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琅琊文庫 11.24 蓮襲，佛道，章之十_全文完(14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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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h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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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發表於: 2011-10-10 0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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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4 蓮襲，佛道，章之十_全文完(14F)

管理提醒︰本帖被水織從布布文學移動到本區(2015-03-14)

配對：蓮華x襲滅。赦生x吞佛。

改編劇情有，但其實就是補腦作。

這篇幾年前就寫完了(也發在鮮網過)，最近翻出原稿來修改一下。

事隔多年，我還是很懷念蓮華襲滅等人啊。

佛道

章之一

在荒山之上背手佇立，颯颯的烈風撐起襲滅天來墨色衣袍，寬大的袍子被拉扯出一道滿弧。魔者冷淡的面容被黑色兜帽遮蔽，沒有弧度的唇線令人猜測不出任何心思。而兜帽下的那雙暗色眸子只是仔仔細細地注視著遠方，彷彿望斷天涯一般地專注。

吞佛童子自遠方步行而來，沉穩的腳步淺淺緩緩地邁開，在荒山上印下不深不淺的步伐子。「師尊。」他向墨色的背影行禮。「為何在此沉思？」

「吞佛吾徒吾友……」如雕像般佇立不動的魔者這才緩緩慢慢地轉過身來。「這條路，或許吾是走累了。」低沉的聲音淺淺淡淡地透過烈風傳來，即使是魔界第一戰神第一智將的吞佛童子也是一時無語以對，只有潑颯的風繼續張牙舞爪張狂咆嘯。

站在烈風中的魔者不清不淡地再補上一句話，那聲音很淺很淡像是光影之間的朦朧一般地薄透。「──吾很期待結束的那麼一天。」

吞佛心中一悸，緩緩地抬起頭來面對眼前的魔之尊者，他的師尊。

而襲滅天來只是慢悠悠地笑了開來，一向平直的薄唇悠悠然地勾起一絲笑弧。邁開步伐，他走向失神的徒兒。

「傻魔將，吾是騙汝的。」冷平的嗓音真正地透露一抹笑意，襲滅天來的衣袍擦過吞佛突然僵直的身軀。慢悠悠的那抹音調那道語氣，是吞佛再熟悉也不過的揶揄。「──汝是太久沒用心機了嗎吞佛？」

倏地轉過身來，吞佛童子只見到那在夕陽之下拖杳著細長影子的魔界尊者，那道不暗不沉的墨影在夕日紅光的照射之下隱隱約約地浮現在荒山之上，若隱若現。

吞佛想起了他拜師的第一天午後。

同樣的一片夕紅餘光中襲滅天來依然望著西方佇立無言亦無語，沉默的魔者只是默默地站著任憑夕光灑滿他整身的紅艷。

吞佛童子站在師尊身後，白皙的臉蛋上同樣有著屬於黑暗的滄桑。而一旁的赦生童子年紀尚幼，手裡捉著女后給他的布娃娃因為離開母親而眼框微溼。

「哭什麼？」吞佛冷淡的嗓音散開在塵土之上。

「我想母后……」小小年紀的赦生因為師兄的冷言冷語而開始啜泣。

吞佛皺眉。「不准哭，魔是不能哭的更何況汝是女后之子。」

冷淡的風裡傳來低沉的聲音。「……哭又何妨？哭又何礙？不過是情感的另一種表現。」話聲停，襲滅天來回過身來，長長的衣袍飄過吞佛童子的面頰。

那是吞佛第一次見到襲滅天來的笑容，那嘴角牽起的淡淡弧度是他不會遺忘的畫面。(因為從此後襲滅只會對他奸笑=A=)

襲滅天來往小徒弟的方向走了過來，修長好看的手在赦生的頭頂上揉了揉。「想哭就哭出來，哭泣是堅強的代表。」

小小的赦生童子聽到師尊冷淡沉穩的嗓音，他一個眨眼，淚水噗嗦嗦落了下來，小小的臉蛋上滿滿的鼻涕眼淚。

「吞佛。」襲滅天來冷靜依然。「汝何不替汝的小師弟擦擦臉？」

「師尊，吾沒有帕子。」吞佛沉穩以對。

「噢。」這一聲充滿了魔之尊者不為人知的戲謔。「汝可以用袖子啊吾徒。」

吞佛聞聲抬眼，見到平生第一個算計的笑容。好個黑香菇，算你狠！

在那日的斜陽夕紅，一道小小的影子替比自己更小的身影拭去淚水。在那天，吞佛兩袖盡溼。從此師徒彼此開始心機較勁。(赦生：師兄，輕一點，偶的臉要瘀青了啦QAQ)

