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12.16 返家十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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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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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7-12-16 12:46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12.16 返家十萬里

～～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種水果的農夫，他的名字叫做燕歸人，他本來不是農夫，以前是做什麼的沒有人知道，某個寒冷的春天，當牆角還有著白色霜塊未融的早晨，村中的小孩用樹枝戳了戳河邊突然出現的廢棄雕像，那個雕像竟然彈跳起來。

在小孩哇哇大哭聲中趕來，世代以種水果為業的所有村民，經過一番爭執，最後接納了這個從雕像變形而來的燕歸人，燕歸人很有用，他不但會種水果，而且力大無窮，他識字，會功夫，懂一點打鐵，釀一手好酒，還知道很多奇怪的故事，最重要的是他也很喜歡這個村子，村民都為當初大發善心收留這位無家可歸的變形雕像感到很高興，而且也鬆了一口氣。

………因為他們的村子，被不肖人士在河邊隨意傾倒奇奇怪怪的廢棄物，已經很久了，有一年河邊還長出了奇怪的笑菇，那一年很悲慘。

總之，遠遠比笑菇有用的燕歸人很快的成了村子中所有姑娘打聽的對象，然而當最後一個媒婆把燕歸人家的第七個門檻踩平了以後，每個人都死心了，或許在他替蘋果釋迦施肥的時候唱的那首小曲中，所提到的「水裡的姑娘」，將會永遠佔據住他的心房，讓它不再為另一個人而開啟。

即使如此，燕歸人依然對村中的每個人都很好，他喜歡這個村落春天開在南邊河堤上一望無際的花海，喜歡夏天小徑兩旁綠蔭中震天價響的蟬叫，喜歡秋天圍繞著村落如火般燃燒的群山，但是他最喜歡的，是這個村落的冬天。

冬天可以從水果園中繁忙的農事裡喘口氣，坐在稀疏蕭瑟的菜園裡溫一壺酒，一邊小口啜著，一邊看著山腳下的大湖，一雙雙一對對飛來這裡過冬的大雁雌雄唱和，村裡的人會張網把來村中偷吃菜的大雁抓住，三三兩兩圍在一起烤鳥仔巴順便玩辛八拉，但是燕歸人對於在菜園外面轉圈圈，淒厲鳴叫的另一隻雁感到於心不忍，於是總會默默的放走誤入陷阱的那隻蠢鳥，狠不下心加菜的理由或許是因為他的名字跟鳥類有關吧？這個名字是在他失落的記憶中唯一記得的東西，也或許是因為自己告訴村人的，他畢竟沒有原住民戶籍，而大雁是保育類的候鳥。

也因此燕歸人的冬季高麗菜始終種得很爛！

這一天他正在整理倉庫，耳邊聽到菜園傳來一陣騷動，踏進菜園，果不其然就看到黑忽忽的網子裡又有東西在掙扎。

「這隻鳥可真大。」正在奇怪的燕歸人一打開網子，迎面而來就是一記手刀，燕歸人躲過以後，網子裡又飛出一記巴掌，燕歸人再躲過以後終於忍無可忍，雙手使出三分力使勁一扯！

「嘎！」纏在網上的生物發出慘叫，被網子拖倒在地上，燕歸人立即撲上去袈痧壓制，這才看清楚身下一直掙扎不休的，是一個長著白翅膀的人！

不對！是一隻長著白翅膀的鳥！

更不對，他不是人也不是鳥！

可是也都對，他既是人也是鳥！

…………………好吧！是一個長著白翅膀的鳥人。

受到驚嚇的鳥人全力掙扎，纏在網子上的翅膀越扯，滲出的血跡就越大，燕歸人怎麼安撫都沒有用，無可奈何的燕歸人，終於在鳥人將他臉上抓出四五道痕跡，見他還是不放開所以擺出雙龍搶珠式準備叉他眼睛的前一刻，用一記鐵頭功敲暈對方。

被敲昏的鳥人天旋地轉的安靜下來以後，燕歸人終於有空閒可以好好觀察這位誤入菜園的北方嬌客，他全身有著白飄飄的羽毛，潔白的可以成為任何雪地中最完美的保護色，想來應該是求偶時節，所以鳥人周身長出了一圈綠色的飾羽，烏黑的頭髮原本應該很美麗，現在亂七八糟的跟血跡斑斑的翅膀一起纏在網子上，簡直慘不忍賭，如果要讓他在來年的春天可以健健康康的飛回北方家園，燕歸人會有很多事情要做。

