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金光論壇九脈峰 09.05 【鏡月史萱】鏡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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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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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23-09-05 2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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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5 【鏡月史萱】鏡花水月

缺德文學初稿。
各種語句不通順
爭取月內寫完
穿越小說，憋屈缺德
一鍵繁簡

一
藏鏡人在看一本他這輩子都不會看的話本，講述了中原姜府不得寵的庶女姜綺月反抗嫡姐姜夢萱的故事，她憑藉自己的才華與美貌在皇家宴席上虛偽的姜夢萱，得到了無數男人的愛慕，其中就有將軍府的大公子羅景言，一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對她用情至深，但是他早已與姜夢萱有了婚約，此生只能默默守護姜綺月，而姜綺月的真命天子，是將軍府的二公子，羅碧晟，一個恣意張揚的少將軍，他們相知相愛，攜手共進，將昔日瞧不起姜綺月的人都踩在腳下，最後有情人終成眷屬，姜綺月為人婦為人母，溫柔賢慧，三年抱倆，為羅碧晟開枝散葉，餘生共用天倫。
藏鏡人欲言又止，最後房間裏只有一聲情真意切的“放屁！”
藏鏡人當然不會去看這種堪稱幻想的深閨話本，他想大概也只有神蠱溫皇那種天天看閒書的【嗶——】會看這種東西，但是他不得不忍著不適與髒話看完整個故事，因為這是直接塞到他腦子裏的。
“不應該啊！”藏鏡人發出震怒，但是這身體毫無內力，沒有怒潮襲天來發洩他的不滿，那就只能用更大的嗓門。
“小弟，你還好嗎？”音色截然不同，但那無法忽視的熟悉萬分的腔調……藏鏡人震碎了一把椅子。
他媽的，怎麼你還是我哥？！
藏鏡人還來不及再次發作，那溫潤如玉的兄長就推門而入，一個帶著史豔文標準微笑的羅景言，看到怒氣衝天的羅碧晟，羅景言的笑容越發的真誠，他情不自禁地握上藏鏡人的手：“小弟太好了，我們還是兄弟！”
藏鏡人努力甩手，沒甩掉。
“史狗子！放開！”
史豔文見好就收，看著外面日落西山，道：“小弟，我們該進宮了。”
今夜正是姜綺月大展身手的機會，從此京城內連黃口小兒都知道有個天仙似的人兒叫姜綺月，藏鏡人一想到這個名字，心裏就突突，有不祥的預感。
“哼，區區一個白日夢，何必與他認真。”
“非也，小弟，我來時已經試過，試圖離開羅府，但府中雜役似乎聽不到我的要求，我若要離開，他們就關上大門，我若是說為了宮宴做準備，他們就會放行，而我若是要在外逗留耽誤了宮宴，他們就會‘請’我回來。”
藏鏡人聽得眉頭擰得更緊：“難道還要我留在這裏跟不知道什麼人玩過家家？”
“現在看來是這樣，這個話本會強制讓我們按照故事走。”
“哼，我若離開，必將這書的作者挫骨揚灰！”
“小弟勿要傷及無辜，許是有人借題發揮。我們且去宮宴試探一二吧。”
藏鏡人開始頭痛，但眼下也無他法，只期望無心沒有被牽扯進來。

