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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2 【沙海】百歲無憂（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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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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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8-09-23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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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2 【沙海】百歲無憂（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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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比他人經歷過更漫長的歲月教會他什麼，或許就是淡看了生離死別與紅塵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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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再出的張日山身上再也難看到昔年那個愛笑少年副官的影子，他活得嚴謹、充滿背負，就像個典型的張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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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族長之事張海客曾來找過他，頂著吳邪面容的那個人身上滿是煙火氣，張揚又跳脫的性子可能比現在沉穩的吳家小佛爺還要年輕上三分，哪瞧得出是同他一般的百歲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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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完正事後張海客微瞇著眼瞧了他好一會終是忍不住問道：「本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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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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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反正都是張家人。」張海客說完笑著拍了把他的背後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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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日山覺得自己的命是佛爺給的，所以無論他原身出於何處他都是佛爺的人，麒麟也好窮奇也罷或僅是身上寥寥數字的梵文，背負的都是張家人千百年來的宿命與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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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張海客他們的復興大業張日山覺得自己簡單多了，他該做、想做的也僅是守住佛爺看重的一切和古潼京的秘密，時爾關照一下故人後輩歲月也就這麼過去了——直到他遇上了梁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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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是不打算找個人一起過日子的，同梁灣說著那句「我不願意兩個人生活，是不想看到那個人先我而去」時他忍不住想起了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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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爾木銷毀資料那日，佛爺從牆上取下夫人照片抱在懷裡的情景歷歷在目，在他心中宛若神佛的佛爺終於在這一刻顯露了凡人的脆弱，他張日山一輩子都不可能同佛爺一般強大，於是只能拚命將脆弱減到最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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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佛爺將二響環傳給了他，最後強調叮囑的不是能開啟秘密的重要性，而是那句「如果遇到你愛的人就把二響環給她戴上」。那時佛爺喚的不是副官而是他久違的族名，不是上對下的命令而是位兄長對族弟最後深切的祝福，祝福他終有一日也能覓得那抹照徹黑暗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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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他擁有後卻越發害怕失去於是早早地給自己預習起別離，梁灣有時察覺他陰鬱的情緒還會出言調侃兩句，他看著她豐富多變的神情想著日後可能要洗上一整牆相片，才能在思念時把各種表情的她擁在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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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突然響起的提示音將張日山從過往思緒中驚起，他滑開螢幕發現是九門小輩們發來的祝壽賀詞和紅包，張日山簡單的瀏覽了下忽爾失笑，時代變遷科技進步到連族長都會用手機的現在，他哪還需要洗上一整牆梁灣的相片？抱著台IPad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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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日山開啟手機鏡頭起身蒐尋梁灣身影，知道今天是他生日梁大醫生脫下白袍換上圍裙把自己關在廚房整整一下午，本想著橫豎防火警報器還沒響也就任由她在裡頭乒乒乓乓搗鼓著驚喜，可今日壽星都被她晾到開始在胡思亂想了！張日山覺得自己年過百歲心理素質越發低落，現下族長歸來、時局安穩，九門的一切有可靠的小輩幫著發落，他卻鬼迷心竅地為了些兒女情長的瑣事患得患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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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日山！張日山！」廚房裡的梁灣突然急切喚起了他的名字，「快來幫我開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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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日山眉頭一皺三步併兩步至廚房門口，隔著彩繪玻璃窗隱約可見梁灣雙手捧著東西站在門後的身影，他有些無奈地收起手機朝對方說道：「這門朝內開的妳先退後些，小心別被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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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喔我忘了……你說這門我們當初怎麼就設計著往內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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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某人說這樣偷襲比較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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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灣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乖乖往後退，等張日山幫忙把門一開便捧著蛋糕蹦躂出來大喊：「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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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摟過她順勢將蛋糕穩穩放上了桌，梁灣環上他的腰不無得意地邀功道：「你瞧！就說我手藝好得很，不僅外表好看裡頭也是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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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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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灣靈動的雙眼笑成彎月牙從口袋裡掏出根蠟燭插上，「我還特別去找了問號形狀的給你，點上後我們來許願吹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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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日山拂開梁灣因汗濕沾黏的瀏海寵溺地伸指敲了敲她額頭，「我的願望就送給妳吧，反正我想要的現在都擁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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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那你可得要努力實現啊！」梁灣瞅著張日山別有深意地說道，那人聞言歪頭挑了挑眉臉上滿是自信，她忍不住勾上對方肩頸讓自己離他更近些，然後闔上眼輕聲祝禱：「我只願你——百歲無憂不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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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的溫度眷眷摩挲著熨貼過來，低沉的嗓音嘆息也似地笑了，「那妳可得一直待在我身邊才行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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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灣睜開眼朝對方綻開一抹明媚燦爛的笑容答道：「那是當然，你以後的日子都有我守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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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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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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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這麼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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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日山緊緊回擁梁灣跟著笑了開，就算最後他們無法一起邁向生命的終點，但至少他能擁有也能給予彼此餘生所有幸福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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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曦語 寫於 2018/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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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族長給我發紅包了怎麼辦？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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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科技的百歲老人張日山在朋友圈花式炫耀完梁灣給他做的生日蛋糕後，終於有時間歸檔整理起小輩們送來的紅包，然後他的指尖猛地停在張起靈幾個字上頭，再三確認後心情複雜地發了多謝兩字過去，族長約莫剛收完雨村的農作有閒情逸致得很，簡短迅速回了不謝二字後就留他對著螢幕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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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都不用想肯定是那胖子跟吳家小三爺的攛掇，張日山嘆了口氣發覺跟自家族長真心不太熟，只能點開通訊列裡吳邪的頭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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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長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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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蠍座的男子能把整個月都過成生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