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30 【凱旋侯三周年生賀】夜路（凱旋侯&拂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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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呆漣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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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0)

樓主發表於: 2013-06-30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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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30 【凱旋侯三周年生賀】夜路（凱旋侯&拂櫻）

夜路
【凱旋侯&拂櫻】

長夜無燈，前路迢迢。唯有遠方零星搖曳的燭火讓他有繼續向前走的動力。
拂櫻感覺自己已經走得很累了，然而腳步無法停止。朦朧之中，他也不知到底是怎樣的執著，讓他一直不斷地走向前方。
或許只是因為那裏有唯一的光亮。
終於那燭火越來越近，拂櫻看到了不遠處有人秉燭背立，著一襲玄裳，發頂的孔雀羽隨微風輕輕揚起。看樣子似乎是在等著他上前。
拂櫻在七步之遙的地方駐足而望，等待那人轉身。
他不知這一望有多久，只是沒等那人轉過身來，夢便醒了。
風吹起了床邊的簾帳，拂櫻順手把它撩起來系到了床沿上，翻身下床。
到鏡前隨意盤起粉色長發，忽然記起今日楓岫說要來，他皺了一下眉，又把盤好的發拆了，重新認真盤起來。方打理好衣著裝扮，便聽門外小免的叫嚷聲：“齋主齋主，楓岫阿叔來了！”
“唉，知道了。”拂櫻微歎如此又是浪費了一早的休憩，拿了放在一旁的花盞，出門迎接。

拂櫻齋的櫻花長開不敗。
當看見背對著他站在一片落英晨光之中的人時，拂櫻足足愣了半晌。
原來昨夜夢到的是他。
那一身墨中帶翠的裝束在漫天粉色花瓣之下竟絲毫不顯得突兀，拂櫻默默地想，大概也只有面前這個人能做到了。
凱旋侯在落花叢中緩緩轉過身，對他道：“久見了。”
這一次拂櫻是在半夜醒來的，透過薄薄的窗紗還能看見屋外高掛中天的明月。
翻來覆去再也無法入眠，拂櫻索性披了衣服起身，到拂櫻齋櫻花林中轉悠了一圈。
月色皎皎，即使是在夜中也能清晰地辨出櫻花的形色，全然不似夢中的夜那般黯無光華。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亦是夜路，前方卻沒有人為他掌燭，他也不必拼了命地在一片黑暗中向前趕，只為看清那一點點光明。
拂櫻停在一棵櫻花樹下，忽然就想起火宅佛獄的光景。
他已離開故土在苦境待了許多許多年，偶然想起以往，說不清內心是什麼情緒，但有些事斷不可能拋下遺忘。
火宅佛獄沒有陽光，卻也不至於如同他之前的那個夢。
拂櫻伸手接住了悠然落下的一片櫻花，湊到唇邊親吻，淡淡的香氣沁入鼻中。
也許真的已經，離開太久了。

第三次夢到相似的場景。仍是夜中趕路，仍有遠方星點燭光，唯一與第一次不同的是這一回拂櫻是在看著自己趕路。
像是在看一場戲一般，夜幕如序幕拉開。
一點燭火在遠處晃動，光點從起初的幾乎看不見變成清晰的光芒，夢中的自己終於走到了終途。
忽然景物變幻，夢的終途，是凱旋侯與拂櫻在拂櫻齋中下一局棋。夜色依舊濃鬱，然而面對面的兩人都是神定氣閑。
終局了，拂櫻到一旁整理一桌殘局，同時問那人：“回去嗎？”
凱旋侯道：“自然。可惜夜路漫漫。”
拂櫻側頭看向他，神情帶笑，卻又分明認真地道：“吾願為你掌燭。”

——全文完。

湄漣 2013.06.11

最怕不相見，最悔後知覺。最恨是離別，最痛是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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