白，再练顿时流畅自然起来，不似刚才一般滞涩。待他一套剑法练完，偷眼见北芳秀似很是认真的看自己练剑，还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似乎颇有赞赏之意。

莫寻踪心里暗自得意，自己果然是南宗后起之秀，可得意了不久突然想到，这套剑法明明是师尊独创的剑法，怎么北芳秀会练？

他现在只觉得北芳秀和师尊一样好说话，自然想什么就问什么，开口道：“北芳秀怎么会师尊的独门剑法？”

“我和你师尊是故交。”倦收天一愣，他当时只是存了指点晚辈的想法，见剑法是自己会的，便索性教了，如今莫寻踪提点才意识到这套剑法竟是很多年都不曾见到的好友原无乡的剑法。

“前辈演习师尊之剑法不仅招式分毫不差，更是把师尊所说此剑法最精要也最难练习的剑意也展现出来，总觉得一句故交说得有些轻了。”莫寻踪说完便有些后悔了，虽然北芳秀的确看起来脾气不坏，可自己这般探听长辈们的事情却是万万不该的。

半晌倦收天才道：“这套剑法是我和你师父年轻时候一起创的，刚刚你想不通那招便是当年我创的招式。”声音平静，听不出动怒的意思。

莫寻踪听罢心里暗道果然！

他从小偶尔听师尊说起自己有个故交，和自己从小一块长大，一起练剑，共创了不少招式，提的不多但师尊那时的表情让小小的莫寻踪莫名觉得有些心疼。来烟雨斜阳的人总是横眉冷对，总是对师尊不甚尊敬，总是说师尊愧对南宗，他虽不懂却也知道师尊的苦衷，这么多年他伴在师尊身边，甚少见师尊与谁把酒言欢，他心中总是对师尊的那位故交有些向往，希望那位故交能来安慰安慰师尊，不要让师尊总是一个人看着朝阳晚霞，月色如银。

可那位故交从未出现过，于是他不止一次问过那位故交是谁，师尊总是摇头，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如今看师尊和北芳秀的关系，果然这位……和自家立场相对甚至有仇的人就是师尊的故交吧，难怪师尊总是不愿提及，莫寻踪想到这里觉得有点心痛，但到底还是孩子，他那点一闪即逝的沉重心思在北芳秀问他要不要学剑法时候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虽然我是南宗弟子，但这套剑法是前辈和师尊共创，想来学了也没什么。”莫寻踪道，倒是有一大半是说服自己。

北芳秀果然也没说什么，只演练了起来，演习剑法一转眼就几日过去，莫寻踪这才想起师尊恐怕在烟雨斜阳等得急了，这才匆匆与北芳秀告别回烟雨斜阳去了。

待他回去却见师尊如往日一般并不着急，他顿时生出自己不是“亲生的”的既视感来。

“师尊，我都好些日子没回来了，你竟然不急？”莫寻踪问。

“想必是他教你剑法了？”原无乡依然悠然喝着手里的茶。

“师尊他就是你的那位故友？”莫寻踪突然开口。

“恩。”原无乡点头，竟承认的坦率，却忽而正色对莫寻踪道：“有些事情该说，有些事情却是不该说的。”

原无乡甚少对莫寻踪这般严肃，莫寻踪被吓得一愣，立时醒悟了师尊是不想北芳秀担心，这么多年的隐忍却不想北芳秀知道半分，他心里难受，但师尊既然吩咐，他也只能点头答应，只是从那以后来往于永旭之巅和烟雨斜阳他再无怨言，有些时候没有原无乡的吩咐他也会主动跑去找寻北芳秀，或是从北芳秀那里得一袋子吃食，或是学一两招剑式，回来便和原无乡滔滔不绝的讲些路上见闻，跑得熟了自己也觉得有趣起来，虽然每次依然能从北芳秀那里得到很多东西来吃，但年复一年莫寻踪长大之后到底不复小时候胖乎乎的圆脸那般可爱，长成了高大俊俏的青年人。

再后来原无乡因调查恶龙臂，嘱咐莫寻踪关注逆海崇帆之事，莫寻踪有些担心北芳秀，又觉得世道混乱也该是他闯荡江湖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日子了，只是从那之后，再不见于永旭之巅与烟雨斜阳中来往的鸿雁送达殷殷关切……

[ 此帖被justweiguan在2014-06-17 12:4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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