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9 江湖另一角 1~3, 3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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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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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樓主發表於: 2014-03-06 20:07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4.29 江湖另一角 1~3, 3F

1.

在熱鬧的街上，有兩位俊俏的青年相倂走在路上，一人穿著藍袍，下襬處以白色繡線繡出蓮花和幾片葉子，身上繫著一方玉珮，斜背素色袋子；另一人竹子綠的衣服，以淺色繡線勾勒出翠竹的樣子，再有褂子上身，手握長型布包。

藍袍之人柔和的面容上是淺淺的笑容，笑容一張一合的神態，更顯此人溫文儒雅，似乎是在跟身旁那人說話，反觀，綠衣人面容沉靜，抿著薄唇，面容線條都顯著生硬。兩人交談間，都是藍袍之人說得多，另一人多是點頭。

在熱鬧的人群中，讓人不禁多看兩眼，難得有如此人物走在街上。

「胤泓、你知道嗎？」藍袍之人說。「武林都傳那個下酆都死了。」

「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其中一個線索斷了，何況她可是死都不說。」綠衣人開口。「父親的死總是要個答案。」

「是嗎？」藍袍之人說。「你親手殺了她。」

「很可惜不是我、續緣」胤泓輕輕哀嘆著。「潾弟還是去了。」

「潾弟交遊廣闊，人脈遍布！」素續緣說。

「嗯。」

「不過之前見你信上寫，不是跟師叔到處遊歷，怎麼沒看到無慾師叔。」素續緣突然想到，不禁疑惑。

「師父說他想一個人走走。」胤泓清清冷冷地說。「要我別整天繞著他，找點事做。」

「不過這幾天應該會到這裡來！」胤泓說。「最近有往海外的船。」

「是喔！召奴叔叔不知道過得好不好，聽風隨行傳回的消息，四叔受人一劍。」

「擔心？你可以去。」

「不了。」素續緣搖頭。「還是想待在中原。」「好不容易遇上，去喝杯茶吧！」

「嗯！」胤泓沒有反對。「這裡有一家『茶水舖』不錯，走吧！」

兩人很有默契同時靜了下來，胤泓看著前方帶著路，素續緣略低著頭瞪著鞋尖，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鞋尖染上什麼髒東西。

「至少沒有壞消息不是嗎？」「師父說過，師伯帶衰，但通常都是衰到旁人。」

×××

茶水舖的後門。素續緣頗為不解為什麼好好的大門不走要走小門。

「我不想引起人注意！」胤泓說了一個很像理由但又不是那麼冠冕堂皇的說法。

只見有一位與他們倆年齡相仿，也許大幾歲吧！頗為像主事的人出現在他倆眼前，，恭敬地向胤泓行禮。「大公子！」歸還剛剛胤泓交給後門門房的東西。「沒想到會看這個信物，公子們一向是一起出現的。」

「他很好，有其他的事情，這次就沒一起來了！」胤泓淡淡的說。

茶水舖主事應該是習慣素胤泓的冷清，反而是望向素續緣的方向。「這位是？」

「這位是素續緣。」「素續緣這位是這家茶水舖福掌櫃。」

「原來是素還真之子，有眼不識泰山，素公子」福掌櫃說。

「福掌櫃有禮了！」素續緣沒想到這裡也會有人認識他。「沒想到福掌櫃會認識我父親！」

福掌櫃只是笑一笑，便帶著兩人進入後門。

茶水舖；這裡是胤泓和胤潾兩兄弟的產業之一，不提供住宿，只提供各種茶飲與小點，一樓有個專門給人表演的地方，用雕花屏風及紗幔隔出一個空間，有時也請賣唱的歌者進來演唱，聽說茶水舖本身便有一位常駐的歌者，往來茶水舖不同的分店。雖然不提供住宿，但是似乎這樣生意就不錯了，不論何時總是會有閒人來喝茶聊天！

素續緣被安排在二樓的包廂，說是包廂，也不是真真正正密閉的房間，包廂與包廂之間只有雕花屏風隔起而已。

等素續緣坐定位之後，發現胤泓怎麼沒進來呢？

「素公子、大公子等一會就會來的。」福掌櫃說。「那我先去安排一下，素公子有什麼偏好嗎？喜歡吃什麼？想喝什麼？喜歡甜一點，還是淡一點，鹹點心會不會不喜歡？」

「鹹的淡一點，甜的就看你們覺得怎樣甜最好吃吧！」素續緣笑笑地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反正也吃不死那兩兄弟金山銀山。

