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雨布布文學 04.21 天堂鳥〈第18節〉41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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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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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樓發表於: 2007-04-22 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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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鳥〈第17節〉

〈第十七節〉
　　
　　「喂，聽說千飛島的案子要換人了！」
　　
　　「換人？換誰啊？」
　　
　　「以兵燹跟天忌為首，要另外再組一支團隊。」
　　
　　「嘎？有沒有搞錯？那原先的團隊呢？」
　　
　　「誰教燕子丹老做不好，我看是沒指望了。」
　　
　　「哼，那對自以為是的兄妹不過靠著老爸的關係一路上來，早就該換了……」
　　
　　撤換團隊的消息不知道打哪放出就已經在天城傳得風風雨雨、人言可畏，這些話落入自小得天獨厚的燕家兄妹耳裡豈容他們忍下？更何況前途還是掌握在自己父親手上，他們當然比任何人都急切。
　　
　　「爸爸！到底怎麼回事？」
　　
　　受不了謠言，燕子丹魯莽的帶著飛虹直搗黃龍，他不顧醉輕侯的秘書阻止用力推開辦公室，頓時嚇了醉輕侯好一大跳。
　　
　　「子丹！你太沒禮貌了！」
　　
　　「爸爸，外面那些謠言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有人說兵燹、天忌要搶我們的案子？簡直莫名其妙！」
　　
　　醉輕侯出言教訓，沒想到燕子丹反而更大剌剌走上前，後頭的燕飛虹則是不滿的噘起唇，盯著父親等他一個解釋。
　　
　　看見兒女一個個被自己寵得無法無天，醉輕侯皺眉，深深覺得將兩人從千飛島的案子上換下是對的，但又顧慮到親情，於是醉輕侯一開始先裝糊塗以免跟兒女正面衝突。
　　
　　「謠言還說了些什麼？」
　　
　　「爸爸你不知嗎？我還以為……嘖！到底是誰亂放話？要被我抓到我絕不放過他！」燕子丹看父親狀似不知情，起初還懷疑父親出賣自己的情緒頓時緩和下來。
　　
　　「就跟你說了，爸爸怎麼可能會出賣我們！對吧？爸。」
　　
　　燕飛虹本就不信父親是主使，現在證實父親無辜，她自是樂得靠過去獻殷勤，然而醉輕侯的臉色卻沒在女兒的撒嬌下好到哪去。
　　
　　「子丹、飛虹，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會有這些謠言？」
　　
　　燕子丹冷笑一聲，「八成是哪個眼紅的傢伙胡言亂語想陷害我們！」
　　
　　燕飛虹則順著他的話故意嘆氣：「唉……誰教在希望宮城裡嫉妒我們一家人的人實在太多了！擺明了爭不上就暗箭傷人囉！」
　　
　　「哼！我才不管放話的是誰，敢跟我作對我就要他再也混不下去！」
　　
　　「唉呀！哥哥！如果真的是紫嫣夫人的話……」
　　
　　兄妹倆一言一語嗆辣還將矛盾指向紫嫣夫人，教醉輕侯再也聽不下，搥桌訓斥：「住口！你們兩個怎麼一點反省的能力也沒有！」
　　
　　「……爸爸？」他們同時詫愕、同時望過來。
　　
　　看著兩個兒女，醉輕侯忍不住嘆氣：「都怪我太寵你們了！」
　　
　　謠言，何嘗不也是一種事實。
　　
　　醉輕侯為他兩個兒女所嘆，身為他的繼承人，燕子丹、燕飛虹一直受到比別人更多的恩澤，可惜他倆不謙卑惜福，總理所當然認為好處會往自己身邊倒，所以就算他們真的比別人有才華也不過遭人妒怨罷了！今日消息一出便可知人情冷暖，果然有不少反動思想在天城裡流竄。
