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2.02 丹青繪影─羽青【羽慕】

復制鏈接 | 瀏覽器收藏

嚴月

級別: *

作者資料
發送短消息
加為好友

UID: 5026
精華: *
發帖: *
威望: * 點
銀兩: * 兩
蓮花: * 朵
本命:
王道:
牆頭:
配偶:
座右銘:
注冊時間: *
最後登錄: *

鮮花()

樓主發表於: 2006-02-02 18:53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2.02 丹青繪影─羽青【羽慕】

丹青繪影─羽殘【羽慕】

峴匿迷谷
逐漸佈上水色的天空，一邊的山壑緩緩探出頭的太陽，露出魚肚白的天邊，白天是光明的暢談，白色的氣體，瀰漫在空中，似是水氣，似是雲霧，漂浮著，起伏不定

劃過眼角的灼熱，一向淺眠的他，陷入重重夢境，抖著翠綠眼睫，不願睜開的雙眼，竟也是百般不捨，生怕一張開眼，腦海中剩餘的溫暖身影，會瞬間灰飛煙滅

深遂無底的黑色瞳眸，映著溫和儒雅的笑容，淹滿眼框的液體，蓋著談笑風生的身影，不停流落，一滴滴滑過俊顏弧度的後悔
「我又夢見你了…在水晶湖內的你…」

○●○

不如黑暗的夢，卻是淚眼汪汪天空落，烏雲的飽滿，好似下不完的雨，淒冷、冰涼，不留情的打在兩個逃亡的人身上，一步一步，背著命中至交的友人，幾十步的距離，卻成了千里之遙，不倒在雨滴之下，不屈服於命運之下

在湖中崩潰的身影，湖旁黃紅交織的身影，撫著受了命運牽制的摯友，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話語，是不知該不該安慰，還是不知如何安慰？「羽仔…無事…無事了…」
牽著沉重的身軀，跳入湖內，撥開散亂在面頰的絲髮，望著額間愁眉的柳條，兩片豐滿艷紅的櫻唇，試著撫平多年的皺折
「刀氣在體內竄動，傷害五臟六腑，無法化消，只能移嫁刀氣…」
抬起垂放、無力的雙手，十指交扣，羽人非獍試著讓雙眼烙下那談笑的身影，可眼皮卻如千斤般重，輕顫眼睫，呢喃出一聲：「別…」

唇挑起，黃褐儒雅救無濟，笑容是他的招牌，救人是他的專長，但傷己為友也是他的長處，不曾有過怨言，但這個笑容卻是他一生中僅有的一次，帶著淡淡的憂愁，不需要別人擔心，不想拖累別人，自己沉擔，痛苦嚥下，笑顏盡現
「無憂…喝阿…」
低吼一聲，毫不猶豫的轉移傷害羽人的逆鱗刀氣，卻讓還未復原的傷口，再次流出怵目驚心的艷紅，像暈開的顏料一般，擴散整個水晶湖

●○●

華燈初上…

偌大的木桌，舖著一張紙，略點泛黃，卻也接近乳白色，摸起來有點粗糙
羽人非獍坐在木椅上，手中握著筆，托著前額，治不好的深痕，刻印在眉間，冷冰的雙眼，一張又一闔，似是在思考什麼東西。手有了動作，放下筆，輕觸硯台，像撫摸嬰兒般的溫柔，拿起至放在硯台旁黑如無底洞的墨條，在硯內的凹漕來回摩擦，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直到硯內透明的液體成了如夜般的灰黑，緩緩至下

再次提筆，將筆尖沾上黑墨，尖端的墨像蟲蟻般，往筆上爬去，佔有筆原來白皙的膚色。不加思索，毫不猶豫，筆順著手的牽引而下，繪出他想要的線條，不輕不重的力道，勾勒出完美的弧度。在牽出兩條，連接之處，加以修飾，以線條為起點，抹上墨色，由深而淺，繪出兩者上下之分。沾墨，已手腕的擺動，拉出隨風飄揚的黑絲，一輕一重，像是如風飄飛的柳條。力道放輕，黑墨顏色化淡，繪出一個個像柳葉細的弦月，重疊在一起，有上有下，形成一個繁複的繩扣，置在胸口。不變的力道，一幅圖偏上的地方，在上盤旋，量出中心點後，繪出一個橢圓，在內部一筆橫一筆直，似水晶、寶石，在旁畫出似藤蔓的彎曲，一筆一筆，精細的，細膩的，無邊界的懷念

停留在臉部，遲遲下不了手，那帶笑的眼睛，不時挑起的紅唇，畫不出，沉重的放下筆，卻也是羽飄落般的輕柔。走向門旁，落在腳後的絲綢，長年在紅塵上奔波，已染上不落的沙塵，靜靜的走出門，眺望不曾染上紅塵的星空，純潔白淨，卻也孤寂。心中一個異樣的感覺蔓延開來，使得眼前蒙上一層水霧，晶瑩的水滴，滑落了悲淒的臉龐，無盡的思念