羅碧晟與羅景言同樣是雙生子，雖然相貌無二，但性格各異，即便是衣著相同，旁人也能一眼分辨兄弟，藏鏡人不必掩面示人，面上清爽，又與史豔文同行，總是感覺不自在，一路上數次摸著自己的臉頰，想念自己的面具。
若不是這身體實在是年輕，又毫無內力可言，相貌也截然不同，藏鏡人怕不是會想是不是又是大智慧開始講故事。
同史豔文走到大堂，二人的父親鎮國將軍羅震洪早已等候在此，看這羅震洪的身形，史豔文與藏鏡人具是一愣。
“真是怪哉，羅將軍看身形好似小弟，不知為何，雙子卻是身型消瘦，不似習武之人。”
史豔文看了看自己現在白斬雞一樣弱不禁風的身體，實在是有些遺憾。
藏鏡人回想起文中的字字句句，提到羅家雙子時，處處強調他們有女子都自歎不如的美貌，白皙滑嫩的肌膚，清麗的身形，最後都傾倒在美豔無雙的姜綺月裙下。
不難看出，作者的審美很是柔弱。
“言兒，晟兒，你們來了。”羅震洪見到他們，甚是喜悅，緊皺的眉頭都舒緩了些。
史豔文垂首作揖：“父親。”
藏鏡人冷哼一聲。
羅震洪看不見藏鏡人的無禮，還十分欣慰自己有兩個人中龍鳳的兒子。
藏鏡人倒是有些慶倖，羅震洪沒說什麼碧兒。
羅震洪拍了拍史豔文的肩膀，道：“言兒，今晚宮宴，姜家長女也在，你們已有婚約，今晚可不要讓丞相失望啊。”
史豔文的笑容僵了片刻，隨機應道：“孩兒謹記。”
就在羅家父子駕馬前往皇宮的路上，史豔文與藏鏡人並行，帶著他招牌的史君子笑容：“小弟，若是我在宮宴上行為不端，故事是否會有所改變？”
藏鏡人思索片刻：“未必，羅碧晟雖然放縱，但書中還算有禮貌，但他見我卻沒有任何疑惑，怕是你把你未婚妻殺了，他們也會按頭你結陰婚。”
“小弟真是會講鬼故事。”
姜夢萱的戲份並不多，在故事開始的時候是姜綺月的反派，榮華富貴、嬌生慣養的她卻要處處與受盡冷落的庶妹做對，怎麼看都小肚雞腸閑得慌。不過考慮到這本書沒什麼現實的地方，這種小事也無需吐槽了。
最後姜夢萱嫁給羅景言，眾人皆知丈夫愛著自己的庶妹，她又處處不如姜綺月，成了京中笑柄。倘若作者不是需要一個深情男二來表現對姜綺月的愛而不得，恐怕姜夢萱連嫁人的結局都沒有。畢竟後期被姜綺月報複的人都只因為一點小事有了矛盾，下場大多家破人亡，即便所有人都知道跟她做對沒有好下場，還是有源源不斷地千金小姐跳出來對姜綺月出言不遜，姜綺月也不用再出手，愛慕她的男人們會讓這些大小姐悔不當初。
這的確是個過家家的故事。
“目前不知我們要如何離開這本書，最怕按照故事走，我們就徹底離不開了。啊！不知道外面如何，如果精忠能找燕駝龍來，想必能找到方法帶我們離開，只是我們現在要如何跟外界聯絡。話說回來，小弟，你可記得你來之前身在何處？”
藏鏡人搖頭：“並無印象……”
似乎他一覺醒來就在這裏，昏迷之前他在哪里在做什麼都無記憶，回憶更像是陳年往事，他只記得無心長大了許多，他甚至想不起來無心今年多大了。
藏鏡人的眉頭被皺得更深，史豔文的話不無道理，如果走完這個故事，恐怕他們會徹底成為書中人，忘了自己是誰。”