　　
　　「唉……」但總是不捨自己的兒女有半點委屈，醉輕侯又嘆，卻還是得趁這個時機狠下心挫挫他倆的銳氣，「聽爸爸一句話：以退為進，方為上策。」
　　
　　燕子丹愣瞪，微微蹙眉，「我不懂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們都很年輕，還有很多機會可以磨練，所以千萬不可逞一時之快躁進行事，太過好強反而會傷了自己。」醉輕侯抬眼凝視二人，語重心長的啟齒：「你們……放下千飛島的案子吧！」
　　
　　兄妹倆一凜，霎時目瞪口呆。
　　
　　「子丹、飛虹，父親這麼做是為你們好……」
　　
　　「為我們好？什麼為我們好！」
　　
　　「子丹……」
　　
　　「為什麼要我們放下案子！」
　　
　　雙手激動的拍上桌，燕子丹目光凜凜差點就撕破了父子親情。
　　
　　驀然，他退了一點，冷靜問：「爸，你老實講，是不是紫嫣夫人逼你這麼做？」
　　
　　「你在胡說什麼！」
　　
　　「如果不是紫嫣夫人出馬，誰敢說案子要交給兵燹、天忌？」
　　
　　「就是啊！爸，你就坦白跟我們講，都是紫嫣夫人說的對吧？」燕飛虹也跟著跳出來質疑。
　　
　　面對兒女連珠炮式的逼問，醉輕侯再無好臉色，嚴厲批駁：「是我拜託夫人請他們出來幫忙的！」
　　
　　「是你拜託紫嫣夫人？你為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做會害死我們！」
　　
　　震驚，他們怎麼也不願意接受的打擊無情降落在身上，瞪著從小疼愛自己的父親竟也是傷害自己最深的人，他們無法容忍，親密的情感一下如大浪捲湧，翻覆了船舟。
　　
　　「我們辛苦這麼久好不容易將千飛島建立起來，你現在居然要拱手讓人，讓別人看笑話嗎？」
　　
　　「這不是讓人看笑話！」
　　
　　醉輕侯沉色，燕子丹卻更猛烈抨擊。
　　
　　「怎麼不是！」他逼近父親，咬牙切齒的說：「因為我其中一個企劃屢屢不過你就要自動放棄，不是讓人恥笑我們無能為力是什麼？你讓我們失敗，讓我們在希望宮城裡抬不起頭來！」
　　
　　「你們沒有失敗！千飛島能有今日的規模都是你們的功勞，但人不是完美的，總有束手無策的時候，在這個時候讓給其他有能力的人去擔那是氣度、是為大局著想，並不是你們失敗！」
　　
　　醉輕侯洪亮的聲音制止了燕子丹爆動，無奈父子間的關係早就在這場爭執中形成破裂。
　　
　　「下個月董事會上我會提案轉移企劃，你們兩個就好好準備，漂漂亮亮的交出棒子。」
　　
　　聽父親鐵了心決定，醉輕侯燕子丹握緊拳頭，一如握緊著天之驕子的自尊不容許任何人欺壓。
　　
　　「我投入了多少心血在千飛島上，好不容易進入了最後階層，誰要跟我搶這份功勞我就要誰好看！」
　　
　　醉輕侯一怔，拍桌怒斥：「我不准你亂來！」
　　
　　「哼！」
　　
　　不服氣的燕子丹不想再與父親多言，瞪眼後就甩頭走人，醉輕侯正氣極敗壞的要跳起來教訓兒子，卻對上了寶貝女兒氣得泛紅的眼眶。
　　
　　「爸爸！你真的太過份了！」
　　
　　「飛虹！我……」
　　
　　燕飛虹哽咽的隨燕子丹跑出去，那雙含淚深怨的眼睛令身為人父的醉輕侯心頭一震，就算早想過會遭受兒女怨懟，他仍是像毫無防備似的被刺了一劍。
　　
　　──醉輕侯啊醉輕侯，你真是個失敗的父親！
　　
　　醉輕侯虛軟的靠在椅背上，縱使職場老將在希望宮城縱橫數十年，終究難過兒女親情最脆弱的一面，而另一邊對於血氣方剛的燕子丹來說，親情就此成了他生涯中最大的阻礙，他為此怒不可遏，發誓要將所有擋在他前面的人一一掃除，哪怕是他的父親也一樣。
　　
　　「哥！你先別衝動，我們要先想個辦法……」
　　
　　燕飛虹追上他怒氣沖沖的背影，本想暫時先安撫他的情緒卻在電梯門開後嘎然而止。
　　
　　風之痕旗下的得力助手白衣、黑衣一前一後由電梯裡走出，四個人碰面後神色各異互瞄一眼，沒有說話就冷淡的錯身而過，但空氣中隨時擦槍走火的氣氛早就在黑白弟兄的留意之中──
　　
　　從不讓人肉食的豺狼發火了！
　　
　　身後的電梯門關上，進入各大董事室所在樓層的白衣、黑衣舉步踏響了地磚。
　　
　　「這麼快就把人給惹毛了？」
　　
