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06 [日月劍龍]在雲端——聿飛生日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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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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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13)

樓主發表於: 2010-06-06 05: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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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6 [日月劍龍]在雲端——聿飛生日賀文

談無欲退隱後搬過幾次家，最新的一個是在某座山峰，背依群山雲霧繚繞，人住著就像住在雲端之上，想喝水了就用內力抽塊雲，十分方便。

某日龍宿大搖大擺地前來慶賀新居，問談無欲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談無欲回答說此山清靈，雲霧之氣可助修復功體。龍宿撇眼過去，又問那是否有何不便之處？經這麼一問，談無欲倒是想起一點答之：“就是晾衣服不方便，不容易乾。”

談無欲一個人隱居，因為朋友基本死光了，活著的出國了，龍宿被劍子套上正道光環，跟著忙不開身，所以每天大多都是安靜悠閒的平淡日子。偶爾看看雲，知道誰出來了然後很快又死了，或者素還真威風了又被打慘了然後又威風了又被打慘了死了活活了死反復反復再反復……

談無欲喜清靜，能這樣閒適獨居是他所願。過日子嘛，也就是那麼回事。

一起打魔界的時候劍子就和談無欲說過什麼時候去他那喝茶，沒准順便吃個飯，但總是忙去不成。今次他特意挑龍宿忙的時候，要了談無欲的新住址，飄飄逸逸去了。人都飛到山下，卻又突然想起應當有禮相送，於是緊急降落，後悔在儒門天下的時候怎麼就沒拿點啥。劍子仙跡想，人既然在深山密林之中，那便找些珍貴藥材送談無欲吧，挺不錯。沒想找著找著，突然看見素還真自山上走來，腳步輕緩，目光卻不在前。

劍子仙跡過去打招呼，問素還真你這是剛看完談無欲回來麼，素還真還是一貫儒雅答之，“非也，諸事纏身，素某只每隔段時間前來，遠觀師弟一切無礙便回去了。”劍子一聽，當下在心內嘀咕你這是玩什麼過家門而不入啊。這話當然不能說，素還真也沒給劍子仙跡機會說別的，囑咐了句還請不要將此事告知談無欲，然後就化光飛走了。劍子心想誰不怕死敢說日月什麼什麼，何況事不關己，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挺不舒服，想起江湖上種種流言蜚語，想起龍宿，只覺得自己有龍宿真好。

不出意外，談無欲做了一桌拿手好菜招待，劍子一邊吃一邊向談無欲說近來武林動向，江湖起落，友人情況，難免提起素還真時，劍子的表情就稍有改變，積少成多，最後標準國字臉就更加國了。談無欲於是問，劍子你是不是在上山時碰到素還真了，他要你什麼也不要說。劍子大驚道：“你知道此事？”談無欲給劍子又添上碗飯，微笑言：“是呀，我們從小就是這樣了，他是素還真嘛，一直如此。還請先生不要告訴素還真我知情。”劍子仙跡沒說什麼，各人有各人的活法，誰不是呢。晚間告別談無欲後，本來要回豁然之境的他直往疏樓西風去了。

三先天不忙的時候也會來談無欲這坐坐，聊聊一同抗敵的往事。不過說到底，還是龍宿來得次數最多，每次不光來，還帶了好些珍貴東西，說是給談無欲以備不時之需。一來二去，原本就酸的劍子更是酸溜溜地對龍宿說：“好友呀好友，不要因為家主不在，就霸佔人妻呀。”龍宿眉目含笑，張口可見皓齒和兩端那可愛的小尖牙，甜甜說道：“吾不是素還真，不是正道領袖，不會身死入棺，所以可長伴夫人左右呀。”

那時哄笑不止的眾人誰也沒想到，再來竟是一語成讖。

在一干人等忙著對付佛業雙身對付死國對付火宅佛獄時，談無欲找到龍宿的墓碑。他用內勁驅使拂塵一掃浮塵，然後直直站著，注視碑上刻字，確是疏樓龍宿無錯。談無欲面上無波，心內哼哼著，劍子先生你完了，就這俗氣簡陋的墳墓，龍宿非打死你不可。花？還花？還黃色的花？劍子先生你完了你徹底完了……拜託請千萬別躲去我家。

好像知道龍宿會在何時復活何時拜訪一樣，談無欲一早下山買了上好食材，在廚房忙著等人到來。果不其然，不到正午，換了身新衣的龍宿就搖著扇子大搖大擺地來了。談無欲問龍宿第一次死感覺如何，龍宿答之很無聊。然後又加了句，劍子死定了。龍宿撇眼過去，用扇子敲談無欲的手道：“汝還樂，還樂還樂。”談無欲更樂了，說死死就習慣了，我就死過，還不止一次呢。龍宿一臉無奈地說：“得了吧，吾可沒這個興趣，和華麗無雙的吾太不相配了。”

劍子仙跡從仙凰那得知龍宿去找談無欲，二話不說立刻化光往山上飛，飛到一半又遇見素還真，便問你從火星回來了？宇宙好玩嗎？素還真回答黑漆漆無重力二人蜜月星間飛行什麼的，最討厭了，說完也一起往山頂飛。劍子仙跡問怎麼你這回要見談無欲？素還真答道：“要讓師弟知道劣者沒有死透才行呀。”劍子仙跡一臉黑線地看著旁邊歡快飛著的素還真，又在心內默默嘀咕，還不是為了闢謠……

到了山頂，素還真問談無欲功體恢復得如何，談無欲回答還好，只求不被天命，素還真捂住心口又問，賢弟可知最近江湖風雲，談無欲給新入座的二人添上茶，笑答人在做，天在看，我這雲多充足，自然可觀山下詳細，素還真頓時後退三步，嬌聲嫩音長歎一聲師弟呀……旁邊劍子和龍宿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長時未見，龍宿本打算在談無欲這小住幾日，但他不知素還真曾私下請求劍子行個方便，結果就是太陽剛下山，他就被劍子以時局有變為由拉走了。

送行的時候談無欲對龍宿說，諸事小心，遠離天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什麼的，純屬找抽。龍宿贊許地點頭，眼神轉向劍子仙跡，那意思是說汝看，不止吾一人這樣說吧。劍子仙跡也比出大拇指閃亮亮看回去，意思是你放心，就憑咱這身價，妥妥兒的。

談無欲對素還真沒多用心招待，只做些兒時常做的吃食，不免又聊起只屬於他們的往事。過日子嘛，依然是平平淡淡的，只是多了個素還真而已。

三天之後素還真下山，繼續過他的日子。談無欲也繼續在雲端的生活，煮藥練功讀書佈局，偶爾有故人來訪，終再歸於平靜，偶爾得知故人亡世，不久又重現江湖。正如雲有千變，不過水凝，氣有萬形，靜止於心。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