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8.13 天亮以後 (全)，5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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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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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7-07-29 03:48

只看樓主 | 小中大

08.13 天亮以後 (全)，5F

天亮以後(一)
曲：呂建忠　詞：呂建忠

客棧前那一座橋或許我們都到不了
沒有理由再苦笑只是煎熬
反復練習的擁抱天亮以後就看不到
不能陪你到蒼老陪你到老
我不知道還有誰能像我讓你依靠
我只希望你會牢記我的好

藥師慕少艾，取代素還真維持武林和平，聯合正道一同對抗異度魔界的入侵，有人支持，也有人給予負面評分，但不管如何，慕少艾的勞心，與他並肩作戰的朋友，都看的出來。

一個神醉夢迷，讓他失去一個戰友，也讓他第一次在眾人面前失去一貫的笑容。也許……打從一開始，他就不該答應素還真，真的，他以為自己可以去承擔失去，因為他一無所有，既然沒有，就談不上失去。

可是在真正看見天險刀藏的屍體時，他才感覺到，他還擁有些什麼。

朋友……一個他常掛在嘴邊的名詞。

他以為朋友只要交心就可以，沒想到，自己會懊悔成這樣。

「別想了。」羽人伸手捂住慕少艾的雙眼，頓時慕少艾的世界被黑暗佔據。

「羽仔。」慕少艾淡淡一笑，兩手輕輕覆上羽人的。

慕少艾過於冰冷的溫度，讓羽人眉頭更緊了。他摟過慕少艾，讓慕少艾躺在自己懷
中，繼續擋住他的視線。

「休息一會兒。」

「嗯。」慕少艾笑著點點頭，在羽人懷裡挪動尋找一個最好的位置，然後閉上眼睛，將自己全部的重量全倚在羽人身上。

難得的乖順，羽人低頭用自己的臉頰輕輕磨蹭著慕少艾的頭。「我會在這，哪都不去，只留在你的身邊，所以什麼都不要想，好好睡一覺。」

「嗯，千萬別放開我。」慕少艾將臉窩進羽人胸口。

「不會放開你。」羽人緊緊擁住慕少艾，柔聲承諾著。

四週靜謐，不知道慕少艾是否真的入睡了，不過羽人仍舊抱著他，感覺著慕少艾在自己懷抱中的真實感。

任何人都可能責備他，不諒解他，惟獨羽人不會。

怎麼會捨得？怎麼會捨得再對他疾言厲色？疼惜都來不及了。

看著瘦了一大圈的慕少艾，羽人心疼極了，早叫他不要答應，不要隨便淌渾水，他就是不聽，答應了素還真，讓他休息喘口氣，怎知卻讓他自己受了這麼大的苦，看在眼裡，雖然不說，但從羽人的行為可以看的出他對慕少艾的關注。

羽人是最不願沾染江湖俗世的，可是他更不願放慕少艾一人在這個險惡的武林。

所以他跟著慕少艾的腳步，為他擋去一切危險，因為……說好的，他們的以後，加上阿九，是幸福的一家人。

不過現在看來，這個以後可能還有點遠。

「羽仔……」

「嗯？怎麼了？」

慕少艾微微睜開眼，淡淡一笑，他還在他的懷裡。

「沒事，只是想確定你還在。」慕少艾仰頭將唇輕輕貼在羽人唇上。

「還好嗎？你不太對勁。」羽人擔憂地注視著慕少艾，一個天險刀藏，讓慕少艾失去平時的朝氣，江湖真的是一個相當渾沌的地方。

「還可以。」慕少艾笑著回答，但是身體微微傳來的顫抖，又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在顫抖。」羽人輕輕撥開慕少艾額上幾縷髮絲，很是心疼。

「我沒事，陪我，不要走……」慕少艾緊緊摟著羽人腰際，「我現在不想笑，也不想堅強，羽仔，你不要走好嗎？」

「不會走，一步都不會離開，在我面前，不用裝笑，更不需堅強。」羽人低頭吻住慕少艾，他的擔心，他懂，自己親近的人就這樣走了，不受到打擊是不可能的，況且，出戰異度魔界，風險本來就高，只是一時間，還是無法平復的，因為，慕少艾終究是個人。

