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01.26 【立場】，作者：苗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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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封月。夜狐

成‧魔（流浪不復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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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08-01-27 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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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6 【立場】，作者：苗心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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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東瀛，是他的故鄉、祖國。

他曾經立了誓──不論祖國如何，他絕不反叛。

※

「鷹司。」褐衣男子走近正在凝望天空的男孩，坐了下來，「在看什麼？」

天上是點點星辰。
似乎好久了，東瀛沒有再出現這等明星。

良久，男孩方回道：「師尊，是不是有事要發生了呢？」頭沒移動，只是問著，彷彿看穿了什麼。

抿唇，「也許吧。」男子抬頭同樣望著天空，「狂龍八斬法練得如何了？」輕聲探問。

「比北野真好多了。」調皮的回答。

「是嗎？那我便上報軍神，下次由你出戰如何？」男子沒有訝異，只是語調依然平穩的說著。

「鷹司很希望為祖國效力……」

「鷹司！」

「是，師尊？」

「若有一日你我立場不同，你會如何？」

「我沒可能反叛東瀛，師尊也不可能……那這個問題便無須答案。」

「若一日，是我背叛東瀛呢？」

「我……會殺了師尊。」
過去，師尊總是一直教導自己忠孝節義。
他也發誓過。

但若真有那天。
他，沖田鷹司又該如何？

※

師尊總說自己的資質很好。
他有一個師弟。
一個與他只差一招，卻用一招便能擊敗的師弟。

北野真的願望是當上軍神開疆計的大將。
而他在演武大會前接到了軍令。是軍神啊。

「你又在練刀了。」眼前是他的師弟，沖田鷹司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專注的模樣……。

「我已經用我自己的方式練成狂龍八斬法了。」揮舞手中的刀，北野真一臉自信續道：「明日便是演武大會，鷹司，這次一招含恨之人肯定不是我。」

「大話別說的太早，免得到時失望。」

「我一定會早你一步進入神風營，成為軍神之直屬大將。」

輕愣，沖田鷹司心中莫名苦澀。

他的師弟呀……是一心一意欲為東瀛效力，為軍神開拓中原版圖。
擔任大武衛呀……似乎不適合於他。

他確實想要位東瀛效力，他確實絕不叛國。
但眼前的師弟卻是比自己更加……
也許他只適合中立的立場吧？

至少那時他是這樣想的。

北野真，你不會怪他逃避這場戰鬥吧？

「師尊，請你替我向北野真辭別。」

便把他當作是要尋求更高的武學境界吧。
開疆計，北野真的立場早已確立。
為東瀛效力吧，他的師弟。

※

刀法似乎又更進一層了。

這些年，他聽聞了有關開疆計的事。
軍神派了玉藻先生之師弟八分儀率領四異及北野真於中原立夜摩市買賣中原秘笈武學，其中尚有一名監軍，他的師尊‧神鶴佐木。

他的師尊似乎曾在中原有段回憶？
希望這不會有所阻礙才好。
他相信他的師尊……不會背叛祖國。

過了幾天。
他再聽到的消息卻是他師弟的死訊、他師尊背叛之事……
一切太突然了。

「師尊，這是你的選擇嗎？是中原人殺了北野真，你卻投靠了他們……師尊，你究竟是怎樣了？」

懷著滿滿疑惑，沒有任何人的命令，沖田鷹司踏上了中原土地。

他要證明一切。

若為真，他要殺了他的師尊……

※

踏上了中原，神鶴佐木確實投靠了中原。

為什麼？師尊不是最厭惡叛國者嗎？為何今叛國者正是他自己？

雜亂、憤怒，他拿刀對上了他的師父。
「久違了，師尊。」

「當初你為北野真放棄進入神風營的機會，甚至放棄軍職。現在又為何來到中原？」

「我來證明我已比師尊更強了。」也是來證明師尊叛國的事實。

「鷹司……」神鶴佐木嘆了一口氣，「你做什麼？」該來的始終會來。

「我不會讓你成為叛國賊！」

他答應過師尊的。
若有天師尊背叛了，他會殺了師尊。

但最終，他依然讓師尊逃了。
沒有追，沖田鷹司看著離開的背影。

「忠孝節義是師尊你教我的道理，為何你如今卻違背了自己的理念？」

淡淡一嘆。

他怎樣也料想不到。

他跟師尊的立場也有不同的一天。

※

普生大師是神鶴佐木在中原的記憶。
一段久遠的故事。

他聽荻神官說著故事。

大雪原，是嗎？
那裡又曾經有了什麼故事呢？

大雪原中，他遇到了師尊。

「師尊，你真要叛國嗎？」輕輕的，沖田鷹司問著。
「你喜愛戰爭嗎？你認為戰爭可以帶來美麗的未來嗎？」沒有正面回應，神鶴佐木只是將幾個問題丟給了沖田鷹司。

「這是國家的事，我們可以不支持，」抿唇，他續道：「但不可以反叛國家，這是你教我的忠貞愛國之道。」

「忠貞愛國之外，尚有許多無辜性命要保護。」

「我來這不久，從他人口中聽聞只是中原人殺中原人遠比外人殺中原人來的多。」他的語氣染了憤怒，「他們自己都不重視族人之性命，你卻將他們之性命擺在自己族人之上？」

「這不是一命換一命的問題，而是避免犧牲的方法。」神鶴佐木語氣略顯無奈，卻不改堅決。

「如果你不插手，此次領土擴張也許成功、也許失敗，而你每殺的一個人卻是實實在在增加了我們族民之傷亡，難道你不是為救中原人殺害自己的族民？」語氣難掩激動，察覺自己口氣過於無禮，他順了口氣：「也許是我講的太過沉重了。」

沖田鷹司沒有發現心中想殺神鶴佐木的意念已退去不少。
也許中原人把師尊傳的俠客的故事令他迷惘了吧。
但他，依然不願選擇立場。

也許一旦立場若定了。
傷亡是在所難免吧？

中原，是師尊欲保護的地方；東瀛，是他的祖國。
那方，他都不願傷害。

沉重，或許選擇立場……便是如此吧。

※

「現在你可以選擇立場了。」

陷入混戰中的是荻神官，而他讓荻神官逃離了東瀛追殺範圍內。
他背叛東瀛了嗎？

立場、立場、立場，為何一定要選擇呢？

他不想任何一個人受到傷害……
不論是東瀛還是中原。

忽然，他想到那個東瀛的叛國者……莫召奴。
他是否也有此問題呢？
立場選擇……
當初他又是如何果決選擇背叛呢？

背下這一身污名，又可是他所願？
莫召奴。
沖田鷹司忽然好奇這個人的故事。

其實，他真的很討厭莫召奴。
不懂他為何叛國去幫助中原？

直到自己真正去接觸了這個問題。
他開始迷惑……。

開疆計若真到了最後，他便不得不選擇立場了。

東瀛與中原，他該如何選擇？

以前的他會毫不懷疑選東瀛，但如今呢？

他的師尊、朋友都是在中原這方，他也不願傷害中原這些無辜的人民。

立場，真是難以選擇。

※

他曾經立了誓──不論祖國如何，他絕不反叛。

而今呢？

他想要反悔。
他想袖手旁觀。

能嗎？

人不染江湖，江湖自染人啊！

他的立場，又能中立到何時呢？

雖然他已經有些反叛了東瀛。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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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曰（即時心情？）：

背負所有罵名

也要
　　…　——忤逆

你不懂魔的瘋狂

是要連自己也要燒毀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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