將軍府一行人入了宮，宮人們小心謹慎地穿行，生怕得罪了這些達官貴人。只是看在藏鏡人與史豔文的眼中，這些達官貴人只有兩種，愛上姜綺月，或者針對姜綺月。
心知這些都是書中角色，無法改變，史豔文憂心忡忡地說：“希望你我二人見到那位姜二小姐，不會迷失心智。”
藏鏡人翻了個白眼，握緊了拳頭，心裏算計著若到時候真要被迫與那姜綺月糾纏，這具軀殼要使幾成力才不會把人打死。
羅震洪行至半途，先去面聖，二人只能留在御花園中，跟文武百官的家眷聚在一起，羅家兩位公子的名聲享譽京城，不多時身邊就聚起一群青年男女，這裏有同二人交好的狗頭軍師，也有日後為愛反目的摯友，自然也有日後嫉妒姜綺月對其陷害的千金小姐們。
史豔文見著這些年輕面孔在自己身邊嘰嘰喳喳，心中難免感傷，雖說是書中角色，可如今身臨其境，左右看他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又與精忠他們年紀相仿，勾起史豔文的憐惜來。再看看那群擋不住眼中傾羨之意，明媚清秀的世家千金們，史豔文忍不住道：“若是無心牽扯進來，豈不是罪過。”
藏鏡人拳頭硬了：“史狗子閉上你的嘴！”
按照話本的發展，片刻之後該是姜綺月初見風頭，姜夢萱陰陽怪氣的橋段。原是宮宴中有女眷要施展才藝，但攜來的古琴缺錯了音，姜綺月正音試琴，驚豔眾人，路過的貴妃驚羨不已，宮宴之時更是直接點名叫姜綺月來獻藝，得到了皇上的賞識。
而原本被給予眾望的姜夢萱，從頭到尾都在描繪她在一旁無人問津暗自妒恨的狼狽模樣。
史豔文思及此處，多少有些好奇，作者描繪的仙樂該如何呈現，史君子精通六藝，自然也對音律感興趣，但考慮到此書中處處錯漏，也不抱太大希望。
只是沒料到，仙樂未曾入耳，到時候長鞭的破空聲傳來。
緊接著是古琴竭盡全力的嘶啞。
誰會用長鞭正音啊！
藏鏡人太陽穴突突地跳，一股熟悉的惡感湧上喉頭，那兩個字幾欲破口而出，按捺住粗口，他推開身邊的人，快步走向另一群人，撥開女眷往裏一看，哈，哪里有什麼驚才絕豔的京城奇女子，只有一位衣裳半敞，妖嬈多姿的紫衣女子在抽打古琴。
“哈哈，它若是不聽話，打一頓便是了。”
浪蕩的笑聲，囂張跋扈的語氣，不是女暴君姚明月又是誰？
“賤人！你怎會在此！”
頂著一張端正明媚臉蛋的姚明月即刻回頭，四下打量了一番，一群癡呆樣只會叫好的人中，只有一個男人怒發沖天，待看清那個男人的樣貌後，姚明月眼中的七分驚喜成了七分漠然，滿是無趣回頭撥弄了下古琴，自言自語道：“唉，竟是奴家相思成疾，以為羅碧也下來陪奴家了。”
藏鏡人的耳功不在，只道姚明月沒有理會自己，氣急敗壞要上去跟她算賬，卻被羅碧晟的好友徐千洋攔了下來：“誒，羅二，你莫要著急，唐突了姜小姐。”
藏鏡人對姚明月的怒火從來不會停息，他一拳就要揮開徐千洋，怒罵道：“滾開！”那徐千洋卻似感受不到藏鏡人的力氣，那一拳在徐千洋身上像是打在棉花上，徐千洋晃都沒晃一下，笑著反握住他的拳頭，力氣之大，叫藏鏡人動彈不得。徐千洋在書中本是一個風流文生，哪來的力氣，藏鏡人無可奈何，只好咬著後槽牙，盯著姚明月按部就班地表演。
姚明月雙手撫琴，心中百般無趣，這書中無論她多輕佻，那些紙人眼中都是原來的那個丫頭片子，才貌雙絕，知性大方，睜眼說瞎話，如此這般，就算眾星捧月，又有何意義，姚明月是一刻也不想多呆，可人在書中，身不由己，她只好隨意撥弄了兩下琴弦，後花園中洋溢著彈棉花的聲音。
姚明月原也是懂琴的，她本是交趾國公主，琴棋書畫不說樣樣精通，琴也能彈個小曲，偶爾怡情，她是有些心浮氣躁，不似姚金池會靜靜地在一旁彈琴作詩。她若是疲了累了，也不介意伴著姚金池的箜篌入眠。入苗疆之後，姚明月就成了在美人閣躺著享樂的那位，指法都拋之腦後去了，姚金池反到因為那些風雅尋了個好去處。
一曲彈棉花終了，周圍想起一片讚賞，藏鏡人覺得自己如同吃了年年有餘一般頭痛欲裂，四下尋望，史豔文早躲地遠遠的，只給藏鏡人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
史豔文見獻藝結束，滿面笑容地走過來，貼心地給藏鏡人解釋道：“小弟，羅景言畢竟有婚約在身，此時避嫌是自然。”
藏鏡人深呼一口氣，決定還是去解決頭痛的源頭。
姚明月被貴妃拉著手誇了又誇，讚不絕口，姚明月無趣地應付著，轉身便要去找自己那個便宜姐姐。
書中每每談及姜夢萱，都說她遠遠看著姜綺月如萬丈光芒，懷恨在心，只同身邊幾個京中名媛陰陽怪氣姜綺月的庶出身份上不得臺面，或是她周遊男子之間，大概也許已經失了身，叫各位女眷看好自家的夫君，給姜綺月樹敵無數。
她這個便宜姐姐現在坐在幾位女眷之中，低眉垂手，自有一股沉靜氣質，周圍的喧囂吵鬧也撼動不了她分毫，她不言，女眷們便自言自語起來，一個說這是你家庶妹，一個說這身世上不得臺面，另一個又說她此時出風頭，一看便是不懂規矩，毫無教養，不愧是庶出。
姚明月只消站在一旁冷笑一聲，那群女眷便做鳥獸四散，姜夢萱此時抬眼看她，笑道：“那是一把好琴。”
姚明月坐在她身邊，翹起她的長腿，那白花花的長腿從羅裙中露出來，若是真男人看了，很難不會晃花了眼，但這裏的人個個“君子”，只說姜綺月端莊大氣，不似庶出。
“一把好琴~可惜淪落到奴家手裏，哈哈~”姚明月摘下一枚葡萄含在嘴裏，姚明月是天下第一美人，不僅僅是因為她的容貌，也因為她的風情，她看向別人的眼神，朱唇吟出千回百轉，都叫人心潮澎湃，欲火焚燒，恨不得化身餓虎撲向她。
最後成為她的盤中餐。
她渴望的勇猛，強大，暴虐，這世上除了羅碧外，還有誰能帶給她呢？
“奴家好像聽到，羅碧在找我。”
姜夢萱終於有些驚訝，看向她。
“可是人群中只有一個氣急敗壞的人，並沒有羅碧。”
“為什麼不是他呢？”
姚明月又摘了顆葡萄：“那人面白肌瘦，手無縛雞之力，遠看如同一杆黑杆，如何能是讓奴家高潮的羅碧呢？”
姜夢萱看著姚明月那張端正明媚陽光的臉蛋，勸道：“你也不是原本模樣。”
姚明月吐出嘴裏的葡萄核，清了清嗓子：“羅碧要是長成那樣子，不如死了重來。免叫奴家還未開始，就結束了。”
“賤人！你找死！”

[ 此帖被路時憶在2023-09-06 16:16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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