就跟自己一樣，擁有七情六慾，縱使經歷過許多，也無法真的做到無情無心。

「羽仔，我累了。」慕少艾輕聲說著。

「睡覺？」

「嗯。」
羽人抱起慕少艾，將他放到床上，再替他蓋好被褥，然後坐在床沿，靜靜伴著他，一雙手，不曾放開。

隔天，慕少艾清醒後，給了羽人一個大大的笑容。

「羽仔！早安！」然後伸出雙手，緊緊圈抱住羽人脖子。

「早安。」羽人淡淡回話，不過心裡也明白了幾分，慕少艾沒有太多時間悲傷，一個晚上的失意，足夠了。

「唉呀呀……羽仔，你昨晚竟然沒有抱著我睡！」慕少艾皺著眉，眼眶水水的，好像要掉出淚來。

羽人沒有回話，起身動動筋骨，「我先回去了。」

「羽仔！」在羽人要踏出房門時，慕少艾開口叫住他。

「嗯？」羽人回過頭，看著慕少艾。

「謝謝你。」

「別說傻話了。」羽人淡淡回著，然後又開口，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只說了兩個字：「加油。」

「嗯。」慕少艾輕輕點頭。

「那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

看著羽人離去的背影，慕少艾好捨不得，不希望他走，卻又希望他走，很矛盾的思緒。

不希望他走，希望他可以留在自己身邊，讓自己時時刻刻可以見到他，讓自己可以在轉頭的時候看見那一雙深情的眼眸。

希望他走，不希望他捲入太多江湖是非，當初是自己堅持替素還真走這一遭，所以就算今天其他人因為這樣而死了，難過心傷在所難免，但他絕對無法看見羽人為自己而死，他一定會崩潰。

於是這樣兩種矛盾的心情交雜著，迸發出他對羽人更深的情感。

儘管沒有明說，大家對於他們的關係，大都猜想的到。

戀人……一對戀人。

想到這裡，慕少艾開心的笑了。

羽仔，藥師我真的真的好愛你，你可知否？

=====================================================================

回到落下孤燈，羽人取出二胡，為白淨的雪地，拉扯出一道深深的孤寂。

是的，對於慕少艾，他在好久前便動了心，在那一次酒後亂性之下，坦承了全部，也承諾了所有。

他的心裡有很多傷，但是他願意為了慕少艾而堅強，他希望看見慕少艾無憂無慮地靠著自己，希望見他漾著暖陽般的笑顏看著天空，更希望……他們可以攜手扶持到老。

也許，他不解風情，也許，他不會說甜言蜜語，但是他會以行動來表示，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死心眼的人，一但確定了情感，絕對不輕易改變，一個人的孤寂可以持續多久？一個人的偽裝又可以維持多久？在彼此的面前，只有一顆真心。

所以，不管未來如何，請記得我對你的心意，一如現在我拉的曲子──
深遠、綿長……

[ 此貼被斂寒君在2007-08-14 00:1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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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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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9)

1樓發表於: 2007-07-31 06: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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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後(二)

天亮以後就再也牽不到你的手
天亮以後我會慢慢離開你的夢
不敢說再見就是無法說出口
天亮以後留住你該用什麼理由
天亮以後留下的就只剩下寂寞
別難過所有的痛都由我默默承受

「羽、羽仔？」慕少艾有點驚慌，這樣的羽人不是他所認識的……

「不要叫我羽仔！」羽人緊拽著慕少艾的手腕，對他吼著。「不要用那種語氣叫我！那種跟對其他人一樣溫和的語氣！我不要！」

慕少艾扭著手，希望可以掙脫羽人，怎知這鳥力氣之大，超出他所想像的，而且不知道是誰，明知道羽人酒量不好，還灌他喝那麼多酒，現在好了！羽人開始發酒瘋了，屋裡只剩他們兩個人，沒有其他人了！

「慕少艾……少艾……」羽人一個拉扯，將慕少艾扯向自己懷抱，「你怎麼就是不懂？怎麼就是不懂？」

「什麼懂不懂？我不懂呀！」慕少艾對羽人的話是丈二金剛，完全摸不著頭緒呀！要他懂什麼？他不說，他又怎麼會懂？

「對……你不懂……不懂我的煎熬、我的相思……你只看得見別人……看不見我……」羽人緊緊將慕少艾抱著，斷斷續續說著。

「煎熬？相思？什麼別人？唔……」就在慕少艾還在消化羽人喃呢的話語時，突然被封住的唇讓他更加無法思考。

羽人放肆地將舌尖探近慕少艾口內，搜尋著慕少艾，深深吸吮糾纏著。

好甜美……好甜美……

「嗯……」慕少艾被動地接受羽人對自己的侵犯，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狂亂的跳著，是期待嗎？期待這隻原本相當悶騷的笨鳥，對自己會做出怎樣驚人的舉動嗎？