從回憶中猛然回醒，吞佛注視夕陽下那抹飄散的不切實際的影子。

他於是做了一件從來不曾做過的事，一件他早在拜師當天午後就該大聲說出口的事。

「師尊那裡是斷崖啊啊啊──」=口=

仍然是一陣轟轟然落地聲，魔界最閃亮的偶像，最強勢最會鬧脾氣的一代尊者依然如往常一般悠悠然地撞落於地。

好大的一聲怦然巨響。

百哩外的魔兵們縮了縮脖子，哀嘆偶像第N+1次的失足。

而偏殿之中女后依然臥躺於貴妃椅之上，慵慵懶懶。

「也許荒山上得加個護攔了。」

章之貳

世人皆說，魔者無情。

但吞佛童子不這麼認為。魔，或許薄情，更多的卻是被壓抑在深處的情感。他覺得，能形容他們內心潛藏的那種深刻到無法磨滅的感覺的字還未能出現。

這是種不被人了解的迷思。

他們執著，他們永遠追尋強者，因為只有再那麼一刻那麼一瞬才能得到短暫如曇花般的認同感。

他們其實總是叫囂著解放的渴望，希冀從戰火中獲得彼此對彼此認同，只是他們只能以殺戮這一條路來貫徹己身信念。冷殘無情之名因此不脛而走而他們不想解釋。

而對吞佛同子來說他的師尊襲滅天來一直是個奇特的存在。半聖半魔卻是異常的合諧。他的師尊不像純種魔族，沒有果斷的愛恨分明，襲滅天來有一種矛盾，一種愛恨交加的矛盾。

他曾經看過他的師尊在月夜捉著一段白綢細細地擺在指節間搓揉，像是在感受什麼懷念什麼。而那時候襲滅天來臉上的表情，是他前所未見過的矛盾，被愛恨糾纏的矛盾。

微闔眼，吞佛童子在月光之下斜倚在自家師尊宅院的大門前，足下放的是三壇陳年好酒。風輕輕地吹過那襲白色戰袍，拂過那弧艷紅的髮絲，同時也送來空間異轉的振動。

黑洞開，一道淺褐色的人影坐於獸背之上走出異度的空間。

輕笑揚起在無波的臉上，吞佛童子對自家師弟輕輕地笑著。「來看師尊？」而褐色的人影淡淡地頜首。

「可惜師尊不在。」吞佛略為惋惜地說，他眼眸往下飄見到自己帶來的三壺好酒。「嗯？不如師弟就暫且留下與吾一起飲酒，順道等師尊回轉如何？」那雙紅豔的眸子帶著笑意看著無語的師弟。

雷狼獸低低地吼了一聲，像是在抗議什麼。(某獸此時心中的大叫：『主人不要和這個火山頭惡魔一起喝酒啦！萬一酒後亂性怎麼辦？Q AQ』)

安撫地拍了拍身下魔獸，赦生童子身形一晃轉眼間已經站在吞佛身旁。

向雷狼獸的方向送去一抹得意的笑容，吞佛童子滿意地白袖一揮，地上的三壺酒便被內力輕而一舉地掃至不遠處的涼亭石桌上。

「走吧師弟。」吞佛招呼著便往前走，而赦生也同時舉步同行。

被忽略的雷狼獸試探性地將獸足往前移一步，卻被警告性意味濃厚的刀氣給擋下。「汝，留下顧門。」

委屈地往小主人的方向看去，得到的卻是一個肯定的眼神──師兄怎麼說汝就怎麼做。這是他家主人的意思。

聽老婆的話以後會大富大貴……那個火山頭果然是女后安排的童養媳(？)，以後要叫心機魔王主母的日子近了嗎？某獸頭上立刻黑線無數。

幽靜暗室，焚香祝禱，沉穩的木魚之聲規矩地回盪在空寂的氣息裡。

自暗黑中現身而出，襲滅天來看著眼前的半身一陣輕蔑的微笑。「聖尊者依然是聖尊者，即使是吾前來仍不改其色。」

白色聖者依然閉眸誦經彷若未聞。

衣袂在半空中降出完美的線條，襲滅天來對得不到的回應不以為意，灰黑的髮絲在空氣中垂盪晃著惑人的弧度。

半晌，暗室中依然迴盪著佛語，一步蓮華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只是持續頌朗經文。

輕微地皺了皺眉。襲滅天來在心裡嚷了聲無趣，而在這時，閉著眼的聖者發了話，溫雅的嗓音散開在梵音之上彷彿至聖的蓮花。

「汝該回吾之身。」依然是不變的輕柔語氣，大慈大悲。

「為何？」仍舊是那樣的輕挑語調，不趨不緩。

「汝乃吾之惡體。」

「為何？」

「汝是吾曾經迷惑的証明。」

「──所以？」

「吾之迷惑已消，汝該回吾之身……吾的惡體，襲滅天來。」

「那麼，若是吾拒絕──？」

魔者的疑問不會有任何回答，從百年前開始便是如此，一步蓮華從來不會正面回應他的疑惑。於是左臉有著妖冶圖騰，額間印有逆佛之徽的深沉化身低低笑了起來，他抬眼注視著眼前的白衣聖者。