「是、稍等。馬上來！」

輕輕的絲竹聲從一樓響起，有一個仿若女聲，卻又似男聲，響起。

請為我唱一首出塞曲
用那遺忘了的古老言語
請用美麗的顫音輕輕呼喚
我心中的大好河山

那只有長城外才有的清香
誰說出塞歌的調子太悲涼
如果你不愛聽
那是因為歌中沒有你的渴望

而我們總是要一唱再唱
想著草原千里閃著金光
想著風沙呼嘯過大漠
想著黃河岸啊陰山旁
英雄騎馬壯
騎馬榮歸故鄉

有著女性等待歲月中的堅強，有著男兒回歸故鄉的想盼。想著想著卻發現很多事情已經再也回不去了，等待的結果，歸來的結果，都不是自己想要的，也許隔著一首歌，隔著一片大漠，才能保持想像中的美好。

「這裡點心還合你的口味吧！」淡淡的聲調從後面響起。「還是你的嘴已經被屈先生養刁了，就像師伯一樣！」

「哈！」素續緣笑說。「可真酸！」「都好吃啊！」「歌也好聽！」

胤泓坐到素續緣的旁邊的位子上，臉上掛著淡淡的微笑，也有些紅潤。「因為有商請屈先生來露兩手，何況他也有入股，總不好不幫點忙，茶水舖倒了，他的私房錢可就飛了！」

「哈！難怪我就覺得這吃起來怎麼熟悉呢！」「還有歌真很好聽！」

「可惜歌中的一切都是想像出來的！」胤泓有些悵然。

素續緣有意忽略胤泓的表情，說道：「對了、你這次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我要在這裡開『藥堂』的分店，已經弄得差不多了，沒想到會遇到你，想讓你看看指導一下，也讓裡面的人跟你碰碰面，以後來這裡要住就住那裡就好了！」