「少艾……不要拒絕我……接受我、接受我……」羽人邊說邊扯開慕少艾的衣服。天曉得，他渴望這副軀體有多久……而今，如此真實地在自己眼前，想要他……想要他……

慾望一但被激起，就只能滅火了。

「少艾……我喜歡你……我愛你……接受我……」羽人一邊吻著慕少艾白淨的肌膚，一邊道出深埋在心裡許久，不敢表態的情感。

這樣慕少艾才知道，剛剛說的煎熬、相思，還有控訴自己不懂的意思。

這下，全明白了……

原來……是一樣的……

慕少艾輕笑出口，雙手主動環上羽人，他衝著羽人笑，露出在燦爛不過的笑顏，直直撞進羽人的心。

「少艾……」

「你這個傻瓜！愛我也不會早點說！」慕少艾仰頭舔上羽人的唇，帶了點埋怨，也參雜了一些喜悅。

「可以嗎？少艾……我可以嗎？」羽人回吻著慕少艾，喘著氣問著。

「只有你可以……羽……」慕少艾瞇著雙眼，風情萬種地看著羽人。

原來兩個人繞了這麼一大圈，心思都是一樣的。

擔心對方不接受，所以用自己的方式去掩飾去關心，卻也同時苦了自己。

「少艾……」深情的喚著，羽人溫柔地褪去慕少艾身上所有的衣服，含吻上胸前的粉色蓓蕾……

那是一個失控的夜晚、瘋狂又甜蜜的侵略。

｜｜＊＊＊｜｜　　　｜｜＊＊＊｜｜　　　｜｜＊＊＊｜｜

「少艾？」清醒過來的羽人看著身上不著一縷的慕少艾，他嚇呆了。

「嗯……」慕少艾聽見好像有人喚著自己，嚶嚀了一聲，想起來，可是身體的疲累讓他無法如願，只能伸出手，朝聲音來源抱去，又緩緩睡去。

天呀！怎會如此？

羽人開始回想昨天的一切……西風來找自己，說心情不好要喝酒，自己就這樣陪她灌了三大罈酒，接著……

接著……西風走了，少艾回來了……

對！少艾回來了！

羽人腦中開始閃過昨天少艾回來後的所有，包括自己是怎麼要著慕少艾、慕少艾是怎麼在自己身下嬌吟著，一切的一切，開始在腦海中上演。

毀了……他就這樣要了慕少艾，真的完了……

「嗯……羽？你醒了？」慕少艾揉揉自己的眼睛，想看清楚羽人。

「嗯，醒、醒了。你……還好吧？」

「還可以，只是腰有點疼。」慕少艾笑著窩進羽人胸膛，「吶……要負責喔！」

「嗯。」見慕少艾並沒有責怪自己，反倒笑著要自己負責，羽人有點驚訝，難道……
少艾跟自己的心情是一樣的？

「羽仔，我好開心……」

「嗯？」

「原來你這麼愛我，呵呵……」

聞言，羽人覺得自己的臉好熱，看來，昨晚喝醉酒，他已經將所有全都說了出口。

「那、那……那你呢？」有些不確定，慕少艾對自己到底是？

「喂！你這樣問是不相信藥師我有高貴的節操嗎？」

「不是……我只是……」

「還是你以為我是個隨便什麼人都可以的人嗎？」慕少艾怒瞪著羽人。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聽見慕少艾這樣說，羽人急得不知該怎麼解釋。