「──吾要掌握自己的未來，聖尊者。」一字一句淺淺慢慢地抑揚頓挫魔之尊者如此宣言彷彿昭告天下。話聲落，銀紫色的薄脣張起狂肆的笑意，低低迴笑於虛空暗無之間──只是眨眼，墨黑的魔者已融入於夜色之中。

蒼冷的嗓音只有留下那麼一句話，千年不變。

「依然不願張眼見吾，聖尊者汝在逃避什麼？」

白髮聖者歛眉，黑暗的空間裡迴盪著空寂梵音縹緲驅散魔氣殘聲。

「──你在逃避什麼，一步蓮華？」

踏著黑暗夜色回歸，襲滅天來還未踏進家門便被在門口當看門小狗的雷狼獸給絆了一跤。兇狠地丟去一個汝當儲備糧食當定了的狠瞪後，襲滅天來理了理皺掉的衣襬，氣勢十足地踏進自家門口活像是去找人單挑。

「喲師尊，汝回來啦。」抬手向師尊致意，吞佛童子過白的臉上有著明顯紅暈。

默三秒，魔之尊者果斷地轉向赦生的方向。「……他喝了幾杯？」

默默地比了個五的手勢，赦生童子沒有任何喝醉的跡象。

「五杯？汝的師兄何時這麼不會喝了？他沒這麼容易醉。」面對徒弟就會多些話的襲滅天來問道。

依然是默默地拿出一個大碗公，赦生童子秀氣的臉上有著無奈。

「……汝二人現在是在拼酒就對了？」竟然拿大碗公喝酒。

「因為找不到酒杯。」赦生開了口，只是聲音很小像是做錯事的小孩。

「……算了。」襲滅天來擺擺手來到了石桌前落座。「難得你來，就一道喝吧。」

其實我喝很多了……赦生瞥了眼地上二尊空空如也的酒甕，卻在師尊往自己碗內倒酒的時候默默無言。

「赦生，吾問汝。」襲滅天來在豪氣地飲盡碗中酒後問那褐髮的魔將。「汝此生是否有任何的遺憾？」

「……」赦生童子搖搖頭。

「哦？」特意拖長的語調是懷疑也是好奇。「真的沒有？」

「……沒有。」出聲回答，赦生這次有些猶豫。

「噢。」依然是曳長的尾音，興趣盎然的魔者抬手撫著額前灰髮。「赦生，吾徒，汝可知沒有遺憾就是最大的遺憾？」

……黑香菇師尊又在耍啥心機？些微地皺起眉，赦生在心底暗咐。

再替自己斟上一碗酒，襲滅天來嘴角有著清晰的笑意隨後話鋒一轉。「可是啊吾徒，即使汝雙眼被咒印所封，吾仍然可窺見其中的眷念呢。」

敢情師尊汝是有透視眼不成？赦生默默地在心底吐槽。

碗中酒再次一飲而盡，襲滅天來又是一聲笑。「──吾徒啊，誰是汝的眷戀汝還是不知嗎？」將喝昏頭的紅髮魔將往陷入迷惑的徒弟的懷裡一送，艷紅的髮絲散開在半空成妖魅的弧度。赦生下意識地將吞佛給摟在懷中，手上力道是無意識地緊像是想留住什麼並且從此不放手。

弟三次的斟酒動作，襲滅天來下了逐客令。「送汝的師兄回去吧，赦生。」

話聲落，風一轉，剎那間褐光一閃面前兩道人影瞬間化光離開。襲滅天來揚著唇角，難得的好心情令他彎著平常冷漠的采眉。

「──嗯？雷狼獸，吾的儲備糧食汝想跑到哪？」冷淡地傳音至門外那隻想落跑魔獸的耳邊，魔之尊者聲音不怒而威。

可憐兮兮地收回獸爪，雷狼獸淚眼汪汪停留原地。(我不要當儲備糧食啦主人救我──Q口 Q)