「指導不敢！」素續緣笑得開懷。「不過去看看也不錯！」

×××

兩人還是從後門離開！素續緣走在前方，突然有一人急急衝了過來，猝不及防，瞬間素續緣重心有些不穩，在後的胤泓隨即靠上，抽出隨身長型布包！

那冒失鬼歷經差點跌倒，整整衣裳後，發現脖子上架著一把竹劍，貨真價實的竹子削成的劍，原本因奔跑而充紅的臉，現在倒像上了厚粉、慘白。

而另一方面，胤泓也發現那個人脖子前出現刀鞘擋住他鋒利的劍刃。

「我、我不是故意的。」冒失鬼有紫色接近黯色的短髮，秀美的臉龐一點稚氣未脫的天真，紫色的衣裳，看得出來是上好的料子。

「我沒事！」素續緣邊說邊整整衣服。

但拿劍的兩個人卻都沒有動作，是一位年若相仿的男子，黑綢般的長髮擋住他的面容。

「我叫赤子心，想見見那位歌者，他的歌很好聽，想跟他聊聊。」也介紹了他身旁的男子。「這位是失路英雄，我的朋友。」

「我想他一直沒出現，想說可能是從後門走，所以趕緊繞到這裡看看，我真的真的只是想見見人而已。」赤子心一臉真誠。「所以可以把危險的東西收起來嗎？」

胤泓輕輕皺眉頭，緩緩把劍放下，但手並沒有離開劍把，依然維持警戒的狀態！對方倒是很乾脆地把劍收到背後，撥一下擋在眼前的髮絲。「太衝動，造成誤會，很抱歉。」

「話講開就好了。」素續緣說。「我朋友只是不喜歡陌生人靠近。你說的那個人啊！我們也沒看見，是吧！胤泓。」

就在那男子露出他的面容之後，胤泓愣了住了，連素續緣叫他的都沒聽到。「胤泓，你還好嗎？」素續緣說。

赤子心看看胤泓，又看看失路英雄，一個不喜歡陌生人的人，現在怎麼一直在看其中的陌生人啊！「你們認識？」指指他又指指他。

「不識！」失路英雄率先說話。

「我是素胤泓，你很像我一位朋友，他失蹤了！」胤泓眼神飄離。「他叫衛清風！有人逃過那場劫難，想要知道他在哪裡？」

「嗯！」失路英雄輕輕回聲。反到是赤子心對這事很上心。「我們到處在江湖晃，可以幫你注意，對吧！好友！」

「嗯！他很幸運還有你這樣的朋友。」失路英雄說道。

對於這樣的回答，素續緣覺得素胤泓有些失落，雖然他表情已經恢復到他原來淡漠的表情。

「感激不盡！」素胤泓深深鞠躬。以素胤泓對第一次見面的人，尤其又是江湖人士，這四個字已經釋出他極大的善意。

「衛家懷璧其罪。」素續緣大概知道整個事件的前因後果，卻不知衛家少莊主是素胤泓的朋友。「有其他人逃過那場滅門之案？」

「已安置。」

「嗯！」

×××

「開店不是應該選擇熱鬧一點的地方嗎？」素續緣頗為不解，素胤泓竟然會把藥堂開在這裡，說冷清也不很冷清，就是條巷子裡，也無店面。

「我有口碑。」

「大公子！」門裡跑出兩位年輕人。

「這位是山子，另一位是綠耳」山子身量壯碩，綠耳則是在耳上有一塊胎記。

「山子、綠耳這位是素續緣，見到他如同見到我與二公子！」

素胤泓與素續緣相偕踏過大門，兩位年輕人緊跟在後，一一報告最近發生的事項。

「各種藥材已經準備差不多了！」「只是。」「大公子、有一位先生執意要坐在裡面！」「我們已經告知我們還沒開張，不過那位先生說跟您有約！」「但他不願報上名來，也不好太強硬趕走。」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我倆辦事不力，請公子責罰。」兩人很有默契。

在這段時間，在這短短路程，素胤泓與素續緣也踏進堂內，只見堂內一人，白髮蒼蒼卻非老者，雙頰略顯清瘦卻神情清爽，三千煩惱整齊束於腦後，防身配劍置於桌上。

「你遲到了。」

「師父安好！」

「續緣久未向師叔問安！」

山子和綠耳懵了。大公子的師尊，那不就是…！

正是談無慾這尊大神在上。

引用
1. 出塞曲。

[ 此帖被談泓在2014-04-29 21:0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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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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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樓發表於: 2014-03-06 20:33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算是半自創的設定嗎？
很好奇接下來將會揭開什麼樣的走向

期待後續呀～～～

素素你到底人在何方，趕緊出現吧！
別再讓續緣他們擔心了(希望素素人好好的，別開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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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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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2)

2樓發表於: 2014-03-17 2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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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9 江湖另一角 2 (略修), 2F

Dear 湘宜,
不太會寫虐文啦(重點是：我不會寫...)！
就想寫其他沒出現角色到底在做什麼加上自創角色。謝謝你的回文！
寫到最後出現一個大"Bug"，但硬著頭皮寫下去...

2.

滂沱大雨阻了談無慾師徒倆的行程。

原本晴朗的天氣，殊不知過了中午竟開始下雨，雨從絲絲細雨，轉為雨滴，然後成了現況景致：狂風暴雨。

雨勢始大時，素胤泓準備開張前的收尾，一邊檢查外院佈置，一邊抽考山子、綠耳兩人對草藥熟悉度與一般疾症的應對，而素續緣則是認真看這裡的布局，它是標準的四合院，素胤泓把外院開闢成藥堂，垂花門隔開工作與休息的地方，進入內院，走在抄手遊廊，正房安排給談無慾使用，而素胤泓與素續緣入住東廂房，山子與綠耳本來便是輪流宿在外院與西廂房，內院闢了小池，池裡有幾隻錦鯉優游，並種植桂樹與幾樣觀賞的花草，到了後頭第三進院、後罩房前則是種植草藥，而後罩房拿來堆放一些雜物。