「你喔！」慕少艾翻了個身，壓在羽人身上，嘟著嘴，「人都給了你，你說呢？」

「我……」

「先說昨天你對我說的那幾句來聽聽！」慕少艾著羽人的臉頰，輕輕將自己的唇瓣印上羽人。

「哪幾句？」昨天應該說了不少句，慕少艾想聽哪幾句？羽人皺著眉，很認真的想著。

「我最想聽的那幾句。」慕少艾調皮的笑著，看著羽人苦惱回想著昨天自己到底說了些什麼，那樣子……好可愛。

「你這隻呆頭鳥！就是四個字跟三個字嘛！」

「哦！」這下再怎麼笨的人，也該猜的出來。

「知道還不快說？」

「是，遵命！」羽人將身上的人抱的緊緊的，「我喜歡你……我愛你……喜歡你……愛你……」

「呵呵……」慕少艾被羽人的話逗的直直笑，他將臉靠在羽人胸膛，幸福的笑著。

只有這裡，才是他最安心的歸所。

「少艾……」

「嗯？」慕少艾抬起頭，眨眨眼。

「你……我……」羽人覺得尷尬，不知該怎麼說。

壓在羽人身上的慕少艾，一開始還不懂，看著羽人好似在隱忍著什麼，不久，他才明瞭剛剛那聲叫喚的涵義。

「呵呵……羽仔，你好色。」雖然這麼說著，但慕少艾的手可沒這麼安分，他輕輕撫過著羽人腰際，微張著嘴，像是在挑逗羽人。

「你在挑火……」羽人抓住慕少艾不安分的手，低沉的嗓音透露出羽人的想望。

「羽，別讓老人家我太累喔！」說完主動吻上羽人，開始了另一次纏綿。

吶……我們在一起，不是隨隨便便決定的，不只是身體上的契合，我們的心更是緊緊相連，緊緊相偎。
不用去管明天會怎樣，也不用擔心誰會離開，因為……
我們一直是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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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樓發表於: 2007-08-04 08: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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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後(三)

我以為我做得到望著你到天荒地老
愛你我感到驕傲什麼都好
期待著你的擁抱也許這機會太渺小
流著眼淚哭著笑我怎麼逃
空蕩的夢怎麼寫我們的從今以後
握緊這手看不到再見的盡頭

鮮紅的記憶不停在腦中盤旋。

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把刀，一聲尖叫。

一切又歸於平靜。

是了，他殺了自己的母親，丟下刀，他跑了出去。

「羽仔！羽仔！」慕少艾趕緊追了出去，剛剛突如其來的意外，令喜宴上的眾人無法應對，他也顧不得失禮，一心只想著追回羽人。

真的，他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羽人一路狂奔，完全沒聽見身後慕少艾的叫喚，他只知道自己要趕緊跑，跑離這一切，他必須躲起來，讓大家找不到他。

就在這時，羽人被樹枝絆倒，卻看見自己師尊的屍首。

「啊……」

頓時，一陣哭吼，天地失色，羽人抱著孤獨缺的屍首哭著、喊著。直到回過神，報仇的意念大過一切，紅色羽翼張開，鬼梁兵府隨後趕至的人全部被羽人所殺，此時的他，無法冷靜思考，只知道想擋住自己的，就是死。

看著羽人像失了心般的跑走，那一雙眼有的只剩下仇恨……沒有愛、沒有自己……只有仇恨。

慕少艾不敢相信的跌坐在地，「他不再是羽人非獍，現在的他，是梟獍……」

該怎麼辦？該怎麼救羽人？

羽仔……不要丟下我……

之後羽人慘敗在狂龍手下，重傷倒下之際，慕少艾及練峨眉及時趕到，救走羽人。

慕少艾背著羽人一路狂奔前往水晶湖，怎知半途遇上鬼梁食客們的追殺，慕少艾寡不敵眾，又是箭傷又是掌傷，儘管如此，他還是堅持著，他絕不會讓羽人死！絕對不會！縱使逆天，也要保羽人周全！

撐過一波波追殺，好不容易到了水晶湖，他趕緊將羽人放入水晶湖內，輕聲安撫著羽人，「沒事了……沒事了……」

這時羽人睜開雙眼，彷彿看見慕少艾對自己笑，他顫抖著身體，想說些什麼，卻無法言語，只是一直哭一直哭……

溫柔的慕少艾，一直安撫著啜泣的羽人，短短一天，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數，羽人整個崩潰，什麼都沒了……只剩下慕少艾，他只剩下慕少艾了。

聽著慕少艾對自己說沒事，心確實沉靜了不少，他很悲傷，很悲傷很悲傷，不知該如何排解，他其實不想哭的，可是眼淚卻無法抑止的掉。

「羽仔，沒事了，我會這在陪你的，別擔心，說好的不是嗎？」

直到羽人放心的閉上眼，慕少艾才鬆了口氣。

「羽仔怎麼樣？」泊寒波擔心地問著。

「受了很大的刺激，崩潰了。」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看來這事應該不單純呀。」

「都是我的錯，不該離羽仔這麼遠，都是我不好，才讓羽仔承受了這些折磨。」慕少艾自責地捂著自己的臉，眼淚從指縫中留下，不是為了自己哭，而是為了羽人，他有著多麼令人心疼的遭遇，為什麼上天還要這樣對待他？