涼亭內，石桌前，襲滅天來露出某獸看不見心機笑容。

真是阿呆的寵物，吾怎會讓汝去打擾那兩個小鬼培養感情的時間哪？

喝著酒，看著無月的暗空中一道星辰暗淡地閃閃爍爍，襲滅天來眼眸微闔陷入沉默只是唇角依然彎著淡弧。

而門外，可憐的寵物依然對著暗空無聲哀號。(嗷嗚──明天就真的要叫心機魔王主母了──Orz )

至於那天晚上該發生的事情有沒有發生這就不是襲滅天來所知道的了。不過就隔天上朝某紅色火山頭缺席的狀態上來說，魔之尊者很滿意地摸著尖細的下顎心裡想著也許月老這項工作可以成為他事業的第二春。

魅眸掃過大殿一遍，女后九禍慵懶地窩在王座上看了看心情正好的魔之尊者。「魔者，汝今日心情好似不錯呢。」

低低地笑了一聲，襲滅天來的聲音難得有感概。「吾家有子初長成，吾是感概萬分哪。」

「哦？」女后挑了挑眉。「那真是恭喜魔者了。」

而魔之尊者僅是拱手一笑，「吾也要祝賀女后，真是恭喜了。」然後回盪在魔殿懸樑盤繞不去的是九禍魔君與魔之尊者心照不宣的心機電波和狡猾奸笑。

偷偷地打了個呵欠，站在一旁的赦生童子咒封下的眼睛周圍有著明顯的黑眼圈。在他身旁窩成一團像毛線球的魔獸依然陷入天人交戰中──真的要叫那個心機魔人主母嗎？？真的要嗎真的要嗎嗎嗎────？(以下重複無數次)

這現在是在演哪齣啊？異度眾魔完全無言。

後話：

未完待續，本篇共十章，餘章等我修好就發。

之後(第四章)就開始虐人...虐吞佛，虐襲滅...但我覺得其實沒很虐(頂鍋蓋逃)

[ 此帖被休hugh在2011-11-24 18:05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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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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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3)

1樓發表於: 2011-10-10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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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前两章我有种“作者其实在一本正经地kuso”的感觉。后面开虐吗？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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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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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8)

2樓發表於: 2011-10-10 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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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只想知道吞佛到底被赦生吃了沒?XD

看前文以為會是很沉悶的一篇文
不過....我錯了，這是個正經中帶點搞笑的好文

尤其喜歡九禍跟襲滅兩人心照不宣的心機電波和狡猾奸笑這段
還有雷狼獸內心諸多OS

太妙了，期待續篇

『千年沉埋，一眨眼，便是恍如隔世，就連最不可能改變的，也已改變了』

「情之難能，久種心田，明知無果，欲回頭卻是根深，無感如你，已能可免去情欲纏身，我呢?」

「等我完成一切，我會回來陪你，等我」

無良的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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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h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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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6)

3樓發表於: 2011-10-15 1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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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1樓(木蓮) 的帖子

本文風格走向就是正經中帶笑，笑中帶淚(喂)。

這也是我想像中，襲滅老師帶徒弟的風格(那種師徒間的吐槽實在太有愛了)。

後面開虐，我還是不覺得虐很大(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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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6)

4樓發表於: 2011-10-15 1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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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2樓(如雪芳菲) 的帖子

吞佛真的被吃了XD

當初取篇名時，是為了點出蓮華的求佛道路，和襲滅對蓮華一心求佛的看法。但襲滅老師和吞佛他們的師徒互動太有吸引力。所以就讓襲滅老師和吞佛他們出場搞笑。

女后的心機，襲滅老師的奸笑，和雷狼獸內心的大吶喊，其實是私心，總覺得這種風格很適合異度(笑)

寫雷狼獸內心的吶喊真的很愉快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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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hu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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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56)

5樓發表於: 2011-10-15 1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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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道

章之參

    當吞佛童子踏出赦生道已是三天後的事了。

    孤傲的魔界戰神正施展出上乘的輕功在暗夜的風中留下一道淡紅殘影。而在他身後看著他急奔而走的赦生道守路者則是難得地勾起一抹相當好看的笑容。

    所謂來日方長正是只這個時刻。

    赦生揚著滿足的笑容窩在雷狼獸身上假寐著，只是第一次覺得幸福的他沒有發現天空的黯淡無光。


    即使步伐不穩腰酸背痛，吞佛童子依然堅持用著十成的功力已破錶的速度在荒原上奔馳。紅髮魔將的目的地只有一個：他那外表黑漆漆來連帶心肝也黑抹抹的黑香菇師尊住的荒山之巔。