「你帶笑的眼睛，不時挑起的紅唇，我沒有資格繪出…也沒資格擁有…」
撫著懷中失主的煙管，散發自身原有的香氣，是上等的紅檜木，像撫過花瓣一般的柔滑，似乎摸到了那人的肌膚

「鳥人！」
身後一個由遠而近的腳步聲，緩緩靠近自己，夾帶著欣悅的氣氛，卻也是無比沉重

「朱痕…還有…燕歸人跟西風…」
雙眼掃過在身後的友人，眼中都是慶賀新年來到的歡喜，三年了…或許只有自己沉浸在這場孤寂之中吧！
「過的…好嗎？」
試著振作的雙眼，道出問候的言詞

「不錯！」

「羽叔叔！！」
兩個小小的身影撲向自己的懷中，毫無忌肆的，像跳入棉花裡一樣

「是阿九跟燕萌，過的好嗎？」

「萌兒過很好，不過羽叔叔都沒來找萌兒玩，萌兒覺得好無聊喔！」
「阿九也一樣！」
兩個純樸的小臉，講完自個兒的話後，又鑽入羽人懷中，撒嬌著

「我們家這位萌小姐，成天抱著你給他的風鈴不放。見你沒來找他玩，又吵著說要來這裡，講說過幾天再去，結果天天問我，我們何時過去？問的都快煩死了！」
一出口就是一大串，是咱們的斷雁西風開口了，摸著罪魁禍首的頭，眼中是無奈也是疼惜

「萌兒哪有！」
探出一個大而無辜的眼神，臉上泛起尷尬的紅暈，又轉回羽人懷中，埋的更深

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熟悉又陌生的藥香味，瀰漫在四周，從三年前就覺得，迷谷內的擺設都已恢復如初，為何就是覺得少了一樣東西，如今終於找回來。
「淒鳴絃聲談身世，訴苦無處，孤獨無從；一曲無奈嘆奈何？愁眉深鎖，身世枷鎖。」
緩緩站起身子，穿過兩個孩童，穿過三個好友，一顛一倒的走向某處

在不遠處，有一個大家都熟悉的面孔，一個大家永不忘的笑容，溫和卻也引人注目，仍是一身暖黃系的裝扮，因他而不變，胸前繁複編成的釦子，華麗卻也樸素。但改變的，白髮三千曝散在空氣中，讓隨風銀絲飄揚，就像圖裡一般

「羽仔…」
勾心媚人的一笑，淡淡的，卻也悲哀的

「別叫我羽仔！！」
驚天動地的一吼，神哭鬼號，握緊拳頭，只見頰上一痛，速度快的無法抵擋。打中心中思念的藥師，出拳後卻是百般後悔，卻也無力上前扶助

「死鳥人！！你…！？」
欲上前臭罵一頓兼扶起被羽人打中的慕少艾，手肘卻有一個阻力，轉頭想看到底是哪個白痴抓住他，是那擁有天生神力的人，唇邊泛起笑意，緩緩搖頭，放開朱痕，帶著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斷雁西風，和兩個呆然的孩童，留下了一句話，便離開了此地：
「連我都懂了，更何況是你？」
短短的一句話，朱痕懂句中的意思，看著那兩個人，也跟著，離開了這裡

「幾時復活的？」
低著頭，黑絲散落在臉龐，看不見他現在的表情，只知道他沉穩的聲音有點顫抖

「三年前，被翳流所救…」
撫著微微刺痛的臉頰，對他來說這點痛不算什麼，笑容揚起，難過、欣喜，不知是哪種心情

「那你回來幹麻！？待在那裡就好，你何必回來呢！？回來看我如何失魂落魄嗎？！！」
不願抬起頭，無力的跪在地上，但仍見得到一個個，被水滴染上的塵埃，來自羽人從眼框滑落鼻尖掉落的痛苦

「抱歉…我必須養傷及…償還這個人情…」
不管頰上的痛處，玉臂環繞孤寂多年的身軀，眼淚盈滿眼框，溢出外面，不停滑落弧度完美的嬌豔美顏，豐厚的嘴唇覆在額間
「羽仔…抱歉…抱歉…我應該快點回來的…是我錯了…」

「這傷…對不起…」

帶著刀繭的手撫上剛被自己傷的臉頰，薄唇吻去那淚痕，瑣碎的吻點綴在那細緻的黥印上，緩緩的往下移去，溫柔的覆在櫻唇上，在唇上舔吻，張開的脣齒，溫柔的請入在唇上滯留的舌。羽人放肆的在口中尋找三年來失去的感覺，手滑落胸口，解開在佔有前的障礙，撫摸著白玉般的肌膚，找到在胸前的紅櫻，輕輕柔捏，引的人兒嬌吟不斷：「等…羽…我們…可否換個…恩…地方？…這裡…不太方…阿…方便…」