從來，羽人就不曾想過要傷人的，不是嗎？

他的心就像他的翅膀一樣純淨，為什麼要這樣折磨他？

回頭看著水晶湖裡的羽人，慕少艾揪緊了心。

羽仔，等這一切結束，我們退隱，從此不過問世事，你一定要撐下去……

「羽仔！說好一直在一起的，是嗎？」

「嗯。」

「那你要對我好喔！」

「我對你還不夠好嗎？」

「嗯……」慕少艾想了想，確實，羽人對自己已經夠好的了！可是他就是貪心，他要羽人全部的心，全部的好，所以任性的一直索求，哪怕只有一句話，他也開心。

「唉呀呀！好還要更好才行。」慕少艾瞇著眼笑著。「而且只可以對我一個人好。」

「所以我也不能對鹿王他們好了？」

「嗯……如果是他們喔……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比對我好。」慕少艾很認真說著，畢竟跟大家是這麼多年的朋友了，別說他不夠義氣，對他們好都然可以，可是自己一定要是羽人心中的第一位喔！

聽完慕少艾的話，羽人緊緊將他摟在懷裡。

整顆心都給了慕少艾，不對他好還能對誰好？

其他人，在羽人心中，自是不可能勝過慕少艾，這一點羽人自己相當清楚。

「羽仔，藥師我也會對你好喔！」

「嗯。」

「唉呀，羽仔，你怎麼就只會嗯嗯嗯，就不能換句話說嗎？」

「喔。」

「呼呼……藥師我教育失敗，教育失敗呀！敎出一隻只會嗯跟喔的大傻鳥，看來還需要再努力。」慕少艾搖搖頭，看來是不怎麼滿意自己的調教。

「別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了。」羽人揉揉慕少艾的頭，無奈的說。

「我哪有想有的沒的，我說的是事實。」

「好吧！事實就事實吧！那我說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別忘了阿九還在你回去吃飯喔！」

「啊呀！怎麼不早點跟我說呀！」慕少艾跳了起來，拉著羽人趕緊回去，阿九小貓餓了可是會哭的，他可不想拿著逗貓棒追著阿九跑呀！

看著前方的慕少艾，羽人露出微笑，這樣可愛的愛人上哪找去？

會一直一直對你好，把所有的心交賦予你，疼你成了我的責任，更是我的驕傲。

為了你，我願意跟上天抗爭，願意試著去努去打破我的命格。

一生無愛……

你就是我的愛，我懇求上天，不要奪走你，讓我們給彼此幸福。

但是我做錯事了，一場意外，毀了你我，我還能許你什麼未來？我還能緊握你的手嗎？

原諒我，我以為自己只要看著你就好，我是那樣的愛你，不忍見你傷心。

少艾，原諒我好嗎？

[ 此貼被斂寒君在2007-08-04 00:3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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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夢無殘

》冷眼觀世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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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

3樓發表於: 2007-08-04 17:42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酒果然是好物呀(爆~~甚麼鬼結論)

兩只悶騷的小生物湊在一起......酒是必備品咩^^

越來越覺得少艾是小貓(呃....到底是貓鳥還是鳥貓阿~~怎麼都覺得是貓玩鳥嘎~~薑是老的辣??)

呃0..O..這個故事告訴我們，有愛就要勇敢的表達出來!!~(繼續光速奔逃ing)

口裡說的愛是那麼容易，做起來又那麼的難

心中總用著自己以為好的方法愛著另一個人

很高興看到一開始沒多久他們就已經都了解對方的情感了

可是...未來的波折還很長(??)