    眨眼間，紅影相當帥氣地在荒山下煞車。紅眸一轉，撫著發疼的腰看著高聳入雲的荒山山頂某人第一次痛恨起這高不見頂的山。

   「喲，吾徒，汝不好好休息跑來這做什麼？」依然是那道背著手望天的身影，依然是那道藏著揶揄的低沉嗓音，吞佛童子發誓他從來沒像現在這樣想一刀往那黑漆漆的背影劈下過。化出愛刀朱厭，背景是一片的怒火翻騰，吞佛童子舉刀就要劈下。

    一秒鐘，兩秒鐘，三秒鐘……六分鐘過了。眼前黑衣魔者依然好端端地繼續擺著招牌姿勢。

   「怎麼不劈下？」背對著徒弟襲滅天來出聲詢問，只是這次聲音裡透露著明顯的笑意。

    悻悻然地收起愛刀，吞佛一個轉身也用背對著師尊的背影。「吾只是不想朱厭染上汝的血，不值得。」

    聽著自家徒弟悶悶的聲音，魔者笑出聲來。「哦？那為師倒是要謝謝汝的慈悲囉？」

   「哼。」

    從懷裡拿出收藏的純白布帛，襲滅天來捧在手心上露出誰也瞧不見的笑容。「只是吾徒，汝要記得，不管往後發生什麼事，只要有必要不管對象是誰汝都要毫不猶豫的劈下去。」

   「哈。」吞佛冷笑一聲。「──即使是汝，吾的師尊？」

    繼續看著手上白綢，襲滅天來回答的毫不猶疑。「對，即使是吾，汝做得到嗎？」

   「這個嘛……」魔將捻著一絡紅髮輕輕地笑了。「如果値得的話，當然。」

   「噢，吾該說吾教了個聽話的好徒弟？」魔者帶著笑意轉身對上那雙紅眸。「那麼記住了吾徒，記住了當那天到來時，汝要這樣當著吾的面毫不猶豫的砍下去啊。」捻著白綢，襲滅天來笑著說。

    瞇起眼，吞佛童子淡淡地開口。「原因？」

    魔之尊者揚起另一抹更大的笑容。「耶，一個人受傷是很寂寞的。」言下之意便是至少你正面砍我一刀我還可以還你一掌，一刀換一掌大家一起受傷比較公平。

    連這樣也要計較？果然是愛耍心機的師尊。低低地笑了出來，吞佛童子彎起了眼。「好吧。吾答應汝。」

    星空依然暗淡，一陣靜寂後襲滅天來再次看著自家徒弟再次化出了朱厭。

   「吞佛？」不解地喚聲。

   「真是糟糕啊師尊，和汝說過話後吾越來越想劈你了呢。」大弧度的笑容勾起在蒼白的臉上，朱厭正漾著威脅的紅光。「吾醉酒那天，師尊汝也是用如此道貌岸然的表情妖言惑眾吧？」

    什麼道貌岸然？連妖言惑眾都出來了，吾是說了什麼刺激到汝嗎=口=

  「真是心胸狹窄的徒弟。」襲滅天來說道。「汝要感激吾才是。」

   「──感激汝讓吾倒在床上一躺就是三天？」有人充滿怒意地說。

   「耶，吾徒此言差矣。」襲滅天來很有威嚴地咳了一聲。「吾是在幫汝面對自我。」

   「何時汝的職業多了紅娘媒婆這項？」尖牙利齒地反駁。

    ……是月老好嗎徒弟？你師尊我穿的紅吱吱的頭上還插滿花是能看喔。「這只是在關心徒弟們的情誼。」

   「哈，不如是說汝想看好戲。」

   「錯了吞佛。」襲滅天來斂眉，指間緊抓著那段白綢。「汝的眼光一向放的太遠，有時容易錯過眼前真正重要的東西。」

   「……也許吾只是不想要多有遺憾？」

   「沒有遺憾的人生算什麼？」

   「那汝手上的那段白綢又算什麼？」難得被激怒的吞佛冷冷地說道。「既然那麼喜歡那麼想念那麼痛恨的話為什麼選擇沉默？汝為什麼不告訴他？」

    墨影有一瞬間的停頓，只是魔之尊者以低低的笑聲掩飾過去。「那吾要向他說什麼？對一個此生注定不能有愛的人說愛？吞佛吾徒啊，汝要知道如果汝將一個人賴以維生的平衡給打破了，汝要他怎麼活下去？」

