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6.11 【獄天玄皇｜墮神闕】生命無用，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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貘雪不輕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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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70)

樓主發表於: 2013-06-11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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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11 【獄天玄皇｜墮神闕】生命無用，END

葉間篩過的碎光斑駁灑下，風吹落的毛蟲在人行道上絨絨滾動。疏風洗頸一陣清涼，獄天玄皇放下手上的《十四首素歌》，曲起的隻腿安躺，有一人枕於其上，酣睡正好。風吹過，將一絲湖藍色的髮吹上那雙捲起的睫，玄皇伸指拈開，發現墮神闕額上一層細細的汗。

於是他手指穿過墮神闕的髮，滑到對方頸後，以指節耐心拭去汗水。也許從來沒想過那是髒的，又或者這些動作都太過自然，習慣了千秋百代般順理成章。他不信神，但他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處，如葉要飄向水，如風要歸於谷。
而他再也想不起如何與墮神闕相遇。

腿上的人因漸大風勢而側過頭，獄天玄皇看著、想著，漸漸俯下身。他聽見所有的蟬都鳴唱起來，聽見長風飛掀薄薄書頁，甚至聽見了墮神闕安穩的呼吸聲。

「『第六次，我看見你－－沒命的笑，牙齒明晃晃，在一盞路燈下暴發。不似我喜歡的，混濁的、酸楚的低音。』」
玄皇的唇輕輕擦過墮神闕唇角，覆述著書中字句如覆述逝去的生命。第一次讀到這段落時，腦裡倏然浮現墮神闕低語「就算是終點，也只有自己能決定」的啞音。
但獄天玄皇再不起墮神闕何時說過這句話，只是久久無法從沉思中回神。

「『你要一步走到天上，慢慢地我倒退回我的玉米田，』」接著一聲輕笑後，男人語氣平淡：「『我緩緩走進那一廟二分自留地，掐指算算天氣，關注我倆的收成，和老去的影子作伴，

卻越來越喜歡這生命無用的感覺。』」

獄天玄皇打住，終於沒再喃誦。彼此褪去稚氣的臉頰相貼良久，所有去過的彷彿沒去，所有得到的也從未得到，皇位、黑獄子民、丘山百妖、三王競鬥，從闢雲峽到青蒙山，從妖界到天下。而那麼多想望、那麼深的遺憾，只消一次輪迴，前塵皆夢。那份執念比水上浮葉還輕，也比谷裡長風易散。
最終，只剩下這個人在自己身側。

獄天玄皇一切都想不起來，只是下意識覺得墮神闕熟悉。他的唇自墮神闕唇角緩緩蹭挪，直到對方半睜開眼睛，咕噥幾句，溫熱的唇瓣轉而銜住自己的，加以微尖犬牙抵咬，不准自己退縮鬆口般。獄天玄皇心裡那股鬱結終於散去，詩句企圖喚起的輪迴回憶又重新沉入忘海底，而此刻吹撫兩人的陣風也曾吹撫過當年的百妖路，再沒有血腥，沒有風歌傳唱凋亡，

如今，只是執著地將書本掀翻至那頁：

你要一步走到天上
慢慢地我倒退回我的玉米田

我緩緩走進那一廟二分自留地
掐指算算天氣
關注我倆的收成
和老去的影子相伴

卻越來越喜歡
這生命無用的感覺

（所有去過的彷彿沒去
所有得到的從未得到）

不再問你：要什麼？
也不再問自己：去哪裡？

墮神闕輕輕咬了玄皇舌尖一下，心裡犯著嘀咕，

你我都明瞭自己要什麼，還能去哪裡。
要的就在這裡，還能去哪裡。

墮神闕銜著玄皇下唇緩緩坐起，含糊說別讀這個，最近那位奇幻作者地獄變又出書，名叫《天機懺》......

玄皇低笑起來，全世界屏息的蟬又開始鼓譟。

　

<END>

[ 此帖被貘雪不輕魘在2013-06-12 02:33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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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祝追到本命，2019年妖界出本預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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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zinay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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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0)

1樓發表於: 2013-06-11 20:59

只看該作者 | 小中大

捂臉，這種老夫老妻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在玄皇正是出場前，小米是多麼萌玄妖這一對呀！！！但是，越看玄皇越覺得，呵呵，這兩隻覺得是可逆的，他是他的男人，反過來亦然~

這種幸福，總算是另外一種圓滿了吧~

最後，地獄變的醬油十分喜感！

貪求蒼生利，嗔對蒼生罹，癡應蒼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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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如劍、雨如霜，電掠秋雨山河鳴

醉顛狂、雨飄紅，血披秋水一色劍

舞秋月、佾江風，也是疏狂也任真

難為知己，半生飄零愁是雨；難為手足，一夢吹醒江無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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