獻上小花~~

ps請問大人&初行雲大人的永慕‧羽共總共會有哪些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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斂寒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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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39)

4樓發表於: 2007-08-05 09:2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TO 羽夢無殘~~
首先謝謝您的回文(笑，鞠躬)
沒錯！薑是老的辣！人是老的俏(啥鬼)
呃...對！(拍桌)
有愛就該大聲說出來！羽仔！你就放心吶喊吧！沒人會笑你XDDD
用說的愛，每個人都會，難的是維持(笑)
不管是羽仔或是少艾，他們都要學著去維持，不論是哪一種感情，都是需要用心去經營才會長久的^__^
這一篇文，其實...orzlll
唉~~好吧~~君君說實話，不是好結局(嘆)
總之~~謝謝羽夢無殘的小花花~~(心)

不用叫我大人啦XD
叫我君君就好XDDD比較親切咩~~
然後~~永慕‧羽共一書，君君之前寫過的都有收錄，另外就這一篇，其他的君君就不貼了。
那小行的話，他貼了三篇，一篇是紅顏笑，一篇是白月光，另一篇是今天貼的淺嚐相思，其他的應該不會再貼了。

謝謝對羽慕的支持XDD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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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樓發表於: 2007-08-13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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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以後(四)

天亮以後就再也牽不到你的手 G#lg|# -#
天亮以後我會慢慢離開你的夢 b{pg!/N4
不敢說再見就是無法說出口 H+`*Y<F@
天亮以後留住你該用什麼理由 i|4_m
天亮以後留下的就只剩下寂寞 F`srE6H
別難過所有的痛都由我默默承受

慕少艾代替羽人受鬼梁天下一掌，他沒有後悔，只是想再見羽人一面。鬼梁天下背著慕少艾急急往水晶湖而去，在看見眾多朋友在水晶湖守著羽人，羽人安然無恙地在水晶湖裡療傷，慕少艾這才放下心，笑著閉上雙眼。

羽仔羽仔……請你不要怪我，我用我的自私，換取你的安全，請你為我……好好看看這個世界，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

等羽人傷好了，沒有人敢跟他說慕少艾為他犧牲的事情，直到那天，他忍不住詢問了泊寒波，這才知道，他的愛人替他償還了一命。

從那天開始，羽人變的更加沉默，不管誰來看他，都是同樣結果。

是愛的太深嗎？所以願意丟下他，自己先往黃泉。

有考慮過自己的感想嗎？代替自己承受那一掌，難道不知道他會痛嗎？這痛不是上藥包紮就可以痊癒，它會跟著他一輩子，在每個夜晚提醒著他，他的愛人因為自己而死，而他卻無能保護他。

接連著幾天，羽人無法入睡，他想著過往的一點一滴，都還是那麼真實，怎麼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

每個人都要他節哀順變，不過沒有人教他怎麼節哀？怎麼順變？

「羽仔……」

「我沒事。」

「難過要說喔。」

「嗯。」

每個朋友的關心，羽人都銘記在心，只是要他怎麼說？那種痛已經痛到無有知覺，現在他連哭都哭不出來，哀莫大於心死，慕少艾走了，連同自己的心也跟著走了，現在他還有什麼責任？

「武林需要你，刀戟聯合才能戡魔。」

戡魔……原來他剩下唯一的責任就是戡魔。

那戡完魔少艾就會回到他身邊嗎？

多麼可笑的念頭！

他的少艾死了……不是離開幾個月、幾年，而是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了。他們說的好容易，什麼責任？什麼想開一些？他完全不想管，從以前到現在，他要的就只有一個，就是慕少艾。

就只是慕少艾！

他不要什麼盛名，他只想陪在慕少艾身邊，為什麼……連這麼一點希望都不願給他？

羽人開始怨恨起上天，難道真拼不過天？真敵不過命運？

羽人望著依舊蔚藍的天空，他的心卻怎麼也無法清明。

===================================

「羽仔，你說我們是不是天上那兩顆靠的很近很近的星星呀？」

「星星？」

「對呀！你看，就是那兩顆。」慕少艾躺在羽人懷中，仰頭指著天空。
順著慕少艾的手望去，確實看見有兩顆星星靠的很近。

「人都有星魂，羽仔你說，我們是不是會一直這麼近？」慕少艾回頭問著羽人。

「嗯，會的。」

「那就這樣說定了喔！那顆最閃亮的星是我，那顆有著小翅膀的星是你，我們會一直一直在一起。」

這樣說或許有點孩子氣，但是慕少艾就是想說，想對羽人說那種一直一直在一起的話。

「為什麼你是最閃亮的星？」羽人柔聲問著。

「因為我耀眼呀！哈哈！」慕少艾眨眨眼，一點都不害臊。

「嗯，在我心裡你確實是最閃耀的星。」羽人認真的回答。

「啊！」慕少艾聽著羽人這麼說，原本不紅的臉，開始浮上紅雲，他慢慢挪動自己的
身體，緊緊偎著羽人。

「羽仔……我好喜歡你這樣愛著我。」

「如果你願意，我會一直這樣愛你。」

==================================

那一年，我們說好一直一直要這麼靠近，你是最閃耀的那顆星，我是追著你的那顆星，一切都說好的，每次抬著頭看星星，總會想起你甜美的笑容，我喜歡你、我愛你，所以願意永遠追隨著你。