   「所以汝才在吾和赦生的事上推波助瀾？」

    魔之尊者沒有否認，只是微笑。「所以吾才在這件事上推波助瀾。」

   「有沒有可能會是汝多管閒事？」

   「哈，汝和赦生同樣都是害怕遺憾，但卻未曾想過也許會因遺憾而更為珍惜所有。」襲滅天來淡淡地說淺淺地笑，「──至少汝很珍惜不是嗎？」

    依然是那樣在暗夜下寂寞的身影，黑的彷彿與暗沉的天空融為一體，吞佛童子眨眨眼，怔怔然地看著襲滅天來在那樣的黑暗之中笑的雲淡風輕。

    之後的對話內容吞佛怎麼也記不清，等他回過神來時人已是在赦生道內，而他的師弟正等著他。於是吞佛童子理所當然地走上前去埋入等待已久的懷抱一切都是如此的天經地義。

   「吞佛，汝心思紊亂。」纖細的手指緩緩地梳著懷中人那頭豔麗的紅髮，赦生緩緩地說著。

   「……還不都是那個黑香菇害的。」無奈地歎了聲，吞佛閉起了眼。

   「師尊有太多心事。」赦生緩緩地加了手上的力道。「走吧，該回去了。」

   「好，」紅髮魔將抬起過白的臉來，綻露著前所未有的溫柔笑容。「我們回家吧。」

NOTE>>

嗯，下章虐吞佛和赦生(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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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178)

6樓發表於: 2011-10-16 1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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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佛你到底是要砍還是不砍
我推薦你用力砍下去(襲：別教唆我徒弟ˋˊ)

果真是心機師徒，你們倆可以一天不心機好嗎XD
其實襲滅師尊你只是想看吞佛笑話吧

下章是虐....不要吧，我好期待XD (吞、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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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樓發表於: 2011-10-29 1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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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6樓(如雪芳菲) 的帖子

吞佛表示砍自家老師這事來日方長(襲：你有把我當師尊嗎!!!!)
當初看這對師徒互動時，總覺得兩人就是用對比耍心機來表示對對方的在乎(襲&吞：哪有!!!!!)
對襲滅老師說，整到吞佛是件很快意的事。對吞佛來說，也是這樣。所以兩人就這樣沒完沒了得繼續心機攻防戰。
下章虐，但再次強調，我真的真的覺得不很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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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樓發表於: 2011-10-29 17: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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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肆

    魔的血要流在戰場上才有價值。

    這是魔界不成文的規定每個人都心照不宣。然而，在這麼廣大的魔界，魔數眾多的異度之中，卻有人對此抱持著不以為然的態度。

    赦生童子不會忘記，當他的師尊從別處聽來這話後的反應。那冷淡的唇線上揚的是深刻的不以為然。

   『哈，如果血要流在戰場上才有價值，那就把血抽一抽灑在戰場上裝死算了。』魔之尊者很不屑地擺擺手。『不管是人還是魔，血，還是要為了貫徹自己的信念、為了保護自己的最愛而流，才是最有價值。』

    那時候他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同樣的他的師兄也不懂。也許他的師尊注意到了他們的困惑，因為在他說完後便用修長的大手揉亂他的髮絲。

    赦生記得當他努力撫平一頭亂髮邊抬起頭來時，他見到他的師尊正對他露出一個稱得上溫和的笑容。

   『記住了吾徒。』那道不高不低的好聽嗓音說。『真正的強悍是為了守護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血，要為信念而流。』

   『唔？』赦生皺著臉，迷惘地透過被拂亂的瀏海看著正低頭對他微笑的師尊。

    瞇著眼，魔者唇邊笑容在擴大數分。『你們會知道的，在鮮血流盡前，會知道的。』

    很多年後的現在赦生回想起來時，他總覺得也許在當年，他那黑漆漆像烏鴉更像香菇的師尊就已經知道他的結局，知道他的終點(襲滅老師：感嘆就感嘆做什麼到這時候還要說自己得師尊像香菇！！！！！)。