晚間也無特別事情，素續緣從袋子拿出神農醫譜複本閱讀，素胤泓則是提筆於紙上書寫，時停下思考，時繼續下筆。雨繼續下著，滴答滴答也成了好聽的背景音樂。

×××

素胤泓拿著昨晚所寫，人從外院到正院，又進後廂房！後頭跟著兩個年輕人忙進忙出。

談無慾則是好整以暇坐在外院，品著他徒弟幫他泡的早茶，而素續緣淺嘗一口，有別於平日所喝的茶種，再觀茶汁色澤略紅。

「師叔！這是？似乎不是苦境所產的茶葉。」

「之前被公孫月找去喝茶時，她給吾的。」「叫做紅茶，而這是其中一種，味道較淡，適合早晨飲用，吾倒是喜歡這茶的香味。」

「多謝師叔！續緣也很喜歡。」

突然素續緣想起所託。「續緣受人之託，欲觀師叔之脈象。」

「他就是窮擔心！」談無慾嗤之以鼻，卻還是伸出手讓素續緣把脈，醫者總是有著莫名的堅持。

「相信師叔過不了多久便能再現脫俗仙子的風采！」

「現在也沒什麼不好，能吃能睡還能被服侍，莫不是有人在叫辛苦，找你來當說客！」

素續緣只是笑著。

×××

雨，原以為下一晚應該就會停，沒想到竟下了幾天都不見停。

不知道第幾天的晚間，素續緣有些煩悶，手拿著神農醫譜複本，卻是一個字也讀不進去。

藥堂早在前幾天便開張，有茶水舖背後有意鋪陳，藥堂雖地處略偏，但依然有患者上門，而素胤泓坐鎮堂中為人看病，雖然素續緣也想幫忙，但素胤泓說道一是客，二是三人忙得過來，硬是把他塞到談無慾那兒。

對於眼前：爹親話題常被提及的害羞師弟、彆扭同梯、優秀談兄，屈伯伯閒談中說話精闢的談無慾，素胤泓偶爾提及嚴厲又不失溫柔的師父，武林之前流傳的六醜支離疏、月才子以及脫俗仙子，除卻以上種種茶餘飯後，其實素續緣跟這位師叔不是很熟。

對於眼前：每次都拖人下水的無良師兄最愛拿出來炫耀的兒子，屈世途閒談中溫和有禮、忠孝仁愛信義和平兼備的青年，徒弟不時提及互相切磋醫理的同輩，武林之前流傳的天下第一、不知名、真神仙以及素續緣，除卻以上種種道聽塗說，其實談無慾跟這位師侄好像是第一次見面。

一人雖是冷情，卻非無情，而且那溫潤的另一人，真的很值得溫和對待。真是變相的「歹竹出好筍」！

幾天下來，兩人相處也是愉快。

×××

素續緣獨自一人坐在房中，手拿著神農醫譜複本，卻是一個字也讀不進去。素胤泓拿著一疊藥單與病歷進到房間，看到就是：一人雙手撐著下巴，盯著眼前的書，書卻是一頁都沒翻。

素胤泓自顧自把燈多點幾盞，翻閱最近的看診紀錄，時不時瞄了一下眼前的青年，這時青年嘆了一口大氣：唉！

之後，熄燈休息。

×××

「今天有事要跟師父商量，請幫我一下。」

「好啊！」正好讓我不要再想那件事了。又大大嘆口氣。

驚到往正房的身影，轉過頭來，果然有事！

素胤泓概述素續緣的異常，便問談無慾這幾日是否不妥之處。

「就是一付欲言又止。」談無慾想了想，隨即又埋頭他的書籍。素胤泓見談無慾眼前杯已見底，便又注入茶水。「反正一定又跟素還真脫不了關係，你擔心就問清楚。」

「我…他會不會根本不想告訴別人。」

「泓兒、三思而後行，體察人意固然是好，但過了就成裹足不前，你可以任性一點，天塌下來，你不才的師父除了手腳健全，頭腦至少還統轄文武半邊天，搞不死的。」「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

經過這幾日壞天氣，今日終於放晴，

「你要掛休診！」

「放心我們只是去海邊走走，那兩個找得到我們，何況還有師父在啊！」

仔細想想一個掌握文武半邊天，另一人統轄文武半邊天，而就當事人所說：醫術！吾也不過只是差他那麼一點點而已！

天空很藍。

「續緣，你是不是有什麼煩惱的事情？」

「沒有啊！」尾音有飄喔！

手搔了一下眉毛，「第一你不會無緣無故離開雲塵盦，也不會突然到這，這裡離中原很遠的，第二這幾天你沒跟我聊病患的事情，而是拿著醫書卻沒有翻頁，第三你最近常常恍神，還望著某一方向嘆氣，第四…！」