所以少艾，能不能放慢你的腳步，回頭等等我？

是不是我的翅膀太小，趕不上你的腳步？

等等我，好嗎？

=================================

不敢說再見就是無法說出口 lR,G;
天亮以後留住你該用什麼理由 wD}EW
天亮以後留下的就只剩下寂寞 ')rD?Z9 ^
別難過所有的痛都由我默默承受

那一天，素還真帶來羽人的二胡。

「背上的東西重嗎？想放下嗎？」

「重，但是如果放下就辜負了犧牲的人了。」

為了戡魔，他失去了多少東西？包含自己最珍貴的人。所以，他會完成戡魔，當是替慕少艾完成最後一件事情。

心境上的轉變，似乎很快速。燕歸人說他以為他會失意很久，沒想到他這麼快就爬起來，相較於自己，羽人似乎勇敢堅強的多了。

「勇敢？堅強？」

羽人乍聽，覺得好笑，他沒有回答燕歸人這麼問題，不過他知道為什麼自己可以恢復的這麼迅速，因為他還欠慕少艾最後一份守護，所以他必須替慕少艾守著其他人，但是，也就這麼一次而已。

之後的每個日子，他跟燕歸人培養戡魔的默契，好像真的將慕少艾忘的一乾二淨了，大家都以為羽人真的想開了、真的放下了，但真正了解的，只有羽人自己，慕少艾從來不曾離開過自己的心，這輩子他也不可能忘記。

什麼勇敢跟堅強，他只為慕少艾勇敢，也只為他堅強，可是現在人沒了，他怎麼勇敢？怎麼堅強？

羽人去過那條江，那條葬了慕少艾的江，很清澈、很平和，就跟慕少艾一樣，在那裡，羽人扯下胸口上的平安符，那個少艾為自己求來的平安符，然後輕輕地放到江水上，看著它慢慢被江水淹沒。

少艾，帶著我的平安符，千萬走好……可別迷路了，我目前飛不到你那邊，乖乖在那裡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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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仔！藥師我回來囉！」慕少艾推開門，將背上裝著藥草的籐籃放下，先走過去摸摸阿九的頭，再走到羽人身邊，輕輕吻上羽人，「我回來了。」

今天是慕少艾一月一次的採藥日，每到採藥日，羽人便哪都不去，在家等候慕少艾歸來，因為慕少艾不讓他跟著去，說什麼羽人又不認識藥草，去了只會妨礙自己，不過羽人其實已經會認好幾種草藥了，在長期看慕少艾配藥的日子裡，自己也懂得幾味藥引了。

「少艾！我要跟你說一件秘密！」小阿九拉著慕少艾到旁邊，深怕被羽人聽見似的。

「嗯？什麼秘密？」

「我跟你說喔，今天隔壁的阿婆又來我們家了。」

「哦？」

「說什麼要介紹哪家姑娘給羽叔叔喔！羽叔叔還跟阿婆謝謝耶！少艾你完蛋了，羽叔叔不要你了。」小阿九低聲說著，尾巴還不停地搖晃著。

「那……阿九，你希望羽叔叔走嗎？」

「喵嗚……當然不希望，因為只有羽叔叔鎮得住壞壞的少艾。」阿九嘟著嘴說著，他可一點都不希望羽人走，雖然羽人升起氣來比少艾跟朱痕還可怕，可是每次少艾生氣想教訓自己的時候，都是羽人出來救他的，而且也只有羽人會敎他武功，所以說什麼他也不想讓羽人離開。