    這也是為什麼他可以帶著異常平靜的心情跌落於塵土之中，靠著愛獸不動的身軀意識逐漸被抽離。

    旱魃魔君、兄長、師尊、母后……離開的和沒離開的人的面容一一浮過他茫然的意識，最後是那道絕世傲然的紅影，他的吞佛。

    柔軟的褐髮被鮮紅的血液吞噬垂落在赦生的眼下，他觸目所及皆是一片的鮮紅，紅的瀟灑豔的魔魅，正一如有著豔紅髮色的那人。

    如果可以的話，他並不想就這樣以死亡向他告別，只是見著了最後一面又該說什麼？不要傷心不要哭，會再相見的？

    ──不如不說，不如不言，不如以沉默向他此生最愛告別。

    吶，吞佛，你的遺憾會是什麼？

    我的遺憾是沒辦法和你繼續走下去……

    最後，有著柔細褐色髮絲與細細黑髮的魔將，在一片的腥海中倒落塵土之間，靠著愛獸無生息的身軀，用著最後也是最初的沉默，向他所重視所愛的人無聲告別。

    鮮紅流了一地的灼然，他此生最鍾愛的紅色以另一種方式纏繞著他陪伴著他走完最後一段路。

    很多天前的一個夜晚。

    星光黯淡，他摟著紅髮魔將窩在雷狼獸身上。

   「上次吾喝醉後，師尊向汝說了什麼？」吞佛童子以聊天的語氣詢問道，漫不經心底下有著強烈的好奇與猜測。(那個該死的黑香菇是對汝說了什麼限制級的話──？=_=+++這是某人內心的副聲道。)

   「唔？」赦生加重手上的力道，將懷中人摟的更緊。「師尊是問吾有沒有任何的遺憾。」

   「遺憾？」吞佛重複了一次。赦生有沒有遺憾和把他壓倒能有什麼關聯？

   「是的，遺憾。」赦生再次確認，然後他停頓了會而才繼續開口。「吞佛，你的遺憾會是什麼？」

    斜睨了身後的人一眼，吞佛微微地笑著。「想知道嗎？」赦生點頭，褐色髮絲拂過他耳際。「等你這次出戰歸來，我再告訴你。」

   「你說的，反正來日方長。」應和著，赦生低頭埋入吞佛的頸窩間，感受著血脈的韻動。

    勾著淡淡的笑意，吞佛童子闔上眼將手覆在腰間的那雙手上。「是啊，來日方長。」

    而被當成靠墊的雷狼獸依然像個受虐的小媳婦般眨著淚汪的眼。『我好想換個姿勢喲主人~~Q口Q』

    章之伍

    百年前那來自於虛空的魔者站在魔殿之上，座上女后九禍慵懶臥於坐榻之上隻手撐額模樣惑人。

   「尊者，本后要送汝一個驚喜。」

    殿下魔者黑色斗篷遮住大半面容，薄脣開闔間沒有上升的弧度。「女后倒是讓吾受寵若驚。」淡淡的嗓音淡淡地描述，魔之尊者依然掩住其容。

    這心機女又想耍啥花招？ =”=

    女后微微一笑，嬌豔的笑容中藏著數分狡猾。「汝升格當了師尊，開心嗎？吾今日將送汝兩名徒弟。」^ O ^

   「哦。」襲滅天來拉長音，語氣裡有著抓摸不著的飄忽。「那吾就先謝過女后恩典了。」現在是買一送一強迫推銷就是了？=_=

   「尊者多禮了。」女后呵呵一笑，抬手一揚水袖曼飛，層層紗幔間走出兩名魔之子。「吞佛與赦生，汝今後之徒。」

    然後，魔之尊者的笑聲低低蔓延在整座沉寂的魔殿。「那麼，自今日起，爾等乃吾之徒，吞佛童子、赦生童子，吾將為爾等之師。」

    女后美眸流轉，她沒看露魔之尊者唇邊綻開一朵滿意的微笑宛如黑之蓮花，美艷而迷惑眾生。

    面對著夕陽殘日結束回想，襲滅天來仍然負手而立，望著一片的天空血色手心裡依然纂著一許白色絲綢無言無語。

    在那黯淡星辰即將殞落的瞬間，立即化光而去。

    飛砂狂揚，捲起在黃沙間佇立那人的淨白衣襬，吹起那人披散如流火的紅色髮絲。

    吞佛童子茫茫然地站著，看著眼前的慘景是無語亦是無言相對。

   「赦生……」低啞嗓音透露著聲音主人的壓抑。吞佛童子伸出顫抖的手拂上沉睡一般的秀氣容顏。

    低眸垂首，吞佛童子抬手細細地用著白色的衣袖拭去那不該出現在褐髪少年臉上的血污，只是那已經乾涸的鮮血變的難以擦淨，只見吞佛童子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是大力，好像只要拭淨了那張沾血的容顏永眠的人就將甦醒一般。

    誰說，魔者無心？吞佛茫然然地想著。不，那不是無心更不是無情……只是心死了、情滅了，也就什麼都沒有了……

    他停下了徒勞的動作，將臉埋在了無氣息的褐髮魔強的頸窩間，溫熱的水滴從看似無心卻又多情的眼底滑落，沾濕了那染血的褐衣。

   『……哭又何妨？哭又何礙？不過是情感的另一種表現。』

    吞佛腦海裡迴盪著師尊曾經對赦生童子說過的話語，想起來的時刻竟是如此的讓人諷刺。他捉著無息那人的衣襟，用力地扯著。

   「吾在傷心，汝知道嗎赦生……？」

    吞佛放任自己埋在熟悉的懷裡，用著失溫的身軀逃離著世界。

    在很久之後，當血色夕陽將消失在天空中時。紅髮的白衣魔將直起了身子，用著沾血的袖口拭著臉上水痕。那雙曾經悲傷無比的眼眸恢復到起初的冷然，吞佛童子看著赦生童子，他相當輕柔地抱起那曾將他摟進懷中的褐髪少年，口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和冷漠。