「幸好你沒飛到別人家。」這是燕歸人的結論。

雖然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隻鳥人要挑中自己這園被同伴咬得破破爛爛的高麗菜，但也只能說這恐怕是鳥人的鳥生裡不幸中的大幸，燕歸人一邊思考，一邊趁鳥人昏迷的時候摸清了他身上的傷，挑走所有殘破的羽毛，剪掉參差不齊的亂髮，上藥並用繃帶固定翅膀的骨折，在脫臼的腳踝上好夾板，接著他馬不停蹄的用柵欄幫鳥人布置了一個溫暖的鳥窩，讓鳥人可以好好養傷，位置就在他的床邊，好在鳥人出什麼狀況的時候他隨時可以發現。

顯然鳥人對他的付出並不領情。

第一天鳥人醒來以後，不安的撞擊柵欄，燕歸人不得已，用繩子把鳥人的手腳都縛住，再用黑色布條蒙住他的雙眼，從山上獵戶那裡學來的方法果然奏效，整日聽著燕歸人進進出出，替他換湯換藥，漸漸習慣人類聲響的鳥人，在一個月後燕歸人取下他身上束縛時，雖然戒備但卻只是安靜的望著他，沒有再亂撲亂跳的掙扎。

原來他有一雙很漂亮的褐色眼睛，燕歸人發著呆想著。

他家養了一隻大鳥的消息，很快的傳遍了整個村落，大家都來燕歸人的小屋看這隻難得一見的稀有動物，燕歸人禁止村人大聲喧嘩，任意餵食，拍擊籠子，用樹枝騷擾，或在鳥人面前討論他身上哪裡最好吃，久而久之，大家都明白原來燕歸人不是要把鳥人養來吃的，總是拿好酒好菜來酬謝燕歸人教授武學與打鐵技術的村人，漸漸的把上好陳酒改成鳥類最喜歡啄食的上好木瓜，因為燕歸人收到這種禮物的時候，總是比收到好酒更高興。

而且燕歸人今年種的木瓜，被他自己在秋天的時候全吃掉了。

在全村人的支援下，被燕歸人養在家裡療傷的鳥人一天好過一天，當山頂上最後一丁冰帽也溶解得無影無蹤的時候，當大雁們呼朋引伴排成一隊又一隊的人字形聒噪的飛越蔚藍天空的時候，當鳥人背後翅膀最後一根白羽毛也可以在變溫暖的陽光下閃閃發亮的時候，春天到了。

這天鳥人依然坐在張了網子的高麗菜園裡，抱著自己的膝蓋，看著山下大雁越來越少的湖泊發呆，燕歸人早在一個月前就將他放出屋子，為了鍛鍊他虛弱的身體與翅膀，燕歸人將菜園用網子全部圍起來，讓鳥人可以在菜園裡飛來飛去，曬曬太陽自由覓食，這也是燕歸人的冬季高麗菜長得最好的一年，因為除了鳥人吃掉的份，其他大雁再也飛不進來偷吃菜。

燕歸人懷疑自己以前怎麼沒想到用網子全部圍起來這一招。

陽光下的鳥人看起來閃閃發亮，白色的翅膀將打在他身上的午後陽光反射開來，形成一道小小的，令人無法直視的彩虹，漆黑得可以照出他身旁肥厚高麗菜葉的長髮不再是四個月前他剛來時的悽慘樣子，又亮又滑，如同一匹黑色的瀑布披散在他背上，因為來自村人從不間斷的供應木瓜、小米、蛋殼與新鮮魚肉，鳥人的臉龐如同剛熟的桃子，泛著健康的紅潤顏色，在燕歸人充滿愛心的放養政策下，充分運動過後的手腳有著不輸給放山雞，極具健康美味的肌里。

已經有獵戶出高價詢問燕歸人是否割愛，畢竟養得這麼好的鳥類是很少見的，稀有的種類更是有價無市，賣到城裡一定會有大富人家出好價錢，可是如同燕歸人拒絕媒婆的提親一樣，他也堅決的婉拒上門詢問的獵戶。

「你要留著自己養嗎？」

面對一次又一次的詢問，燕歸人只是微笑。

有時候人們問的問題答案太蠢的時候，你會對他們微笑，任何一個有良知有理性，對大自然的有著愛與熱情的正常男人，都不會為了那一點點冬天揣在懷裡也不會溫暖起來的銀子，而親手把含辛茹苦照顧四個月才長得如此健康美麗的鳥類賣去城裡，眼睜睜的看著他下半生永遠被鎖在木樁上，成為有錢人家的玩物。

但是燕歸人之所以不回答他們，不是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很蠢，而是因為他真的回答不出來，一輩子被關在這個菜園裡，跟一輩子被鎖在木樁上，有什麼不一樣？