「停！你太誇張了吧！第一我以前也是到處遊歷沒特別選定什麼地方，第二我只是在思考，第三我還是在思考。」

「你在思考什麼事情，困擾你那麼久！」

「我都不知道，胤泓、你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人！」

「必定是跟師伯有關！」

「你觀察真細微。」

「我懂事之時已身在京城權貴間爾虞我詐之中，察言觀色的本事耳濡目染。」素胤泓的父親在世時位居高位，想當然爾官宦世家是不會放過結交他的任何機會，連小孩都利用上是家常便飯的事了！

「他很關心那兩個人。」素續緣悶悶地說。

[ 此帖被談泓在2014-04-29 20:5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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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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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樓發表於: 2014-04-29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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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9 江湖另一角 3, 3F

3.

「槐破夢和殊十二。」這太明顯了！師伯！

「對！就是他們，爹親還跟殊十二互通書信，講了很多生活上的小事，」

素胤泓挑眉，當然素續緣糾結在自己的情緒裡，並沒有注意到。

「例如？」

「之前中毒有沒有後遺症，最近身體如何如何，還有就是天寒要加件衣服，天熱多雨最是小心，容易著涼，另外也寫道擔心槐破夢做事不留餘地，希望殊十二可以好好勸一下…！」素續緣陷入情緒的無限輪迴中，素胤泓很認真地很認真地聽著、等著。

「哥你說、我該怎麼辦？爹親他是不是…唉。」

素胤泓想了想：素還真與素續緣倆父子啊！只要碰到彼此的事情，思緒就打了無限多的結，無限輪迴和糾結，智商直接落在負值。不知道誰說，實在精闢！

「續緣！武林上都說素還真識大體、掌大局、是中原武林的頂樑支柱，也說他無情無義，為大局可以犧牲任何一位戰友以及他自己的兒子…。」

見素續緣著急想打斷他，素胤泓馬上接著說：「可我們都知道師伯不是他們說的那樣，我想想、他見著你會欣慰得笑，他對潾弟會無奈溫柔得笑，對他所在乎的人，他會笑、很多種笑，他跟平凡人一樣，很柔軟會受傷會煩惱。或許那時候筋脈被抽瀕死，師伯為大局，你還有點疙瘩…。」

「為使失去的筋脈從頭長起，我成了嬰兒，但我記得爹親抱著我的顫抖、小心翼翼，你說的事早就沒了。」素續緣在心中補上：而且還偷偷掉眼淚，爹親好像以為我小都不知道。

「在我看來，槐破夢與殊十二，一個像天下第一的你、一個像真神仙的你，想師伯怎麼可能不管他們呢？雖然…但我想他不希望劍之初和殊十二跟他一樣吧！」

「其實我都知道，只是…。」

「你在擔心什麼？續緣。」

「他不是單單屬於我的，他是武林的、是江湖的、是大家的。」

素胤泓突然想起以前聽到的一句話：你爹不只是你爹，他還是皇帝的臣子，王朝的宰相，人民的父母官，而你是他的兒子。那時他也是忍耐、等待、背負、瞧著、看著、聽著，應該說那時他只知道這樣做，等到多年以後，師父對他說：泓兒、期待有人愛你沒有錯，但如果你自己不踏出那關鍵的一步，那可是會錯過很多。

「他是武林的清香白蓮、是江湖的素還真、是殊十二和槐破夢的前輩、是我的師伯、是弟弟的師父，無論他是什麼身分，他就是你爹。」素胤泓實在不希望素續緣重蹈曾經有過一次的遺憾與痛。

「哥、胤泓…。」素續緣難得臉紅。「我就想有人聽我說說、也跟我，爹親就是爹親。」

吹著海風，下雨過後，風也宜人。

「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嗯！似乎真的應該回去一趟。」素胤泓指著遠方急速放大的人影、是山子。

×××

臉色蒼白、額頭冒汗、頭疼、胃痛，身體不舒服、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這睡也睡不著，吃也吃不下，但脈象又沒異常，跟他一起來的友人說，都瘦了一圈，聽說這裡有神醫便急急忙忙帶著他來求醫，

「師叔有說什麼嗎？」

「談先生說這種症狀還真是需要兩位公子回來一趟。」

兩人面面相覷。

「會是中毒嗎？」

「可能。」

「你有想到是什麼毒嗎？」

我想是中了相思吧！素胤泓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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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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