　　穿著白襯衫一身高窕的白衣率先開口，他的聲音一如他的人，優雅而又清冷，尤其一雙湛藍的瞳眸宛如湖水，令不少女性不知不覺陷入其中為他著迷，但白衣對人向來相敬如賓的態度也使得那些傾心於他的人接近不得，加上自幼學習中國劍術練得一身好武藝，久而久之「冷劍少」之名也就傳了開來。
　　
　　「冷劍少」是中國劍術協會對他的封號，在白衣正式進入希望宮城後名氣日漸水漲船高，這個封號也隨之浮上檯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相較於外冷的白衣，本名「闇蹤」的黑衣可就大大不同。
　　
　　「哼……是瘋老頭動作太慢了吧！現在才叫我們上來！」黑衣高拔著狂野的音調戲稱，「瘋老頭」正是他對風之痕的慣稱。
　　
　　他比白衣小一歲，年齡正好跟洛子商相同，不過在風之痕將其二人領進希望宮城時卻謊報年齡，使他們名義上與兵燹、天忌若干人相同，風之痕偽造的目的無非就是希望不讓年齡成了他們在職場上的限制。
　　
　　可是不擅於掌握情緒的黑衣還是偶爾讓風之痕捏把冷汗，所幸有個成熟穩重的兄弟在身旁克制，三年下來才沒出任何差池。
　　
　　「風董對於千飛島一定有所考量，聽他怎麼說我們再怎麼做吧！」
　　
　　白衣就像一匙冷泉適時冷卻黑衣的焦躁，黑衣悶了悶氣，跟他一起走到風之痕的辦公室前，豈知前來應門的竟然是意外中人。
　　
　　「唷！冷劍少、闇蹤，好久不見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黑衣古怪的打量不該出現在此的洛子商，卻見洛子商痞痞地笑，讓出一條路。
　　
　　「進來再說吧！」
　　
　　白衣看著已有三年不見的洛子商，水藍色的瞳孔頓如深海，好似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
　　
────────────────────
後記：
　　先恭喜自己邁入十七節。
　　（天音：恭喜什麼？還沒到二十節勒！）
　　其實我每寫一節就應該恭喜自己一次，你懂我的意思嗎？ＱＱ
　　（天音：..............）
　　呼......回到正題，柳湘音方面還沒進行到實在教我有點焦急，中間過程似乎太多了～每次都會超出我的想像，不過......不要急不要急，我這裡頭的一天似乎特別長，往往要寫個好幾小節一天才會過去，不曉得以後時間會不會過快一點～（嗯......以每小節單線發展的情況來看，大概很難＝　＝|||）
　　
　　昨天又將《天堂鳥》天馬行空的幻想，竟然如某年糕所言扯出了西蒙......（自爆）
　　隱約還有蜀爸的存在......（再爆）
　　囧"　雖然想起來都還好，但我知道寫下去一定很恐怖～當一篇文距離終點開始遙遙無期的時候，我就很快的喪失動力（目前已經喪失之中？@_@?）.......嗯，既然如此，為什麼我老是愛挖長篇大坑="=　最近考慮是不是乾脆轉寫短篇算了？不過～咳咳咳.....手上三個坑都太大，我轉不了啊～～（淚奔）
　　
　　────謝謝大家賞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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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樓發表於: 2007-04-22 0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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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鳥〈第18節〉　

〈第十八節〉
　　
　　「雅瑟風流不願意加入？」
　　
　　正批閱公文的紫嫣夫人放下筆，威儀俱足的瞥向偽拏絃音。
　　
　　「是的，夫人。他的態度十分堅決，目前雖沒有公然反對兵燹和天忌承接千飛島企劃，但我怕放著他不管猶恐成為日後的阻礙。」
　　