當陽光從鳥人的左半天靜靜的移到右半邊，燕歸人不再看了，他默默的走到菜園邊，伸手用力一扯，扯掉整片禁錮鳥人的網子。

「來。」

長久以來始終凝視著網外世界的鳥人站起身來，卻只是看著他，沒有張開翅膀用力飛走，甚至連一步都沒有走近燕歸人，燕歸人把網子丟向菜園一角，對鳥人伸出手，又說了一句：「來。」

「？」

「你自由了，走吧！」

等燕歸人領悟到自己龐大的身軀其實擋住了鳥人的放生之路，趕緊從網子的破洞中讓開時，已經是一刻鐘以後的事，確定燕歸人退的距離夠遠，動作再怎麼快都不可能來得及過來抓住自己的鳥人，那一瞬間立刻張開翅膀。

滿園風起，燕歸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像是一道閃電打到菜園中心一樣，亮得整個世界都化成光，下一瞬間光芒消失，空蕩蕩的菜園中，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燕歸人抬頭仰望天際，蔚藍的天空只見一群又一群在朵朵雲采中橫飛而過的大雁，他想向天空中大叫幾聲，卻不知道鳥人是從哪個方向離去的。

「不要再偷吃人家的菜了了了了了了～～～」燕歸人看著西下的夕陽，在心中為鳥人送上他唯一的祝福。

從那一天起，空蕩蕩的不只是燕歸人的菜園，還有燕歸人的臥房，燕歸人的前院，燕歸人的廚房，以及燕歸人的世界，喝酒的時候桌子對面不會再有一雙好奇的眼睛，吃飯的時候不再需要考慮得做什麼菜，睡到半夜醒來，轉頭一看，空蕩蕩的柵欄裡，空蕩蕩的鳥窩還維持當初的樣子，只是一向捲著身子窩在裡面的鳥人已經不在，所有的溫暖不再具有任何意義，燕歸人又成了自己一個人，他的高麗菜再度變成全村最爛的高麗菜，因為網子被他全都撤掉了，當北方又到了大雪紛飛的季節，一群又一群的大雁再度飛進村子偷吃他的菜，為什麼不乾脆像去年一樣將整個菜園圍起來，他自己也回答不出來。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吧？有些東西你強留也留不住，而有些東西你想趕也趕不走。

這一天燕歸人起床，懶洋洋的梳洗過後，隨便的啃了幾個過期的饅頭當早餐，自從鳥人飛走了以後，燕歸人的日子過得比以前更隨便，只要可以應付得過去就好。

在倉庫整理到一半，抬眼便看到窗外飄起了鵝毛般的大雪，今天特別的冷，恐怕冷到連最努力的蟲都會鑽到一半就凍僵在落葉堆裡，湖面也會結上厚厚一層怎麼都打不破的冰，大雁們恐怕連魚的背鰭都看不見，這兩天只要接近中午都會是這種天氣，溫度驟降以後，總會聽到鄰近的菜園傳來鋌而走險來偷吃菜而被逮個正著的大雁悲鳴與村人得手的歡呼聲，接著一陣酒酣耳熱以後，「辛八拉」的喧嘩會熱鬧的響起，而自己的破爛菜園在這種時候，也總會有和鳥人智商差不多的幾隻蠢鳥落入陷阱。

果不其然，後院傳來一陣呱呱鳴叫聲，燕歸人嘆口氣，拿起割繩子用的鐮刀走向後院，抬頭一看，破爛的菜園中站著一個全身雪白的人，他正以奇異的呱呱聲向站在他面前的兩隻大雁溝通，兩隻本來想飛進來偷吃高麗菜的大雁振振翅膀，彷彿理解的回應了幾聲，就頭也不回的飛走了。

燕歸人站在原地，心理撲撲直跳，是了，他怎麼就忘了，候鳥的遷移路線是永遠一樣的，只要親鳥在幼鳥的第一次遷徙中帶領他們走過一遭，來年，再來年，一年復一年，直到那隻鳥死亡為止，他都會以同樣的路線年年南飛，這個路線會深深的銘印在那隻鳥的靈魂裡，然後再一代又一代的傳承下去。

顯然在降落到燕歸人家的菜園之前，鳥人經歷了一段很長時間的飛行，他的翅膀有點凌亂，身上也積了薄薄的霜雪，但是健康的羽毛卻在大雪紛飛的陰天中閃耀著炫目的光澤，他轉過身來，一身的白滾綠邊依舊，與去年沒有任何改變，那雙戒備但是安靜的褐色眼睛，一樣閃著與去年相同的光芒，灼灼有神的盯著燕歸人。

