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洛,苏里耶, |?MD>Pez
展信佳。 nr(C*E
早就想和姐姐们联系,每每提笔却一直不知该如何开口,就这么拖下去,终不成信。如今由于奇妙的机缘,得以鼓起勇气写下这封信。 6lkCLH
自姐姐们远嫁已三十年有余,不知你们在遥远的南疆过得可还习惯。○○○和●●●也还好吗?当年你们决定接受○○○和●●●的求婚时,虽说过是为了守护他们不再受世俗眼光的侵扰,但大家都知道其中有大半的原因还是不忍再留在仞利天看着那人的悲伤。 9y} J|z
在姐姐们之后,蓝镯,楚云,静海等姐姐也都相继离开了这伤心地。留下的,只有我在内的几个小丫头。当然,只是当年的小丫头。如今在仞利天里,我竟也是走到哪里都会被叫做姐姐的年纪了。作为为数不多的亲见过那场激烈绝望到几乎焚毁天界的恋情的人,向新进来的孩子讲述当年那一个风华绝代,一个英姿傲世的两人是怎么个相遇,相识,相知,相爱,又是怎么相决,怎么样永远分离。 [D?d~p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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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入主仞利天后第一项命令便是禁止任何人提那黑发金眸美人的名字。他以为从此不再提起,日子终将过去,而那个人,那个名字,那双忧郁的眼睛,那抹淡淡哀伤的笑容终会湮没于时光,成为一个古老的秘密。可这善见城,和善见城里的所有人,谁又感受不到他将其深埋心底不忍和任何人分享的爱与回忆呢。 p1&=D%/
在每个孤寂得如幽深海底的不眠之夜,每泓清冷却不再有人温暖的如水月下,乾达婆的琴声也不能抚慰那孤独而悲哀的灵魂。 R?N+./{
多少次,曾见他徘徊于那座城的入口。微微颤抖的手扶在冰冷的石雕上,微低着头,银白的长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嘴唇轻轻颤抖着,像在呼唤谁的名字,又像在对谁倾诉着什么。 P=y1qqC
当年他就是从这里带着无数的伤痕忍受着幻力之火的烧灼奔向心中所爱的。曾以为那夜月下开放的花朵便是幸福,可是看到开头的我们却都没有猜到这个结局。如昙花般绽放旋即凋落的幻境成了那人最最温柔,疼痛且不可碰触的圣洁遥远的年华。 Rt5Xqz\6i
当年也是在这里,一个转身便成陌路,迈出那步的瞬间,无声轰响的是心破碎的声音,从此再无所求再无法回头。这段感情从开始就注定无法逃脱命运的罗网,永不能相见,永不能启口,就好象永不能燃起的火种,缓慢地炙烤心头那永不肯流血亦不肯痊愈的伤,直到灵魂带着不肯磨灭的记忆随着岁月化为灰烬,永不再燃起。 I?%#`Rvu
反反复复来来去去的黑夜白天,今宵,只有月色一如当年的美丽。 l <Z7bo
有人说他已经老去,坚硬如岩,并且极为冷酷,却没有人知道,那人仍然是他最深处最柔软的那个角落,带泪,并且不可碰触,每一碰就是一次锥心的疼。于是只能望着明月,一次次在心中摩画那人柔亮的黑发,明澈的金眸,尖尖的耳,高雅的气质,温仁的微笑,生怕那人在心中的记忆减损分毫,所以一次次一次次更加细致地追忆,直到感觉那人在自己面前的吐息,直到那人的声音在脑海中一句句不断回响,直到胸中疼痛地滴出血来。 &g0r#K
也许这么多年,他不断重复的就是当年没有说出口的那句话,如果当初说出那个字,或许结局就会完全不同。然而如今的他只能千百年千百年间一次次默默重复着那无数次涌到唇边却没有说出口的话,独自憔悴,缓缓老去。 Q7UQw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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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我也一天天成熟并不可避免地走向衰老。可能一个人走下去会寂寞,但经过那样热烈澎湃的岁月,激情早已同那绝响的恋情一起化为灰烬,再也没什么可以起波澜。所剩的无非是记忆里他们的爱情和我们青春,然后随岁月的磨洗慢慢变浅,最后不留下一丝痕迹,从此世间一切,终于成了空。 T8W^qrx.v
春去春来,什么能够往复不断?花儿不是,他们不是,我们的心也不是。 <A`SC;k\u
姐姐们邀雪华南下的好意雪华心领了。我的全部热情和年华都早已留在这个地方,我也再没什么地方可去。只好站在廊下看朝霞落日,春去冬来,然后,老去。 &XXr5ne~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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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么长时间没有和姐姐们联系,竟然一提笔就是这么伤感的句子。好象又回到以前赶稿的日子了,真令人怀念啊。现在善见城里竟然没有什么好男人,很难勾起人写作的欲望。好想回去啊,黄金时代。 j<9^BNl
不过听说天王的孪生兄弟是黑发美人的儿子,天妃大人为了防止他们产生普通的兄弟感情特地把他们分开抚养呢。不知道陛下知道这个消息后会怎么想,真是令人期待呀。看来下一本同人志又可以提上日程了。 oL!C(\ERh
请姐姐们一起加油啊! [p(0g;bx
祝 P86wRq
安康幸福。 M~Er6Zg
妹 雪华 i~5'bSqc
三十三年二月 &0d5".|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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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才进善见城的时候,因为受不了走到哪里遇到的都是一张张潸然欲泣的脸而导致神经性胃痛,只好到最底层的阿修罗城入口躲着。没想到一转身就又看到一个带着凄哀悲悯神情的侍女咬着手帕颤抖着说不出话来……自己当然明白她的表现绝对不是因为害怕,帝释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彻底地觉悟除非把善见城,不,应该是天界生物全灭,否则关于自己和某个及某些男性的绯闻绝没有平息的那天。 $H/: -v
很清楚地意识到,不管自己第二天有没有再出现于善见城的底层都会成为一篇悲切哀婉文字的绝佳题材,帝释天索性带着超然的态度开始了他视而不见的幸福生活。当然,这时的他不会知道,在并不太遥远的将来,善见城的女人们还会拥有她们鸡飞狗跳的白银时代。他也不会知道,那时的他会多么多么地怀念修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怀念,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