　　「阻礙？不，他不會。」紫嫣夫人拿起茶杯從辦公椅上起來，改往會客用的長沙發坐下，「雖然我待他們兄妹倆不如兵燹跟天忌優渥，但怎麼說他們父親死後都是我一路支持過來，小棠對我敬如母親，雅瑟風流自然就不用說了。」
　　
　　但雅瑟風流當時的態度實在令偽拏絃音耿耿於懷，若不告上一狀難平心理。
　　
　　「可是我認為他拒絕得太過斷然，其中必有陰謀。」
　　
　　「陰謀？」紫嫣夫人笑說：「我看著他長大，他是個再忠懇不過的人，不會耍什麼手段，只不過是怕得罪了朋友所以才不敢答應吧！」
　　
　　「夫人……」
　　
　　偽拏絃音皺了皺眉，欲在說些什麼就被紫嫣一個手勢擋下，他知道紫嫣夫人已決定如此解釋那就沒什麼好再商量的餘地，可是他還是懷疑雅瑟風流居心叵測，但夫人既然不願意再談，那麼他就暫時迴避這個話題，反正只要日後盯緊些，一旦雅瑟風流孤木難支諒必也起不了什麼威脅。
　　
　　「兵燹那邊有沒有什麼狀況？」紫嫣夫人放鬆的品茗，回想昨天是兒子生日兩人卻起了口角，真教她一晚難眠，好在兵燹有正常來上班倒令她放心不少。
　　
　　不過表面上看來正常，在偽拏絃音眼裡卻有點不同。
　　
　　「天忌遲到了將近一個鐘頭。」
　　
　　一句平常的話竟讓紫嫣夫人手中的茶杯微頓，眼神銳利。
　　
　　「理由呢？」
　　
　　偽拏絃音歉道：「我當時不方便問。」
　　
　　「去問清楚，我安排的人不許出任何紕漏，尤其是在兵燹身邊！」紫嫣夫人的好心情霎時冷然。
　　
　　或許是因為得到的越多就怕失去一點，難得失而復得的兒子逐漸心向於她，卻因為天忌一個大意害得她現在又必須步步為營，在這人來人往的天城裡萬不能出任何差錯才行。
　　
　　偽拏絃音頷首，卻還有一事擱在心上不曉得該不該說，琢磨了半天才開口：「夫人，還有一事不曉得算不算異狀？炎熇先生一來公司就大量閱讀報紙，這與他以往有別，我斗膽猜測他是不是在關心什麼新聞？」
　　
　　聽言，紫嫣夫人深深換了口氣，沒有說話，額角卻略微疼痛的抽著。
　　
　　在尋回兒子前她承認自己不熟知兵燹的一切，但並不表示她就當真什麼也不知道，今天各家報紙最關注的新聞是什麼，答案已經捏在紫嫣夫人拿起的報紙當中，同一時分，位於十五樓的兵燹落寞的丟下報紙，抬頭嘆氣。
　　
　　他無法工作，全因為伊人在腦中徘徊不去，占去他所有思緒。
　　
　　兵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相隔了五年，怎麼一個女人還能對他有如此影響？人人不是常說時間會沖淡一切嗎？是啊，可是沖淡了不代表忘記，一旦忘不了的事情被掀起，又要花上多少倍的時間看淡它呢？
　　
　　湘音──
　　
　　無聲的呢喃漫延在兵燹苦澀的唇間，今天非是他不願意學著淡忘，實在是有人不該以柳湘音為箭靶，為此，他手裡的刀槍就可以將那個人殺上數十次……
　　
　　瞥了瞥窗外，樓下的同仁似乎都正常的在工作，兵燹可以篤定那封E-mail只有送到雅瑟風流手上，不過為什麼會選雅瑟風流呢？是純粹找個人嚇唬還是別有用意？
　　
　　兵燹又往樓下一瞥，雖然大家看似正規正矩，但氣氛好像有點太活潑？從每個人的表情上，他看得出興奮二字。
　　
　　是在興奮什麼？中了大樂透嗎？昨天又沒開獎……還是有人升遷了？但我這兒沒收到任何升遷通知啊！
　　
　　人之欲望聯想不是錢就是權，儘管這些都不是兵燹現有的欲望，但對於多數人來說總是持續缺乏，在越有「錢」途的地方工作那種缺乏的飢渴性也就越嚴重，尤其希望宮城所給付領導階層的薪水高得嚇死人，大家自是爭破頭想往上爬，也難怪領高薪的兵燹會蠻不在乎撞傷一台藍寶堅尼……
　　
　　不，事實上從他開車以來就不知撞毀過多少跑車，不是他駕駛技術不好，而是在殺手界打滾的時候視情況駕車可是一門學問，因為殺人者同樣也是被殺者，要怎麼在競速中爭取脫逃的空間，踩油門的技巧就成了活命的關鍵。
　　
　　上等的情況當然是油門一加直接甩掉追車，中等的情況也許需要略做犧牲讓對方停下，至於最壞的情況……
　　
　　兵燹沉悶的回到坐位，過去他選擇了中間，犧牲真愛換得自由，但現在他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處於最壞的情況──
　　
　　犧牲了卻還跑不掉。
　　
　　「兵燹──」
　　