燕歸人看著站在菜園裡，一邊分心注意他，一邊又急著整理羽毛的鳥人，輕輕的笑了。

有的東西來了又走，留不住的總會離開，而想忘的反而纏著你不放，你不會瞭解是什麼人決定誰要在什麼時候闖入你的世界，又是誰要在什麼時候不顧一切的離別，但總有些東西會永遠停駐在你的生命裡。

燕歸人的高麗菜不再是全村最爛的了，即使努力守望，大家的菜園都多多少少會被大雁偷襲得逞，只有燕歸人家的高麗菜園，鳥兒們飛進去總是只吃飛蟲不吃作物，而每年冬天，當天空又飄下鵝毛大雪，燕歸人總會在後院的竹棚下隨時溫著一壺酒，放一碟小米，與半顆切好的，他在春天特意留下的木瓜，等待年年都會遠道而來，降落在他菜園喘口氣，窩上一整個冬天的美麗客人。

或許人生就是這樣吧？

（全文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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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棠

先失愛人，後失己身。(太史你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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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60)

1樓發表於: 2007-12-16 15:1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是說為什麼我腦海里只有高麗菜、木瓜、大雁鳥仔巴、小米、蛋殼和魚呢

難道我餓了嗎?(被巴)
好好吃阿～～
可惜我不能遷去那邊
這好像是不是重點

過著閒淡生活的燕歸人
每年等著白色鳥人歸來的過冬
有一種～很莊稼又很大的幸福

尤其是某隻鳥還會溝通叫其他雁別吃高麗菜

高麗菜最近很貴的，半顆我都買不下手阿～～～哇阿阿阿

【閒雲記事】
噗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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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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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05)

2樓發表於: 2007-12-16 18: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溫馨感人的一篇文~~~~~
尤其是燕歸人細心照料羽人的畫面～
以及一年一度冬季的重逢～(是有團圓的意味咩??)
農夫與鳥人建立起的默契與情感~~有種幸福的味道~~

「有些東西來了又走，留不住的總會離開，而想忘的反而纏著你不放。
你不會了解是什麼人決定誰要在什麼時候闖入你的世界，又是誰要在什麼時候不顧一切的離別，
但總有些東西會停駐在你的生命裡。」
大愛這一段文字~~滿滿的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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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蝶姬

叉燒包超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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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7)

3樓發表於: 2007-12-16 19:2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鳥人~木瓜~高麗菜~
這是小姬看完的觀後想
原來候鳥喜歡吃高麗菜阿
小姬學的新的知識了

水產的生活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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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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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4樓發表於: 2007-12-16 20:01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很溫馨的一篇文喔~~
有小小的觸動到在下的內心

雖然不是每天相處在一起
但總是會在候鳥返回的時候相逢
為什麼這會讓我想到牛郎織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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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閑

玩世不恭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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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59)

5樓發表於: 2007-12-16 21:0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哈哈~真是溫馨可愛的一篇文~~
羽人像其他鳥溝通的樣子真可愛~~
燕歸人...這麼好用的雕像要去哪撿~我也要~~
阿阿~我也好想養羽人阿~我願意每天供應新鮮水果歐~~

閑眠草堂(痞客邦)

春城無處不飛花(鮮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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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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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

6樓發表於: 2007-12-16 21:5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变形的雕像种水果，冬天的高丽菜没成果，捡到受伤的白鸟（人）照顾好，小米木瓜和鱼肉，一年一见更想念。

难道只有我在好奇为什么一群大雁里面会有一只白鸟（人）= =b
和大雁说话，用眼神沟通，头一年里是谁带着白鸟（人）飞过，还笨笨偷吃不到高丽菜。。。
（唱）好~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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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kalze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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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9)

7樓發表於: 2007-12-17 03:35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我好喜歡羽人在飛回來後,燕歸人看著他輕輕的笑了的橋段^ ^
很漂亮的畫面,很溫暖也很幸福
強求不屬於自己的終究留不住
放開了手還會回到身邊的
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吧
或許人生真的就是這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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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ple楓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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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07-12-17 18:47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好感人哪…
　
不過，感動過後，我突然在想…什麼時候羽人會帶一家子來打擾燕歸人…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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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yanna

真的月球表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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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112)

9樓發表於: 2007-12-17 19: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不要再偷吃人家的菜了……
这句真是质朴好笑到让人感动温暖
每年冬天来过冬的鸟人啊
该说你幸福还是种水果的某燕幸福
其实是两个都很幸福

淡淡的有个期待
淡淡的有个归处

话说小鸟你果然老实
偷吃个高丽菜都被抓
还那么惨
看的农民（？）哥哥都心疼了（其实是我心疼）

燕子啊~~~
半个木瓜就够了？
这只鸟真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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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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