   「走吧，赦生……」吞佛童子踏出了第一步。「魔界才是汝的歸處……」

    第二步，吞佛童子闔上了眼。「我們，回家吧……」

    魔界狼煙赦生童子戰死沙場的消息跟著吞佛童子的腳步傳回了魔界。女后九禍乍聽噩耗眼前一黑卻力圖鎮定。

   「吾知道了，吞佛童子。」她看著眼前漠然的紅髮魔將魅眸依然無動無衷只是按表操課。「汝……辛苦了，先下去休息吧。」

    待吞佛童子領令而去後，女后宣退了魔殿中的大臣們，她步下了層層樓階走到石棺前，白布一揭她看著愛而染血的身軀，頓時牙關一咬，鮮紅的血落了那雙丹唇滴在沾血的褐衣上。

   「赦生……吾兒啊。」九禍低聲地喚著，冷淡的眼眸閉了起來，是不忍也是不願意再看愛子遺容。「無法饒恕的中原正道……吾，九禍絕對要爾等血債血還。」哀慟地皺著一雙秀氣的眉，女后懷著喪子之痛立下誓詞，更是君無戲言。

    吞佛童子回到院落推開門的第一瞬間見到的是他注視著百年的墨影。

    襲滅天來面對著愛徒那雙深邃的眼睛眨也不眨只是望進白衣魔將的眼眸深處。

   「……汝來做什麼？」吞佛童子平靜以待，他卸下了汙損的外袍隨手掛在椅背上。

   「只是關心。」襲滅天來面對吞佛的冷淡他沒有任何表示。

   「不需要。」句末突然激揚的語調滿是哀勳，吞佛童子一個閃身上前朱厭在手就要往魔者身上劈下。

    看著眼前距離不到一吋的刀鋒，襲滅天來仍然無動於衷。「怎麼不劈下？」

   「汝還記得曾經問過赦生的那個問題？」轉過身子，吞佛童子如前一次收刀入體，只是這次他聲線因為哀傷而不穩。

    襲滅天來看著徒弟的背影無聲嘆息。「吾問他是否有任何的遺憾……現在吾問汝……吞佛，汝有遺憾嗎？」

    黑衣魔者的這句疑問懸在死沉的空氣裡很久很久，才得到紅髮魔將低啞的回應。襲滅天來看著那抹背對著他的紅髮白影，聽到了本是溫沉的嗓音轉成了絲絲的飄忽。

    吞佛童子低下了頭，紅色的豔髮批落在他的肩頭，他眼前淨是一片的模糊。

   「……吾的遺憾，已經死了。」

   「……吞佛，曾經擁有比抱憾終身好。」襲滅天來低聲地說著，也像是說給自己聽。「但如果這麼的難受的話，你就遺忘吧。」他定定地看進那雙冷淡又痛苦的紅色眸子中，襲滅天來毫不留情地繼續說著。

   「你捨得遺忘的話就忘掉吧……」拋下最後一句話，襲滅天來身上黑袍袖襬擦過僵硬站著的魔將身側。「……赦生是不會怪你的，沒有人會怪你。」

    然後，襲滅天來替院落的主人帶上了門扉，他靠在門上望著暗淡夜色不動也不走只是等待。

   「……吾是絕對不會忘記的，汝聽到了沒有？」門板後傳來襲滅天來熟悉的嗓音，帶著哀傷卻沉穩堅定地。「我是不會忘記赦生的，你聽到了嗎黑香菇師尊──？」吞佛童子賭氣一般地大聲說著。

   「……這樣才對。」襲滅天來對著眼前的黑暗笑著，混合悲傷開心地笑著。「這樣才是吾的愛徒啊，吞佛。」

    只是門的另一側，再次傳出的，是壓抑著的哽咽聲應對著襲滅天來那雙沉重的眸子，沒有人再開口。

NOTE>>

這兩篇其實是想說，人們常說來日方長，其實來日一點也不長。想做什麼就去做，為了不要讓自己將來後悔。

另，不管看幾次，我都覺得這真的真的不很虐(頂鍋蓋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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