「唉呀呀，阿九小少俠，看來你很喜歡羽叔叔嘛！」

「是呀是呀喵！」阿九點點頭。

「那阿九怎麼不跟羽叔叔還有其他家姑娘一起就好，不要少艾就好啦！」

「喵？不要少艾……不行不行！不行不要少艾！」阿九緊緊抓抱住慕少艾，不讓慕少艾走。「阿九也要少艾呀！我們是一家人不是嗎？喵……」

「阿九怎麼了？」在旁邊的羽人看見阿九好像快哭了的神情，走了過去，摸摸阿九的頭。

「羽叔叔……少艾不要我們了。」阿九被羽人抱了起來，開始控訴慕少艾。

「耶……怎麼變成是我不要你們？」

「羽叔叔我跟你說！少艾叫你帶著我跟那個什麼家的姑娘在一起！他好自己出去快活！」

「哦……我說阿九少爺，連快活都出來啦！」

「糟糕！少艾生氣了……羽叔叔……」阿九趕緊轉過臉，緊抱著羽人，說什麼他也要巴住羽人不放，這樣才不會少艾扁。

「別怕。」羽人拍拍阿九的背，柔聲說著。

「噗……」看見這景象的慕少艾，不禁噗笑，「現在是怎樣，老人家我是凶神惡煞呀？」

「你就是！」阿九說完還朝慕少艾做了個鬼臉。

「好你個阿九，等等我就讓你知道真正的凶神惡煞！」

「哇……」阿九掙脫羽人，飛也似的跑往房間。

「哈哈……」

「你喔！別一回來就嚇阿九。」

「唷唷……這話說錯了，羽仔，嚇人的是你。」

「我？」羽人一臉疑惑，他什麼時候嚇人了？

「說說哪家姑娘比較好呀？沒有比藥師我出色的，一率打回票！」

「嗯。」

「喂！你還嗯！」慕少艾快被這隻笨鳥氣死了！聽不出他不開心嗎？聽不出他吃醋了嗎？還答嗯！真是要氣死他！

「吃醋說一聲就好，我又不會笑你。」羽人摟緊慕少艾的腰，將人拉向自己。

「哼，你敢答應就試試！」

「那我試試好了。」

「羽人非獍！」

「呵呵……」羽人輕笑著，「真不懂你在生氣什麼？」

「生氣你長得太帥。」慕少艾將雙手環上羽人脖子上，悶悶的說。

「你不喜歡？」

「不，我喜歡，但是其他人也喜歡。」

「但是我只喜歡一個人。」羽人接著說。

「誰呀？」慕少艾挑著眉，跟著問。

羽人沒有再回話，直接吻上慕少艾，是那樣的深情、那樣的眷戀。

「喵喵……兒童不宜，兒童不宜。」本想出來看少艾氣消沒的阿九，又撞見這樣的場面，好像習以為常了，乖乖又回房間去了。

「喵嗚……什麼時候可以開飯呀？阿九肚子餓了說……」摸摸肚子，阿九認命地關上房門。

「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一輩子不分開了，一直一直在一起了，是嗎？」慕少艾咬著羽人的唇問著。

「是，我們在一起了，一輩子不分開了，一直一直在一起了。」羽人放任慕少艾咬著自己，這是只有他才有的專利。

「羽……」剩下的話，不用再多說，這次……不會再分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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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人？」

「嗯……」羽人皺了皺眉，轉過身子。

「羽人？醒醒，天都亮了！」

幾聲叫喚，羽人終於醒了。

「不是說今天要陪我去市集？」

「嗯。」對呀！昨天答應要去市集採買東西的，怎麼自己睡過頭了。

「快點喔！我在外面等你！」

「好。」

待人出去後，羽人坐起身子，輕撫著自己的眉心，然後他笑了……

稍作梳洗，羽人走出房間。

「走吧走吧！今天還要去祭拜爺爺耶！要買很多東西喔！」越小楓勾著羽人，往市集走去。

是了，羽人帶著越小楓退隱去了。

再次抬頭望天，少艾，今天的天空跟你好像，是那麼樣的清明。

不用擔心我，我會為你承擔你生前的苦痛，什麼都不用擔心，只要笑著看著我……

好嗎？

天亮了，夢醒了，那些甜蜜，那些願望，只能在夢裡實現，隨著過去的記憶，斷斷續續的上演著。

天亮之後，他留不住慕少艾。

天亮之後，他只剩下寂寞……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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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結束了，一篇斷斷續續的文，不知大家看出來了嗎？
一切的一切，都是夢，真實與否，端看做夢當事人(笑)
這一篇是君君跟小行出的羽慕本裡的一篇，貼出來讓大家看看:P
我們下次在蝶蘭文裡見面吧^__^

[ 此貼被斂寒君在2007-08-13 01:24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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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08.13 天亮以後 (全)，5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