「嗯…」在唇上點吻，抱起無力的慕少艾，身子比之前輕盈許多，「你消瘦許多…」不快不慢的走進臥房，小心翼翼的放下慕少艾纖細的身子，自己跨越在他身上

「因為掛念你…這可否？」拉下頸項，櫻唇輕點欲開口的雙唇，纖手自動解開羽人身上的白衣，手撫著結實的胸膛，面色一凝，「這不公平…為什麼你…阿…」

語未竟，只感頸與肩之間痛癢，烙下一塊塊紫紅的印紀，也是屬於他的印紀，「別多話…」
「恩恩…」

○●○

隱隱約約的燭火，搖曳著，像被風吹的絲綢一般，左右搖晃，照著坐在木椅的羽人非獍，手托著頭，雙腳交疊，身著一單衣，結實的身體在燭火的照耀下，若隱若現，古銅的身軀更顯迷人。散亂在床上的銀絲，迷茫的眼神，不停張闔的櫻唇，臉上消散不去的紅暈，是情事後的疲倦。恢復意識的眼神，看著思考的羽人，放鬆而認真的雙眼，眉間不在皺折，嘴邊淡淡的笑容，使臉上還未消的紅暈更顯艷紅，撐起疲累的身子，緩步走向在思考的羽人非獍。順著他雙眼看的方向，看見他的丹青，而上方的主角，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但唯讀只缺少了最重要的雙眼及笑容

「這張圖在你回來之前已先繪好，但這雙眼，這笑容，我不適合擁有它，也沒資格擁有它…」
淡淡的笑，盡是無比的悲淒，撫著眼前無言的人兒，手拉過這嬌弱的身子，輕輕擁住慕少艾，再言：
「因為它是屬於大家的，所以我不適合，因為我傷害過它，所以也沒資格！我只能將它記在心中，我不能將它佔據，也不能將它繪出。」

「羽仔…你忘了你曾經講過的嗎？當初覆滅翳流時，我受了重傷，你曾言──為你，羽染紅，紅雪再舞。在那時，我已下定決心。」
將臉埋在羽人的頸子，只感肩上濕濕冷冷的，他又落淚了

「……」
無語，再次提筆，再次沾墨，他要完成這幅畫，「我看不著你的臉。」

「嗯…」
漾出一抹風情萬種的笑容，羽人見著，即使看多了、看久了，對於他的笑容，還是無法抵抗，但這次的波動，他知道，這個笑是屬於他的，但他也必須分享給他人，因為他不能獨占這溫和的笑

一筆筆逐漸成形，褐色瞳眸映照著羽毛的重生，帶笑的雙眼，栩栩如生，「好了。」

「唉呀呀，羽仔，你可以當畫家了呢~！」
看了看羽人的丹青，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感覺。輕輕的放下畫，深怕會傷到它。募地，撲向羽人非獍，兩人雙雙倒在床上，形成一種讓人極度遐想的姿勢

「我不要。」

「為什麼？可以賺錢阿~~~~！」褐色瞳眸突然出現了金光閃閃，某藥師正眼睛發亮的看著羽人非獍，使羽人不得不打了個哆嗦

慕少艾的視線從俯瞰地板，變成仰望天花板，散開的頭髮，像羽毛紛飛時的聚集，「我只需要你…」模糊的話語，沉浸在四片唇辦的交疊

完──……

───────
後記：
某A：為何你們看到慕少艾沒那麼驚訝呢？
燕：因為看過
某A：在哪裡看過？
西：前幾天去市場之前，我們的萌小姐說要找阿九一起去…
某A(打斷)：然後？
朱：就三個大人、兩個小孩，在市場上逛街…
某A(二度打斷)：接著？
西(青筋)：就看到一個頭髮綁的跟羽仔一樣不過頭髮是白的身穿黃褐色衣服…
某A(三度打斷)：所以？
朱(青筋)：就是慕少艾穿著他以前的衣服走在街上…
某A(四度打斷)：結論？
朱、燕、西(暴走)：就是看到慕少艾大刺刺的走在市場上！！
某A(冒冷汗)：你們好有默契喔！呵呵呵…(退後)
朱、燕、西：煩阿！！去死───！！
某A：阿~~~~！！(被毆飛)

以上就是事情的經過，嚴月我要去養傷了，掰掰~
而這篇文，其中有些是我一名朋友〝小孩〞提供的意見！
P.S.:我改過名字，以前是”紅月”的那個

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