　　正當兵燹想著該如何扭轉劣勢時，室內開門的聲音拉回他的注意，原來是天忌從後面的辦公室過來，然而天忌開門後卻是一副欲言又止不知該從何說起的模樣，兵燹也不主動詢問，就這麼靠在椅背上斜眼看他，直到有一人受不了如此僵持的氣氛為止。
　　
　　天忌看看他然後無所適從的別開目光，即使知道自己找人本就該主動說明，但被兵燹這樣斜視彷彿自己才是條被釣中的魚等著宰割，非常不舒服。
　　
　　可不舒服又能怎樣？該辦的事還是得硬著頭皮辦，何況外面的謠言早已傳得滿天飛，他必須在兵燹得知以前先定下此事，至於有什麼私人恩怨──下班後走著瞧吧！
　　
　　天忌隱忍著被撞傷的胸口，舉了舉手裡的資料跟兵燹說：「我手上有件案子想跟你商量。」
　　
　　終於，兵燹收回了視線不再跟他大眼瞪小眼。
　　
　　「過來說吧！」
　　
　　兵燹坐直了身子，他們之間從早開始就沒給對方好臉色看過，現在總算有個緩和的話題可談，只是可惜在公事上他們可以排除萬難同心協力，卻非常忌諱有人攪局……
　　
　　「兵燹、天忌！」
　　
　　看那厚重的隔音門連開帶撞的被人打開，穩穩坐在位子上的兵燹高高挑眉，沒有不悅的神色只有一雙欲將人射穿的眼神，那眼神更加引爆燕子丹的怒火，劈頭就罵。
　　
　　「你們兩個卑鄙小人！別以為仗著紫嫣夫人就能搶千飛島的企劃！我絕對不會將企劃交給你們，你們休想得逞！」
　　
　　他就像條瘋狗一樣狂吠，儘管厚重的隔音門闔上後外面的人聽不到，但自燕子丹怒氣沖沖踏入十五樓開始就已波瀾萬丈驚動所有人，大家都睜大眼睛看，看看最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
　　
　　組長冷靜的看著燕子丹什麼話也沒說，但副組長的表情瞧來可難看了！
　　
　　窗外窺視的人吱吱喳喳吵個不停，卻在燕子丹咆哮完後一開門就噤若寒蟬的縮成一團。
　　
　　燕子丹遷怒的瞪向他們便跩頭離開，這時大夥再往辦公室裡瞧，赫然對上組長陰冷的目光，大夥頓時抽氣，沒兩下就如鳥獸散各奔東西，只怕組長一個不爽拿人開刀。
　　
　　狂風暴雨過後，辦公室裡宛如一片死人的寧靜，本想先跟兵燹商量好的天忌錯失力挽狂瀾的機會，只能獨自承受著比胸口撞傷更嚴重的疼痛。
　　
　　頭疼，面對這種難堪的情形他真的頭疼欲裂，無力回天了！
　　
　　腋下還夾著千飛島的資料，但他與兵燹之間一分鐘的沉默簡直比冷戰一天還長。霍然，他瞄見兵燹直挺的身子再度靠向椅背，但那牛皮椅受重力擠壓的聲音反而使他全身更緊繃，在兵燹直視下他原本該是個獵人現在卻反成了被獵物。
　　
　　「殺人者同樣也是被殺者。」──不知怎麼地，天忌腦中突然插入這句話，那是他以前在殺手組織裡無意間聽到某人說的。
　　
　　「天忌……」
　　
　　驀地，天忌被叫住，他反射性的抬眼卻見兵燹無一絲怒氣，溫和的對他說：「你現在可以說有什麼事要跟我商量了！」
　　
　　天忌睜大眼，在對望兵燹異常沉著的眼眸時身子不由得一顫，但卻非驚嚇而是抽出資料結結實實往桌上一放──
　　
　　「這是千飛島所有企劃的資料，醉輕侯和紫嫣夫人打算將剩下未完成的部份交給我們，你答不答應都沒得選擇，因為這份企劃已經傳遍了天城，沒有退路！」
　　
　　第一次，天忌大膽的在兵燹面前撂下重話，對於他強勢的轉變讓兵燹稍微詫異卻勾起了更多興趣。
　　
　　「既然沒得選，那先聲奪人這招就沒用了！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兵燹笑笑地欣賞天忌剎那間錯愕的表情，不管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同樣身為殺手的他們絕對都明白一個道理──
　　
　　生與死，就看誰先輸了魄力。
　　
─────────────────────
後記：
　　好累啊......|||OTZ　來去睏哩～>///////<

[ 此貼被劍水漓悠在2007-04-22 00:30重新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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